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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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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父皇,”他迟疑了一下,道,“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儿臣的话,请你保佑阿嫣平安。”    
  
       那一夜,张嫣带着笑的泪眼仿佛又掠过他的眼前。  

       阿嫣说,“你要等我归来。”   
  
       如今,在离阿嫣遥远的长安,他只求阿嫣平安。  
    
       在云中城,他曾与阿嫣允诺,“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与阿嫣有十年舅甥之情,四年夫妇之义,相依相伴,相知相守,对阿嫣的感情已经刻到骨子里去,成为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阿嫣在身边,他便感觉到,虽然人已经回到了长安,但是半边魂魄,依旧滞留在云中,与阿嫣相依相伴。   
   
       可是在长安,他看到苍老了的母亲。  
  
       他心愿与阿嫣生同衾死同穴,此情此志,终生无悔,可是在苍老的母亲面前,作为一个儿子,他同样不能够让母亲为自己担忧辗转反侧。做为一个皇帝,他更是需要对天下人负责,在这座刘氏宗庙之中,他不能够做一个只为男女私情而荒废一切的昏君。   
   
       在帝位上坐了这么多年,他才懂得了父皇的顾虑。   
 
       父皇在位之时,大封功臣,同时以宗室近关为诸侯王,分封王国。这两股力量彼此之间,相互合作也相互制约,皇帝作为一切权利财富的给予者和仲裁者,平衡着这两股势力,并独领君权,大汉国开立未久,国力在这种平衡中处在一种稳步上升的阶段,他并不愿意因为内斗而降低了这种国力上升的力度。    
  
       只是,刘盈轻轻哼了一声。    
    
       他愿意以仁善之心待人。这些亲戚臣子却未必愿意以仁善之心伺君。   
 
       在他“卧床未央宫”的时候,长安城中,有多少列侯权贵蠢蠢欲动,与关东诸侯王联系?宗室之中,楚王叔为父皇幼弟,未发迹前与自己母子感情最好,这一次,也只是观望,齐王为先帝长孙,生出异志,想夺得帝位,更有吴王刘濞,站在齐王的背后,兴风作浪,心头暗思,令人作恨,真正能够掌握在天子手中,只有天子从微寒中提拔出来的第三支力量,如郎中令宁炅,以及广大太学学子。  
  
       经历了北地一个月时间的铁血考验,他用失去心爱的女子作为代价,终于学会了,怎样去更好的做一个皇帝。   
  
        刘盈闭了闭眼,在心中承诺:     
 
       阿嫣,我会廓清一个清明的大汉,等待你的归来。

第二零七章 定局

    前元七年秋九月,以天子“病愈”故,赦天下三年以下囚徒。韩长骝抑制住心中的酸涩,道:“陛下这些日子受苦了。”久别之后,重新回到富丽堂皇的宣室殿,刘盈亦感慨万千,微笑道:“长骝,这些日子没有你跟在身边,朕倒真有些觉得不惯。”宦者丛然是做到君前第一人,依旧是无根吴基,能够得到皇帝这样一句话,就是最高的赞誉了。韩长骝感激涕零,泣道:“只是可惜,皇后娘娘没能一同回来。”
    “阿嫣”

    刘盈一时惘然。记忆中的阿嫣带着笑的容颜仿佛又掠过他的眼前,依旧颊染绯云,眉目楚楚。许久之后,方轻轻道:“阿嫣会回来的。”他站在大汉京城长安最高的地方,心中是如此坚贞的相信。“陛下,”侍中在殿外禀道:“左相大人求见。”刘盈回过神来,:“让他进来。”

    安国侯王陵颤巍巍的入了宣室殿,参拜道:“老臣王陵,见过陛下。”刘盈连忙上前相符,见不过三月,这位呕心沥血的老臣两鬓便又是斑白了一份,心中亦是微微惨然,“老相国辛苦了。”王陵却必过刘盈的搀扶,不肯起身,长拜俯于地,叩首,道:“陛下能病愈,实在是邀天之幸。”两行老泪,落在殿中低下,“臣只望陛下往后保重身体,再不要有今日之病了。”

    国有长君,是邦国之福。这一次齐吴之变,究根查底,是天子不以千金之躯为念,轻易出了宫门,令己身草鱼危境而致。在刘盈失踪的时候,大汉加家国动荡,实在是老王陵不愿意见到的情景。为人臣子自当尽忠报国,只是亦当尽全力规劝皇帝,不再犯此种错误。

    刘盈叹了口气,知道王陵这次是真的怕了,此言也是是为自己着想。在经历了情人的背板之后,对这位忠心一旦的老臣,心中亦有敬服之意,应道,“老卿家放心,朕以后再不会了。”对于这次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自责的。对刘盈而言,与阿嫣之间的感情,一集为了阿嫣而做的事情,他并不后悔。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他在唇边轻茫的苦笑了一下。只不过,阿嫣让她心甘情愿去犯错罢了。“朕,向老相国承诺,”他郑重道,“日后再也不会擅自出长安了。”

    王陵大喜,颤颤巍巍的起身,“陛下愿如此,便是天下之福气。”
    
    皇帝从高庙归来的第二日,于未央宫前点举行大朝会。
 
    “如今北地的战况如何?”
   
    “自颍阴侯灌婴与匈奴在句注山下对峙,”陈平在朝上道,“如今两军已陷入胶着状态。”
   
    “匈奴人狼子野心。”宣室殿之上,玄裳的帝王面容淡淡,话语却如锋,“楚国公主和亲刚过纪念,说什么永结兄弟之邦,结果却等来了十万匈奴骑军入侵,是不足以与之为谋,朕意继续征派巴蜀材士,与匈奴大战。”

    “陛下,”陈平一惊,忙劝道,“此举不妥。匈奴人入侵不过是想在中原劫虐一场,如今事已不可为,想来他们也该当退却了。此事加派大军,岂非反而激怒匈奴人的狼性?”

    “右相国人人,”刘盈冷笑驳道,“两国相交,不可一味示弱。匈奴此次入侵北地,如入无人之境,若觉得我大汉可欺,改年再来这么一次,大汉上下当如何应付?若不迎头给他一个痛击,让他们知道我大汉亦是有人的,日后方不敢轻言侵汉。”
    
    “好了,”刘盈不愿多言此事,转身道,“朕主意巳定。各位爱卿于其在这上头纠缠,不妨花功夫想想,怎样以最少的时间精力打赢匈奴。”
   
     匈奴事议巳定,宗正刘礼便上前奏道,“启禀陛下,罪人故齐王襄如今巳下宗正狱,臣等不敢檀专,特此请问如何处理刘襄罪行。”

     高座之上,天子静默了一会儿,刘盈漠然道,“下群臣大议吧。”

案上一盏孤火,妖冶昏暗,刘襄一身白麻囚服,坐在狱中,已经发了许久的呆。所谓天赐弗取,反受其咎。当时匈奴入寇北地,本当在未央宫的皇帝刘盈却忽然失去了总计。吕太后只能借着一个一直长在长乐深宫中的幼孙来撑住大局。先帝诸子中,剩下的几位皇叔年纪尚幼,不能摄事。他的父王却为先帝长子,他自己也为刘氏皇族第三代中最长者,背后拥有齐国强大的势力,如何能不动心?刘襄仰面苦笑了一下。他本以为,只要他在高庙以声势逼住了吕太后,同时,齐吴二国四十万大军陈在函谷关下,到时候,大势,大义都在自己手里,就算是朝中文武百官,也得慎重思虑究竟该站在谁的那一边。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有料到,刘盈竟从背地那样的绝地中逃出性命,并且掐得那么准,在千钧一发的实际到达高庙。以先帝嫡子身份继承大统的天子既然并按无事,他所有的野心,想法都不过程为消化。擅闯高庙,逼青太后,桩桩成了擅越的大罪,更要命得,是齐国集结冰陈在函谷关下的三十万大军。当刘盈出现在高庙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老于的大门喀喇一声打开。他迎面看去,烛光背火,来人身后一片明亮天光,映的面目一片空白,好一阵才看清,最中间的男子戴通天冠,身着玄裳,正是他适才所想的人。
刘襄跪直立身体,大袖从身侧展开,并叠至前额,然后触地道:“罪臣襄,见过陛下。”

狱中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刘盈道,“你们都出去吧。”“陛下,”狱长情急出声阻止。“齐王欺君犯上,心存反意,罪无可恕。陛下与这一的人单独处于斗室,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不必担心。”刘盈淡淡道,“齐王是刘氏自私,乃朕亲侄,对他这点信任,朕还是有的。”狱长于是不再说什么,狱卒将手捧托盘放在狱中案几之上,轻轻退了出去。其上置着丰盛膳食,青铜斛中,酒液熠熠生辉。“我一直在想,我会以什么方式死去,现在终于知道,原来是鸩酒。”刘襄朗声大笑,复又跪伏下来,以头贴地,道“罪臣犯下大错,自知不赦。能得陛下来亲自一见,罪臣死而无憾。只是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处置齐国?”刘盈淡淡道,“齐王襄图谋不轨,赐鸩酒赴死,谥号为哀。夺爵三月后,已故齐王子中择一继承王位。”“哀么?”刘襄举起鸩酒酒斛,苦笑道。恭仁短折曰哀;德之不建曰哀;处死非义曰哀。此生以哀字作为谥号于他,也算是名副其实了。“你死之后,”刘盈承诺道,“你的妻儿,朕不会为难的。”“多谢陛下。”刘襄怔了怔,在此拜谢,“昔日,罪臣父王临死前亦是说陛下人后,如要我跟着陛下,一定不会受到亏待,父王是对的,只可惜啊”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服气了。

他在以为自己的这位皇叔失踪在外的时候,上门欺辱他的孤儿寡母,认输罚罪,理所当然,却没有料到,在自己认罪伏诛之后,刘盈仍愿照顾他的家人。   
   
       只是,刘襄忽然想,若不是刘盈出了事,他这一辈子,也不会生出出头夺位的念头。   
  
        说到底,还是未央宫中的那个位置,真的很诱人吧。   
   
       提到亡兄,刘盈一时间也有些感慨,他和面前跪在地上的刘襄,本也是至亲亲人,他又何尝愿意作出处死子侄的事情业?只是每一个人犯下错来,都要自己承担,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终究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  
  
       “多谢陛下,”刘襄惨笑道,“襄残命一条,能得陛下亲自相送,也算死得其所了。”豪气端过案上酒斛,便要倾入喉中。   

       “你知道吴王如今如何么?”刘盈忽然问道。   
  
       刘襄微怔。   
  
       “你的那位吴王叔,”刘盈笑的讥诮,“在策立淮阳王之日,便已经乔装从武关出关,回他的吴国了。他麾下的十万吴军,虽然也曾经出动,却只在吴地边境打了一个转,便又转身回去了。”  
 
       朝廷下发文书质问,吴王濞上书申辩,言称自己只是听闻北地军情,心中忧虑,愿更练吴地军士,以在朝廷有用之时,能够痛伐匈奴。   
 
       刘襄只是一时被未央宫皇帝的宝座给冲昏了头脑,并不是一个傻子,愣了片刻便想清楚其中关节,面色顿时变的铁青,“皇叔的意思是,吴王叔——吴王刘濞那个匹夫所煽动,昔先帝封刘濞为王之后,便察觉出刘濞有反骨,扪其背道,‘慎毋反’如今看起来,先帝果然有识人之明。”   
  
       “朕也是这么想。”刘盈悠悠道,“民心虽然容易煽动,但也易反复,齐王心存反意,证据确凿,百姓不过是怜其身后孤苦罢了。朕本就打算两个月后封刘襄长子为齐王,吴王不过是枉做上人罢了。只是。”他微微抿唇,“此后这个齐王,与从前的齐王,可便再也不一样了。” 

       刘盈出了长信殿,让人将御辇抬走,漫步行在长乐宫通往未央宫的复道之上。    
   
       唤道,“长骝。”  
   
       “奴婢在。”   

       “传朕的令下去,明年改元中元。因今年北地战火方熄,民生尚未复故,此次岁首大典,将外命妇进贺两宫皇太后,皇后的典礼都免去。”   
  
       “诺。”   
   
        一片薄薄的雪花飘下来,落在刘盈的衣襟之上,沾上一点湿痕,转瞬即逝。  

       刘盈站在宣室殿前,眯着陆眼睛看了看阴暗的天空,隐有朵朵乌云汇聚,分外沉闷,似要压到人的头顶上来。忽然记志那一年张嫣巧笑的双眸,如玉的手捧着白玉钟,像盛开的兰花,轻侧螺首,吐着绮丽字眼: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九月已深,长安都已经开始下雪了。北地,应当更是冰冷入骨吧。阿嫣自幼骄矜,身子骨又弱,可受的起北地的冷冬? 
   
        阿嫣,我在我们的家,遥远的未央宫,刻骨的思念着你,不知你身在何处,只能秉持着心中一点虔诚的希望,上天垂怜,保佑你平安。    
 
       刘盈方打算回身进殿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唤道,“父皇。”   
  
        愣了一愣,回过头来,见从廊上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一应宫人内侍。 
   
       “大家恕罪。”为首的宦人忙跪下来,禀道,“淮阳王思念父皇,一定要过来,奴婢等实在拦不住。” 
  
       “……你们下去吧。”  
  
       他微微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   
  
       他不过五岁年纪,身材单薄,穿着黄色陈留锦织成的深衣,巴掌大的脸,微微抬起来,注视着自己,一双圆眸乌黑纯稚,带着孺慕的光芒。   
 
       这是一个被他遗忘掉的孩子。他不知道他存在,不知道他出生,不知道他成长,在自己发生危机的时候,他被推出来,作为挡箭牌,但在自己平安归来之后,全便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刘弘不过是个孩子,对于未央宫中发生的一切懵懂不觉,再次轻轻喊道,“父皇。”   
  
       但是,这是他的孩子。   
  
       “哦,我忘记了。”小小的孩子醒悟过来,按着傅姆所教,将左手压在右手之上,用摇摇晃晃但不失标准的礼仪参拜道,“儿臣淮阳王弘,参见父皇。愿父皇长乐未央。”   
  
       “起来吧。”    

       “弘儿,当日在高庙之中,你大母本是打算策你为皇太子的,后来,朕改策你为淮阳王,弘儿可是想当皇太子?”   
   
       刘弘眨了眨眼睛,其实没有太听懂父亲的话,“我也不知道。”迟疑片刻,忽的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脆生生的问道,“不当太子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常常见到父皇了?”   
   
        刘盈再愣了一下,在这样纯稚孺慕的目光之下,忽然伤心难答,撇过了这个问题,转问道,“你可曾学书?”  
  
       “大母有让人教我,我跟着学了一些,只是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明白。”   
  
       刘盈点点头道,“过些日子,朕请师傅正式教你读书吧。”   
   
       刘弘大喜,应了“诺”。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道,“可以让阿母陪我么?”   
  
         刘盈第三度愣住,过了好半会儿,才想起当年那个长乐宫中的洒扫女子,却是连长的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母子之情为世间常情,他既然无法完全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便也不忍将这个孩子在这未央宫中最后一点依靠给分开,点了点头道,“可以。”   
  
       “弘儿。”
  
       刘弘端端正正的拜道,“儿臣在。”  
 
       “你好自为之。” 
 
       “敬诺。”   




第二零八章 故友   
  
       汉境雁门郡平原上,匈奴军营连绵而扎,一眼望去,气势万里。蒂蜜罗娜从军营正中部瘀氏王帐中走出来,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前,问守在帐篷外的匈奴侍女,“里头的客人怎么样?”  
 
       侍女鞠了个躬,恭敬禀道,“倒也安静,只在帐中休息,没有出去过半步。”    
 
       蒂蜜罗娜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翻手掀开帘子,进了帐篷。  
 
       “阿嫣。”   
    
      三年岁月一晃而过,蒂蜜罗娜容颜更加艳丽成熟,仿佛天空中的太阳灿然失色。  
  
       “没有想到,”她与帐中少年相对箕踞而坐,将执壶中马乳倒入面前漆耳杯,轻轻啜饮而尽,感慨道,“我们两个人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重逢。”    

       “是啊,没有想到。”少年一身灰色布衣,容貌清秀,坐在铺着毛毡垫的胡圈椅之上,愈发显得身形单薄。     
 
       ——当日,在用曼荼罗迷倒了刘盈之后,张嫣独身一人来到楼烦王且冬末帐下,凭着前元年在长安与蒂蜜罗娜分别时阿蒂赠给自己的一块用匈奴文字刻写着雄渠部蒂蜜罗娜瘀氏名头的白玉令牌,以及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劝服楼烦王且冬末入弃即将攻破的云中城(当然且冬末并不知道),调转军队,千里兼程,赶到了中路左谷蠡王渠鸻王帐之下。   
   
       蒂蜜罗娜若有所思,嫣然问道,“阿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长安,怎么忽然到云中来了?”     
   
       匈奴军中只有马羊乳作为饮品,张嫣亦陪着饮了一口,放下杯盏,抬起头,“我为什么不在长安,阿蒂,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唇角笑容微带一丝讥诮轻嘲。   
  
       蒂蜜罗娜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一下。  
 
       自那一次从长安回来之后,她便在汉都长安安置了探子,每三个月,都会将长安的消息传递回龙城,包括未央宫中,天子与少年皇后关系亲厚,但张皇后始终无宠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蒂蜜罗娜对着祁连山叹了口气。忽然想起那一年在长安,张嫣相逢时盈盈的笑脸。  
   
       那时候,她才刚刚嫁给刘盈不久,如水的杏眸里,还有希望的亮光。   
  
       只有孩子才会对爱情抱有天真的幻想,而只有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明白,经营一段感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如阿嫣与刘盈,一如,她和冒顿。   
  
       到如今又过了三年,阿嫣眼眸里的亮光,已经灰了吧。   
  
       ——当探子传回张皇后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里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消息的时候,蒂蜜罗娜已经有所预感,那个昔日因爱而坚持的少女终于放弃了她的怕爱,转身离开未央宫华丽的金色牢笼。   
  
       她只是有些意外,张嫣居然来到了北地。   
 
       “那具姓刘的真是有眼不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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