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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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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底满是寒意,只缓缓地道:“放在这里吧。”
  明云彩知他不喜欢她,只是如今在京中,她也实在没有太好的去处,而她自从和容景遇成亲之后,容景遇对她的厌恶溢于言表,她轻轻咬了咬唇,仍旧含笑道:“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相公就尝一点吧!”
  她的话一说完,便将盘子朝容景遇递得更近一些了。
  容景遇伸手一拂便将她手中的盘子拂开,然后冷着声道:“滚!”
  他的话一落,盘子也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可怖。
  明云彩的眸子里含了泪光,她定定地看着容景遇道:“我知你不喜欢我,还嫌我脏,但是容景遇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那件事情和你能脱得了关系吗?”
  自成亲以来,她一直小心应对,纵然她对容景遇心里带了几分恨,再无少女时那分朦胧的羞涩的爱恋了,却因为自己孤苦无依,总也想寻他做个依靠。而容景遇的风度无双,如今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她的心里自也升起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爱恨交缠。
  这些话她以前自是不敢对他说,而今终是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她的心里居然觉得有些痛快。
  琴奴在一旁不屑地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你下贱罢了!”
  明云彩被琴奴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大怒,扭过头便将一盘子糕点砸在了琴奴的头上,却微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说到底我也是你的主母。请你吃个点头,你竟是连盘子也要一并砸了。”
  琴奴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她顿时气得直跳脚,虽然她知道明云彩极不得容景遇的欢心,但是毕竟顶了容府女主人的身份,而她纵然跟在容景遇的身边已有很多年,但是却也改变不了她是丫环的命运。
  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憋屈的厉害,动手便要打明云彩,容景遇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只得硬生生将手收了回来。
  琴奴委屈地道:“二少爷。”
  “你我虽然是皇上赐的婚,但是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不管有没有在小船上的事情,你在我的眼里都是脏的。”容景遇不带一丝表情地道:“琴奴是我的贴身丫环,还不需要你来管教。”
  明云彩闻言微微一怔,容景遇又不紧不慢地道:“你纵然如今是我的妻子,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却从来都不是。”
  明云彩的面色变得一片苍白,她轻轻咬了咬唇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容景遇淡淡地道:“你既已知道这些,就不该存一分念想,日后再不用对容府的人和事指指点点。这里是京城,不是宜城,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你若想在京城里好好的活着,那么就应该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不该想的也不要去想,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语气很淡,这样的话说出来没有一分威胁的感觉,却从里面透出了无限的危险,那淡漠的语气,似要明云彩的命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让明云彩不寒而栗。
  明云彩早前曾迷过容景遇的皮相,而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早已知道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实则有着世上最为的冷硬的心,也最是无情。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琴奴的心里却多了一分欣喜。
  容景遇又缓缓地道:“琴奴虽然自小跟在我的身边,但是却连起码的规矩也没有,罚面壁一日。”
  他这句话一说完,琴奴连最后的一丝喜悦也荡然无存,却也轻应了一声。
  容景遇的目光再次落在明云彩的身上道:“怎么?你还不走吗?”
  明云彩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我不喜欢看到你,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内院。”
  容府不算太大,却也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内院在最里面,不允许她出内院,便是不允许她离开容府了,而容景遇经常住在第二重院子里,如此一来,两人便是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明云彩轻轻地道:“我知你不愿意见我,日后我自也不会来烦你,你也不必下令让我不能出内院,往后我见到你自会缠道而行,再不会让你看到我。”
  她的话一说完,扭头便走了。
  容景遇的眼皮子抬了一下,眼底却满是不屑,却也没有再下令不让她走出内院,只缓缓地道:“若如此日后再让我看到你,我定会杀了你。”
  明云彩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冷到极致,却缓缓地道:“好。”
  她回答时几乎是头也不回,决然无比。
  容景遇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眼里倒更冷了几分,对于明云彩他是连基本的感情都没有,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在他的眼里看来,是那么幼稚可笑。
  明云彩回到房间之后,先是抱着枕着痛哭了一回,自从上次在小河上的事情之后,她就知道她这一生怕是毁了,由最初对容景遇的满心爱恋,到最后的满心恨意,也不过是心中一念之间的事情。
  她甚至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她的人生走到这一步就变成了无路可走了。
  她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动,眼里的泪早已流干,心里一时间既恨又无可奈何,她有些想像命运低头,可是心里又满是不甘。
  她如此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门房来道:“夫人,兰陵王府六公子的三夫人求见。”
  明云彩在京中举目无亲,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是她认识的,什么人会主动来看她,她细细想了想后终于想起明云端曾私奔到兰陵王府,跟了郁梦心,而郁梦心在兰陵王府排行第六,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忙道:“有请。”
  明云端很快就走了进来,姐妹二人自上次明云端离开宜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时相见,一时间百感交集,却见对方身上的衣饰较之往日不知道富贵了多少,可是却又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淡淡的绝望。
  两人先是相对一笑,明云彩将身边的丫环打发离开后,两人终是忍不住抱头痛哭。
  两人哭罢之后,明云端骂道:“你明明知道容景遇无情,怎么还要嫁给他?”
  明云彩将那一日她与明云裳有私,却撞上容景遇的事情说了一遍,明云端骂道:“蠢货,你又被谨夜风那个混帐耍了,他根本就无心于你!”
  “姐姐说的这些我自是知晓。”明云彩苦笑道:“只是如今他权高位重,我们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又如何能与他斗?”
  明云端轻轻咬了咬唇道:“她如今的确是极为尊贵的,但是她在我的眼里,却依旧什么都不是!”
  明云彩听到明云端话,只道她是恨极了谨夜风说的胡言乱语,心里只能长叹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些怀念住在宜城里的日子了。
  明云端又轻声道:“在我的心里,谨夜风实是什么都算不上,我想要杀的人,比他要高贵的多。”
  明云彩闻言大惊道:“三姐,你在京城得罪什么人呢?”
  明云端惨淡一笑,想起在皇宫里的那段经历她的心里满是寒意,只是那件事情纵然明云彩是她的亲妹妹却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缓缓地道:“也不算得罪什么人,只是如今你我姐妹二人,在这个诺大的京城里,实在是什么都算不上。我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明云彩愣了一下,明云端又轻声道:“我也是偶然从郁梦心的嘴里知道你嫁给了容景遇,细细一打听,才知道父亲和母亲也到了京城,如今他们二老可好?”
  明云彩轻泣一声,然后便将她到京城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更将明老爷赌博的事情也细细说了一遍,最后长叹道:“姐姐,我们的家已经散了,我嫁给容景遇之后曾去看过娘亲,却见到她被父亲打得死去活来,我为他们在京中找了一处僻静观院子暂且住下,却又被父亲卖了做赌资,我只能私底下周济一些,只是容景遇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给我的银钱自是少得可怜,我只能私底下给母亲一些钱财,只是长此以往,也实不是个法子。”
  明云端的眉头皱起来道:“真没有料到父亲竟成了这副样子!”
  “父亲素来凉薄。”明云彩咬着嘴唇道:“早前明云裳的娘去世之时,娘就是熟知父亲的性子才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却没有料到,父亲的凉薄也害了她。”
  明云端没有说话,长辈的恩怨她们以前是看不太明白,而今看明白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而到此时,她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的心中形成,她的眼里绽出奇异的光华,她看着明云彩道:“你爱容景遇吗?”
  “以前爱,如今只余下恨了,若非容景遇,我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明云彩恨恨地道。
  明云端轻轻点了一下头道:“你恨他便好,我有个法子,能让我们姐妹报了这多年来的仇和恨。”
  明云彩微微一惊道:“姐姐有什么法子?”
  明云端缓缓地道:“六妹住在容府之中,对京中的局势所知不多,不知道如今的兰陵王府和容府都是极受争议的地方,呆在这里原本就不是极佳的住处。很可能一夕之间,属于他们头顶的光环便会倾覆,而原本高高在上的皇权,却也不过是水月镜花。”
  明云端的这些话让明云彩听着觉得心惊肉跳,自小她便觉得她的这个三姐是个极有心机极厉害的人物,如今的这一番话,更是让她心生惧怕之意。
  明云彩轻声问道:“三姐是什么意思?”
  明云端微笑道:“我如今只问六妹一句话,你可想报仇,可想坐拥荣华富贵?”
  “这自然是想的。”明云彩答道:“只是我的心里非常清楚,这是极难的,我们只是弱质女子罢了。”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也就是弱质女子。”明云端冷笑道:“可是就是因为我们是弱质女子,才有机会。”
  明云彩看着明云端道:“三姐这话我听着心里有些害怕了。”
  明云端的眸光敛起,一脸的高深莫测道:“他们一直觉得我们姐妹二人好欺负,如今就给他们这个欺负的机会!”
  明云彩的眼里满是不解,明云端却已轻附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些话,她的面色大变道:“三姐,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冒险呢?”
  “你如今过得若是很开心的话,那么我的法子是冒险了些,若是想将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的话,那么一切就显得不再冒险了,对如今的我们而言,若是只这样活着,那么就只余上痛苦,为何不能绝地反击?”明云端的眼里闪现冷冽的杀机。
  明云彩看到明云端的样子心有不甘,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后道:“三姐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试,若是成功了,我们还能做人上人!”
  明云端拉过明云彩的手道:“我相信只要我们姐妹齐心,定能过属于我们的日子,再不用被人欺负!”
  明云彩也轻轻点了点头,姐妹两人便坐下来商议具体的细节。
  当明氏姐妹二人在细细谋划她们的事情时,京中又出了变动,就在那一日的清晨,兰陵王主动上书天顺帝,以年迈为由,将手中余下的权利全部交出,并对外扬言说他那一日受伤之后,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伤也越来沉重,只怕是极难得好了,再不要过问任何朝中之事。
  兰陵王交权的事情在京中掀起了滔天大浪,一时间朝堂之上,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朝中的文武百官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权势的倾变,倒有多数人选择了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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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修文时,我三个月几乎都没有出门,可以说是呕心呖血。写文这条路是我的理想,而我也一直认为再伟大的理想也经不住我傻逼似的坚持,我信总有一天,我能红的,我能用我的文字构建属于我的王国。而这一条却又是充满荆棘的,我需要亲们的支持,我不想走太远,却想写一辈子,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属于是我的伯乐,亲,是你吗?




☆、第一百零一章

  
  明云裳听到兰陵王主动将手中的权利上缴的事情之时,她正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她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她以前觉得兰陵王不太懂得弄权,而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她便觉得兰陵王也是个弄权的高手,而且这一步走得极为巧妙。
  自从上次兰陵王被天顺帝罢权之后,兰陵王在朝中几乎就再也没有权利,而这一次兰陵王上缴的所谓的权利,也不过是那些虚名罢了。
  而兰陵王在朝中的那些追随者,在看到兰陵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之后,倒多了一分暗示的味道,暗示兰陵王将要有动作了。
  郁梦离走了进来,看到明云裳正坐在那里沉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谨相今日可忙?”
  明云裳微笑道:“什么风把李侍郎吹来呢?”她的笑容发自内心,笑得眼睛也弯了起来,那句极为简单的话里,竟也带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这几日郁梦离打着公事的招牌,时常会到衙门里来找她。而今日里她也有其它的安排,他来得倒也极是个时候。
  “自然是东风。”郁梦离浅笑道:“如今又到深秋时节,京郊的残荷与夕阳别有一番风味,我邀了京中的几位大人同赏,不知道谨相是否有空?”他此时的脸很是普通,只是周身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又是那样的不同,那眉眼里也不自觉的带着三分淡淡的温柔之色。
  “李侍郎相邀,莫敢不从。”明云裳微笑着起身,将手中的公文合上,然后对后面的书办吩咐了几句,便和郁梦离一起离开了衙门。
  出门时阳光甚好,照得满地都是金色,两人正欲乘车,明云彩却扑上来道:“谨相救我!”
  明云裳一见明云彩,她的眸光便深了些,却浅笑道:“不知道容夫人有何见教?”
  明云彩的小脸微微泛红,眼里却有了一抹淡淡地怒气道:“我一介妇人,又哪里能教谨相,今日前来,只是想请谨相救我一命!”
  明云裳微笑道:“你我本是同乡,又是邻居,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自当相助,只是你如今已是容太傅之妻,此番前来找我,只怕是有些不妥的。再说了,容太傅极得皇上的恩宠,放眼朝堂,怕也没有人敢对容太傅不敬。”
  明云彩闻言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她一边抹泪一边道:“我与容景遇的事情,谨相最是清楚,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否则今日又岂会前来见谨相。”
  明云裳的眉毛掀了掀,斜眼间见衙门里的那些大臣们都已伸长脖子在看,见她的目光扫到,忙将脖子缩了回去。
  明云彩却似看不到这些一样,她轻泣道:“我对谨相的心思,谨相的心里自是极清楚的,那一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纵然我和容景遇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婚,可是谨相应该知晓,在我的心里,也从来都没有过容景遇!”
  她这一番话在这个朝代听来绝对是有些惊世骇俗的,若是寻常的男子遇到这种事情,怕也会手忙脚乱。
  明云裳却只浅浅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心里有我,而没有容景遇?”
  明云彩没料到明云裳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她微微一怔后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谊自比容景遇要深得多。”
  明云裳听到明云彩的话,便知道她是要在众人面前扭屈两人的关系了,她淡笑道:“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你和你五姐坐有秋千上的样子,她如今天已是世子妃了。”
  明云彩愣了一下,没有完全弄明白明云裳的意思,明云裳却又不紧不慢地道:“世子妃和世子一起去了淮水,你在京城里也没有熟人。你今日来找我,想来是被容太傅欺负了,只是这终是你们的家事,纵然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到如今却终是男女有别,你有困难来找我,我自不会推辞,但是也请你自重一些,你这般扑过来,别人误会我也便罢了,若是再误会了容太傅就不好,他一介太傅,极得皇上的尊重,你们又是皇上亲赐的婚,有些事情就不要做得太过了。”
  她的话里满是警告的味道,却又说得无比的温和。
  郁梦离看了明云彩一眼,他的眸光刹那间便幽深了不少,他在旁道:“容太傅的德行世无第二,你们又成亲不久,此番跑到这里来找谨相,又大喊救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云彩听到两人的话轻轻抹了一把泪水之后看着明云裳道:“你真是一个薄情郎,当日抛下五姐,我到京城之后你对我百般引诱,如今是想将一切抹尽吗?”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衙门里的人脖子伸得更长了,耳朵也竖了起来,更是瞪大了眼睛。
  明云裳浅笑道:“我百般引诱于你?容夫人这句话只怕是说得有些过了,我与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若硬说有的话,也是因为念着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而出手相助,若是因为这些让容夫人误会的话,我向容夫人道歉。”
  明云彩直勾勾地看着她道:“你胡说八道,你心里明明有我,那样将我推给容景遇,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懦弱的男人!”
  男女之事,素来是极难说得清楚的,更是难以说得明白的,通常情况下都是越抹越黑。
  明云裳曾经也用这种事情做过不少的文章,如今风水轮流转,竟让她给摊上了,而且角度还是一百八十度大转换,她有些好笑地道:“哦?如此说来你对我是一往情深了,而你的心里却并没有容太傅,你对皇上的赐婚也是不满的?”
  明云彩愣了一下,明云裳却又道:“若你真有这样的心思的话,明日我可以带你进宫面圣,你自己对皇上细说你的心思,若是容太傅的心里也没有你的话,想来皇上也不会让你们成怨偶。”
  她短短几句话,说得极为周全,没有一句否认,却又说得坦坦荡荡,少了一分遮掩,更加显得她和明云彩之间什么都没有。
  明云彩听她只用了几句话,便将她早前想好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而在她的心里,又觉得皇权无比的崇高,又哪里真的敢进宫面圣?
  她微微一想后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可怜兮兮地道:“你这番话说得就太过无情了些,你当日将我推给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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