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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唯奇家的多伦一样，原来是受了伤不敢吭声啊？”
“老妈，不要把我和多伦相提并论！”谢夫特像受了侮辱一般的跳了起来，可是这一跳却让他痛得呲牙咧嘴的。趁着这个机会，里奇先生一把抓住了谢夫特，莉拉也一下拉开了他的衣服，入眼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里特夫妇看到这道伤口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恭喜你还活着！”“哪个混蛋干的？”看着父母这两种反应，谢夫特只有苦笑的份。
不管怎么样，谢夫特在他父母的照顾下，差点没被绑成蚕茧。而大家也得以重新坐到桌子旁开始这顿迟来的早餐。餐桌上，谢夫特因为刚才被他父母折磨得没有任何力气说话，所以只是闷头吃饭，里特夫妇也因为担心儿子受伤的事导致心情不好，整个餐桌上静悄悄的，气氛沉重得令人感觉到窒息。为了改变眼前这种现象，汤丝娄尔试着找出一个话题：“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和谢夫特很像的多伦是谁啊？”
“扑嗤！”谢夫特刚喝下去的一口汤猛的喷了出来，而且他好像被呛到了，一直在拼命的咳嗽。里特先生慢条斯理的把刚才挡住所有从谢夫特口里喷出来的“暗器”的餐盘放了下来：“多伦是一只迪野！”
“扑！”听到这句话，里特夫人终于忍不住笑意，把口里的汤全都喷了出来。还好她顺手拿一条餐巾捂住了嘴巴，不然大家全要糟秧了。谢夫特听到父亲的解释后，咳嗽得更厉害了。道格尔他们则是同时想起了进村庄时看见的一只白白的叫得很狂的迪野。
谢夫特看着大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不笑又忍得很痛苦的表情时非常郁闷的说道：“想笑就笑吧！我没有那么不讲理的！这的确是个很好笑的笑话是不是？”
“对……不起！”道格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再也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如果在平时，自己一定不会笑成这样吧？身为一位骑士是不应该如此耻笑别人的，可是自从进了这个村子，自己好像就回到了从前一样。在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时，每天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后总是会跑到山后去玩，在天擦黑时才回家。这时父母总会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虽然挨一顿训是难免的，可是父母对自己的关心之情却总是在训斥之中自然流露出来。回想起那时父母的训斥，还有美味的家常菜竟与现在谢夫特一家无异。可惜父母已经不在人世，自己再也不能享受这样的幸福了。
“给！”道格尔吃惊的看着莉拉递给自己一方洁白的手巾，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大家正在奇怪的看着自己：“对……不起！我……我……”
“呵……不用解释啦！我们家谢夫特经常是这样搞笑的。老是弄得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等道格尔解释完，莉拉就打断了他的话，温柔的对他笑着：“不过能让大家这么开心，也算是他的一大优点吧？”
“老妈——”谢夫特在一旁大声的抗议着：“我哪有那样？”可是他的表情却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道格尔手里拿着带着家的味道的手巾，心里充满了温暖：“或许，魔族真的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糟。”
时间在谢夫特一家的欢聚中飞快的流逝了。屋里，里特夫妇一直拉着谢夫特问长问短，塞德里克轻轻的倚在门廊上看着远处即将消失的阳光，道格尔则与汤丝娄尔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欣赏着这个美丽的花园。夕阳已经将它的阴影投入了村子附近的山谷，可是远处高耸的山峰依然笼罩在光亮之中，空气温暖宜人，不远处的溪流把她欢快的声音毫不吝啬的传送过来，夜色里弥漫着花朵的清香，秋天的脚步似乎还没有经过这个美丽的花园。
房子里，时不时的飘来一阵吼声，或是一阵笑声。塞德里克不为所动，倒是汤丝娄尔经常回过头去看两眼。突然她看着道格尔问道：“以后我们也这样好不好？”
“什么？”道格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汤丝娄尔，汤丝娄尔微笑着看着小木屋的窗户：“以后，我们也建一栋这样的小木屋，然后两个人生活在里面，外面也要有一个这样的花园。然后还要很多小孩子，好不好？”说到最后时，汤丝娄尔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了头，怕道格尔会笑自己。
道格尔轻轻的托起汤丝娄尔的脸，看着她轻笑了一下：“这个主意很好啊，等救回了夫人，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时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汤丝娄尔听到道格尔提起夫人，脸色不由得一黯：“如果我们救不了夫人怎么办？那你还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道格尔听到汤丝娄尔的问话后全身一震，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看着远方一点点暗下去的山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道格尔这样的反应，汤丝娄尔感觉到刚下潘帕斯雪峰时的轻松感觉没有了，对夫人那种莫名的憎恨又涌上了心头：“如果……如果没有夫人的话，肖就是我的了。为什么，为什么肖一直不能放下夫人呢？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灵魂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样的好？为什么不珍惜眼前的我？”轻轻的，她挣开了道格尔的手，不理会道格尔惊愕的眼神，她转身朝门走去：“我累了，想进去休息了。”道格尔伸手握住她的手，可是她却一把挣开，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
“我说，”一直静静的不说话的塞德里克突然开口对道格尔说：“她好像不开心！”道格尔无力的收回刚才抓着汤丝娄尔的手，懊恼的看着自己手双手，把它们握紧又放松：“我到底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给她们幸福？我不想让她们不开心，可是却总是有意无意的伤害了她们。我不想欺骗她们，可是真话却让她们更伤心。幸福，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幸福，我真的能给她们幸福吗？”
这就是加立安所说的爱吗？塞德里克试探性的问道格尔：“你……爱她？”谁料道格尔一下子跳了起来：“是的，我爱汤丝娄尔！我很爱她！我曾经以为我爱的是夫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对夫人只有好感，我并不爱她！所以我只说过我喜欢夫人！我没有把握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爱她，我只敢说我喜欢她！就连她死之前我都只是告诉她，我喜欢过她，曾经非常的喜欢她！”说到这里他坐下来，把头埋进了双手里：“我看到她痛苦的眼神，我看到她的双肩因为伤心而颤抖，可是我却没办法骗她说我爱她。我甚至没办法让她安心的死去。我发过誓要保护她，要给她一个温馨的家，可是最后，我不但保护不了她，甚至还深深的伤害了她。现在知道她在魔族中受苦，要我怎么能安下心来面对汤丝娄尔的希望与梦想？”
“如果救不出依莲，你就真的不打算和汤丝娄尔在一起了吗？”塞德里克坐在道格尔身边看着天空里慢慢出现的星星幽幽的问。道格尔烦闷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我会和汤丝娄尔结婚，可是我心中永远都会有夫人的影子存在。我不可能忘记她的！”听到这句话，门后的汤丝娄尔脸色苍白的回到了莉拉给自己安排的房间，看着干净的床，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轻轻的哭起来。
屋外的道格尔和塞德里克并不知道汤丝娄尔现在正在哭泣，仍然坐在花园里：“你不是说你爱汤丝娄尔吗？”
“我爱她！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爱她的人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的心中只有她一个人。夫人曾说过，我们人类……是受诸神的庇护的种族，所以我们的身上混乱与秩序并存着。我们有着极强的自我中心主义，但心中却还装着很多人。人类介绍家人或是朋友给别人时，通常会说这是‘我’的父母，这是‘我’的朋友，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我才存在。是的，人类是靠自己投射在别人身上的影子来确定存在感的。人类……不可能独立存在的。所以，我的心中，不可能只有汤丝娄尔的影子。但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只可能是汤丝娄尔。除了她，我谁都不爱！”低声的，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心声，那种语气，即使不是人类的塞德里克也可以深刻的感觉到：“你该好好与她谈一下！不然她会很难受的！”
“如果我知道怎么与她说就不会这样了！”道格尔烦闷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我出去走一下！”
“担心点！虽然这是在村子里，可是这里毕竟是魔界。”冲着道格尔的背影塞德里克低声叮嘱了一句，道格尔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塞德里克看他那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加立安宁愿为它放弃永恒的生命，那么它应该是很美很迷人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汤丝娄尔和道格尔，甚至是已经失去生命的依莲，他们都在为爱痛苦，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精灵是没有爱情的，精灵的生命都是大自然孕育的，所以，精灵没有爱情。所以自己才会一直迷惑爱情的魔力到底是什么。本来想借这次出来救依莲把所有的疑惑解决掉，可是现在自己却越来越不懂加立安当初的决定了。
第十六章 缘蛇之果
十六 缘蛇之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谢夫特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痊愈。大家住在里特家里，每天享受着里特夫妇的热情招待，温暖柔软的床，鲜香美味的汤，令他们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每一个清晨都阳光明媚，每一个黄昏都静谧澄澈。但是即使是这个美丽的花园，也留不住时间的脚步，秋天的威力终于显现出来了，树叶开始从树枝上飘落，一阵秋风过后，落下的还有着片片的花瓣。这时，里特夫人会小心的把花瓣收集起来，洗干净后晾干。后来谢夫特告诉大家，他们所喝的花茶就是这些晾干的花瓣做的：“我妈妈总是知道要怎样保存和利用美丽的东西。”大家听了只是轻笑，这种习惯大概是所有家庭主妇的特性吧？
唯一令大家觉得不好的状况大概就是汤丝娄尔每天都在避着道格尔吧？除了吃饭，她几乎都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弄得道格尔心里郁闷得经常往村后的树林里跑，每次回来时都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看样子，他是以练剑来发泄自己的郁闷了。但是汤丝娄尔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体内的光明气息越来越弱了，不管她怎么真心的做祈祷，体内的光明力量却仍旧是一点点的在流逝。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情况，就算是在寂静溪谷，自己体内的光明力量也不曾减少过，虽然跳安魂舞会消耗大量的光明力量，可是在自己做完祈祷后，总能回复很多。而现在，不管自己怎么祈祷，光明的力量只是一点点的流逝，不曾有过增多或是回复的趋势。但是她也不想去找道格尔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闷在心里难受。
另外，里特夫妇也忙了起来，因为谢夫特要他们帮忙准备一些登山和防高温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好找，其中除了在深山的断崖上中才有的银藤外，甚至还有雪兽的皮毛。道格尔和塞德里克几次提出要帮忙，可是里特夫妇却是笑呵呵的拒绝了：“趁着现在好好休息吧，如果真的打算过神罚之颠的话，没有好体力是不行的。”而他们两个总是在黄昏时，一副轻松的表情带着自己的猎特回到家里。似乎深山中那令人无法立足的断崖和雪山中那力大无穷的雪兽，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在自家的菜园里摘些蔬菜或是宰杀一只家禽一般的简单。
秋日的阳光慢慢的由刺目的金色变成了幽幽的银色，寒风从远处的山谷刮了过来。秋季，快过去了。谢夫特的伤也终于养好了。而他拜托他父母所准备的东西也慢慢的备齐了。在晚餐时，他看着道格尔他们：“你们是否真的决定要过神罚之颠？要知道，即使我现在做了一些准备，能否通过那里还是要看运气的。如果不小心，我们会成为那里的一堆石头，那还是在我们运气好的情况下，运气不好的话，我们连渣都不会剩。”
道格尔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谢夫特回答道：“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们必须去那里。只是我觉得很奇怪，身为魔族的你们，为什么会想要帮我们。即使里特先生和里特太太不知道，但你是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的。为什么？”
里特夫妇听了道格尔的话只是笑，却并不回答。谢夫特看着完全没有形象的父母，忍不住叹息似的摇了摇头，在他被他父母狠狠的敲了一下头后，他才狼狈的回答了道格尔的问题：“我要帮你是因为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会死在静地了。就当我是在报恩吧。至于我爸妈，他们的身手你们没见过也会大概了解吧？在他们眼里，我们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他们才放手让我们去做！”
“什么意思？”道格尔眉头一挑，不悦的问道：“什么叫做没有意义？”
谢夫特放下手中的餐具，靠在了椅背上，又手交叉叠在肚子上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才又说：“我这么说吧。静地的魔龙你们记得吧？以我爸的力量，可以很轻易的在一百招之内杀了他。而他之所以不做是因为他杀了魔龙的话，没人能控制得了沼泽里的那些腐尸。但是以他这样的身手，在我王手下撑不了十剑。”
一听到谢夫特说魔龙，大家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在沼泽里的情况，甚至又感觉到魔龙的尾巴从自己身边扫过时刮起的急风，还有他掠过头顶时喷出来的代表着死亡的气息。眼前这对总是笑嘻嘻的夫妇竟然可以轻易的杀了那个怪物。而他们竟然没办法抵挡得住魔王十剑！想到这里，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各人的心头。难怪他们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无意义的，难怪他们会乐意帮自己准备过神罚之颠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就算大家过了神颠之颠，也没办法救出夫人吧？
看到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里特夫人开始慢慢的收拾餐桌：“今晚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们不再想前进的话，我会要谢夫特送你们回到尼可拉尔山。如果……你们还是决定要继续前进的话，谢夫特会送你们过神罚之颠的。”
“塞特！塞特！”迷迷糊糊中，塞德里克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是谁？是谁在叫我？加立安？加立安是你在叫我吗？”没错，一定是加立安，除了他，没人会再叫自己塞特。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看见加立安在黑暗中忧伤的看着自己：“帮我，救救依莲，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了。救救她，不要让她在痛苦中等待，不要让她永远丧失她的灵魂。你欠我一次，这次该你还我了！”
“加立安！加立安！！”塞德里克看见加立安慢慢消失在黑暗中，不由得急得大喊起来，可是加立安仍然消失在面前。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精灵族的小孩，他躺在床上，表情，还有族里的长老在一旁守候着：“不行，缘蛇的毒太厉害了。如果没有缘蛇洞前的蛇果的话，塞德里克撑不过今晚的。”
“可是族里的人都到外面去加强警戒了，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去找缘蛇，更别说要找到它的洞穴了。”另一位年青的精灵在一旁焦急的回答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去！”一个小小的，怯怯的声音在长老身边响起：“我知道哪有缘蛇的洞穴，我也知道那枚蛇果在哪。我去拿回来！”
“加立安？”长老的声音里满是惊奇，这个平时受了一点小伤也会哭个不停的小男生敢晚上去找缘蛇的蛇果？加立安坚定的点了点头：“让我去吧，我会小心的！我也一定会很快就把蛇果拿回来的！”长老看了加立安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去吧，我的孩子，友情让你成长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非常出色的精灵的！”
是吗？虽然自己知道那时是加立安去帮自己找回的蛇果，却从来不相信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没想到那个一天到晚要自己保护的小家伙也会有这么勇敢的一面。看来是自己小看了他。
眼前的加立安一个人在黑夜中战战兢兢的行走着，他的眼中虽然满是恐惧却仍然有着一份坚持：“塞特，等着我，我一定会拿回蛇果的！”黑夜的森林显得比平时更令人害怕，可加立安还是来到了一个黝黑的小洞前。突然，他的动作变得十分的敏捷，一下子把手中的一根木棍插入了洞中，那根木棍的大小刚好与洞口吻合，一下子就把洞堵得死死的。然后他飞快的摘下了蛇果往回跑。这时洞内传来了一阵恐怖的惨叫声，那声音听了令人觉得毛骨耸然，加立安听到这声音后跑得更快了，快得塞德里克开始当心他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加立安，当心！”当自己想伸手去扶一下要摔倒的加立安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穿过他的身体：“是梦吗？”塞德里克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好像那天无法阻止他离开精灵界一样：“原来，一直在保护我的是你啊！”
当加立安从地上站起来时，身后缘蛇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加立安！快跑！”加立安虽然没办法听到塞德里克的声音却也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往村里跑去，因为村里的结界是缘蛇无法进入的：“不行，蛇果不能给你，塞特要用它来解毒的！”听着加立安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塞德里克感觉到无尽的心疼从胸口蔓延开：“笨蛋！这时还管我干嘛？把蛇果扔了它就不会追你了！”可是加立安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双手捧着蛇果：“加油，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到了！”
“加立安！加油！！”塞德里克几乎可以看缘蛇那双凶狠的眼睛了：“快点！加油！！”缘蛇那诡异的身躯已经出现在加立安的身后不远处了，它下半身与蛇一样，唯一与蛇不同的是它长着一个类似人类的表孔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绿色的鳞片一直覆盖了它的全身，包括它那张脸都有绿色的鳞片覆盖着。黑夜中，缘蛇身上的鳞片反射出周围微弱的光亮，再加上它那张愤怒的脸，即使它的个子显得很小，也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啊！”前方传来加立安的声音，他又摔倒了？看着凶猛的缘蛇扑了过去，塞德里克痛苦的闭上了眼，不想去看加立安被缘蛇吞噬的可怕情景。可是接下来只听到一声奇怪的撞击声，还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及……缘蛇的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睁开眼睛，塞德里克不由得好笑，加立安的运气真不错，竟然摔到了结界里，缘蛇是无法进入精灵村的结界的，而族人正好赶得上救下加立安：“没错，我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