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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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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解语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方瑾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里满是杀机,如果不是他的武功不如秦解语的话,他此时只怕已经动了手。
  秦解语走出山神庙后,心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几分惆怅,他从腰间抽出那根明云裳送给他的劣制竹笛,少年的眼里多了一分忧思,人前的冷然和淡定,在这一刻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将竹笛拭了拭然后放在嘴角轻轻吹了起来,他的笛声是用来杀人的,不杀人的曲子他只会一首,就是他娘在世时为他哼的摇篮曲。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首歌词:“宝宝安静的睡吧,明月照过了山岗,夜猫在风中轻唱,小狗在墙角伏着重,母鸡在笼闭上眼睛……”
  那调子很简单,没有太多的音律可言,他却觉得那是世上最为动听的音乐。
  秦解语的眸子微微合上,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娘亲曾对他说:“儿子,长大了要娶一房漂亮媳妇。”
  他当时对娘亲说:“娘,我不要媳妇,我只要娘!”
  娘亲笑他傻,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那个怀抱隔了这么多年,却依旧让他觉得无比的温暖,他伸出手将自己的胳膊抱着,从不畏冷的他这一次却觉得冷到极致。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孤独让他觉得更加的冷了,世人只看到了他的怪,他的冷,却看不到他的孤独。
  战天南轻易就追上了明云裳和郁梦离,而且还脸皮极厚的和两人坐了同一辆马车,明云裳也拿他没有法子,他就是个怪物,不能用常理概括。
  战天南挨着明云裳坐着,然后笑嘻嘻的对郁梦离道:“世子不会介意吧?”
  郁梦离何止介意,想剁了他的心都有,却微笑道:“我介意什么?”
  战天南嘿嘿一笑,却并不把话说破,却已伸手去拉明云裳的手了,明云裳也不说话,依旧微笑着,却把尚方宝剑拉出了一截,森冷的寒气透了出来,战天南只得将手缩了回去。
  明云裳这才淡淡地道:“抱歉,我介意。”
  郁梦离微笑道:“相爷的剑当真是好看极了!”
  战天南想骂那把剑是垃圾,只是话到嘴边却想起那把剑是皇帝御赐的,骂剑就等于骂天顺帝,他虽然对天顺帝有很多的不满,但是那些事情是只能放在心里,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的,于是也微笑道:“果真是把好剑。”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道:“侯爷真识货,这就是皇上亲赐的尚方宝剑,赐剑时,皇上曾说过,这把剑可以杀了所有本相觉得可疑之人。本相坚信,如果这把剑不小心误伤了侯爷的话,皇上应该不会问本相的罪。”
  天顺帝早就对战天南动了杀心的事情,战天南是早就知晓的,何止不会问明云裳的罪,只怕还得偷着乐,他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郁梦离在一旁接话道:“皇上又岂会问谨相的罪。”
  战天南瞪了他一眼,他却朝战天南微微一笑,他今日将斗蓬去了,这一笑当真是风华无比,却看得战天南起了肚子的怒气,他冷着声道:“娘娘腔!”
  郁梦离淡淡一笑,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明云裳不紧不慢地道:“本相倒觉得世子笑起来的样子极为好看。”
  战天南阴阳怪气的道:“你眼睛有问题。”
  明云裳只是浅浅一笑道:“侯爷想如何认为都成,这只是本相的观点,不敢强加到侯爷的身上。”
  战天南闻言气的差点没吐血,扭过头不再理她。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暗暗叹气,她素来是个果绝之人,对于感情的处理也没有一分的拖泥带水,她的话早已对战天南的说的得明明白白,只可惜某人是个实心货,跟他讲道理算是白讲了。
  战天南坐在那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是要和这两人斗嘴,他显然不是对手,骂也骂不过,要打的话,一个是病秧子,一阵风就能吹跑,另一个是女人,他不打女人,最要命的是,他喜欢那个女人。如今骂不得,又打不得,他心里实在是气恼不已,当下腾的站了起来走出车厢,然后一把将赶车的车夫拎起来扔了出去,自己驾着马车如疾风一般朝前奔去,把明云裳和郁梦离吓了一大跳。
  两人对视一眼,郁梦离的眸子意味深长,明云裳的眼睛里则满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愿意的。
  马车一快,再加之路不是太平,立马显得巨颠无比,明云裳死死的抓着车辕,郁梦离则一手抓着车辕,一手抱着明云裳。
  马车疯狂的驶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战天南一把拉开车帘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脸顿时更黑了几分,当下冷着声道:“谨相,该干活了!”
  明云裳喘了几口气后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看着战天南道:“干什么活?”
  “谨相果然沉迷在世子的温柔乡里难以自拔了。”战天南阴森森的道:“谨相莫要告诉本侯不知道薜子通今日里拆了推行新法的房子,打了执行新法的官员吧?”
  明云裳愣了一下,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今日里一上完朝她就回到了谨府,然后战天南就来了。
  战天南看到她那副表情冷笑道:“世子,你和容景遇是推行新法的执行之人,不要告诉本侯你也不知道。”
  郁梦离笑了笑正欲说话,战天南却抢在他一之前道:“你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职了,本侯早前就觉得你这根病秧子还是留在家里休养的好,跑出来折腾小心没命!”
  明云裳闻言伸手摸了摸鼻子,战侯爷的话实在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郁梦离淡然道:“多谢侯爷关心,我方才去相府,就是去告诉相爷这件事情,只是话还没说完,侯爷却来了。今日里劳烦侯爷通风报信兼做我和谨相的车夫,辛苦侯爷了!”
  战天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要揍他,偏偏郁梦离笑的比花儿还要好看几分,而且郁梦离的话里也没有破绽,他下手也找不到理由。
  明云裳看着战天南那张难看的脸,在一旁陪笑道:“两位都是为国效力,心忧国家大事,本相代皇上谢过了,尤其是战侯爷的心意尤为难得。”
  战天南恨恨的咬了咬牙,明云裳只是浅浅而笑,他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却走不到三步终是心里不爽扭过头来道:“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郁梦离和明云裳听到他这句话几乎是同时失笑,战天南自己退了三步,和两人并排而行。
  明云裳早知道战侯爷在某些事情上面是根粗线条,如今再次见识到,她突然觉得战侯爷在某些时候其实很可爱。
  三人到达那间新设立的执行新法的房子前,那里早就被人给砸的乱成了一团,明云裳的眉头微皱道:“胆子还真大!”
  郁梦离淡淡的道:“的确有点大,想来这些年来是横行惯了。”
  明云裳的眸子里露出一点杀机道:“本相原本还要犯愁要如何出手,如今给本相这好的机会若是错过就实在是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战天南想知道这事和天地良心又有什么关系,明云裳却又问那些吓的畏缩在一旁的官员道:“这事是谁做的?”
  “兰陵王的外侄薜子通。”回答的人是一个小吏,平日里只安份守已的做事,这一次得了上头的命令,便兢兢业业的去执行新法之事,不想一直被人骂,然后他去薜子通的府上多了些,薜子通早已烦他烦得要死,他今日一早又去了,薜子通气不打一处来,先是将他暴打了一顿,火气一上来,干脆将的这执行新法的房子一并拆了。
  明云裳冷着声道:“本相知道他的田产很多,之前还骂过本相,本相不与他计较,这一次就做太过了些,竟敢打起人来了!只是你们这里也配了十来个官差,他一个人把这里拆成这样,你们怎么不还手?”
  那小吏轻声答道:“回相爷的话,他带了七八个过来的,再则他又是兰陵王的外侄,谁敢得罪他!”
  “什么外侄。”郁梦离不紧不慢地道:“他的姑母早死了多年,不过是在攀关系罢了。”
  那小吏无可奈何的道:“就算如此,卑职们也不敢拦啊,兰陵王爷权倾天下,相爷您都惹不起,我们又哪里惹得起?”
  明云裳奇道:“本相和兰陵王同朝为官,他是王爷,我是左相,为的都是我苍澜王朝的公事,从未有私人恩怨,又哪里存在你说的惹和不惹的事情?”
  那小吏轻轻声道:“薜子通说相爷见到王爷就好比……好比……”他是个实心肠,所以才被人弄来执行新法,只是再实心肠的人说到这里也觉得不太对劲,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直说,本相不怪罪于你。”明云裳看出了他的疑虑朗声道。
  那小吏这才道:“他说相爷见到王爷就好比老鼠见了猫,经绕道而行,不敢违地逆王爷半点意思,就像是王爷家的看门狗一样听话……”
  明云裳还没有觉得怎么样,战天南倒恼了,他怒道:“放他娘的狗屁!”
  明云裳微微一笑道:“他这番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了,本相其实也想知道老鼠见到猫是怎样一副光景。”
  那小吏看到战天南那副冷面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犯怵,他平日没见过什么大官,却也知道战天南的身份,心里倒也怕上了三分。
  正在此时,又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那小吏变了脸道:“相爷,那薜子通又来了!”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怂样心里也有几分怒气,当下冷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本相之前怎么对你们说的,你们执行新法是受命于皇上,怕这些人做什么?”她执行新法和王安石变法最大的不同,就是任用那些落弟的秀才配上公门里的捕快去执行变法,由于京城是新法最先执行的地方,这一批人她亲自挑选过,也曾给他们洗过脑,只是这些人都有一腔报国之心,但是却还是少了一分魄力。
  那小吏轻轻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有些委屈,明明上次薜子能骂明云裳她半句话都没有回,显然也是怕他的,明云裳都怕薜子通,他们这些小吏又岂能不怕?他们更一度认为这新法是没有办法执行下去了。
  明云裳听到外面的骂声又大些了:“今日里你们这些天杀的,害得本公子费了好一番力气,每人赔本公子一百两银子就放过你们!”
  明云裳听到这句话有些好笑,她觉得她也算横的,可是这薜子显然比她还要横上几分,打了人说自己费了力气,还来找这些变法的官员要银子赔偿,还真把她当做豆腐做的吗?
  她看了满屋子满是惊恐的人一眼后道:“你们愿意赔他一百两银子吗?”
  众人摇了摇头,早有人委屈的道:“相爷,你不会让我们去赔他一百两银子吧!”
  明云裳掀了掀眉道:“本相可没有这么说,本相今日只是想要告诉你们,怕他想要赔他银子的人可以拿银子出去赔了他了事,本相会觉得那人是孬种,也不用再来做新法的执行官。那些不愿赔的,心里又觉得委屈不痛快的,现在就出去给本相狠狠的揍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八蛋,打死打伤都算本相的!”
  她这一句话一说出口,一群人顿时两眼发光,他们受薜子通欺负已久,只是他的后台太硬,一直以来都只能忍气吞声,听到她的话后有人问道:“相爷,你说话算不算数?”
  明云裳一本正经的道:“本相是一国之相,说的话能不算数吗?”
  那些人也有十来个,这一次薜子通来闹时,几乎个个都挂了彩,一听到她这句话全来了精神,当下操起家伙就往外奔去。
  薜子通站在门外正在得意,他这一次来带了六个家丁,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都是得意之色,他见到那些执行新法的人走了出来,当即大声道:“来送银子了吗?”
  战天南看了薜子通一眼道:“爷的银子你敢要吗?”
  薜子通并不认识战天南,见他长的极为高大,却也没放在心上,却冷笑着道:“这世上没有银子是爷不敢要的!”
  战天南的眸子里满是不屑的道:“口气还真大!”他的话一说完,身形暴起,一记扫堂腿便如疾风一般将那薜子通的马脚全部从中折断,薜子通一时不备,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战天南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然后拿起一锭约有十两重的银子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战天南何等勇猛,这一塞直接把他的门牙给塞掉了大半。
  他一番动作又快又猛,薜子通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牙已掉了,薜子通带来的家丁一看情况不对,当下便蜂拥而来拿起大刀就朝战天南砍了过来,战天南几乎是看都不看那些人,脚往后一抬,便将那些人全部都扫在地上。
  那些执行变法的小吏和侍卫们一看到这种光景,顿时全部来了精神,他们这段日子没少受薜子通的欺负,心里早就憋了一大口气,原本就受到明云裳的鼓吹,想要出手打人,只是出来的时候又有些害怕他的手段,而战天南一出手,他们立马觉得胆气也足了,当下疯狂的涌上去狂揍薜子通等人。
  可怜薜子通含了那块大银子,根本就吐不出来,他难受到极致,原本还有些狠话要说的根本就说不出来,当他看到明云裳含着笑从屋子里缓缓走出来时,一双眼睛鼓得极大,那模样似要找明云裳要个说法。
  明云裳自是不会理他,正在此时,郁梦离缓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一看到郁梦离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忍不住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那锭银子随着他的动作堵在咽喉口,他顿时是咽不去也吐不出来,一口气憋在喉间,再也喘不过来,两只眼睛开始翻白眼。
  ------题外话------
  今天是平安夜,祝亲们平安夜里平安幸福,么么所有陪着我的亲们!
  


☆、第六十五章

  明云裳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薜子通的动作,她往后看了一眼,却见郁梦离今日并未戴着斗蓬,她早前就知道薜子通是个色鬼,此时倒觉得有些好笑,于问郁梦离:“你们见过面吗?”
  “他是前王妃的侄子,我需要见他吗?”郁梦离淡淡的问道。
  明云裳叹了口气道:“阿离,我以前还不知道你有这分本事,若是知道这货这么禁不起美色,之前让你在他的面前走一趟就好,也省了万户侯浪费那么多的力气。”
  郁梦离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却只是嘻嘻一笑,他指着薜子通问道:“真要弄死他吗?”
  “他现在还不能死。”明云裳淡淡的道:“要不然怎么杀鸡给猴看?”说话间,她走到薜子通的面前,扬起一掌就直接拍上了他的后背,她虽然没有动用内力,但是武功已有大成,此时这般一拍,直把薜子通拍的差点断了气,而那锭银子却被吐了出来,然后将他剩下的另一半牙齿也一并震落,直把薜子通痛晕了过去。
  明云裳摇了摇头道:“真是个没骨气的,这么一折腾就受不了。”
  郁梦离在一旁看着,眸光一片幽深,他淡淡的道:“我上次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薜子通之前骂你的时候你不还嘴,由得他去折腾,今日里我倒是想明白了你为何没发作了。”
  “为何?”明云裳微笑着问道。
  郁梦离缓缓地道:“骄而纵之,朝庭里的贵族原本就对你存有不满,若是直接硬碰硬只会遇到更多的阻力,可是一直用怀柔之策的话难免会让人看不起,新法也就不能实行了。而免死金牌只有一块,你需要更锋利的利器。”
  明云裳嘻嘻一笑道:“你自是全说对了,说到底,也只是他不长眼往枪口上撞,这一次只好勉为其难的让他人帮一只猴了,如果不把这件事情闹到御前的话,这把尚方宝剑又哪里能要得到?”
  郁梦离笑了笑道:“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从今往后,我想你都不用我再在你的身边了,如今朝中所有的事情,你应该都能应付自如了。”
  “还好。”明云裳淡淡的道:“薜子通如果死了,只怕你的父王不会善罢甘休,阿离,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恶气?”
  郁梦离看了她一眼后道:“我父王不是薜子通,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明云裳微笑道:“那也不见得,得看用什么手段。”
  郁梦离定定的看着她,她缓缓的道:“其实吧,得看皇上的心思。”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转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如今根基未稳,我父王在朝中经营多年,你现在还不宜和他正面宣战。”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会蠢到和他正面为敌,不过那个老不死的以前那样欺负我的阿离,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你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吧!”
  郁梦离一本正经的道:“不要胡来,要对付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要么不动,一动就要动其根基,你明白吗?”
  明云裳扬了扬眉毛道:“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战天南走过来道:“谨相,这件事情你打算怎样处理?”
  明云裳看了已被众人打的直喘气的家丁吓得半死,然后极快的扶起薜子通没命的往外跑,战天南又岂会让他们跑,抬脚踢起一枚石子就朝薜子通的后背打去。
  明云裳急道:“先留他一条狗命。”
  战天南极快的又踢起另一块石头将那之前的那快石头击落在地,那些家丁此时已扶着薜子通奔了出去。
  战天南有些狐疑的问道:“这浑蛋留着做什么?”
  “本相是一国之相,虽然可以轻易的打死个把人,但是杀人也是需要讲技巧的,尤其是杀那些还有家底的人。”明云裳淡淡地道:“这家伙若是死在这里,就是本相私设公常,草菅人命,但是若是死在公堂之上,那情况自然就大不一样。”
  战天南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当下笑了笑道:“行啊,你如今是越来越有当宰相的样子了。”
  明云裳赏了他一记白眼,懒得理他,而那些动了手的衙役们此时正处于兴奋的状态,有人问道:“谨相,薜子通逃走了,若是他再来怎么办?”
  “他不可能再来了!”明云裳冷笑道:“你们全部随本部去京城府尹的衙门。”
  有人问道:“相爷,去那里做什么?”
  “杀薜子通!”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眯道。
  “薜子通此番一定是回家去了,京城尹和薜家也是有些关系的,又如何会杀薜子通?”之前答明云裳话的小吏满脸担心的道。
  明云裳冷笑一声后道:“是京城尹的官大还是本相的官大?”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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