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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永生……”
身边的龙王也轻轻说:“七百年结蕾的法昙之园一朝开尽,是等待你吧?”枫抬头看着龙王肩上的阿莲珈,坐在龙王巨大的肩甲上,她象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紫色的长发,白色的长裙都在欢呼中飞翔,她只是双手撑在宽大的肩甲上,随意的遥望着远处,轻轻晃着双腿。
长嘶声中,骏马向善见城中央矗立的神殿奔去。
琉璃一样的巨大石块,铺成宽阔的露台,枫站在上面,觉得象一个冰砌成的世界。面前是跪着的四个绝美的女子,然后是八个魁伟的神将,再往后是不计其数的天兵,要不是沉沙在身后托着他的背,阿莲珈轻轻拍着他的肩,枫肯定自己马上就会腿软了倒在地上。不是在马车上,而是面对着面,他实在经受不住这种对自己的尊敬,完全的敬仰,无条件的尊从,臣服在自己脚下的无数颗心灵!
阿莲珈在他耳边小声说:“前面的是你的四位玉女。”
绿玉妆头,翠色衣裙的女子托上的是净果,说:“常——离忧。”
血珊瑚钗,红色衣裙的女子奉上的是美酒,说:“乐——自在。”
真金为饰,黄色衣裙的女子捧上的是鲜花,说:“我——相忘。”
紫晶垂颈,紫色衣裙的女子端来的却是一颗明珠,说:“净——无痕。”枫不知所措的时候,阿莲珈又悄悄说:“那是她们的名字,你要拿下那颗如意珠。”枫颤抖着取下了如意珠,四个女子才垂首退了下去,这时候,八位神将已经列好了队列,一起喝到:“迎接天王殿下驾临!”声如洪钟。
没有准备的枫不由的往后一仰,似乎要躲开那阵响亮的声音。就听见远远的另一个声音,一阵银铃一样的笑声送到耳边,枫从来无法想象有人能够笑的这样美丽,这样清澈,这样的动人心魄。在几下叮咚如同泉水跳跃的琴声中,一个五彩云裳,银色花冠的女子走出了大殿,一串露珠似的宝石坠在她耳边,衬着一张花一样的脸。
她说:“你们不要这样哟,会吓到新生的天王殿下的。”然后她轻轻掩着口,吃吃的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阳光照上她脸畔的宝石珠链,折在她几乎透明的脸上,无数的毫光里,她美的象一个梦幻。
连枫身后的龙王都悄悄叹息。
四玉女一起拜倒,齐声说:“乾达婆王殿下!”
乾达婆王摇着头说:“本来我还想对天王殿下保守这个秘密呢!”
接着,她又掩着口笑出了声,美丽的眼睛眯起来象两汪新月,她的快乐无声间感染了每一个人。
“我叫天香。”她说,“叫我天香吧,乾达婆王的名字不觉得太长了么?”“我叫枫。”这是枫唯一能说出的话。
坐在大殿——“梵天之殿”的中央,枫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人们,他觉得自己象一张面具,面具后的灵魂已经飘离,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天王帝释,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还有,这里和他的心魔有什么样的关系。而坐在这里,更象是一个巨人群里的侏儒。微笑的乾达婆王很开心的看着他的窘态,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明珠装饰的长琴,一片银光从弦上不断的跳出来。而龙王也只是斟了一杯美酒,轻轻的吸了吸香气,似乎很满足的看着手中的翡翠杯。至于身后站着的阿莲珈,正看着殿外出神。
许久,龙王才瞪了乾达婆王一眼说:“每次这种说故事的事情,都是我来做!”乾达婆王抿着嘴儿笑道:“沉沙殿下,你的故事天香很爱听呢。”
龙王无奈的挠挠头,说道:“从你来的地居天来到这里,有十万里的距离,这里已经是掌管阎婆提世界的仞利天,普通人是永远无法穿越不死之海的障碍的,而你,是我们的天王帝释。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你生的时候,已经在孕育帝释天高贵的灵魂,上一代帝释天逝后,灵觉飘荡了七百年才终于在一个新生的婴儿身上找到归宿,就是你。所以,你就是天王,天王也就是你,不是寄生,而是转生。这个城池是你的领地,我已经替你管理了七百年。长宽各一百里的善见城,六百万的天人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你的归来。等待你重新批上战袍,为这片神的土地战斗。而在这七百年里,我为了你已经和阿修罗一族战斗了四千一百六十三次,而且放弃了龙城把全部人民都迁移到了这里。不过你不要谢我,天香也是这么做的,夜叉和紧那罗也一样,至于不喜欢我们的摩呼罗迦和迦娄罗,其实也在做一样的事情。这里,已经是仞利天天宫界唯一的乐土,黑夜来临的时候,城外,全是修罗的地方。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始!”龙王的脸上也有点无奈,他继续说道:“这是整个天宫界命运逆转的时候,八部众里,修罗以一部的力量和整个天界战斗,已经七百年了,自从你去了以后。但是只要你能拿起剑,就能挽救整个天宫界,和我,和天香,和所有的王,还有你自己!”
他的语气很坚定,也有些沉重,他最后说:“至于怎样拯救不是我所能告诉你的,等到十万里天空外的夜摩天里居住的那个大梵天王下降,他才能告诉你。当然你也可以去那里自己问他,不过我劝你不要去,那里太寂寞。只有他一个人住,也没有酒。”
他把翡翠杯里的酒倒在嘴里,促狭的笑了一下。
“是哟!”乾达婆王笑着说,“你自己种下的孽不能老是等待我们帮你解决吧?”“我种下的孽?”枫给乾达婆王笑的坐立不安起来。
“尊贵的天王还是好大的忘性啊!”乾达婆王的微笑还是那样甜美,“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难道枫殿下想和我们耍赖么?”
“为了一个女人的战争?”枫的心里困惑起来,隐隐有点不详的预感。
“是哟,那个美丽的女人。”乾达婆王笑的时候,拨动了一下琴弦,“比我还要美丽的女子啊!”她的美丽在琴声里份外振颤着枫的心。枫看见四玉女悄悄低下了头,隐住了自己绝美的面孔。
他愣了一下,茫然的问:“难道还有比天香殿下更美丽的女子么?”
“怎么不是呢?”乾达婆王用手支颐,朦胧的说,“我的美丽,怎么比得上修罗的冰莲?你自己说的啊,忘记了么?”
“修罗的冰莲?”枫的心头猛的跳了一下。
他看见乾达婆王把视线转移到了阿莲珈的脸上,轻轻的说:“美丽的阿莲珈,修罗的冰莲女啊!”
遥望远处的阿莲珈低下头来,把美丽的面孔对着枫,她说:“冰莲就是你见到的人,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她长的和我一样么?冰莲长的,就象我一样!”
她的眼神也和乾达婆王一样,朦胧起来。
枫凝视着阿莲珈的脸,他不能肯定阿莲珈无双的美貌是不是真的强过绝代风华的乾达婆王,但是,那种美丽确实是无可比拟的,完美的阿莲珈就是一个天匠不世的杰作。没有缺点的美丽,根本不象一个能真实存在的人,更象一个静静的玉石雕像,遥远的立在世界的尽头,没有生命,没有感情。只有无双的美丽,遥遥的召唤着寂寞的心灵,而她自己的心,却根本就是一团空虚。
但是冰莲不同,最后的那一瞬间,冰莲眼睛里的神情无声的锥痛他的心,能够穿越时空流传的什么东西在秋水一样的眼神里凝结,在那惊鸿般一瞥中,枫无处可逃!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被烧的滚烫,而心,却冰冷!即使现在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上,在勇武的龙王,华艳的乾达婆王身旁,他依然能清楚的体会那一刻无力挣扎的痛苦。
“冰莲!”他终于从喉咙里颤抖这吐出这个名字。然后,他再也无力说下去,他看见天香如花的容颜忽然间有一些苍白,他也看见阿莲珈谜一样的眼睛,那一幕一下子就充满了他整个头脑。
血色河流,冰雪莲花!
“天香,你何苦又戏弄他,都七百年了!”一边的龙王沉沙忽然打破了沉默。他摇晃着酒杯说:“今天是天王归来的日子,如果这座梵天神殿里给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填满了,我宁愿去街头和大家一起喝着烈酒为天王的归来歌唱,外面很热闹呢!”说完,他佯装起身向外走的样子,一边瞟了乾达婆王一眼。
乾达婆王的面容恢复了嫣红和润泽,她轻轻笑了一声说:“沉沙殿下又来吓唬我了,好吧,我来弹琴,枫殿下,让你美丽的玉女们歌舞吧!”
她捻动琴弦笑道:“龙王殿下舍得天香的琴声和玉女的舞姿么?”
阿莲珈把双手按在枫的肩上,淡淡的说:“你会见到她的,我保证!”她不再解释,看着大殿里,皓白的手腕,纤细的足踝,头戴七宝珠冠的玉女们已经舞了起来,仿佛步烟而来,似乎凌风归去,自在的转折间,绝妙的舞姿能够折尽英雄。
枫的目光被四玉女的舞蹈吸引住了,一时间那种痛苦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可是就在他惊讶居然会有这样的舞蹈的时候,龙王大声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大的让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他拾起一串满是露珠的葡萄仰头看着,说道:“玉女们的舞蹈虽然美妙,可是天王还是在藏私啊!”
枫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天香也故意叹了口气说:“是哟,难道沉沙殿下和天香一样怀念紧那罗王的舞蹈么?天香梦里都被那种美丽所震撼呢!”
说完她抿着嘴儿轻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枫,还轻轻眨了一下右眼。
龙王也说:“没有梦旋的舞蹈,天香是不愿意施展她真正的琴艺的,枫殿下不如拿出如意珠满足天香殿下和我的心愿吧!”
枫只有茫然的拿出如意珠递到乾达婆王面前。
“从来没有见过天王殿下那么可爱呢!”天香笑着说。
然后她握住了枫的手,尖尖的食指在枫的指尖上划了一下,一滴血珠就落在了如意珠的表面上。洁白的珠子立刻给染成淡粉色。
乾达婆王歉意的笑道:“借您一滴血来召唤紧那罗王殿下,天王殿下可不要小气啊!不会后悔的呢,要是龙王有这颗如意珠,他的手指上一定满是伤痕!”
龙王大声的笑了起来。
乾达婆王说:“现在说‘我要紧那罗无双的舞蹈’就行了。”
随着枫念动这句话,大殿里疾旋的四玉女中间,一股淡淡的烟气带着馨香升腾起来,烟气渐渐弥散开来,把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枫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天香拉着他的手退后一步,笑着说:“枫殿下不要害怕,梦旋每次来到这里都是在烟雾中,那样美丽的梦旋,那样飘渺的烟雾,这法术天香还不会呢。”
烟雾散开,一个纤美的身形在朦胧的烟雾中轻轻折起细软的腰肢,软玉似的手指如兰般绽开,拂向背后抬起的足踝,然后凝在那里。那一瞬的光景美得让人不忍打破,直要留到永恒。而后,在四玉女的旋转中,紧那罗王梦旋单足立地,旋出了一个完美的圆,那种圆融的美丽,让枫想到绽开的法昙花。在她的旋转中,所有的烟气从她每一寸衣裙间飘散出去。枫好象在云端里,看见了清秀的梦旋,那时候,他想到了山上垂下的一串溪流。
梦旋开始了梦的舞蹈,她的舞蹈并不在于她流水一样飘动的衣裙,也不在于她曼舞的长发,或者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尽管那些都是那样的美丽,但真正不同于玉女们的舞蹈的,是她的舞蹈,就是一个梦。枫可以肯定梦旋在这个舞蹈中忘记了一切,她每一分的清丽,每一分的娇媚,每一分的孤独,每一分的无奈全是为了那个梦里的女子,梦旋不是仅仅在舞,她在说一个故事,她自己梦里那个女子的故事!
那个女子是不是她自己呢?枫不知道,但是枫已经在她的每一次转折间,随着梦旋心中那个女子的悲哀而伤痛。那个故事,并不快乐,而枫,已经在那个故事里无法自拔。而天香的琴声在这个时候,更是象一个泣诉的女子,一点一滴的流过枫的耳边,仿佛有个精灵在她的银弦上歌唱。枫觉得自己在漫长的过去就和那个那个女子,天香与梦旋营造的女子相识,而现在,正在看她独自心碎歌舞。忽然间,他泫然欲泣。
是龙王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阿莲珈,你看看月亮是不是忽然暗了许多?”枫才注意到一场倾世的舞蹈,已经是夜了,而龙王正在殿外的露台上仰首望天,他的金甲在月华下有些冷意,手里多了一杆戟,一杆火红的长戟。
“是的,”阿莲珈说,“我已经注意到了。”
天香的琴声一乱,停了下来。“只是月亮暗了么?”她问。
阿莲珈摇头:“不是,还有所有的星辰。”
天香一下站了起来问道:“是因为云从西方的海洋飘来么?”
“不是!”龙王冷冷的说,“是因为阿修罗的战士!”
他冷笑着看一眼手中的长戟:“罗恸罗阿修罗大将,障月之神,今天的运气不那么好啊!”“开始了,枫殿下,这就是战争!”说着,他已经巨龙一样腾空而起,落下的时候已经在几十丈外,飞跃着冲向城的边缘。
天香叹了口气说:“不断的战争是天王的命么?你到的第一天啊……”她也浮了起来,五彩云衫飘动着,急速奔向龙王去的方向。
“你的人民需要你,天王殿下!”阿莲珈断然说,她拉着他的手说:“不要害怕,我在你身后!”
她和枫也追向了龙王。
枫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尤自舞蹈的紧那罗王梦旋,在无数动人心魄的轻旋中,她还在自己的故事里徘徊迷醉,痴痴的心碎,痴痴的舞。
夜幕下的梵天殿,灯火如银。
第三篇 血泪的交界
高大的城楼上,灯火通明,无数天兵神将张开了弓,拔出了剑,磨亮了刀。枫被阿莲珈牵着,穿越兵刃的间隙来到和他一样高的垛口边时,他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在城外的巨石上静坐,只有那一个人。可是当他看见沉沙攥紧了手中的红戟,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时,他明白这不是一场游戏。
城外的人身后,月亮又暗了一些。他从草丛里拾起一根长形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仔细的在那上面镂刻。城上的人们都沉默着,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刀落在上面葛啦葛啦的响声刺得枫耳膜生痛。他仔细的看着那个黑影手里雕刻着的东西,黑影转身吹去雕刻下来的残屑的时候,月光下,那居然是一根腿骨,人的大腿骨!黑影爱惜的摩挲着那根骨骼,拂去所有的灰尘,然后他揭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孔。他的脸并不丑陋,可是隐约透露出强横,残酷和冷峻,他龇着牙冲城楼上笑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奇怪的扭曲着,宛如一个恶魔。然后他用小刀斩断一头,把嘴唇凑到那根腿骨边,使劲的往上吹着气,一片干枯的髓粉从斩开的一端喷了出来,随即幽幽的笛声响遍了善见城周围。枫终于明白,他是在做一根笛子,用人干枯的骨血!
枫想到那个人正把嘴唇放在一根人骨上吹奏,一阵恶心终于让他按着胸口要吐了出来。这时候一只大手把他向前一推,他上身探出了城墙外,然后大手抓住了他。只听见龙王在身后轻声说:“这就是战争,不要在你的人民面前怯懦!”
龙王把他拉了回来,才放大声音说:“这就是战争,这片土地上的血已经流干了一次又一次,这片大草原的每一根草下面都藏着血,兵器和尸骨!阿修罗是杀不死的,每次在夜里他们都能借助仇恨和骄傲的力量从死亡的国度归来,阿修罗道的生灵只在自己的仇恨和欲望中轮回,而不入其他的五道。所以,我们的战士们不休的战斗着。”
“但是,”沉沙回过头来对着城楼上的士兵们,“现在,天王殿下回来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将会用天人的血洗尽邪恶,象以往世纪以来一样,胜利将是我们的!”
他高高举起了沉重的巨戟,火红的月牙刃在月光下闪烁着,然后,在那个黑影的笛声中,月亮变成了一团黑暗。
振天动地的欢呼声,“天王殿下,天王殿下”!
枫终于知道自己对于这些天人们意味着什么了,可是他却没有心情激动,因为他在城墙的高处,清清楚楚的看见,在那个黑影的笛声中,整个大地象困伏已久的巨兽一样开始动了,它忽然间有了生命,邪恶的生命!所有的草都开始摇颤,土被掀了开来,无数狰狞的战士从土地下的休眠中醒来,他们坐起来,提起冷冷的刀剑,吹动沉浑的号角,在沉默中列队,燃火,等待。龙王无奈的笑道:“你没有来到这里,阿修罗的力量还没有这样强大,你的到来看来真的激发了阿修罗族所有的战气,连罗恸罗都醒来了,日月星光芒的掩蔽者,阿修罗可怕可敬的将领。”
天香凑在枫耳边小声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连高贵的龙王都会在仅仅一个阿修罗的将领前说这样的话,真是一个天地颠倒的笑话,可是怎么办呢?阿修罗就是这样的强大啊,在他们孤傲仇恨的力量里。枫殿下不要笑话啊!”
沉沙也听见了,可是他没有回头,火一样耀眼的戟被高高挥舞,龙王凌空跃起,仰天长啸,在一道金色的光芒里,直扑罗恸罗阿修罗,与此同时,无数天兵也跃下城头奇。com书。一个年轻的士兵越过枫的身边,仰起和枫一样年轻的面孔说:“愿意为殿下和天界的正义战斗,请殿下摸我的头顶为我祝福!”
枫颤抖的手按上他的头顶,摩挲着他浓密的头发,轻轻说:“为你祝福,我的……战士。”年轻的战士长长的呼啸了一声,精神抖擞的跃下了城墙。
就在那一刻,一只巨大的铁箭凌空射了过来,把年轻的战士钉在水晶一样的城墙上。他的刀上沾满了自己的血,落下城去,插在地面。身体还随着铁箭悬在城墙上颤动。战士们冲了上去,枫倒在了阿莲珈的怀抱里。
远处的战场上龙王率领的天兵和修罗的战士们冲击了,一层巨大的浪潮在沉沙和罗恸罗的身边卷动,那是士兵们的肉搏。沉沙和罗恸罗却只是在中央沉默,罗恸罗继续吹着笛子,沉沙横起红戟,等待着。
血光里,英武的天兵和狰狞的修罗战士一样的怒吼,一样的疯狂,一样的哀号,四处飞溅的血肉燃烧着龙王的心。他仰起头,愤怒的长啸,而后右手把红戟横在身后,展开左臂,一步步的逼向罗恸罗,坚定如铁石。罗恸罗依然吹着骨笛。沉沙怒喝道:“为什么要战争?你们为什么不安息?让这片世界少受折磨!”
他跃在半空中,红戟划出一道爆烈的火光,飞龙天降似的落在罗恸罗头顶,无穷的力量一次砸下。罗恸罗抛起手里的笛子,笛子被红戟的力量摧得粉碎,而后罗恸罗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