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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女子脊背的手瞬时一顿,宁止怔愣地看着云七夜,许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
伸手将面上的泪水擦去,云七夜哽咽道,“你自私,我何尝不自私?因为我不想再哭,也不想再痛,所以倒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就算不能一起死,我也宁愿死在你前面。宁止,我比你更自私,我宁愿你比我痛,也不愿意我比你痛……”
刹那心痛如绞,宁止看着云七夜,久久不语。他常常想,若是能和她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便好了,哪怕不是很富有,也不会觉得苦。可惜,天不允许。
“往后,是苦是甜,我也不知道。只是两个人抗,总好过一个人。若你所愿,我生你生,我死……你也死。若是你先死了,我也不独活,定当会去下面找你……”
074 预知的梦
翌日。
触目所及,暖阳微醺,苍穹湛蓝,白云漂浮。触耳所闻,偶尔会有鸟雀和小虫的鸣叫呢喃。那是一块广袤无边的草地,俯瞰而下,好似那连绵光滑的绿绸,恰巧突兀出了草坡上的一抹红。
躺在这片绿绸上,呼吸间尽是怡人的芳草花香,还有那无限自然的泥土甘露,说不出的惬意安宁。一身红衣如炬,云七夜仰头望天,双眼一眨也不眨,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遥远的苍穹,看那漫天的流云飘过,然后又迎来新的云海。看那叫不出名字来的鸟雀飞过,却好久也等不来下一只的出现……
待她回过神来,却是蓦地发现天色几近昏黄。天际出现了些许云霞,竟是一直望了好些时辰。莫怪寻不到一只鸟雀,那些倦鸟归巢去了。一瞬,她有些小小地生气,它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徒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傻傻地等待……
不由眨了眨酸涩的眼,女子的胳膊微动,缓缓触向了一旁的草地。掌间的触感,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鲜嫩的草儿,姹紫嫣红的野花,毛茸茸的蒲公英……手背上有丝轻微的异样,却原来有一只调皮的蛐蛐蹦于其上,灰色的小东西旋即弹跳细细的腿脚,转瞬又隐没进了草丛,继续鸣叫去了。
什么都有,
却没有一个……宁止。
眼眸微动,女子终是将伸出去的手缩回,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身侧。咫尺,方才被她触碰过的蒲公英微微摇曳,顶端处不刻便有好些白色的小伞脱离,宛若一柄柄小小的绒毛伞,随风偏过她的眼前。那样的风景,像个瑰丽恍惚的梦,不能去碰,要不然它们会坠落。
遥遥地看着,女子的眼睫微动,在眼角处落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师父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花,开在自己宿命的土地上,生死不离。师父的花是彼岸,小凤儿的是葵,而她的便是这飘飞的蒲公英。
春天的野外,最普通不过的蒲公英,迎风而舞,漫天的瑰丽。不要觉得它们飘散无依,孤独流浪。待到它们落地的那一刻,才是生命的开始,永无止息的延续,直至来年的春天。
……凰儿,知晓蒲公英的花语么?
漫天的蒲公英静静飞过,却在某一瞬蓦地变化了风景,竟是忽然幻化成了令人窒息的妖诡,由白转红,宛若鲜血。
眼瞳刺疼,云七夜不由坐起了身,皱眉看着血红的蒲公英。不刻,空气里的香甜馥郁不再,虫儿彩霞也没有了,好像全部消失了般,只有满眼的血红,直直压得胸口一阵憋闷,几欲呐喊出声。
好像还有股浓烈的血腥气。忙不迭起身,女子略有些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全是血色的蒲公英,她看不到回家的路了。
不由慌乱了起来,她在原地站了好久,唯有循着记忆里的路径踉跄起步,无措至极地朝草坡下跑去,厌恶的蹙眉,她挥手将那些妖诡的蒲公英甩开,不准挡住她回家的路!
走了许久,许久,她竟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草坡上。一瞬,好似全世界崩塌般,她直直的跪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闭眼喘息,她任由那些血色的蒲公英掉落在她的头上,肩上,手掌间…
宁止,
倦鸟都知晓归巢了,
你为何不来寻晚归的我回家…
一瞬,心脏抽搐般的剧痛,一紧一缩,周而复始。似乎觉得这样的痛楚不够,当她再度睁眼至极,漫天的血红中,竟是在她所能望见的地方出现了一抹白,宁止。
一瞬的怔愣,她立时喜极,慌得起身朝男子疾奔而去,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却跑了很久。鼻间,那股血腥味越发的浓重,她皱眉,眼见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血液蜿蜒的小溪,直直漫延过了她的鞋子和裙摆。
她惊得瞪大了双眼,心脏跳动的抽疼,她抬眼望向宁止,但见男子不知何时近在咫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躺在这条血溪里。面色苍白若纸,他看起来怠倦至极,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血水里。
宁止,那些血很脏的!你赶紧起来啊!
看着宁止,云七夜使力地瞪大眼睛,不叫液体从里面落下来。爱上你之前,我却是不知,原来我有这么多的泪水,好似要将毕生的泪水齐齐流尽。
只觉那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心中是一片呼啸的海洋,忙不迭伸手捂住了胸口,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她终是承受不住此般的撕裂和锥心,直直跪坐在了男子的跟前。
“宁止。”她开口,嘴唇颤抖。
“宁止。”她蹲身伸手拽扯男子的衣角,双手颤抖。
没有任何的回应,宁止闭眼躺在那里,不断有冰凉的血液从他的周身溢出,渐进将男子的白衣染成如她一般的鲜红,周身僵硬冰凉好似块冬日里的石块,他已经死去很久了……
那根紧绷的弦立时绷开,她怔愣地看着男子毫无人色的脸颊,苍白龟裂的唇……身子不由地颤抖,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唇齿间立时血腥四起,可是此般的痛却也掩不过周身的叫嚣,每一寸,每一处的肌肤血脉,尽数被看不见的刀刃划过,凌迟之痛!
痛苦,绝望,无措……
终是,满面的泪水落下,她伸手触上男子的脸颊,撕心裂肺地叫喊冲破了喉咙,直直呕出了点点鲜血,“宁止!!啊——”
和着血泪,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在风中响起,在这遥远得望不到尽头的荒野山坡中回荡冲击!
那样的痛楚,将全世界都淹没!
—— 预知的梦。
惊叫一声,云七夜蓦地坐起身来,连连喘息,身上的被子被她不经意的甩扯,直直掉在了地上。身上一凉,她一瞬有些清醒,却仍是难掩面上的惊惧,瞪眼看着周遭的摆设,她好半晌才将神志拉回现实里。方才,是梦。
口干舌燥,她弯腰趴在弓起的膝盖上,不断的喘息,浑身已然是大汗淋满,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狠狠地吸气,她吃力地平复着骇人的惊悸,伸手将额头上的湿热擦去,却又有一股寒意,由骨髓深处窜袭而上,溢满了周身,居然,梦见他死了…
抿了抿干涩的唇,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凉茶朝嘴里灌,稍稍缓了缓紧绷的神经。怕太医诊治不便,她昨晚另行睡在了旁的帐子里,留着郑远和另外几名太医守着宁止。
一想到宁止的病,她又顾不得喝水了,慌得穿衣洗漱,直直朝宁止的帐子走去。一路上,她轻轻拍打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不断地安抚自己,自然一些,不要慌,要是叫宁止看见了,他也会不好受的…
可是,似乎不好受的人,只有她一个。
一只脚才踏进帐子,她蓦地听见了一阵欢快的笑声,隐隐还有一道娇脆悦耳的女声,再清晰不过。
——若清瑜。
却步,她站在帐口,略有些茫然地看着帐内的众人。郑将军,王副将,陈管家,秦宜…… 坐靠在床上的宁止,还有坐在她昨日位置上的若清瑜。
或大笑,或浅笑,他们好似在分享着什么开心的事情。站在帐口,她一瞬竟有些窘迫无措,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只能这么看着,只能这么听着……
率先察觉到了帐口的动向,若清瑜扭头,待看见来人后,她忙不迭起身冲已易容成宁七的女子一笑,娇俏却不失释持,“宁哥哥,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呀?赶紧过来,大家伙正热闹着呢!”
“好。”回过神来,云七夜冲众人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了跟前。近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双手不由便是一颤。
——你活着,真好。
依靠在枕上,宁止亦是抬眼望着她,眉眼轻笑间,神采熠熠。不用诊脉也知他的状况,定是比昨日好多了。
两相对视,云七夜不由想起了梦中的宁止,只消一想,心脏便是一阵抽疼,疼得她眼里立时酝起了一层水雾。生怕被人看见,她忙不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将眼里的泪光掩去。
看不见女子的神情,宁止微微蹙眉,脱口问道,“怎样,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甚至糟透了!
努力将那阵酸涩逼回,云七夜抬头看向宁止,扯唇而笑,“很好,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了。殿下呢,睡的可好?”
看着女子脸上的笑,宁止亦是扯唇,“也好,昨晚太医开了些安神的药,瑜姑娘又给我送了一只兰草香囊,闻起来倒也静心。”
面无波澜,云七夜只是淡淡的笑,昨晚她离开的时候,已近子时,也不曾见过瑜姑娘,这香囊……何时送的?
一旁,若清瑜垂眸,不若方才的欢喜,有些唏嘘道:“我自幼喜欢兰花,平日里会做些小东西,不想昨日竟派上了用场。现在想想,昨日真像一场梦呢,哪想清瑜的救命恩人竟然会是九殿下?我还一直公子公子的叫,真是失礼极了。人说大恩不言谢,清瑜也只能做些小事报答殿下了,只盼殿下身子安康,平平安安……”说着,女子转头望向宁止,眼眶蓦地便是一红,泫然欲泣。如此悲戚却强行隐忍的模样,不由叫众人心下一揪,怜悯哀叹。
见不得女儿家落泪,郑远率先道:“敬姑娘莫哭,殿下身子不是转好了些么?这可是件高兴的事情,不兴落泪。”
生性善良,陈管家跟着道: “是啊,而且瑜丫头你一哭,我也跟不住想哭了。你是不知道,你的模样真是像极了…… 呵,一位故人。”
泪眼蒙蒙,若清瑜努力朝众人挤出一抹笑,感激道:“其实清瑜是觉得好幸福,喜极而泣。从小我流浪在外,呵……还不曾被人如此待过。各位就像我的家人,殿下对我恩重如山,郑将军就像个哥哥,陈管家像伯伯,秦宜大哥虽说不多话,却也是个好人,这么多人,清瑜也不一一列举了,总之,大家都是极好极好的。”
说着,女子转头看向云七夜,感激道:“尤其是宁哥哥,她不嫌弃我的贫贱出身,带我回营,若不是她,我也认不得各位,这么多的家人…昨晚我睡在帐里,真是好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住呢。”说着,女子好不容易抑下去的泪水再次涌出,滴滴晶莹落下,愈发娇弱楚楚,“说好不哭了…… 可是忍不住,真是叫各位笑话了。”
一字一句听着,众人皆是感慨良多的看着若清瑜,愈发觉得她温柔善良,虽说出身低微,却是不亢不卑,得体大方,丝毫不输于那些名门闺秀,俨然一名小家碧玉,惠质兰心。
静默地看着,云七夜转头睨了一眼宁止,但见男子亦是颇为赞赏地看着若清瑜。旋即扭头,她微垂眼眸,神情淡漠得宛如一潭渐凉的深秋湖水。
不刻,若清瑜蓦地抬脚走到她面前,将一只红色的香囊递给了她,“今早我也给宁哥哥做了一个香囊,送给你。”
红色的香囊,金线为边,绣以壮丹蝴蝶模样的花纹,倒是很漂亮。伸手接过,云七夜随手将香囊放置鼻下,轻轻一嗅,双眼蓦地瞪大 —— 蒲公英。
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若清瑜问道,“宁哥哥闻得出里面是什么吗?”1
身子微微紧绷,云七夜却是若无其事道:“惠兰吧?”
闻言,若清瑜蓦地抿唇一笑,“不是,清瑜不偏心,宁哥哥的香囊和殿下的一样。”说着,女子扭头望向宁止。
不由一笑,宁止随口道:“笨,又猜错花了不是?里面不是蕙兰,是墨兰。”
握着香囊的手微微一紧,云七夜笑,“是很笨,不若殿下和瑜姑娘喜兰,我识不清这么多的花样。”
亦是一笑,若清瑜谦谨道:“无妨的,谁也不是一出生就会这些的。若是宁哥哥喜欢,往后可以随我学的。有兴趣,学什么都会快乐。若我,清瑜虽是女流之辈,不会武功,也不会经商买卖的,但是极为喜欢下厨做菜。不是清瑜自吹,我做点心的手艺可是不错的呢。”说着,女子朝云七夜浅浅一笑,转身拿起桌上的一盘点心,盘里的点心已经被众人吃掉了好些,只剩下了几块。
递到了云七夜的面前,若清瑜道:“这些兰花糕可是清瑜精心准备的哟,今日一早起来便做了,若不嫌弃,宁哥哥尝尝吧?方才大家吃了,都说味道不错,就连殿下也说喜欢。宁哥哥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口味应该差不离的,一定也会喜欢的。”
眯眼看着盘子里的点心,云七夜淡淡道,“瑜姑娘很是喜欢兰花么?不仅是用的,穿的,就连吃的,也是兰。”
笑的粲然,若清瑜不急不缓道,“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古来便是美好和高洁的象征,清瑜自是喜欢还来不及,恨不得与之融为一体。清瑜敢大言不惭,一个爱花的人,内心一定是欢快的。会在种花养花的过程中,丰富美好自己的生命。”
说着,若清瑜转而看着宁止道,“清瑜一直住在北齐,不是很了解乾阳,更不了解殿下。不曾想殿下也喜欢兰,外界说殿下为人淡漠,但是清瑜可不认为。能爱花,殿下的内心一定很美好,有着细腻的感情。”
闻言,宁止静默了半晌,淡淡一笑,“瑜姑娘性情中人,倒是第一个如此说我的人。”
尖利的指甲慢慢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云七夜没有说话,宁止,第一个人,是那日清晨的我…… 看着浅笑的男子,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甚至不曾言语,她径直转身离去,不愿再看她心中的梦魔。
身后,眼见女子离去,宁止的眉头微蹙,想要叫住她,待到张口处,却终是没有开口。
出帐,云七夜不由深深吐了一口气,垂眸睨了一眼手里的香囊,她隐忍不发。在原地在了一会,她终是抬脚向马厩走去,挑了一匹健硕的马儿,女子利落的翻身而上,扬鞭向营外而去!
075 七夜发飙
早些时候,她在晨阳里策马疾奔,绝尘而去。待到夜幕降临之时,马儿驮着疲惫的她,踏着夜色缓缓归来。
遥远的苍穹,新月初升,点点繁星,一颗、两颗、三颗……猫头鹰蹲在树干上,枝桠叶下,赫健壮硕的黑马,其上一袭烈焰火红,悄无声息地行在漆黑的夜里,徒留一串串马蹄印迹。
也不知为何,明明一人外加一马,相伴而行,却徒然使人生出了形单影吊之感,说不出的孤寂。
营里,上千只高架盆台里燃起了灯火,照得每一处灯火通明,甚是明快。那偶尔爆出的啪啦声,惊了晚游的虫儿一跳,立时躲回了草丛里。军营的北门,当差夜值的将士们双目炯炯地来回巡视,不敢有丝毫的差池。其间,郑远和王副将时不时低声私语几句,无外乎有感而发的行军布阵,退敌进攻之策。
半个时辰后,忽闻一阵轻浅的马蹄声响起,渐进朝营门方向而来。循声,众人纷纷扭头望去,但见泼墨般的夜色里,缓缓现身的一人一马,锦衣夜行。
盈盈的月光下,马儿驮着云七夜不急不缓的朝众人而来,一袭红衣烈得惊人,恰似那燃得正劲的火焰。眼角微挑,不经意间扫过众人,加之那微微扬起的下顼,端的是风流不羁,竟叫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目不转睛地看着,待郑远和王副将一瞬有些怔愣,不想一向穿戴素淡的少年竟会是如此的打扮。更甚者,神态也不似以往那般的淡然安谧,反侧有种从骨血里直直散出的凛然睥睨,不容任何人小觑!
待两人回过神来,云七夜已然踏马到了两人的跟前。马下,郑远关心道,“宁七,你这一天去哪里了?早上的时候,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比兔子溜得都快!”
“就是就是,快说,你小子溜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去花街找姑娘去了?诿,可叫瑜姑娘好找!”
淡淡一笑,云七夜道,“瑜姑娘找我何事?”
耸肩,王副将不由一阵感慨,“还说呢,你溜得那么快,都没有吃瑜姑娘做的兰花糕。人家姑娘只能亲自去你帐里找你,结果还扑了个空,寻了整个营也没见你。她生怕是自己的手艺不精,你不喜欢吃。”
笑,云七夜不由揶揄“‘我都没吃过那些兰花糕,怎么知道她的手艺精不精?”
“不用吃也知道精啦!老七,这就是你的损失了,那些点心真的很好吃的!本来我还想多吃几块呢,可湘占娘说要留些给你吃,结果你还没有吃。
一旁,郑远跟着道,“那丫头心灵手巧,也识大体。阿妞走后,咱们一直也缺个打理后勤的口中午的时候我和王副将商量过了,反正瑜姑娘也是无家可归,刚好可以留下来帮忙。”
闻言,云七夜挑眉,“她答应了?”
“嗯,答应了。”率先回答,王副将一脸烦有感触的模样,“说老实话,起初我还以为瑜姑娘不会答应呢,毕竟后勤算是粗活计,难为人家白白嫩嫩的姑娘了。不想她非但不嫌弃,还感谢咱们留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知恩目报的好姑娘。每次和她说话,咱们都觉得一股的恬淡舒心口”
说着,王副将扭头望了望四周,而后朝前凑了凑,低声道,“这是咱们兄弟三个说悄悄话,我也不怕什么,私心说,我觉得……嘿,瑜姑娘和殿下还挺般配的!!”
看着一脸暧昧的王副将,云七夜当下竖起了大拇指,“王大哥眼光真是?”容小弟我发自内心的钦佩你一下!“
“嘿嘿,好说,好说啦。!”颇为不好意思地挠头,王副将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的想法不无道理嘛,谁叫云皇子妃不洁?你们说,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咱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