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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判断出这样下去我不是对手后,我抛弃了一般的常识,拜入魔术师苍崎橙子的门
下……不过遗憾的是,我的实力还是不如式,所以现在才得每天过着修炼的生活。
说是这样说,但我现在的心境其实蛮复杂的。
说到原因的话,那是因为——“晚上要在鲜花的房间过夜吗……算了,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就忍耐一下好了。”
式一边叹气一边这样说着。
根据干也的说法,式是不会在自己认定为床以外的地方睡觉。
但她根本还没有看过我的房间,却能说出:“那就忍耐一下吧。”这就是让我心情复杂的
原因。
归根究底,式根本不讨厌我吧。我明明就讨厌式,但她这样一来的翻印却总让我觉的哪
里不对劲,因此很难对话下去。
其实如果没有干也这见事的话,我想两仪式算是我会喜欢的那种人吧。
这次轮到我叹气了。
这时,式突然盯着我看。
“鲜花,你要去哪啊?不是要去宿舍吗?”
“去宿舍也没事不是吗?总之,我打算去跟四班的导师打探消息,你就跟我来吧。因为
你可是我的眼睛,我所见过的人都得麻烦你加以检视。”
“——导师、是指叫叶山的那家伙吗?”
“不是,叶山老师已经在去年十一月离开学校了。现在的导师是宣雾皋月,两个人都是
学校里罕见的男老师喔!”
“女校里的男老师啊?在其他地方虽然一点也不希奇,但这所学校有男性就很怪异了。”
式说的没错。
对于在毕业前将学生培养成完美的淑女的礼园来说,难来势只会是个麻烦的存在。明明
为了防止不正当的两性关系所以禁止外出,但敌人却早已跑到学校里。就像特洛伊木马一样。
“……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有复杂的内幕喔,叶山英雄这个人在校内并不受欢迎,连与没有教师职照都很可以,而且他似乎真的有对学生下手,可是不只是修女,连校长都没有对他特别加以告诫,如果要说为什么,都是因为我们学校的理事长,他现在虽然姓黄路,
但他入籍全的姓是叶山。”
“原来是理事长的不肖弟弟啊?那他为什么会离开学校?”
“十一月时我在橙子的事物所说过,你还记的吧?那时候我说高中部的宿舍发生火灾,
一年级与二年纪C班以下的宿舍东馆全部烧光。礼园的宿舍虽然用学年分别,但其下有分成各班的区域,而起火的地方就是一年四班的区域。叶山老师不知为了什么事纵火,理事长也因此下台,那时起,叶山就从学校消失了。”
应该是逃走了吧,我又补上一句。
火灾的消息对外完全封锁,据说连帮忙救火的消防员也被礼园学生的家长设法封住了
嘴……他们应该不希望重要女儿所就读的学校传出难听的丑闻吧?
可是……明明,明明有一个人因此死了啊……
“那玄雾是个怎么样的家伙?”
“玄雾老师是个完全没有问题的人,不如说他跟叶山相反,全校应该没有学生会讨厌他
吧。玄雾老师去年夏天去年夏天才到此任教,但他跟叶山不同,他并没有支撑他的后台,完全是因为校长亲自推荐才来的。
我们学习追述原流本来是英国某间名校的姐妹校,虽然英国的学校已经关闭,但姐妹校礼园却还存在。校长的内心期望是把教师全部都换成英国人,但却很难有通过日语的正统英国老师。在这一点上,玄雾老师因为在国外长大,所以发音相当完美,没有难听的美国腔这点,也让修女们很高兴。”
“那玄雾这家伙是英文老师罗?”
式一边皱起眉头一边喃喃自语道。式这家伙感觉非常和风,该不会对英语完全没辙吧?
不只是英语,据说他还有德语跟法易的教师执照,中问也懂不少的样子,甚至连南美部
落的方言都会……背地里大家都叫他‘语言翻译机’。
对黑桐鲜花跟两仪式来说,他对我们而言是既特殊,意义也不同,而我也实在不太会和
那位老师应对。”
说完,我便停下脚步。
一楼的角落是英语老师的办公室,在礼园中。办公室是个处理食务的地方,而每个老师
都还各有一间自己的教师办公室。
玄雾老师使用的是叶山英雄用过的教师办公室。
我设法不被式发觉,轻轻作了个深呼吸后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
玄雾皋月背对我们面想桌子坐着。
他的桌子在窗边,灰色的阳关道洒满室内。
这里不像是教师办公室,反而像研究室一样。
“玄雾老师,我是一年A班的黑桐鲜花,不知道校长是否已经告诉过您了?”
我话说完,他便应了声:“是的。”之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椅子“刷”的一声转了过来,玄雾皋月正面对着我们。
“”
我感觉到式不禁咽了一口气。是啊,我第一次剪刀这位老师时,也有这种晕眩般的感觉。
“啊,你就是黑桐同学吧?你看起来来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呢。你请坐,今天的谈话可
能会有点长对吧?”
说完,玄雾老师路出了微笑。
他的年龄约二十五岁左右,是学校最年轻的老师,一看就感觉像文学系出身的体格跟黑
框眼镜,在告诉我们他对人无害。
“是要谈一年纪四班的事吧?”
“……是的,就是那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
对于我的回答,玄雾老师遗憾的眯起了眼睛。
那一副寂寞的表情,让我看了都不禁感到难过。
“那件事我帮不上忙,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我自己对那件事的记忆也十分模糊。不但没
法记的很清楚,也没办法去阻止她们。的确,我在现场,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比起自己的无力,玄月更对受伤的学生感到难过,他因而闭起了眼睛。
……这个人也一样。
一样深入去担忧他人的悲伤,让自己背负不必要的重担。
他绝对不会伤害他人,像是没有刺耳一般、一个太过温柔的人——“那么老师,你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吗?”
为了确定起见,我问了这个问题。
玄雾静静的摇了摇头。
“……根基其他学生所说,是我去阻止了她们。但我失去了那一天的记忆,虽然我常被
说天性容易忘东西,但对这次时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是地一次发生。等到听别人说发生了某件大事,我才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对,其实原因可能就在我身上。那天我跟她们在同一间教室,光是这样就该追究我的责任。”
老师一脸沉重的说着。
这时候我才终于发觉,虽然对D班学生来说,已经忘记的秘密被人写成信件,那股焦躁绝对非比寻常。但因为看不见的不安所压迫的人却不只有她们,问题发生时,命名在场却完全不记得事情经过的圈雾老师,他也是克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位置在危险的平衡点上吧?
如故我处在跟他一样状况下,一定也会感受到不安。
光是没有记忆这件事就足以让人不安了,在那段其间到底得到或失去什么?连自己曾做过的事都不清楚这种情况就像身处在一个无底洞。
月是往坏的方面想,月是走进洞穴更深处,连可以否定自己行为的理由都忘了。老师会
认为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不过老师,1D的学生都看到事情的经过,老师你只是纯粹去制止那两人……”
“话不是这么说,黑桐同学。你要记住,在确认自己的记忆时,他人的记忆不能用来依
靠。毕竟还是只有名为回忆的自我天平才能决定过去,啊……所以我才会认为,应该有可能是我引起这件事的——啊,真抱歉,谈这种事一点意义也没有,虽然这种情况下的我不太能依靠,不过还是请你继续发问吧。”
面对面前微笑的老师,轻轻地点头回应。
“……我知道了。那么,请问D班本身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想是全班都忘记写作业之类的事。”
“没有这种事喔,不过修女们的确说过,本班教师的气氛感觉蛮紧张的……虽然我不清
楚同学们的过去,不好擅自下结论,但班的教师真的是太过安静了点。”
“请问,那种气氛像是畏惧什么事的感觉吗?”
事情如预料般发展,于是我继续进行确认。
对这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去劝阻她们激烈的争论?
是因为对那种事没兴趣?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会知道谈话内容了。这样推论虽然太过
果断,但一年四班的人应该全部都有收到记载忘却记忆的信件。所以他们不去阻止开始争吵的两个人,因为只要她们继续争吵,至少能够确认其中一名就是送信的犯人,……不过,玄雾老师的回答,却没有支持我的理论。
“……嗯,要说是在害怕什么好像有有点不太对。”
“——大家并没有感到害怕?”
“对。与其说在害怕,不如说是在彼此监视还比较正确。不过她们彼此监视的原因,我
就无从得知了。”
在彼此监视吗——虽然重点有些不同,但我的想答大致上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她们确信犯人不是外人,而是班上的某人。
“请问来势,您能联系上D班的学生吗?”
总之,只好先个记的时间的人打听她们的说法。只要嫁妆去散布妖精的故事,应该就不
太受怀疑了吧?
“没有必要联系她们喔。因为我班上的学生全部都留在宿舍里,所以应该很快就能跟她
们谈谈。”
玄雾老师的回答真是让我惊讶。
一年四班的全体学生竟然都留在宿舍?
这种偶然已经等于是某种必然了。
“那我先告辞了,只后可能还会来问你一些问题,到时候还请多指教。式,我们走吧。”
我催促在身旁一言不法的式后站起身。
就在此时玄雾皋月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老师……请问怎么了吗?”
老师没有回答相反地,式第一次开口了。
“老师,她说的式是指我。”
式用女性的口气说道。
老师开朗的回答了一声:“啊。”
“没错,你从刚刚就一直都在吗!之前没见过你,是新生吗?”
“这就不一定了,我打算参观一下学校,如果有兴趣的话,真的转进来也不错。”
玄雾一脸高兴的点点头,而且直盯着式不放。好像画家面对自己崇拜的模特。仔细观察
对方席位的特征一样。
而我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打扰了。”
一为留着长法的学姐进入办公室里,她有着清晰而西昌的眼睛,以及一头长至后背的黑
发。
我认识这个在众多美女的礼园中仍旧非常抢眼的美人,甚至改说,我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去年为止都还是学生会长的学姐。
那对睥晲他人的双眼。还有那细长的眉毛,在美丽之余还存有一股魄力。这位学姐的感
觉就有如城堡中的皇后,我记的她叫“哎呀,真抱歉,黄路同学,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玄雾老师对着走进来的黄路美沙夜如此说着。
黄路学姐则充满自信的回答:“是啊。”
“皋月老师,您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请您一定得在下午一点前往学生会一趟。时间
并不是无限的,您不有效使用的话,会让我相当困扰。”
黄路学姐就这样大咧咧地责备起玄雾老师。
她那股威严确实存在,当她还是学生会长时,就曾被人称作暴君。虽然在我转进来后刚
好就碰上学生会交接,因而不太清楚她的事迹,但根据藤乃所言,似乎修女们也无法对黄路学界多说些什么。
据说连现在的理事长都管不动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身为入赘女婿的理事长,发言等级实在相差太多了。
……听说黄路家的小孩每个都是领养来的,若会因此感到不适应,就无法继承黄路家。
或许反倒因为身为养子,才会要求自己能够具备适合黄路继承人的举止和觉悟,所以黄路家才会收养将来有希望继承家业的孩子……也就是说,黄路学姐便是那样铁石心肠的女性。
但幸好,黄路美沙夜的为人相当正派,虽然对于违反校规的学生毫不留情,但对于守秩序的学生来说,她是位很照顾人的好学姐。而她本身也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日都会参加弥撒。
“黄路同学真是严格啊,又再说这些‘无限’那种让人很难懂的东西了。”
玄雾老师在露出了微笑后便站了起来,而黄路美沙夜则是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的确,
对于像她那种遵循规律的人来说,玄雾老师这种悠闲的人看了的确很不顺眼吧?
此时黄路学姐将视线转到我们身上,带有敌意的眼神想是在说:“妳们是什么人?”
我感觉如果再待下去就会有麻烦事发生,于是我便拉起式的手,打算快点离开这里。
“那么,式,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们走向办公室的出口。
这时,玄雾老师帮我们打开了门,像是送客的管家般自然,我便礼貌地回答了句:“谢
谢。”
“不,帮不上妳的忙我才觉得过意不去,祝妳们有个美好的假日。”
那是个带着点寂寞、有如空气般缥缈的笑容。
“——老师,你的笑容总是带有啊哀伤呢。”
式突然脱口说出这句话。
“是吗?”
“不过,我可从没有笑过喔——连一次都没有。”
玄雾老师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此回答。
◇
离开教师办公室后,我们决定先回宿舍一趟再说。
穿过一楼的走廊后,我们来到了中庭。
礼国女子学院的校地有如大学般广阔,为了活用这广阔的空间,小学、高中的教室、体
育馆、学生宿舍等,全都不彼此相邻。
真是比喻的话,校舍就像是游乐场中的各种不同的设施……应该是最贴切的说法了。嗯,
这让人感觉好像怀有梦想,找一天说给干也听吧。
从高中部校舍前往学生宿舍的路途相当遥远。
途中虽然会经过马拉松比赛所使用的树林,但为了能穿鞋走进宿舍,沿路都用木板
铺了一条走廊。
在这吱吱作响的走廊上。我跟式两人漫步着。
式的模样有点奇怪,不过这也无可厚非。看到那么相似的两个人,一定多少会感到
震惊吧?
“式,你是因为玄雾老师很像干也,所以才会感讶异吧?”
对于我的问题,式直率地点头回答是。
“我说的没错吧?除了老师比干也还帅一点之外。”
“没错,玄雾的脸比较没有瑕疵。”
虽然说的话不同,但我们的意见是一样的。
是啊,玄雾皋月这位青年跟黑桐干也简直没两样。不仅外表相似,连给人的感觉也
像双胞胎一样。不,正因为多活了几岁,玄雾老师比较能让人感受到那股自然承受周遭环境的气质。
从我跟式这种只会跟周遭发生摩擦的人看来,那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普通人,光是存在就足以令我们震惊。
事实上,就连我——察觉到自己跟干也属于不同类型的人时,都没来由地哭了出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在这段我已经想不起来的童年回忆里,因为某件事让我了解到黑桐干也就是那种人。
以兄妹的身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感觉想要得到干也。
我知道以兄妹来说,这种事是异于常人的。
但我不认为那是个错误。
要说有什么事让我觉得后悔,大概只有——想不起自己觉察到他对我的重要性——
这件事的起因。
“——不过,那个人叫玄雾皋月。就算再怎么像,他也不是黑桐干也。”
我说出一句无法反驳的事实,我认为走在我旁边的式,一定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
不过,原本我以为会点头称是的式却皱起眉头,带着复杂的表情喃喃地说:“与其说很相似——倒不如说是……”
说到这她突然停下脚步,仿佛瞪着树木般凝视森林深处。
“鲜花,那里有什么东西对吧?看起来像是木造的建筑物。”
“啊,那个啊,那是旧校舍。是已经没在使用的小学校舍,预定在寒假内会拆除完
毕,怎么了吗?”
“我去看一下,鲜花你先回去吧。”
式翻动了黑色礼服的裙摆,很快消失在森林之中。
“喂、式,等一下!不是约好不可以擅自行动吗!”
我叫喊着式并跟在她后面追去。
“黑桐、鲜花同学。”
但在那之前,有个声音叫住了我。
/1
◇
“式,你有新工作。”
橙子在电话里这么说道。
一月二号的晚上,橙子推给我一件跟之前性质完全不同的工作。
内容是鲜花就读的礼园女子学园发生事件,希望我前去调查。
这还真让我提不起劲来。
明明我——两仪式之所以会协助仓崎橙子,都是因为可以杀人的缘故,但这次的工
作却只是要查明真相,这种工作无法满足我空虚的内心饥渴。
说起来,在橙子委托的工作里虽然都会杀些什么东西,但却从来没杀过人这玩意儿,大致上都是负责解决莫名其妙的怪物。
夏天时虽然曾有过一次机会,但最后我还是没杀掉那个“光看就能歪曲事物”的家伙。
……正确说来,是因为在那件工作期间,我了解到式为什么会执着于杀人这件事,
最后我才妥协……只要能杀,不管对象是什么都好。
那种心态就像是虽然吃饱,味道却无法满足。
在开始对这种现状感到不满时,现在却来个只要找出元凶就好的工作。
若差别只是在于在房间睡觉或在礼园睡觉,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完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后,我便前往礼园女子学园,作为看不见妖精的鲜花眼睛,
并伪装成预计下学期编入、只有一个寒假的学生。
◇
我在森林中走着。
鲜花并没有跟上来。
我朝那栋可从树木构成的簾幕间所窥见的木造校舍走去。
是因为阴天的关系吧,林中有股罩上浓雾般的灰色。
礼园女子学园的校地相当广大,在校舍与校舍间所种植的树木,已经茂密到超出校
内林木的程度。
校地里大部分都是长满浓密树木的森林,这已经不是说学校里有森林,而是森林里
有学校了。
边走在腐烂的树叶上,我痴痴地闻着空气的气味。
像是滚滚涌出的泉水般,空气带着一股香气,并且带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