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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冷眼相观也不多话,似乎什么异样也没有觉察,一天之中只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入樱木房里,是以这些日子两人住在同一客店里居然也相安无事。
樱木花道每每遇到不明之处,那白纸条儿便会出现,在它的帮助下过了一个多月这先天罡气九层心法中的第一层倒是给他顺顺利利地练成了。
在练成先天罡气第一层以后,樱木便如同武林中其他习武者一样为这高深武学所迷,实在是难以抵抗这种诱惑。樱木感到他自身亦与之前大不相同:即使是夜间他双目视物如同白昼,体内真气不再散乱,身子很少疲倦且轻巧了许多,以前所不太擅长的灵活招式如今也可轻易做到,这些变化使得樱木心里自然是高兴异常。
头一回,樱木才觉得习武也这般有趣。那暗处教导之人不似樱木明弦一昧喝斥强压,而是淡淡地点到关键之处,更多的让樱木自己悟出,这非同一般的成就感以及达到的效果真的让樱木内心好生感激,恨不能立即练完报仇之后好好报答相助之人。
只是这一来,樱木他也深知相助之人一定隐身于这家客店。因为每次那人皆是看到樱木翻开的页面才知在何处不明而送纸条提示。究竟是什么人肯这般费力相教也不愿露面,樱木一直在寻找。这家店里所有的小二、客人他都试探过却偏偏一点端倪也瞧不出来。
这一日樱木在客店那后院里练剑,当真是洋洋洒洒,剑气纵横,一套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畅快之极。待最后一式收招之后,樱木看着满天飘荡的绿叶,猛然间脑中浮现樱木明弦生前教自己这套剑法时曾说过,‘你的剑法沉稳有余,轻灵不足,所以才做不到在不碰断树枝的情况下削下树叶来。要诀我已全告诉你,怎么你就是不变通一下控制好力道?’
樱木心中梗涩,还记得当时父亲在叶片中那矫健的身形,也还记得当时他自己是他嘻皮笑脸应付了过去,可是最后还是不想见着父亲失望在小树林里苦练。谁想……
谁想,练就父亲所要求那日便是流川枫行凶之时。樱木手掌捏得骨节作响,这近二月来只顾着习武,虽然每每念着父仇却痴迷武学没有再实际行动过,此时这憋了许久的仇恨自责之意爆发再生,无论如何也停止不了。
樱木当即提剑赶往流川所住之房间,一咬牙,抬腿便踢开那紧闭的两扇房门。
六
樱木冲入房中,外屋的正厅却空无一人。内屋倒传来衣物稀嗦之声,他连忙奔过去,也不细看一脚踢到与正厅相隔的屏风,还未举剑强攻,胸口便热辣辣吃得一拳,身形顿时塞住了。
樱木立即提剑横胸触手之处湿湿的,他正疑惑着,眼前白光飘忽,定晴看去却是流川正低头飞快扣着一件贴身小衣。
原来刚刚流川正在沐浴,听得樱木冲入房中寻他,连忙从木桶里跃出,一掌击退樱木,随手抓过一件衣裳遮掩身体。
樱木见流川站立之处水渍一片,而他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散贴到腰际,那件小衣只到大腿根部,斜栓在左腰的几粒衣扣松松垮垮地牵着胸背两片薄衣,敞开领口下裸露的皮肤乃至全身上下无不荡漾着水珠,加之让热气熏蒸那微红的双颊以及恼怒的眼神,若换一人看来一时间只觉得他生动可爱之极,哪像平日里那般冷若冰霜难以接近?
“我让你穿好衣服再打!” 樱木恨意满腔哪会对他的仇人另眼相看,只是受不了他二人现在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场面,便闷声喝道。
“打就打,要这么多规矩做甚?”流川挑眉说道,一掌便向樱木招呼了过去。他出自苗疆,性情也率直刚烈,本就不对中原礼仪有多在意,哪有樱木想得这么多。
樱木慌忙招架,弹身而起封住流川这一拳,右脚紧跟出击踢向对手面门。流川侧身避过那一掌,同样以一脚万均之势架住樱木腿上的进攻。樱木正待挥剑攻之,不料眼睛却不小心对上流川那高抬的腿脚,顺眼下去不径意瞥见那小衣难以遮挡的根部隐蔽之处。
见此场景,即使同为男子樱木脸上也禁不住一红,暗道这苗蛮也忒大胆,一点儿礼教都不在乎,当真胡闹之极。
这浮念一转樱木心中倒先怯了,流川却坦坦荡荡心无二念,他脚下使力毫不留情狠狠压将了下去,顺势挑起一股劲道,呼啪一声将樱木整个高大的身子摔出里屋,跌落在正厅窗前的桌上,只把那桌儿也震成两半。
樱木内心顿觉羞辱,习先天罡气那样高深的武学一个多月竟然在流川底下走不了几招?还被对手摔得灰头土脸的,好生丢人。只顾着自责,樱木浑然没有察觉刚刚流川那一脚灌上的内力在他体内轻易地化解开去。
流川捡这时日穿好衣物走出来,看见樱木脸上并无异色,也暗自感叹先天罡气当真是厉害,可惜眼前这白痴似乎毫不知情。
“今日我便要为我爹报仇。”樱木跳起身来摆剑而立,一张纸条儿突地飘然而至,他不由伸手抓住展开那条儿看去,不由全身一震。随及再闻到一股子浓郁的墨香,低首见他衣摆上全是墨汁,原来是那桌上摆着笔黑纸砚,刚才被压断散落在地,那纸条儿便随着他的身形而起,飘在他手上。
那纸上秀丽又劲道十足的字迹只让樱木瞧得又惊又怒,他怎么也不会看错流川房内的这张纸条,便是那个无名的师者所写。
“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你写的这东西?”樱木凶恶地对着流川急问,激怒之下竟然有些结结巴巴。
“是又如何?谁让你这么笨?”流川撇撇嘴,他冷眼旁观,见得樱木有不明之处便出手相助,这么做也是快点让樱木习成先天罡气而已。
“我才不稀罕你教!”樱木花道只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后的尊严这个流川枫怎么也要来剥夺?技不如人报不了父仇让人杀了也算了,可是在仇人的指导下习武,还感激他近两月,这种奇耻大辱只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以为我愿意教你?”流川不耐烦于樱木莫明其妙的发火,只觉眼前这红发的男人麻烦之极。
“那些家伙不是说你没学过吗?为什么你看得懂这口诀?”樱木咬牙追问。
“我虽然没学过,可我师父从小在我耳边念这心法不下千遍,自然知道。”流川瞪着樱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浪费唇舌对他解释,“先天罡气是我湘北至宝,从来是一师传一徒,师父在世时弟子只能理解其中纲要而不得修习。要不,就是像你这种特殊情况,弟子先学了,做师父的反而不能再练。你以后也要将此功传授下去,不能将它埋没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投入湘北门下?”樱木总算是听出味来,只觉这事荒唐之极,此人行凶杀了自己父亲却妄想收自己为徒还要替他一门寻觅传人?
“哼,我才懒得收你这么大一个儿白痴徒弟,就当代师授徒。以后你就是我师父安西光义的关门弟子勉强算是我师弟。收你为徒已破了湘北百年来只传一人的门规,好在师父他已过世,现在我是掌门,这些规矩就不讲究。你艺成之后行走江湖也不以为过了。”流川看着樱木眼里对他的痛恨,也觉头疼。若不是看在师父和樱木明弦的份上,他才不愿意淌这股混水,白白的也连累自己不能修习这门奇功还要守着这软硬不吃的白痴磨他练功,一时心中也老大不乐意。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杀我爹就是要收替你师父收我为徒?你偷偷教我武功是不是你也知道,若是我知道这事,我肯定不会向你学习!”
“有本事你就不要学,我可没逼你。”流川就是拿不准樱木这暴躁的性子,所以才在暗地里地帮他度过难关。此时让樱木给说中了,脸上挂不住也恨恨地堵回一句,“还有你这臭小子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师父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师父巴巴地求你入门。”
樱木脑子轰的一声,什么也没了,流川的话击醒了他,不管对方教不教,自己在学的都是仇家的武艺。顿时沮丧、激愤、狼狈、羞愧伴着仇恨齐齐涌上心来,牢牢盯着眼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不能立即剁了他也剐了自个儿。
“拿你的鞭子。”樱木艰难地抬头看着神色不满的流川,从怀里掏出先天罡气的口诀小册扔在流川脚边,一字一句说道,“我要砍了你。”
不管心中还有多少疑虑,流川枫杀了他父亲也是事实,樱木现在什么也不想计较,他只求报仇雪恨。
“很好,就试试你这些天来长近多少。”流川并未从袖中拨鞭,只是两臂一抖脚下使力抢上便一轮急攻。
樱木连忙拾剑相迎,只听得喀嚓一声,面门金光闪烁,长剑再也刺不下去。原来流川两只掌中各自突现一只精钢手套,那手套背上亦装有三根狼形钢爪,长约一尺锋利无比。现在那左手那钢爪子勾绞住樱木的兵器,右手一爪急切向着樱木喉尖抓去。
这人还擅长多少兵刃?樱木惊讶之余,执剑的右手用力拉扯那剑可是不能如愿抽出,然而他不肯放开父亲的兵器,左手急忙拍向流川右胁,迫使他那一爪变了力道扑了个空。
不坏,流川眼里闪过几分赞赏,这劲道已严然有着几分大师的风范,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也接不了。他轻盈地飘旋在空中,避开樱木紧接着的一拳,跟着一爪击向樱木腹部。临近了樱木才出掌抵抗,流川看得出来,这一招尽管可以封住他的手腕,然后并不能阻止掌背上的钢爪。他只怕伤到这个愣小子,忙忙地稍转小臂,向着樱木小腹张伸的爪尖便在瞬间打了个转儿,只是爪背重重在那上面敲打了一下。
樱木吃痛向下扑倒,借势出脚勾向流川下盘,紧接着从怀中拨出匕首刺向流川胸膛。流川用右手掌的钢爪支架住樱木,一摇一绞,匕首顿时从樱木掌中飞脱了出去。流川这一爪势未收,跟着在樱木手背上拉开出三道深深的口子,一扯之下血肉模糊,伤口处的皮肉均向外翻褶,鲜血立刻从白花花的肌肉中涌出,几乎可以见着骨干了。
流川趁樱木这受伤发呆,飞起一脚踢在他腰眼处,这一记灌上内力只把樱木整个高大的身子从房里直直撞飞了出去,呼啪一声伴随着粉碎的木门一起摔倒在院内台阶上一时之间还起不了身来。
这一声响动大了,然而这四周之人畏惧流川,没有人敢来观看。
“你之前咬了我一口,现在我给你一爪也算扯平啦。”流川看着樱木血淋淋的手背突然间似乎心情大好,偏头示意樱木回去不用再打。
樱木花道捧着伤臂从地上跃起,铁青着脸大步就走,经过刚才那一番战斗,他彻底死了现在和流川拼命的念头。
因为他总算明白了:要杀流川枫,只有练好武艺这一条法子。
“站住!”就等樱木走了两步时,流川突然又喝道。
“你这臭小子想怎么样?”改变主意打算斩草除根了?樱木心里想着步子刚一停下来,便觉得怀中多了一物。
“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给你学的,你可要好好珍惜。”流川冷冰冰地声音传入樱木的耳里,让他心中一凛,低头看去怀中那物却是那本他看了一个多月的先天罡气口诀。
“不用你来提醒,臭小子!”樱木顿了顿,想到这本东西是流川从他父亲身上取出来的,最终还是收了起来,抬步离去。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还连骂自己两句臭小子?难道真是记恨当日骂他全身臭不可闻了?流川歪着脑袋这般想着,末了举起钢爪递至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上面的血渍。
这味道,流川眯了眯眼,嘴边轻轻绽起一朵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那红发白痴的血真的没有什么臭味、怪味啊。看来之前的确是冤枉了他,以后不再说他臭就是了,这样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生气而不学先天罡气了吧?
七
自打知道是流川枫在教他那日起,为了阻止流川再发现自己何处不明白出手相助,樱木干脆就把那些高深莫测的武学口诀硬是背下了,他本来最是讨厌的便是书本,可这回却凭着一股子恨意支撑了过来。
记熟之后樱木一古脑把那册子撕毁了事。
流川看在眼里居然也没生气更加没有阻止,只是隔得几日后他便离店东行,樱木没法只有跟随他而去
一路上两人均别开脸不发一语。樱木到现在仍觉得手背疼痛难当,加上父仇难报,在心底不知把流川骂过几千次。斜眼看去,流川一袭黑衣,更显清秀飘逸,走在人群中极为引人注目,樱木心里更是不爽。暗道这世人为何老以貌取人,这个流川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呐。
樱木在一边不痛快,他可不知旁人见着这位英俊非凡的红发少年对着黑发的那一个美少年时常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好好的一张帅气飞扬的脸看上去竟然狰狞了许多,当然不敢多瞧于他。
“喂,你怎么不戴你那张鬼面具?”再走得一段时日,樱木再也受不了连连投在他们四周的炙热目光,闷声闷气地打破沉默问道。
“因为,现在轮到你戴它。”流川把玩着手里的面具,调头对樱木说道,“师父说过,只要我入得中原来砍了十个找我麻烦的人就可算和修习先天罡气差不多,不用再掩面示人。你是我湘北门下当然就得遵守。”
“你奶奶的,少命令本天才!”樱木连连摇手,“我可没答应入你门下,才不戴你那什么捞子破面具。”他那什么鬼师父,还是江湖名老,说话怎么像个无赖土匪,难怪这流川枫的性子也好不到哪去。
“由不得你!”流川扣住樱木的肩头,嘴里嘟噜道,“湘门的规矩你这辈份最低的弟子就要给我老老实实遵守!”
樱木大怒,抡手一掌劈向流川却被他反手灵活地压着,眼见对方把那冰凉的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樱木情急之下吼道,“老子早已砍过不知多少找麻烦的人了,你的规矩在本天才身上不管用。”他也没说谎,先前砍翻的几个黑衣匪徒再加上以前打过的那些街边小混混,也算合格。
“是么?”流川扭头想着,樱木见状一把夺下那面具,几下把它捏作一团扔得老远,流川见此也就作罢。
“你多大了?”樱木这时才发觉其实流川这个人真的很孩子气,尽管平日里凶巴巴的对人也冷冰冰的不大友好,然而只要出言挑逗或是动手挑衅,他自然便有所回应而且定要争个输赢不可。
“十六。”流川随口应了一句。
大你一岁,樱木在心里想着,自觉有什么地方胜过流川,不禁有点洋洋自得然而转念间觉得自己怎么会和这仇人拉起家常来,心中又是一番烦闷。
正胡思乱想着,忽地一物飞快从樱木脚下溜过,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抓。那物甚是狡猾左避右冲的加之樱木手伤未愈,竟然连抓几下也不果,他心里恼怒之极出手越重一口气全出在那流窜的东西身上。
流川本觉无聊但见樱木着急,心中倒快了。他捡起一枚石子趁樱木捕捉那物之际轻舒手臂击扣而出,立即便将那物小腿打中,一个跨步上前,一伸手便将那小东西捉住。
却原来是一只才出生不久的黄毛小狐狸,背上毛发微微泛红,此时被流川倒提着尾巴捏在手里吱吱乱叫,神情甚是慌乱。
樱木见流川‘抢’了他的猎物,正欲喝骂,却见流川手掌一翻把那小狐狸安置小臂之上,也不知怎地几下抚摸揉捏,那小东西竟然趴在流川胳膊上服服帖帖动也不动,只是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很是灵活。
这苗子对于收服动物是有一套,樱木心里想着,有些不甘愿地看着那只他怎么也捞不着的小狐狸,再一眼看着流川微么眯着双眼轻轻用手指搔着那狐的颈项,直觉这人是在高兴。尽管流川那脸上依旧淡然一片,可是在他抚慰这只惊魂初定小动物的时候,樱木莫明其妙地感到流川的快乐。
瞧着这一人一狐,樱木忽然间觉得他们挺像,尤其是那细细长长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儿时更是形象。想到这里,樱木心中不由一乐,他的仇人居然与之动物神似也算老天对他不薄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一个不留神儿让它给跑出笼子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伸手去捉流川臂上那狐,流川见那小狐狸眼神又开始慌乱,当下侧身避过,抬眼漠视那老人的要求。
那人被流川冰冷的目光一扫,心中也自生怯意,一时杵在那儿进退不是。
“喂,你这苗蛮狐狸,这东西又不是你的,快还给人家。”樱木看不顺眼,心道凭什么强留他人之物。流川听得樱木如此称呼自己,这心中自是不高兴,狠狠白了他这个所谓的师弟一眼,并不理会。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它是我们团中表演动物其中一只,刚刚才出生不久还没训练好。你看,可否归还?”老人对着流川作了一揖,回手指着他身后。他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出来流川不好惹,说话做事自是礼遇之极。
樱木与流川望去,原来那是一队旅行艺人,约莫十多人,两车大厢子,估计这道具和动物就在车上。流川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把那只小狐还给了老人。虽然钟意这小东西也不喜它被人玩弄,可是终究是别人糊口之物,加上现在还要逼着樱木习武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多看管一只宠物。
那老人道谢捧了小狐交于他身边一八九岁的小孩子离去。流川心中颇为不舍,也只得举步向前。他刚与樱木走得数十步,便听得身后一阵马鸣嘶叫,接着连连的马蹄声与喝骂声便飘进耳内。
樱木回过头去,只见得刚才那老人匍匐在满是灰尘的小道上,他身边停着两匹骏马,此刻那马匹的两位主人满脸怒气拉扯缰绳,敢情是这老人刚才回身时不小心惊了他们的坐骑。
“哪来的臭老头?真是晦气,差点伤着咱们家的马。”刚一停好燥动的马,那马背上两年青公子一挥皮鞭,啪啪两记狠狠抽在老人背上。那老人看他们神色骄奢,服饰华丽,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家仆,哪敢回嘴,只没口子讨饶可对方连连举鞭,下手愈竟是丝毫不怜悯对方年老体弱。
老人旅队中唯有四名青年男子,见此情况无不气愤,上前理论皆被那两公子家仆所助。突地老人身边那小孩,涨红着小脸怒睁双目,把小狐揣进怀里从地上捡起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