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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仿的?这是真丝的,如假包换!”我妈竟风骚地在我狭小的房间里转圈圈,原谅我这么说,但她的确和白天判若两人。
我一惊,挣扎着爬起来,但就是怎么都提不起劲。我这是怎么了,中暑之后最多也是脱水严重点,我这会儿简直是虚脱了,“妈,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已经没心思再管她的睡裙是真是假,要是我真的病倒了可不好,我还得找工作。
“额,”我妈高昂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复了,她在我床边坐下,一脸愧疚。我活在了二十二年,从没见过我妈这种表情,以往在我家她是绝对的女王,她对了是对了,错了还是对的,“小雅啊,”她一开口,我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妈跟你说件事,你别生妈的气。”
“我可以不听吗?”我开始有点绝望。
我妈果然一掌拍过来,火辣辣地疼,“必须听!”瞧见没有,我说了她是女王吧!可怜我还在病中。
“我跟你爸年轻的时候向人家借了笔钱,数目挺大,现在人家要我们还!”我妈一副追忆往事的表情,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也知道我们家这种情况,哪里还负担得起那么大一笔债。”
“那我们可以借别人的先还了这笔钱,我找份工作,慢慢还啊!”这话一出口,我妈又想打我,很明显,我说了句废话。
“我说了那是个大数目,你工作到老都还不清的。当年你爸投资错了门路,弄成这个样子,已经拖了很多年了,现在人家有困难,逼我们马上还,再怎么都推不掉了!”
“那您有办法?”没有的话她早就害怕得要崩溃了,怎么可能还这么镇定地跟我说。
果然,她双眼一亮,这种表情我也没见过,一个发福的妇女露出满怀憧憬的神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我们的对话,“小雅,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上辈子做了好事。今天早上我出去买菜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你知道,就是那种很高级很贵的车。”她描述的时候差点把口沫星子喷到我脸上,除了骂我和小询,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激动,“那几个人文质彬彬,问我是不是钟夫人!我这辈子都没听见人家叫过我夫人……”我妈已经进入一个自我陶醉的阶段,说起话来根本不用理会我的反应。
我突然联想到我回家的时候撞到的那几个黑社会,老妈莫非是说他们?
“那几位先生原来是靳家的人,他们说可以帮我们还债,而且,还给我们一大笔生活费,我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说到这里我妈差点把我揪起来,生怕我听不清楚。
“妈!您说的是哪个靳家?”我严重怀疑我妈是不是中暑伤了脑筋。
“傻丫头,当然是亚洲首富那个靳家啊,豪天集团那个,什么重工业,汽车,房产,娱乐一大堆的,业务遍及好几个国家的那个靳家啊!”我妈又拍了我一掌,我可怜的手臂,肯定通红通红的,但我真希望用同样的力度拍一下自己,需要清醒的人是她吧!
第六节 万恶的人口贩卖
“妈,您出去吧!我想睡会儿!”头真的很晕,既然老妈忙着做梦不带我去医院,我还是再睡睡吧!
“小雅!你听妈说,债呢,靳家帮我们还了,但是他们有个条件!”我妈死活将我拉起来,天啊,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我上辈子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了?她接下来说的话更加证明了我上辈子真的做了不少缺德事,“小雅,等下靳家的人就会来接你,明天呢,就是你和豪天集团接管人的婚礼!”
“妈!”我真的火了,“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您女儿我病重当中,您还就是不让我休息一下,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您到底怎么回事嘛?”我发誓我要是能起床一定把她撵出去!可惜我不能!除了吼两句,我什么辄都没有。
“小雅,妈知道你接受不了,否则我也不用把你弄成这样。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可千万别出差错,妈也舍不得你,”她居然抹了抹泪水,虽然我看不出她在悲伤,“靳家说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你,但是你嫁过去以后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妈和小询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妈!是您把我弄成这样的?”我想起出门之前喝的那杯水,“您,这是……”我没有机会再责怪她,因为小询在客厅外面叫她,说是有客人来了。我妈摇曳着那条昂贵的睡裙迫不及待地去开门,我突然觉得她也许并不是闹着玩的,前后种种迹象表明,我妈说的是真的。这岂不是,我被我亲妈卖了?什么就豪天集团的接管人,我再穷也断然不想为了钱嫁给一个不认识更毫无感情的人,这么大一个集团的主人,必定满脸横肉,长相狰狞,完了完了!林维,你在哪里?我用尽了力挣扎起来,老妈也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越用力越晕。她平时对我打打骂骂也就算了,但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我自问除了高考的志愿填美术学院这件事得罪过她,我一不顽皮,二不早恋,三不非主流,她怎么就下得了那么狠的心?!
客厅传来很多人进门的脚步声,我妈热情地接待着,我急得直冒冷汗,这里是六楼,我又不是成龙,绝不可能跳窗逃走,起又起不来,这下子我俨然成了瓮中之鳖。果然,不久之后我房间就进来两个黑西装的男人,我认得他们,就是我今天撞上去的那几个人其中两个,“你们想干嘛?”除了这些恶俗的开场白,我不知道还能怎样。
“钟小姐,请跟我们走。”两人礼貌倒是不错,“不好意思,得罪了!”可惜二话不说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左右护法似的把毫无抵抗能力的我架了出去!我的生活,多彩的青春,从此就笼罩上了黑暗,连哀悼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客厅里果然站了不少人,今天被我撞的那个铁面男也在,他脸上还是那种怪笑。他面前站了个头发胡子都白花花的老人,拄着拐杖,身穿黑色燕尾服,虽然年老,却精神矍铄,脸上挂着谦卑的笑。老人转过身来看着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领结,枣红色,一丝不苟。他微微点头,“钟小姐,您好,我是靳家的首席管家,葛荣,以后您可以叫我葛管家。抱歉今天老爷有要事没能亲自来接您,请包涵!”
第七节 私人飞机
这在电视上看着就觉得夸张了,何况发生在我家小小的客厅里,我本来一肚子火,看到这位老人如此礼貌周到,我却半句话说不出来。我妈和小询在对面笑呵呵的,仿佛捡到了金元宝,不,这应该比元宝还要厉害上千万倍吧!我治不了我妈,于是恶狠狠地瞪着小询,这家伙小小年纪,出卖亲姐,有机会我一定收拾他!小询往我妈身后一躲,丝毫不见内疚。
“那么,我们这就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举行婚礼,钟夫人可以在电视上看直播,少爷的婚礼到时会进行全球的直播!请体谅您无法出席的特殊原因。”葛管家竟谦然鞠了一躬,而后从上衣内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我太晕,看不清数字,但的确很长,瞧,这就是贩卖人口的交易现场,“这里是一部分,请夫人收下,婚礼后会将余下的给您奉上。”
我妈夸张地擦了擦口水,颤抖着接过那张支票,全程无视我的抗议。
“带小姐回去!”葛管家低声吩咐铁面男,铁面男向我的左右护法递了个眼色。
“喂,等等!”我激动得挣扎,好家伙,一用力,又晕了。
我想不明白了,我这种长相和身材,难看说不上,漂亮,又不是。总之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是我这样的,怎么靳家瞎了眼就花那么多钱买我回家当媳妇?怎么着也找沈梦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靳家的身份啊!说到身份,豪门里的种种争斗立即浮上我的脑海,莫非要演一出溏心风暴?天啊,您行行好,保佑我这一晕就别醒了,叫我画画我信手拈来,叫我勾心斗角,我肯定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然而事实不是我想的这么好,这么一弄我倒宁愿穿越了,我妈都能把我卖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丧气话说完了,我不能死赖着不醒过来,现在貌似是在飞机上面。我睁眼一看,是明亮的黄色灯光,我躺在长长的皮沙发上。飞机偶尔稍稍晃一下,却也感觉很舒适,如此豪华的私人飞机,光看着就很赏心悦目了,我抬眼看过去,是个小屏幕,上面播着靳家私人电视台的节目,我立即意识到,回到现实了。不过,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竟然要坐飞机。以前看八卦杂志,传说靳家是住在他们私人的岛屿上面,仅仅是传说,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这架势,看来传说十有八九都是真的。我下意识地伸手进裤袋摸我的诺基亚1200,至少看看现在几点了。拿出来一看,果然没信号,并且N条未读短信,是沈梦和赵菲菲发过来的,我细细一条一条阅读,都是些担心我的话。看来我妈的嘴真是不牢靠,这么快就给我传得街知巷闻。但是明天一过,不用我妈费口水了,打开电视一看就是一个穷姑娘为了钱嫁给其貌不扬的富商。我一阵难过,正想好好哀悼我曾经自由的人生,却感觉头上略高的地方投来一道视线,是葛管家慈祥的笑。
“小姐醒了?我们很快就到了,我为小姐准备了美味的晚餐,请小姐稍作忍耐!”他坐在我枕头过去的座位,拐杖不离手,这些世界一流的管家们总是时刻准备为主人服务,尽管我即将奔向一个未知的世界,但是这位老人,总是让我倍感安心,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葛管家,为什么是我呢?”这是我此刻最想问的问题,尽管以后的事情已经轮不到我左右,但是我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卷进来。
第八节 丰盛晚餐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老爷的决定,少爷下个星期就会接管豪天。很多事情,都跟老爷的事业有关系,这些,我们做下人的也没有权利了解。”葛管家还是笑着,并不意外我问他这么犀利的问题。
然而我还是想不明白我跟他们靳家的事业有什么关系,靳家是家族企业,从靳豪天开始到现在已经第三代接管了,靳家一直是神秘富豪,很多事情外人都只是猜测,就算是狗仔队,也不能探知多少,可见靳家自我保护的意识有多强。如今弄我一个外人进去,他们难道就不考虑安全问题?不过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家又不是间谍世家。不过刚才葛管家说是靳雄杰的主意,看来说不定我即将嫁给的那位也是牺牲者,唉,我头又晕了,这些事情果真不是我能想的。
“葛管家,我母亲和我弟弟,拜托您多照顾一下。”他们无情我却不能无义,再见他们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事已至此,希望他们平安就好,靳家连花钱买个不认识的媳妇都做得出来,不知道会对他们怎样。
葛管家听了我的话竟然稍稍惊讶了一下,但是那样的表情很快被他隐藏好,“小姐请尽管放心,老爷交待过一定善待你们家的。”
“谢谢!”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很奇怪,竟然不哭不闹,更加不会像我妈那样高兴到流口水,我只是安静地就这么接受了,大概我天生就不会对自己的人生太要求。林维走了,我曾经想要等他回来,但现在看来,没有办法了,或许,一切都无所谓了吧。我接着昏昏地睡去,竟然梦到林维骑着猪来救我,我抓着栏杆,死活叫他换个坐骑再救我。
“小姐,小姐!”葛管家推了推我,我一下子从梦里醒过来。睁眼一看,又换了地方,一个简单而贵气的房间。我床边围了一圈穿着黑白制服的仆人,尚且只能看见天花板,雪白雪白的,花纹很精心细致。
“葛管家!”我揉了揉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小姐您先用餐吧,等会儿老爷回来了会跟您谈谈,我稍后会跟您详细说明明天的安排。”葛管家说完便侧身让仆人们把我的晚餐推过来。
我身边的姐姐们把我轻轻地扶起来,细心地替我放好枕头,让我靠得舒服,我本想跟她们说谢谢,无奈个个的都面无表情,我只好作罢。另一位姐姐把摆满食物的小车推过来,刚才扶我的姐姐们让开几步,换了两位新的姐姐双双把车上的食物连托盘一起端起来送到我面前。我已经够晕了,这么多人服侍我吃饭还是第一次,本来挺饿的肚子,这会没什么胃口了。
菜式很丰盛,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六七道菜,我们家过年都没那么多样式,何况我一个人,怎么都不可能吃得完。小时候被老妈的锅勺打多了,深知粒粒皆辛苦的道理。“额,”我迟疑开口,“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而且两位姐姐端着会很累的,要不你们扶我到那边的桌子去吧,我在那里吃就行了。”
葛管家将多余的仆人屏退,冲我一笑,“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要是老爷知道了,会责罚我们的。”他看了看菜式,“是不是菜不合口味,我马上让他们换一批,还是您不喜欢中式的,我们有欧洲名厨,或者日韩的料理,我马上吩咐港口送新鲜的海鲜过来。”
第九节 东方芭比娃娃
“不不不!”我听着吓得一愣一愣的,“我就这么吃吧,别麻烦了!”我看我还是别乱说话的好。我差点忘了这里是靳家,随时呼风唤雨的地方,不是我们家那个小阁楼。
这顿饭吃得极其郁闷,光是几双眼睛盯着我的吃相就让我很难下咽了,加上又是别人端着,我生怕自己吃得慢累着她们。无可否认,这些菜的可口程度绝对是国内一流水平,但是看来我是无福消受啊。以后这样的晚餐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不禁心下一沉。
我刚放下碗筷,门外就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从声音听来,这双高跟鞋的主人必定性格泼辣,像我妈,我还是很无力,这些个豪门女人要是来给我个下马威什么的我实在是招架不住。而且靳家实在太神秘,有哪些家庭成员我是不得而知的,来的这个人若是靳雄杰的夫人裴秀祯我就太有压力了,未来的婆婆来看媳妇,能不挑剔吗?
“葛管家!”是年轻的声音,我床边有葛管家,看不清她从门口进来的样子,只能冒着冷汗等待她的审视。“小雅呢?”
居然像我所有熟悉的人一样亲切地叫我小雅,莫非这个女人不是来给我下马威的?怪只怪房间太大,她很久才走到我床边,真是折磨。
“子若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能让您来打扰小雅小姐的!”葛管家面露难色,让一个有经验的老管家这样,看来来者绝不是等闲之辈。
但是很显然,葛管家的劝告只是昭示这个女人很不一般而已,她只是继续踏着她的脚步快速走近我的床边。葛管家谦卑地让开身,我终于看到了她,这位子若小姐,果真就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打扮时髦而高贵,紫色的小洋群,轻盈的小披肩,我看不到她的鞋,但是那双鞋一定也贵气和特别,但是这些不是最让我惊讶的,她的五官,才是让我差点连嘴都合不上的。她的皮肤雪白得不像东方人,五官精致而深刻,长长的睫毛就像睫毛膏的广告里面的模特那种,简直东方芭比娃娃。我本身是美术的专业学生,曾经以为像她这样大的眼睛只会出现在我的漫画里,真没想到我漫画里的公主竟然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小雅,你好?我是靳子若,靳雄杰是我父亲!”她灿烂地向我笑,我一时竟看着她入了迷,这女孩未免美得不像凡人,我真想拿起画笔把她画下来。
她见我反应不过来似乎觉得很好玩,于是凑近我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她身上谈谈的香味立即沁入鼻息,多么怡人的香气,加上她亲切的笑容,让人像是处在童话场景里。不过我还算没丢脸丢到底,及时回以一笑,“你好!”
她笑得更灿烂,“太好了,我以后不用那么无聊了,有小雅陪我。”她开心得像小孩一样,我的到来,竟让她那么高兴吗?“还好我及时从意大利赶回来,要不然爸爸肯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不让我们接近。现在趁他没回来,我们先聊聊。”
她的美丽攻势让我更加晕眩,只能呵呵地一直傻笑,她后面说了很久她在意大利看见的漂亮衣服,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搭话,但我们明明来自不同的世界,会有共同语言吗?我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公主,她让我很温暖,像是回到家里一样,尽管我们可能暂时无法沟通,但是她的热情是我能强烈地感觉到的。
“小雅,你以后要多跟我说说你成长的故事,你长大的地方,你的朋友,你玩耍的地方,你买东西的地方,我好想知道啊!”子若已经自己完成了半小时的谈话,却似乎越来越兴奋,我陪着笑得有点肌肉抽筋,如果有镜子,我想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怪异。
第十节 首富公公
“额,小姐。”葛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说实话他倒是从始至终笑脸迎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力啊。“老爷回来了,您先回房去吧,要不然您以后想见小雅小姐怕是都很难。”
“爸爸这么快就回来啦?”她竟然像小孩一样努起嘴,很可爱,我都想扑上去亲一口,嘿嘿,对着美女,谁都会变野兽,我正准备擦口水,她回过头来望着我,“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小雅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我调整了一下,露出慈祥的笑,可不能让她看穿我的本性。
“小姐,请稍等!”子若走了之后,葛管家紧接着也退出去,看来是把这座豪宅的主人迎进来。
子若这么一闹我倒是不紧张了,横竖是他们把我买进来的,还要我怎样,不满意把我退回去更好,我省得想办法逃走。做好心理建设以后我安然坐在床上等待这场交易的始作俑者,不知道他本人跟电视杂志上的像不像,说实话靳雄杰本人属于很有风度的那类男人,像他这样的年纪,完全没有中年男人发福的迹象,他和夫人年轻时也是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男的帅,女的美,也难怪有子若这样天仙般的女儿。不过世事很难料的,子若这么漂亮,说不定她的弟弟长得是不是像她,搞不好是天生有缺陷的,要不然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买我这么个普通人做媳妇。我越想越觉得像那么回事,看来前方果然很黑暗啊……
正思量着,门口快步走进来一个矫健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装,昂贵的皮鞋,整齐的领带。正是靳雄杰,他真人比杂志更加有杀伤力,我差点以为看到了某个二十年前的男星,成熟而风度翩翩。他看着我,露出职业的笑容,我实在看不出来他这样的笑容是发自真心还是应付式。亚洲最大的集团的主人,果然深不可测,除了他做买我这个决定之外,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钟小姐,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