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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姚家姐妹、安小惠和陈霞四个女人,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可就让王竞尧他们看得眼睛发直,居然是泉州最有名的“德兴楼”的几个大厨。
领头的大厨走到王竞尧面前,半跪了下说道:“今天几个姑娘找到德兴楼,要做几个可口的饭菜给大人说来,我们掌柜的听说是送给王大人的,他说王大人为泉州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没有什么好孝敬的,就命小人们前来伏侍大人。这做饭的家伙,菜料都是德兴楼现成的,用不着大人操一分心思。”
王竞尧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道:“你们都来了,那德兴楼怎么办?”
“大人不必操心。”厨子说道:“掌柜的和老板娘都亲自下厨了,客人们听说我们来了大人这,都吵吵着要跟来看望大人,可我们掌柜的说了,不要打扰大人用饭,他们这才没有来。客人们都宽容的很,因此虽然掌柜的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可我们来之前,德兴楼生意反倒比以前好了,大家听到了掌柜的举动,现在排队等着位子的客人都排上小半里地了!”
王竞尧的第一反应是这德兴楼的老板倒是个生意奇才,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成为了他的活广告,自己得寻思着要不要问掌柜的收点代言费什么的。
不一会,城门内外菜香四溢,德兴楼的大厨手艺的确不同一般,一道道菜端上来,看得边上的士兵都大口大口咽着口水。那吏目长看得傻了,自己的这个新部下排场也大得可以,直接就把城门当成了饭馆。不过这吏目长倒是个聪明人,马上想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绝好机会就放在眼前,王竞尧哪里会在这里久呆,早晚会官复原职,自己趁着这个天赐良机侍侯好他,将来荣华富贵还不指日可待?
等菜上得差不多了,王竞尧招呼着兄弟们坐下,又让给锋钺营的几十个兄弟每人都送上饭菜,姚家姐妹这四个女的倒甚懂规矩,各自端着饭菜回到马车上不再抛头露面。
那些守城门的兵丁看着王竞尧的人大吃大嚼,又看看自己手中手中可怜的中饭,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看王竞尧处看来。朝廷现在费用紧张,入不敷出,就连六品以下官员的用度都无法保障,更不用说那些小兵了,能有一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王竞尧看到他们样子,笑了笑,对埋头大吃的庄剑说道:“这些弟兄们每天站在城门口,风吹雨淋的也怪不容易,你给他们每人送些吃的去,好坏他们现在都是我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庄剑应了一声,把美味的饭菜分发下去,那些守门的士兵发出一声欢呼,连声感谢王大人不止。
王竞尧向吏目长招了招手,吏目长赶紧跑了过来,王竞尧指着张空位子说道:“你也辛苦了,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吧。”
吏目长大喜,赶忙坐下,他倒不是为了吃什么,而是这给了他接近王竞尧的大好机会。
“叫什么名字?”王竞尧让人给他添了一副碗筷,随口问道。
“小人姓刘,因为父母都不识字,就请人给小人取名,谁想到那家伙图着省事,就给小人取了个名字叫刘一。”吏目长回答得仔仔细细。
“哦。”王竞尧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从你当上吏目长以来,前后盘剥过进出的百姓多少银子?”
刘一大惊失色,赶紧站起来说道:“小人出身贫寒,深知百姓疾苦,又向来清廉,如何敢盘剥百姓钱财!”
王竞尧冷冷地说道:“你不用瞒我,今天全都说了出来,我只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不过你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刘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地说道:“小人该死,该死,实实在在的前后在此赚到了十两银子,现在都存放在家中,小人这就回去拿来还出,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起来吧,没人让你还银子,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王竞尧摇了摇头,看到坐在凳子上还在不断擦抹着冷汗的刘一,笑道:“看你那点出息,盘剥自己人的钱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我将来给你介绍个好地方任你搜刮。”
刘一以为王竞尧说的是反话,正想再次跪下请罪,王竞尧挥挥手让他坐好,说道:“我说的是认真的,将来我一定给你个官做做,你给我变着法子的搜刮,最好弄的那地方民不聊生,老百姓卖儿卖女卖房子,你压榨得越多,我赏你就赏得越多;你要是盘剥得少了,我反倒要重重治你的罪!”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话了,刘一听得一脑袋雾水,还有这样当官的?虽然宋末吏治败坏,贪污腐化成风,可再坏的官怎么着也得做到面上看起来清正廉洁,要王竞尧真的说到做到,那这官当着可就是天下第一爽快之事了。
当时刘一并没有想到,在以后,他将成为一大奇人、奇官,一位史书上把他骂得一钱不值,不过却终身享受着数不尽的好处。
等饭吃完,四个女人又指挥着人把这收拾干净,带着马车离开之后,王竞尧正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忽然城外一骑快马飞来,马上一员将边跑边叫:“老大,老大!”
守城门的兵丁正想拦着快马,却被马上将领刷的一鞭抽下,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的马你也敢拦!”说完跳下了马,快步冲到王竞尧面前,当时就半跪下道:“老大,司徒平一来了!”
那些兵丁一听到这人竟是在青芝山和鞑子血战到底,大名鼎鼎的锋锐营统制司徒平一,都吓得吐出了舌头,一个兵丁悄悄地说道:“都说天卫军是咱大宋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士兵又最蛮横,看来有点不假,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
王竞尧大喜,一把扶起了司徒平一,紧紧抱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来了?”
池文隆、陶亮几人也匆忙围上,对着司徒平一上下打量,池文隆笑道:“司徒大哥,你在福州捞了不少油水吧,你看你这肚子都快凸出来了。”
和他们说笑了几句,司徒平一说道:“听说大哥被朝廷罢官,兄弟们当时就炸开了,我们以快马互通声息,本来想当时就来泉州,可得到大哥口信,知道大哥必有深意,因此都不敢轻举妄动。兄弟们想念大哥的紧,不知大哥在泉州过得怎样,就征调了一批粮食,委托我给大哥送来,也顺便看望大哥和众家兄弟!”
“好,来得正好。”王竞尧笑道:“锋钺营几处粮食正好快要吃光,从平湖征调粮草却又太露痕迹,你们送来的正是时候。”
司徒平一向四周看了下,说道:“快到泉州的时候,我听人说你当了城门官,我本来还不相信,原来竟然是真的。大哥,这破官咱不当了,招呼着大家去福州吧,省得在这受这鸟气!”
王竞尧拖着司徒平一坐下,又招呼池文隆等人围着他而坐,说道:“朝廷不过是想羞辱我而已,这却正好给了我谋划的时间。朝廷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咱们只管做咱们的。我已经命令黎师按照原计划,今日上午去了流求,依旧当他的官。司徒,我再吩咐你一件事情,你回去后立即整顿锋锐营,随时待命,福州离泉州不远,等我一声令下,你立即开赴泉州,万万不得有误!对了,你去福州时间也不短了,现在锋锐营有多少人手了?”
“我选的全部都是精壮之士,到目前锋锐营已拥兵八千。”司徒平一说到这疑惑地看着王竞尧,问了声:“大哥,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两军对峙
王竞尧点点头说道:“不错,如果我判断的不错,泉州即将有大事发生。你们各自都做好充分准备,随时准备应付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扭转局面的时候来了!”
正说着,运粮的车队已经开进泉州城门外,六十辆大车上,装了满满的粮包、猪肉和各种蔬菜,最后一辆车上,有布包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王竞尧指着那辆车问道。
“银子。”司徒平一压低声音说道:“弟兄们知道大哥在泉州开销大,所有一起弄了八万两银子给大哥使用!”
王竞尧大笑起来:“看来你们这些土皇帝一个个都发了大财,日子过得可比我舒服多了,将来等老子穷得没饭吃,轮流着到你们那去打秋风,只怕也饿不死我!”
正说笑间,泉州城西南方向忽然马蹄声声,烟土弥漫,很快,上千名士兵向泉州城门方向快步跑来,领头的骑在马上的正是天下兵马都元帅张世杰。
“司徒将军,本帅正在为泉州缺粮而犯愁,想不到你就如及时雨一样为我们送来了,本帅真正感激得紧。”骑在马上的张世杰颇为得意地笑道:“司徒将军一路辛苦,到这就由我的士兵负责护送回去吧,司徒将军可以在泉州城内游玩一二再行返回!”
司徒平一冷笑着说道:“有些人总喜欢自做多情,我这粮食乃是送给城内天卫军各营的,又和你张大人有何关系?”
张世杰脸上阴沉沉地说道:“我是朝廷亲自任命的天下兵马都元帅,凡属大宋军队之事我皆有权处置,司徒将军,我看你最好和你的部队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要动。来人,给我把车子运进泉州城中!”
“我倒很想看看有谁敢动。”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竞尧忽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想不到到现在居然连天卫军的东西都有人敢抢了,你们可真是越活越胆大了!”
张世杰脸色一沉,说道:“王竞尧,你一个小小的看守城门的官员,竟敢管起军队的事情来了,赶快给我滚开,否则不要怪我无情!”
王竞尧慢慢的站了起来,忽然一脚把面前的台子踢翻,茶水散落到了一地,他厉声喝道:“张世杰,给你脸你不要脸,我步步对你退让,你当我天卫军真的是随便哪只狗都可以欺负的吗?兄弟们,有谁敢靠近粮车一步,格杀勿论!”
这段时候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天卫军士兵,终于等到了王竞尧的这一句话,刷刷的声音顿时响起,刀枪一起举起,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宋军。
那司徒平一也冷声道:“和鞑子打仗看不到你们那么卖命,和自己人抢东西又个个象是恶狗,锋锐营,全体准备,大人说了,有靠近粮车者,格杀勿论!”
命令一下,运送粮车的上百名锋锐营士兵,从粮车中抽出兵器,又将粮车围在一起,张弓搭箭,对准了张世杰的宋军,只等着一声令下,当即就是一场火并。
张世杰哪里想到这些当兵的胆子大到了这种程度,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天下兵马都元帅放在眼里,一时竟乱了方寸,面对眼前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面前这一百四、五十名天卫军士兵,人数虽少,但个个透着精锐彪悍,看着数倍于己的敌人,神色间丝毫也没有慌张。倒是自己这方的士兵,想到天卫军能把天下无敌的鞑子都给打败了,脚步竟有点漂浮不定。
“王竞尧,你,你当真想造反吗!”张世杰从慌张中镇定下来,有些底气不足地喝问。接着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速向陆丞相报告此事,看他怎么处理!”
王竞尧重新坐到了凳子上,冷笑着说道:“我可从来都不想造反,不过我这人有个脾气,谁要是打了我一嘴巴,我必定还他十嘴巴,一点讲价的余地也都没有。张大人,我一再退让,你却苦苦相逼,人的忍耐总是有个限度的。文隆,照做!”
池文隆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支火箭,对着天空一放,立刻,一道绚烂的烟花划破天空,在空中显现出美丽的图案。
两队士兵互相警惕地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抢先动手。王竞尧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冷眼看着张世杰,他今天已经下定了把事情搞大的决心。
不多会,大宋朝廷左丞相陆秀夫匆匆赶到,在他身后,跟着足足两千士兵。陆秀夫一道,就呵斥道:“王竞尧,你一个平民百姓,焉敢参与朝廷之事?一柱香之内你若不离去,我只有将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王竞尧微笑着说道:“既然这样,也不用着等那么长时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还没有等话说完,东边又是一彪人马过来,不下上千人,当先一将,白马银枪,众人认得正是天卫军锋锐营统制,右武大夫、泉州团练使陶亮。陶亮指挥着士兵四散分开,抢占有利地形,以弓箭瞄准宋军,自己快马跑到王竞尧不远处,也不下马,在马上大声说道:“启禀大人,小将接到火箭急报,整点兵马前来。锋钺营前锋已到,大队人马都在赶往这里!”
“陶亮,你身为朝廷命官,是来帮我,还是帮王竞尧的!”张世杰摸不清陶亮这一声大人喊的是谁,急忙喝问道。
陶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陶亮是天卫军的统制,只认得天下兵马都元帅是我家王大人,可不认得你这大元帅!”
张世杰气得面色发白,手足哆嗦,那陆秀夫看到苗头不对,急忙又让部下将在泉州所有的部队又征集起来,尽快在最短时间内控制泉州各处。此时在他看来,泉州连同新近调进来的部队,总数不下十万,天卫军虽然精锐,但毕竟人少,局面大可以控制得住。
不多时,天卫军锋铁营又在铁残阳的带领下增援到了泉州城门后,紧接着又是胡人营、黑人营在黄声福的带领下相继赶到。
最后到达的却是泉州知府李天正,他一见王竞尧就说道:“启禀大人,泉州乡兵三万,民兵三万已经在动员之中,两个时辰之内就可走上泉州街头,请大人指示!”
王竞尧点点头说道:“有人企图灭了我天卫军,告诉那些乡兵、民兵,稳定住泉州局势,我王竞尧绝不容许有些小人做出祸害我大汉族利益的事情来!”
到了这个地步,陆秀夫和张世杰两人已经知道今天这事情闹大了,张世杰懊恼无比,他得到消息从福州有一批粮食运来,他想着王竞尧已经失势,自己又多带人手,想必把粮食截留下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的是,不光王竞尧胆大包天,就连他的那批手下也桀骜不驯,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大元帅放在眼里。
慢慢的,得到陆秀夫和张世杰的命令的宋军越来越的聚集到了泉州城门一带,眼见自己的兵力上又占据了上风,陆秀夫和张世杰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就在陆秀夫准备下达最后通牒的时候,泉州城外远处似乎隐隐冒起了浓烟,接着一骑快马飞驰而来,一到城门口,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对着王竞尧大声说道:“二十里狼烟紧急讯号已经放出,现在各地狼烟俱起。漳州、归化等福建全境七府十一州天卫军各部已经全部起兵,离泉州最近的福州锋锐营最晚一个半时辰后到达!”
陆秀夫和张世杰对看半晌,目瞪口呆,他们哪里想到王竞尧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居然用狼烟来通知分散在福建各地的部队。若是福建全境皆反,事态便必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连在泉州的朝廷也无法保全。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知道,就算王竞尧什么官也不做,他依然可以控制住福建的局势,福建只会是王竞尧的福建,而不是朝廷的福建。
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收场。尤其看王竞尧的态度,他今天绝对不会擅罢甘休了,想着王竞尧对待俘虏的不留情面,陆秀夫和张世杰两人竟然心中有些发虚。
“张大人,你点齐一万兵丁,我在这里断后。”陆秀夫低声说道:“王竞尧势大,兵丁又久经训练,精锐无比,我军虽然人多,但一旦发生冲突,只怕不能得胜。你立即回皇宫,保护太后和陛下的安全,我们死了都不要紧,陛下的性命一定要保全,我大宋就只剩下这点血脉了!”
张世杰惨然一笑:“陆大人,能到哪里去?此时天卫军正向泉州合围而来,我军若是在这打败了,也一样冲不出去。海上又都由王竞尧的人所控制,我们连一条船都无法动用,要么就在这里死战吧,或许还有希望!”
现在张世杰懊悔得连想死的心思都有,王竞尧这么做纯粹是自己逼反的,若是让他好好的在这做个城门官,他也许还没有那么快发难,可偏偏自己要来抢什么粮食?
陆秀夫听了张世杰的话,也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半晌做不得声。自己的生死当然无所谓,可是天子和太后怎么办?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陆秀夫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条件
就在两军剑拔弩张之际,忽然后面有人大叫道:“住手,住手!”
众人想喊话的地方看去,看到右丞相文天祥跑得气喘吁吁,帽子歪斜,等他到了众人面前,整个人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惊慌之色。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稍稍定了下神,文天祥大步走到刀枪剑戟之中,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都是大宋的子民,刀枪应该对准鞑子,鞑子,知道吗!王竞尧,我知道朝廷有亏于你,但你也不该纵容部下杀进泉州,我已向皇上和太后上书,要求收回成命,重新启用于你,你赶快命令天卫军各部退回各自驻地,万万不可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啊!还有你,张大元帅!”文天祥把头转向张世杰说道:“王大人和天卫军为朝廷做的功绩难道你们转眼都忘记了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王竞尧对文天祥还是颇为尊敬的,他淡淡地说道:“文大人,这事可不是我们先挑起来的,我对这些人已经一再忍让,不过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那是想也休想,我得为天卫军的弟兄们考虑。至于这个朝廷的官嘛,我看不当也罢,还是守着这城门自由自在。文大人,你请回吧,恕兄弟不能远送了!”
文天祥顿着足道:“王竞尧,王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定罢休?莫非真的要我文天祥给跪下来吗!”
此时文天祥的样子甚是可怜,看去竟是满脸哀求,只怕王竞尧若还不答应,他真的会对王竞尧跪倒在地。
僵持到这个时候,王竞尧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要我收手却也不难,只是请文大人答应我几个条件。”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文天祥面露欣喜之色:“尽管说,只要不危害到朝廷社稷,什么事我都代你向朝廷禀报。”
王竞尧舒了口气,来回走动几步说道:“第一,今日之事,日后不许追究半分。嘿嘿,其实就算真的追究了,难道我还真的会怕了吗?第二,天卫军还驻留在泉州的各营士兵,请朝廷允许离开泉州,去福州驻防,泉州的士兵太多了,老百姓们可养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