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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素锦怒斥,“豆蔻公主虽然流落民间多年,但是她天生一副玲珑心窍,通达明理,比你聪明得多!你却骄纵跋扈从不懂得安分守己,不懂得进退得宜,想要得到谁的宠爱?”
祈雪委屈的掉下泪来:“母妃,到底为什麽,我们陪在父皇身边那麽多年,到头来,他的宠爱都给了那几个死了十几年的人!”
“祈雪!”素锦皱眉哀叹,“不要说了!那都是她应得的,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包括你在内,我们都是亏欠她的!”
“笑话!我欠她的,那是谁欠我的?我不是父皇的女儿吗?我不是公主吗?”
祈雪委屈的哭着拂袖离去,留下素锦,满脸的凄楚,再也无法散去。
豆蔻回到朝华殿,同样的郁郁寡欢。
回宫才三日而已,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家”,没有她想象中的温暖,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除了父皇,她在宫里遇见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看在她的公主头衔上尊敬她,礼让她,不带一点温热的感情。
这让她变得沈默起来,更加谨言慎行,唯恐任何言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每天呆在朝华殿了了度日,没有父皇召见,绝对不会出朝华殿。
作家的话:
公主,你不出朝华殿,他怎麽见你……
☆、(11鲜币)25 【辅政公主】踩绣鞋……
25
这天晚膳前,皇上派人来召豆蔻去御花园广寒厅一起用晚膳,豆蔻欣然应允,只是到了广寒厅才知道,陪父皇用膳的还有镇关大将军夏七夕,以及京畿大将军伊幕仁。
“微臣参见公主!”伊幕仁见到豆蔻,温和慈祥的笑着行礼。
“大将军免礼。”赦了伊幕仁,豆蔻看向明显不打算向她施礼的夏七夕,他也默然看着她,这情形让她觉得有趣极了。
这个夏七夕,对父皇也是不卑不亢,加上两人之间有些莫名的情愫,她也不希望他会对她毕恭毕敬。
两人对视的目光让一旁的伊幕仁目露精光,豆蔻有所察觉,为了掩饰只好微笑问夏七夕:“父皇怎麽还没来?”
夏七夕沈默,伊幕仁看看他,代为回答道:“皇上可能有事耽搁,公主请稍等片刻。”
豆蔻微微点点头,便转身走向广寒厅边,随身鹿儿立刻把锦绣座垫放在厅栏边的石凳上。
广寒厅座落在皇宫後花园的一个小湖上,四面临水悬纱,无论远观还是身置其中,都有仿佛飘缈渺来到月宫中一般,故名广寒厅。
况且今晚月色正好,广寒厅四周湖面水雾渺渺如云,清风拂来,更加如入仙境般。
豆蔻穿着鹅黄衣装,宽大的衣领包裹着肩头,袒露出她皓洁修长的颈,线条分明诱人的锁骨和肩线,粉色的披帛缠绕臂弯在身後随风吹拂,她美好的好像私落凡间的月华仙子,随时就要循着月光飘然而去!
他站在她身後不远处,突然冲动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豆蔻吓得瞪大眼睛看着他,苍云和鹿儿也都面露不解,伊幕仁则不动声色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水边危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淡然说完这句话,就松开手退後,背对她而站。
──不是的,他是恍然间,以为她又要离开他,从他面前消失……
豆蔻惊魂甫定,看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背影,心底却漾起一丝异样熟悉的温暖。
正在这时,湖岸对面传来很特别的悠扬悦耳乐声,接着,温软娇美的歌声传来──
“
夜守旧城醉素魄
挥厉剑难斩情思
离人残梦何处归魂
情巧难乞鹊仙难汇
洛神若知
情思何止
画鸢断线白头人
鹊桥难聚花与月
离人沧海转世魂
琴声未至佳期如梦
一阙愁思一壶饮恨
画楼留梦
花底离情
五更锺碎七月雨痕……”
歌声停了很久,豆蔻还沈浸在那歌声传递的哀伤忧郁里,由衷感叹:“唱的真好……”
“呵呵……皇子妃又在唱歌,一定是和倾城又闹别扭了。”皇上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来了。
“父皇!”见到自己的父亲,豆蔻立刻换上明亮的笑容,开心的施了一礼。
皇上也疼爱至极的拉着豆蔻一起入座:“皇子妃那丫头也有趣的很,豆蔻,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去找皇子妃,你们应该合得来。切不要整天呆在朝华殿,父皇真担心你会憋出心事来。”
原来父皇也看到了她的孤单了。
豆蔻无奈的笑道:“父皇,我只怕我不懂皇宫的规矩,出了朝华殿就会给您找麻烦,惹出事端让人家笑话您有一个不懂礼教的公主,再说朝华殿那麽大,我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那你在朝华殿都做什麽?”
“朝华殿庭园空着,我就在那里种种花草,累了,就看看书……”说到这里,豆蔻神色难掩落寞神伤,“父皇,我一定使您蒙羞吧,拿起书册纸笔,可是很多字明明熟悉却不认得,写的字,也好丑……”
一国之君的公主,不消说什麽琴棋歌舞的技艺,就连最基本的读书写字,她都做不到……
听到这里,夏七夕微微别开脸,淡然隐藏下自己所有的心疼。
“别在意那些,你只是暂时失忆想不起!”皇上怜惜的拍拍豆蔻的头顶,“要知道,你六岁的时候就能用《列子》告诉朕: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
豆蔻听懂父皇的安抚之意了,这才稍稍开心一些,露出了纯净的笑容。
夏七夕和伊幕仁也入座後,宫人们开始传膳,各种珍馐美食逐一摆上。
虽然进宫第一天开始,餐餐都会面对这些人间难得几回见的美食佳肴,但是豆蔻看着满桌的菜品,依然是不能习惯这种奢侈。
“听御膳房说你最爱这道蜜腌雪梨,来──”皇上亲自夹菜给豆蔻。
豆蔻接过,却难以下咽:“父皇,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说。”
“父皇……我在宫外,见的大多数人都是平民和贫民,他们很多人做的是最苦最累的工作,可是他们,不要说是这样的奢侈的珍馐美食了,有的甚至连饱餐一顿都是奢望,而很多官员在其位不谋其职,只会奢侈腐败鱼肉百姓……”
见父皇面容凝重起来,豆蔻以为有两位将军在,不该说这些,忙又绕开话题:“父皇,朝中还是有很多廉洁官员的,比如丞相姑父,是吧?”
皇上稍稍思忖了一下:“豆蔻,父皇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放开说你有何看法。”
豆蔻的眼眸开始变得郑重,她放下银筷,稍稍思忖了一会儿,便缓缓开口:“父皇……全国上下都知道您明令官员戒骄戒奢,可是难免有人欺上瞒下表里不一,儿臣以为,朝中可设廉政使,委任最刚正不阿的人,赋予赏罚大权,平日可在民间暗中监察朝廷官员的廉洁情况。另外,朝廷各官员需将自己管辖款项开销明细记账,每季度上呈廉政使督察监管,然後公布於民众,得民心信服……”
豆蔻说到这里,一旁的夏七夕神色淡然,却在桌下轻踩住她的绣鞋,她一颤,这才注意到父皇神色凝重。
她於是明白,夏七夕是在提醒她注意,毕竟女人是不得干政的,就算是父女,谈论到朝廷政治时,‘父皇’就是皇帝,而不再是‘父亲’。
於是她忙适时闭嘴,脸红的暗中把脚从夏七夕脚下移开。
气氛稍显沈重了,许久之後,皇上居然赞许的笑着点点头:“小豆子,你小时候朝中大臣就说你有辅政的德仁之相,没想到多年後你回宫,就算是失忆,还是‘不失本性’啊!你说的廉政使一事,父皇一定采纳,且算你为父皇解决了一大难题,父皇先给你记一大功!”
☆、(10鲜币)26 春梦男主角(禁)
26
“谢父皇!”豆蔻极欣喜的起身跪下了,“民间所传父皇的圣明开通,如今所见,果然如此!父皇,您就是百姓们最大的福分!”
“咳咳,奉承的太明显了!”皇上笑呵呵的拉豆蔻起身来,又说,“不能只让官员们公正廉洁,朕要以身作则,先从皇宫开始削减用度,严禁豪奢。”
“皇上英明!”伊幕仁立刻高声附和!
夏七夕则暗暗松了口气,趁所有人不注意,温柔又心疼的看了豆蔻一眼。
豆蔻讨好的夹起一块蜜腌雪梨给皇上:“父皇,以後删减美食,这道菜可要给我留下哦!”
“你呀!”皇上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朕有你这样敢於为民请命,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公主,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最後丰盛的一餐了,快点用膳吧!”
“遵旨!”豆蔻俏皮的眨眨眼,夹起一块雪梨,手腕一转,给了坐在她身旁一直沈默的夏七夕。
他微微一怔,极不自然的低声道:“谢公主。”
“不用……”豆蔻假装很平淡,实则心跳如鼓!
皇上看在眼里,笑道:“爱卿,朕还有一事要你去办。救了公主的那酒坊的人说,是在高阳城洛神山山崖下发现的她,那公主之前一定是一直生活在高阳城,朕要你去帮公主找回遗失的记忆,然後调查出公主掉下山崖的原因!”
皇上的话音一落,伊幕仁立刻点头称是:“皇上说的对,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害公主掉落悬崖,重重发落!”
夏七夕看看伊幕仁,良久居然开口拒绝:“如果公主真的已经忘记过去,皇上又何必非要找回?现在开始幸福的人生不是很好吗?”
听他这麽一说,皇上也没了主意,转首看着豆蔻等她做决定了。
豆蔻沈默了一会儿,极认真的看着夏七夕:“找吧,是我经历过的,我就要面对──还有,我担心,我还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
言到此尽,可是,夏七夕此时看她的目光,让她在深夜梦中还不停的梦到……
“蔻儿……我的蔻儿……”
迷离的梦境中,有一个高大沈重的身躯覆压在她身上,他哑声叫着她的名字,热情的吮吻着她的唇瓣,炙热的大掌覆盖在她的胸口揉握着探索她的心跳。
“嗯……好热……”她轻吟着,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的唇,又吻到她的颈间,喘息着细细的啃咬她的颈脉,大手摩挲着往下推开她纤细修长的腿,高大的身躯挤进她腿间,而後就抵着她重重的撑开撞到了她身体的深处。
“啊……”剧烈的愉悦逼迫得她挺起胸口大声呻吟,唇却被他用力吻住。
他握着她的腿,简短的静止後,开始缓缓的抽动,开拓着她稚嫩的娇躯,引导她有些陌生的渴望。
热烫厚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纤细的身子,她张开的腿被迫卡在他的腰侧,两人的身躯撞击摩擦出惑人的热浪,当热烈的渴望在腹间被他摩擦撞击成水液缓缓泌出沾湿了两人,她的呻吟变成模糊不清的呜咽,混合着他的粗喘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滚动。
梦中的她开始神志不清了,她本能的攀着他的肩,呻吟着吸住他的舌,继而听到他喉间隐忍的低吟,随之,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激烈,握紧她的腿深重的一次次撞捣进她。
她扣紧他的肩,无法控制的想要喊叫出愉悦,但是唇被他喘息着一直深吻着。
她睁开眼,看到黑暗中近在眼前的那双微眯的眼睛,他一直在看着她,他的目光,深情到让她忍不住战栗……
“哦……将军……”知道是夏七夕,她下意识把他抱的更紧,一点抗拒都没有,全身心的接纳他的进犯,在他身下娇弱呢喃承欢,一整夜都沈溺在他无处不在的热情中,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气奥热,豆蔻用完午膳沐浴之後,换上白色的轻纱薄衫,来到朝华殿四面悬纱的楼台上。
楼台视野旷然,遥望美轮美奂的皇宫御花园,以及那片小湖。
楼台上只有一张黑檀小几,在几案前席地而坐,豆蔻微微眯眸,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昨夜的旖旎梦境漫长到不知何时才结束,她醒来时已是巳时了,现在回想那火热的梦境,还有醒来时发现的身下被褥上的湿痕,她的脸又红透了。
唉,好羞人,她居然做了春梦了,而且梦中的男主角,居然是夏七夕……好羞……
午後时光,热烫的回忆就如这夏日静止的风,让她有些微醺般的昏昏欲睡了……
慢慢转身改为盘膝而坐,她扶着自己的膝盖,在微微飘动的轻纱间轻轻摇晃着有些酸软的身子。
清风拂面而来,惬意中,她渐渐不敌睡意,侧身伏在锦绣蒲团之上悄然入梦,沐浴後未梳起的长发随之温柔如水般的流泻在她娇柔的背後,还有身後的地板上。
夏七夕就是在这时来到楼台,恰看到最美好的她,他的眸中再难掩温柔。
带他来的苍云正欲将手中的薄毯为豆蔻盖上,却被夏七夕接了去。
苍云看看夏七夕,身後鹿儿暗暗拉了她一下,两人便无声的退下。
豆蔻还在安谧的睡着,他轻轻来到她身後,温柔的将薄毯为她盖上。这是他们在一起时他惯做了的动作,而睡梦中的她,也安然接受着,并未因此有丝毫的惊动。
他微笑着轻抚过她铺在地板上的发丝,而後起身来到几案前席地跪坐,侧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好久好久……
夏日的午後,她幽然从睡梦中转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她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原本只有自己的楼台上,多了一个一身白色锦袍背影昂藏的男人!
☆、(10鲜币)27 掖袍留君
27
豆蔻慢慢坐起身,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夏七夕,他正安静的席地跪坐在几案之前,手执笔在书写着什麽。
见她醒来,一旁候着的鹿儿端着浸过温水的雪白布巾轻步上前来。
布巾沾湿手背微凉感觉让豆蔻知道,眼前所见并非梦境……
看着豆蔻还有些怔愣的眼眸,鹿儿忍着笑,小声禀道:“公主,皇上让夏将军来辅教公主读书的。”
听到她已醒来,夏七夕撩袖搁下笔,侧首来看她:“过来。”
闻言,鹿儿和苍云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竟然对公主说话连敬称都没有!
豆蔻脸一红:“过来”……语气那般的随和自然,还带着一丝不可忤逆的霸道……难道,是在叫自己的妻儿吗……
她略显尴尬的正襟跪坐在他右侧,微微低头,任发丝垂滑遮掩一半脸庞。
唉……早知道他会来,她应该梳妆打扮一番的……
“是读书,还是练字?”他淡声问。
“嗯……直接抄写文章,我不认识的字,就问你……”她不好意思的轻声回答他。
突然失忆,读书识字都不会的她,一定会让他暗中嗤笑吧。
夏七夕微眯黑眸看她,她选择直接抄写文章,识文练字皆不误了──看来,她虽失忆,但是聪敏倒并没减去分毫。
将自己刚写好的字帖轻轻推往她手边:“选一帖吧。”
在她还在睡梦中,他已简单写了几张字帖任她挑选。
他的字点画应接笔断气连,字字雅正又透着苍遒有力!
她暗暗赞赏着他的字,略一思忖,在《论语》《孟子》《列子》《诗经》中,选择了《诗经》。
“明天再抄写《孟子》好了。”她晶莹的黑瞳看着他,像是怕他猜出她选《诗经》的小心思。
他也看着她,没有说话。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她认真的临摹着他的笔迹,小声的读着这些美好的诗句,而他也在一旁听着她读诗的声音,继续执笔为她写出更多的《诗经》字帖来。
偷偷看他一眼,她瞬间对他,又崇拜到了极点──他根本不需要照着原书誊写,那些华丽至极却晦涩难懂的诗文,缓缓的随着他的笔尖流淌在纸上,稍稍的停顿都没有。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微微侧过脸来看她:“有不懂之处?”
她忙摇摇头,咬唇掩饰着自己鼓噪的心跳,低下头,继续临摹着他……写给她的字帖……
偷偷幻想着,这些诗句,是他特意为她写的,为她一个人写的……
渐渐风起了,楼台四周的白纱飘动起来,几缕如黑缎般的发随风飘到她脸庞来,她以为是自己未梳起的发被风吹乱,搁下笔,轻轻抓住那几缕沁凉的发丝。
只是,她转头,才知道那是他的发。
他再次侧过脸来看她,两人身高的差距,让他看她的时候,微微俯首。
“将军……”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手中,还拉着他柔滑的长发。
他的唇微启,想说什麽,却始终没说出口,只是慢慢抬起手来,将自己的发丝,缓缓的从她指缝中抽走……
有丝丝莫名的热烫和酥痒,自他的眼眸和那缓缓被抽走的发丝传导给她,瞬间就已达四肢百骸!
此时他的目光,好像昨夜春梦中……
她几乎被这种感觉冲击得有些坐立不稳,看着他温厚的胸膛,想依偎过去……
他却在此时打断了两人之间那旖旎的情愫,又将一副字帖推过来:“天色不早了,等你抄完这帖,我就走。”
她忙重新拿起笔开始抄写,低下头,想起刚才不知羞怯的念头,不禁又脸红了!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於嗟阔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她轻声读着,好喜欢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以为是在描写男女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他为她讲解的时候,这两句,却变成了同战沙场的士兵之间的情谊──
小小的失望……
夏七夕并没理会她的小小情绪,撩袖执起白玉砚滴,往砚台里倒入一些加了香料的黄酒,开始为她磨墨。
墨香渐渐晕开,她默默的沾墨开始临摹,只是想起他说等她写完就走,竟心生不舍了,每一笔,都写得极其认真,极其缓慢……
可那些诗词,总归是要渐渐抄写完的。
豆蔻微锁眉,一想到他要走,就莫名的心生郁结。
见他神色淡然的磨着墨,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看着他,暗中轻轻将他的白袍衣角拉过来一些,跪压在膝下……
只是,枉费了她的这番用心,待她临完这张字帖,他直接不动声色从她膝下拉出衣袍,站起告辞!
她还以为被她压住衣袍後,他会不好直言让她起来,因而能多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