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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突然,人群后传来一个凄厉的叫声,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跑了进来。
俏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几步跑到坑边,看到盖着白布的遗体脚下一软,差点栽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欢馨一把扶住女孩,只听耳边传来她絮絮的自语。
这个女孩欢馨在慰问团里见到过,想必就是科尔要送花的对象,谁能想到那束花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女孩有些站立不稳,软软地跪倒在坑边,喃喃地重复着:“科尔昨天没来找我,我以为他大概是太忙了,所以没有在意!谁知道……谁知道……”
女孩泣不成声,欢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将女孩扶离坑边。
一铲接一铲的泥土逐渐覆盖了大家熟悉的身影,也淹没了时间的记忆……
所有人都知道了科尔的死讯,这不同于在战场上战死,人们脸上肃穆而凝重,气压仿佛也随之降低。
诊室里静悄悄的 ,看病的人一下子减少了很多,透过正对着窗户的打谷场,欢馨看见曼菲斯德将这里所有的居民集中了起来。
士兵门将一干哆哆嗦嗦的男女驱赶到场地中央站成几排,冷风吹过他们蜡黄的脸,显现出迥然不同的表情,有惊恐、有胆怯,更有愤怒。
曼菲斯德踱着方步在队伍前缓缓走着,沉重的马靴踩沙砾上,发出咔咔的响声。欢馨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害怕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也会变得冷酷嗜血。
只见男人犀利的眼一一扫过人们惶恐的脸,每一个被他盯住的人都似乎受不了那洞察人心的注视,纷纷低下了头。
“今天,我们的一个军医官被人杀死在后山上!“曼菲斯德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沉着声音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杀死我们人的凶手是不是在你们中间,所以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人员,将自己昨天晚上的行踪以及证明人如实告诉我们,以便排除你的嫌疑!”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开口,那些居民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低垂着眼眸保持沉默。用无声的抗议表达着对眼前这群德国人的愤怒。
“我和我的士兵从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但不代表我们会对敌人仁慈!”曼菲斯德蹙着眉,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再次扫向在场的人,继续问道,“谁先开始?”
他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尾音里带上了摄人心魄的严厉之气。仍然没有人出声,脸上是麻木的表情。
站在曼菲斯德身后的威尔中尉见状操着朝着身边的一个上士使了个眼色,那上士立刻心领神会地一点头,然后四周响其密集的拉动保险栓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中间那群沉默的人。
欢馨几步来到窗前,紧紧注视着窗外的动静,抓住窗棱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此刻,她和中间的那群人一样紧张。
“我说!”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只见一个黝黑干枯的人影慢慢腾腾地挪出了队伍,那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缩着脖子,佝偻着背,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欢馨立刻认出了那人,他就是镇上唯一的乡村医生——奥金涅茨,一个胆怯、懦弱的三脚猫大夫。
德军占领这里后,奥金涅茨的诊所关了门,但是因为他熟悉这里的情况,又表现得非常合作,因此欢馨常去他的诊所找索要些药品。
现在奥金涅茨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子曼菲斯德和居民们之间的空地上,结结巴巴地讲述着:“现在诊所没人来看病,因此比较空!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有些醉意,早早就睡了!并没有人能证明!”
奥金涅茨因为至今单身,没有人证明也是情有可源,虽然他的讲述并不能代表一定真实,但无疑是开了一个好头。
曼菲斯德眼神一闪,点点头示意他站到一边。既然有人开了头,后面自然有人跟从。不一会儿,已经有一半的人说明了自己的行踪,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似乎并没有可疑。
曼菲斯德和一边的几个高级将领都有些不耐起来,纷纷蹙起了眉头。
这时,一个穿着破旧,步履蹒跚的老头停在了曼菲斯德眼前。他低垂着眼睑,沟壑纵横的脸上是瑟缩的怯意。
“长官,我……昨天……昨天在家……咳咳……”刚说了一半,那老人就猛烈地咳了起来,唾沫横飞,那声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了出来。
他右侧的一个军官厌恶地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那老人似乎咳得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伸出一只干枯得犹如鸡爪的手去抓曼菲斯德的衣角。
男人看着老人摇摇欲坠的身体,眼里划过一丝不忍,下意识地弯腰去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曼菲斯德的手堪堪接触到老人的衣袖时,那人浑浊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飞快抽出,手掌里亮闪闪的一样东西直奔曼菲斯德面门而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会有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德军的指挥官。
幸亏曼菲斯德反应迅速,身体一侧,躲过了致命一击,那闪亮的东西擦着他的眼眉划了过去,在眼角处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欢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见男人受了伤,惊呼一冲出了诊所。
“你干什么?”那边威尔也刚刚反应过来,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老人瘦小的身躯上。
老人猝不及防,顿时被踢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呵呵……你们这群德国猪!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报仇!”老人几近疯狂地嘶喊起来,昏花的眼里是布满赤红的血丝,仿佛喷火的熔炉,“今天,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苏联千千万万人民是不会屈服的!”
“科尔是不是你杀的?”人丛里忽然冲出一个魁梧的下士,将枪口顶在老人的太阳穴上,厉声呵斥。
那老人斜着眼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男子,嘿嘿冷笑几下,闭上眼不理他。
那下士被老人轻蔑的神情激得怒不可遏,将手枪上的保险栓一拉,赤红着眼大声呵斥,那声音已经因悲愤而变了调:“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个医生!我毙了你!”
四周的居民已经被持枪的士兵隔离开,听到这话一阵骚动。那边曼菲斯德已经缓过神来,抹了抹眼角的留下的鲜血,严厉地阻止道:“住手!艾哈德!”
听到长官的命令,艾哈德狠狠盯着那老人看了几秒钟才忿忿地收回了手,转身对曼菲斯德请求道:“上校,请允许我处置这个男人!”
曼菲斯德用威尔递过来的手帕捂着脸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沉声说道:“先把他关起来吧!艾哈德,冷静点!科尔不是他杀的!”
艾哈德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长官,但对眼前男人的绝对崇拜让他无条件接受了这个命令。
欢馨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曼菲斯德脸上渗着鲜血的手帕,心里划过丝丝心痛,但现在似乎不是上前的好时机。
士兵将老人押了下去,盘问继续进行。经过这样一闹,打谷场上的气氛明显紧张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问话完毕,已是夕阳西斜,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曼菲斯德将众人解散,并下达了戒严的命令。
欢馨匆匆将几个病人交给其他医生,背着急救箱直奔曼菲斯德的住处。
还未走近,就被一脸严肃表情的威尔拦住了,他有些犹豫地道:“医生,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欢馨疑惑地挑挑眉,然后就听见门里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正是丽塔。
“为什么要我离开?”
“这里不安全,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你带着你的慰问团明天就离开!”然后是曼菲斯德威严的声音。
“我是你妻子,我有权留在这里!”丽塔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语气里有着无限的魅惑。
“这里是战场,不存在私人感情!你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派威尔送你们!”对丽塔的痴缠曼菲斯德明显地感到不耐。
“如果我不走会怎么样?”丽塔也不肯妥协,憋着气追问道。
“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的话就是命令!一切不服从命令的人,只能军法处置!”男人强硬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
接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忽然丽塔阴沉的声音破空而出:“你是为了那个中国女人吧!你会后悔的!”然后是门被大力拉开的碰撞声。
欢馨急忙闪到角落里躲避,到不是怕了丽塔,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正面冲突。
女子带着火山爆发般的热度冲了出去,威尔紧绷的脊背才略微松弛下来。
欢馨从阴影里走出来,冲他感激地一笑,伸手敲响了门。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别再纠缠不休!”里面的男人发出一声厉喝,显然将欢馨当成了去而复返的丽塔。
“你们上校真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欢馨朝着身后的威尔耸耸肩推门而入。
“你的什么决定是不容改变的?我的上校大人?”欢馨站在门口谐谑地问道。
曼菲斯德真站在窗口,狠狠地吸着手里的烟,那劲儿仿佛这小小的烟头和他有仇。
他一抬头,脸上的阴沉瞬间柔和了下来,有些疲惫地问道:“欢馨呀!你怎么来了!”
欢馨指了指他眼角的伤口说道:“我给你处理一下!”
男人掐灭的烟头,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扬起头,深蓝的眼眸里倒映出欢馨俏丽的脸庞。
欢馨看了看伤口,虽然不长,但是很深,再偏一点男人的那只眼睛就废了。
“怎么?我毁容了?”曼菲斯德见欢馨蹙起了眉头,调侃地问道。
“毁容到不至于;只是会留下疤痕!”欢馨专注地清理伤口,没有发觉曼菲斯德眼底闪过的促狭。
“哦?那不是更增添了我男性的魅力吗?”曼菲斯德将脸靠在欢馨柔然的的胸口蹭了蹭,一双手缓缓顺着女孩玲珑的背部曲线下滑。
“别闹!让我把这处理好!”欢馨笑着扭了扭身体。
“那处理好了是不是可以闹了?”男人有些耍赖地问道,那双似乎带着魔力的手停在了女子的臀部处。
欢馨不由脸上一热,也不理他,继续工作。
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老人不是凶手?”
曼菲斯德安静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他若果是凶手,应该杀的是我,没必要杀一个医生!而且他的身形和体力都做不到将科尔一举绞杀!”
欢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犹豫着问:“你……准备把他怎么样?”
“你希望我怎么做?放了他?那样军士兵们会有意见,而这个人就像星星之火,会点燃苏联人反抗的怒火!但是——”曼菲斯德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欢馨说道,“记得我说过的嘛?我不是刽子手,我会想办法处理!”
听到这话,欢馨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低下头在男人额上一吻,柔声说道:“我一向是相信你的!”
曼菲斯德柔柔的眼光划过欢馨饱满的额头、细细的柳眉,妩媚的眼睛,微翘的鼻子,然后停在诱人的红唇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捕捉住了她,情愫盘踞在彼此的心头。男人加重了这个吻的力道,有些很深沉的欲念被这个吻引燃,他索性一个起身将欢馨压在了桌子上,濡湿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女孩的肌肤瞬间转成诱人的粉色。
“不,别在这里!”欢馨强忍着心里蹿起的颤栗,□着道。
曼菲斯德忽然停了下来,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浓重的呼吸渐渐平复。
“欢馨!”男人的嗓音略微有些嘶哑,但听上去却更为性感,“我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科尔那样突然死去!我怕不能陪你变老,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曼菲斯德难得的脆弱让欢馨心里一凛,沉甸甸的痛坠向五脏六腑。她抚摸着男人的金发,眼里含着泪,嘴上却故作轻松地笑道:“不会的!我就算下到地狱也会把你追回来!”……
翌日,欢馨有些忧郁地走在去小诊所的路上,心里想着昨天弗朗克来向她告别的事。他所在的师今天要开拔了,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次相聚!而曼菲斯德的装甲师听说不久也要向高加索挺进。朋友的离去,她和曼菲斯德前途也是迷雾一片,从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命运似乎越来越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将她推向一个不知名的未来。这些都让欢馨感觉沮丧和不安。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欢馨想到了曼菲斯德眼角的伤,那里肯定要留下疤痕是了。她忽然想起上回去小诊所时,看到奥金涅茨搜集了很多薰衣草,据他说是泡茶喝。薰衣草精油可以去疤,欢馨突发奇想地决定试一试,但不知道自己能不把干的薰衣草蒸馏出精油来。 不过试一试总没坏处。
来到诊所,门紧闭着,里面黑洞洞的!欢馨拍了好一会儿门,才听见奥金涅茨打着呵欠跑来开门。
“怎么是你?医生?有什么事吗?” 奥金涅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神闪烁。
“你好,奥金涅茨医生,我想向你要点薰衣草,可以吗?”欢馨露出友善的笑容,礼貌地问道。
奥金涅茨愣了一下,然后谦卑地笑道;“啊!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去拿!” 说着,男人就要进去,但并没有请欢馨入内。
欢馨搓搓有些发凉的胳膊,说实话这里虽是步入十月的天气,但是已经有了初冬的寒意。
“我可以进去等吗?”欢馨来这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还是头一回被挡在门外。
奥金涅茨身形一顿,有些迟疑地笑了笑,慢吞吞让开了路。欢馨不疑有他,一步跨了进去,但屋子里随之而来的一股若有似无的让她一皱眉,因为那气味很怪异,她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什么味道?好奇怪!”欢馨吸了吸鼻子,不经意地问道。
奥金涅茨背着欢馨正在装薰衣草,听到这话手忽然一颤,洒落了一大半。
“哦!”奥金涅茨干笑了几声,说道,“我有关节炎,一到冬天膝盖就痛得难受!一次碰到个巫医,她配了一种药酒给我,冬天擦上还真好了不少!”
“是吗?”欢馨一下子来了兴趣。军队里的士兵因为受不了苏联寒冷的天气,加上冬季军装保暖性不够,有些人竟患上了关节炎,不知是否可以问奥金涅茨要一下配方。
真正要开口询问,忽然内室响起一阵咳嗽声,欢馨不由一惊。奥金涅茨一直是独身,怎么会有人在里面?
“谁在里面?”有了科尔的前车之鉴,欢馨一下子警惕起来。
奥金涅茨急忙抓起扎好的口袋来到近前,挡住了女子探寻的目光。尴尬地笑着说:“你知道,我是一个男人,一直没结婚,但是我也有我的需要,所以……所以……”
欢馨一下子明白了男人所指的事情,脸腾地烧了起来,她急急忙忙接过奥金涅茨递来的袋子,道了谢,转身要离开。
忽然,袋子上独特而熟悉的绳结映入她的眼帘,顿时脑子里升起的可怕念头让欢馨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闻过那种独特的味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佩服自己,一天完成榜单字数!哈哈!
174伊人已去 此情何待?
“科尔是你杀的?”欢馨瞪大了惊恐的眼盯着眼前瑟缩的男人;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奥金涅茨忽然阴郁了表情;捡起地上的袋子拍了拍;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闪发着凌厉的杀气。
“医生,你太聪明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向着欢馨步步紧逼。
欢馨随着来了人的靠近;缓缓后退;想要退到门边伺机逃跑。可是后面忽然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她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边已经站了一个瘦小的人影。也许就是那个躺在屋里的女人。
欢馨不再后退,她深吸一口握紧了拳头;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科尔?”
奥金涅茨也停下了身影;看着欢馨的有眼里是一片淡漠,仿佛她注定是个死人。
“我们是苏联红军!谁叫那个医生没事跑到后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和他一样必须死!” 奥金涅茨眼露凶光,狠狠地说道。
奥金涅茨是潜伏在这里的苏联间谍,而科尔那天则是看到他带回一名受伤的联络员,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在这里杀了我,你们也跑不出去!”欢馨一面偷偷打量四周,一面拖延着时间。
奥金涅茨似乎有些犹豫,但欢馨身后的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了声:“奥金涅茨,别听她的!杀了她,否则我们就暴露了!”
奥金涅茨听到这话,突然咬了咬牙,对着欢馨冷冷地说道:“对不起了,医生!”
“你们冷静点!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而且可以送你们出去!”欢馨脑子里混乱成了一锅浆糊,嘴里胡乱地说着,脚却像门的方向又移动了几步。
“放了你?怕是你前脚出这个门,后脚德国人就包围这里了!”背后的女人显然职位要比奥金涅茨高,厉声命令道,“等什么?杀了她!”
这回,奥金涅茨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冲到欢馨面前就要去掐她的脖子。欢馨急中生智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指上,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量,只感觉牙齿深深切进了对方的皮肉里,直接咬到了骨头上。
奥金涅茨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发出惨叫,欢馨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裆部上,这下男人彻底痛得躺在了地上。奥金涅茨能一举绞杀科尔这样人高马大的壮年男人,当然不是解囊饭袋,这次完全是吃了轻敌的亏。
那个女人见状嘴里发出一阵咒骂,突然扑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欢馨,欢馨立刻猛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开始大声呼救:“救命!救命!”
屋外正好有巡逻的士兵走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他们听见屋内的异响立刻引起了警觉。领头的一名下士走过来拍着门大声喊道:“里面怎么啦?快出来!”
那女人立刻死命捂住了欢馨的嘴,因为用力,她胸口的伤崩裂了开来,欢馨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你去开门!”那女人吃力地拖着欢馨向里屋走去,并朝缓过神来的奥金涅茨使了个眼色。
奥金涅茨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又恢复了那个胆小怕事的乡村医生的模样。
欢馨被扼着脖子和那女人一起躲在角落里,苦于不能发声,只能听着门口奥金涅茨和巡逻士兵的对话毫无办法。
“刚才屋里好像有人在呼救?” 下士见奥金涅茨一脸惶恐地走出来,疑惑地问道。
“长官,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呼救?” 奥金涅茨露出一脸卑微的笑容说道,“刚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您听到的可能是我声音!”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