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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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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发簪,暗叹自己怕是想远了。却在心里轻声道:“云裳,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若有事,我定要将容景遇生煎活剥!”
  明云裳坐在马车里也轻轻打了一个喷嚏,暗骂是哪个混蛋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她打了个呵欠,郁梦离给她披上一件衣裳道:“小心着凉。”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明云裳便以世子病重为由拖进了她的马车,她的旗号是要好好照顾世子。
  而经由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了不少,郁梦离这几日的身子在没有寒症的侵袭又回到了往日的风情万种。
  明云裳看了一眼他那双千娇百媚的眼睛,再次感叹道:“阿离,你生成这副模样,让我情何以堪?”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容貌是我娘给的,我也没有法子,其实我也盼着我能生的更粗犷一些,那样便有更多的男子汉的味道。”
  明云裳笑了笑,正欲说话,马车却停了下来,她正欲问何停车,却觉得一股寒风袭了进来,一抬眼帘子也被人掀开,一身红衣若血的秦解语站在马车前。
  明云裳对于秦解语的去留早已一片淡然,这位仁兄总是在关健的时候掉链子,她对他早不抱一丝幻想,见他回来,只淡淡的道:“有事吗?”
  秦解语看了坐在里面貌美如花的郁梦离,不禁微微一怔,然后眼里便有了一分怒气,也不说话,伸手便来拉明云裳的手,明云裳的反应也极快,当即往后一退,单手撑地,然后抬起一脚便重重的朝秦解语的胸口踢去。
  这一脚她用了五成的力,这一踢之下可以折木碎石,但是她却觉得她那一脚像是踢在了铁板上,秦解语站在那里不动如山,手也落了个空,却也没有再去拉她,而是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她。
  她满脸冷然的道:“放肆!”
  秦解语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意,冷冷的道:“看来你并不喜欢我呆在你的身边。”
  明云裳淡淡的道:“你的好我记得,但是你的不好我也记得,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也不欠你任何东西,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解语冷笑一声道:“真是个蠢的。”
  明云裳却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说我蠢了。”
  秦解语看着她道:“我这几日离开是有原因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我知道,但是我对你的原因没有任何兴趣,就像你从哪里对我而言也不重要一般。”明云裳微笑着道,她原本将他留在身边不过是想要个人在身边照应一二,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觉得失望,他总是会在关健的时候失去踪影,让她如何再信他?
  秦解语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纵然她是多年的老江湖了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最重要的,秦大少爷的思维模式素来有异于常人。
  明云裳也回看着他,眸光里平静无波,无喜无怒。
  秦解语看到她这样的目光一片暗然,他倒宁愿她像上次一次暴怒的骂他,也不希望她如此时这般冷静自持。
  他的眸光敛下,不再看她一眼,转过头便朝一旁走去,帘子放下,隔断绝漫天的风雪。
  郁梦离看着两人相处的模式眼里一片幽深,问明云裳:“你清楚他的来历吗?”
  明云裳摇了摇头,郁梦离却道:“你也许对江湖中的事情不太熟悉,这些年来我倒是时常踏足江湖,对魔教的人也有所了解。”
  明云裳闻言却皱起了眉头,郁梦离看着她道:“我没见他出去手,却能看得出来一分他和常人的异处,再看他平日里的一些习惯,我觉得他应该是魔教中人,而且职位还不低。”
  明云裳对魔教之事一直都抱中性化的态度,只是这一次从安静波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魔教的所作所为,心里又有三分不耻,当下微微皱着眉头道:“我和魔教并无关系,他跟在我的身边做什么?”
  郁梦离定定的看着她,她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郁梦离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也许对你自己的身世知道的少了一些。”
  “什么意思?”明云裳反问道,她想起之前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又想起之前容景遇和战天南娶她的事情,有些东西在郁梦离的这一句话下似乎就涌现了出来。
  郁梦离淡淡的道:“之前听过一些有关于你娘的传闻,然后就让金妈妈去打听了一下你娘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结果?”
  明云裳的眸光微动,讪讪的看着他道:“你不要告诉我我娘是魔教中人吧!”明老爷她是见到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能让她有些猜想的也就是她娘亲了。
  郁梦离缓缓的道:“你娘除了叫水念青之外,也叫水云轻,而魔教公主也叫水云轻。”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大了,她咽了咽口水道:“不会这么狗血吧?”
  郁梦离虽然听不明白她所谓的“狗血”是什么意思,当下淡淡的道:“魔教教主只有一个女儿。”
  明云裳闻言差点没惊的倒在地上,她看着郁梦离道:“不带这样玩我吧,我对魔教可没有兴趣。”
  郁梦离耸了耸肩,明云裳看着他道:“你的消息不会有错吧?”
  “金妈妈号称天下第一收集消息的能手,从她那里出来的消息从来没有错过。”郁梦离一句话打破了明云裳最后一分猜想。
  明云裳趴在车座上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麻烦大了。”
  郁梦离浅浅的道:“那也不见得,江湖上对于魔教的传闻虽然一直不太好,但是我个人认为通常情况下一些组织和力量本没有好坏,就看居高位者如何领导而已。”
  明云裳扁着嘴道:“我没你那么乐观。”她想到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里江湖人物对于魔教的态度,她的心就一阵冰凉,但是又想对于江湖人物而言,一般教主之位都是能者居之,她不觉得她的好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能在高手如林的魔教中站得稳脚。
  郁梦离看着她道:“你如今没有自己的实力,若有魔教的根基也许是一件好事。”
  明云裳闻言眼睛亮了亮,郁梦离又缓缓的道:“不过魔教行事一向诡异,要将他们控制在手里还得花些心思。”
  明云裳白了他一眼后道:“这还消你说。”
  郁梦离失笑,她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早前就对她的身世之事抱有一些猜想,而如今这样的结果出来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或不是她背后有暗藏的力量,容景遇和战天南又岂会都动了娶她的心思。
  只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而那些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事情她根本就无从知晓。
  到如今,她也隐隐明白秦解语为何会来到她的身边,她就知道这世上不会突然掉馅饼,只是就算她知道秦解语是魔教中人,她一时半会还是想不明白秦解语跟在她身边的真正动机,从秦解语出现到如今,虽然做的事情强差人意,但是也没有做过半件伤害她的事情,反而还一直帮她练功。
  练功?她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一亮,一个猜想不禁冒进她的脑海里,他们该不会异想天开的想教她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去抢魔教教主之位吧,若是如此,她对他们那些极有创意的想法表示无比膜拜!
  她轻轻甩了甩头,郁梦离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正在此时,一股寒气再次袭了进来,明云裳转过头,又看到了一袭红衣的秦解语,她正欲说话,秦解语却抢在她的前面道:“你欢不欢迎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定你了。”
  明云裳愣了一下,秦解语已放下帘子走了,她只来得说了一声“喂”,他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郁梦离的眸光转深,看了明云裳一眼,却并不说话,只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同是男人,他看得明白秦解语看明云裳眼睛里异样,也知道像秦解语那样的人若非心甘情愿,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人能拦得住他。
  只是秦解语如此跟在明云裳的身后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天下午,明云裳拉开帘子一看却见赶车的已变成了秦解语,她坐在车厢里静默了一会,然后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一袭红衣的秦解语,半晌后缓缓的道:“是你自己要更来的,日后不要怪我使唤你!”
  秦解语不动如山也不说话。
  明云裳便将帘子放了下来,当天晚上住客栈的时候,明云裳的身边便多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厮,一会端菜,一会盛饭,一会倒洗脚水,一会又是擦脚,一向心高气傲骂人是傻子的秦大少爷竟没有拒绝,而是任她支使,她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如此一来,倒把明云裳弄的没有脾气了,最初她还有几分气恼,而后很快就淡然了,多个人随身伺候总归是件好事,大事上不对他报什么念想,想来也不会再有失望的事情发生。
  郁梦离淡淡的看着这些,眸光始终沉静如水,红依一直在旁伺候两人,如今多了一个秦解语帮忙,她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闲下来的时候有一双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郁梦离,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世子,你的情敌可不少啊!”
  郁梦离看到她的眼神当做是无视,继续淡定无比的给明云裳夹菜,只是他的筷子还未到,秦大少爷已将一盘子菜端了起来,然后全部倒进明云裳的碗里。
  明云裳的眉头皱了起来,秦大少爷却依旧一片淡然,但凡她夹过的菜便全部倒进了她的碗里,只是她的碗实在太少,一盘菜已经够装了,这几盘菜一装来下来,顿时漫了出来,弄的整个桌子上都是菜。
  明云裳张嘴便骂:“秦解语,你是个猪头吗?这菜要吃你自己吃,我可不吃!”
  秦解语也不说话,也不用筷子,伸手便抓起一把菜塞进了嘴里,他这一番举动顿时引得所有人的侧目,明云裳也呆了,却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本秦大少爷之前一直只啃那种又冷又硬的大饼,不过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用筷子!
  郁梦离虽然没有洁僻,但是看到秦解语的吃相后也失了食欲,最重要的是,整桌的菜几乎已被秦解语给倒光了。
  明云裳知道自己摊上一个活宝了,不禁仰天长叹。
  莫扬看着秦解语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以前觉得秦解语的武功高深莫测,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便知道这个少年实在是个怪物。
  明云裳再也没法子骂出来,咬了咬牙便回了房,秦大少爷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抓起那个盘子,然后大步跟了进去。
  红依忙起身将他拦在外面道:“你吃完了再进来,我先伺候相爷。”
  秦解语眸子一眯,却将一盘子菜扣在了红依的脸上,然后淡定无比的道:“我吃完了。”然后大步走进了明云裳的房间。
  若不是红依知道这个怪物武功高深莫测,她根本不不是他的对手,怕是早已拿刀砍人,如今却是欲哭无泪。
  随后赶来的郁梦离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说话,而是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才在屋子里坐下,便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传来了明云裳暴怒的吼声道:“滚!”
  郁梦离眨了一下眼睛,紧接着便听到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秦大少爷被明云裳一脚踢了出来。
  红依原本站在门口有些想哭,看到这副情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扬的眼里有一抹别样的趣味,这件事情倒是越发好玩了,其实他对秦解语这几日的失踪是有些兴趣的,而对秦解语回来之后他和明云裳关系的转变兴趣更大。
  从那之后,秦解语几乎是每进明云裳一次房间就被她踢一次,久而久之,少年便干脆守在明云裳的房门口,不管是苍蝇还是蚊子要进明云裳的房间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漫长而寒冷的冬夜,因着他这一番闹腾似乎夜也变得更长了。
  明云裳看到秦解语的举动后实在有些无语,只是也知秦大少爷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打不过他,骂对他也没有用,于是乎,只能赏他一些洗脚水了,而秦大少爷的毅力也让人无比吃惊,挨了洗脚水依旧不离岗位,悠然自在的坐在门口,而他身上湿了的衣裳,并没有因为天寒而结冰,而是冒着热气,仿佛身下烧着炭炉一般,不到半个时辰,衣服竟全干了!
  
☆、第三十章

  
  明云裳对于秦解语的举动只能无语问青天,由得他发疯。
  自从过了江之后,他们一行人离灾区了也越发近了,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到处都可以见到压垮的房子,路边偶尔还能看到冻尸。
  明云裳原本来赈灾还有一分吊儿郎当的心情,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里一时间也极不是滋味。尤其是其中一具冻尸竟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身上只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衣衫,身子早已冻的青青紫紫,他们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那孩子的身上倒用破棉花裹了好多层,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冻了,已经气息奄奄,小脸也有些青紫,却已哭不出声音来了。
  明云裳忙命人寻来羊奶喂孩子,那孩子饿的疯了,拼了命的吸吮,她一看这架式,知道孩子还有救,又命人取来木炭为孩子取暖,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孩子的脸色也好了些,却咳嗽了起来。
  秦解语原本对身边的事情兴趣缺缺,见明云裳笨手笨脚哄孩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道:“笨死了,一边去,我来!”
  明云裳的眉头微皱,张嘴想骂人,没料到秦解语将孩子抱过去的样子竟是极为小心温柔,她到嘴边骂人的话语也咽了下去。
  秦解语看了一眼孩子,眸光里难得有一分温暖,他细细察看孩子一番后将孩子平放在小榻上,然后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套银针。
  明云裳眼见得他的银针就要扎下去了,当下一把拉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救孩子。”秦解语回答的言简意赅。
  明云裳咬了咬牙后道:“不行,孩子太小,你这针也太粗了些!”那样的银针就是扎在她的身上,她想她也会哭,更何况那么小的孩子。她又忍不住看了那孩子一眼,却见孩子的脸此时呈现怪异的潮红,剧烈的咳嗽把方才喝下去奶又吐了不少出来。
  秦解语看着她冷着眼道:“说到底,你就不信我懂医术的话。”
  明云裳不语,他之前的确帮她包扎过伤口,也蘀她治好了她的外伤,但是那样的外伤在她看来只要有金创药什么的就能治好,并不能体现他的过人之处。这一次却不同,她知道那孩子身上必定是染上了寒气,更则和尸体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容易有邪气入体,这孩子看起来不超过一岁,又哪里能禁得起那样的银针。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却也懒得跟她解释,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毫不气的将孩子身上的衣服打开,取过银针极快的便刺向孩子的几处大穴,那速度之快,等明云裳回过神来,他的针也已经施完了,还为孩子将衣服穿好了。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瞪大一双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秦解语,秦解语言却极为淡定的道:“他的肺里吸了寒气,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小命难保,我方才施针是蘀他趋走体内的寒气,我再去蘀他抓一剂药,喝上几日便会大好。”
  “有那么神吗?”明云裳显然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秦解语轻哼一声,懒得理会她,自己去找栈的老板要来笔墨,开了方子就自己去找药店抓药去了。
  明云裳看了一眼孩子,却见那方才还咳的厉害的小家伙竟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轻轻松了一口气,秦大少爷一向靠不太住,但愿这一次能靠得住才好。
  那孩子似睡的似香,一只小手放在嘴边,粉嫩嫩的小脸煞是可爱。
  恰在此时,莫扬敲门而进,明云裳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探来什么消息?”
  “回相爷。”莫扬轻声道:“我们已经到了灾区的外围,这里离重灾区开源县只有两百里的路程了。”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想起她这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上服给朝庭的那些奏折说有灾情,但是灾情的情况却说的远比事实轻了很多。她来之前也不过是以为这里的灾情和她前世零八年南方的灾情差不了太多,但是她显然忘了,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一切都比这个时代发达,纵然断了电,在农村里还有煤,当时她也只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些情况,体会也不如此时深。
  这里尚在外围就已经如此,若是到了重灾区里又将是怎样的光景?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无可奈何,天灾,素来只有三分是天灾,却有七分,对于这个寒冷的朝代来说,天一冷,两样东西最重要,一样是柴,一样是米。
  她对苍澜王朝体会最深的就是如宋朝一般的屯田制,在这个交通和贸易都不算发达的时代,米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决定了一个地方是否富庶,也决定了三六九等的制度,中国历史上的籍对于富人的形容除了家里摆设以及衣着之外,唯一提到的怕也就是米了。
  她更知道在这样的制度下米大多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而那些为了田地辛苦劳作的百姓大多都是困苦的。
  她想到了她曾剽窍来的王安石变法制度,只觉得那样的变法怕也是迫在眉捷的事情了,这一次却和她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和天下间的百姓有了牵连。
  莫扬见她的面色不佳,一双眼睛幽暗不明,一时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便轻声道:“相爷……”
  明云裳回过神来道:“我知道了。”
  莫扬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以为她没有吩咐了便打算走出去,她却又道:“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都将衣裳换了,将运银子车辆也改装一下,对了,就装成是商贩的样子。”
  莫扬愣了一下后道:“相爷,这只怕不太合适,您是赈灾大臣,若是这副样子前去赈灾,怕是被朝中官员知道了,少不得掺你一本。”
  明云裳冷笑道:“谁高兴掺就掺,爷不在乎。”
  莫扬闻言哑然,明云裳又看了他一眼后道:“还有,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我的侍卫,按我吩咐去做就好,该做怎样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若是事事都由你来教的话,这个左相给你做如何?”
  莫扬闻言吓的不轻,忙跪在地上道:“属下失言,请相爷责罚。”
  “少来这一套!”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抬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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