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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成妻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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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我可不善看人,不过,现在我倒是知道,现在老师是扭转乾坤的人。”王蕴之笑道高深莫测,“我刚才宫里回来,”见老师没什么反应,他轻轻笑了,又说,“说是,陛下病重。”
  元衡忽的睁开双眼,眉心聚了又散:“为师已决定辅佐萧衍。”
  王蕴之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决定,点头
  称是:“那子远明白了。”老师是要效力皇后一方了。
  。
  坐上了马车,萧鸢有些不快,这目的是达到了,可总觉着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想起了那小童的话,她也不好开口问。萧衍依旧乖乖地坐着,拿出了放在案几上的糖葫芦,一颗颗吃起来。她微微敛神,萧衍不过十三,见他开心地吃着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只是个孩子,是不是她多心了?
  吃完了一颗,萧衍抬头,看着她出神思索,他赶紧放下了糖葫芦,急着说道:“皇姐。。。。。是不是因为。。。。我可以告诉皇姐他说了什么的。”
  萧鸢半支着脑袋,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
  被她盯着有些难受,萧衍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皇姐,他说。。。。”
  萧鸢摆摆手:“不必了,元衡他既然收了你为徒,你就该尊师重道。”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目的达成就可,她也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我会和母后说的,日后你就跟着老师好好学,明白了?”
  “嗯。”
  又摸出了糖葫芦,他拿下一颗晃着,还没拿稳,马车忽然停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也就从车上滚落。萧鸢抚着额头,大声呵斥,这驾车的车夫都是训练有素的,从未出过这样的差池。车夫慌了神,他只是看到了前面的人影,所以就急忙勒住缰绳,他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赔罪。
  车前的太监也被吓得不轻,还好他没受伤,挥了挥拂尘就走到马车边缘。
  “长公主。”这声音,是温总管。
  “温总管怎么亲自前来了?”她掀开了帘子。
  温总管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长公主啊,奴才在这里等了您好一会儿了。”看到了马车内的萧衍,又道,“哎呦,大殿下也在啊。正好呢,奴才想请两位殿下速速去临华宫,陛下病重了!”
  萧鸢和萧衍立刻下了马车,直奔临华宫。
  “太医怎么说?”
  温总管抹抹头上的汗:“说是旧迹复发,来得突然,太医们正在商讨着呢。”
  萧鸢不语,父皇的病一直都是袁淑媛在照理的,现在初了这么大的事,母后必定用此来扳倒她,萧鸢心中也颇为愉快,袁淑媛一直是她们的心头刺,是该除了!只是,若袁淑媛被扳倒了,那么萧衍对母后也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余
  地了吧?
  果不其然,刚踏入临华宫,就能听到皇后斥责袁淑媛的言语。
  病榻前,围了众多后宫的莺莺燕燕,都是哭哭啼啼,而唯一不动声色的是王夫人,所幸齐帝昏迷着也听不到这些恼人的声音。皇后见到萧袁和萧衍一同来了,示意他们过去,先给齐帝去请安。齐帝躺在床上,仅仅一病,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皇后轻声唤了好几声,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袁淑媛呢?”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毒辣,掩藏之后,露出悲伤的神色:“陛下,孩子们来看你了。”
  齐帝满意地点头:“好啊。。。。。”
  皇后让那些女人都闭了嘴,柔声说着:“陛下,袁淑媛不在,陛下平日里那么宠她,她怎么就。。。。。”
  这时,临华宫外响起太监奸细的通报声:“袁淑媛驾到。”
  几个宫人的搀扶下,袁淑媛缓缓地入殿,袅袅娉婷,步态摇曳,朝着齐帝和皇后盈盈一拜,又向王夫人行礼,这里除了齐帝和皇后,就属王夫人的地位最高了。
  “妹妹,陛下病了,你却姗姗来迟?”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袁淑媛娇怯怯地走到病床前,齐帝在宫人的搀扶下也坐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袁淑媛抚了抚肚子,笑靥如花的样子:“不是臣妾来迟了,而是臣妾身子不适,方才就让太医瞧了瞧,陛下,臣妾有喜了。”说完这话,她不忘朝皇后瞥去。
  齐帝咳嗽了几下,重重地拍着她的手,连说了几声好后,唤过温总管:“爱妃有孕,朕就晋爱妃为贵人,待来日生下皇子,朕便立为太子。”
  “臣妾多谢皇上!”
  “恭喜袁贵人!”后宫的嫔妃朝她道喜。
  大齐建国以来,仿效前朝制度,后宫自皇后以下设立三夫人,分别为贵嫔、夫人、贵人,位比三公,荣宠非常。皇后的脸色是难看到了极点,她清楚地知道,若是袁贵人真的诞下皇子,那就真的是太子了!
  萧鸢站在一侧,面色煞白,尽管这是她都不愿看到的,可终究还是来了。不料萧衍慢慢握住了她,暖和她冰冷的手,扬起漂亮的小脸,异常认真地看着她:“皇姐,别怕,阿衍在。”
  她淡淡失笑,尽管这听起来就是孩子话,可怎么就觉得,这么,温暖呢?
  


☆、挨打

  眼看就要年下,宫里也逐渐地忙碌起来,尤其是正逢袁贵人有孕,齐帝的意思要好好热闹一下。皇后这时推脱身子不便,这些事情就不能帮忙了,王夫人是个不喜欢管事的,皇后就让这事倒是落到了姚淑妃头上。姚淑妃欣然接受,自打她诞下安平公主后就备受齐帝冷落,好不容易有出头的机会,她是牢牢地要抓住的。
  听着外头的人嘻嘻笑笑,相较起来,萧鸢的宫内就有些冷清了。
  一张长桌,一副字画,一个美人,外加一个香炉。最后一笔画完时,萧鸢的手指都冻红了,走到殿内的暖炉前,这才渐渐暖和了起来。不过多时,青宁笑嘻嘻地从外面走来,手里抱着个盆景向萧鸢行礼后,小心地放到头案上,眉飞色舞地说道:“公主,这是姚淑妃派人送来的,这盆红石榴盆景还是用红玛瑙雕成的,真是好看。”
  说完,青宁走到长桌上收拾笔墨字画了。
  萧鸢瞥了眼,那盆景确实不错,这姚淑妃是助父皇得了江山的功臣之女,到底是有些家底的。
  “把东西还回去吧。”
  青宁瞪大了眼:“公主。。。。”
  “照做就是。”
  现下她是闭门谢客,怎么能独独接受姚淑妃的东西?姚淑妃的心思她不是不知,东山再起了,自然是要左右逢源,恐怕各宫都能受到这样的东西。想要在后宫安稳地过日子,要么如王夫人有个殷实的娘家为靠山,要么就得像姚淑妃那般,到处讨好。
  何况,她对后宫的事情着实没什么兴趣。
  想了想,问道:“皇弟那里如何了?”
  青宁把字画放入瓷瓶中,笑着说:“大殿下好着呢,自从跟了太傅,这些日子都在苦读呢。”
  萧鸢满意地点点头,父皇一听说是前朝的元相,大手一拍就应了下来。元衡是父皇一直想请道朝廷的人,经过这次,萧衍在父皇的心目中也就有了些地位,不说立为太子,可比起真正的皇子也是不差的。
  剩下的,只能静观其变了,但求袁贵人别生下皇子就好。
  忽的想到了什么,问道:“去宫门外看看,人怎么还不回来?”
  青宁蹲身下去了,萧鸢半靠在榻上,想着每天这个时候,就到了萧衍下课的时间,正好有事要交代于他。
  从书房回到长乐宫要些路程,又经过了御花园,前几日听雨还说起
  那里的腊梅开得极好,今日萧衍就想着顺道去看看。白色的雪地上,几株腊梅树上的花儿已含苞待放,花瓣鹅黄,玲珑可爱,更难得的还溢着清香。他折了一支收了起来,想着皇姐定会喜欢的,刚想出了园子,就和一人撞在了一起。
  “放肆,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袁贵人呵斥着,被身后的几个宫人赶忙扶住了,而那个和萧衍撞在一起的就是替袁贵人带路的宫女。她爬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袁贵人的肚子,大叫:“娘娘,您要不要紧啊?娘娘可是怀了身孕的!”瞥了眼愣住的萧衍,“若是伤了肚里的皇子可怎么好!”
  萧衍也被吓坏了,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袁贵人身怀龙裔,恃宠而骄,他刚才是做了什么,他居然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儿臣。。。。鲁莽,惊了娘娘。。。。。”
  “幸好本宫有佛祖保佑,否则。。。。”冷眼一扫,在宫人的搀扶下,她伸手直指萧衍,那红色的护甲已刺中了他的眉心,“儿臣?本宫的儿子还在本宫肚里呢,险些被你这小杂种给害了!”故作疑问地问了身旁绿衣的宫女,“小柔,你说惊了本宫,还怎么处罚呢?”
  “论罪,最轻杖责二十,重则,杀无赦。”
  “嗯。。。。。”袁贵人拖着长长的尾调,“姑且念着他是皇后的养子,那就从轻发落,杖责二十就好。”
  宫女小柔叫来了侍卫,侍卫一时之间也没敢上前。
  “做什么,难道还要本宫亲自来吗?”
  “娘娘,他可是大殿下啊。”侍卫也是很为难。
  “哦?你是不想你的脑袋了,等本宫到了陛下面前。。。。。”袁贵人抚着鬓角,眼波横生,妩媚中透着阴冷。
  侍卫们犹豫片刻,二话不说就架走了萧衍。萧衍低垂着脑袋,却也不发出半声求饶。受刑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御花园的长街上,简简单单拿了长凳和两块板子,就是一通狠打。他紧咬着双唇,任凭粗重地板子一下一下地落下。正值寒冬,那背上的痛竟比寻常还要痛上几分。他一手拿着那株腊梅,小心地护在心口,似乎这般他就能好受许多。
  抬头盯着袁贵人得意洋洋的模样,萧衍莫名地笑了,袁贵人被看得不舒服,甩袖离去了。
  等二十下过后,萧衍痛得几乎要死了过去。
  侍卫们打完就带着长凳离开了,就剩下
  萧衍一人,无人搀扶,无人关怀,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长乐宫走去,到了宫门口,他实在撑不过去,昏倒在地,手里还紧紧拽着那株腊梅。太监一见,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去通报,一个把人背起。萧鸢也得知了情况,立马赶来,命人快些去请了太医,自己也跟着太监们进了他的寝殿。
  里里外外,一时间涌进了许多人来,萧鸢看着闹心,就只留了个听雨,其余的让他们听后命令就是了。太医赶来时,是气喘吁吁,正要行礼,萧鸢不耐烦地摆手,让他先看过了萧衍再说。
  在太医的指示下,听雨跪在床边小心地除了他的上衣,一件件,稍稍重点都能让昏迷的他抽搐不已。萧鸢微微蹙眉,虽说这人不是她的亲弟弟,也有相处了一段日子,他乖巧温润,颇得她的喜欢。况且,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下了这样的狠手,袁贵人这是打狗给主人看脸了。
  “呃。。。。。。”
  “哎呦,快按住他,现在不得乱动啊。”太医连忙说。
  听雨点头,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脚。
  待他的整个背暴露在空中,在场的人不免倒吸了口气。原本莹润细腻的肌肤被打得体无完肤,绕是萧鸢也有些不忍,难以想象他瘦弱的身躯竟然承受着板子的重量。
  太医也摇摇头,边说边上药:“大殿下的伤很严重,怕一个月内是下不了床了。”
  萧鸢眯起眼眸,随后吩咐了太医用上最好的药,务必使他的肌肤恢复如初。听雨随太医去抓药,这寝殿就剩下他们二人了。萧鸢坐在了床边,拿过帕子细细地帮他擦了擦汗,他的额发有些湿了,她干脆解开了他的发冠,乌黑的发丝散落了枕边,手轻轻地梳着,理到一边。
  她有些打心底里怜惜这个少年了。
  若不是到了宫里卷入了这场风波,那么他还是海陵王府的公子,即便受人可待,也不至于此。袁贵人的嚣张跋扈是她和母后要承受的,此刻居然一一应验了他的身上。
  想挪动下枕头好让他舒服些,不料萧鸢发现了他有什么东西一直捂在心口,她轻轻抽了出来,不由蹙眉,这是一株腊梅。她记得,前些日子她随口问了一句不知园子里的腊梅开了没,心中是百感交集,想不到,他居然记得。。。。。
  这时,他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挣扎了会儿,睁开了眼,那双黑色珍珠的眸子此时已染上了浓浓的雾气。他伸出手,抓住了萧鸢的袖子
  ,哽咽着,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萧鸢坐近了些,他双手圈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就是不肯出来。
  柔柔地摸着他的发,她叹了口气:“你的委屈我都知道。。。。。”
  因为这话,萧衍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越发用力地圈紧了手,让萧鸢都有些不适了。
  “皇姐。。。。”半响他才抬起半个头,萧鸢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掉了他的泪,“阿衍好疼,阿衍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胡说什么!”萧衍被她一喝,泪水又有决堤的架势,她柔声安慰,“太医说了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没伤筋动骨,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他乖乖点头,趴了回去,忽然问道:“皇姐,阿衍好好做皇子了,还是会被打,所以。。。。。”他咬着唇,萧鸢等了会儿,他咬得下唇都出了血,才憋出了一句话,“是不是只有阿衍当太子了就不会被人欺负了?”他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内心如捣,局促不安。
  萧鸢一怔,声色冷冽:“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既然有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好好养伤吧!”
  刚好听雨已经煎好药了,正准备让萧衍服用,他看都未看,赶忙把头扭转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着:“我不要喝!”
  萧鸢嗯了声,帮他掖好了被子,把药嘣地往桌上一放:“不喝也罢,那我可就走了。”
  还未走几步,萧衍实在忍不住了,微微转过头来,看她大步往前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气得哼了起来,而后又软了下来,半抬起红红的脸庞,别扭别扭地说道:“皇姐喂我。。。。我就喝。。。。”说完又躲进了枕头里,再不出来了。直至听得脚步声临近了,他才解了几分气,稍稍扭过脸,小小地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含着。
  “皇姐那花,你可喜欢?”喝了几口药,他还念着那株腊梅。等萧鸢从背后拿出,他整个脸臊红了起来,赶紧辩白:“不是的。。。。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我会好好珍藏起来的,可好?”权当是哄着他了,又看了看他如今的这幅样子,叹道,“再过些日子,等宫里人手紧了,我便把一直照顾你的嬷嬷接到宫里来,等你伤好了再放出去,可好?”
  萧衍立马笑开了花,他柔柔地说道:“皇姐,阿衍好喜欢你!那皇姐,你喜不喜欢阿衍?”
  “嗯,阿衍是我的皇弟啊。” 
  他撒娇似地靠近她怀里,面色酡红,眼似明光,心如乱撞,他喜欢皇姐,很喜欢很喜欢。。。。。
  


☆、初潮(上)

  换了白色绷带,嬷嬷红了眼,仔细帮着盖好了被子。
  萧衍的背无一块是好的,这药上去疼痛可想而知,寻常会在萧鸳怀里撒娇的他此时硬是不吭半句。漂亮的手指紧扣着床单,别过了脸,待痛意过去后才缓缓松了口气。这嬷嬷就是从小伺候萧衍的婆子,她心疼地看着他,不免淌眼抹泪的。
  “公。。。哦,是殿下,”嬷嬷舀了一勺药,吹了几口,“殿下怎么就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娘娘呢?”袁贵人本就受宠,现在有孕更是春风得意了,她可怜的殿下就这样撞到了枪口上,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殿下的下辈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不小心?”萧衍避开了勺子,眸色骤冷,好笑似的弯起嘴角,“是啊,是不、小、心!”
  袁贵人最爱腊梅,制造这样的不小心实在轻而易举。
  嬷嬷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抖,药都洒在了地上,萧衍懒懒地闭眼,原本他就没有打算要喝,否则好得太快,岂不枉费了他的一番不小心了?他伤得越重,好得越慢,后宫内的人对袁贵人的肚子就越记恨!他换了个方向,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隙,看着嬷嬷惶恐的样子,笑道:“嬷嬷是个聪明人,知道在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是,老奴晓得,那老奴把这药再去热热。”
  “不用了,这碗药,嬷嬷代我喝吧。”看嬷嬷吓得不轻,萧衍笑得温和无害,“放心,这只是补药,无毒的。我不喝只是嫌太苦了,又怕皇姐责骂,所以才让嬷嬷代喝的。”
  她老老实实地喝了药,萧衍命她把碗留下就可以出去了。
  等寝殿内没人了,他才慢慢挪到了凳子边,把剩下的一口药慢慢饮尽。舔舔唇,让那股药味再唇齿间弥漫,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了。他靠了半响,有些倦怠了,伸长了脖子等了会儿,失望地继续趴着,看来皇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刚进宫的那会儿他从未想过这里会有关心他的人,宫里是什么地方,是吃人喝血的地方,不装作柔弱,又怎么有命能够活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会遇到萧鸢,那个疼他护他的皇姐。虽然偶尔也会冷言冷语,可只要他一撒娇,皇姐都会心软下来。
  不知不觉地,他竟独自一人对着枕头傻笑,直至嬷嬷端着晚膳进来,他这才敛了敛神。
  由于伤病在身,饭菜都是些清淡异常,这一顿他吃得食不知味,咽了最后一口,他就
  问嬷嬷外头的情况如何了,嬷嬷说是皇后大闹了一场,但齐帝还是偏爱袁贵人,就不用不痒地罚了她半年俸禄。萧衍眯起眼,这样也好,至少此举他越发紧靠皇后了,那么皇姐也会对他越发亲厚才是。
  “皇姐呢?怎么还没来?她答应了陪我的!”
  嬷嬷刚转身,就看到门口闪现一袭白衣,随后是宫人们的请安声,她也跟着跪下。
  “皇姐来了?”萧衍欣喜地扭头,又撅嘴不快,“阿衍都快痛死了,皇姐才来!”
  萧鸢摆手让人都下去了,她今儿是忙了一整天了,抽了空来看他,这孩子反倒甩起了小性子。淡淡地嗯了下,坐到他床边,他此刻别过脸,对着一堵墙生着闷气。萧鸢轻声问:“痛死了?”
  “可不是!”
  “哦?那这样呢?”手掌按在了他伤着的背上,这一按让萧衍连连惨叫,“身为男子,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那有何用?”
  他红红着眼,吸吸鼻子,哽咽着:“可是皇姐,阿衍才十三。”
  萧鸢一怔,心中微动,是啊,他才十三,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么想着,坐到了他的床边,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鬓发,她放下手,萧衍就像个牛皮糖似的粘了过来,碍着他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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