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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了楚轩的命令,只好打起精神来往山下走去。
大雨打在人的身上生疼,上官盈更是让雨水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好在楚睿一直在前面引着她,楚轩则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这份上,上官盈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一路扶着楚睿的手臂慢慢探着向山下走去。
在大雨弥漫中,山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啊——”
一声惨呼在大雨中嗖然响起,随即人群一阵慌乱。
“山顶有落石!要塌方了——”
下山的人群开始慌乱,盲目地在雷雨中奔跑起来。
上官盈还没反应过来,一些零碎的山石已经从她头顶上方滚落了下来。
章节目录 意外(三)
“小心——”
随着身后的楚轩一声大吼,埋头赶路的上官盈一眼瞥到踩在脚下的山体居然在慢慢开裂,而且那道裂缝在迅速加大。舒悫鹉琻
出于本能,上官盈一把将楚睿自裂缝处推开。
就在她的身子随着地陷下坠的瞬间,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楚轩一把捞住她的腰,脚下一顿,迅速向后疾闪。
“轰”的一声,在楚轩连连的后退中,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无法说话的上官盈,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好好的山道,跟豆腐似的塌陷了下去。
“王爷小心!”
“大哥——”
上官盈挂在楚轩身上惊魂未定,随着众人一阵惊呼,她感觉到自己跟楚轩直直地坠了下去。
除了本能地抱紧楚轩,上官盈还来不及了解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便已经跟楚轩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俩人相拥着在湿滑的山体上直接滚了下去,直到她的头被一处凸出的乱石重重地磕了一下,上官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置身在一个山洞里。
离她不远处,燃着一堆篝火,噼叭作响,旁边支着的木架上正烤着衣衫。
上官盈的意识有一时的恍惚。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才探起身,全身跟撕裂般疼痛起来。
“你醒了?”
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稳稳地将她扶住。
适应了洞中光线的上官盈这才发现,楚轩一直在离她不远处坐着。
“我们这是在哪?什么时候了?”
抬手抚额,上官盈无力地闭了闭眼。
“我们还在山上,外间雨还在下,天已见黑了。估摸着二弟他们就算找来,也得天亮雨停之后。”
楚轩的声音淡淡的,略嫌粗糙的大掌却轻轻地落在她的额上。
上官盈一怔,嗖然张开眼,不期然见到自己身上松跨跨地披着楚轩之前穿在身上的那袭暗紫色的绸袍。
她的头“嗡”地一下,瞬间感觉一个变得有两个那么大。
这大热的天,除了外袍,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如婵娟的中衣。
可现在她身上穿的居然是楚轩的外袍,岂不是说,楚轩替她换了衣服,还顺带将她看光光了!
“还好,未见发热。只要这当儿不受寒,就算受了些皮外伤,回去之后好好调理调理,也就无碍了。”
上官盈正慌乱地检视着自己全身上下,楚轩贯常淡然的语气在山洞中轻轻响起,让上官盈听了又是一愣,忍不住猛地抬头向他望去。
触目所及,竟是一具有着纠结勃发的肌肉,却又光洁的,在跳跃的火光中散发着令人脸红耳热的男性胸膛。
上官盈周身的血液腾地倒流了回去,又嗖然直冲向脑顶。
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自己的脸上这会儿一准跟打了鸡血似的,红得发紫。
章节目录 意外(四)
喉咙一阵阵发干,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僵硬地将目光从那具引人遐想,让人血脉偾张的躯体上挪开。舒悫鹉琻
不无尴尬中,楚轩起身走向篝火旁支在木枝上烤着的衣服,片刻,他又转了回来,将手中的衣服递向她,柔声说:“你的衣服已经烤干了,赶紧换上吧。”
上官盈红着脸接过,楚轩很君子地转身面向洞口站定。
八月的天气虽然白天很热,但是早晚却凉。尤其现在外面风大雨大的,楚轩又光着膀子,到底让上官盈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边不住拿眼防备地盯着背对着自己的楚轩,一边快手快脚地将自己的衣袍换上。
“我可以了,你也赶紧换上吧,免得受凉。”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上官盈不太自然的声音轻轻传来。
楚轩这才回身踱了过来,接过她递上前的衣服穿上。
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体息从衣袍间隐隐传来,一直淡然着的楚轩不由得心里一荡,脸上跟着有些隐隐发热。
好在洞里的光线并不明亮,自己也尴尬着的上官盈,没有心情去探究他面上的表情变化。
楚轩穿好衣服,在火堆前坐了下来。回头望了上官盈一眼,拍了拍旁边:“过来坐吧,夜里天凉,别乏了寒气。”
“啊!”
上官盈咽了咽唾沫,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便硬着头皮蹭了过去。
“饿吗?”
楚轩的话音一落,上官盈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红着脸,心想自己今儿丢脸反正也不下一回,上官盈索性老老实实地点头。
“呆会雨势少一点时,我出去觅点吃的。”
面上总是淡淡的楚轩,这会儿难得嘴角带了笑意,上官盈看了心里一动,心跳莫明就快了许多。
“不用了。”她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忙说:“天黑了也不安全,饿两顿不打紧,人没事最紧要。”
上官盈不过是随意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楚轩却像是受了很大的触动似的,直直地朝她看来。
那眼神带着灼人的温度,还有着某种难以掩饰的欢喜,让上官盈心肝儿一颤,本能地逃避着转开眼去。
原来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跟楚氏兄弟之间的距离,未想到今天一场意外,不管她愿不愿意,那些私密的,亲密的事都让楚轩做了。这让上官盈觉得自己跟楚轩的关系,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心里的感受不同是一回事,可上官盈心里担心的却是另一回事。
她更担心的是,在这悲了个催的年代,自己会不会悲了个催地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凭心而论,单就楚轩个人而言,上官盈并不排斥。
毕竟,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可以为自己奋不顾身的男人,嫁给他不会有多亏。
章节目录 意外(五)
可是按目前的社会地位来看,村姑跟王爷之间隔着又何止一万光年的距离。舒悫鹉琻
就算楚轩不介意娶个村姑,估摸着以她的身份,也只能给他做个小的。
上官盈重重地吁了口气,立时心肝儿也不颤,人也不犯晕了,要多清醒便有多清醒。
“为什么不愿意认祖归宗?”
楚轩的问题很直接,也很突兀。
上官盈一顿,往跳跃着的篝火里添了把柴,有点意兴阑珊:“人家原本就不愿意认我的,我为什么要巴巴地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哧——”向来冷口冷面的楚轩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吗?”
上官盈懒洋洋地回头瞅他一眼:“你都这么直接地问了,我好不意思直接回答你吗!”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楚轩转过头去:“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没有家族为你出头,日后……”
“生来不亲,不如各自为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勉强了,大家都累。”知道他要说什么,上官盈截了他的话说:“我的婚姻大事,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别人,要是缘分到了,我就算给自己入赘一个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话音一落,楚轩便恶狠狠地朝她望来。
虽说替她换衣出于迫不得已,在楚轩看来,今天之后他与上官盈的关系应该已经不止于此了。
这世上,被男人碰过身子还这么若无其事的女子,除了上官盈,楚轩还真没有见过第二个。
“你以为像今天这样跟我共处一室之后,还有男人愿意为了你上门入赘吗?”
楚轩的语气有点冷。
上官盈回头静静地瞅了他一眼,忽而一笑:“没人愿意我就单着。就像现在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人自在,心也自由。”
楚轩噎了噎,终是不再出声。
他知道,她这是在撇清跟他之间的关系。
她是在告诉他,就算她跟他有了那些暧mei不清的举动,他跟她之间还是什么都不是。
她跟他之间,没有可能!
狠狠地将头扭向一旁,楚轩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
洞穴内除了柴火噼叭燃烧着的声响,嗖然间变得诡异地安静。
上官盈沉默地往火堆里添着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对于她的身份,楚轩应该早就知道了。之前他一直隐忍不说,直到今天,在他们经历了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之后却开门见山地跟她提起,只怕是存了要她的念头。
对于楚轩,上官盈虽然印象不坏,打内心里还有点欣赏他,也很感激他今天为了自己奋不顾身,但终究还没有到为了他可以豁出去一切的地步。
更何况一夫一妻观念已根深蒂固的上官盈,也委实没有那个自信,自己不仅可以跟许多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还当人家十房八房里最小的那一房。
章节目录 意外(六)
只是上官盈的心思楚轩却未必会懂。舒悫鹉琻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身子被他看过碰过之后,便是他的人这种自觉。
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挫败,甚至生气。
感觉到坐在身侧的上官盈悄无声息地往外挪了挪,楚轩的神色绷得更紧了,心里却愈发无力。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饿着肚子,但是在这种尴尬的沉默中除了闭目养神,上官盈没有第二种选择。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上官盈,是被楚轩唤醒的。
头昏昏沉沉,全身酸疼的她终于了解一个事实。
不管是摔的还是因为这场大雨给淋的,自己到底是病了。
“雨停了吗?”
被楚轩圈在怀里的上官盈,这会儿没有力气去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动了动干裂着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干哑粗嘎,先自己就吓了一跳。
楚轩松了口气:“雨虽然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很多。你现在全身发热,怎么着都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这就背你下山,得赶紧找个大夫替你瞧瞧。”
“怎么能劳动王爷背我下山……”
上官盈话还没落音,便被他一个眼风扫来,成功地闪了舌头。
楚轩扶她坐好,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上来吧。无论如何,一路上别睡着了。天已经亮了,只要小心一点,咱们可以赶在巳时下到山底。”
望着身前这个伟岸的男子,上官盈心里一热。
“雨天山路又陡以滑,你一个人下山都有危险,何况还背着我。”愈分析,上官盈便愈坚持:“你先下山吧,回头告诉从人我的位置,让他们来接我就好了。啊——”
楚轩回身先是静静地瞅了她一眼,随即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
惊吓过后,盯着这个执拗的男人紧绷着的下巴,上官盈只好妥协:“你还是背着我好了,这样,很危险。”
楚轩斜睨着她:“你确定自己会配合?”
上官盈一愕,牵了牵嘴角,算是答应了。
一出山洞,风裹着雨水迎面扑来,明明全身热得灼人的上官盈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楚轩反手拥紧了她,坚定地朝雨中走去。
勾着楚轩的肩膀,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上官盈有那么一刻的幻觉,这个男人可以用他厚实的肩膀为她遮挡一辈子的风雨。
意识又开始沉沉浮浮,风雨中,楚轩的声音隐约传来:
“回上官家吧。”
“为什么?”
“那样,会让我离你近一点。现在的你,让我够不着。”
“够着了又怎么样?”
上官盈攀着楚轩的肩膀,在他耳边呵呵轻笑:“你是王爷,就算我华丽转身成为上官家的嫡女,终究也阻止不了有一天你娶个十房八房,让许多的女人同我一起瓜分你的感情,甚至——身体。我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跟自己过不去?!”
章节目录 欠了谁伤了谁(一)
身下的躯体明显一僵。舒悫鹉琻
上官盈叹息着将双臂收紧:“上官盈只是一个村姑,素来野惯了,所以宁愿蚁穴自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划地为牢。就算喜欢也不可以!”
现在就算让楚轩扔下山去,上官盈也认了。
对于没有可能的事,她从来就不喜欢拖泥带水。
“上官盈,选择我至于让你那么委屈么?”楚轩的声音里有着彻骨的寒意。
上官盈大点其头。
“怎么不说话?”
混混沌沌中,楚轩的声音隐约传来,有些破碎。
努力凝聚了自己全身的意志,上官盈的意识这才变得略为清晰。
摇了摇头,她低低回道:“如果我同时找了十个八个男人,你只是我的选择之一,你能不委屈吗?!”
“你——”
楚轩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背上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却仍在语焉不详地喃喃自语:“你是王爷,再怎么样的风花雪月,总有那么一天会淡下去。你别看我是个村姑……可我……心气儿高,所求的却很简单。如果……你给不了全部,就算……跟着你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只怕……我……我也没有那个命去享受……”
背上的声音越来越含糊,越来越低。
楚轩慌了,忙停了下来,试探着唤了一声:“上官盈。”
“嗯……”
气息虽弱,终究还是应了。
楚轩松了口气,又唤了一声:“上官盈!”
安静中,勾着他肩膀的手臂突然垂了下来。
“上官盈——”
有那么一刻,楚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
上官盈醒转过来,已是六天之后的事了。
那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
昏睡着的那段日子里,人虽然浑浑噩噩的,但是上官盈却隐隐知道,自己这一病,宅子里倒好像热闹了起来。
意识沉浮之间,那些熟悉的,陌生的,来来去去的人中好像有楚轩,有楚玉,有楚睿,有自己庄子里的人,还有些人她也不认识。
间歇的清醒中,上官盈也知道,楚氏兄弟有时是一块儿前来的,大多时候却是避开了彼此。相对来说,楚玉出现的频率更要多一些。
病着的上官盈没那个力气去敷衍他们,也不愿意在楚轩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与他们尴尬相对,索性在他们出现时,就算自己那会儿清醒着,她也会适时地“晕”过去。
因为上官盈醒过来而特别兴奋的翠屏,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她这一病,居然还惊动了太后。
说是太后亲自下令,让行宫中待命的御医过来替她瞧的病,否则得了高热癔症的她就凶险了。
上官盈默默地听着,心里也有些后怕。
毕竟,在这古代摊上肺炎,如果没有遇上好的大夫,基本上拖得久了会转化为肺痨。那些马上死菜的,基本上都是因为高烧不退,最终呼吸系统衰竭而死的。
章节目录 欠了谁伤了谁(二)
不用猜也可以想像得到,能劳动太后老人家对她出手相救,应该是楚氏兄弟中的谁谁谁了。舒悫鹉琻
为了弄清这个谁谁谁到底是谁,尽管不愿意,上官盈终究还是要面对楚氏仨兄弟。
毕竟,自己可是欠着人家一条命的恩情。
上官盈这一病,家里自然也就乱成一团了。
记挂着那场大雨之后田里种下的那些秧苗,一醒来,上官盈便让翠屏去请了昆叔过来议事。
昆叔是个经验老到的庄稼人,又幸亏上官盈先前交待过他,秧苗若是被淹了或是害虫了该怎么处置,所以在上官盈病着这些天,虽然有些田里的秧苗被淹过,但昆叔已经按她吩咐的那样洗苗补种了。
听了昆叔的话,上官盈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她仍然叮嘱昆叔,赶紧让佣工进行排水晒田。并且这晒田要因田、因苗而异,总的原则是先轻后重、分次进行。
苗数足、叶色浓、长势旺、肥力高的田块应早晒、重晒。反之,应迟晒、轻晒。一般晒至田间开小裂、脚踏不下陷,叶色褪淡、叶片直立为止。
昆叔答应着才退下,大病初愈,气血尚虚的上官盈因为一气儿说了太多话,不由眼前一黑,有些犯晕。
一旁侍候着的翠屏大惊失色,嚷嚷着就要去找大夫。
上官盈定了定神,只说让自己静静就好。
翠屏犹犹豫豫的仍不放心,门边儿一阵轻响,楚玉领着一个干瘦的老丈一挑帘子走了进来。
见到歪在床榻上的上官盈,他先是一惊,随即眸子里便蕴了笑意。
虽然往日见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时,他多半也是笑着的,可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上官盈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笑意是真的发自心底。
自己能够康复,他是真的高兴。
虽说男女有别,女子的闺房不该由着这些皇室子弟出出进进。不过上官盈病了这一场,随着楚氏兄弟走马灯似的在她家进进出出,这些规矩礼仪也早就被大家自动忽略了。
翠屏见到楚玉跟来人大喜过望,赶紧地上前见了礼。
上官盈这才知道,这个老丈就是一直打太后身边侍候着的余太医。
到了这份儿上,不用说她也猜到是谁在太后面前替自己求的恩典了。
身子仍然虚着的她让翠屏扶着,在床上向楚玉跟余太医略略垂头见了礼。
“皇祖母今日才问起你的病情,你要今儿再不醒来,她老人家可要向余太医问罪了。”
楚玉轻笑着在一旁坐下,余太医已经放下药箱,准备给她复诊。
像上官盈这样的身份,让堂堂太医前来为她诊治,对太医而言已是屈就了。对她这样的一介庶民,太医诊脉,自然也就无须沿用宫中那套规矩礼制。
所以上官盈期待中的搭脉问诊并没有出现,倒是为她诊脉的时候,余太医还是让翠屏在她手上搭了条帕子,算是免了这直接的肢体接触也就是了。
章节目录 欠了谁伤了谁(三)
余太医替上官盈复诊之后,只说再静养一段时间,好生服药调理就不碍事了。舒悫鹉琻
说着余太医又自药箱中取出不少自宫中带来的药材,都是外间难得一见的上好用药。末了又仔细叮嘱翠屏如何煎熬,这才起身向楚玉跟上官盈告辞。
翠屏正准备去熬药,听到余太医辞行,不等上官盈吩咐,便一路送了出去。
一室的清静中,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望向一脸喜色的楚玉,上官盈嘶哑着嗓子说:“我这次侥幸捡回一条命,全凭王爷跟太后的恩典。虽说大恩不言谢,但太后那里还得劳烦王爷带句话,就说上官盈谢谢了!”
“你是为了开渠的事受惊受凉才染的病。要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