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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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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水云轻缓缓地道。
  东方叶轻轻点头,水云轻便迈着小步婷婷走远。
  东方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边有了一抹森冷的杀机。
  明云裳望着那间比她在谨府里还要豪华数倍的房间,不由得愣了一下,这里的陈设极度的富贵,但是贵而不俗,可以看得出来当年在陈设上是花了些心思的。
  那里的物件,大多都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摆放的,她这段日子恶补了这个朝代的法制,一看屋里的器具便知道只有太子才能用这样的东西。
  明云裳随手拿起几件物事,嘴角边绽出一抹冷意,看来她的外祖们个个都还在做着皇帝的梦,被人从京城里赶到这里来,竟还如此摆谱,最难得是,那些人竟还能容得下他们。
  她轻轻摇了摇头,见秦解语就站在她的身边,她浅笑道:“喂,你该不会真的想替我暖床吧?”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后不以为然的道:“以前总有人说我每次在关键的时候就会失踪,这一次你大可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必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明云裳闻言有些无语,他这说的又是什么跟什么?只是细细一想,又明白了些什么,纵然她在魔教中的地位极高,可是她的出现直接危胁到了东方叶的地位,东方叶必定会想方设法的了除去她,而她的身边有秦解语跟着,自会安全些。
  她浅笑道:“好吧,你这个提议我是接受了,反正我们又是第一次共处一室。”
  秦解语闻言再次赏了她一记白眼,扭过头去懒得理她,她却凑到他的身边道:“不过我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可否帮我去打听一下郁梦离的下落?”
  秦解语这一次干脆闭上眼睛装聋作哑起来,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你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
  秦解语冷着声道:“在你骂我小气之前,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小命,公主可以把你许给我,自也能把你许给东方叶。”
  明云裳闻言变了脸,微微一想觉得这个缺根筋的人今日说了一件极要命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在水云轻那里是有极大的可能的。
  秦解语看到她的脸色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她,她见他一直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你要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秦解语不紧不慢地道。
  明云裳轻哼一声道:“能有多大的事情,不过是娶多一房夫婿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秦解语气的将头扭过去,明云裳又缓缓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阿语,我怎么都觉得你比那个东方叶要靠谱的多,如果我老娘真的要我娶东方叶的话我倒宁愿娶你。”
  秦解语对于世俗之事知之甚少,那些封建的教条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他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就觉得你这句话还能听听。”
  明云裳闻言差点没摔在地上,他却又缓缓地道:“不过你也放心好了,你若真的选了我的话,我必定会助你得到教主之位,然后杀了东方叶。”
  明云裳对他跳跃性的思维早已习惯,此时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很轻松,可是事情做起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东方叶能当教主,而且掌管魔教这么多年,要杀他谈何容易?”
  秦解语的眸子一眯没有说话,明云裳又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其实吧,我实在是有些好奇,他到底长得有多丑,才会戴那样一个可怕面具。”
  “也许他不是丑,而是美呢?”秦解语打了个呵欠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郁梦离也有一张极丑陋的面具吧!”
  “他那样的渣滓又哪能和我的阿离相提并论?”明云裳淡淡地道。
  秦解语一见她说到郁梦离,整张脸上便有了几分笑意,整个人也更美了些。在人了的眼里,全世界的男子和女子没有太本质的差别,而明云裳以前化妆不管化成什么样子,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样,可是她此时这么一笑,那张脸上却有了一股淡淡的愁意,那条秀气的眉毛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的心动了动,不自觉地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抚平眉头,只是他的动作却让明云裳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满脸戒备的看着他,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黑着脸道:“躲什么躲,我只是见你的眉毛皱了,那样子实在是太丑。”
  其实在他看来不是丑,而是她的样子太美,那条皱着的眉毛生生破坏了那分美,所以他才会伸手去抚平,想看看那条眉行抚平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明云裳闻言微微一呆,她自是知道他的性子,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温暖升到了心口,那淡淡的暖意让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浓了些,然后伸手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她的手很柔也很软,因为是大家闺秀的出身,虽然清苦却也没有干太多的苦力活。
  而他的手抚到她额头的时候,她却觉得他的手实在是粗糙,那厚重的茧子碰到皮肤时竟是极为粗糙,因为粗糙,倒显得微微有些痒了,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这一笑,秦解语分明觉得整间屋子也有了生机,那些死物也似活了一般,是那么的美丽,却又高雅的让他难以生出其它任何不敬的念想。
  他呆在了那里,手放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抽回,少年的那张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红晕。
  他的手比郁梦离的要粗糙很多,却要温暖很多,那轻轻抚过来的温度,让她的心里有些愧疚。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为了保自己和郁梦离的安全,竟用自己的姿色来勾引这样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男子。
  她轻轻咬了咬唇,头微微低了下去。
  秦解语却笑了,他极少会笑,笑起来的样子也有些不太自然,明云裳一抬却看到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笑,第一次她笑话了他,第二次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冷漠的少年还是不笑的时候比较好看。
  秦解语缓缓地道:“放心好了,郁梦离我会想办法救出来的,只要他还在魔教。”
  明云裳闻言微愕,突然明白这个一向有些天然呆的少年在这个时候竟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他平日里极少会正眼看人,但凡他正眼看人时必定能看透一个人的心,因为少年从来都不用眼睛看人。
  明云裳闻言泪水流下,心里对他的愧意也就更浓了,他明知道她不过是和他逢场作戏罢了,他却认了真,待她的心可比明月。
  秦解语看到她的泪水却呆了呆,他轻哼一声将手收回然后转过身去。
  这一夜,一切都无恙,两人虽然是同房而眠,但是秦解语睡房梁,明云裳睡大床,一切就如两人初见时一般,没有一分猜疑,也没有一分算计。
  只是躺在上面的秦解语心里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淡然了,虽然之前接近她是存了一分其它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分想法却成了真,纵然两人相处的样子似回到了从前,但是他却知道他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明云裳看似睡得一片安稳,其实却清醒无比,她的心里在这一刻想起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由得想若是当初不来京城,是否她的人生又会是另外一种状态?只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很多事情从来都没有如果。
  而今身处隐境,她自要更多的为自己谋划,要救出郁梦离,也要从东方叶那里取到火线草解郁梦离的寒毒。而水云轻那个亲生母亲,却是比崔氏还要恶毒十倍,在水云轻的心里,怕是没有什么会比复国大计更重要,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明云裳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夜安然度过,明日谁知道会是发生什么事情,她如今能做的,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第十三章

  第二日一早,水云轻便敲响了明云裳的房门,她打着呵欠开的门,秦解语早就一身红衣坐在那里,屋子里看起来清清冷冷。
  水云轻微笑道:“昨夜睡得可好?”
  “甚好,劳母亲挂念了。”明云裳微笑着答道:“只是这屋子实在是太贵气了,我怕打坏东西。”
  水云轻抿唇一笑,明云裳见她今日里换了一套公主的正装,那款式极为好看,竟是按照皇宫里公主的仪制所制,再配上她这样的笑容,倒是端庄又大方。
  水云轻拉过明云裳的手道:“你心中所想,为娘也是知道的,只是那郁梦离一是乱党之后,再则身子极为虚弱,是断然配不上你的,你不喜欢解语也没有关系,娘亲再为你觅一个如意郎君便是。”
  明云裳觉得水云轻还是有些好处的,那就是话都说的比较直接,纵然那话里满是命令的语气,却也好过七拐八拐的去说,她缓缓地道:“母亲的话,女儿不敢不听,但是女儿昨夜里和阿语聊了大半夜,觉得和他的兴趣爱好极为相投,就他便好。”
  水云轻愣了一下,眼里有一抹愠色道:“你怎么如此善变?”
  明云裳微笑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娘亲是女人,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
  水云轻静静地看着她,她含着笑回看,眼底不见一分怯意,半晌之后才道:“女儿身为皇室中人,自然要以皇室的大局为重,如今教主之位落于他人之手,女儿要想办法夺回教主之位,然后再用左相的身份复国,让母亲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水云轻闻言微微一愣,明云裳的这一番话倒和她之前预期的差不多,只是她昨日里答应了东方叶,若是反悔,只怕东方叶不会就此罢休。
  她微微一想,虽然她并不喜欢明云裳,但是明云裳毕竟是她的女儿,而东方叶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的只怕会更多。
  而明云裳的武功要夺得教主之位,虽然很难,但是有秦解语在旁相助想来也不是难事。
  水云轻缓缓地道:“好孩子,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今日里护法和六王都回来了,你就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们吧!”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寒了三分,心里倒更加侥幸,好在水云轻当年离开明府的时候没有带她走,否则有只怕没等到她穿越过来,真正的水云裳就要被玩死了。
  东方叶缓缓走过机关重重的甬道,然后来到一间牢房前,他重重的拍了拍旁边突出来的机括,石门重重挪开,他便看到了一片淡然坐在那里的郁梦离。
  郁梦离面色沉静,斗蓬早已取下,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花还要娇弱几分,那件丝制的长袍早已破损,纵然如此,却还是难掩他的绝世风华。
  他看到东方叶浅浅一笑道:“你来了。”
  “你在等我?”东方叶淡淡地道。
  “是啊,等你很久了,不过你比我预期的要稍微晚了一点。”郁梦离不紧不慢地道。
  东方叶看了他一眼后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因为我觉得你在把我弄死之前,一定还有话对我说。”郁梦离看着他道:“也许是有些事情要向我炫耀。”
  “也许不是炫耀,而是来请你喝喜酒呢?”东方叶微笑道。
  “那我就替那个女子默哀一刻钟。”郁梦离浅浅地道:“她若非瞎了眼,否则就是被人逼到绝境了,否则一定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
  东方叶冷冷地道:“你有空在这里奚落我,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如何能活得久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地话,再过三日你的寒毒就要发做了,灵枢不在你的身边,这一次你一次捱不过去。”
  郁梦离淡淡地道:“有三日足够了。”
  “足够什么?”东方叶反问道。
  “足够看你的笑话,足够看你被人从教主之位拉下来,看你再次一无所有。”郁梦离微笑道。
  “你看不到的。”东方叶的眸子里寒气浓了三分道:“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死时的惨状吧!”
  郁梦离淡淡地道:“人谁无一死,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从来都不重要,百年之后,谁不会是一副枯骨,一把尘土?”
  东方叶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又微笑道:“你苦心谋划那么多年,这一次又借梁悦之手将云裳骗到这里来,然后再将我也一并骗来,当真是机关算尽。你努力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算计下倒显得越来越少,我先在这里预言,到最后,你必定会一无所有。”
  东方叶冷笑道:“郁梦离就是郁梦离,这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何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局,你还往里面跳,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一个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人,是不配对我说这样的话。”郁梦离淡淡地道:“就算是死,我和她也一定会死在一起的。”
  东方叶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嘲弄,却笑道:“你似乎还有话没有问我。”
  “什么话?”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抬后反问道。
  东方叶缓缓地道:“你应该问问那个要嫁给我的女子是谁。”
  “这件事情对我从来都不重要,除非……”郁梦离说到那个除非时面色大变道:“容景遇,你太过卑鄙无耻了些!”
  东方叶缓缓取下脸上的那张银制面具,那张脸下赫然便是容景遇那张儒雅无比的脸,他淡淡地道:“我就知道,我这张面具可以骗得过全天下的人,骗得过明云裳,骗得过水云轻,但是一定骗不了郁梦离!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郁梦离缓缓站了起来,冷笑道:“那是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无耻。”
  “若论无耻,我又哪里及得上你!”容景遇冷着声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素素为何坐死,那件事情我明明布置的天衣无缝,可是却在最重要的关心,一切都变了样,我之前是一直想不通,因为所有的人我都算了进去,可是那一日在校场上听到你的那首曲子时,我就知道原来我以前漏掉了一个你,所以才让我这些年来一直处于痛苦之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郁梦离轻叹一口气道:“那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只是所有事情的起源都来自于你的野心,你若不是想得到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又岂会有那样的结果?在我的心里,又岂会愿意让素素涉险,是你硬把她拉进那个旋涡!”
  “放屁!”容景遇冷着声道:“郁梦离,你少在我的面前装君子,这些年来你暗中谋划的事情还少吗?在你的心里,难道就不是一直奢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吗?”
  郁梦离扭头看着他,容景遇冷冷地道:“你骗了我这么多年,隐藏的那么深,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郁梦离,你当年让我失去的一切,如今我也会让你失去一次,让你在死之前也好好尝尝我的痛苦!”
  他暴怒的样子虽然满脸戾气,却依旧透着儒雅之气。
  郁梦离缓缓地道:“你恨我,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要把云裳也扯进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过往,和这件事情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景遇冷笑,郁梦离又缓缓地道:“她也不是素素,不会任你宰割的。”
  容景遇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心疼了吗?”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自然会为她心疼,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年来过得如此痛苦又是为什么?有些事情你早就该放下。而她这一次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只怕不止我会心疼,你只怕还得再心疼一次。”
  “放屁!”容景遇冷着声道:“她死了对我而言是件极开心的事情!”
  “你本是天底正最聪明的人,能看透一切,却到如今还看不透自己的心。”郁梦离缓缓地道:“她若是出事,我必会随她而去,数年前素素去了,你没有胆子陪她去,一个人孤苦的活着,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可怜虫,当你选择走上那样一条路时,就注定一个人要承担所有的一切。可是我想问问你,容景遇,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场?”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气转浓道:“等我得到一切的时候,我必定是这个世上最快乐的人!”
  “你错了。”郁梦离浅浅地道:“你就算得了一切,你也只是一个人罢了,你永远都开心不起来,伴随你的只会是孤独,你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因为在你的心里,所有的人只会害你,不会绑你。纵然你能比我们活得活一点,也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
  容景遇的眼里有了一分杀气,当下手一扬,一记凌厉的掌风就将郁梦离掀翻,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容景遇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死之前看到我将明云裳压在身下!”
  郁梦离的眸子里有了浓烈的寒气,却淡淡地道:“但愿你能有那个命。”
  “绝不敢负你所望。”容景遇冷冷地道,他的话一说完,再将面具戴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郁梦离站在那里不动,静静的看着那扇铁门重重的落下。
  他的眸光浅浅,嘴角边的寒意也更浓了些,有些事情他一直没有想清楚,而当容景遇变成东方叶之后所有的事情也就昭然若揭。
  他轻轻地靠在那堵厚重的墙上,这里是整个魔教最为隐蔽的地方,也是最深的地方。整个魔教的总舵都在澄阴山里,而这里又无疑是澄阴山的十八层地狱,在这里,就算是上面砸开了锅,这里也听不到一丝声响。而在这里,就算是把人剁成肉泥也无人知晓。
  郁梦离的眸光森冷无比,想起那日一早他带着人去四处查探军情,想为明云裳将所有的脉络理清,不想回来时明云裳竟已去了魔教。
  他这些年来对魔教已有些了解,知道澄阴山前到处都是机关和陷阱,所以他知道这里不能硬闯,原本打算寻机会混进澄阴山,却在门口与东方叶不期而遇,他一看到东方叶顿时就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陷阱罢了。也知道东方叶不但对他和明云裳的性子极为了解,还极擅于揣测人心,利用他们之间的相互关心。
  关心则乱。
  郁梦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被关的这三日他却又想清楚了更多的东西,也想透了东方叶的真实身份。
  他觉得这些事情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笑话,而他和明云裳身陷澄阳山虽然是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却不见得就是坏事,也许是另一个转机。
  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收买了一个魔教中的高手,早已有了整个澄阴山的布局和路途,遇到东方叶时就已经大致猜到他一定会被关在这里。
  原因很简单,像容景遇那么小心的人,纵然他如今病入膏肓,容景遇也不会掉以轻心。而这对他而言却是一件好事,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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