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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狠,够黑的。”地区经理们开始不满。
“其次是你们工资也将是执行高业绩高提成高底薪。当然你们提点不可能有导购员她们那么高。你们中间还经过多个环节。代理商,下面的导购员,利润就相对低点,所以提成也就相对要低一些。你们管理的是一个区域,开发潜力无边,出货量也大大超出她们。要是都一样,那你们还让不让她们活了。总之一句话,我要千方百计让兄弟们有钱途,肯卖力,有奔头。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吊在一棵树,吊着吊着就死了。那对不起人。”
“一切由少帅领头都没问题。”地区经理B又蹦出来了。这小子最爱压货了。
“你们压货给代理商这回我不管了。我只管钱到账就发货。不见钱不发货,你们打包票发毒誓签下你们的大名也没用,我只认钱不认人。”
“少帅,你这招够毒,不过还是跟着你混有混场。”
“大家理解就好。后勤方面基本维持原样。现在要讲的是财务上的事。财务方面由总公司这次派来的娅莉小姐负责。今后你们想要钱就跟她要。娅莉你站起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少剑波催促他身边坐着的娅莉。
娅莉大大方方站了起来:“我来这边也是在少……少帅手下做事,他是上级,他刚才说你们要钱找我,那是客气话。你们得先找他,只要他签字同意,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可如果没有他的签字,对不起,我负不起这责任。”
她怎么也跟着叫我少帅来了呢。少剑波心想。以后怕是想推也推不掉这个名啰。少帅,少帅,只要不草率或少蟀就行。
“最后一项工作,也是最关键的工作。关于裁员的事。K城的原业务员,也许有的会被留下来,放到地州县去。地州上的地区经理,有的可能不适应地州工作也将不再留用,有的区域可能要互相换防。至于谁留谁去,明天一切见分晓,名单会随同关于工资待遇提成方式方案和公司新的规章制度一起贴出。当然不单单是我选择你们,你们也可以选择我。有没有现在就提出自动离开的?”
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帮家伙平时不也挺有脾气的吗?怎么关键时刻个个蔫头耷脑的。
“好,既然大家都还想留下来,同我在一棵树上找果吃,那咱们丑话说在前面。有能力的也许你们能拿到的工资比我还多。但如果能力欠佳,对不起,我得到换人。我不想将来你们骂我把你们拖进死胡同,毁人不倦。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生存法则,社会前进根源。你们也许会骂我无情无义。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骂几句也是正常的。商场如战场,商战如兵战。古有慈不撑兵,这是战争法则,谁也没办法去改变。你想想一支部队如果平时训练不严格,大开后门,也没有铁的纪律,那战端一开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局面?简直不可想像。当然没事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可以称兄道弟,可一旦进入战区就立马进入状态,各就各位,各司其职。谁出纰漏,按律征处,绝不轻饶,概莫能外。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做好了大家都有奔头,做不好大家各奔东西,再苦苦的重头再来。还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想将来你们从我这儿出去,别人对你们不屑一顾。我们是都好男好女,干嘛让人瞧不起。要做就做大动作,就算不能把它闹个天翻地覆,也要同行对我们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这样将来不管你走到哪儿你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原是W公司驻K城办事处的人,别人不用你,也许只因为没有合适你的位置,别人不敢用也许你也早已瞧不起他们了,只是刚才不小心进错了门。总之我希望我们在一起做我们应该做的事,而且把事做好,让这段时光成为你一生中一个亮点,而不是灰暗点,在人前提都不敢提及。大家说有没有问题?”少剑波最后一句突然提高音贝大声问。
“没有!”下面齐声有力的回答。状态进入不错。
“好,丑话说完了,说好话。不管谁去谁留,都要努力。留下的我现在不忙着说。去的人不是你们不优秀,只因为池小养不了太多的鱼,很无奈的事情。大家都辛苦了,我少剑波对不住你们!你们的工资,将结算到这个月的月底,都快过年了,你们的过年费也提前发给你们。名单公布后你们随时都可以到财务那里去领钱。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回家过年也好,找工作也好,随你们便。只是我希望如果情人节那天还在K城的同事能来参加我们的年夜饭。大家都是同事也都是年轻人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将把年夜饭提前,让想回家过年团聚的同事都先同大家吃顿年夜饭,预热预热。不要每年年夜饭就几个人冷冷清清的。当然如果忙着约会我也不敢强求。”
晚间十点多钟,少剑波与杜小慧正相依相偎用电脑看电影。少剑波的小灵通响了,来电显示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少剑波没多想就按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先是传来街上车来车往的吵闹声,久久的,少剑波都准备挂了,对方才说话:“你好!”
“你好!请问你哪位?”
电话又沉默不语。
“你好!你哪位?请说话。”
“亲友。”
少剑波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亲友’来?旋即想起来了:“你好!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你不是说过我病的时候身边又没人可以找你陪吗?”
“可你好像……现在……正在大街上。”
“是啊,无处可去,瞎逛荡。得了精神重病。你有空吗?现在。你能不能出来陪我一下?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特别是对于你我这样的陌生人来说。可其他人我不想见,只想同你说说话。当然如果你那位‘亲友’把你看得很紧,也就算了。”
电话是医院的护士打来的。上次杜小慧晕厥住院时,少剑波当时曾开过玩笑说如果对方病了亲属关系栏里没人填‘夫妻’,让她打电话给他,他可以去陪她,关系栏里填‘亲友’。没想到还真来了:“你得了什么病?能不能在电话里先透露一下?我也好知道带什么药。”
“不是说过了吗?是精神重病,你什么都不用带,人过来陪我说说话就行。当然还得带心来。如果做不到就免了。毕竟这是很无理的要求,可如果没不带心来你也不能诊断我的病病根在哪。”
“好吧,我保证人到心到,只是我这不是医生的医生给你这做医的人看病是不是有点太滑稽了?”
“我说过,你可以不来的,不用找任何理由。”
“呵呵!你说吧,在哪儿见?”
“可缇咖啡屋。我等你。”
少剑波看了小慧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去吧,既然你曾经答应过人家。男人不要轻易承诺,承诺了就要努力去做到,这才算是个真正男人。也许对方真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杜小慧说。
“慧子,对不起!”少剑波搂紧杜小慧。
“对不起我什么,难道这一出去准干坏事么?”
“不会的,只是我乱承诺让你为难。”
“我相信你。”
最后回答杜小慧的是个一绵长的吻。
少剑波一进可缇咖啡厅,就看见护士坐角落里独品咖啡,眼睛焦距很不对,淡漠空洞的看着自己搅动咖啡杯里的咖啡。不过人比在医院里成熟了不少,也许是改了妆扮的原因吧。白色拼毛毛镶边的紫色平绒外套。菜卡牛仔长裤,上边没有任何修饰。棕色长筒皮靴。想事儿想得出神,少剑波都坐到她面前了还依然搅动自己的咖啡。咖啡被搅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跟她乱转。
“你好!不好意思啊,就这样把你叫出来。”护士依然故我,搅个不停。
少剑波还以为她没察觉呢,可对方视觉感觉敏锐得像章鱼,先把自己周围搞得乌烟瘴气,麻痹别人,自己躲藏里面,对他人察颜观色,侍机而动。还没有完全失控,说明问题不大:“都出来了,何必说这些客气话。说吧,出了什么事?情绪好像很不好。”
“糟透了。”护士抬头看少剑波,美丽的眼睛,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脸颊残留有被泪割碎的痕迹。
“被甩了?”
“嗯,我们吵架了。我们都结婚了,哪里一个甩字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你知道领证书后会失去什么吗?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失去的是逮啥扔啥的率性而为;失去的是想分手就分手的不顾一切。所有冲动的想法都被理性地思考,小心翼翼地交流,如履薄冰。心里有些疙瘩,不是想说就能说得出口。可一不小心还是硝烟弥漫。”火山开始爆发。
“噢,结婚不吵架倒有点说不过去。婚姻本来就是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互相摩擦,直到把双方都磨平了,没轮廓了,然后两个人还紧紧粘连在一起,这算把婚姻修出正果了。所以婚后吵吵闹闹很正常。”
“你们没吵过架吗?”
“我们还没结婚。”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咖啡。”
“您好先生,我们这儿有夏威夷可纳咖啡,蓝山咖啡,爱尔兰咖啡,曼特宁咖啡,维也纳咖啡,法布奇诺……”服务生口齿伶俐表演着。
“来一杯夏威夷可纳咖啡。谢谢!”有完没完啊,塞你一颗糖别来搅局了。乖啊!?
“没结婚好。真的,没结婚的时候想结婚,结了婚之后想离婚。”护士深有感触的说道。
“这个很正常。没结婚的时候他疼你宠你爱你,甜甜蜜蜜,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朝朝暮暮。你可以向他撒娇,可以让他做任何事,他不敢不做。比如结婚前闹市中你说背我。他准能二话不说就把你往背上一背走长长的一段路。可结婚后,你再在闹市中向他撒娇:”背我!‘男人准说:“你疯了还是病了?’”少剑波又再瞎扯谈了。
“我又没要求他这些,我只是想让他周末陪我逛逛街买买东西,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我累死了。然后一个人跑出去找人打麻将一天一夜才归家。”
“这有什么,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就行了。”
“你们男人都是一副德性。”
“是,要不怎么都叫男人。”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人,谁知道你只会气人。”
“我以为我这是在安慰你。”
“根本就不是。你在偏袒他,根本就在欺负我们女人。”
“你让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对他破口大骂数落我们男人种种不是?那你算是上错门找错人了,谁叫咱俩不是同一阵线上的人。其实你们女人也应该先检讨自己,然后再教育他人。”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各喝各的咖啡。这让少剑波很难过,他不过是秉公而断,就事论事。可他却忘了别人找他不是让他来论是非曲直,而是来寻求安慰同情温暖的。何况就是论理也轮不到他来论,他算老几啊?其实他原本也只是想调和一下气氛而已,然而一不小心顺口的就说出了最后那句话。这话说得有点重,一般女子是很难接受。他想给她安慰,可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他对婚姻本就是个门外之人。让一个门外的人去评一个门内的人,无论他的眼睛多锐利,看到的无非是表面现象,说的也无非是泛泛而论的表面问题。
他想对方的男人不过是出去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可如果是自己,将来如果他和小慧结婚了,他能做到夜夜归家吗?他想他肯定做不到。他的工作性质决定,有时陪客户还真得请他们嫖看他们赌。虽然现在职位升高了,这种事情可以叫手下人去做,可有些人你还是得陪。有时女人也应该理解男人,现在的男人活得不容易,有时比三陪小姐活得还下作。三陪小姐还可以拒绝,而他们有时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陪下去。他想他将来只能尽最大努力争取多一点时间陪小慧在一起。
少剑波只顾自己想事,等他抬起头来,护士妹已经泪珠滚落。他一下子慌了神:“你别这样,别这样……。”
少剑波一生最怕的就是女人眼泪,他欠过一个女人的眼泪,所以不管谁在他面前流泪,只要是女人,与他有关无关他都很难受。心就很软。
可经他这么一劝说护士妹反而哭开了。声音,眼泪,鼻涕一起下,真个是声泪俱下。少剑波赶紧拿出纸巾递给对方,对方有了纸巾,就放开着哭。少剑波想对方也许憋得太久了,痛痛快快哭一场会好受一些。可他心里还是惶惶不安的,不好受。
全咖啡厅的人都在看他,还以为是他犯的错。目光像刀如爪,把他刀劈爪挠得七零八落。
“你别这样,你这样把我整个心都搅得天翻地覆。还有你这个样子,人人都以为我做对不起你的事。他们都在看我。”
护士妹扬起脸,泪花涟涟:“我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行吗?”
“行,没问题。”少剑波坚定的说,“也许这样大家能够原谅我也不一定,我可不想受不白之冤。”
护士妹绕过桌子坐到少剑波身边座位上,脸朝下,头靠着他的肩,进行最后抽泣。少剑波抬头看天花板。
“他怎么能那个样子呢?他不陪我逛街逛商店,我也没有太多的去指责他。可他打了一天麻将回来,对我不闻不问,吃饭的时候说他几句,这下他反而更来劲了,丢下碗就出去。”护士终于平静下来了。
“他不说话也许是因为歉疚,不知如何开口。”
“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他肯定在外面有女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他回来,睡着的时候,我检查了他的衣服,衣服上残留有香水味,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我问他,他死赖着不承认。今晚我们又为这事吵架。”
“也许真没有那么回事也说不定。比如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等下我回家我的‘亲友’如果她检查我的衣服,她肯定也能闻到你的香水味。那我又怎么跟她解释,就是解释了,她能听能理解吗?如果你是她,你又会怎么想呢?其实就男人而言,一般的男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谁是他生命中的她,谁不过是点缀一下他平淡生活路上一道风景而已。而你们女人常常犯这样的错误,当男人赏风景时,你们马上就在潜意识里认定男人背叛,抛弃你们。于是跟紧男人寸步不离,盘根究底,大吵特吵。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你对他看得越紧他越想挣脱逃跑。也许原本他正想悔过的时候,你就已经把他推向对方,把他逼上不归路。”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很大的大同,他不像你。不是我自吹,几个男性朋友我还是有的,可我从没想过要找他们,真的,想都没想。事情一出我一出门就想着给你电话。不好意思,你的电话我是从表上记下来的。我刚才跑趟医院。”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感到很荣幸。”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
“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如果这种时候我这个样子去找我那些男性朋友,他们准把事情往坏歪邪道上想。而你没有,这种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
“他最近可有怎么反常行为。”
“就这一次比较反常,平时都还算过得去。”
“你们怎么认识的?”少剑波想查找根源。
“在公交车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刚毕业不久,刚进这家医院。一个人孤军奋战: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听歌,一个人洗澡,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网,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对着镜子说傻话,一个人对着一壶茶或一杯咖啡痴痴呆想一个下午……很孤独寂寞,也很自由自在。一个人挤公交车上班下班,有次站在后门处,司机突然一刹车,把我给甩了,差点撞上门的瞬间刹那,有一只手牢牢的把我抓住。我们就这样认识的。”
“很有点‘英雄救美’味道。应该说这种男人不会坏到那里去。你想想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伸出援助之手,说明他还算是个男人。现在很多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跌了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嗯,所以就嫁给他了。”
“最近你老公他所在的单位有没有什么变动?”
“不知道,他是做保密工作的,结婚前我们就说好了,不过问对方工作,其实主要是要求我。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这就对了,他也许有他的苦衷。你应该理解他,他也很有压力,而且他的压力不是一般释放渠道就能释放的,比如说他不能像你我这样通过聊天沟通就能释放的。还有也许他这次也只是在工作。”
“不会的,如果是工作的话,他不会直接回家,他一直都很小心,谈恋爱时来医院接我一会儿像个黑帮小混混一会儿像个绅士,婚礼上他也是化了妆才出来,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还有这段时间他在休假。”
“既然他是做保密工作的,那问题就不大了,有时是工作需要。还有他们工作性质决定他们休假与不休假相差不大。他陪你逛街的时候是不是也经过化妆才出门。”
“是啊,在大众面前他一直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放心,他不是在工作,就是放松自己。不会是想像中那样。”
“真的么?”护士妹凝视着少剑波,“你真好,骗你的,你还真信,而且蛮有想像力的,想得蛮周到的,还很会疼人。”
“骗我的,是真的吗?”少剑波吃惊的问道。
护士妹依然靠着少剑波,只是脸朝上,望着天花板:“真的,一个人很寂寞无聊,孤独得要命。为什么大家非要变成这样孤独不可呢?”
“真的假的?还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哭声拌鼻涕,上演声怨泪悲涕零画面,功夫了得。”少剑波已经弄不清对方那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
“这很容易做到的,想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做什么事都一个人孤零零的孤军作战,再想想一些伤心透顶的往事,眼泪就出来了。如果再有一个人在旁边安慰或保护就可哭出声来。哭出来心情就舒畅多了。你回去吧,照顾好‘亲友’,不管现在进行到什么样的状态,总之有个人互相牵挂都很幸福。”护士妹一口喝完她咖啡杯里的咖啡,“有时候孤独得像被人丢出地球。无处可去,在黑暗里徘徊,没人安慰,没人温暖,冰冷冰冷的。一切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少剑波已经说不出话来。是啊,我们为什么非要这么孤独不可呢?无处可去,徘徊于黑暗之中,想取暖找不到一个可以互相温暖的人。一个人瑟缩在凄风苦雨里苦苦追寻。
“服务员买单。”护士妹叫人买单,并坚持把账付了。两人走出咖啡厅,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告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