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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即便是皇亲国戚之家也很少能够经常食用,同样,“血燕”亦是燕窝中的珍品,产量本来就非常稀少。这两种燕窝每斤的价格都在千两银子以上,而且还有价无市,何贵一次性送来十斤官燕跟三斤血燕,这可比直接送来几万两银子地礼要重地多了。
“那就叫他进来吧。正好,我还找他有事儿!”
“奴才这就去!”
刘全没有耽搁,喜滋滋的跑了出去。何贵带来地官燕可是足足十二斤,他从中贪了两斤,可是很大的一笔钱。
“中堂大人心情不好?”
何贵进来了,也没有太多的拘束,向和抱了抱拳,便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而他的这个动作,立时让和刚刚降下去的不满又涨了上来。虽然当着吴省钦等人的面儿,何贵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他不好当场发作,可语气难免就显得有些生硬:
“何大人此次来找和某,不知有何事见教啊?”
“呵呵,当然有事,没事的话何某还不敢来打扰您呢!”何贵侧眼看了一眼吴省钦跟李潢,“中堂,可否请两位大人出去一下,何某有事要跟您详谈!”
“敬之……”听到何贵的话,吴省钦立时就开要开口,而和对何贵的这种不识好歹的作派感到愈发生气,抢在他前面就呛了回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大人…………有话您就请说吧!”
“此事事关重大……”
“我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何贵,你要是有事就说,没事儿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本中堂没那么多闲功夫跟你磨牙!”和冷哼道。
“既然如此,何某先告辞了。中堂,您保重!”
何贵并没有坚持,也似乎无视于和的怒气,只是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告辞。而这时候吴省钦却突然又插嘴了:
“何大人怎么如此急躁?有话可以慢慢说。你又怎么能在中堂大人面前如此无礼?虽说你现在也是超品伯爵,可是,中堂大人也是一等公,还是军机大臣,位高爵显。远在你之上。……这上上下下的规矩不能乱了!你说是不是?”
“泉之先生言重了。何某只是有些密语要跟中堂大人私底下谈一谈罢了。可没有无礼的意思!”何贵微笑着说道,显得有恃无恐。而他的这种表现放到和、吴省钦等人的眼里,则就有点儿小人得志地意味儿了。
“既是密语,中堂大人您就给何大人个机会,让他好好说说吧。说不定是事关南洋局势地大事。学生跟李大人对此一窍不通,就不打扰了。暂且告退!”吴省钦说完,就跟李潢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慢走!”
和阴着脸沉声说道。吴省钦这是在提醒他,何贵目前在大清朝廷上的地位非同小可。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无所谓,关键是这家伙还跟几大势力的关系都很好,哪边儿都能说上话。不怕他和翻脸。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何贵在南洋地作用还无人可以替代。先前福康安在吕宋的时候,用两年的时间,差不多把能搜刮的都搜刮了个干净,临走前的那几个月都没有向朝廷进贡过一分钱,相反还要去了几十万两银子。而何贵到了之后,一年内又给朝廷进贡了两百万两银子的“税”,而且还又是金矿又是铜矿的,此外还开发了许多特产。就拿燕窝来说,乾隆五十九年从吕宋销售回大陆地燕窝在一年里就达到了上千斤。听说来年这个量还要继续上涨,明年有可能就达到万斤以上,这一下可就是数十万两银子,比得一个穷省地粮税了。……就连乾隆也好几次在朝堂上称赞何贵“果真能臣,殊为难得”。所以。此时的何贵。已经远不是那种要靠他的提携才能在朝堂上站住脚的人物了。
“有什么话,直接就说吧!”
吴省钦跟李潢出去了。李潢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深深地看了何贵一眼。可是何贵对此毫无反应。和虽然被气得够呛,但送走吴省钦两人之后,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
“中堂,你的死期近了!”
“为什么不说话?您是生气,还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亦或是以为我是在警告您什么?”一句话就把见惯朝廷风雨的和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皮憋得通红,何贵大有成就感。不过,虽然先前的表现不怎么样,他可并不是来找和麻烦地,“中堂大人,您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再过几天,皇上就要宣布皇太子的人选……您的大靠山即将退居二线。刚才您跟吴省钦两人谈的想必就是这些吧?”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一句话足抵得千言万语,也足以让和地愤怒之情在瞬间熄灭。“这家伙是真有事!”心中念头闪过,和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听到何贵那句话后在心中激起地波澜,开始平静地问道。
“您对我有恩,这一点我不能否认。我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所以,我才来提醒您!……呵呵,我刚才表现地跋扈,不,只是稍对您显得没有了礼貌一点,您就气成那样,那么,当靠山退后,您在朝堂上被孤立,又被那些早就看您不顺眼的人群起而攻的时候,您会气成什么样呢?近二十年来,您一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惯了前呼后拥、说一不二的生活,一旦变了样,您能受得了?”何贵又问道。
“……”和没有说话。
“您肯定受不了。如果换成了我,估计也是一样!”何贵就像是在表演一出很生动的独角戏,不过,只是自己一个人演很显然并不能满足他,所以,他紧紧地又盯住了和,同时伸出了九根手指头:“中堂,您现在的财产得有这个数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人?……哼,九百万两!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多家财!”和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大声斥道。
“九百万?哈,哈哈哈……中堂,您可真会说笑话。区区九百万两,您岂不是连康熙朝的明珠索额图都比不上?我说是的九……万……万……两!”
“砰!”
和拍案而起!楚,不然,光凭你刚才那句话,本中堂就足以将你送进天牢!”
和强压着心头的恐慌,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紧盯着何贵,同时,他也在思考着要不要干脆就找人把这家伙给做了……九万万两,虽不中亦不远矣!他自己当初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积攒出这么多的家财,那还是有一次清理府中积压了十一个库房的账目之后,账房先生偷偷告诉他的。而现在,参予了那次清账的账房先生们都已经躺在了棺材里,就连这些人的家人也都秘密的失踪了不少!可是,何贵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他是想借此要胁自己,亦或是想分去一些?虽然何贵平时表现的并不贪财,可是,九万万两啊……如此巨大的数目,就是石头人也得动心!一瞬间,和的心里转过了不知多少念头,眼中也不自觉地露出疑惑、凶厉等等的目光。
“中堂大人别生气嘛。我现在只是猜测而已。又没有证据,你怕什么?”何贵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哼!”和冷哼一声,只是死死地盯着何贵。
“不过,您可要当心。这些年一直在估算您的财产数目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何贵又自顾自地说道。
“哐!”
不只一个!?那岂不是说……和的凶相再也维持不下去,他只觉得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时间不多
说,和虽然只是仗着乾隆的宠幸,但在清廷之上叱咤风云这么久,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儿心理素质。可是话说回来,什么样的心理素质对应什么样的事情,多大的躯干才包多大的胆,以前和遇到的那些事就算再大,也不过尔尔,仗着乾隆撑腰,真正威胁到他的并没有几件。可这一回不一样。这可是九万万两白银!只要这个数目一捅出去,就算他是乾隆的亲儿子,那老皇帝也绝不会手软,肯定先查个底掉儿才说。就算是为了面子,也顶多是偷偷给他喂一口鹤顶红或者孔雀胆之类,然后暗地里把他的家产一文不落的搜刮回去。
本来,如果这件事只是何贵一个人知道的话,和绝对会杀人灭口。哪怕何贵此时的身份再怎么高。可是,估算他财产的不只一个!既然何贵远在南方都能知道,那北京就近的那些人呢?所以,何贵的话一出口,和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了,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看到和这个模样,何贵也没有说话,只是让这位和中堂自己坐在那里发愣发呆发神经,然后再缓缓地回过神儿来!
“你果然是好深的心机!”良久,和终于带着一头豆大的汗珠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却没有再看何贵,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我一直当你是员干将,以为你能给我涨脸面,可是没想到,他却一直在偷偷地算计着我!……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
“中堂,你错了!”何贵的嘴角翘了翘,“我如果想要算计你,就不会在今天说这些话。我还会再等几年……”
“等几年?皇上明年就要退位了。人人都在瞄着我。打算在皇太子面前给我一计狠的。好显摆显摆自己。你何大人这么精明的人居然还要再等几年?”和冷笑了起来,话中满是愤懑。
“皇上在位六十年了。”何贵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中堂大人您掌了十多年的大权就已经这么舍不得,皇上又会舍得吗?就算退位为太上皇又怎么样?满朝文武都是他老人家的臣子,只要他自己不放权,新皇就只是傀儡!所以,在皇上百年之前,中堂您依旧是朝中第一人!”
“说地好。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连皇上跟皇太子也算计进去了,真是了不起!”和又冷笑道。
“中堂。树大招风。不要以为我是来威胁你或者算计你的。真要那样的话,我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偷偷放个谣言就能让你生不如死!而且,就算我现在是南洋总督,许多事情不还得依赖您吗?所以,您不用这么敌视我!”何贵微笑着说道。
“不错,如果只是些普通的事情。确实如你所说。可是,九万万啊,你会不贪心?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或者是想来套我的话?”和冷哼道。
“我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中堂,你的仕途,顶点在皇上,落点也在皇上。皇上百年之期。就是你的死期!”何贵说道。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提醒您一声:如果不想家破人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过,您这些年所贪墨的家财已经决定了您在朝中不会有任何的退路,所以,这条后路,只能是一条逃命地路!”何贵又郑重地说道。
“呵呵……不错!”和一阵冷笑,又戏谑地盯着何贵问道:“你是不是接着又要说,我这条逃命的路,最好是选在南洋。也就是如今你管着的那片地方?”
“那里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逃生之路。不过,这终究还是得由您自己决定!”何贵对和的怀疑视而不见:“而且。大清的船只如今在南洋并不多。想要在那里逃生,驾着一条大清船实在是太过明显,想不被人发现实在是太难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出钱买路,对不对?比如说,把你嘴里地那九万万两留下一半儿,或者是全部,以此买通沿途的所有关卡!”和笑了,看向何贵的眼神愈发怪异。
“没必要!”
“你装什么蒜?你来我这儿,说这么一大通,还不就是为了那些钱?”和大声问道。
“你的钱我不在乎。我也不缺钱!我要的。是你必须在皇上还在的这几年,劝说他老人家大肆开辟海上航路,准许各色船只进行海运……只有进行海运的船多了,你逃走地时候才不会引人注意。只有进行海运的船多了,税收才会源源不断;只有税收多了。朝廷的手头足了。老百姓才会有点儿活路!而这一切,我做不到。所以,只有靠你…………和和中堂!这也是你可以为自己这些年的聚敛之行赎罪的一条路。”何贵一脸正色地说道。
“你这些话我一句也不信……”和冷冷地说道。
“不信也没用。除非你想家故人亡,除非你想让你和家一脉就此断绝!中堂,别以为你儿子娶了个公主就了不得,皇上百年之后,九万万两白银的价钱绝对可以让新皇无视于自己的这个妹妹,也可以让满天下的人对你们和家喊打喊杀,除非……你跑了!”何贵盯着和的双眼,一眨不眨地说道。乾隆死后,嘉庆虽然处死了和,但和的儿子却基本没有什么事儿。而且,就连他地那些死党也顶多就是被罢了官,根本就没有几个处死的。毕竟,当时天下贪风日炽,和在位十多年,牵联的也很广,所以,为了稳定局势,嘉庆没有大开杀戒,当然,嘉庆也没有那个大肆整顿朝局的胆魄。可是,和并不知道这个结局。家人。尤其是视为香火传承的儿子的生死,对他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没错,如果我不想死,就只有跑。可是,逃到南洋就逃得走吗?就算你这南洋总督肯放我一马,广东水师呢?福建水师呢?南洋的那些洋夷呢?他们会放了我这条大鱼?”和冷哼道。
“所以,你不能直接就往南洋跑。要跑,你首先就要往东洋跑!”何贵微笑着说道。
“东洋?扶桑?你什么意思?”和忍不住一皱眉。
“呵呵,当然是祸水东引了!要跑,你就从直隶坐船。佯做逃往东洋,同时,还要留下你那数目庞大无比的账本……相信新皇得到这样东西之后,一定会气急败坏地调兵遣将杀向扶桑要人!尔真正地你呢,就要易容改装南下。中堂,你是聪明人。怎么做,就不用我细说了吧?我相信,用几年的功夫,足够您布置一条谁也想不到的逃生之路。当然,我还是劝您,这条路最好别只有一条,狡兔三窟。您怎么也得有那么七八条逃生之路吧?”何贵又微笑着说道。
“可我总觉得你是在算计我!”说了这么多,和也已经分不清楚何贵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是想勒索,为什么不要钱?如果是想要官,为什么一句话不提?如果真的是想救他,怎么又这么让人难以信任?开通海运以昌国运,这种狗屁话只能骗三岁小孩儿。
“您有了防备,我还有算计得到您吗?中堂,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好不好?”何贵笑道。
“你就不怕我跟新皇打好关系,不用跑了,到时候再来找你算帐?”看着何贵貌似有些得意的面孔。和突然说道。
“如果您真有那本事,那我可就太佩服您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就算皇太子人选颁布以后,您再落力讨好,也才几年功夫?而且,不管是成亲王还是嘉亲王,他们都对您没有好感。看看成亲王,这位十三阿哥可是跟刘墉、翁方刚这些书法大家走得很近,又有点儿清高,如果登基,他会饶了您吗?至于嘉亲王。呵呵,他老师可是朱硅。不管您再怎么讨好他们,您认为那些看您不顺眼地家伙会只是眼看着而无所作为?您地家财如今只是一个虚数,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虚数。也足以让任何一个皇帝把你斩尽杀绝!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咱们乾隆爷这么放纵您。除了自己年岁大了有些怠政之外,就是看到康熙末年,雍正爷为了补足国库所受到的巨大压力。所以,他想用一条别地方法为自己地儿子留下一个充盈的金库!”何贵淡淡地说道。
“你大胆!”和再次冷汗直冒,“你敢诽谤皇上!?”
“我有没有诽谤,您这位跟皇上最亲近的臣子应该更清楚!”何贵还是那么的淡定。自始至终,过入和府开始,他就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他相信,凭他这次的话,和就算有天大地胆子,也不敢,更不会去告发他。除非,他和中堂也是“穿”来的,而且还得具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大无畏精神。可这种人,别说是穿来的,就是放到某些特定的年代也是稀缺无比,怎么可能那么“寸”?
“我……”和已经彻底无语,只觉得自己心里犹如翻江倒海。没错,何贵的猜测是有些“大不敬”,可是,以乾隆的性子,这完全有可能!养佞臣聊以自娱,铸贪官而聚金银……如果乾隆真地糊涂了,他和如今权势熏天,为什么乾隆依旧在朝里放着王杰、刘墉这些人?还不就是为了牵制他?虽说这似乎也是大清朝的规矩,为的就是不让某一权臣独揽朝政,方便君主“乾纲独断”。可是,他和的受宠程度,不也是百多年未有?康熙朝的时候,明珠索额图两人不也把圣明天子康熙爷给挤兑的够呛?再想想以前遇到的几次麻烦,都是乾隆暗地里帮他撑腰解决的,甚至于,有的指责他贪污受贿证据被交到乾隆手里之后,再拿出来也已经变了样;上一次尹壮图冒死上书参劾他,乾隆居然答应让他派死党跟随尹壮图前往地方上察看,这是一个英明天子会做的事情吗?就算乾隆已经老了,也不至于糊涂到连这中间地猫腻都看不出来吧?……而这一切的一切,只用乾隆宠幸他来解释的话,未免就太过于牵强了!这些皇帝君主哪会那么讲情面?今年杀了那么多的封疆大吏,连觉罗皇亲都有,不就证明这老爷子心里精明着呢?
和是一个聪明人。何贵只提了个头儿,他就已经为其想好了无数支持的理由。虽然他也想找一些支持乾隆的理由,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始终也找不出一条足够份量的来。而这种对比,无异于标明了他的下场:死,甚至是全家皆亡!
“中堂,您流汗了!”
何贵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却把正陷入沉思的和又吓了一个激凌。
“我该怎么办?”和越想,越觉得自己真如何贵所说,面临地是必死的毕局。所以,他的心里真正的慌了。惶然之间,把求救的手又伸向了何贵。
“第一,进谏,大开海运,开通逃生之路;第二,嫁祸东洋,转移朝廷以及各路水师地视线,为自己地逃生取得必要的时间;第三,远遁西洋,因为只有西洋人距离大清够远,也只有他们才不会畏惧所谓大清天朝地威慑。而且,他们的法律保护个人财产,即便是皇帝,也没有资格肆意夺取平民的财物!……”何贵平静地说完,又接着提醒了和一句:“中堂,这些事,尤其是第一条你可要抓紧了。皇上毕竟年纪大了,你的时间不多!”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三百一十三章 孙士毅的烦恼
乾隆六十年九月三日,乾隆帝于太和殿大会群臣,并颁布诏书:以嘉亲王永琰为皇太子,并定于诩年登基,预定年号为“嘉庆”!文武百官尽皆向皇太子进行恭贺,永琰也是淡定以对,只是对几名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