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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策马并骑走出军营,夕阳依旧耀眼,看不清那三个骑士的面容,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两男一女。
“佐迪亚大人,久违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了。
艾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这时伊芙笑了:
“原来是库兹卡尔老师啊!真是好久不见,您是来看我的吗?”
艾想起来了,这个是伊芙作为预备圣女时候的神学讲师。
“‘老师’这个词不敢当,我没有你这个徒弟。”库兹卡尔的语气阴狠而残酷,“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叛徒流血的。”
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那么旁边的这位应该是拉斐尔骑士长大人了吧!您的风采真是不减当年。”伊芙似乎没有受到库兹卡尔赤裸裸的威胁的影响。
“您过奖了。”拉斐尔淡淡的说。
“可是这位女士又是谁呢?难不成是萨拉圣女大人亲至?”
“在下蕾丝·德礼斯,时任帝都地区主教,在您还是圣女时不过是一位普通的预备圣女而已。库兹卡尔大人是让我来做说客的,但是他恐怕要失望了吧!因为你们已经认不出我了。”
蕾丝?!
她来干什么,难道库兹卡尔知道什么了?
艾的心念急转。
伊芙在他犹豫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哦!原来是德礼斯大人,很久不见了。”伊芙用一般的客套语气说,“可是你做说客的计划恐怕要失败了,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帕拉迪亚的。”
“可惜她要说服的并不是你,伊芙。”库兹卡尔插话了,“佐迪亚大人,您还有选择——带着您的部队响应摄政王的命令,毕竟太阳还未落山。本来这也不管您的事,即便您现在只身离开,您仍旧是教会的朋友。”
“而至于你,伊芙。”库兹卡尔的声音就像岩石摩擦那样尖锐,冰冷,“你只有一个结局,就是火刑柱!”
伊芙默然无语。
艾牵起了她的手,朗声说道:
“只好让你们失望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你们谁想得到伊芙和帕拉迪亚,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众人都沉默了。
蕾丝有些莫名,原以为库兹卡尔会逼迫自己说服艾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库兹卡尔只让自己说了一句话,他在打什么主意?
这是,一直沉默的拉斐尔发话了:
“佐迪亚阁下,我,圣骑士长拉斐尔,以一个女神信徒的名义,向您提出决斗。”
伊芙和蕾丝都是一惊,他这是要干什么?
蕾丝看着库兹卡尔面无表情的脸,这是他们计划好的吗?他们想干什么?
而伊芙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担忧,作为前圣女,她当然清楚拉斐尔的实力,奇*。*书^网她甚至看过艾与拉斐尔的比斗。
而那次,艾接下了二十四招。
于是他成为了最年轻的圣骑士,因为任何能接下拉斐尔二十招的骑士,将获得圣骑士的头衔。
说明一下,圣骑士是一个荣誉头衔,代表了坚定的信仰,对教会的绝对忠诚,和强悍的实力。
而其中,拉斐尔就是负责测试实力的人。如今,圣教算上拉斐尔本人,只有七名圣骑士。
伊芙紧紧拉住艾的衣角,让他拒绝,可是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坚定的微笑,然后策马上前。
“如果我接受,您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保证?”艾问。
“我保证今晚不会有战争。”拉斐尔说。
“好!足够了。”艾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我,帝都帕拉迪亚区守备长官艾·佐迪亚,接受你的决斗。”
借着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伊芙默念咒语,放出了一个微弱的加持魔法——
“艾!”她轻声喊道。
艾转过头。
“我爱你。”她说出了这句她很少说出口的话。
一股暖流从艾的心中涌起,他微笑了:
“等我回来再说给我听。”
蕾丝偷偷的在胸前握紧双手为艾祈祷着。
“主教大人,您在做什么?”库兹卡尔恻隐隐的问道。
“我在为拉斐尔大人祈祷,裁判长大人。”蕾丝反应很快。
两人策马向前,在相距两百步的地方停下了马,对视着。
马蹄不安的踏着尘土,拉斐尔带上了头盔。他手中的骑士长枪有节奏的点击着地面,枪尖反射着夕阳的光辉,就如同血光一般。
艾举起了狮子图案的盾牌,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惧怕,没有敌人能让他惧怕。
两人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的来临。
落日的最后一丝隐入地下,拉斐尔德面容霎时清晰起来。
艾大吼一声,长剑指天,向拉斐尔冲去。
劲风吹乱他金色的短发。
拉斐尔也动了,马蹄声的节奏由慢及块,那柄似乎无力的骑士长枪也由远及近。
两百步的差距只是一瞬。
剑锋挥动着向拉斐尔斩去,艾却只看到了枪锋一闪。
拉斐尔不愧第一圣骑士之名,沉重的骑士长枪在他手中犹如灵蛇一般,在艾还没来的及举盾的一霎那,秒到颠毫的一霎那,枪锋已直逼艾的咽喉。
伊芙不禁惊叫出声。
艾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开了枪锋,双脚用力夹紧马腹,想要远离拉斐尔。
但拉斐尔的枪顺势前伸,依旧如影随形,似乎要在两人侧身而过的一刻削断他的脖子。
艾剑盾齐举,勉强的挡开了这一枪。
伊芙长舒一口气。
两人同时勒马回头。
“你弱了,艾。”拉斐尔用长者的口吻说。
“不,只是您更强了。”艾由衷地说。
“拉斐尔老师。”
话音未落,艾又冲了过去。
“找死。”拉斐尔喝道,“这次你运气不会这么好了。”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弧度。
“一成不变的老白痴!”
艾一声大吼,身体一扭,将将错过了枪锋,长剑就要向拉斐尔头上斩落。
长枪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回来,重重的砸在了艾的后背上。
一声巨响,艾应声落马。
“啊!”伊芙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
而她张开眼睛的时候,艾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吐了一口鲜血。
他的战马已经跑回了伊芙身边。
“哼。”艾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怒意,和只属于年轻人的桀骜。
“你放弃吧!”拉斐尔说,“没有胜算的。”
“再来。”艾大吼一声,扔下盾,双手持剑向拉斐尔冲去。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拉斐尔眼中没有露出一丝怜悯之色,枪尖直指艾的胸口,想要一枪扎透他的铠甲,将他钉在地上。
艾英勇的近乎无畏的迎了上去。
“女神饶恕你吧!”拉斐尔似乎已经看到了敌人的死亡,这样丧身在他长枪之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
艾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声怒吼,长剑使劲向枪尖上砸了下去。
就在枪尖已经几乎触及艾身体的一霎那。
一股巨力顺着拉斐尔的枪尖传来,他突然发现长枪已经不能再向前一寸,而是不受控制的——
刺进了坚硬的土地,而拉斐尔跨下的战马依然在向前急驰。
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和一声闷哼,长枪落地,拉斐尔也摔落下马。
几个翻滚,拉斐尔勉强的爬了起来,同样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伊芙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
乍看之下,两人平手。
而实际上,艾大占优势,因为拉斐尔的右臂已经骨折了。
拉斐尔面无表情的用左手拔出了佩剑:
“你以为你赢了吗?”
“没有,我从不敢这么想。”艾的神情比之前还要严肃,“我清楚地记得在测试我们的时候,您用的是左手。”
“拉斐尔老师!”艾再次冲锋。
拉斐尔平静的举起配剑:
“我很欣赏你!”
拉斐尔也是一声怒吼迎上了艾劈来的长剑。
随手的一挥就荡开了艾的全力一剑,随即开始了他暴风一般的攻势。
“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拉斐尔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剑劈下,而艾似乎只有招架之力。
这就是大陆第一圣骑士与史上最年轻圣骑士的差距吗?
“我一直把你当成圣教的希望一般培养啊!”
“你知道吗?那次测试,我不过只用了六成的实力,就是想看到你成长为一个圣骑士啊!”
“我看到了你的天赋,但却从未想过你会背叛。”
“你根本不配成为圣骑士,因为你根本没有信仰!”
嘴上说着,拉斐尔的进攻丝毫不慢,而艾只能毫无章法的抵挡着他劈来的一剑,一剑……
看似希望正一点点的流逝。
伊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对自己说:
“不能哭!为什么要哭!他还没有输啊……”
艾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放下了举着的长剑,面对着劈来的长剑,迎上了拉斐尔的眼神:
“我当然知道。”
拉斐尔一愣。
“我知道你一向都很照顾我,然后希望我成为一个圣骑士。”艾平静地说,“你在测试的时候只用了六分力我也明白。”
“可是你依然背叛了。”拉斐尔愤愤地说。
“不,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的信仰!”艾说,
“我的信仰就是我爱的人。”
艾重新举起长剑:
“你说你在测试我的时候只用了六分力,这我都知道,作为报答,你猜我刚才用了几分?”
拉斐尔变色了,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难以置信。
“不信吗?”艾微笑了,
“那么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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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大陆多年的拉斐尔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比他强的人,也见过那些强者的存在。
但他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超过自己。
在他看来,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所谓“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不过在出了六分力的他手下撑了二十四招。
但这些都已成为过去。
因为在艾的这一剑劈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
因为自己伸出去的剑锋竟然如此可笑,也许在艾的眼中,自己的这一剑,就像当年他看着还是一个孩子时的艾向他挥动的那一剑一样可笑。
“速度与力量!孩子。”拉斐尔抚摸着这个孩子金色的乱发,“速度与力量是所有武技的关键。”
“也许他现在可以这样教育我了。”拉斐尔看着迎面而来的这一剑,绝望的想到。
无数的思绪涌向脑海,拉斐尔已经准备面对他的结局了。
女神啊!难道这是宿命吗?
而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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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长剑落地。
拉斐尔只觉得面部一凉。
“咣啷”一声,头盔碎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艾的剑锋抵在拉斐尔的脖子上。
“我不想杀你,老师。”艾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在明天的战场上见到你。”
“你不会背弃自己的信仰,我也是。”拉斐尔坚定地说。
“你在逼我。”
“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拉斐尔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杀了我,只要你还是女神的敌人,我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杀了你,或是你身边的人。”
艾长叹一口气。
“住手。”库兹卡尔苍老的声音传来。
库兹卡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正抵在蕾丝的脖子上。
“放了拉斐尔!”库兹卡尔说,“否则我就杀了她。”
艾几乎上当了,幸好蕾丝高呼一声。
“库兹卡尔,你不敢,你没权力杀我,我会向圣女大人控诉你企图谋杀……”
“如果我有呢?”库兹卡尔冷笑道,“如果是圣女大人亲自授权的呢?”
蕾丝听到这句话面如死灰。
沉默,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艾身上,看他如何抉择。
“你杀了拉斐尔,我就杀了蕾丝,然后我把两个人的死全部推在你头上。”库兹卡尔阴笑着说,“你猜圣女大人会相信谁?”
艾缓缓收剑入鞘。
库兹卡尔眼神中放出了诡计得逞式的光芒。
他身后的拉斐尔悄悄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配剑。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伊芙的眼睛。
“小心。”
一道剑光闪过。
拉斐尔人头落地。
“收起你的诡计!”艾冷冷的说,
“明天在这里决战。”
说罢转身而去。
库兹卡尔死死的咬住牙,脸上的青筋都在颤抖着。
终于,他放下架在蕾丝脖子上的短剑。
“艾·佐迪亚。”他恶狠狠的说,“你有种。”
第九章——残杀
帝都北区,莫勒尼家族门前,菲比斯牵着一位年轻的少女。
“别哭了,哥哥带你去找曼蒂姐姐好不好。”
哭哭啼啼的少女把她的脸埋在菲比斯的胸前,在他白色的晚礼服上留下了眼泪和鼻涕的痕迹。
菲比斯冲着来往的宾客从容的微笑,而那些人也还以会意的笑容。
“菲比斯不知又把那家的小姐弄哭了……那个女孩看起来还不到十四吧……”
他们理所当然的会错意了。
“别哭了。”菲比斯抚摸着女孩的头,“我们进去吧!”
女孩被菲比斯拉着向莫勒尼家族的大门口走去。
菲比斯的眼神只是无意的飘向了街道的尽头。
也是无意的,他看到了一个身影被夜色拉长。
黑色兜帽,黑色斗篷,黑色皮靴。
他在那一瞬间呆住了,耳边的喧嚣和哭泣声都不见了。
他只听到从往事中吹来的呜呜风声,他汗毛根根树立,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而大门也在这时候打开,柯西·莫勒尼显然是发现了这位在门口徘徊的贵客。
“菲比斯!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进来啊!”
女孩也拉拉他的衣角表示着不满。
菲比斯这才回过神了,拉着女孩走了进去。
柯西从未见过菲比斯如此失神落魄,不禁问道:
“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菲比斯在恍惚中喃喃地说。
突然,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的身份,立刻警觉地把他的下半句咽了回去:
“一个你们以为早就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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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地理位置曾经是以皇宫为中心往外扩张的。
皇宫的正西是瑞文戴尔魔法塔,正东是圣心教堂。
但是由于100多年前的“叶影之乱”形成的帕拉迪亚区,再加上众多贵族所在的北区,帝都的中心逐渐北迁。
现在的帝都,反而像是一个以北区为中心的城市了,而皇宫——瑞文戴尔——圣心教堂反而成了帝都的南端边界。
但北区也是不断扩张的,扩张的中心是以莫勒尼,拉格朗日和歌德里克三大家族构成的三角区域(塔布家族处于帝都最东南部),这附近的家族才是所谓的北区贵族,而那之外,向南直至皇宫是一些小贵族,一些拥有悠久历史但是没落了的贵族。而向东,向西或再向北,则几乎是由富到贫,由贵到贱分布着商人,手工艺者,农民和无业游民。
林林总总,帝都有着近500平方公里的面积,并且还在不断扩张着。
每个城市有不同的颜色,但没有一个城市会没有黑色。
那是象征着一切罪恶的颜色,那是站在光明对立面的颜色,那是代表黑夜的颜色。
于是,每当夜幕降临,黑色开始蔓延。
那些黑暗狭窄的小巷,灯红酒绿的勾栏欢场,每个人迹罕至的阴暗角落都是黑暗滋生的温床。
五个形貌可怖的高大男人蜷缩在帝都东北玛格丽特街的街角,熟练的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刀锋,冲着街上浓妆艳抹的青春少女们吹着口哨。
而每当那些女人望向这里,她们脸上那种职业性的笑容会变成赤裸裸的厌恶,然后似乎胆怯一般的别过脸去。
但这几个人并不在乎。
玛格丽特街在帝都人的心中是“风月场所”的代名词,而这只是文雅一些的称呼,通俗一点就是“妓院”,而且,是针对平民的“妓院”。
而街角的五个人,人们称之为“吸血鬼”,靠着凶恶的相貌以及手中的锋利的刀子,榨取正经生意人的血汗钱,和像这些女人出卖肉体得来的微薄收入。
他们不在乎别人的鄙夷和憎恶,在他们决定以此谋生的时刻起,他们就已经将这些抛诸脑后。他们只是想要生存,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最可耻的方式。
玛格丽特街上来了个神秘的黑衣客人,从街头走向街尾,无论是浓妆艳抹的女郎言语、眼神甚至是身体的挑逗,他都无动于衷,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放缓半分。而那些试图拦着他的女郎们,都在目光碰触到他野兽一般的眼神时吓的后退开去,再也不敢上来搭讪。
而其他的女郎,也在看到他径直向街尾那五个人走去时,打消了对他的想法,转而好奇的看着这个人到底要去干吗。
望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五个人神色都是一紧。
“兄弟,你干什么的?”想是头领模样的人问道。
来人并不答话。
五个人都亮出了手里的刀子,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找碴的。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头领依旧追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独眼塔图’的人。”看到来者依然没有反应,他又加了一句,“罗哈尔家族。”
听了这句,来人说话了,沙哑得近乎粗野的嗓音:
“罗哈尔家族?”
“没错!”头领已经感到了这个人不好惹,于是试图吓退对方,“我们是罗哈尔家族的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黑色的兜帽下传出,那人伸出了右手:
“罗哈尔家族,失敬了。”
头领模样的人也伸出右手,
“不知者不怪。”
头领模样的人握住那人的手之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自觉地朝他手上望去。
因为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截干枯的木头,粗糙的树皮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然后,他感到那只手逐渐握紧,自己的手就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粗糙坚硬的物体紧紧的箍住他的右手,根本挣扎不脱。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吸引了妓女们的目光,旁边四个人警惕地掏出刀子向黑衣人走来。
那人左手猛的一抬,然后后退一步。
太多的诡异景象,太多的感受瞬间传入那个头领的脑中,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先看到那人抬手,然后后退,但是自己的手依然握在那人手里,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那人拉了自己一下,甚至手掌被那人攥住的感觉都消失了。
接着他看到众人惊恐的目光,随后是鲜血从他的肩部喷涌而出,接着是某个女人的惨叫“杀人了”。
最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右臂被人砍下来了,于是,他很幸运的疼痛传到自己脑海中之前昏了过去。
黑衣人示威似的把一截断臂仍在四人面前。
四人恐惧的看清那人左手拿着的一把墨色短剑。
玛格丽特街已经疯狂了,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