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守墓者撒德里克送来关于‘钢臂’的消息,我们不能欠下这个人情,马廊和磨坊之间是竞争和合作的关系,招揽新成员是我们共同的任务,不能让磨坊冲在前面。”红后对野蔷薇继续交代,“把那位外科医生的详细情况告诉撒德里克,他会知道怎么做。”
戴佩妮想了想:“还有那个小孩子?”
红后对贝壳街二百二十一好双人公寓最近多出来的住客已经有了一定了解:“我看过,他只是一个正常孩子,和其他普通的北地人一样,只是勤劳过头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关系似乎很不错,已经有了一点家人的味道,这或许有利用的价值。”戴佩妮补充自己的观点。
红后不太确信:“才认识没有几天时间,新鲜劲过去后,一切都会恢复原状。还是钢臂和医生之间的友情比较牢固,毕竟他们年龄接近,双方都是‘同事’。”
神秘组织磨坊的负责人竟然已经知道思诺森和兰切洛斯刻意隐藏的另外一个身份,这无疑让红后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
第三十四章 蘑菇小屋
蘑菇小屋坐落在内城西区法利亚大街和酒窝小道之间的十字路口上,它的屋顶就像伞盖未张开的黄油蘑菇,上面点缀着磨盘大的白色圆斑,几个高耸的烟囱终日不绝地喷吐出浓浓的白烟,就像一个刚刚上瘾手指离不开烟斗的热爱尝试新事物的年轻人。
步行来到目的地,思诺森向门口的侍应报出自己的名字和预定的位置,经过确认后,侍应领着他们三人进了蘑菇小屋。
和其它街区的酒馆不同,因为食材的来源限制不能像渐渐风行的冷餐会一样敞开库藏来供应,因此想要在这座美食街之冠称号的蘑菇小屋就餐,必须预先定下座位,以及分量不多的菜单。
“没有想到,这种严格的规定没有把顾客推给竞争对手,反而使蘑菇小屋的格调一下子提升了。再加上这里每周都会推出新的菜式,保持不断的创新,其它以昂贵香料做卖点的酒馆和餐厅就远远抛在身后了。”刚刚在自己的位置落座,思诺森端起侍应生冲泡的淡绿色香茶,温度和口感都刚刚好,不由地为好友和乔登解释。
“这里的门口没有大排长龙,私人马车也只是看见几辆,我还以为生意并不理想,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内情。”兰切洛斯放下双耳瓷杯,满意地低头嗅闻茶水的香味,“每周都推出一款新菜式,这不容易吧。”
“没错,即使是资深的美食协会的大厨,也无法长久保持创新力,他们往往会在积累一段时间认识了解新的食材、尝试用上已知的烹饪手法,亲身食用或者邀请友人品尝后发生井喷,就像那些缪斯骑士。”思诺森说到这里,鼻子轻轻抽动,试图攫取香茶里的精华,“而据我所知,在蘑菇小屋的厨房里,拥有一群这种等级的大厨,或者称之为美食家们。”
兰切洛斯疑惑地抬起头:“这里难道是激流城美食协会的总部吗?”
“你不知道吗?你竟然不知道!医生,从那座山上的学院回到激流城的年轻人几乎都是美食协会的会员,他们的胃口和舌头都被魔法烹调的美食惯坏了。”
“哦!真是不幸。”兰切洛斯想了想,“嗯,也是一种幸运。”
“这个星期推出的水雷布丁,你知道出自哪一位巫师大人的手吗?”思诺森眯起眼睛,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怎么会知道!你就别再卖弄了,快揭开谜底吧。”
“待会,他可能改头换面后作为耍戏法的魔术师登场表演,就看你的眼力了。”思诺森的话还是半遮半掩,弄地兰切洛斯心里痒痒的。
过了没多久,侍应生端着一个椭圆形的瓷盘过来,上面还放着银色的盖子。轻轻地放在小圆桌上,侍应生转身又端上其它几款配菜。
乔登已经等不及地双手握住刀叉,他一下下地抽动自己的鼻子,就像一只馋嘴的小花猫。
侍应生揭开银色圆盖,一团压抑许久的热气团扑面而来,乔登感觉呛鼻的灼热很快败退下来。
思诺森等到热气消散,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我闻到了蓝色的大海的气息,热情的南国水果的甜汁,还有上佳的伊苏斯平原新麦在精细的小手磨碾滚过后的阳光味道。”思诺森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松开手,任由刀叉掉在桌面上,“不敢置信,我仿佛经历一次前往南方海滩的旅行,这不是凡人的技艺能够办到的,他竟然在上面施加了魅惑法术。”
兰切洛斯同样也有这样的感觉,眼睛一亮:“我知道蘑菇小屋为什么拥有如此大的名声了。”
“我也明白了。”思诺森好笑地摇摇头,“难怪那么多仿冒者没有成功,缺少了这个,同样的菜式品尝过后,两者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啊。”
“来吧,我们还等什么?其他客人都已经动手了。”兰切洛斯的话刚落,乔登就毫不客气地在吹弹可破的海蓝色水雷布丁上挖了一大勺。
思诺森连忙小声地提醒:“慢点慢点,这种罕有的珍馐只有细细品味,让它在舌头的味蕾上自由徘徊,才能体会到碧海蓝天白浪银沙的幻象的美妙。”
乔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感觉不出来,只是嫩滑的口感和甜蜜的果汁,‘也许是我还没有吃够。’乔登又挖了一大勺。
兰切洛斯从沉醉中醒来,“我知道为什么叫它水雷布丁的原因了。它几乎满足了我对布丁的所有期望,让我的虚荣心承受了触电般的洗礼,就好像夜袭的海贼船触碰港口前的水雷,接二连三冲天而起的水柱撕裂了这些不起眼的小船。”兰切洛斯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就像一片孤独的舢板,在广阔的海面上随波荡漾。”
思诺森不能自控地笑出声:“医生,我发现你有非常丰富的舞台天赋,你太感性了。”
“不,我只是被感动了。”兰切洛斯狠狠地瞪了思诺森一眼,“短时间情绪失控是难以避免的,刚才你也不是同样的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吗?”
乔登使劲地点头,没有看到思诺森脸上的不自然的讪笑。
“哗哗哗!”周围突然响起了一阵掌声,思诺森立即转过头,看见一位穿着棕色皮甲外面套着旧披风的吟游诗人抱着一架竖琴走到蘑菇小屋准备好的舞台上。
他轻轻拨动琴弦,所有人听到一阵林间小溪潺潺的水流,听到茂密的树叶被风吹过的清鸣。
这个开场白,让等候多时的客人们再次鼓掌,就连挑剔的思诺森以及兰切洛斯也情不自禁,只有乔登,还在和水雷布丁奋战。哦!原谅他,乔登只是一个孩子。
荒野上,野兔班尼在离自己的小窝很远的丘陵小坡上啃食着鲜嫩多汁的青草,最近雨水期刚过,沉睡了一个冬天的草籽喝足了水分,纷纷冒出头。班尼啃了一块草皮,纵跃着跑到附近,继续填饱自己的兔子。这时有古怪的声音传来,它竖起自己的耳朵,警醒地停止进食,接着班尼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又低下头,不过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古怪的声音又来了,班尼站起身,竖起长耳朵,还是没有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在兔子班尼的头顶,有一个五彩斑斓的圆环打开了,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伸下来,左右转圈地捞了一会,忽然抓到它的长耳朵。
班尼赫然大惊,它挣扎着想要脱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麻酥酥的,好像吃了腐坏的草叶。班尼眼睛里的野性渐渐褪掉,直到温驯占领它的身体。
接着,兔子班尼经过色彩斑斓的圆形甬道,身体不断上升,来到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浅红色的眼睛看见一个陌生人,应该称为人类男性,温柔地抱着它。
吟游诗人打扮的艾斯却尔轻轻揉动兔子班尼的长耳朵,顺便还搔了搔它的耳根。
那里是班尼的弱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总之这只刚才还是原野上游荡的野兔已无法回到自己的熟悉的小窝里。
尽管所有客人都知道出场登上舞台的‘魔术师’不会是三流的只会耍戏法的流浪法师,可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惊人的一幕,都热烈地鼓掌。
当然在掌声的深处,也有一些好奇的客人的猜测。
“那个长筒帽是装了机关的道具吗?”
“不是,是随机抽到的某位客人的礼帽。”
“那位客人会不会是精心准备的‘表演者’?”
“能请动政法署的副署长配合表演的人不会是一个‘魔术师’!动动脑子。”
“兔子呢?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它为什么这么安静?会不会吃了药?”
“我无法看穿,也不清楚那件贴身的皮甲和旧披风下面能藏下一只兔子。还有,你的话可真多啊。”
“诺尼,你得明白,凭空变出一只兔子,可不是什么魔术,这已经是相当高明的法术了。”
“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实在没有必要刨根问底。”
“好吧,刚才发生的一幕,的确是很精彩的魔术,让我大开眼界。”
“你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可没有这样想。我猜测,你已经打算把那只兔子解剖开来,想看清楚里面会不会是一只小型的构装体。”
兰切洛斯收起笑容:“除了救死扶伤,我亲手打造的手术刀永远存放在密封的盒子里。”
“好吧,说点别的。据我的观察,那只野兔是南方的安格斯长毛兔,它一般生活在阳光充沛的平原上,草食,偶尔也有杂食。它的嘴角还有青草汁液的痕迹,可见刚才还在进食。而在舞台上,根据我的判断,没有安装任何可以利用的机关。也就是说……或许有些不可思议,那只兔子真的有可能是‘魔术师’刚从南方千里迢迢的原野上捕捉的。”
“这只能以法术的角度来解释了。神奇的魔法!”兰切洛斯想到了某些往事,脸色有些复杂,难堪、懊悔、希冀,还有一点淡淡的羡慕。
“可是,这种魔法已经渐渐绝迹了,只有那座山巅学院还保留着薪火的种子。”思诺森曾经去过一次,而且是仅有的一次,“真是怀念啊。”
第三十五章 野蔷薇戴佩妮
在连绵不绝的掌声中谢幕退场的艾斯却尔抱着兔子班尼离开蘑菇小屋,走到后面的阴暗巷子里,一堵厚厚的花岗石砌墙壁前,陈旧的披风自动解开活扣落在地上,随后地面慢慢拱起,出现两只獒犬雕像看守拱卫的弯月形门扉。
艾斯却尔伸出右手轻轻抚摸雕像的头部,淡蓝色的光芒在獒犬的眼睛点亮,它们咬住门扉的阴影,缓缓地遮蔽弯月,黑暗迷雾顿时笼罩着小巷。
等到一切散去后,艾斯却尔已经原地消失不见,就连獒犬的雕像和门扉也开始缓缓下沉。
野蔷薇戴佩妮从附近的楼房窗户一跃而下,摘下嘴角的蔷薇花,轻轻一抖,发动自己的独特能力,一条遍布尖锐的荆棘铁刺的长鞭子从她的握拳的左手里源源不断拉出。
“看你躲在哪里?”戴佩妮挥舞着蔷薇鞭不停抽打地面,獒犬雕像和弯月门扉已经沉入地底,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敲裂厚厚的石板,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
“停手,野蔷薇,别干白费力气却毫无所得的蠢事。”红后的声音从附近某个地方传来,“那位巫师大人已经通过自己的‘门’进入‘街道’,甚至连开门的钥匙也被他带走了。”
“是我的原因?还是他已经有所发现。”戴佩妮收起长鞭,重新变回蔷薇花,只是浅红色的花瓣在不停地凋零,很快手里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花托。
“从内线传出来的情报显示,在激流城内城某个地方,那些巫师们联手切割隐藏了一条街道作为自己的专属地盘,这里很有可能是接入口之一。嗯!这方面我们都不是专家,马上通知‘马廊’的石头人庞皮迪斯过来查看。当然,首先必须把这个重要情报稍微透露给守墓者撒德里克。”
“他会拒绝吗?”
“为什么要说不?撒德里克不是一个缺乏理智,只凭一时的冲动和情绪就做出决定的人。既然他以马廊的名义把‘钢臂’的情报主动透露给我们磨坊,这一次该做出回报了。”红后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会,“给你一个忠告,戴佩妮,别把自己的能力看地太高,在激流城里能够轻易碾死你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现在请收起你的骄傲,学会擅于利用自己的女性的身份,你会发现有些看似高不可攀的山峰轻易就能跨越。”
野蔷薇心里有一些感动,不过她还是老样子,没有把红后的劝告听进去。
“看来,你必须吃过苦头,才会真正的懂事和长大。任性的小女孩。”红后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毫无所闻。
狠狠地瞪了花岗石墙壁一眼,戴佩妮真想用自己的蔷薇鞭把它抽成碎片,然后挖出背后隐藏的秘密。可惜的是,根据内线的情报,如果不是正确的开门方式,那堵墙壁真的只是一堵普通的石砌墙壁。
‘哼哼,那群讨厌的巫师们到底在干什么?肯定是在地下囚室玩弄贩卖到此的女奴的身体,或是用烧地漆黑的坩埚熬煮臭死人的药剂,还是在暗地捣鼓各种阴谋诡计瞄准下一个目标。我一定要拆穿你们的伪装,让你们露出真面目。’
戴佩妮用韧性的兽筋把披散的头发重新束好,从随身的皮口袋里掏出一件浅蓝色有袖披肩穿上,换上一副雍容贵气的笑容,竟然在短短时间内转变成贵族家庭的受过良好教养的淑女。
经过蘑菇小屋时,戴佩妮看到熟悉的医生兰切洛斯和一个小孩,就是那位名叫乔登的勤劳孩子坐上一辆马车离开,往医护所的方向。
‘嗯!还有一个人,那个已经具备钢臂称号的思诺森,他在哪里?真想找到他,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戴佩妮在附近装作饭后散步消食地等了一会,都没有看见思诺森出现。
‘糟糕,不会是早就离开了吧。那我还在这里等什么?’戴佩妮立即穿过法利亚大街,戴上一个女式翻边低檐帽,登上一辆早就等候多时的四轮马车,在附近兜了几圈后,往马廊方向而去。
车上只有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十指修长,看上去是琴师的好苗子。
“舒曼,只有你吗?”
“加上车夫,我们三个人去马廊,才不会被那些粗鲁的没有教养的‘农夫’弄伤、丢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音叉’舒曼脸色有些难看。
戴佩妮在车厢里找到自己的花瓶,抽出一支浸泡着泉水的蔷薇花,放在鼻尖前轻轻地嗅闻:“他们都是一群头脑简单地只知道吃喝拉撒,格斗、暗杀技能却格外出色的四肢发达的战士。除了有些小聪明的佐伊比较难对付,其他人在我的蔷薇鞭下,只有失败的下场。”
舒曼轻轻点了点头,他对戴佩妮的实力还是具有一定的信心,毕竟他自己就是被野蔷薇教训过一次,当时输地相当凄惨。
一直跟着‘磨坊’里的两位成员的马车,来到熟悉的自己压赌注下场打赢拳赛的地方,思诺森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歌剧团,狼嚎马廊,这两者是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的可能,为什么他们的成员之间彼此熟悉认识,却相互戒备和警惕?有趣,真有趣,抓住这个隐藏的秘密,以后的日子就不再无聊了。’
刚刚过了午餐的时间,中午的狼嚎马廊看上去有些冷静,并没有主动上门送钱的观众和豪爽地对金欧玛满不在乎的赌客。
思诺森刚刚接近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两样的马廊,却发现在附近的街角发现或明或暗的守卫。
‘越来越有趣了!这一座马廊和普通的赌拳赛的地方不同,尽管还是白天,都有严格的防线。’思诺森想起常年做庄家的摩根,马廊的老板,以及一些面目熟悉的大人物,都没有一个符合自己期望的推理演绎的结果。
‘是我忽视遗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所以看上去才会发现偏移。这不是第一次了!’
为野蔷薇戴佩妮驾车的车夫仿佛察觉思诺森对他的观测,立即压低声音对车厢里的两个人提醒:“有不认识的‘眼睛’跟上来,已经跟了一段距离。”
“这里已经暴露了吗?”戴佩妮感觉今天自己的运气不是很好,总是发生这样的‘意外’突发事情,‘尽管我并不信奉任何一位神祇,可是我还是希望掷硬币的幸运女士给眷顾我。嗯,对了!这位女神似乎也沉寂了,很久没有回应信徒的祈祷。’
“应该不会。”车夫如此解释,“守墓者撒德里克的经营已经让狼嚎深深地扎下根基,没有激流城上层吹来很大的风暴,盘根错节缠绕在政法署和税务厅的人脉将会确保这里不受打搅。”
舒曼轻轻地用手指弹动音叉,他闭上眼睛,耳朵‘看到’周围一切隐藏地或是没有隐藏的事物。
音波扩散到思诺森的身上,很快被舒曼捕捉到这个陌生人:“追踪的眼睛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心跳很慢,像一个身体久经训练的预备骑士,他走路的节奏很怪,摇摇晃晃地像……像外面的地痞流氓。”
戴佩妮立即醒悟过来:“原来是他!我已经知道追踪者的身份了,他是原定任务的目标之一。”
“计划把他拉拢进大家庭的一员。我从其它渠道听人说起过这个危险者,拥有石头皮肤的庞皮迪斯被他的钢臂正面击败,顺带还把佐伊也吓走了。这样的人被马廊拒绝并不奇怪,毕竟已经结下仇恨,反而是我们磨坊,拥有很大的优势。”车夫收紧缰绳,放慢拉车的驽马的速度。
“舒曼,用你的能力把我的计划告诉撒德里克,我需要借用‘浴桶’,好好招呼那个自持有钢铁手臂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让我几次在红后面前丢脸的男人。”
“这不太容易吧。毕竟这里是马廊的地盘,如果是磨坊,随时随地都可以办到。”舒曼有些抗拒执行野蔷薇的‘建议’。
戴佩妮狠狠地瞪了舒曼一眼,她的左手再次拉出蔷薇鞭。
“好吧,既然是你决意的主张,我尽量尝试一下,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舒曼拿出一枚红色的音叉,用自己的能力使它震动,具备独特节奏的声波将戴佩妮的意图告诉马廊的幕后操纵者之一撒德里克。
守墓者很快知悉来自磨坊的访客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