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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好,你买粥给我就好,现在我牙不行,人老了,不中用了。”
大家都笑了,只有祈言笑得很勉强,我和他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把手放在口袋里,那个口袋里有我的牙齿。可是我不问他。我们走路去公交车站,我冻得把手放在嘴边呵气,祈言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在他的手里,再塞进上衣的口袋中。
“你干嘛,你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你怕什么?你不是老说你是我姐姐吗?”
“可是你这个动作也太像电视剧了。”
“你别那么多废话行不行?”
我又不说话了,其实我说话真得挺累的,一说一口风,正正打在我缺了的那个口上,有种特复杂的感觉。就像祈言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塞进口袋里一样,很复杂,却又很温暖。
祈言帮我买了一罐糖,我吃了两颗,觉得很冰。他就给我买了一个烤地瓜剥好皮了让我吃,一口吃下去,心里也是暖的。
我们一起跳上了刚刚过来的77路,公交车上人不是很多,一人一个座位,大家的目光都看着我们,他们肯定在想,这个吃着烤地瓜肿了半边脸的丑女旁边怎么有个这么帅的男生,然后他们又把目光落在我们的手上,他们的脸上又是惋惜的表情,意思是,恐龙怎么就配了一个帅哥。
我要把手拿出来,他不肯,牢牢的抓紧。
坐下之后,我开始和他说夏朵雪,我说:“这事既然已经米已成炊,你就好好对她。”
“什么叫米已成炊?我什么也没做过,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我冤枉你什么了,本来就是你自己和苏灵珊说你和夏朵雪在一起,刚才又答应了夏朵雪爸爸会对她好,你现在还想不认账。”
“这事怪我么?我早上不是生气嘛?我为了气你才这么说的,谁知道夏朵雪爸爸突然杀出来,再说答应的是你,我又没答应。”祈言抱怨。
这下又换成是我的不是了,我怎么知道他会为了气我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闹到不可收拾。
夏朵雪明白的就是要和祈言在一起,已经在她爸爸面前确定了,这下说祈言又不要她了,我保证祈言活不到今年过年。
我劝诱他:“你要相信日久生情,说不定你和夏朵雪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她是个很不错的女生。”
祈言低头嘟囔:“那你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发现我是个不错的男生。”那样子,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我侧着头去看祈言,我问:“你愿意听听关于夏朵雪的故事吗?”
我告诉祈言,夏朵雪就像一个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在读小学的时候,因为脾气懦弱,经常被人欺负。我妈妈一早生了病,我经常跑医院,性格变得很不好,夏朵雪是五年级转来我学校的,那天有同学搞恶作剧,把滚烫的豆浆洒到我身上,我疼得大哭起来,夏朵雪冲上去把那个肇事者踢了两脚,再火速的送我去医院,我身上才没留下疤痕,后来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也是因为有她,我整个人才稍微开朗些。我读六年级的时候爸爸再娶,我一时接受不了,当天离家出走,夏朵雪带我逛街,把我领回家,让我和她一起睡,直到第二天爸爸把我接回去为止。如果没有夏朵雪,我想我可能早就想和妈妈一起去了吧。
祈言静静的听我说话,傍晚的街道有一点点的安静,路过一间花店的时候,我指着里面的百合说:“夏朵雪最喜欢百合花,我得病的期间,她天天都让人给我送百合。我希望她开心,是永远的开心,不会有任何改变。”
祈言低下头,一步一步走得很迟缓,他说:“罗小末,我害怕我会让她受伤。”他停下脚步来看我,眼睛汪洋成一片海洋。
“如果你让她受伤,我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惨了,在家被我揍,在外被她爸追杀。”
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去对她好的。我也希望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有一天会喜欢上她,那么我想我也会少了很多烦恼。”祈言笑笑,隆冬的寒冷已经侵入到我们身上每一寸细胞里去了,我看得出祈言这个笑很牵强,
一时间,我又觉得,他乖巧的样子确实挺讨人喜欢。虽然他常常露出坏坏的表情,做一些不着调的事,可是偶尔乖巧起来还是很听话的。我想起有一天我们在77路双层巴士上面,他玩骰子让我选大小,他用很轻的声音问我:“那么,我们呢?”
他在一早就预感有这样一天,他和祈诺又站在同一个起跑点,我还是会选乖巧懂事的祈诺而抛弃调皮任性的他。他终日惶惶不安,随时觉得要离开。
那天我的手被祈言一直握着,在他手掌里,在他的口袋中,正正好的包裹住。车窗外的街道上有人在放音乐,那些动人的音符随着这个晚上一起落在我们两的耳朵里。
那天他问我,如果你来树水镇的那个晚上是我去接你,那么一切都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我也会想,如果没有祈诺,我和祈言是不是可以这样一直走到尾,我可能会喜欢上他,可能就不会让他有这么多的悲伤。
人生可以有很多个如果,可是那些如果,都是不曾发生的。我们终究都不是天,我们不能安排我们如果的未来,更不能安排我们的爱。
寒假在这场未完的闹剧中翩然的来临了,张红结彩的店铺,彩灯红绸的街道。
苏灵珊在那天之后果真没有再来找过祈言,而夏朵雪就开始和祈言有了一段很奇怪的来往。祈言只是偶尔找夏朵雪,对她算是好,也算礼貌。
全校女生都知道夏朵雪成了祈言的女朋友,整个学校传得沸沸洋洋,什么样的传闻都在来不及散播的时候,被新年的气象期末考的紧张给暂时压盖过去了。
祈言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感觉,没了苏灵珊的纠缠,一切都好多了。”
他更加幻想的是,说不定苏灵珊喜欢祈诺呢。
我心里一抖,什么说不定,真让人不舒服的一个假设。
我总觉得这个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后面要发生的事肯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自从认识了祈诺祈言之后,我就仿佛生活在电视剧里,再不可思议的事出现在我生命里都不觉得有多惊慌。
我觉得苏灵珊不来找我继续谈要换回他们这件事,肯定在预谋着另一件事,但是我最怕的就是她突然转了性格,改喜欢祈诺了。
那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年初三,我拿我写的对联去“安倚居”。展爷爷有个规定,每年大年初三,他所有的门生都要写副对联送给他作新年礼物,谁写得最好,谁的就被贴在门上。
我写的是:日日朝朝念平安 天天年年求安康
自知写得没什么特色,还列不出横批,放弃了,拿了两联就去了展爷爷那。
展爷爷今年来送对联的门生总共十来人,只因展爷爷挑剔苛刻,所以来的几人,在书法上都是颇有些造诣的。
我刚到,就看到展凯扬在大厅里剥橘子吃,一脸的无聊。
看到我来就给我传悄悄话:“小末,今天出了怪事,我爷爷收了一个很奇怪的学生,我哥哥正对着一个更奇怪的女生献殷勤。”
我笑笑,去看展钦扬,他在教一个女孩写毛笔字,一手一笔的,低头,俯身,还真像那么回事。大家坐了一排,说话聊天,就等展爷爷出来。
我凑过去看是哪个女生能这么好命让我们书法小天才手把手教,刚走近,那女生就抬起头来,我惊住,是苏灵珊。
蝴蝶发夹,大红绵织外套,脖子上一根白色围巾,灵动的大眼直直的看着我,她先打招呼:“罗小末。”
“你们认识?”展钦扬问。
“何止是认识,这位苏小姐可是到我们学校大闹过的。”展凯扬接话。
她停了笔说:“我陪祈诺来,不,应该只能说祈言来,他新年后要到这里来学毛笔字了,前一个月来这做过测试。“
“对啊,那天你来拿字给爷爷看,我说他在测试的学生就是他和勒祈言。那天你不是没等到爷爷出来就先走了,还在纸上写了个药方。“展钦扬说。
他这么一提醒,我真想起来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我离开前看到从内厅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的身影原来就是他们两个。
“药方?小末你什么时候会写药方?“展凯扬也参合进来。
“肯定是治疗感冒的草药药方吧?”苏灵珊笑。
在树水镇的时候她看我写过,那时候她还说,没想到右手残了左手还能写这么漂亮的字。
说话间,展爷爷已经出来了,旁边跟随的是祈诺。他看到我,微微对我笑了一下,那么礼貌的样子一下就把我们的距离拉远了。
展钦扬说:“他可厉害了,来的第一天就看出爷爷有哪些病症,还让爷爷注意饮食,爷爷很喜欢他呢。”
祈诺永远是这样,懂事,贴心,把别人放在最重的位置。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展凯扬问。
“你有什么是知道的啊?整天跑没人,安倚居一年能来三次我就谢天谢地了。”
展爷爷走了出来,跟在旁边的是祈诺。苏灵珊走过去,展凯扬说:“他们挺配的嘛,也不知道她干嘛要和朵雪争学校那个自恋狂。”
这一句话,让我注视他们起来,他们俩站在一起,到哪都觉得是一对佳人。
残废了的罗小末,长像一般的罗小末,又能拿什么去和一个古典美女苏灵珊比呢。
我们在鞭炮声中把对联拿出来,我用了狂草,其实以我的功底,根本写不好这么草的字,可是我心烦意乱,随便就写了几下,而别人的对联,不仅内容对仗工整,字迹也是浑厚有力。
展爷爷说:“今年我准备选一副对联贴在我们安依居的门口,所以我打算选罗小末这幅,原因是她这幅是今年写得最烂的,我希望贴在门口让她长长记性。练字重在心静专注,这样一幅又潦草又单薄又不认真的对联,也希望大家作为最不好的例子。”
一席话,说得我惭愧死了。
展凯扬在旁边幸灾乐祸:“小末,你难得作为反面教材呀。”
“展爷爷对不起,我这次真没好好写。”我诚恳的说。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这幅字。找瓶糨糊,贴上去吧。”
“真要贴?”我再问一次。
“一定要。”展爷爷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横批还没写。”
展爷爷一转头,冲着祈诺说:“祈言,你帮小末这个对联列个横批。”
看来大家都把他的名字认成是祈言了。
他把手放下巴,努力的想了想说:“我觉得安倚居的安已就是最好的横批了。”
展爷爷点头:“那就不用横批,直接贴上去好了。”
对联祈诺要帮我贴,我不肯,自己拿了浆糊。大家都坐在厅里吃饭。喜气洋洋的厅堂,我蹲在门口的板凳上给对联的背面涂浆糊。
祈诺说:“小末,你写字不该写成这样。”
我突然繁衍出一些倔强,我说:“那我应该写成什么样?”
“我知道最近有很多事让你很烦恼。”
“是的,最烦恼的就是你来了景安。”
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或许是为了气他,或许是为了窥探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一点都没有被我气到,这下换我生气了,我用力的站到凳子上去贴对联,木头板凳不是很稳,祈诺要来扶,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他喊:“不用你帮忙。”
他不勉强,慢慢问了一句:“你的牙怎么样?”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
突然有人在马路上放鞭炮,我最害怕的鞭炮声音,心里一吓,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然后稳稳当当的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安静的祈诺,他的身上永远弥漫薄荷的味道,他干净的衣服,安静的目光像是随时让你跌进去,无法自拔。
“小末,你是要吓死我吗?”我感觉到他抱我的手有微微的颤抖,那么认真专注的担心着我,他的目光里还是有我熟悉的呵护。我想那一刻,我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捂着耳朵,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我说:“我怕鞭炮。”
他放我下来,帮我理一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他说:“即使是害怕,也应该去面对。生活就是这样,烦恼没有用,顺其自然是最好。”
我想问他怎么知道我牙的事,可是这时候苏灵珊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拿了一块年糕塞到祈诺的嘴里,祈诺对他温柔的笑了。我就不好再说什么。
烟花爆炸,绽放五彩夺目的光,烟花旋转出一阵一阵的美景。我抬头去看,所有人都站立着看,我不敢低下头来,我怕有人会看见我难过的眼泪。
他们才是一对,而我只不过成了路人,他是树水镇上那个提明黄色灯笼带我从头走到尾的少年,可是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他的心里,即使有我,也应该舍弃不下苏灵珊了吧。那么漂亮可人的苏灵珊。
整条街都弥散一股温暖的水气味,我又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道。我原来如此眷恋他和他的味道。
回家的途中下了雨,祈诺把大衣立起来给苏灵珊遮,我在雨里淋着,肉球型的手露在雨里。祈言举了一把伞来接我,我故意不要,我看到苏灵珊在看到祈言的时候眼睛里有很明亮的光辉,所以我故意对祈言爱理不理。
祈言跟在我旁边,把伞高高的举着,我冲他发脾气:“我不要你管。”
“大小姐,你又耍什么脾气?”他还是跟着我。
我干脆站在雨里,看苏灵珊和祈诺在我眼前越走越远。
祈言生气了:“没见过你这么神经病的人。有伞不遮。”他也甩了伞陪我淋雨。雨越下越大,祈诺和苏灵珊在我面前渐渐不见,我着祈言,可是却没有哭。我们雨里淋了很久才上的车,这是我遇到祈诺后第三次淋雨,第一次是在树水镇上要离别的前一夜,他已经决定离开我,第二次是我在景安的圣诞夜再次遇见它,我飞快的逃离他,而这一次,我知道他的决定是要留在苏家。虽然我知道这是他没有办法的选择,可依旧让我无比难过。
我知道时间是一个漫长又坚韧的东西,未来会有怎样的变化我们都无法预知,而他离开的疼痛只会随着日月的变迁此消彼长。让人郁郁而不能忘。
没有了你,我连白天都是黑夜,夜晚也看不到灯光,这样的情况有多糟糕。
到家的时候,我不讲一句话走上楼,蹲在通道中间低泣起来,一个晚上的伤心难过,在这一刻全都迸发出来。祈言蹲下,靠在我的身边。我又觉得这样哭太丢脸,怕吵醒了爸爸,我鼓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祈言。
“今年冬天太冷了,我都冻哭了。”我为自己解释。
祈言慌乱的帮我擦眼泪。
“罗小末,你多么强悍的人,怎么能被寒冷打倒?”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只不过是过于悲伤。如果眼泪能把悲伤流完,我是不是要等到没有眼泪的那一天,才不会悲伤。
那天我在客厅吃蜜饯,祈言又陪我,他很温柔的帮我擦头发,边擦边唠叨:“罗小末你是不是傻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喜欢生病的人……”
我很想把他当成祈诺,可是我看着他停不下来的嘴,我知道他不是祈诺,我对他说:“即使在黑夜里,我也能正确的分辨出你们两来,我曾经以为这是好事,可是现在,我宁可我分辨不出。”
祈言削一个苹果给我:“一切都只是开始,你为什么要这么快放弃?”
祈言难得说一句让我安慰的话,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孩子也是会鼓励人的。
我把自己缩在沙发里,埋在双膝间,从喉咙冒出一句很哑的声音:“祈言,以后,我就当我是你姐姐好不好?”
祈言抗议:“我明明比你大……
我抬起头,在黑夜里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他再多说一句我的眼泪又要爆发出来。
他抱怨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了:“好嘛,你别再哭了,你说什么就什么。”
那一天我突然明白被人丢弃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我遭遇了,不想祈言也有同样的遭遇,我想我应该接受命运和现实的安排,不要再质疑上帝的选择,我要好好照顾祈言,这是我唯一能为祈诺做的事了。
我拿了话梅吃,因为太酸又换了蜜枣,因为太甜又换了盐津橄榄,因为太咸又换了甘草桃肉,最后我喝了大杯的水,靠沙发的一头。
我知道,当所有的事情都不顺着你的意思走的时候,你就只能让自己顺着这些事情走,毕竟只有这样,你才会开心一点。
没有灯的客厅,挂大钟的墙,祈言的眼亮晶晶,他冲我眨眼笑。我也笑。
从此,就要和这个有点小坏的美少年勒祈言一起了,他或许能带着我摆脱这样复杂的心事。
未见萤火虫(四) 一只萤火虫的距离
夏朵雪准备领养一只猫,起初她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展凯扬顶着他新修剪的“靓仔”发型和我们一起站在学校的走廊上,阳光晴好,天空微蓝,祈言从教室里走出来,他穿橘黄色的卫衣,手上摇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链子,在对面冲我们招手,我冲他喊:“祈诺,过来一下。”
他身后匆匆而过的祈诺偏头看我一眼,我的心跳了一下,祈言走过来,趴在我耳朵边说:“我就知道你喊我是别有目的。”
“我哪有,你不是叫勒祈诺嘛,我又没喊错。”
我们告诉他夏朵雪准备领养猫的事,他撇撇嘴说:“真无聊,人们都喜欢玩领养这一套。”
他嘴上这么说,周日还是和我们坐上了去动物流浪协会的公交车。
夏朵雪很高兴,她穿了很漂亮的白色花朵淑女衬衣,梳了公主的发辩,用可爱的绳子绑着。一路上我都对夏朵雪这一“善良”的举措弄得有些迷茫。
展凯扬在车上问我:“你说夏朵雪领养流浪猫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拖着下巴想了想回答:“估计想做猫羹。”
祈言从后座上敲我的头:“罗小末你除了想到吃还会想到什么啊?真是低俗。”
“你们看,还是我家祈言哥哥理解我。”夏朵雪一脸甜蜜。
祈言接着又说:“按我看,她是想训练一只猫表演杂技,以后可以在她家的赌场做额外秀,好赚外快。”
我和展凯扬立刻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有道理,有见地。”
夏朵雪气得对我们一阵哇拉乱叫:“你们……你们怎么都这么庸俗!你们为什么不能想我是因为拥有一颗善良而纯真的爱心呢?”
我们三个人又同时特别有默契的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展凯扬说:“那我知道了,小祈,我估计她想找一个特别的地方和你约会。”
祈言说:“如果这是约会,为什么要带你们这两个电灯泡呢?”
我在一旁笑得快不行了,夏朵雪气得直跺脚:“和你们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