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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暖暖的好 (明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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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活不到现在。问题并不是钱,我知道,你们并不缺钱,也已经养了我十几年,养我一辈子都没有问题,我只是……只是……”

她哽住,后面的话难以继续。其实,她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然而每次想到花的钱的来源,就会想起异国他乡的父母和兄长。想起这十几年来那些一点一滴林林总总的小事……有的时候记忆还会倒车回去一截,想起更久远的,早就应该被淹没的某些小事。

她懦弱,还是没有勇气。

她就坐在他身边,那么痛苦;孟徵知道她受到的折磨是自己的若干倍,也是不能想象的。他抬起手臂,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孟缇一动不动,听到他问:“我猜,你不肯要我的钱,也不会要赵家的钱了?”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身体变得化石一般僵硬,眼底俱是冰雪,“什么赵家?我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话说得毫无转圜,厌恶、烦躁那么分明。连孟徵都吃了一惊。他虽然聪明,但有的是理工科和科学家的智慧,绝对却称不上不能言善辩,今天跟孟缇这番话是他在飞机上久经斟酌才确定的。因此对她那带着强烈反感的话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言说。以他的身份,说什么都是会人尴尬起疑。

好容易想好一句“相信你自己能做决定”,孟缇却先夺走了话端:“哥,家里的相册里,爸妈说是我六岁前的那些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候机厅的广播响起来,提示说去乌伊的飞机即将开始登机,请大家做好准备。

孟徵垂下眼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说:“是姑姑的女儿。”

两人在机场聊了这么久,这是孟徵第一次避开她的目光,没有直视。孟缇一抿唇角,“是那个得了血癌,很早就去世的姑姑的女儿?”

“是她。”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孟徵喉结一滚,“得了跟她妈妈一样的病,去世了。”

“死了吗……”孟缇摊开膝盖上的手,以一种研究掌纹的姿态盯着手心,“她那时多大?叫什么名字?”

“那时她五岁多,名字——”孟徵苦笑一声,“我姑姑的前夫姓肖,她叫肖缇。”

“……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还不够,孟缇强调般地“嗯”了一下,抬起眸子,却是一派晴明,没有话,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这么多年的兄妹,大概此时最有默契,齐心协力得维持着那份一触即破的空气。孟徵看了眼机场外的广场,站了起来;孟缇叫了句“哥哥”,等他回头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食指戳着皮肤下,那里有暗青色的静脉血管,说了话。

“哥,我刚刚说的话不是虚言,也不是客套。孟家给了我很多,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如果需要我,我始终都在这里。不论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孟徵震动,一把揽她入怀。怀里的身体比想象中的单薄,他隔着头发吻了吻她的头顶。这种兄妹间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大家都知道,一旦分别,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何时。

飞机没有任何失误的起飞了。

透过狭小的机舱的玻璃窗俯瞰,大地慢慢倾斜,随后一望无垠的枯黄色在地上展开。不知是戈壁还是荒原。干燥晴朗的北疆天空没有云层,高山在阳光下显现出深深浅浅的阴影,一片片雪山安静地从眼皮底下默默路过。飞机发动机的声音透过金属外壳和空气拍打着他的身体——这是他最熟悉的声音;有限的机舱空间就像一只茧困住了他,明明这也是他最熟悉的环境;离地面越来越远以往能让他产生飞翔的错觉,而今只有疲惫和哀恸。

第三十七章 程璟

孟缇在图书馆里安静的过完了在北疆的暑假。自孟徵走后,她把手机号换成当地的号码。然后一个个发短信发邮件说自己换号了,坦坦荡荡,没有任何隐瞒。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人联系她,除了王熙如的电话,她的手机基本上没有想起过。好像所有人都铁了心不跟她联系。

接近两个月的暑假足够的长,她备好了课,写好了教案,偶尔帮人做做翻译论文的兼职赚点外快,还时不时去祝明家蹭吃蹭喝,过得很是充实。

阿纳经常给她找事做。她家里有着大片的葡萄园和棉花田,她没有正式的工作,一直在果园帮忙。七八月间正是葡萄收获的季节。孟缇于是欣赏一个星期的绝世美人,花了一个星期跟阿纳去城外的葡萄园摘葡萄晒葡萄干,吃葡萄一时没个节制,吃得简直不想再提,甚至想到这两个字都觉得牙酸。

阿纳对她的勤劳很赞叹,说她看起来是养尊处优的大城市的小姐,结果完全不是。孟缇也不说什么,抿着嘴角就笑。

总之,是颇不寂寞的两个月。

等到这个漫长的夏天过去,新学期开始了,孟缇的教师生涯也算开了个头。

身为老师的首要责任,是传道授业解惑;第二个责任,就是被人观看。

昌河镇子小,学生的人也少,整个初中部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每个班四十余人,孟缇担任初一的数学老师,杨明菲则担任初二的老师,没有升学的压力,两人任务比较轻松。原以为刚上初中的孩子,叛逆心多多少少是少不了的,毕竟十岁出头的孩子是最暴躁逆反;结果不是这样。北疆的孩子比起大城市的孩子,非常淳朴善良。

孟缇这辈子的很长时间都是在跟老师打交道,但轮到自己占到讲台上,就是另外一种感受。她并不怯场,在几千人面前演讲都很从容,但讲台下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睛让她深觉震撼。

她来北疆支教,没有什么伟大的志愿和光辉的理想,跟“高尚”两个字更没什么关系,无非是找个安静的角落躲起来。就像是被逼迫着走上了某条路却发现道旁的风景绝美,责任心油然而生,并且日复一日膨胀加剧。

她备课仔细,上课相当很生动;耐心也很好,私下辅导的时候态度很好,作业批得比谁都详细;甚至连电脑老师都兼任了,课外活动时教学生上网搜资料,了解熟悉电脑,必要的时候贡献出自己的笔记本放电影给学生们看。

终日忙忙碌碌,所有人都觉得她老师当得得心应手。孟缇自己也很高兴,人一旦有件事情做,人的精神状态就会好转。

期间唯一的意外,是丁雷来的电话。

那时是开学后不久的某个周末,她坐在祝明家的葡萄架下,等着阿纳叫她一起出门去农场,丁雷的电话就不期而至。那时候她恰好换上以前的手机号码查看有没有短信,结果手机疯狂的叫起来,仿佛是昭示着电话那头的怒火。

孟缇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年轻的男生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王熙如去哪里了?她居然骗我!她说等我上大学的!她居然悄悄出国了!一点口风都没有留给我!不是我到你们学校去问,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孟缇皱眉,冷冷道:“丁雷,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马上挂电话。”

这句话神奇地有了效果,电话那头的脾气小了一些,但还是怨恨不减:“我打了你足足几个星期的电话,今天才打通!”

孟缇顿了顿,开口,“丁雷,你就不想想熙如为什么这么骗你?一味的发脾气有用吗?你就算把学校都翻过来又怎么样?她已经走了,”低沉压抑地呼吸传来,孟缇不待他开口,又说:“缘木求鱼终究行不通,好好念你的书,也许你可以跟她站在一起。希望你听懂了我的话。”

她挂掉了电话。每次跟丁雷说话,都异常疲惫。

她不是不震惊的。王熙如虽然一直说瞒着丁雷,但她也没想到她做得这么决裂。两三个月前,她遭遇了人生的变故,大脑一片混乱,确实无暇再去问熙如和丁雷的情况。

手机忽然又响起来,是陌生的号码。她想不到是谁,有几秒钟时间,脑子里闪过“怎么这么多人找”顺手摁下,清脆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有微弱的电流噪音,说明也没有挂掉。孟缇以为是信号不好,再“喂”了两声,说:“你是哪位?我说话你能听到吗?”

那边的沉默和磐石一样顽固。

“……还是听不到吗?那我要挂了。”

孟缇无计可施,正要挂机,阿纳已经从屋内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缇,咱们可以出门了。”

“啊,好的。”

孟缇扭头看着阿纳,阿纳美丽的容颜让她的心情有了巨大的好转,因为连续两个电话带来的些微焦躁也很快消失殆尽。她关掉手机扔进挎包,弯下腰提起脚畔的旅行包,跟着她一起朝城外的葡萄园走过去。

西域的九月,阳光正好。

日子过得如此充实,时间就像流水一样的过去了。等到再一次感觉到时间来临时,秋天已经来到很久了,冬天正在招手。北疆的冬天来的比别处早,秋天大踏步的走掉,十一月后已经有了寒冬的苗头。城内的树木凋敝,脱落了叶子,把自己打扮成可怜的小姑娘。

中期考试后,赶上当地的某节日,学校放了三天的假。孟缇和杨明菲得了假,跟着学校的其他老师,去了一趟哈格尔市大采购。中巴车行驶在空旷原野上,来时所见的绿色草皮也消失殆尽,风刮进车厢,每个人都紧了紧衣服,无比确信的意识到:冬天真的到来了。

哈格尔市如果在内地就是小城市,在北疆是中等大小的城市,建城也有百余年历史,毗邻塔基河,城市分为老城区和新城区。老城区有着无数颇有趣味的小巷子,保留着大量的北疆传统建筑和风俗习惯,走一路就飘一路烤馕的香气;新城区则相当现代化,很多人都是在新城区工作,下班后回到老城区住宿。

孟缇和杨明菲在城市里逛了一天,在老城区的小家庭旅馆住了下来。对两个穷老师而言,家庭旅馆相对便宜,并且也很干净。

两个人吃了点手抓羊肉当晚饭后,孟缇买了几本杂志上楼。她已经很久没看过杂志了,在昌河,只有一个很小的报摊,看不到什么杂志。两人在昌河这段时间,娱乐活动很少,住处自然是没有电视的,网络时好时坏,几乎与世隔绝。

很久没有进行行走一天的剧烈活动了,杨明菲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娱乐新闻。她对电视电影一直很热爱,娱乐明星更是如数家珍,基本任何电影,只要瞄上一眼就能告诉你是哪部电影,八卦水准极高。

孟缇靠着床看杂志,奈何电视的声音实在太大,她头疼地忍不住抬起头,瞥了一眼电视,恰好看到了某个娱乐访谈节目的片头,随后讲解声随之响起。

“电影《故国》已于日前拍摄完成,将在新年档公映。现在,该剧导演陈复带着剧中主演为此剧展开宣传……”

三十多岁的年轻电影导演带着英俊的男主角男配角,美丽的女主角出席某个娱乐访谈节目。这片子的演员都是最红的青年演员,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现场的掌声不断。然后在两位主持人的带领下,进入了访谈阶段。

这剧的男配角是杨明菲的偶像,她看新闻看得两眼发亮,握手成拳:“真是声势浩大的宣传啊,我顿时有了兴趣了。新年档的话,我过年回家一定要去看。”

孟缇没有搭话,眼睛还盯着屏幕,现在切入了《故国》的片花。起初是阴暗的色调,黑白镜头剪出了女人的侧脸,美丽的脸蒙在头巾下,半明半暗的晨光中,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她坐在人力车上,怀里抱着箱子,人力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向拥挤陈旧的江边码头,长镜头忽然一转,给了一幕江边的全景,就像小说里形容的那样——

天色未明,江边风寒雾重,码头上的吆喝一声连这一声,挑夫担着一担担货物在雾中上上下下;挤挤挨挨的商船亮起了各自的油壶、电石灯和汽灯,如繁星闪烁在江岸闪烁;船上亮着万盏明灯,江边的悬崖,杉木杆子撑起了一幢幢木楼。

杨明菲眼睛没从电视上挪开,忽然开口,“孟缇,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部小说原著吧?如果你放假不回家的话,去哪里看电影呢?”

孟缇心神都不在这里,随口说:“总会有办法的。”

所有的电影访谈,都有一个基本的逻辑,就是不遗余力的宣传和吹捧。主演和导演侃侃而谈,叙述着对电影里角色的理解,这样一通闲聊,话题很快回到原著小说上。

《故国》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二十世纪初,乱世里一对兄弟的故事。兄弟两一直相依为伴,甚至爱上同一个女人,但最后却走上不同的道路。这是范夜最长也是最带着历史沉重感的小说。故事情节孟缇可以倒背如流,也是她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主持人问导演:“陈导演,其实我跟您一样,也是范夜的粉丝,这本小说真是非常好。想请问你,和原著相比,电影有多少程度的改编?”

“小说尽善尽美,我们基本尊重原著。除了电影的篇幅问题,基本上没有修改,”导演说,“我们和版权所有人谈过,也就是作者的儿子,他也坚持不改动原著。”

主持人“咦”了一声:“范夜居然还有子女吗?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无牵无挂的人,除了写作什么都不关心的人呢。”

现场都大笑起来,导演指了指女配角身边的某人,“这个问题,你可以问一问我们的编剧。他正在创作一部关于范夜的传记。”

屏幕很快地切换,在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个瘦瘦的男人,面目清秀,看上去很是年轻。孟缇一直以为他也是本剧的某个演员,经此指点才发现这年轻的男人就是本剧的编剧,沈林。孟缇想起半年前的那个电话,绞尽脑汁地回忆那时候他的声音,才发现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

虽然沈林的外表和说话都沉稳,从根本上说是个文人,他并不怎么适应主持人的盘问,也不适应摄像机的拍摄。他看了看四周,顿一顿,然后才能说下去:“我的确正在写作范夜的传记,想让世人更了解他。但是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

“什么困难?”

“他的儿子不肯提供帮助,也不肯给我任何授权,”沈林面有难色,“得不到帮助,传记很难写下去。”

主持人遗憾:“那可真是可惜。你打算放弃吗?”

沈林摇了摇头,“我很希望能坚持创作,但是对方看上去比我还坚持地不肯给任何帮助。”

主持人善意地笑了,“您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吗?”

导演接过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拍摄一部新的电影……”

后面的话孟缇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自然更无心看书。她把杂志放在枕边,上了床,拉过被子躺在床上,翻身对着墙壁,疲惫地阖上了眼。

五个多月前,她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地扔下那么多的困惑和待解决的问题,果断地转身,离开了已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和家,逃到所能去的最远的地方,没有任何眷念。原以为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问题不是你想要装着看不到就看不到的。

她心里很清楚,今天晚上,大概是很难睡着了。

回来时,一行人在博格湖玩了一圈,这里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不过因为深秋的缘故,草场衰败,完全看不到游客。湖水水位比起夏天所见,时看到的降低不少,河床下的卵石被湖水冲刷了千万年,纹路细致特别。到底是冬天了,白色的积雪盐山般堆积在岸边;偶尔有不畏严寒的鸟飞过,爪子在水面一踩,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两个人回到昌河镇上都是半夜了,疲倦得要命,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那天半夜,被异样的声音吵醒了。到北疆之后,她的失眠情况基本上消失,但还是眠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她花了几十秒清醒,判断声音的方位——显然是从自己右手隔壁和头顶传来,而她的左手边是杨明菲,她是个睡着雷都打不醒的人,何况还累了足足两天,绝对不可能半夜挪东西;她疲惫地再次合上眼,以无比的耐心等着那似乎是拖动箱子搬运行李的声音自动消失。

很显然,她估计失误。十分钟后,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完全没有消失或变小的迹象。甚至更清晰了些,还偶尔能听到一两句压抑的人声。孟缇忍无可忍,再不愿意动弹也恼火起来。她披衣坐起,在那件从家里带来的粉色睡衣外套了件大衣,呵了呵手,拉门而出。

十一月的天气不会太暖和,她没有穿袜子,脚上是夏天的凉拖鞋,屋内有暖气尚不觉得寒冷,如果说温暖的屋内是天堂,屋外则是地狱。一推门,冷气铺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还从她的脚底爬到了小腿。

隔壁屋子房门大开,流泻了一地金色的灯光,照亮了隔壁房间门口的那几个晃动的人影。一个年轻的女孩扶着门,其他几个人影则谨慎抬着一个看似笨重的箱子进屋。他们一人占据箱子一角,看得出他们很小心,克制着不要吵醒人。

她总算明白那些躁动声的来源。

孟缇的头顿时就大了,她吸了口气,看着几个人抬着箱子进了屋子,才走过去,象征性敲了敲敞开门,克制而礼貌地叫了句“你们好”。

几个人恰好放下了箱子,同时回过头来;她困且累,没有细看那些人的表情,扬了扬手腕,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微微颔首:“现在时间很晚了,都下半夜了。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再搬东西?明天搬不好吗?”

“啊,你住在隔壁?吵到你了对不起,”刚刚扶着门的女孩一惊,弯了腰连连道歉,“真是抱歉,我还以为我们的声音够小了。不过这是最后一个箱子,马上放好就不会再吵到你了。”

她说的是极标准纯正的普通话,这在北疆是罕见的;从穿着打扮上看,也不是本地人。孟缇看着她,又环顾四下,狭小的单间房间,堆了好几只看似笨重的箱子,还有隐没在箱子暗处的行李箱行李包,无不鼓鼓囊囊。

既然对方态度好,孟缇也不想再计较,扶额说了句“那你们收拾吧”就要离开,结果刚一转身,就被另一个充满喜悦的声音叫住了。

“阿缇?”

在西北边境遇到熟人,这对孟缇而言绝对出乎意料之外。她带着浓浓疑惑转身过去,手就被人抓住了。她缓缓把视线从那双手上抬高,就对上了一对闪耀着蓝宝石光芒的眼睛。

“阿缇,又见到你了,太好了!”

孟缇定睛看着他一会,随后想起去年的寒假的那个古寺,想着这到底是什么缘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见他。之前的不豫散去,她柔和了神色,客气点头,“程璟大哥,你好。”

程璟穿着件合身的V字领口褐色毛衣,毛衣下是衬衣,两件衣服袖子都挽起来。因为搬东西的缘故,额头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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