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来。
“忙了几日,辛苦你了。”
“人家倒没什么,还是丫头的担子重。多亏你这几日摆着架子四处周旋,朝中百官分了心,这才没人把市井那档子事拿出来生事。如今谣言平了,他们就算想闹事也没理由。丫头总算可以松口气。”说完,不忘对洛景鸢狠狠瞪一眼。弄得后者好不自在,干脆不去理会他的任性,“音儿。为我劳累,委屈你了。”
“既然知道,就别惹事。害得我家丫头天天心神不宁,迫不得已进宫救你。”
“我没与你说话!”
“我才不想与你说。这是警告!今后离丫头远些!”琉璃争锋相对,冷声冷色。这着实令书音有些意外。印象中,他好像与谁都会争吵。楚璇也好,青岚也罢,多半是善意的玩笑。即使耍性子恶作剧,依旧无伤大雅。唯独对洛景鸢,眼底有说不出的怨念,冷得没有温度。再看洛景鸢,眉头紧蹙,尽是复杂的神情。她暗自有股感觉,是不是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不管怎么样,至少不能这么僵持下去。
“都别说了。事情还未结束,我们怎可起内讧!”她从怀中取出奏折,脸色凝重,“这是我今日接到密报,去御书房截下的。还好赶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看看吧。”将东西放上桌,让他们自取。洛景鸢刚想去拿,不料被琉璃一把抢过。他从来不擅长应付琉璃这类人,只得耐着性子等他看完。良久,接过之后,只见文字密密麻麻,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针对自己的恶言。关键是文采极好,看上去果真煞有其事。对市井歌谣多有提及,甚至布好了退路,不属姓名。即使搬不倒他,也足矣令皇上心生戒备。好有心机的暗招!
琢磨一番后,将奏折重新放回桌上,“朝中百官虽有许多无能之人,但能写出这等奏折的人亦不在少数。仅凭这个,很难判断究竟是谁。”
“大人所说不错。若我不知情,大概同会如此想。不过,今日截下这份奏折时,我见到了一人。孟重日!是他预备将此混入御书房,呈给皇上。”
“孟重日。不就是那个又傻又呆的兵部侍郎吗?怎么?前次还没将他吓怕?”
“权术斗争,风险总伴着利益。人都是有欲望的,没有那么容易死心。前次陆海宁的事,是赫连翌暗中挑拨。今此轮到孟重日,他背后究竟是谁,想也知道。我猜,定是我们分了大臣们的心,眼看无人参奏大人。所以才新出了一招。”
虽然详细情形是今日才得知。不过早前,洛景鸢已隐隐感觉这赫连翌不简单,“按照形势来看,这奏折被你截下的事,必然很快会传到他那里。恐怕近日来还会有新的动静。”
“想来也是。不过,这赫连翌还真够狡猾的。”琉璃幽幽抱怨,“未免牵扯上麻烦事,还懂得找人替他冒险。以此奏折先探探皇上的意思。就算真惹出了坏事来,他同样全身而退。这是把别人当傻瓜耍吗?”
“他如果没有这点头脑,我们岂会落到此番地步?”书音反问,然而答案已不言而明。心情沉重,瞳色黯然无光。任谁都可看出其中失落。洛景鸢不忍她背负太多,轻轻将手覆上她的手。温度互相传递,以此慰藉对方。只剩琉璃一旁心痛,却又不忍心剥夺丫头的温暖。来回望了几眼,干脆别开视线。
正在此时,门外又有动静,紧接着就听见沉雪轻询,“娘娘,有为公公要求见您。”隔着一扇门,声音有些朦胧。书音走近门边,低问,“何事?”这次回话的应该是那位公公,“参见修容娘娘。奴才是皇上身边做事的小文子。这是替您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
“回娘娘的话,是您掉的手绢。先前您不是去过御书房吗?多半是在路上掉的,被御史大人捡到。他又不好入内宫,这才让奴才给您送来。您看是不是给您拿进去?”
听了话,书音忙在袖口翻找。伸手拿出,手绢明明在。最可疑的还不止如此,“敢问文公公,是哪位御史大人?”
“是御史中丞,赫连翌大人。”
霎时,屋中的三人皆是一怔。书音与他们递了个眼神,会意点头,“本宫知道了,改日定好好答谢赫连大人。东西让沉雪拿进来就好,本宫身体微恙,不想会见其他人。”然后,对沉雪交代,“你替本宫将东西收来。莫要忘了给公公赏赐。”
“是。”沉雪应承。一旁尽是文公公欣喜的答谢声,“谢谢娘娘赏赐,谢谢娘娘。”待人离开后,沉雪立刻将东西送进屋。书音接过一看,是条白色的手绢,右下角秀花一朵,竟是曼珠沙华?!内间两人也急忙凑过来看,表明分外凝重。终是书音总结道,“看样子,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还好丫头考虑的周到。现在你是皇上新宠的修容娘娘,他暂时不容易对你下手。”虽然这样说,三人沉重的心思丝毫未有好转。毕竟预感到即将开始一场灾难,“丫头,我与洛景鸢都不好多做停留。免得遭人非议,节外生枝。不如派人找楚璇过来商量看看。”
书音自然认同,“我正有此意。”转头对沉雪道,“吩咐人去太医院。说是本宫身体不适,请冽太医过来一趟。”
***** *****
“哎呀,这是谁来了?这么大的排场。”
洛府门口停了两辆轿子,奢华非凡。侍卫站成一排,持着兵器,小心警惕。还有不少宫人,陆陆续续的往里搬东西。引了不少往来百姓驻足观看。众人议论纷纷,“还用问吗?定是宫里来人了。尚书令大人深的皇上信任,是不是又得赏赐了?”
“我看不像。整这么漂亮的轿子,就是为了搬东西?”
“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怎么会懂!这就是皇家的气派。啊,我也真想进宫,说不定还能当上娘娘呢。”妄想立刻招来了嘈笑,“进宫这么容易!就你,只怕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行了,你们都别瞎猜了。我听说是昭仪娘娘回家探亲,顺道过来看妹妹的。你们说说,这太师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一个嫁进宫,一个嫁进府。多好的福气啊。”又一个农妇插话进来,周围人是频频点头。他们哪知道贵族人家的辛苦,各个怀着好奇的眼神往府门里张望。即使看不见什么,依旧兴趣盎然。
他们所猜其实不错,的确是弥昭仪出宫探亲,来洛府看看妹妹。如今正携同弥千苑在房中谈心。怀抱着侄儿,笑意绵绵,“君意真是可爱。妹妹看见了吗?他刚才正对本宫笑呢。”说完,小婴儿又哼了几声,“你看你看,这不又笑了。”
虽然那头闹得欢乐,弥千苑却怎么也提不出精神。脸色煞白,恍如有泪。一副哀怨的样子痴痴望着自己的孩子。或许是玩累了,君意开始有些不配合,依依呀呀好似抵抗。千苑心疼着连忙接过来。边摇边哄,良久,才渐渐让他睡着。只是小手不安分,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襟。肉呼呼的小模样,别提多惹人疼爱。弥千苑凝望着,泪水终于止不住流下,然后开始阵阵抽泣。
弥昭仪担忧,只好又把孩子接过来,“妹妹这是怎么了?君意才刚睡着,可别把他弄醒了。还是先让人抱去休息吧。”不想刚要唤人来,弥千苑立马中邪似的,一个激灵,冲过去紧拽她的衣袖,眼中无限哀求,“不要!姐姐不要叫人。让我再多陪陪孩子。”她精神恍惚抚着小脸蛋,滑嫩嫩的触感从指尖一直流淌到内心。不禁笑了,却是泪眼相衬。
“妹妹,你……”
“妹妹真是拖了姐姐的福气。若不是您来,恐怕我将一辈子都抱不到他了。”
弥昭仪叹气,一脸烦恼,“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自己的孩子哪能让别人带。等他渐渐懂事,便不再与你亲近。那时该如何是好?”
“我怎舍得!可是,夫君他根本不理会。自从黎沙薇走后,想见他一面是难上加难。就连母亲劝他都不听。今次,想来是真生气了。……怪我自私争宠,到头来,孩子都成了别人的。”弥千苑说着,泪声俱下。因为哭的太厉害,话语间有重重的鼻音。她无力靠在床头,精神不振,恍若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弥昭仪看着亲妹妹如此凄苦,自然不好受。可她毕竟是昭仪,在宫里头呆了不少日子,说是‘过来人’一点不过分。受皇上冷落的日子不是没有尝试过,为何到现今还能叱咤后宫?凭的当然是手段。虽然姐妹二人样貌颇为相似,她的眼底却比妹妹多了一份犀利和精明,“别哭了。本宫不是在这里吗?有苦处,自当为你做主。”
千苑苦笑,“只怕今次就算是姐姐去说,他亦不会妥协。”
“傻妹妹。本宫是你这边的人,抬着身份去说教只能是反效果。就算求得孩子回到你身边。洛景鸢只会恨意更甚。”听了断言,她绝望闭眼,又是两行热泪滑落,“看来真是没有办法了。这是我的报应。”
“那可未必。”弥昭仪不顾阻拦,叫来人硬是把君意带出门。弥千苑哭着要追,被她死死给拖拽回来,“妹妹别急。你这样不是长久的法子。本宫就算拼尽全力,定然要把你的东西抢回来。你先冷静一下!”
“姐姐要我如何冷静。他们是要把意儿夺走!”
“这只是暂时的!你先听本宫把话说完可好?”
“不要!我不要!我知道我错了,不求夫君原谅,只想要孩子!”说罢,依旧要去追。姐妹两人不断拉扯,屋中一下闹了起来。只是弥千苑身体虚弱,加上好几天没进食,连站着都困难,那还有力气挣脱束缚。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脱力倒在床上。兴许是感到希望的离去,整个人顿时失魂落魄的瘫在角落。嘴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我承认错了还不行吗?我要我的意儿……还给我……”
“你错了?你错在哪?”弥昭仪喘气,眼有责备,“妻妾争宠,天经地义。走了一个黎沙薇,府里还有一个简西媛。今后还指不定要来多少女人。不争,如何抢得一席之地?!后宫更是佳丽三千,妹妹以为本宫凭什么坐上昭仪的位置?”
这话似乎引起了共鸣。弥千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愣愣的侧头看去。弥昭仪容她冷静一下,伸手扶上她的双肩,“妹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你错的不是自私,而是不够谨慎。今次的了教训,下次记住便是。哭哭啼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他们已经夺走了意儿。我……”
“你可以抢回来。”
“……可,以吗?”
“当然,就看你如何做。”眼见自家姐姐胸有成竹的神情,千苑看到了希望,“姐姐,求求你,帮我!告诉我怎么才能要回我的孩子。”弥昭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莫急。本宫自然是你这边的。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帮你帮谁?”她深意的笑笑,“我们这些人去说服,那没有意义。要找就找有资格说话的人。”
“姐姐指得是……谁?”
“本宫会安排你明日一同进宫。届时你去琼琚宫祥伶殿见见冽修容。”
“冽修容?那不是新晋的西祁娘娘吗?见她做什么?”
“你去见见就知道了。若你有本事,求得她为你说话,定然事半功倍。”说完,弥昭仪温婉轻笑,却带着难以捉摸的神色。其中深意,怕是连弥千苑也看不透。
举步艰难(2)
书音累了一天已早早睡下。半夜,忽感身边有外来温度。还没容她清醒一些,那人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先一步,嘴被温暖的手给捂上了,“别怕,是朕。你不希望朕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吧。”
“皇上!……是您啊”
他别有深意的轻笑,“不然,你希望是谁?”书音不置可否,干脆不去理会。
至她进宫以来,皇上日日都来。只是等他忙完国事,早已夜半之后。每每擅自闯入被窝,都惊出书音一身冷汗。不管几次都适应不了。再忙一些,他干脆会将奏折一齐带进祥伶殿批阅。而她只好彻夜研墨,伺候至早朝。
“今日你见冽楚璇了?”高阳皇亦是累了一天,享受的抱着她。不过,君无戏言,每夜除了抱着她入睡外,并未有多余举动。连书音都觉过意不去。何必呢?与其来她这里,不如到别宫去更为舒服。只是,能不说的话尽量不多说。两人之间,从来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不多也不少,“是。今日身体微恙。便请兄长来看看。”
“兄长?”
书音听出了他的疑心,答曰,“臣妾虽隐瞒了身份,但身世绝不虚假。”
“哦?这是说你确实是西祁公主。”
“公主倒是后封的。不过,西祁黎王妃是臣妾的亲姑妈。冽楚璇自然是兄长。这一点决无欺瞒皇上。”她背对着他,窥不见表情。只听一声轻笑,“没想到你们真有血缘关系。朕刚还犹豫着,是否禁止冽楚璇入后宫。”
“皇上!兄长他为人正直,有伤皇上颜面的事他绝不会做的。”书音急急解释,“臣妾在这深宫就只有这么一个说话的人,求您网开一面。”话音刚落,高阳皇强硬扳过她的身子,态度颇具威慑感,“朕知道他正直,在乎的只是你们俩的关系。”轻轻抚摸她脸颊,“你看看。朕都还未断言,你就如此紧张。平日你俩的举动,只怕比当初和洛景鸢还亲密吧。这哪像两兄妹啊。”
“皇上您误会了。臣妾……”
“罢了罢了。朕累了,早些休息。其他事以后再说。”说完,紧紧拥着佳人闭眼休息。摆明了不愿在谈。书音知道现在烦他不会有结果,只好顺着形势来。只是一搅和,心事重重。又是一晚彻夜无眠。
翌日。待送走皇上之后,起身梳洗。沉雪忙着打理发髻,“娘娘,您看今日这发髻可还满意?”书音望向镜中,不禁皱起眉头。不满意的不是发髻,而是自己的样子。沉雪却会错了意,惶恐跪下,“娘娘恕罪。小雪为您重新梳过可好?”
连忙扶起她,“别这样。本宫不是在怪你。只是……”她对镜又看了几眼,指尖轻触面颊,“小雪,你看本宫是不是苍老许多。”不是随便说说,实在真有此意。平日她对自己无暇关心,今日这一看才觉处处是哀愁的意味。皮肤发干,发丝不够鲜亮,眼睛也肿许多。
“娘娘,别怪小雪多嘴。您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每日都是疲累之色,定是日日烦心,加上睡眠不足才会这样。”
“原来如此,只是……本宫如何才能不操心。”
“娘娘,抑郁可是美貌的大忌。相信小雪,无论再难的事,都会好起来的。回头小雪去给您炖些补品,您再多注意休息,定然会比从前更美的。”沉雪不知道内情,只能片面的安慰。却也让书音暖了暖心。点头道好,尽是温馨之色。忽然忆起青岚,不知她现今可好。
正在主仆谈话间,另有宫女走进屋来,行礼请示道,“娘娘,弥夫人来访,你可要见?”
书音一愣。弥千苑,她来作甚?还未细想许多。就听沉雪一旁附耳道,“娘娘,若是您不想见,小雪吩咐人将她打发走可好?否则这弥夫人难保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她心下犹豫,有股不详的预感。只是一时半会还拿捏不准。一旁来禀报的宫人有些看出了拒绝的意思,显得为难,“修容娘娘,这弥夫人的态度很是强硬。说是非见您不可。今日如果见不到面,明日还会再来。奴婢看着,似乎不好打发。”
“哦?竟如此?她可有提及所为何事?”
“没有。像是很着急。眼泪汪汪的,气色也不好。”
书音很是不解,弥千苑怎会这幅样子跑来见她?就连沉雪也颇为好奇,“这弥夫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难不成是洛府出了什么差错,这才来求娘娘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提到洛府,书音的心都提起来了。心神不宁的权衡片刻,立马吩咐道,“请弥夫人过来吧。”她遣退了屋中所有的人。以防万一,连沉雪都叫了下去。就怕弥夫人见着她,察觉出端倪来。毕竟这是深宫,容不得一着棋错,她需处处小心才是。
果然如同宫人形容的,弥千苑可谓憔悴到了极点。即使抹了浓妆,依旧盖不住那颓废的神色。书音坐在内间,等着她一步步走进来。细细观察,尽可能的想弄清她的来意。如同所预料的,视线相接的那一刻,弥千苑惊愕的一踉跄,忙扶着一旁门栏。嘴唇一张一合,好不容易才发出断续的声音,“……你……怎么是,你?!”
书音眯着眼,想法叫人琢磨不透,“弥夫人,你求见本宫,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你,没死?”弥千苑目瞪口呆的挤出几个字,思绪乱成一片。原本来的路上还在想这冽修容是何许人也,弥昭仪这么有把握能帮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黎沙薇?!这样一来,姐姐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也解释的通了。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书音怎容得形势走成别家调子?蹙眉怒喝,“大胆!尚书令的夫人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见了本宫不行礼便罢了,还三番两次恶言相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这话已经说得很重了。只是没想到平日甜美可人的弥千苑却不畏惧。眼中似有股豁出去的决意,“黎沙薇就是黎沙薇,永远也成不了冽书音。你骗得了别人,骗的了自己吗?”
“要知道就凭这话,本宫足以问罪于你。”
“今日我来,就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你现在将我拖去午门斩首,依旧无怨无悔。只愿,只愿……”她迟疑开口,“至少容我把话说完。听完之后,是斩首或是凌迟悉听尊便。”说完这几句,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掉。两人对视,各怀心机,空气紧绷得厉害。而书音能做的,就是摸清其中真意。
“弥夫人张口便是斩首凌迟,究竟是把本宫置于何地?”她悠然倒了一杯茶饮下,“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听,本宫可遭人话柄。不过,在此之前,本宫可得提醒你。该说与不该说要衡量清楚。深宫之中可不是小事。”
“……”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已经有不少人错认本宫为黎沙薇。想来的确相像。暂且不说本宫不是她,哪怕真是,‘修容’的头衔可一点假不。这意味着什么,弥夫人应该清楚。若是理解,你便说说吧。今日前来求见,所为何事?”
听了话,弥千苑颇显犹豫,想来还是有后顾之忧。不过决意之心终是更坚定,也不拖拖拉拉,走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