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渠鸻入见冒顿,冒顿拍着他的肩膀,神情有骄傲之色,“你是我们匈奴的战神,这趟劳烦,我让大伙儿给你洗尘。”

    “单于谬赞。”渠鸻爽朗一笑,“论打仗,我哪比的上单于。只是单于位高权重,不像我身无羁绊,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就是。”

    二人拊掌而笑。

    “你的刀?”冒顿眼睛锐利,一眼就望到了渠鸻腰间悬着的弯刀。

    “哦。这个啊。”渠鸻利落拔刀,倒转刀柄,递给冒顿。刹那间,王帐里便闪过雪亮的刀光。

    “好刀。”冒顿不自禁的赞道。

    “漂亮吧?”渠鸻神色骄傲,却又在下一秒转为喜滋滋,“这是阿蒂亲手打来送我的。这次出征月氏,我便将它带在身边,少说也沾了百多人的血。”

    冒顿失声道,“她,蒂蜜罗娜?”

    那么个娇娇怯怯的小女孩,也能打造刀剑?“我听说,”冒顿的眼中闪过精光,“左谷蠡王部如今用的双辕车,也是你这个妹妹鼓捣出来的?”

    “倒也不完全是。”渠鸻大咧咧的笑,面上满是对这个妹妹的骄傲,“去年她见了族人逐水草而居辛苦,就忽发奇想,想做一辆双辕车。只是一个模糊设想,她就抓了全族的人做了又做。本来族人是都不信的,汉人都弄不出来,咱们匈奴人能弄出来?可是却不过阿蒂的面子,就将信将疑,前前后后浪费了好多木材,还居然真的有一个牧民做出来了。如今,族里人可是将她看的比我这个王子还金贵呢。”

    “这样啊,”冒顿莫测高深,“双辕车的确给我们牧民带来很多便利。虽不是蒂蜜罗娜亲手造出,但她功不可没。我倒想好好赏赏他。对了,她今次来蹛林么?”

    “来。”渠鸻已是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阿蒂这两年都不爱参加这些大会——不过因为这次打仗,我们兄妹已经几个月没见了,阿蒂便先来蹛林寻我,我们再一块儿回部落。”

    这儿是匈奴人最爱的赛马大会。

    开了年,稽粥王子就要满十岁,他的个子已经比一年多前长高了许多,骨骼宽大,骑着奔雷在赛马场上风驰电掣的奔驰着。

    奔雷是草原之上数的着的名马,这些年来,稽粥骑着它,转战匈奴各草场,少有败绩。

    无数的匈奴牧民围在赛马场之外,鼓着掌为他们的王子打气,眼神热烈而又晶亮,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渐成海洋。在这样的声势下,别的骑手就算有余力,也渐渐胆怯。

    偏在这时,有一骑白马从背后超出,马上的灰衣少年在马身上伏下去,马技娴熟利落,看着就要追上稽粥。稽粥精神大震,亦发狠催着奔雷奔跑,两匹马忽前忽后,相互追逐,互不相让,很快的便一前一后的越过终点,草原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吆喝不断。

    稽粥在掌声中用衣袖擦了擦汗,回过头来,笑的开怀,“嗳,你的马骑的不错啊,我喜欢。这个绿玉佩送你吧。”

    匈奴人最敬好汉,稽粥又还年少孩子气,并不计较少年挑战他的权威,主动亲善。然而这灰衣少年并不领情,哼了一声,策马缓缓越过他而去。

    “居次。”圆脸匈奴女奴迎过来,同时,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狼一跃而入马上少年的怀中,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少年咯的一声笑出来,抚摸着它的脑袋,温言道,“小白,可是饿了?待会儿我切块牛肉喂你。”

    这背影,这声音,这脾性,还有这头摇头摆尾的雪狼,霎时间稽粥福至心灵,大声喊道,“阿蒂?”声音已是微微颤抖。

    灰衣少女抬起头来,露出遮耳帽檐之下一张粉掉玉琢的脸蛋。

    没有露出她的脸的时候,她只是这金黄草原上一个灰扑扑干涩的点儿,一旦露了这张脸,她的整个人便明媚生动起来,像是春光下的红蓝花。

    “阿蒂,果……果然是你,啊,不对,我,我不知道是你,”稽粥激动的手微微发抖,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如果刚才我知道是你的话,我就会让着你呢。”

    “这是什么话?”蒂蜜罗娜扬眉斥道,“输了便是输了,我蒂蜜罗娜技不如人,也没有不服气的。如果要你让,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对不住。”稽粥气馁道,“我不会说话,你莫要生气。”最后一句软软的,带了一丝哀求。

    蒂蜜罗娜望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策马前行,“我没生气。”她嫣然道,却在稽粥开心起来的下一刹那又将他打入地狱,“你是我什么人,值得我为你生气?”

    渠鸻掀开帘子走进帐篷的时候,蒂蜜罗娜正在为小白洗澡,他靠在帐门柱子上啧啧的看着妹妹,“真是舍不得啊,我家妹妹,也能迷的男孩子神魂颠倒了?”

    小白哗的一声拨动铜盆中的水,踱到渠鸻身边,抖了抖皮毛上的水,将淋淋漓漓的水珠抖的渠鸻满身。“呀,”渠鸻跳起来,怨愤道,“没良心的小白,这可是我新上身的袍子啊。”

    “谁叫你跑到我这儿来悲春伤秋的?”蒂蜜罗娜白他一眼,取了条大巾子,将小白从头到尾的包裹起来,仔细擦拭。白巾子落下,露出小白的漂亮脑袋,一双漆黑的狼眼,暗有一些妖娆。

    “你不喜欢稽粥那孩子么?”渠鸻弯下腰,逗弄着小白。小白啊呜一声,张口要咬他的手指,却被他快捷闪过。

    “不会啊。”蒂蜜罗娜抬起头来,“他就像个弟弟——上一次不待见他,是因为我迁怒;今天嘛,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

    “弟弟——”渠鸻嗤笑,“这可不是稽粥爱听的答案啊。”他瞧着蒂蜜罗娜的目光意味深长。

    又三日,静阏氏临产。

    渠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静阏氏已经在帐中折腾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单于的孩子天生个头健壮,汉人柔弱,自然就难以生产。”说起这话的部落娘子眉飞色舞,似乎还有些盈然的骄傲。

    怒气冲上心头,渠鸻骤然斥道,“那可是一条命,由不得你们这么轻狂说笑。”声音火爆,娘子吓了一大跳,讷讷的不敢再说。

    他遽然走出帐篷,拉着一个人问道,“单于现在在哪儿?”

    “单于啊,”那人笑得爽朗而又暧昧,“他在它它阏氏帐里。静阏氏难产,几位阏氏一向是不喜她的,它它阏氏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缠着不让单于过去了。”

    夜风吹拂着渠鸻灼热的脑袋,渠鸻瞧着篝火在蹛林城中四处燃起,人们欢歌笑语,没有一个人想起去问一问那个汉家柔弱如栀子花的女子,她平安否?

    她平安否?渠鸻跨上坐骑,绕着蹛林城奔驰,江南的栀子花,在血夜里渐渐凋零,无人问询。

    恍惚间他听到低低的哭声和呻吟,茫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经过静阏氏少年。

    “阏氏她的身子下面全是血,”匈奴服饰的女奴倚在帐篷门口哀哀痛哭,“怎么办?阏氏会不会死?”不必问询,渠鸻一眼看的出来,她是静阏氏从汉地带来了女奴。匈奴的女儿不会这么没用,哪怕到了生死以之的境地,也不会就这么哀哀痛哭束手就擒。

    皱眉中他听见一个极低弱的声音在喊,“阿蒂,阿蒂。”

    阏氏帐中另一个女声哭着喊道,“阏氏,我们身份低微,你们让我到哪里去给你找阿蒂居次去?”

    渠鸻掉头而去。

    其时蒂蜜罗娜正在灯盏之下一边含着梅子一边看书,瞧见刷的一声掀开帐子瞪着自己的渠鸻,不由吃了一惊,“哥哥,”蒂蜜罗娜傻笑后退,“妹子今儿没得罪你吧?”

    “你跟我来。”渠鸻抓着她没头没脑的道,他的神色有些凶狠,蒂蜜罗娜不敢挣扎,任由他拥着自己上马,风驰电掣的在黑夜的蹛林城里穿行。抬头看见灯火通明的帐篷的时候蒂蜜罗娜瞬间明了,“哥哥,”她回头看着渠鸻,眼神复杂。

    “你进去陪陪她最后一程吧。”渠鸻推了她一把,悲伤的笑。

    蒂蜜罗娜走到帐前,匈奴老妇拦住她,“阿蒂居次,当户大人是个男人大大咧咧的不懂事,你还分不出轻重么?”

    ——未出嫁的女儿探产妇,会有血光之灾。

    她握着帘子一边犹豫了一会儿,听见帐中低低呻吟,咬唇掀帘而入。

    很多很多的血。

    蒂蜜罗娜从没有想到过,一个人身体中能流出如此多的血。而刘丹汝躺在血泊之中,面容苍白成一种死灰,宛如一朵血莲花。

    “怎么会这样?”蒂蜜罗娜不忍问道。

    “也是作孽。”单荔叹了口气,“常言道,十月怀胎,静阏氏这胎却过了半月,带来的汉家大夫用药催产,却成了这幅模样。”

    “阿蒂,”刘丹汝瞧见了她,奄奄的眸中闪过脆弱的欢喜,“你来了?”

    “嗯。”蒂蜜罗娜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急,当是场噩梦,睡过去就好了。”

    “嗯。”刘丹汝快乐的点点头,十八岁的女孩,来到匈奴之后一年有余,只有在这个时候,神情才单纯的像个孩子,纯稚的快乐,“丹汝梦了好久。”

    她噘了唇,闭上眼睛,呢喃道。

    “爹,娘,丹汝一直盼着你们来入梦,你们为什么都不应我?”

    ……

    “丹汝,一点都不喜欢这儿。”

    ……

    “丹汝,好想回家。”

    ……

    帐外,匈奴的稳婆和大夫退出帐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渠鸻远远的在马上坐着,望见了,仰着头将泪水逼了回去。

    人就是该认命啊。

    南方的栀子花就该招摇在南方的烟雨里,若强将它移植到风冷入骨的北方,终究逃不脱香消玉殒的命运。

    命运强大如斯,无法抗拒。

    帐内,蒂蜜罗娜怔怔的看着躺在榻上苍白憔悴濒临死亡的女孩,心思酸痛难言,热泪一滚溜下双颊。

    握着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榻上躺着的人双手交叠于高耸的腹上,神情安详。

    她嘴唇微动,似在唱歌。

    “你在说什么?”蒂蜜罗娜垂下身子去。

    她于是听见女孩在唱:

    “过陇头水,出玉门关。一朝出塞,莫我肯顾。八月塞外,草野金黄。陟彼高岗,言望其乡。谁无父母?谁无家乡?能勿出塞?谁个出塞?”

    蒂蜜罗娜轻轻的和着她唱,“班马萧萧,大旗飘飘。笛中折柳,宵眠抱鞍。男儿出塞,勒铭授钺,雪满弓刀。女儿出塞,身纵百死,犹望家乡。三月试马,五月射雕。七月饮酒,九月吹笳。终年终岁,眺我长安。北雁南归,狐死首丘,物犹如此,人何以堪?葬高山兮,望我故乡,不见故乡,泪下沾裳。谁无父母,谁无家乡?能勿出塞?谁个出塞?……”

    《出塞》。

    “过陇头水,出玉门关。一朝出塞,莫我肯顾。……男儿出塞,勒铭授钺,雪满弓刀。女儿出塞,身纵百死,犹望家乡。”

    横吹之音清细幽微,鼓角伴歌,神仙殿里香风细细,帷帐轻扬,传出戚夫人巧笑轻歌,声音柔和缠绵,仿佛一卷轻纱缓缓的落在地上。唱到动情处,戚懿红了眼眶,翻覆吟哦,“葬高山兮,望我故乡,不见故乡,泪下沾裳。谁无父母,谁无家乡?能勿出塞?谁个出塞?谁无父母,谁无家乡?能勿出塞?谁个出塞?”

    “好好好。”刘邦拊掌笑道,“爱姬这首《出塞》唱的极好,朕听的心有戚戚焉。”

    “陛下谬赞。”戚懿嗔了刘邦一眼,剥了一粒栗子放入刘邦口中,又喜又羞,“不过是逗笑玩意儿罢了。”

    “陛下。”中常侍蹬蹬蹬的登上神仙长阶,“丞相萧何在外殿求见。”声音急促。

    “怎么了?”刘邦一惊起身,玄色衣袖带起一道风。

    “代地反了。”

    ***********************

    超长一章奉上。

    嗯,可能之前有人认为刘丹汝这个人物会有大作为,不过我觉得呢,个人意志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她又没有特别的能力。只好惨淡收场。

    这个人物本来设定就是一个比较龙套的人物。不过我本人很怜惜她。也对古代那些代表国家去和亲的女子表示同情。她们中的少数能建立起一番功业,比如汉细君,解忧,王昭君。唐文成。

    大多数就像刘丹汝一样,凋零在异域草原或是沙漠上,孤零零的无人知道。

    不过无一例外,这些“公主”在异域的生活都是苦的,纵然是以盛唐为背景的文成公主。

    最后,写完之后查资料,才发现《出塞曲》应该是属于男儿的雄壮骁勇之歌,这儿被我编成几乎是《望乡》了,致歉。

    最后的最后,某江泪汪汪的伸手。离二月PK结束还有十三小时半。粉红票啊。

    大家要注意,PK截止时间是28号(也就是明天)中午十二点而不是晚上十二点。

    压箱底的票也该拿出来了。否则明天晚上,就咻的一下全部消失了,消失多可惜,还不如投给我撑门面。

    女频书封面下紫红色粉红票按钮,去按一下吧。

    O(∩_∩)O~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五十四:山雨(拜谢大家支持)

    汉十年秋八月,赵相国陈豨反代地。刘邦气怒不已,于秋九月,率军自东往击之,命太子盈留于京城长安监国。

    这并不是刘盈第一次以太子身份行监国之事。

    汉初定都栎阳之时,刘邦征战在外,便曾命太子署理国中事,其时,刘盈年六岁。没有人期待过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大事,所谓署理国中事,不过是徒担了个虚名,国中所有事情都是相国萧何署理调度。

    事实上,就是刘邦自己在朝的时候,也是不大乐意管理这些琐事的,一应交给相国处理,自己只在大事上拿个主意。所以在高帝离开后的第二日,相国萧何清晨来到未央宫中的相国官署,见到坐在其中等候的太子刘盈,实在是吃了一惊。

    满案卷宗之后,十五岁的少年正坐在榻上。因为祖父守孝,不过穿着简单的麻衣,头上系一根素色发带,侧影清颀秀长。正伏于案上观一册书简,神态细致,闻得萧何进来,抬头颔首致礼,“相国大人。”放下手中书简。

    “太子殿下啊,”萧何微微一笑,“微臣本是打算在这儿整理一下事物,再去东宫禀告于殿下的。却不妨殿下亲自过来了。”

    莫不是少年心性,立意要做些什么让天下侧目?或者是不放心于自己,又或是想要拉拢自己站稳立场?萧何在心中皱眉,无论是哪一种,对如今的大汉,都不是可以说是好事情的。

    “相国大人自我父皇于丰沛起军,一直是协理内政,忠心不二,游刃有余,盈是信的过的。”刘盈垂眸,恭敬道。

    萧何静候来意。

    “到汉十年,盈就已经十五岁了。虽说父皇春秋鼎盛,盈自忖,也不可终日碌碌,无所作为。盈为太子,知我大汉朝中虽人才济济,国库却颇为困窘。而素日里观百姓民生,虽与秦时较起来要好些,终究还是显凋敝,盈有心盼日后国富民强,但大汉国政千头万绪,想了很久亦不知该从何着手。恰逢父皇如今以国事相托,盈不敢自专什么,却想随相国视事,或可得之一二。”

    萧何目露欣慰之意,“太子有此心意,实为大汉之幸。太子年未弱冠,日后大有可为尔。”

    刘盈欠身为礼,“相国谬赞。说起来,相国与我父皇虽分属君臣,少时盈在沛,也是叫过相国叔伯的。如今心有所惑,盼相国指点。”

    “太子可知大汉国库钱财源自于何?”

    “自然是百姓赋税。”

    “是。大汉编民为户,记载户籍,以此收税。若要国库富足,不过是有几个法子,第一是让大汉子民繁衍生息,将更多的人纳入户籍制度中,同时抑制流民;第二是增加赋税。

    “第一个法子盈懂得,”刘盈皱眉道,“但第二个法子,岂非是富了国库,却苦了民生。长此以往,百姓自然会怨恨朝廷,难保不生反意。否则,此法容易实行,父皇和相国却为何不用?”

    “谁说富了国库就一定要苦民生?”萧何笑的如狐狸般狡黠,“我大汉如今实行什一之税,若升税率,自然如殿下所言;但若百姓所得渐丰呢?”

    “那便不伤民本了。”刘盈大喜拜道,“那相国,如何令百姓所得渐丰?”

    “这便是太子该思虑的事了。”萧何轻松的将问题抛回,“譬如说,如今我大汉地广人稀,很多田地荒芜,若多耕起一些,自然百姓收入就多了。”他叹了一声,萧瑟道,“何为相良久,能做的不过就这么一些。”

    而太子,你毕竟还年轻,不会懂得,最为难的不是民事,而是,人心。

    刘盈沉思良久,拜道,“多谢相国。”眉眼郁郁,想是并无所得。他的手无意识的放在案上一卷竹简之上,竹简之上扎着绿缨,当时匈奴那边的消息。刘盈展卷观之,怔了一怔,神色悲凉。

    “怎么了?”萧何问,今日里刚送来的卷宗,他还没有看过。

    “须平长公主,亡了。”

    秋九月,长安的风里也带了萧瑟的凉意,黄色的梧桐叶在风中打着转,先是落在官署窗棂之上,再滑到地上。萧何想了一会儿,才将这个须平长公主与年前和亲匈奴的宗室女子联系在一起,“真是红颜薄命,”他叹道,渐渐皱起眉毛,“殿下,须平长公主既亡,汉匈和亲也就名存实亡,匈奴,只怕又要起波澜了。”

    刘盈仰首,目中冒着不甘的火花,少年血性,掷卷击案,“大汉已经亡了一个须平长公主,再也不要亡另一个公主了。匈奴若真胆敢再犯,大汉儿郎也不是吃素,打上一仗就是了。”

    “殿下有此雄心自然是好的。”萧何负手于窗,叹息着劝道。

    “说到打仗,”刘盈道,“不知道父皇那儿怎样了。”

    九月十八,高皇帝率大军至邯郸,据漳水之岸笑曰:“豨不南据邯郸而阻漳水,吾知其无能为也。”

    “那都是陛下英明神武,神授天助。”中常侍谄媚言道。

    舞阳侯樊哙亦勒马,豪迈笑道,“给我五千人,瞧我为陛下将陈豨活捉到阵前。”

    闻陈豨将领大多从前都是商人,于是以重金诱降陈豨手下诸将。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