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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极限的完美。
按照约纳的估算;现在全力施放的“核爆三叉戟”换算成拉辟多斯度能达到300度以上的威力;那是“灼热射线”的十五倍以上!尽管不明白“核爆”二字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种惊人的力量已经大大超过他的占星术士等级;就算柯沙瓦老师施放的“重力审判”也不过是这个级别而已。
不过又一次;检定新星阵威力的时刻尚未到来。一道白影从断壁残垣中“噌”地跳出;愤怒地吼叫着冲了过来;那个长发、白衣、浑身滴水的男人不是保护者若尘大人还能是谁?他的胸口有一个葡萄大小的红印;但仅此而已;澹台杀手无坚不摧的“飞光”连他的皮肤都没能打破。
“让开!”保护者吼道;“让我来料理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埃利奥特默默地把伙伴们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通道让这个恼羞成怒的男人走过。四个光点立刻出现在他头、胸、腹和胯部;若尘大人凛然无惧地喊道:“来啊!用你们的玻璃弹珠子打我啊!小孩子玩的东西我要怕的话……”
“砰!砰!砰!砰!”四道“飞光”同时命中;白衣男人整个人翻滚着飞了出去;将地板都砸得稀烂。墙壁轰然倒下;隔壁客房中两个衣着华丽的房客目瞪口呆瞧着滚进来的男人。
“没用!没用!没用!”保护者再次蹦了起来;摇摇摆摆大步走来;身上又多了几处红印而已。
“这家伙的身体是什么材料做的啊;明明没用防御措施啊?”小乖坐在约纳肩头评论道;“连关键部位都那么结实吗?”
锡比放下长弓凑了过来;绿色的大眼睛瞅着魔法精灵:“这是什么啊老哥;可以给我玩吗?”
“你才是玩具!你全家都是玩具!老娘可是正宗的魔法精灵公主;魔法元素的自然结晶;来自北方大陆的淑女;优雅与高贵的代名词……”月光精灵跳着脚急道。
“优雅个屁啊!瞧你说话的样子哪点像淑女啊!还不穿衣服飞来飞去;羞不羞啊!”小蚂蚱立刻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老娘又不是人类;要衣服那种自欺欺人的东西干吗用啊!美好的身材就是天然的艺术品;这种自豪你是不会懂的;平胸女!”小乖叉着腰骂道。
“呸呸呸呸呸!我才不是平胸女;……只是年纪还小没有开始发育呢!”锡比怒气冲冲叫道;一边偷偷向约纳看了一眼;露出“如果敢说出我的真实年龄就弄死你”的威胁表情;“哪像你啊长着一副蝗虫一样的翅膀还得意洋洋的;还没有一只三线虫大呢;美给谁看啊暴露狂!”
“平胸女!”
“暴露狂!”
两个女人一旦吵起来;约纳只能捂住耳朵;简直像被精神攻击魔法直接命中了。说起来北方精灵是北方大陆古老的类人种族;而魔法精灵在若干个世代以前踪迹遍布大陆;但其根源也在北方的那座神山;半精灵锡比和月光精灵小乖应该算是半个老乡。不过两个灵魂的调性若是不合的话;第一次见面就会演变为一场战争;现在占星术士才算了解到什么叫天生的死对头。
“平胸女!”
“暴露狂!”
这时玫瑰骑士轻轻一拍鞍鞒;恍然大悟道:“我们懂了。原来若尘大人的能力是这样。”
“怎样?”龙姬问。
“你看他的脚印;龙姬小姐。”埃利奥特指着保护者留下的足迹。房间地面以坚实的硬木制成;但白衣男踏步走来的时候;每次落地都会踩出木屑飞溅的脚印;赤足的轮廓清晰地印在地板中。“另外;‘飞光’的力量有多大你是清楚的;一个人若是正面抵挡住攻击的话会飞出多远?”
东方女人立刻想到了关键;“我知道了。你是说他的体重不一样对吧;你猜有多重;三百磅?”
玫瑰骑士摇摇头:“起码在两千磅以上。比我与独角兽加在一块儿还要重。”
“但他的体形很正常;也就是说;身体的密度高得可怕。怪不得‘飞光’无法击穿他的胸膛。”龙姬点头道。
“但同时身体的负担就会很重;所以他在不战斗的时候需要浸泡在那种粘稠的液体中;减轻骨骼与肌肉的受力。浑身黏糊糊的……只是这样做的后遗症而已吧。”骑士说道。
这时若尘大人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出屋子;一名黑衣的杀手不知从哪跳了出来;保护者轻轻一挥手;敌人就狂喷鲜血飞了出去。“叫你们管事的出来;是七重还是九重啊?”白衣男人抹一把脸上的血水;大声道。
“两位大人都到了;我的名字是五重岚;若尘大人。”出乎意料的是;一名黑衣人居然正面走来;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第19章 澹台五重岚(下)
“喔;比预想的人数还要多呢。”埃利奥特忽然轻呼一声。外面无权者的窝棚被大面积摧毁;一片焦土中数十条黑衣人影踏着火焰与星光走来。仔细看去;这些人身上的布衫、裙裤与蒙面巾都是不反光的深蓝色;在暗淡光线下比纯黑色更显得隐蔽;从身材来看这些澹台杀手并非清一色的男人;有几条窈窕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队伍后方。
“五重岚?你是多闻二爷那一支的子弟吧;‘飞光’练到第几重了?”若尘大人昂首站在窗前;——说是窗户;也只剩半条烧焦的窗棂摇摇晃晃悬在椽子上而已;但无论存在与否;那都是“离珠”小镇与外面世界的分界线。
一名高大的杀手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张布满黑胡子的粗豪脸孔;他低着头;脸上神色非常恭敬;完全看不出是片刻之前用致命的术法进行突击的指挥者;“是的;多闻二爷是我的堂叔;‘飞光’刚练到第四重;年底的考核若是达不到第五重;这个姓氏就要被夺去了;真是惭愧。”
“你刚才说那两个小妮子也来了?”离珠旅舍的保护者伸手指着影影绰绰的远处;几滴液体从指尖落下。
“是的;若尘大人;两位大人都到了。这次行动是多闻二爷与独行三爷联手布置的;所以两位大人联袂到来。”五重岚老老实实回答道。
白衣男人皱起眉头;“这是一年之中的第几次了?澹台家是新丁太多;要借我的手加以洗练么?我是不在乎多杀几个人;可总这样骚扰我的房客;旅舍的生意何时才能好转啊。”
五重岚弓着身子没有说话。这时杀手队伍出现轻微的骚动;自觉地分成两边;拱卫着两个黑衣女人走来。左边的女人摘去面纱;露出一张圆如满月、齿白唇红的可亲面孔;右边的女人掀起盖头;现出下巴尖尖、眉梢飞扬的娇俏脸庞;“若尘哥哥。”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亲近;彼此保持着礼貌又戒备的距离;但一个圆润温软、一个清脆俏丽的声音同时响起;向白衣的保护者齐声致意。
“七重夏纱。”若尘大人冲左边的女人点点头。
“九重素。”他又冲右边的女人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非要搞死我才甘心啊?!才清净了两三天就又来捣乱了;澹台家的攻城战都快变成离珠旅舍的保留节目了知道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招揽到几位贵客;打折酬宾出血甩卖的价格人家才勉强同意住一晚上;这下子不是又要卷铺盖走人了?!不说这几位天字号第叁的贵客——各位客官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一点都不害怕——你瞧瞧隔壁天字号第陆的两位老爷;这会儿已经不言不语了;一定是气得半死、准备收拾东西开拔啦!那个谁;快去问问老爷有事没事!”保护者忽然张开嘴巴气急败坏地吼道;一只手指着澹台众杀手;另一只手指着被自己撞破的墙壁方向。
两名青衣小帽的伙计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蹬蹬蹬跑到那件被撞坏墙壁的客房;跪下来检查客人的情况。“他们没生气;若尘大人。”一名伙计说。“也不打算离开。”另一名伙计说。
“果然也是见过世面的老爷!”保护者喜道。
“死了。”两个伙计坦诚道;“估计是被您飞过来的时候压到了;瘦一点的老爷嵌进地板里去了;胖一点的老爷吐出一地肺头和肠子来;估计是救不活了。”
笑意渐渐消失;若尘大人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地冷峻:“不仅挑战我作为保护者的权威;还在我面前无情剥夺被租赁协议保护的房客的生命;这种罪有多重;七重和九重;你们懂得么?——那个谁;把两位贵客刨坑埋了去;身上一定要搜干净;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烧两张纸;别简慢了贵客的最后一程。”
两个伙计应道:“得嘞;大人!这事我们常干;放心吧您呐!”
“至于你们……”保护者望向澹台杀手。
“唯有一死;若尘哥哥。”两个少女齐声答道;“请您千万不要怜惜我们!”
以上的一切对话都是以晦涩难懂的东方大陆通用语进行的;龙姬不断地给大家作着现场翻译;丹尼·斯图尔特装作自己能听懂的样子;自己站在一边摇头晃脑不断发表评论。
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让约纳有点迷茫;“原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虽然同是澹台杀手;可与底比斯圣队里的兄弟会成员不同;这些人看来根本不认识我们呢。”他特意向外面挥挥手;几名杀手瞧了他一眼;不感兴趣地扭开头去。
“也就是说;澹台家只有少部分成员加入了赤枭兄弟会;家族高层可能对此毫不知情。”玫瑰骑士点点头;“应该算一个好消息吧;这个古老家族的实力不可小觑。”
龙姬玩弄着一缕缠着银丝的黑发;出神道:“我在凉隋国的时候就听说过睢阳城外澹台离宫的威名;除了那个人的暗杀者组织之外;澹台宗家是整个大陆最有组织性、注重信誉、实力强大的杀手集团。他们使用的‘飞光’是将特别炼制的琉璃珠埋入身体内部;通过体内经络运行的力量;将柱子加速之后挤压出去;弹丸飞行的速度比最精良的飞行武器都要快;一旦被锁定;根本无法闪躲。若执行潜入任务;澹台杀手根本不必携带任何武器;可以轻易混入戒备森严的场所;深藏体内的琉璃珠能够躲过任何严格的探查。”
正说着话;外面的黑衣人忽然簌地四散开来;霎时间就隐藏于断壁残垣中不见踪影;纷乱的明黄色光斑在屋内飞舞;如同正午透过树荫的阳光碎片。“向这边收缩!我们不是目标;不要被误伤。”埃利奥特抬起骑枪发动了一次短暂的冲锋;“轰!”木板墙壁被骑士正面撞碎;通往隔壁房间的通道出现了;干草叉的伙伴们快速撤入天字号第肆房;远远观察着这场莫名其妙的战局。蝴蝶般飞舞的光斑忽然在同一时间凝固;若尘大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伏低身体;用手臂护住眼睛。
“刷。”如同轻风拂过山岗;无数条淡淡的流光布满整个空间。就算集中全部精神;占星术士还是没有捕捉到弹丸的轨迹;一声轻响过后;战场化为狰狞可怖的马蜂窝;数不清的深邃孔洞出现在墙壁、地板和立柱;空气的温度因摩擦而瞬间升高;又紧接着被夜风吹散。
“嘎吱吱吱……”房屋四壁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声;灰尘自天花板簌簌而下;看起来这巨大建筑的一部分、纯木质的房屋即将崩塌;“埃利?”锡比惊叫一声。
玫瑰骑士平静地回答:“没事的;房屋是框架结构承重的;这种程度的破坏不至于倒塌。只要小心被落木砸中就行了。”
透过这间房间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名为七重夏纱的女人正在发动攻击。她伸出右臂;丝织蓝衫自然滑落;露出丰腴白皙的手臂;丹尼刚赞了一声“好白!”;就只见莲藕般白嫩的手臂内部凸起一串鼓鼓囊囊的球状物;像无数虫豸在皮肤下面移动。丝网状的青筋浮现于肌肤表面;七重夏纱的整条手臂开始散发青绿色的诡异光芒;“嗖!”众人眼前一花;一道波纹自她手腕部位荡漾开来;腕骨处鸽蛋大的狰狞裂口像小孩的嘴巴一样张开;喷出青绿色的炎热气息;接着慢慢合拢。
“我的个卢塔大神啊;这就是什么澹台杀手的真面目!”斯图尔特家的男丁惨叫一声。
“安全地观摩战斗是正常的最好途径;别说话;注意看。”埃利奥特举起骑枪拨开头顶的碎瓦;像一座大伞一样保护着伙伴们。
一连串轰响自房屋内部传来;若尘大人白衣的身影撞破几重板壁一跃而出;身影高高地悬在月光中;“着!”他伸出右手捏成爪状;一名隐藏在夜色里的澹台杀手恰好出现在他身前;头颅被捏个正着。杀手毫不犹豫地收缩身体;蓝衫下浑身的肌肉像沸水一样起伏不定;耳朵、鼻孔和嘴巴同时喷出青绿色气体。
“啧啧。麻烦。”保护者放松手爪;身形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砰然落地;一双赤脚深深陷入泥土当中。“轰隆!”空中的杀手居然自内而外爆炸开来;无数透明的琉璃珠夹杂着血肉、碎骨充溢了整个天空;高速弹丸打得草丛噼啪作响;就像半空中下起一场华丽的血肉琉璃之雨。
若尘大人举起右手护住眼睛;任凭弹雨打在身上;就这一瞬间停滞;数十个明黄色光斑又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他身上;光斑中隐藏着两个略显特殊、呈现淡红色的光点;那是七重、九重两位高阶杀手的瞄准线。
“喂;约纳老兄。我有一个问题。”就在这时;降临者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占星术士学徒脑海中响起。
第20章 十三彩琉璃(上)
“咦?今天没有表现的机会了;我、我先走了啊。”带着一丝慌乱;月光精灵化作一道绿光投入封印魔法罐。她感觉到了降临者异样的灵魂波动;不知为何;这个异界来客总让她感觉到害怕。
“魔鬼?”17岁少年轻呼出声;但灵魂并未出现一丝震颤;降临者与从前一样占据了他的躯体;可是约纳能从自己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世界;用自己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世界;凭自己的灵魂清楚地感受世界;他的意志并未藏入深深的识海;而是鲜明地停留在意识当中;如同水晶一样坚硬透明、熠熠发光。
“发生什么了?”少年人格的变化让顾铁吓了一大跳。距离上次登录“世界”没过多久就有这么大的进步;这个npc人格像泡在营养液中的癌细胞一样快速成长着;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npc人格就会夺去自己的控制权;让游戏玩家彻底变成一个搭车看戏的局外人。这个推论让顾铁觉得啼笑皆非;他快速检视着近期的记忆;“一秒……七百二十天?这不是比《七龙珠》里精神与时间的房子还要赖皮吗?”中国人马上找到了原因所在;“原来如此;实质上的变化是不存在的;记忆也会消失;只是灵魂的强度被保留了……幸好是个偶然事件呢……”
“你说有问题要问我;问吧。”约纳平静地与魔鬼进行对话。
顾铁在这种态度面前显得有点不适应;他考虑了一下措辞;“呃;怎么说呢。这次我很快就会离开;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这个;女人的问题……”
“女人?”少年设想过一万种诡异的问题;可绝对没想到异界的恶魔会吞吞吐吐说出这个字眼。
“是呀;女人是我最擅长应付的东西;但有些时候又会变成我最难面对的敌人;我有点搞不懂她们。”顾铁尴尬地说;“明明大家在一块上上床、取取暖;早上起来你上你的班;我睡我的懒觉;两不相欠;各取所需;多好;为什么非要用一种名为‘感情’的东西把两个人捆在一块儿?每当女人提起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就觉得毛骨悚然;你能想象与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样子吗?同一个女人?每天见面?毫无保留?打呼噜放屁撒尿都不避讳?这是不是很恐怖的事情?”
约纳想了想;“为什么是我?我不懂你所居的世界;你也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为什么要找我讨论你的问题?”
顾铁老老实实回答:“因为在我的那个无趣的世界里;我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又是个又正派又阴险的腹黑家伙;实在不适合讨论个人问题;他一拿那种鄙视的眼神瞧我;我就恨不得把舌头揪出来在脖子上绕三圈把自己勒死。我不知道该对谁倾诉才好;想来想去;唯有你可以与我分享问题;也不会用大道理来对我说教。而感情这种东西……理论上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真理吧?”
约纳愣了一下;“我记得我们在‘皇家之星’上的对话;你相信自我意志;而我相信身边的伙伴;我们并不是同类的人。——况且;对感情这个问题……”说到这里;17岁少年的灵魂忽然觉得一阵悸动从幽暗中升起;龙姬漆黑的眼睛、雪白的皮肤与飘扬的发梢从记忆中掠过;而脑海的另一边立着身材高挑、眼神坚定、身上带有好闻香味的汉娜·斯图尔特;女人身体柔软的触感重现于掌心;东方女人与“巴克特里亚的疾风”的船长都曾与他如此接近;偶然的肌肤之亲会带来触电般的刺痛;等回味时又转变为甜蜜的战栗。黑衣的女人与红衣的女人各自远走;黑暗中d·约纳二世的灵魂显得不知所措;比顾铁更难开释的纠结情感困扰着情窦初开的少年。
占星术士脸红了。
“咦;老哥你怎么了?”锡比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异样;凑过来用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么烫;不是发烧了吧!”
“咳咳;我没事;小蚂蚱。”顾铁捉住锡比的手;微笑着将绿衣女孩搂进怀中。比起少不更事的约纳;这种萌芽状态的感情对顾铁不构成困扰;他能感觉到少年对两个女人模糊的情感;也能感觉到锡比对占星术士发自天然的依恋。自从室长大人去世以后;半精灵射手失去了人生的支柱;不知不觉把约纳当成了最亲近的人;但很显然目前这两个人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亲昵的举动让锡比非常高兴;她将脑袋靠在占星术士的肩头;舒适地眯起眼睛。她小麦色的头发带着阳光、微风和牧草的味道;顾铁忍不住将鼻孔埋在秀发中;呼吸着小蚂蚱充满天真活力的体香。
汉娜瞧了他们一眼;细长的灰绿色眼睛中有说不清的意味。龙姬同样看了他们一眼;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容。
“……所以说;我没办法对你提供什么帮助;魔鬼。”约纳终于组织好语言;振动两个灵魂的沟通纽带。
“比起‘魔鬼’来;我更喜欢‘顾铁’这个名字;起码听起来亲切些。”中国人说道;“我知道以你的年纪和阅历一定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我也不需要什么大道理;黑格尔、叔本华、尼采、康德已经说了足够多的大道理;实践证明对我的生活并无什么指导作用。你只要告诉我;应该如何面对‘感情’这个东西就对了。”
约纳这次足足几分钟没有说话。
顾铁耐心地等待着;一边观察着激烈的战局。就像玫瑰骑士所说;保护者若尘大人别看貌不惊人;却具有着惊人的体重;每一步跃出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东方原野的黑色泥土对他来说就像液体一样毫无阻力;挥出的每一拳如同万吨水压机一样充满狂暴的力量。一名澹台杀手在半空中被重拳命中;身后“轰”地爆开鲜血形成的玫瑰花瓣;这一拳没有打飞敌人;而是将这个可怜人体内的所有血液都挤出了体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