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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在她的打理之下,却以不是十二分的美貌回回胜了自视甚高的秦落雁,秦落雁也知苏瑾胜在衣着服饰之上,刚刚知道皇帝喜欢她典雅素净的打扮,于是,她便弃了原本预备的那套以彩羽所织的孔雀翎锦袍,换以一袭黄绿相间的圆领宽袖凤尾窄身长裙。
那边云烟雨和小木郡主虽不似秦落雁这般斗志高昂,却也受了影响,纷纷弃了原本准备的华贵之衣,拣以素衫罗裙,连便头饰佩饰也弃用了不少。
听得宫人来报,说是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就等四位娘娘入席了。
第10卷 穿衣之道
四人同时闪过屏风,彼此对望,只见苏瑾一身金云龙纹彩衣锦袍将她衬得高贵无比,艳丽非常,特别是那头双飞髻,以晶亮的珍珠和各色的宝石分别镶嵌,再以和衣服相映的羽锦贴出层层云海,让她更觉端庄华美!
秦落雁一看顿时傻了眼,再反观云、木二位,装扮竟和自己类似,更显示出苏瑾与众不同。
颜儿扶着苏瑾的手,强压着笑意。
心想,自己若不是怕太后和皇帝觉得苏瑾暗藏私心有心挤兑另外三人,她可以半她打扮得更为气势逼人。
只是可怜那位天龙朝第一美人了,虽说长得艳丽,平时也懂得如何装扮自己,只是人在欲望鼓胀的时候往往会乱了方寸,连便自信也一并失去,那就是不战自败。
秦落雁想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想要转身回去重新装扮时间已是不允许,不禁愤愤地跺了一脚,一张本就艳如桃红的脸因为嫉恨方显更红了。
“四位娘娘,快快请去前殿,皇上和太后以及各位宗亲外戚们都等着了!”大太监福禄毕恭毕敬地躬身回禀。
逼不得已,四妃俱被各自的丫环扶着出了偏殿,穿过长长的西弄堂,再绕过抄手转廊便到了大殿。
殿内芸香缭绕,花影缤纷,金窗玉槛间桂殿巍峨,红毯首端颜儿放开苏瑾的手后便悄悄地隐于大殿一隅,纱幔绰绰中将自己小小的身子掩于其中。
视线跃过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响,一眼锁定那个坐在大殿最上方最中间的那人穿龙袍的,被宫羽雉扇衬托着他尊贵身份的那个男人。
颜儿觉得这是自己在那年父亲生辰之后的再一次近距离观望他。
第10卷 三姐的痴
俊美无俦的少年君王俯视着九阶玉石之下那四个款款行来的女子,她们已成为他名义上的妃子,今晚,他便会选出其中一个,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
皇甫靳的龙睛凤目之间晕染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棱角分明的嘴唇却溢出微笑。
颜儿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能将这两种极端的笑如此巧妙地融合在一张脸上,却又让人不觉生硬,颜儿想这世上应该也只有皇甫靳有着这样的本事。
四妃沿着红毯一路逶迤,白玉阶下停下莲步,俯首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妃平身!”
皇甫靳广袖一挥,四人分两对就座于白玉阶下首,左右各设一对梅花式红漆高几,几上放着香盒杯盏,四人坐定之后便有皇亲过来道贺。
颜儿见众人忙着举杯推盏便悄悄地将视红挪至三姐那里,不看还好,一看便觉得自己的心被三姐扯得生生地疼。
那痴情的三姐竟然在人群之中寻觅着木王爷的身影……她的眼神竟似这般的幽怨。
三姐,那个自幻便能骑马射箭被当作男孩儿养来宠的三姐,在一场昨日黄花之后竟在瞬间便调零了!
可是,她爱的男人却温柔地执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她嫁的男人,却一手撑在椅搭之上,居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姐幽怨的眼神在追寻木王爷……
她的心忍不住疼痛,生怕自己会伤心落泪,便退出了大殿,独自一人坐在回廊的椅木上。
她低着头,心思万千,任凭耳边丝竹之声此起彼伏,只想到有缘的不一定有分。
像三姐和木王爷;
像自己和守墓人……
一手轻轻地抚向胸口,那里挂着他亲手雕刻的像。
“守墓人,你还好么?”
第10卷 是四丫头
桃核抵着自己的胸口生生地泛疼,一阵风急,茉莉香粉的味道扑鼻而来,颜儿来不及抬头,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双绣着卷心莲的绣花鞋。
“四丫头……”
四丫头?!
颜儿的心猛地收紧,当那三个字清晰地落入自己的耳内,颜儿便觉得前尘往事犹如决堤的海浪在冲击在自己的记忆!
多么令人温暖……而又心疼的三个字啊!
那是属于前生的一场梦,像是在告诉她,她曾经亦是一个尊贵无比的千金小姐;她曾经亦有过幸福和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
“你是四丫头么?”
颜儿放在胸口的那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桃核,越紧就越疼,疼得自己的眼泪差一点就流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手,放掉那颗桃核,便觉得肺内顿时便有了新鲜的空气。
她抬起头,展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迎上那张幽怨的眼神,即便自己的心再一次为那双幽眸所触痛,颜儿还是勇敢地迎上了她,并盯着她,起了身!
“奴婢范颜儿给八王妃请安!”
“你……不是四丫头么?你,明明就是四丫头啊?”
“王妃,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将奴婢错当成什么人了?”
三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现在无法认你,在一切真相尚未明的时候你要原谅我还不能认你!
因为我怕,我怕我会再一次被置身于沉沉的棺木之中。
你和我,曾经尊贵如相府千金又如何?
不一样都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了么?
三姐,我要重活!
请你……也一定要重活!
“你叫范颜儿?”
三姐刚刚燃在幽怨眼眸里的两簇希望瞬间消失,她看着颜儿,表情悲痛而哀怨:“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四丫头啊!”
第11卷 八王妖异
“三姐——”这一声压在心底的呼唤差一点因为三姐的那一句话冲口而出了。
“你们长得真是像呐!可是你不是四丫头,你不是我的四丫头……”
三姐的眼里泪光闪烁,颜儿觉得自己的鼻尖一阵酸楚,她的三姐,印象中可是从未哭过的。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残忍,残忍地毁灭的三姐惟一的希望。
“王妃……”
“咦,爱妃,你怎么在这里,让本王好一阵找啊!”
眼前飘来一团火,这一次,八王爷的音容相貌可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颜儿的眼里。
要怎么形容他好呢?
原本以为他定是受了瑞帝驾崩,皇位被夺的双重打击才变得言行失常,举止怪诞的,可是,仔细看他,除却他通身的贵气以外他的身上仿佛还流淌着其他的东西。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角飞扬,带着桃花,他好像很喜欢笑,但是脸上并没有张扬的笑意。
还有他不但高瘦还很白,却也不是不健康的苍白,而是一种似玉般的白净。
这么一个人,配上一身奇怪的红衣,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奇怪。
是啊,颜儿想,这个八王爷明明就是很奇怪,为何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怪异?
如果……如果非得找出一个词来形容他话,那应该是——妖异!
是的,明明穿着举止言行都很奇怪的他,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怪,原是来自他身上的妖异。
他的头发太长太黑,他的眼睛太亮太美,他的皮肤太白,他的衣服太红……还有他对三姐的态度太温柔太反常!
——他真是妖异!
他不是应该落魄的么?
他不是应该悲天悯人,枉自嗟叹人生无常的么?
第11卷 二王之间
他不是至少应该沉默寡言,抑郁不得志的么?
“哈哈,这不是刚刚在宫门口碰见的宫女么?哎,看来你和本王的爱妃甚是有缘呐!”
颜儿呶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面对这样一个八王爷时自己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八王爷好兴致啊,竟和八王妃二人避开大家独自来此恩爱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原是木王爷。
颜儿想跑,却了现木王爷已经来到了跟前,只得站在原处,不敢轻举枉动。
“哈哈,木王爷!”八王爷夸张地伸出一条猿臂,将身材娇小的三姐搂在怀里,笑道,“说笑了!说笑了!本王的王妃什么都好就是不喜风情,唉,本王到是想和她整日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可是她啊就是不为本王所动。”
又来了!
这八王爷说话不但声音大而且语句还很长,并且一说起来还没完没了。
“那像木王爷你啊,和王妃二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真是羡煞旁人,不妨你教教本王这驭妻之术啊?”
首犯皱眉,心里嘀咕:“这八王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难道不知道三姐和木王爷是曾经订过亲的么?而这木王爷刚刚所言明显就带着讥讽和挑衅,他这是在给三姐丢脸还是挣脸啊?”
“八王爷说笑了,本王可没这个本事,本王还一直以为曾家的三小姐嫁于八王爷也会如本王和雪姬这般恩爱的,如今听八王爷所言,你们好似过得并不幸福嘛?”
真是两个可恶可恨的男人,为了自己的脸面,竟不顾三姐的感受。
她看向三姐,只见三姐的脸上无任何情绪,匆匆地看了一眼木爷,眼底的那一抹哀怨便更浓了一份。
第11卷 三姐之苦
“啊呀,本王也是真心待她啊,无奈她心有所属,本王着实无奈啊!”
八王爷竟然直言不讳,这话显然非木王爷可以预料的,不禁然一脸的尴尬,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了。
谁料那八王爷来了一句更绝的:“爱妃,你心心念念着木王爷,今日终于见到他了,本王这就回避,让你们说说体已话!”
颜儿听着这话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这八皇爷话音一落,长腿开迈竟然真的折回大殿去了。
他这一离去三姐哪会真的站在这里和木王爷倾诉相思之苦,她自然也是匆匆转身跟上了八王爷。
“是不是觉得这八王爷很好笑?”
木王爷走近一步颜儿便觉着呼吸更为困难,她不敢抬头,只是答道:“是啊……是啊。”
“其实错了,大家都错了!皇上也错了!”
木王爷连续说了三个“错了”,颜儿心里在反问:“何错之有?”
“皇上以为初登大宝,八王爷见他归来又主动让位,便觉得可以暂时放他一马,其实错了,他,八王爷皇甫旻其实才是最大最强的敌人!”
颜儿蓦地抬头,心里一惊,回想起刚刚八王爷的举止。
的确,他看似对什么都无所谓,甚至可以大方到让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去互诉衷情,却恰是这样的以退为进巧妙地斩断了三姐心里的这一份念想。
他是在告诉三姐:“你喜欢他又怎样?即便我放了你,你难道还能指望着他来取你?”
在两个当事人之间说出这样直白的话来,就连无辜如木王爷也觉得心虚了。
不过……这木王爷和自己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11卷 等待机遇
她自小被人夸以聪明,可是发现自己来了皇宫之后时常觉得一个脑袋根本不够用,有些事有些人,你只想了此却想不到彼,故此经常被陷入被动。
“范颜儿,本王想要告诉你的无非就是在这个皇宫里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成为最后的赢家便最好安分守己做好自己。”
颜儿在心里冷笑,一日里接到了无数个人对自己的忠告和警告,有人是真心为自己好,也有人是怕自己借着苏瑾这棵大树跃上枝头成凤凰。
果真,这世上只要一沾上荣华富贵,权力争斗便无纯粹可言。
“王爷说的是,颜儿会记在心里,任凭王爷的差遣。”
如今,她惟有安抚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等到苏瑾受宠,再进一步靠近皇甫靳。
册封典礼之后,苏瑾也被送回了承恩殿。
她双眸含春,一直候在承恩殿等消息的香姑姑在听得青儿的描述之后便胸有成竹地吩咐承恩殿的宫人。
“快,你们快动手帮娘娘沐浴更衣,皇上今晚势必会来承恩殿的。”
苏瑾听了这话之后更是双颊泛红,拉着颜儿的手道:“颜儿,你真是本宫的福将。”
刚刚在删封典礼之上,她一袭华美的金云龙纹彩衣锦袍艳压全场,云太后亲自询问:“淑妃,刚刚你的一身装扮高贵淡雅,而这一身衣裳却是雍容华贵呐!”
“回太后娘娘的话,刚才实属家宴,着装应该轻便而又不失端庄,而眼下刚是册封典礼,臣妾以为应该要盛装相迎,方显得对皇恩的感激,也能体现出皇家的气势和风范。”
“不错,淑妃之言朕有同感,淑女看来果真是心思细腻,处事得体,考虑周全。”
皇甫靳当时此言一出便引得了众人的惊诧,心思细腻,处事得体,考虑周全,这是对一国之母的基本要求啊!
第11卷 临幸谁家
青儿开心地向着香姑姑再次复述着皇帝的话。
苏瑾揽镜卸妆,在镜子里却看到了颜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忍不住追问:“颜儿,你若有话不妨直说!”
“娘娘,奴婢是觉得皇上今晚未必会来?不但今晚不会来,有可能明晚也不会来。”
“啊呀,颜儿闭嘴!”
香姑姑一声斥喝,吓得颜儿乖乖地闭了嘴。
“姑姑,你莫斥责她,本宫想听听颜儿的。”
香姑姑只得噤声,却不忘瞪了一眼颜儿,她是真怕颜儿的话成真,将苏瑾拱上后位那可是整个苏家人都在努力的。
“娘娘,你且宽心,听奴婢慢慢说来,其实皇上今晚若是不来恰恰证明了你在他心目中已有了于其他三位娘娘不同的地位和份量。”
“哦?”苏瑾挑眉,忍不住追问,“这又是为何?”
“其一,皇上要顾及云太后的感受,太后在此番选秀中可谓表现得相当公平,并不曾表现出半点袒护自己侄女儿的表现,所以,奴婢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皇上今晚会首选临幸那一位德妃娘娘。”
苏瑾“哦”了一声便陷入沉思之中,尔后点头道:“你说得有理,继续说下去。”
“其二,奴婢听说当年太子爷为求自保诈死之时给予他庇佑的却是木王爷,所以……”
“所以,为表其对木家的感激之情,皇上明日有可能会选小木郡主……哦,不如今是慧妃娘娘侍寝了??”
苏瑾不等颜儿说完便循着她的话说出了她的想法。
颜儿点头称是,香姑姑听出了几分道理便忍不住咂了咂嘴。
“那么依颜儿之见,后日皇上会选择来我这承恩殿呢还是去贤妃那里呢?”
“回娘娘,奴婢不知。”颜儿如实作答。
第11卷 真如所料
“回娘娘,奴婢不知。”颜儿如实作答。
苏瑾听了不由得皱眉,颜儿笑了笑道:“但是奴婢希望皇上会去贤妃娘娘那边。”
“为什么?”这下青儿和香姑姑都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道。
“如果皇上选择最后来咱们娘娘这里,说明在他的心中,咱们娘娘的品行最高,在他心目中份量亦是最重的。”
青儿继续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通常会将心目中最亲的人放在最后,安抚好了外人,知道最亲的那一个受了委屈,给予的补偿也一定最多的。”
很快,连着两日,果真如颜儿所预料一般,皇帝先后临幸了德、慧二妃。
第三日,她们照常着去给云太后早晚定省。
到了安宁宫附近,东西两条水榭的交叉处苏瑾碰上了秦落雁,兴许是受了几次刺激,秦落雁在穿着打扮上倒是比以往谨慎了许多。
一袭杏色圆领窄袖裙裁剪合身,衬着她婀娜曼妙的身姿,倒也不张扬不内敛,她见着苏瑾之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姐姐,看来任凭你怎么用心打扮自己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底还是沾着皇亲比较实际,你也别费那心思,枉做那白日梦了!”
“妹妹这话说得甚妙,人啊有时候是得经常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像我这样费尽心思地打扮,像妹妹这样的国色天香,所谓的第一美人皆是空的,惟有让皇上重视的家族力量才能成为圣宠长久的筹码啊!”
颜儿跟在苏瑾身后,心里思忖着:“这淑妃,平日里待人宽厚可亲,惟有对上那秦落雁时也能激发出她内心的另一面。”
“你……哼!”
秦落雁被苏瑾击到了痛楚,整张脸都变了色,一甩袖子,率先进了安宁宫。
颜儿忍不住摇头,唉,喜欢挑起是非战争的人往往最是不堪一击——
开更了~~~~~~~~~~
吆喝一声!
第11卷 面见太后
安宁宫大殿上,德妃云烟雨和慧妃木常瑛已早早地先于她们到了安宁宫。
“哎哟哟,两位妹妹倒真是起得早呢,沾过龙恩的自然就是不一样了。”
秦落雁虽然面带笑容,不过字里行间无不带着酸味,倒教旁人一听便觉得好笑。
德妃个性恬静,经不住秦落雁这直接露骨的讽刺,忍不住就红了脸,将小脸埋在脖颈之间。
慧妃木常瑛就不同了,她个性豁朗,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一张俏脸之上,只见她鄙夷地看了一眼秦落雁道:“姐姐也是相府千金,怎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呢?”
“哎呀,慧妃妹妹这话说得也忒不好听了,怎么一朝承恩君王侧竟连玩笑也开不得了?真是好没意思!”
秦落雁扭身落座,气氛甚是尴尬,好在一阵环佩之声响起便听得宫人们扬声禀报:“太后驾到!”
四人连同各自的丫环连忙整衣敛装,跪迎太后。
“一个个都起来吧,这日后也不必见着面就下跪行礼,这皇家的媳妇不好当,哀家也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