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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欢喜出宫替我送玉儿出嫁,回来细细描绘,甚是艳羡。我笑道“难不成你也想嫁了。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寻个好人家。”
欢喜摇头道“奴婢不愿嫁人。只要夫人不嫌弃奴婢,奴婢愿一直伺候夫人。”我听她说的斩钉截铁,追问下去。欢喜忍耐不住才说道“奴婢的姐姐嫁了个做小买卖的,原以为寻着了好人家。谁料那人生意不顺,便将姐姐给买去青楼,换了银子翻本。奴婢的娘得知便想去寻他说理,还被他倒骂一通,说奴婢的姐姐没有生育早就犯了七出。奴婢娘一时气不过,便,便去了。”
“那人如今还寻得到吗?我们寻了他,给你出气!”我握住欢喜的双手,低声安慰。欢喜抹干净眼泪,笑着摇头“王爷已经帮奴婢寻到他了。奴婢报了仇。王爷心中有夫人,不不,是皇上。皇上心中有夫人,让奴婢誓死保护夫人。奴婢。。。”
我缓缓点头,难怪欢喜总是想撮合我和赵怀德,甚至为了讨好赵怀德不惜逼迫我去骗玉儿。原来赵怀德还是她得恩人,这也难怪。不过她今日将事情都说了出来,我也可以全心信任她了罢。
过了三日,终于等来了赵怀德的皇后册封诏书。我从一个小小侍妾鱼跃龙门成为天下最珍贵的皇后,这让我一时恍若做梦。直到爹爹带着大娘入宫觐见,我看着匍匐在我脚下的二人,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如今大娘见我虽不敢露骨呵斥,但话里话外总是怪我不照顾大姐。这次赵怀德登基后,大封群臣,也没有父亲和陈府的意思。欢喜在旁听了有些忍不住,见我仍然笑眯眯的听着,拉拉我的衣服。
我装作恍然大悟“是是。还是大娘提醒的是。倒是本宫忽略了。欢喜,”“奴婢在。”“本宫昨日听说吐蕃送了些金发碧眼的女子?”
“是,各个娇媚的很。”欢喜领悟我的意思,脸上带着笑。我忍不住也勾起微笑“让内务府送两个去本宫府上,服侍爹爹。”
大娘猛的站起,却意识到我已不再是往日的郑影儿,愣了半响才说“这是送给皇上的礼物。不敢夺爱。”
我摇摇头“大娘客气了。本宫一点点小私心,皇上不会怪罪的。爹爹一直由大娘一人照料,想必辛苦的很。如今那两个女子入府,能帮到大娘一些,也是本宫一番心意。本宫也会隔三差五的召她们回宫,问问家里的情景。到时你们也可让她们传信。”
大娘漠然坐下,却狠狠剐了爹爹一眼。爹爹看似一抖,我冷哼道“姐姐至今未醒,大娘还是要将心思多放在姐姐身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您年纪大了,就别多想了。”
“欢喜,命人将冷风院得四夫人送入郑府,由大娘亲自照料。谁都不许插手!恩,怕是大娘不懂宫里的规矩,对四夫人失了礼数。还是让小田嬷嬷跟着去,时刻提点着。”
等大娘失魂落魄的走出延春阁,我忍不住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开来,欢喜手足无措的想安慰我,我摇摇头“本宫是开心的。”
娘,我总算是给你出了这口恶气。还是赵怀德说得有理,若是治她的罪,反倒给她一个痛快。如今让她看着自己夫君日日和别的女人厮混,自己却还不得不照料昏迷的亲生女儿,哼哼,真是活着还不如死了去。
果然没过多久,赵怀德的后宫充裕,顶着皇后的头衔,我不找她们麻烦,她们自然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此时云夫人身为贵妃,却变得不敢出殿门,我唤了她几次,见她一直如此,也就由她去了。赵怀德见我将这后宫打理的和和睦睦,冷嘲热讽几次说一定要给我加封贤惠的封号。我自以为他大约朝事不顺,才找我出气。只是他每隔几天便会在晚上过来,静静的和我抱在一起,就如同兵变那日,像一对寻常夫妻,互相依赖。
只是赵怀德有近一月没入我的延春阁,只听说他宠了一个小丫头,不过还没给封号。我心道,莫不是赵怀德动了心?要是如此,倒也难办。一旦动情,若是那丫鬟不是安分守己的,对我的地位必定会有威胁。心念一起,便越发要弄清楚到底是谁!
这几日,欢喜又在我耳边说了一些事儿,让我心惊不已。暗暗自责怎么自己门户都没看牢,反倒让人钻了空子。
总算,那日,我听闻赵怀德去了御花园,带着欢喜匆匆前去,却见赵怀德身着便装,懒散靠在池边小亭,正和一个梳了双髻的婢女说话。神情温柔,时不时还轻轻摸摸那婢女的脸颊。两人神态说不出得暧昧纠缠。
我稳定心神,慢慢走了过去,笑道“皇上,臣妾可是打扰了皇上。”
赵怀德将我拉到身边,摇头“来的正好。皇后,朕正想找你商量,你说给她个什么封号好?”
我看向那看到我过来便迅速跪倒在地的宫女,果然是心中猜忌之人,还是放缓了声音说道“抬起头来。”
“哈,果然是落樱丫头。有趣有趣。”我笑着扶起落樱“如今该改口叫你妹妹了罢。”
(完)
☆、番外 徐老大
这几日天色暗青,那云厚的都透不出半点阳光来,也或许,那帝陵的幽暗,让我都忘了这阳光的样子。
今日是皇后三十五岁生辰,我在这皇陵地府,也关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前那场清君侧,委实浩浩荡荡,却又败得悄然无息。等到了城头却恰好看见妹妹从那楼上一跃而下,那溅了四处的血,似乎都沾染在我的脸上,怎么都擦不干净。
“徐大人,该去宫里谢恩了罢。”门外那王公公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冷冷一瞥,那王公公便禁声不语。我暗笑,这地底生活,倒让我周身练了阴气,只这一瞥倒让赵怀德身边的王公公闭了嘴。
去宫里啊,我慢慢的走在路上,身为罪臣的我,是没有资格骑马或坐轿的,只是可怜了那个王公公。我冷眼看去,就见他一脸埋怨,我冷冷笑笑,反而加快脚步,就见王公公在身后小跑随着,心情突然大好。
等我们几个前前后后赶到城门,已经连续走了几个时辰,早过了午膳时候,我摸着肚子说道“喂,王公公,如今早过了午宴罢,咱们不如打道回府。”
“那怎么行,徐大人,你总是要去宫里磕头,毕竟今日过后,你就可以返乡了。”
“是啊,”我抬头看看那城门,似乎妹妹的身影从那里一晃而过。我忙摇摇头,笑道“那行啊,走罢。”
我也不等王公公答话,疾步离开那个城门,就怕又见到那日血流一地的场景。
“给皇上,皇后请安。”我跪在紫宸殿,不敢抬头,倒不是怕见到赵怀德,而是怕见到她,当今皇后郑影儿。
“起来罢。”居然是皇后叫起,我屏住呼吸,慢慢站了起来,又抬头搜索着她的脸望去。就见她依然素雅装扮,那十五年的岁月似乎根本就没在她身上留过任何痕迹。
“这几年,你可好?”郑影儿问道。我歪头看了看她,心里却想着自己听到的传闻,这十几年来,皇后一直无出,不过听说晋了身边的丫头成了贵妃,还生了两男一女。可惜那丫头没什么福分,说是生最小的公主时,难产了,那些孩子连着原先她大姐的孩子,都归在她的名下,她自己虽无所出,不过身边也算是有三子一女,而且圣眷无怠。
“呵,徐大人,想什么那么入神?”她轻笑一声。我不由微笑摇头“你可好?”
赵怀德冷冷说道“徐大人在皇陵时日久了,连规矩都忘了许多。”我扯起嘴角,多年未见,赵怀德倒是对郑影儿还是看得紧得很。
“皇上。”郑影儿回头,轻轻拍拍赵怀德的手,那赵怀德冷哼一声,又不言语。
“徐大人,这几年辛苦你了。周大人已经入了宫,你们许久未见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本宫在御花园特意为你们准备了宴席,不如边吃边说。”郑影儿又是一笑。
我慢慢点点头,这郑影儿似乎也变了许多。却又笑道“罪臣想,先看看父亲和妹妹。”
郑影儿愣了愣,却又叹道“确实,此乃大礼。本宫居然疏忽了,徐大人莫怪。本来皇上是想追封姐姐,可是,唉,还请徐大人千万别对皇上心存芥蒂,只是。。。”
我打断郑影儿的话,如今她虚虚伪伪的样子,倒令我不愿多瞧“只是去瞧瞧,没那么多的心思。”
郑影儿掩嘴轻笑“徐大人还是老样子。王公公,带徐大人去拜祭后,送他来御花园。”
临去前,我回头看去,郑影儿似一座黄金做的雕像,默默坐在赵怀德身边,只是赵怀德时不时会扭头看她一眼,低声和她说两句话。
拜祭的事情原本就是仓促,毕竟不过是拜个牌位罢了,上了香,左思右想,居然没有什么想和妹妹说的。呆呆看了妹妹牌位,上书“徐家幼女徐茹儿之位妹妹郑影儿立”,看这牌位,已有些年头,倒不似是郑影儿作伪。哼,只是连他赵家的姓都给剥夺了去,若不是郑影儿给立了牌位,只怕赵怀德连个容身之处,都不会给妹妹罢。
这么想着,拜祭越发没什么意味。站起身,想是今日能和周旭臣见面倒是难得惊喜,便也不多说什么,随着那个王公公再一路去了御花园。
只是到了那里,周旭臣还未到,郑影儿却早早的候着,似乎也在等什么人。
“皇后,”我刚作势要跪,她忙拦住“没什么外人,千万别再行礼了。”我瞧她换了朝服,只穿着常服,倒似人鲜活起来,没了那泥雕的味道,反而又似回到了王府初见面的样子。
我左右一看,赵怀德并不在,便也大了胆子笑道“皇上怎么没来?”郑影儿笑道“你可还记恨他?其实,当初皇上若是不动,那。。。总之呀,以前的事儿就当是一场梦,都忘了罢。”
我点点头,确实,也只有她才能说这番话。可我不怪赵怀德起兵,我就不明白为何他半点都不怜惜妹妹。
郑影儿想是知道我脑子里的想法,叹了口气“你拜过姐姐了罢。真对不住,皇上是伤透了心,所以没给你姐姐追封。你虽未成亲,但你也晓得后院那些纷争,不管是之前大姐的癔症,还是侧妃姐姐,甚至连本宫肚子里的那个,都和姐姐脱不了干系。”
“总之,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郑影儿笑了笑,我不敢相信我耳朵里听到的,可我却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话。当初是妹妹定要我随着赵怀德造反,而爹爹却拼死要我跟着太子保皇。我本以为,赵怀德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才得此下场,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我看着郑影儿,摇摇头“我自是晓得。你,还好吗?听说,你一直没有。。。”郑影儿神色黯淡叹道“本宫原本福薄,如今老天却让本宫享了这天下最尊的福分,哪里还有子嗣的运气。好在,启承宛若亲生,这也是天赐的福气了。”
我哑然无语,却想起侧妃的孩子,不由问道“那侧妃的孩子听说。。。”郑影儿扯了扯嘴角“此事最好勿提,他福气小,薨了。”“你可知,他是”我急急追问,郑影儿正色点头“自是晓得,慎言。”
“你们在聊什么?”周旭臣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忙回头瞧去,正是他。多年未见,这人却像是脱胎换骨,早已没有初见时书生模样,也没了之后意气风发的得意,如今反倒似沉稳许多。
我忙扭头看向郑影儿,就见她微微一笑,迎了上去“你来了。徐大人可等了许久。”
“皇上怎么没在?”周旭臣淡笑问道,“他过会便来,听说又是那些老头拉着他商量议和的事情。”郑影儿垮着脸说道。
我见他们俩亲密溢于言表,不由暗自羡慕,却又觉得奇怪的很。郑影儿见我发愣,拉着周旭臣走到跟前“徐大人,本宫的命是周大人救的,自此之后,周大人和本宫便认了兄妹,连着本宫最亲的妹妹也嫁入周府。”她掩嘴一笑,周旭臣接口道“皇上认了我这大舅子,就此,也不忌讳我了。”
两人对视而笑,唯我可看出周旭臣那笑意中的苦涩,因为此时我也笑得满嘴黄连。
这场宴会自然食不下咽,虚伪客套,令人生厌。我每每饮酒,就能想起当初郑影儿月下独歌,如今想想,倒似是前世的事情一般。暗暗看向周旭臣,就见他看着席上歌舞,目不转睛,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周大人对歌舞似乎特别喜欢,每次皇上赐宴,各位大人都是谈笑风生,对歌舞视而不见,唯独周大人爱看这歌舞。”郑影儿笑笑说道,席下众人皆是符合。
赵怀德呵呵冷笑两声“周大人,你可看上了哪个舞姬,朕赏了给你。”郑影儿却驳道“皇上,周大人对夫人一往情深,必不会接受舞姬。”
周旭臣却淡然站起“是,臣对夫人发过誓,此生只娶她一人。”郑影儿神色略动,赵怀德扭头看了郑影儿一眼,指着当中那名舞姬笑道“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时过境迁,周大人,你看看这个如何?”
周旭臣挪动嘴唇,刚想拒绝。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拿着酒盏笑道“皇上不如怜惜怜惜我这个罪臣,把她指给我罢。罪臣家中少了叠衣铺被的,委实不便啊。”
赵怀德紧抿嘴唇,郑影儿摇了摇赵怀德的手臂笑道“周大哥家里可是臣妾的妹妹,皇上乱点鸳鸯谱,臣妾可不轻饶你。”赵怀德缓了神色,还想说什么,郑影儿附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掩嘴轻笑。
赵怀德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这便赐给徐雬罢。徐雬这几年也辛苦了,若是愿意回朝上,朕决不会委屈你。”
我抱拳屈膝言道“多谢皇上,只是罪臣如今只想耕田看书,那朝堂的事情,委实不是罪臣所长。”
赵怀德满意点头“恩,朕也不勉强你。既然如此,就赐你黄金百两,归家去罢。”
我谢恩抬头,再见郑影儿,却见她与周旭臣对视时,一瞬间显出愁容,转眼,又轻拉赵怀德的袖子,似乎无聊时无心之为,赵怀德低头瞧她时,还露出娇羞笑容以对。我暗叹,郑影儿如今还是活的累的很,也不知道如今这局面她乐意不乐意。若是那晚,我能抛下所有一切,硬是带着她私奔了去,怕是如今,我和她正是男耕女织,逍遥自在罢。
第二日,我赶着马车等在城门,青顶小轿缓缓抬来,从里下来的便是要随我回乡的那名舞姬。说实话,那晚我连她的长相都没瞧清,本就是为给周旭臣解围罢了,她长什么模样与我何干。
“公子,奴婢唤拂云。今后便是由奴婢来伺候公子了。”她声音细弱蚊鸣,我只觉得那拂云两字有趣的很,唤了她抬头,就见她清清爽爽,竟然半点胭脂都没抹,眼睛透着晶亮,眼角还向云鬓飞去。
我眯了眯眼睛,拂云啊,长得竟和郑影儿甚像。难怪那晚皇帝要赐她给我,进贡舞姬的田大人满脸的不情愿,原来如此。呵呵,看来,这以后的日子可真是有趣了。
“公子,奴婢,奴婢。。。”
“走罢。别唤我公子,叫我徐雬便行,你以后便改名唤做影儿罢。”
(真心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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