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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菲儿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可是出现在黎菲儿面前的并不是安尹晨本人,而是一个涂抹着银色的眼影,散着一头卷发的女人。她几乎是在匆忙之间套上了一件可以说是完全透明的内衣,睡眼惺忪地问黎菲儿:“找谁啊?”
前一秒钟,黎菲儿还以为是自己找错门了。可是,当她看到安尹晨光着上身从女人的后面走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面顿时就一阵惨烈的空白,噢,他还是那样帅那样冷漠的面孔,让黎菲儿无论做多少次的努力都无法将他忘掉。天知道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只是,黎菲儿要逼迫自己冷静,必须要冷静。
黎菲儿没有理会那个女人,而是收紧手指,看向安尹晨淡淡地说:“我们需要谈一谈。”
安尹晨似乎对黎菲儿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诧,反而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黎菲儿看着他,在这之前,她根本无法想象这就是她千辛万苦地找到他所应该得到的答案,他仿佛并不太愿意理会她,甚至,黎菲儿在他的眼神里面读到了一种厌烦的情绪。
“让我进去。”黎菲儿喃喃地说,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安尹晨没有拒绝她,他侧过身子,不顾女人惊讶的眼神,让黎菲儿走了进来。
房间里面很昏暗,黎菲儿不想去在乎床单上凌乱的一切,她只是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点点的月光,转回头,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安尹晨:“我不想问你原因,也不想问其他的什么,只是,你告诉我,安尹晨,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安尹晨倚靠在门边,从桌子上拿起黄金叶的香烟盒抽出一根咬住,用打火机点燃,吐出一口白色的艨胧的烟雾之后才不急不慢地说:“找我找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么不屑的语气,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这一刻,黎菲儿才终于明白,他始终都是那样的冰冷,从来未曾改变过。
不是为了这个,她还能为了其他的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初要把她的女儿带走?为什么要对她做得这么残忍,这么绝情?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还什么?我到哪里还给你?“
黎菲儿顿时就气愤地冲到他的面前,扬起手”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声喊叫起来:“安尹晨,你筒直不是人!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我要你现在就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她是我的,你没资格带走她!”
安尹晨抬起手,摸了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微微眯起冰冷的眼睛,咬着嘴中的香烟面无表情地对黎菲儿说:“趁我还没有生气之前,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黎菲儿当然不会走,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喊,而是抡起地面上的一个小板凳就朝着安尹晨砸过去,安尹晨没有躲,板凳正好砸中了他今天剐刚挨完椅子的胸口,顿时发出闷闷的“咚”地一声巨响,他本来就已经淤青的胸口被砸出了一条深深的印痕,血流了下来,滴落到了地面上,晕染成了一片猩红色的印记。
女人尖叫一声,冲过去就撕打起了黎菲儿,并且对她大叫:“滚!”
黎菲儿咬紧牙齿说:“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滚!”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地继续骂:“贱货!你从哪儿来的就赶快死回哪儿去!还不快点儿滚?快滚啊!别脏了老娘的地盘!”
黎菲儿用力地瞪着她,忽然就伸出手将女人狠狠地推倒在了桌子旁边。女人的额头猛地撞到桌角,她顿时发出声凄厉的惨叫,美丽的脸孔变得扭曲而又滑稽,嘴里面仍旧不停地骂骂咧咧:“靠,疼死我了,敢推老娘,你敢推老娘…”
黎菲儿满不在乎地扬起下巴,走近安尹晨吸了吸鼻子说:“把孩子还给我,现在,立刻,马上,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你再骂一次试试?”
黎菲儿对他冷笑了下,继续骂:“好啊,你喜欢被骂是不是,神经病,疯子!我不管你以前对我是虚情还是假意,我也不想去管了,我更不想去问你带走我女儿的原因,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你把我的女儿赶快还给我!不然我饶不了你!畜牲!”
屋子里面一阵死气沉沉的冰冷,安尹晨似乎是被黎菲儿的叫骂声所激怒,他忽然就扬手狠狠地甩了黎菲儿几个耳光,黎菲儿的嘴角顿时就渗出了血丝,安尹晨似乎觉得还不够,他伸出手猛地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并且将她硬生生地按倒在了地面上,仿佛想要扼死黎菲儿。
黎菲儿叫喊不出,她痛苦地伸出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她根本就使不出一丝力气,她的脸因为缺乏氧气而憋得通红,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嗓子仿佛是要破裂一般地膨胀,所有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地崩裂,无法呼吸,就要窒息。
没有人来救黎菲儿,她在拼命地挣扎着。她的脑海里面忽然就闪现出了夏暖暖的脸,哦,她亲爱的暖暖,她现在在哪里?在做着什么呢?她会不会在想念自己?会不会又在偷偷地哭泣?没有人在她的身边,她要是又受到童安安的欺负该怎么办呢?
噢,上帝,为什么要对黎菲儿这么残忍?为什么又要让她遇到他呢,是他的出现,剥夺了她全部的骄傲,剥夺了她全部韵自尊全部的自由全部的爱,可是,如今,他却要将她推向死亡,推向地狱。
安尹晨紧紧地扼着黎菲儿的脖子,他看着她,毫无表情,声音里面充满了冰冷:“黎菲儿,你不是很想要知道吗,好吧,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给我听清楚,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我用来复仇的一枚筹码而已,随时都可以扔掉,在我眼里,你根本连一张废纸都不如,看来,现在是我赢了,因力你似乎被折磨得够戗,你说是不是?”
黎菲儿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安尹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她的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
安尹晨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才行,那就是,你的孩子,你一心寻找的那个孩子,她已经死了,因为,她是个女孩,女孩就必须得死,她是怎么死的,你应该能猜得到吧,哈……”
蓦地,听到安尹晨说的话,黎菲儿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里面流淌了下来,一直流到了安尹晨的手背上,“啪”地一声溅得粉碎。
小盛夏…已经死了…
黎菲儿的嘴角顿时不停地下垂,再也无法回到平衡。
她想起了和安尹晨一起在“午夜诱惑”的酒吧舞台上共同表演的画面……
她想起了安尹晨曾经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头发,她的眼角,她的眉梢的画面……
她想起了安尹晨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呈牵起她的手,说是答应要带她却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的画面……
一幕一幕,交错地缠绕在黎菲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血泪相织。
最后一幕,就是安尹晨在前一秒钟对她说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的孩子,也已经死了。
世界,在一瞬间只剩下了黑暗的颜色。
他冷笑着对她说: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的孩子,也已经死了。
她曾经最亲爱的,冷笑着对她说: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一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安尹晨终于放开了黎菲儿的脖子,黎菲儿剧烈地干咳起来,满地的血液,她捂住自己的脖子,拾起头眼睁睁地看着安尹晨带着那个女人走出了房间,安尹晨毫无眷恋地离开,连看都没有看黎菲儿一眼,女人则对黎菲儿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甜美微笑。
哦,黎菲儿输了。
彻底地,干净地,输了个惨绝人寰。
此刻,她是多么地想要杀了安尹晨,把他杀了,把他杀了,正如同她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样:“安尹晨,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就杀了你,然后再去自杀。”
噢,永别了,暖暖。永别了,阿丘。永别了我所爱的你们,这一次,菲儿真的要永远地离开你们了。我爱你们,请你们幸福。
黎菲儿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从太阳穴悄然滑落。
她用尽全部的力量,拿起桌上随意摆放的一把水果刀,用她都无法去相信的速度,冲向安尹晨,夹杂着所有的恨,所有的泪,所有的爱,狠狠地捅了过去。
利刃刺破皮肤,滚烫的血液如暗夜里最绚丽的罂粟,绽放,腐烂。
“啊!杀人了!快来人啊!”女人仓惶的逃跑,尖锐的尖叫声让这个夏日的夜晚显得异常阴森冰冷。
血到处都是,溅在了黎菲儿的脸上,裙子上,她在满目的红色之中,没有看到安尹晨,没有看到她的盛夏,她看到了夏暖暖,暖暖,我最亲爱的朋友,我终于还是错了!
黎菲儿的理智在那一瞬间不复存在,眼前已经被她捅伤的安尹晨,她再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感情,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把刀拔出来,再捅进去……
身下的安尹晨已经被捅得面目全非,只有那嘴角的一丝极浅的笑容,在这个血腥而又迷离的夜晚散发着一种叫“解脱”的光彩……
年少的青春,原来必须要为曾经疯狂的一切付出代价。
惨重的悲伤的代价。
请原谅我们曾经的至死不渝,请祝福我们曾经的天长地久,纵使别离,也请一定不要忘记,我们曾经,真的美好并且牵手过。
愿此爱不变,愿此夏天不灭。
4
我想,我一定从来都没有这样地爱过一个人。
也一定,从来都没有这样地恨过一个人。
没错,他将我的身心全部都掏空之后,却又将他带走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毫不留情地丢弃,践踏,粉碎,不留痕迹。
哦,暖暖,我现在真的很疼,很痛,你能够知道么?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婆婆死了,小盛夏死了,我连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支撑点都被无情地摧毁,暖暖,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究竟耍怎么办才好?
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将安尹晨杀掉呢?
我想杀了他,我真的想要杀了他,可是,我却仍旧不后悔对他付出的一切。
我竟然一点儿都不后悔。
暖暖,我一定是傻了,我一定是疯了。不过,在我现在还清醒的时候,我还是要对你说,我真的很爱你,我为能够与你相遇而感到骄傲感到幸运。
所以,你就将我忘记吧,因为我再也不会独自活下去了。也许,我该为我的小盛夏讨回一个公道,安尹晨,我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那么,暖暖,在这里,我们正式再见吧。
再见了,这次,是真的真的,再见了。
再见,再不见。亲爱的,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我最亲爱的暖暖。
——选自黎菲儿博客2006年
GAME OVER
尾声
2006年8月。
天气,晴。
离城被一片明媚的阳光所笼罩,香樟树的枝叶在温热的微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
就在安尹晨下葬的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夏暖暖人狱的两个星期之后,路小北和齐洛一起去离城的医院里看望精神失常的黎菲儿。
那些青春中的成长、嫉妒、伤害、折磨、疼痛……似乎都在一点一点地褪色,毫无改变的,只是相互间心照不宣的友情与关爱。
仿佛痛苦已经烟消云散,留下来的,只是淡淡的遗憾与悲伤。
医院里面的阳光似乎格外的灿烂,在湛蓝的苍穹下面闲耀着美好的明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走廊里面蔓延。路小北和齐洛推开了黎菲儿的病房,他们看到的是一幅比想象中要温暖到数倍的画面。
阳光充足的病房里,黎菲儿正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倚靠在枕头上,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神色略微的有些苍白。而她的身边,有一个看起来很清瘦的男生正坐在那里,并且,他在为她读着手中的故事书,那本书名叫做《小王子》。
路小北和齐洛相互疑惑地看了一眼之后,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那个清瘦的男生发现他们,急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朝路小北和齐洛友好地笑了笑说:“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来看菲儿的吗?”
“是的。”路小北点了点头,礼貌地问,“请问,那个,你是菲儿的……”
“哦,我是她的朋友,你们叫我阿丘就可以了。”阿丘将话接过来说:“她现在需要人照顾,而且,她记得的人很少,医生说是精神上的失忆症。”
“原来是这样。”齐洛低声说,“我们下个星期就要去大学报到了,临走的时候,想来看看菲儿,她没事的话,我们也就放心了许多。”
“谢谢你们。”阿丘笑着说。
病床上的黎菲儿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一样,她仿佛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路小北和齐洛眨着眼睛,看上去有些紧张。
而阿丘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坐到她的身旁,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说:“别怕,他们是你以前认识的人,专程来看你的。”
“哦。”黎菲儿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路小北和齐洛生硬地咧嘴笑了一下说:“你……你们好。”
那一刻,路小北和齐洛的心顿时被狠狠地揪紧了,他们忍住内心剧烈的疼痛,转向阿丘低声问了一句:“她会不会……连暖暖也不记得了呢?”
暖暖。
夏暖暖。
阿丘只知道那个叫夏暖暖的女生是黎菲儿最要好的朋友,并且,也是代替黎菲儿去坐牢的女孩儿,还有就是她是安尹晨同父异母的妹妹。
阿丘略微地恍惚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抬起眼睛,对路小北和齐洛说:“没事的,她一定会慢慢记起来的,我会陪着她。”
路小北和齐洛似乎终于能够放心地松一口气了,可是眼神里面却依旧掩饰不住深深的遗憾与痛心。他们朝阿丘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再见,我们会再来看菲儿的。”便红着眼眶,消失在了病房的门口。
命运,真是诡异而又曲折的折子戏,它总是会将许多无辜的人卷入其中,要他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却又在戏后将他们无情地推回到原来的平凡世界,让生活在瞬间就失去了戏中的色泽与美好,只送给他们无尽的惋惜与悲伤,以及不舍,以及无奈。阿丘望着路小北和齐洛渐渐远去的背影,禁不住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黎菲儿却突然凑近了阿丘耳边,好奇地问:“阿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文}阿丘看向她,抿着嘴角笑着点了点头:“你问。”
·人}“但是,前提是你不准生气哦。”
·书}“我不生气,你快问吧。”阿丘说。
·屋}“刚刚那两个走掉的男生,他们其中一个,是不是就是你对我说过的,我以前曾经喜欢过的男生?”
看来,她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也记不太清楚,她连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么,还是就让她这样一直沉浸在失去所有回忆的世界中比较好吧。阿丘看着黎菲儿,抬手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是啊,其中一个就是,不过他现在要去别的地方念书了,因为他毕业了,所以你以后很少有机会能够见到他,更别提什么旧情复燃了。”
黎菲儿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握着阿丘的手咧着嘴巴很开心地笑了出来,说:“呵呵,就算我以后有很多机会能够见到他,我也还是记不起来他啊。而且,我觉得还是阿丘长得要比他帅,我现在只喜欢阿丘,嘿嘿。”
阿丘抿着嘴角,和黎菲儿一起笑了。
现在的黎菲儿,似乎比以前快乐了好多倍好多倍,因为她真的把那些她不想要记得的事情埋藏进了心底,并且锁上了,丢掉钥匙,彻底地要那些秘密全部腐烂。阿丘知道,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就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样,将自己所有的过去都丢掉,再也不去回想那些不堪。
黎菲儿看到阿丘在愣神儿,便伸出五个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想你啊。”阿丘故意装出一副正经的口吻回答。
“呵呵,阿丘,我问你,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的机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唯一想要许的愿望是什么呢?”
“这个嘛……”阿压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说:“你怎么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想不出来,还是你先说吧也好给我参考参考!”
“不行!”黎菲儿嘟了嘟嘴巴,“我们两个不能许一样的愿望,那不就是浪费了?”
“好好好,我想想,嗯…算算算,反正,什么样的愿望都随便啦。”阿丘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很头疼地找出了一个借口搪塞。
“不行不行,你快点儿告诉我!”
真是固执的丫头。阿丘很没有办法地撇了一下嘴巴,闷闷地回答说:“好吧,我的愿望就是,我希望有一个在狱中的女生能够快点儿回家。”
“监狱?”黎菲儿奇怪地眨巴着眼睛,“阿丘,你有朋友在监狱里面吗?”
“是你非要让我说的,所以我是随便说的啊,好了,到你了,该你说。”阿丘迅速地将话题转移开。
“呵呵,我啊。”黎菲儿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凑近阿丘的耳边,小声地耳语道:“我希望,我能够和阿丘永远地在一起。”
说完,黎菲儿就笑眯眯地吐了吐舌头,阿丘则是愣住,随后,才蹬起眼睛轻轻拍了一下黎菲儿的头说:“还永远在一起,你当我们是两个老妖精啊!”
黎菲儿听完,顿时笑不可支。
一切的灾难,一定都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暴风雨之后,彩虹便会挂在天边璀璨着绚烂,风会亲吻着云,夏日的阳光会给予苍穹最温暖的拥抱,而我们所需要的就是释然的微笑。
对一切,对所有。
微笑,微笑着说:我们曾经很幸福,我们曾经拥有过。
如此算来,有的时候,命运的安排也是幸运的,是不是呢?
阳光明媚,医院走廊里面的收音机在播放着一首歌曲,那首歌在唱——
晴朗的天空下
你的眼泪滴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微风亲吻着云
你的吻如同断线的风筝
飞散在遥远的天堂里
是谁说过
我们的爱情
不会有好的结局
于是你轻轻地搂着我的肩膀低声安慰
说你会为我来设想我们美好的未来
一切就像是一场华丽的恶作剧
曼陀罗花一般的你
究竟赐予了我怎样撕心裂肺的别离
哦,我知道,我终于知道,你是我的劫数你是我的毒药
这一生
休想再忘得掉
亲爱的你
请告诉我该怎样忘记
你爱的夏天
很快就会来临
就让我变成只属于你的蒲公英
飞向比光年还要遥远的距离
无论如何
我愿意相信
相信这个世界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