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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 (渭城曲番外)作者:楼雨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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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傻,他心里却是雪亮的,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所坚持,半点儿也不马虎。

  他知道谁待他好,谁又打心底瞧轻他。

  他不是谁都好,只有她,陆想云,他才要娶。

  女人要的,不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认定吗?

  他哪儿傻?她倒觉得,在这方面,想衣若有他一半精明就好了。

  一颗心,瞬间软了。

  她起身,回到前厅抱来那只瓦罐,放回他怀里,柔声道:“拿好,去找我爹,就说我允了,他要肯收下,我就嫁。”

  他仰头望她,似在判断她说的是真话,还是随口敷衍他。

  “爹养了我这么多年,这聘金,是你代我回报亲恩,我才好嫁进祝家,安心跟着你过日子,懂吗?”

  所以是……答应了吗?

  “你要不嫌弃我,就来娶吧!别再傻乎乎抱着瓦罐子就来,跟春水婶说一声,让她带着媒人和庚帖,陪着你一同来说亲,记住了吗?”

  他憨憨然点头,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懂了。

  她笑了笑,悠然起身,心里头一旦有了决定,悬宕多时的心事一了,步履也轻快许多。

  踱出屋外,赫然见春水婶静立在院中,显然是在等她。

  “阿婶。”

  “谢谢你,想云。”春水婶一个弯身,竟郑重向她行了大礼。

  她吓了一跳,哪禁得起长辈向她行此大礼,连忙伸出手制止。“阿婶,您别这样。”

  “我知道,是阿风为难你了。”

  那孩子不懂人情世故,像稚儿似的,讨不到糖吃就不开心、与她闹着别扭,教想云为难,不得不允。

  “您看,我像是很勉强的样子吗?”婚姻之事,岂勉强得来?

  “我们阿风……高攀了。”

  春水婶当然知道想云好,聪慧灵巧又善体人意,及笄后村里多少求亲男子,都要踏破陆家门槛,谁都想娶到这懂得持家的贤慧妻子,她谁也没允,这一拖,便拖过了适婚年龄。

  春水婶原是连想都不敢奢想,想衣是娇气了些,但要娶进门了,好歹也能和阿风作个伴,让这孩子不再孤零零一人。

  可没想到,这孩子恁地贪心,竟然开口去向想云求亲,连她都意外。

  更意外的是,多少青年才俊都看不上眼的想云,允了。

  这阿风,是哪来的造化啊!

  “阿婶,我是真心心疼阿风,想嫁他、陪伴他一辈子的。”她不晓得春水婶听到了多少,但有些话,是一定得说的。

  夫妻不就是这样吗?互相疼惜着对方、为对方设想,安安稳稳,也就是一辈子了。

  既然他坚持要她,那么,她便代爹还报大恩,偿了祝家这个人情,照看这个教人怜惜的男子一生。

  直到方才,她才恍然领悟,原来自己也迂腐地拘泥于世俗了。

  在世俗价值上,他不够好。

  在礼教评判上,她也不美好。

  但是,那外界所加诸于身的一切,丝毫无损于本质的美好,不是吗?因此,他始终坚持着,她是最好的。

  既是如此,她有何不敢嫁?

  春水婶点头。“家里头催了我好几回,儿子去年成了亲,要我回家乡去享福,可我想着阿风身旁没个人照料,怎么也走不开身,现下你愿意嫁进来,我才能安心离开。”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要成亲,阿娘才肯走”的意思。

  他知道,是自己绊住了她,让春水婶没办法回去和家人团圆,因此急着快点成亲,好让春水婶放心,就可以回家和儿子媳妇团圆了。

  还记得最初意外发生时,双亲骤逝,他身边只有这位奶着他长大的乳母照料,整整封闭了自己月余后,便成日跟前跟后地喊着春水婶“阿娘”了,任人怎么纠正也改不了。

  她想,春水婶不是他的亲娘,这一点他自己心里是比谁都清楚的,但是每每被欺负、受委屈了,还是会哭着扑到春水婶怀里喊阿娘。

  春水婶也是真心疼惜这孩子,想着才十岁大就没了亲人,便一直留了下来,幸好他父母身后还留了点积蓄给他,让春水婶好生运用,这才能把他给养大。最初的那几年,四处奔波、带着他寻访名医,照料至今,春水婶也将阿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操心、关怀。

  即便如此,阿风自己也知道,感情犹胜亲母子,并不代表他就可以理直气壮霸着人不放。春水婶年纪大了,会想念儿子媳妇,而他长大了,不再需要别人照顾,就要让她回家享清福,含饴弄孙才合理。

  陆想云想着,领悟那男人明明万般不舍,还是替别人设想的体贴,忍不住心酸。

  “阿婶放心,我会顾着阿风,不教他吃亏、受委屈的。”

  一般而言,这些话不都该是男方说的吗?春水婶也知,阿风确实是需要被担待较多的那一个。

  要真能娶到想云,有这么个好贤妻为他看头顾尾、盘算计量,她吊着的这颗心,就真正能放下了。

  陆想云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正如祝伯伯当年所言,这姻缘,是天定的,不是吗?”

  笑了笑,她就着窗口朝屋内扬声一喊:“祝春风,你发完愣没有?我要回去了,未婚夫婿不必来送我一程吗?当心我反悔不嫁了——”

  话尾甫落,男人急匆匆奔了出来,太慌张还在门槛边绊了一下,多亏她及时伸手扶上一把,再整整他微乱的襟口。

  “我、我出来了、出来了——”不可以反悔。

  她但笑不语,顺势牵起他的掌。

  “要不要吃糕?早上和想衣、想容去逛市集,买了糕点回来,等等回家拿给你?”

  “好。”

  “吃糕点要配茶,我偷偷拿爹珍藏的那罐春茶泡给你喝。”

  “好。”

  “什么都要,你好贪心。”

  “……”才不是贪心。

  肩并着肩,那影儿在身后重叠,渐行渐远,对话逐渐听不分明。

  春水婶含笑,转身进屋去。

  想云以后会知道,阿风只有对自己人才会这般千依百顺,一旦心里头认定了,只要是那人给的,无论是好是坏,全都会欢喜受下。

  以往,怎会从未察觉,这两人竟是如此般配。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夏日微风,竟也有春意盎然的气息,满满、满满的甜腻味儿。

第二章

  陆庆祥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回来,心下多少也有几分了然了。

  陆想云招待他坐了一会儿,吃了茶点,见他颇爱这道咸咸甜甜的杏仁糕,便将剩余的也打包让他带回去。

  送他到了门口,遇上想衣。

  妹妹以为他又要来说亲事,面色不豫地呛了他两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我都说不嫁了,你讨不到媳妇也别硬赖我!”

  祝春风理都不理,连瞄也没瞄上一眼,脚下未停地掠过她走人。

  临走前,他想到什么又绕了回来,问:“明天,让阿娘来?”

  她笑回:“这么急着讨媳妇啊?”

  他没顶嘴,任她笑话,拉她的手握了握,转过身,这回真走了。

  陆想云才关上门,对上后头妹妹难看的脸色。

  “我说过我不嫁他,谁允许你这样自作主张——”

  “我嫁,闭上你的嘴,陆想衣,往后见了你姊夫,说话客气些。”她鲜少对妹妹这般不假辞色,实在是这想衣太不像话!

  从小宠着,没让她吃上一点苦,宠得都不懂人情事理了,她究竟有什么资格自恃优越,恣意地瞧轻他人、羞辱他人?就因为那副比别人好看些的皮囊?

  或许真要哪天吃了苦头、受到教训了,才能学会长大、懂得尊重。

  陆想云进屋之后,与父亲恳谈了一番,表明意愿。

  陆庆祥本还有意劝退,要她不必屈就,了不起就当个背信忘义的小人,受全村唾骂罢了,是她再三强调一点也不觉委屈,她是心甘情愿要嫁祝春风。

  爹的承诺既已出口,她身为人子,自当承担。

  她不管旁人怎么看,这男人朴实无华、纯净无伪的性情,极其珍贵,要她用一辈子去疼惜他、照顾他,值得。

  另一方面,她多少也看得出来,爹对葛家开出的聘金礼单颇动心,有意要接受。

  葛世民的为人,她已尽到告知义务,爹却看人家家世好,结了亲家走出去也风光,想衣那头也劝不退,既是如此,她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尊长仍在,没她作主的余地。

  隔日,她让父亲在家中等着,祝春风依约前来,与媒婆及春水婶谈妥了礼单及婚聘事宜,定下婚娶日期。

  日子很赶,陆想云结束休假,回城里头复工时便打算辞了工作,回村子里专心筹备婚事一婚后,全心照拂阿风的生活。

  其实,这趟回来前,她便已口头请辞,有意要回家来帮爹爹打理果园,如此一来,倒像是天注定的,一桩接着一桩,来得巧。

  也好,与那里断得干干净净,从此便是祝家妇,过往一切,再也不去回顾。

  离开村子那日,阿风特地起了个大早,送她到村子口。

  两人口头约定了再回来的日子,说好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回村子里,上花轿嫁他。

  阿风性子直,常有人欺他憨傻,随口唬咔他,因此她会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没有模糊。

  岂料他竟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上了,约定回村子的那一天,他已在珍绣坊外头候着,抛下所有的事情,赶来接她回家。

  她颇意外。“怎么来了?”

  “送你回家……不能、不能反悔……”

  他把她那日的戏言当真了?怕不来接她回家,她就会反悔不嫁?

  这人,怎傻得这般可爱?竟将她的每一句话照单全收、全然依从。

  “我哪有那么蛮不讲理?”她笑出声来,伸手笑闹地揉乱他的发。

  他动也没动,乖乖任她玩。

  “你来得早了,我还没去买糕,等会儿一块儿去?”

  “好。”

  她正要将手交到他掌间,仓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由里头传来,男人神色微慌,喊了她。“云儿!”

  她一顿,才刚起的好心情,全数湮灭。

  她低声要他再等一会儿,而后回眸,敛了笑。“我们一旁说。”

  祝春风站在一旁,她要他等,他就安安静静地等,有几回,过大的音量传了过来,她不知道他耳力极好,听得见。

  那男人,衣冠楚楚,相貌生得极好,此刻却乱了方寸,温文不再。

  “你我之间,从无承诺,我为何不能嫁?”

  “我说过会给你交代的,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

  “我等三年了,结果呢?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清楚,再怎么等都不会有结果的,除非我愿共事一夫。”

  “那就——”

  “不可能,我早早就说了,我不在乎家世门风,但必得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你做不到,就早早断了,对你我都好。”

  男人痛楚地闭了闭眼,“你为何非得如此倔,就不能为我让个步?”

  她笑了笑。“爱情,让一步就是全盘皆输。”

  她宁可全然舍弃,一次痛到底,也不要将就着,一世折磨痛楚。

  两个女人,如何能共事一夫?只要有爱,就会嫉妒,久了,只会磨蚀掉本性,她不愿将来变成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可憎模样。

  “所以你就宁可嫁个山野村夫消磨一生?这样就比较好吗?”

  “是啊。”是好得多。

  也许没有爱情,但总能相互体谅,相互疼惜,一夫一妻,相守到老,日子平静而宁馨,有什么不好?

  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太多太多种情感,值得品味、珍惜。

  阿风是个教她怜惜的人,也值得被好好对待。

  她抽开手,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走吧,去买糕点。”

  祝春风偷觑了她一眼。

  她不笑了,以往总是挂在嘴角、那浅浅的笑意,不见了。

  见了那男人,她就不笑了。

  连他的手,也忘记牵了。

  她眼底有一种很沉重、很沉重的东西,他不是很明白,也不晓得要如何才能赶走它,让她再笑给他看。

  到了糕饼铺子,买完糕点,一路走回村子里,他们都没说一句话。

  他本就沉默,一旦她不开口,他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他再怎么愣,至少也知道,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送她回到家门口,他突然伸手拉住她,捏起一块城里买的糕点,往她嘴边递。

  她一愣,恍然明白。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却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于是,用了过往她曾对待过自己的方式,只要那让他愉快,他就同样这么做。

  他只是,想让她开心。

  眼眶蓦地漫上一层水雾,她一口、一口,就着他的手吃掉了那块糕点,他伸手要再拿第二块,她冷不防撞进他怀间,用力抱住他。“对不起!”

  他吓了一跳,糕饼掉在地上,慌得不知如何应对。

  “我知道不能这样,往后——往后我不会再为他伤心了,我会把那一切舍得干干净净,全心全意当你的好妻子,阿风,你相信我,不要生气……”

  她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

  “不、不生气——”他不生气,只要她别难过,就好。

  仿着幼时,阿娘哄他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笨拙地拍抚她背脊。

  她抱了他很久、很久,他也拍抚了很久、很久,还是陆想容正好出来,开了门才让他俩仓促分开。

  小妹贼溜溜地瞄了他们一眼,忍着笑假装无事地踱开了。

  两人东看西看,就是不敢对上一眼。

  “我、我要回家了——”祝春风也不晓得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就没有做错事,却像小时候干了坏事那样,急着要逃离现场。

  “欸,等等。”陆想云拉住他。

  稍早存心闹他,拨乱了他的发,他又不怎么专注在打理外貌,常是头发随意往后一扎了事,这一拨,全乱了。

  她朝周遭快速瞄了一眼,拉了他往屋后的果园里去。

  寻了一处角落的树荫处,要他坐下,随后抽出发间的篦梳,蹲跪在他身后为他梳起发来——谨慎拢了一掌,再解开自己发上的水蓝缎子,束成了冠。

  “上个月刚满及冠之龄,对不对?”可惜她那时不在村子里,不晓得有没有人给他做个成年礼。

  “阿娘有煮寿面。”

  “那怎么够?”没为他梳发束冠,教他如何打理成年男子的发式吗?

  谁知,那人竟得寸进尺,仗着人家待他好,身子往后一躺,便往她腿上趴卧而去,任性要求。“成亲以后,都让你给我梳。”

  陆想云讶然。

  想也知道,他那单纯心思,哪里会存心想占人便宜,只是孩子似的,撒娇讨怜罢了。

  “好。”她柔了眸光,掌心轻轻抚过他的发。

  他舒服地眯起眼,安心地赖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小时候……娘也给我梳发……”这些话,他没对谁说过,就是莫名地想对她说,想让她知道,很多很多他的事情。

  一句说不够,就说很多很多句。

  他还是不爱说话,但是如果是她,就可以。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娘就没了……”声音弱了下来。

  她这才明白,他现在口中这个娘,是亲娘。

  “阿娘、阿娘……不是娘……要乖,不可以闹……不可以太麻烦她、不然……不然……”

  话语断断续续,词不达意,但她听懂了。

  因为春水婶不是亲娘,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口里任性地喊着,依然改变不了事实,所以他让自己乖巧、听话、温驯又懂事,不敢让自己的事情烦扰他人,就怕连春水婶也不要他了。

  就连幼时常被欺负,也安安静静,任人笑傻子,不是傻得不懂得反击,是因为要乖,不能顽皮闹事,惹春水婶心烦。

  那句一声又一声的阿娘,其实是怕被遗弃,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他是春水婶的孩子。

  鼻头酸酸的,她悄悄眨回眼底的泪意,抚抚他的颊。“往后,你可以任性、可以胡闹,我要生气、嫌你烦了,最多就罚你没晚饭吃。”

  祝春风扯扯嘴角,颊畔蹭了蹭她的腿,神情颇愉悦。

  他终于,有一样真正属于自己的事物了。

  阿娘,是骗自己的,但是妻子,是真的。

  是他的。

  他的妻子。

  他满足地,悄悄弯起一抹真心的笑。


  这婚事是定下来了,陆庆祥再怎么不情愿,女儿愿嫁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加上有诸多乡亲作证,若不认帐,往后在流云村只怕会遭所有人唾骂不齿,只能万般无奈,接受自己将有个傻子女婿的事实,聘礼狠敲了一大笔以泄心头不平。

  祝春风与陆想云皆不是讲究之人,婚事办得简朴,礼数到了即可。

  下聘之后不到一个月,花轿便来迎娶。

  迎亲那日,新娘子在媒婆的扶持下被迎出闺房,拜别严父后,新郎官迟迟不肯来接手,只是盯着她。

  不会在这当口想悔婚吧?

  众人屏住气息,大气不敢喘一个,就等着看这傻子又要闹什么笑话。

  他出其不意,伸了手,竟当众将新娘子头上的红头巾给扯了下来。

  媒人婆不住地喳呼:“唉呀,我说新郎官,这红盖头您得进了洞房才能掀呀。”哪来的笨蛋?怎没人教他呀!

  这、这是在搞什么啊?

  对这莫名其妙的行径,准岳丈丢脸死了,简直没脸面对宾客的讪笑。

  新娘子倒没恼,只是浅浅地回他一笑。

  不是陆想衣,也不是别人,他们没把想云藏起来,胡乱作数拐他。

  他知道陆庆祥不情愿将想云嫁他,每次都没给他好脸色。

  直到这一刻,他才吁上一口气,安心地拍拍胸口,再把红头巾盖回去,舍了烦人又碍事的礼俗,直接牵起她的手,扶好她上花轿。

  “瞧这新郎官急的!”宾客打趣笑道。

  将新娘子扶进花轿,丢了扇,一路送进祝家大门,从此成了一家。

  陆想云独坐新房,正要掀了红盖头透透气,便听闻门板开启的声响,而后眼前一亮,祝春风站在她面前,手中端了盘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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