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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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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怀疑水云轻的用意。
  一个可以将自己亲生女儿丢来十来年的母亲,要么是一个冷情冷性之人,要么是别有苦衷,此时她看到水云轻的样子,她完全可以认为水云轻属于前者。
  而一个人可以冷成这副样子,就不要指望她还会是一个好人,至少不可能对明云裳是个好人。
  明云裳甚至能想像得她别有用心的机谋,更能猜得到在水云轻的心里对她还存了利用之心。她以前觉得兰陵王做为父亲是不折不扣的人渣,可是此时看到水云轻,她却觉得水云轻比起兰陵王来只怕更加的极品,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若是一定要的话,那么也必定是彼此间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再说了,她又不是真正的明云裳,对于那些生养之恩,她高兴了可以报报,不高兴的话完全可以不必报,因为真正的明云裳已经间接的死在了水云轻的手里。
  水云轻看到明云裳的样子,心里又不禁有些气恼,她原本以为那个记忆中懦弱又对她百般依赖的女子就算是长了些本事也会对她言听计从,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光景。
  她轻哼了一声,然后扭头便走。
  明云裳一看水云轻要走,心里也有些着急,郁梦离如今命悬一线,她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涉险?而魔教在燕州的势力极大,要将那些叛乱全部平定,断断是不能只靠她一人之力,而且有些事情是能不用强就最好不用强。
  而水云轻是她接触魔教的唯一突破口,若是这一次让水云轻就这样走了,往后她要从东方叶的手里将火线草拿到的机会就更加的小了。
  明云裳的眸光微转,重得的跺了跺脚道:“我原本以为是个人都会有些其它的心思,尤其是那种将亲生女子抛下的母亲,不管怎么样心里都会有三分愧疚,怎么样也能听上几句离别后的心理话,没料到公主的心性竟是如此之高,想来亲情在公主的心里也算不得什么。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要那个死而复活的娘亲了。”
  她一说罢,竟也转过身,扭头就走。
  水云轻的心里原本有些恼怒,在听到她这一番话后心里又满是欣喜,原来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啊!她想到这些年来她的确是没有尽到太多母亲的职责,心里又是满满的欢喜,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总归都是好事。
  她的眸子微深,转过身来的时候轻泣道:“裳儿!”
  明云裳的心听到那一记呼唤时也颤抖了一下,却又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情绪,当下却也扭过头来看着她轻声唤道:“娘亲!”
  她这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小心翼翼的珍惜,那双原本就极为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思念。
  水云轻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顿时明白那些不过都是试探罢了。
  她伸开双手道:“裳儿,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明云裳微微一想后泪水流下,满脸喜悦的道:“娘亲,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么的想你,你怎么能那样忍心将裳儿抛下,又怎么能忍心看着裳儿一人如此艰难的活着!当年娘亲走时,我当时都恨不得就此死去,也就不用再去承认那些人间的苦楚!”
  水云轻轻将好揽进怀里道:“是为娘不好,只是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她的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又有些恍惚,那些逝去的岁月里有太多的伤痛,她想要将一切全部忘记,也以为已经忘记,可是在见到明云裳时却又想起了那些久逝的岁月,她的心里一时间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伤和痛。
  当那些伤和痛一涌入心间的时候,她不知怎的又有些恼起明云裳来,只是她也是个极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摸着明云裳的手依旧温柔无比。
  明云裳何等敏感,水云轻有些许情绪上的变化她都能感受的出来,她的心里原本还有的一分依恋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对这样的亲情有着一抹发自内心的悲凉,亲情淡漠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她的眸光深了些,却将伸手轻轻搂住了水云轻,那模样似更加的依赖。
  这时月光透过树丛照在了两人的身上,端端是一副深夜认亲图,显得是那么的温柔!
  只是两人的心里却都不是那么回事,除了算计之外有的也只是算计!
  东方叶站在树丛里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眸光深了些,眸光轻敛,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水云轻当天晚上又和明云裳说了好一会话才回去,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亲近,就像是天底下失散了多年的母女重逢一般,在分别时也依依不舍,明云裳提议让水云轻去她的军营,水云轻说她的身份适合去那里,让明云裳随她回魔教,明云裳说如今她是奉了圣诣来平乱,不能擅离军营,而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布置,一时间也没有空,请水云轻原谅,并说待事情平定之后一定会去看水云轻。
  水云轻对于明云裳的说词也觉得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静静地告诉明云裳她的真实身份,暗中劝明云裳不必太对天顺帝负责,明云裳恭恭敬敬地听着,不发表意见。
  水云轻又将魔教的起源告诉了明云裳,提醒明云裳不可忘记根本。
  明云裳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有些惊讶,却也淡定无比的应了下来,表示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她需要时间消化。
  水云轻也不逼她,只是又细细说了些事情,问她最近是否安好的事情,她都一一做答。
  两人分开之后,水云轻没有回她在山顶的小屋,而是去了魔教的决舵,她看着那威武的腾龙雕刻,想到父辈的心思,一时间心里又有些悲凉,想到她这一生的波折,又终是觉得世事弄人,她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不堪回首。
  她在明云裳的面前表现出来的虽然有着母爱,可是在她的心里却又有着淡淡的恨,那恨来自于明云裳的父亲,她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手轻轻抚过居中的那把椅子,当年她爷爷当亡国君的时候来到了魔教的总舵,将一切安顿下来之后便将魔教的总舵修得像皇宫一般,所有的仪制原本都想参照做皇帝的来,只是那些江湖汉子都不习惯那些繁文缛节,到她父亲的时候,便将那些了礼数废了不少,只是这总舵还是像皇宫一样的留了下来。
  在魔教的总舵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腾龙的花纹,到处都有着皇宫的奢侈。
  她的心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眸子眯成了一条缝,正在此时,角落里传了一记男声:“姑姑之前说不在乎这教主之位,如今可是改变主意呢?”
  水云轻也不看他,只淡淡地道:“坐到这个位置实不能算什么,若是能坐到京城里的那把大椅子上,那才叫有本事。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只怕这个位置并不能满足你吧!”
  “师父待我极好,我自要实现他的心愿。”东方叶不紧不慢地道。
  水云轻冷笑了一声道:“一个个的话都是说得极好听的,只是事情却做得不怎么样。”
  东方叶笑了笑,水云轻又缓缓地道:“你是父亲的徒弟,却管我叫姑姑,这辈份似乎似乎有些对不上。”
  东方叶轻声道:“在我的心里,姑姑就是姑姑,师父的年纪也能做我的爷爷,所以也不敢乱这辈份。”
  水云轻的眸光深了些,然后缓缓地道:“难得你还有这分想法,纵然觉得极假,可是听着还是有些受用,但愿你心里想的和你嘴里说的一样。”
  东方叶微笑道:“我一向言行一致,若量姑姑想要这个位置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给姑姑。”
  水云轻看了他一眼道:“你有这分心思就很好,我多年不问教中之事,这个位置也不适合我。”
  东方叶的眼睛微微一眯,水云轻又缓缓地道:“你既然对我乐家如此支持,便将那个位置让给云裳吧!”
  “只怕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东方叶浅浅地道。
  “没有关系,我会好好调教她的,有些事情她也会知道的,她的身上原本就有重任。”水云轻淡淡地道:“以前她没来燕州,那便罢了,如今来了,自然就得负起那个责,自然,也要得到她原本就该有的东西。”
  “姑姑说的是,只是怕其它的兄弟不服。”东方叶缓缓地道:“她的武功似乎不怎么样。”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愿意让位,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水云轻的语气很冷。
  东方叶的身子微微一揖道:“一切但凭姑姑安排。”
  水云轻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她对东方叶,自是什么都不信的,东方叶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
  明云裳回到县衙已是子夜时分,她推开卧室的门,却见屋子里点着一盏幽暗的油灯,郁梦离半躺在她的床上,她微微一愣,他却轻声说:“回来便好。”
  他的声音如同午夜的风,幽深而又淳厚,让人听得有些不真切,她却听出了他内心的孤寂和担心,她抬眸望去,却见他又美的勾魂夺魄,只是那双眸子明显比以前深了。
  她有些心疼,知道她半夜外出让他担心了,她走到床畔轻声道:“阿离……”
  他轻应了一声,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然后微微一用力,她的身体便躺在了锦被之上,他的唇随之覆了过来,温柔而又缠绵。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合上,心底升起淡淡地欢喜,任由他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
  红帐轻摇,一室春光。
  第二日一早,明云裳醒来时一摸枕畔,却已不见了郁梦离,她再伸手一探被窝,被窝一片冰冷,想来他离开已经很长时间了。她看了一眼身上因昨夜欢爱留下的痕迹,脸上一热,当下却又浅浅一笑,然后便开始穿衣。
  她的衣服穿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郁梦离行事一向低调内敛,于情欲之事也一向极为律己,此时两人身处异地,他这般半夜前来索爱终究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下极快的将余下的衣服穿好,然后如一阵疾风的般的朝外奔去,门外县令正侯在那里,见她出来忙行大礼,她懒得理会,见余军就一旁,忙问道:“世子呢?”
  于军见她神情焦急,有些奇怪地道:“世子昨日便计划今日一早带兵去澄阴山去围剿魔教教徒,他难道没有告诉谨相吗?”
  明云裳一听脸色大变,她一把抓住于军道:“世子什么时候计划的?为何不来告诉我?”
  于军平日里见她都是嘻嘻哈哈的,像这样暴怒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不禁生出了三分惧意,当下支支唔唔地道:“事情是世子昨夜订下的,末将当时想来通知谨相,只是谨相不在房间里。”
  明云裳想到昨夜她外出见水云轻的事情,心里没来得一紧,她不知道郁梦离为何会做这样一个决定,明知道魔教的事情是不能用强的,此时这般前去只怕是危险重重,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把将于军松开,却问道:“澄阴山?澄阴山是什么地方?”
  于军再度愣了一下后道:“世子难道没有告诉谨相澄阴山是魔教的总舵吗?”
  明云裳的眸子里迸出了危险,当下恨恨地跺了跺脚,她和郁梦离在一起之后,他瞒过她几件事情,第一件是容景遇的太傅之位,第二件是路老头的身份,这件事情便是第三件了。之前的两件,他瞒下她从根本上来说是对她好,可是这一件事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之前曾问过郁梦离是否知道魔教总舵在哪里,他只说魔教之人行踪不定,没有人知其行踪,其总舵为了逃避朝庭的围杀,设在极为隐密处未曾有人知道其确切位置。她对他的消息从来都不曾怀疑过,所以自是信的,虽然她也曾问过身边的人相关之人魔教的总舵,可是所有人全部推说不知。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终究太短,就算是再聪明有些事情也难以为力,纵然她派再多的人去探听消息,可若是郁梦离刻竟瞒她,那么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
  她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当下便又问道:“仲秋等人呢?”
  “世子的随从和他一并出发了。”于军轻声道。
  “该死!”明云裳咒骂一声道:“你就是个浑蛋,这么重要的事情竟不来通知我!”
  于军心里也有些憋屈,这件事情他已经解释过一遍了,明云裳还骂他就表示她极为在乎这件事情,当下劝慰道:“世子的身子虽然不好,但是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个个武功高强,想来也不会有危险,相爷不必太过担心。”
  明云裳知道仲秋等人的本事,他们若是遇到一般的高手自能全身而退,可是那是魔教,他们几人联手对付东方叶都没有将其擒住,此时跑到人家的老是巢去,魔教里高手如云,他们又岂能占到便宜?原本她的心里还没有太多的担心,可是一想到昨夜里郁梦离的反常,她实在是很难把所有的事情往好处想。
  她懒得和于军废话,当下银牙一咬,然后便往外走去,只是走不到几步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澄阴山在哪里,当下扭过头问道:“谁知道澄阴山的具体位置?”
  那个跪在地上双脚早已跪麻的县令道:“回谨相的话,下官知道,只是那里极为危险,谨相是一介书生,还是不要去的好。而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
  明云裳听到他那一番话觉得和放屁差不多,她此时的耐心已到极限,当下眸光微寒,不再听那个县令罗嗦,一把将那县令拎起来道:“闭嘴,带路!”
  那县令那样回答原本是想在她的面前拍几个马屁,不想却引得她动了肝火,而她那一抓之力极大,让他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这哪里像是一个弱质书生该有的身手?只是他也来不及细想,只双手死命的扳着明云裳的手道:“谨相,手稍微松一点。”
  明云裳扭过头一看,却见她的手抓着那县令的领子,因为力气大了些,那县令的脸已胀得通红,她将手微微松了松,然后寒着脸道:“走!”
  那县令一得到喘气的机会,忙又道:“谨相莫急,那澄阴山的路极为难走,一定要有向导才行,此时冒然前去,必定凶多吉少……”
  明云裳觉得那个县令简直罗嗦有堪比唐僧,当下冷着声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向导找来,否则本相立马治你办事不利之罪!”
  那县令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性急的主,心里早已怕得要死,明云裳的手一松,他立马急匆匆地去召集人马。
  于军见她满脸忧色,知道她心里担心郁梦离,忙道:“谨相,一会让末将陪你一起去吧!”
  明云裳缓缓地道:“你留守在这里坐镇,若是叛党攻来也不至于失了后盾。”
  于军一听也有道理,明云裳扭过头却见梁悦也缩头缩脑在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查看,她不紧不慢地道:“你留意梁悦,本相觉得梁悦的心里有其它的打算,本相和世子都不在这里了,你一定要替我们看好家,明白吗?”
  于军轻轻点了点头道:“谨相大可放心,只要有末将在,这个县城必定无忧,若是出事,末将提头来见!”
  明云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一定要看好这里,我信你!”
  于军闻言有眸子红了红,然后再重重地点了点了头道:“多谢谨相的信任。”
  明云裳见于军再也没有上次赈灾时的纨绔之色,心里倒也放下心来,只是不管他的能力如何,有些事情也不得不交于他去做。
  她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最适合带她去魔教,只是依着他的性子,必定是不会带她去的。
  她对着有些干冷的空气长叹了一口气,那县令很快就将带了一行人走过来道:“谨相,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大声道:“好!”
  “等一下。”一记硬梆梆的声音传来。
  明云裳扭过头,见秦解语抱着大饼站在不远的屋廊下,他见她看过来后道:“不是我打击你,你们这些人去澄阴山,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就算是死也得去。”明云裳一字一句地道。
  秦解语走到她的身边对她道:“你为了他连死都不怕?”
  “他为了我连死都不怕,我为他而死又有何妨?”明云裳不答反问。
  秦解语的身体怔在那里,他的脑袋一时间想不通这些事情,只是想到他娘为他省下饼子然后活活饿死的事情,他的眸子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丝泪光。
  明云裳将腰带束得紧了些道:“对你说这些你铁定是不明白的,我们走!”
  秦解语看着她走出了院子,终是叹了口气道:“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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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明云裳对于秦解语的要求自不会拒绝,只是一想到他那无比别扭的性子,心里却有些担心,她看着他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秦解语赏了她一记白眼,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道:“是否会让你为难?”
  “你又不是第一次为难我。”秦解语幽幽地道:“为难的次数多了,一切也就淡然了,无所谓了。”
  明云裳有些无语,什么叫做她一直为难他?自从两人相识起,她自认对他还是不错的,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她就休想再多听到半个字,这若也是为难的话,她只能用无语问苍天来形容她此时的感觉。
  秦解语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理她,而是大步朝前走去,他走的不快,走到门边时见明云裳还没有跟过来,当下微皱着眉头道:“怎么?不想去澄阴山呢?若是不去,我现在便回房睡觉去。”
  明云裳忙陪笑道:“去去去,怎么可能不去,我们现在就出发。”她是真的有些怕他改变主意,她很清楚的知道,带上一个秦解语去魔教,比十万大军还要管用。
  她的话一说完,便极快的跟了上去。
  于军开始见明云裳满脸悍气,而秦解语一出来就完人一变了脸,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只是想到秦解语的武功,也便觉得情有可原了,知道有秦解语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明云裳必定能全身而退。
  澄阴山在辽河以西,那里四处都是高山,明云裳骑在马背上看到高山时不禁愣了一下,她原本听说魔教总舵会在那里,以为那座山里的路必不会太过难走,可是此时一见,却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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