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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概念作文一等奖新作精华_十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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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时是四个小时,为的只是等待他放学一起回家。被他拥抱的感觉,一种恒定的期待。因为当红又上过报纸封面于是被人知晓,有时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但是她无所谓。她听音乐写字打发时间,有时需要开会便把时间控制在他放学前。由于工作成绩优异,出乎意料的,学校领导并未反对他们的恋爱,偶尔遇到,彼此还小小得开他们玩笑。有时候她问他,我们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毕业,她说不想做主编了,不想开会了,不想再演戏了,想要一直看见他。




章文佳:寂 灭(3)




  他一直习惯拉着她的手,无论走到哪里,她亦是乖巧可人笑容甜美的孩子,任他望着她的脸。她好似不是那个讲义台上隆重精致的主编而只是他的小小孩子,他的爱人。她的甘愿,放下所有的光环荣耀,为着他的笑容及温暖。在他的身边,她的笑容总是甜美,有一种清澈的没有杂质的感觉,好似未经世事的孩童一般。她对他说,我喜欢王菲,华语的只喜欢王菲,还有就是歌剧。他看着她,然后对她说,我一定要让你快乐。他说的坚定,她亦是不疑地相信。自从与她恋爱,许天然变得温和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激烈,但依旧才华横溢,依旧使她深爱,沉迷于他的拥抱亲吻中。她深信,即便他并不才华,她仍然爱他。并且可以甘愿放下所有,与他在一个迷宫一般的世界里。

  我的漂泊太久,心已经陈旧了。所以天然,我的心中始终存在着阴影,太过于浓重的伤痕在莫名中裂开,如同小时深爱的栀子花,最后总是在残忍中凋谢。深夜,她给他打电话。她轻轻说,我想你了,天然,很想念你。她说,天然,我们为何不能早日遇到,为何?……

  (四)

  17岁的八月,许安佳被确诊有严重的间歇性抑郁症及焦虑症。在颜夕离开以后的一个月。她翻出所有的年少时可由他评语的美术作业,试图割脉自杀,让鲜红的血液染红所有的字迹。铅笔的阴影不见了,幻觉消失了,只剩下绝望与空洞,如此深刻的围绕与存在。

  她的家人知晓她与颜夕。了解到颜夕是她四年前的初中美术教师,在外组乐队,她为他写歌词,他们在一起许久,还有颜夕的手机号码,家里电话,学校联系方式。在某一个清晨的瞬间,她忽然被迫接受一个永恒的事实,在瞬间,她的思维混乱并且成疯。时常以为他还在她的身边,她无法置信命运的残忍,在一个未满18岁的女孩子身上,深刻的,深重的切入,不留存半分半毫的温存。

  每日反锁在家里,手机停机,电话线被拔。渐渐的她开始恍惚不断,开始沉默,开始不说话不解释。有时她对着空气说话。她的一个朋友说,我真的不忍心看这么有才华的女孩子就这样的毁掉了。她笑,还是淡漠的样子。她想,也许他真的不爱自己。不爱。

  试过割脉,但是没有成功。她想,原来死也那么难。她说,我不是忍受不了什么,我只是走的太累了,太累了。她说,我看着自己怎样慢慢地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她想起在被发现和他恋爱在一起的时刻,敲打在皮肤上的针与尺,她想她真的是累了,走不动了。但是她还是想念他,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逃避然后连一句诺言也没有留下;她想问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害怕?她终于哭了,她说,颜夕,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说,颜夕,为什么我要害怕。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害怕? 

  (五)

  四年前,颜夕对许安佳说,跟我来,跟我来。

  四年前,他来做美术老师。他说,我姓谈,叫谈颜夕。你们可以喊我谈老师。后来他要他们自我介绍,她站起来,看着他。她说,我叫安佳,许安佳。安佳从来不按照他的要求画,她从来不顾及他是身边多少女生倾慕的对象,她从来都是这样,一直是。她写诗,他把她喊到办公室里。他问她,你是不是对我的上课方式有意见?还是你想要说什么。她没有说话,表情一贯的淡漠。

  那一年,她在学生会。在自己的学校里,人人亦知晓。无数人的簇拥,但是她的眼神是空。心里始终记得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个眼睛非常漂亮的人说,跟我来。

  她是很多人的希望,她感觉疲惫。开完学生代表会后跑出去和他见面。她还是喊他,谈老师。她还是会说,谈老师。我该怎么办。她还是淡漠没有眼泪的样子,但是她说,现在的生活太功利,我被折磨的已经不正常。她说,一年,一年的时光,我亦开始惘然。抬头依旧撞到他的眼睛,他慢慢地说,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如让你不要做。




章文佳:寂 灭(4)




  他和她说要她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她在弹吉他。她想很好啊,这样很好。尽管学校里的日子黑暗的没有光亮,但是自己心爱的人在也好啊。其实她是个要求那么简单的女孩子,她只是要求这样的保护,简单的,哪怕非常小,只要活下去。那个时候安佳在学生会的名声太好前途太亮,遭人想法,甚至有人放出话来要找人打她。

  随便吧。安佳并不在乎。

  然后他说。安佳。然后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疼惜的感觉。

  安佳,跟我来。记忆里面这句话不断的重演。

  她想,她并不爱他。只是需要被保护,渴求拥抱,被一个人抱紧,没有告别,没有阴暗。只是为了活下去。

  (六)

  那日,如往日般一起回家。在车上的最末了几站,许天然忽然取出一枚戒指,他说,安佳,乖,把手放到我的掌心里,乖。安佳记得那日是毕业的前一个月,校刊的交接工作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他们都穿着学校蓝色的校服,有很柔软很灿烂的阳光,她把头发扎了起来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他为她戴上戒指,她忽然想起10岁那年别在衣领上的栀子花,她想笑却不知为何热泪盈眶。那刻她想起喜欢的那篇《暖暖》,安佳觉得她与暖暖很像,但她却比她有运气,至少她可以握住天然的手, 得到他的承诺和一枚不同于城给予暖暖的戒指。

  安佳,我会一直好好待你,我真心欢喜你。他给她承诺。如果时日无所变迁,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不离开你。

  她想她是爱他的,想要嫁给他,尽管有颜夕在身上留下的纵然痕迹,手腕上割脉的伤痕,然而她想或许她可以重新相信,相信这样的承诺。这个男孩子,她从15岁时候遇到他。他是校刊副主编她是新人记者,而后他是校刊主编她是他的副主编。那么多年来她习惯在每一次的会议上听他的发言看他的眼睛,习惯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仍能记得第一次见着他的那瞬,他的才华及光芒仿若掩盖住所有。

  然后他轻轻地说,安佳,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安佳抬起头看着他,这个她从15岁开始就遇到的人,在18岁相爱的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我未曾经历疼痛的时候相爱?但是没有关系,安佳笑着对天然说,我愿意,我一定会嫁给你的。然后她轻轻地哭了。他说,安佳,你怎么了,不快乐吗?她摇摇头,然后努力让自己笑容甜美。

  第二天,她戴着他的戒指去学校为校刊作最后的工作,如一年来她替他掌管这本刊物,然而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有缺失,仿若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回来替代她。她知道是他,但是她等了太长时间。刊物的新主编竞争激烈,安佳对此无任何看法,虽然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但她明了,她并不想让刊物从和睦转为纷争,虽说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最后一次站在校刊的会议室讲义台上,最后一次以主编的身份决定最后一件事情。然后新来的部长走上去善意提醒:安佳,把戒指拿下来,学校不允许的。今天那么多部长都在……她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轻声但是坚定地说,不,我不会拿下来。随后她宣布了与另一副主编商议下来的结果,宣布了新任主编的名字,把主编证交接,再走下台来,最后转眼看一下这个爱过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然后她忽然想起她的主编证上,一直都是印着代理主编,一直都是代理。呵,她笑了,笑得很平和。

  她知道,她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她做他的副主编,为他代理主编。而现在他不在这里了,她也不必继续代理了,这里于她已无任何的意义。光芒万千又如何,明星闪亮又怎样,过尽千帆,然后却发现一切都是灯火阑珊。他们都要毕业了,他在哪里,她就去哪里。她始终记得她说过要嫁给他。

  (七)

  谈颜夕结婚了。安佳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在阳台上浇花,忽然想起王菲的《蝴蝶》,然后转过身淡淡的微笑。她想起天然已经六天没有给她打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害怕,于是心里生生地疼了一下,非常重地抽了一下。忽然开始想念他的微笑,他的拥抱,他的气息,然后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害怕他忘掉了他的承诺,忘掉了他说过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章文佳:寂 灭(5)




  天然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边轻轻地喊,安佳,我想你了。安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然后她发现她的手机停掉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调,她说,天然,你好吗。在做什么。我很想念你。我怕你不要我了。他在电话里笑了,傻孩子,你为什么总是不自信?我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的。然后安佳无法抑制自己,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天然,抱抱我,好吗。请求你抱抱我。

  可是。天然,离你娶我的两年,究竟还有多远。




章文佳:彼岸的烟火(1)




  ·

  月光之下,似乎别无新事,是否有一天,颠倒的感觉走上循规蹈矩的路途,心和眼睛,才能平静,而生活,才能如我所愿,简单快乐。

  (一)

  2005年,我丢失了若干只耳环,它们都不昂贵,不漂亮,只是我曾经喜欢。每副耳环往往会丢下一只,留下一只,剩下的这只我就把它用小纸袋包好,码在我的首饰盒里面。它们像是变成了古时的节妇,在夫君死后就不再抛头露面,与世隔绝,在暗无天日的角落,华发繁生。这样的想象,得以让我一直对这些精巧的小玩意爱不释手。

  2005年的夏天,我在耳朵上打了九个耳洞,天气燥热,皮肤愈合缓慢,有一只耳朵开始肿。肿到耳垂成为肥硕的肉球,连脖子也隐隐作痛。我不能弯腰系鞋带,亦不能昂头看云彩,我只能直直地支着一颗头,直直地坐,直直地躺,直直地走路,或者直直地接吻。其实没有接吻,在那种直直的日子到来之前,我已经和薛梓铭分手了。分手的那天,我路过一家小店,店内满是闪光的饰品,我看中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它们静静地躺在角落,似乎已经落了经年的灰,我突然心生怜惜。似乎是想要拯救,于是我买下了那对珍珠的耳环,并且打了两个耳洞。我抹着眼泪哭着回家,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打耳洞会那么疼。我记得薛梓铭曾经说过我戴耳环应该会很好看,我告诉他我怕疼,所以不愿意戴。如果早知道爱情也会这么痛的话,我就不去爱了。

  我还是接连不断地打齐了九个耳洞,这让我每个夜晚辗转反侧,稍不留神就会被痛醒。耳朵上戴满了各种颜色的钻石小耳钉,它们会经常和衣服、头发等各种各样的东西纠结在一起。眼黑从那天起经年不退,只是我有耐心,我等,终于会有一天,这些伤口会愈合,留下的只是九个深邃的小孔。它们象征着过去一年的爱情,千疮百孔,不值得一提。

  (二)

  初次见到姜际生的时候,我穿着性感的黑色小可爱,画了深紫色的眼圈,涂了浓稠欲滴的口红,戴着假睫毛在酒吧里招摇过市,唱完了跳,跳完了笑,拍桌子,吹口哨。

  两个小时后我对他说,埋单。

  从头到尾,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我相信他不会来找我第二次。

  姜际生,是一个并不熟络的朋友介绍给我的,美其名曰是让他填补安抚我寂寞空虚的心,让这个有善心的男子陪我走过今后的人生路。貌似大家都激情澎湃,渴望解救别人。我不是没人要的主,所以我不要这样的怜悯。

  我的痛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让他们自己愈合,不要别人来插一脚。哭过了,笑过了,痛过了,我才会遗忘。

  (三)

  飘下第一朵雪花的时候,我继续在这个城市游荡,抱紧双肩抬头看着昏黄的天,去音像店买王菲和莫文蔚的CD,在路边喝珍珠奶茶,一杯又一杯,我抱着他们,喝下他们,还是不会觉得暖。

  似乎觉得有人注意我,回头,是一张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脸,于是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姜际生。

  有一瞬间他惊讶的表情让我以为认错了人,一分钟后明白过来他惊讶的原因。那天,我素面朝天,穿着男式的毛衣,洗旧的牛仔裤磨得起须。

  我笑着说我是秦亦阑,你不记得了,我们一起喝过酒。

  他定定打量我许久,然后说,这可是真实的你?

  我喝了一口茶。什么是真实,我也不知道。孤孤单单地喝奶茶的时候,我是一个脆弱地不如一个孩子的女子,平日里我又应该是个如此骄傲的女人。精致妆容,小碎步,梳的纹丝不乱的发,打理的合时宜的穿着。算不上漂亮,却有淡定的神情。在酒吧里,又可以疯狂到风情万种,我自以为是个多情又奇异的女子,可是这些薛梓铭都不要!他不要,拒绝接受的表情是那么寒冷彻骨,他不要,因为他不爱了,理由如此简单,连叹息的机会都不给。他跟我说对不起,这让我在夏天就感觉到了战栗,并且到现在依然战栗不止。




章文佳:彼岸的烟火(2)




  我承认天气是太冷了,我一定是冻僵了,所以会胡说八道,幸好姜际生没有把我当成那种神经质的女子。

  再无话,一边静静看着雪花一朵一朵柔软地掉下来,无声蔓延了城市寂寞的街角。

  走出奶茶店,他说,我送你回去。我摇头,我从来不要人送,或者明天可以去唱歌。

  你还会弄成那副样子吗?他的微笑被街灯照出一脸黄,侧头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剪影很清秀。

  我没有回答,对他摆摆手。一朵雪花就在此时,打着旋,轻轻地落在我的手上,稍纵即逝的冰凉和柔软。

  (四)

  如果不是我们临时改换歌厅的话,我不会以这样狼狈的姿势面对薛梓铭。

  刚刚走上二楼,便嗖地从一个包厢里窜出一个人来,紧跟着,另一个人拿着蛋糕追上去。蛋糕偏了偏,没有盖住前者的脸,落到了地上。而这时,这个掷蛋糕的人,他忽然安静下来,停止,回头,瞪眼看我。我也静了下来,在姜际生身后,隔了很远,微微点头:“梓铭,你好。”

  薛梓铭满脸蛋糕如此狼狈地快乐着,不得不让我相信,他确实活的天真干净,没心没肺。

  薛梓铭说,亦阑,是你?你过得怎么样?

  我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对薛梓铭笑着点点头,转身的时候他抛下一句:我准备结婚了,然后离开这个城市,和我妻子去外地发展。

  我说:真的吗?他点点头,然后说他要去唱歌了,居然是刘德华的“谢谢你的爱”。

  砰然有声,玻璃杯子居然被我捏碎。我反掌,血迅速渗透雪白的台布。梓铭再次回头,眼睛里有怜惜,有震惊,有不忍,可是他的眼中没有我想要的那种爱情。

  姜际生突然起身,及时地用桌上的纸巾覆盖在我的手心上,然后轻轻地牵起我没有受伤的手,把我带出四周那些好奇的目光扫射的范围。

  我摔开他的手,低着头在前面沉默地走,然后挑一个背风的台阶坐下来抽烟,姜际生看着我,一言不发。

  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我起身,目光慵懒,看着姜际生:你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去。

  这是我和姜际生第三次的见面,我穿着他的衬衣站在窗口,看大片大片炸开的焰火,我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姜际生的手臂缓缓地围上来。

  叹息,这样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

  就这样下去,某一日,自然会看到结局。

  亦阑,考虑和我在一起。

  我没有说话,除了身体上的欢愉,我们似乎还不够熟悉。薛梓铭让我失常了,也许这个世界也失常。

  我知道在你心里只有他的位置,你和我之间的,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身存在摆脱寂寞的方式,和彼此没有关系,只使那个人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并且足够干净。只是我想照顾你,仅此而已。这并不是怜悯。

  (五)

  我想我已经无法爱上任何男人,所以我们以后做朋友,答应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说完那句话以后,我只身去了别的城市。我告诉姜际生,我要在薛梓铭离开之前离开,以此保护自己。

  他说,保持联系。

  我们果真保持联系,除了网络,还有手机,我还会给他寄发表我小说的杂志,用方格纸给他写信,告诉他整个七月,这里一直在下雨,告诉他昨夜的电影,还有我的心情。

  都是些琐碎的话,像夹在信里的细碎花瓣,在时间的手指揉搓下,慢慢泛黄。

  再见姜际生,已经是暮秋,他辗转来到我所在的小城。我们抱着一大堆食物和红酒回到我的小屋。

  天还没有黑透,街灯刹那间亮起来了,一窗的暮色中温热的黄再度重叠在一起,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首熟悉而惆怅的老歌。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和一年前一样决绝地问,你来做什么呢。

  他不说话,侧头,我盯着他的侧影,那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忽然游丝一样在记忆里轻轻萦绕。




章文佳:彼岸的烟火(3)




  加了冰块的红酒,两个人竟赌气似的一杯一杯地喝。

  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我于是拿来纸和笔,一本正经地给他策划起来,回自己的城市继续工作,结婚,生孩子,去南方下海,做一个事业型的男人……

  他笑着撕碎纸,问我,如果我跟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子结婚,你说我会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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