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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啪！”
勒夜寒才开口便让韩翼狠狠一个耳刮子打得没了声息。
“你知不知道佟月明天就要出发去巴黎了！？你又听没听说我说过不许佟月今天出门？还有！你明不明白佟月现在腿上的伤，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下地！？”韩翼眼里满含血丝，虽然他清楚佟月受伤不能都怪到寒身上。
但是，自己必须发泄出来，不然会被憋死！“勒夜寒！你是见不得佟月有一点儿好啊！”
“对不起……”
勒夜寒被打的偏过了身子，要靠手撑着一旁小桌才没有倒下。良久，她才勉力的站直了身体，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韩翼见了却只是更气，勒夜寒这明显是丝毫不见悔意。
“勒夜寒，你给我滚到门口去！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缓慢的转身，然后脚步有些虚浮的往门外走去。韩翼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巴掌打得确实是狠了点儿，但是，这也是她应得的！
迈步坐到佟月的床边，韩翼心疼的紧蹙起眉头。K，对不起……我还是没有照顾好佟月啊！
“唉！？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声女音，韩翼不悦，这家医院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在病房门口喧哗。起身，打算训斥几句门口的那个说话的人。只是，人还没走到门口，外面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弟弟伤的没你严重，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吧！流了这么多的血，你不能再拖了！”
韩翼怔愣在了原地，心里的不悦更甚之前。轻推开面前的病房门，韩翼一眼便看见了病房门口站立着的人。
刚刚气愤之余，自己未曾细看，现在才发现寒的脸色比躺着的佟月还要糟糕上许多。而一向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此时也失去了光采，嘴角挂着刚刚被他打出来的血丝，显得勒夜寒的整张脸更加的苍白。
“寒！？”韩翼轻轻唤了一声。
勒夜寒抬起头，脸上仍旧是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你受伤了吗？”
勒夜寒似是没有听到韩翼的问话一般，双眼仍是无神的盯着韩翼看，只是还来不及答应，身体便整个软倒下去。
韩翼一把接住软倒了的人，抬头看向面前刚刚还在说话的小护士。“你快去叫医生！”
“啊！？啊……好！”结结巴巴的应了韩翼一声，人便往外跑去。
韩翼低头猛然间看到，勒夜寒背上因为深色外套遮挡，而显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却明显浸湿了整片后背的血迹……
第三十三章 番外二——佟月
T市的夜晚很华丽，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它璀璨的华灯。
这点就跟我之前住的地方不同，虽然同属于T市的管辖，但是那里毕竟是小镇子，所以，像市中心那么耀眼的霓虹灯是不会有的。
只是……还是喜欢家乡的夜景。
因为那里晚上能够看见星星，在偶尔十五的夜晚，还能看见那个照亮了整片夜空的美丽明月。而且，那里还有爸妈跟每月都会回家来看自己的哥哥。
只是……都回不去了。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除了照顾我，便是为了生计而打拼工作。
我哥是我那个早年因为酗酒闹事，而被人活打死的大伯的独子，而且大伯母也死得早，所以我哥从小就孤苦无依，受尽了委屈。听说自己一人在T市混了多年，在我五岁那年才找到了我们。而且我能隐约的感觉出来，爸妈很不喜欢哥……
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哥像往常那样，手里拎着满满的一兜子从市里买来的礼物来看我。而我也像平常一样，兴高采烈的蹦到哥的面前，手里是月考的成绩单。
“哥！全班第一！”
这个是我跟哥的约定。因为他每个月月底都会回家陪我住几天，而那个时候正是我学校月考的时间，所以，我的考试成绩就直接影响到哥是否会偷偷带我去T市玩。
“嘿嘿……好样的！收拾东西去吧！明天等你爸妈上班出去，咱们就出发！”哥抬手拍了拍我的头顶，这个是哥最常做的动作之一，然后便是嘿嘿的傻笑。
说是傻笑一点儿也不过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本身的音色问题，所以声音有些憨，而且哥笑起来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跟个招财猫一样。
“佟月，要是有一天，你爸妈不许你见哥了，你会怎么办？”
我记得，那是个冬日的午后，哥哥难得的没到月底就回了家。然后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意味深长的问了我那句话。
我已经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我只知道，当天晚上爸妈就像是为了证明哥的话一般，竟真的给我下了禁令，不许我再见哥。
而我自然是不会理会爸妈的要挟，没办法，他们太宠我了。左右的邻居都说，我爸妈老来得子不容易，所以就溺爱的跟什么似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离家出走了。
我背着我的小背包，里面除了一些衣服跟零食之外就只剩下哥平时给我留的零用钱了。
从小到大，我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我可以说我的父母绝对没有让我受到过一丁点儿的委屈。所以，我是不可能会缺钱花的。也因此，哥哥平时给我的钱我也都尽数存了起来。现在终是派上了用场。
我要去T市找哥。
然后……我的一生也就因为这场我自己酿成的‘祸事’而彻底改变了。
我不知道我的离家出走会吓得爸妈连夜来市里找我，而我更想不到，有几十年驾驶经验的爸爸会在国道上出车祸导致我同一天失去了两个于我来说，至亲至爱的人。
然后，事情就很合理的按照它应该进行下去的那个轨道开始了……
我来到T市三天，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也没有找到哥。
哥跟我说的那个他的工作单位里，根本就没有哥这个人，还有之前哥给我留的住址也是个已经拆迁很久的地方。所以，我找到了当地的警察局，然后，有人领着我上了车，再然后，我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家。
但是……却已经没了我爸妈的影子。
“小朋友，你父母在三天前的晚上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去了。”跟我说话的女人年岁不大，只是，她眼眸中闪烁着的那应该是泪吗？“我是福利院的义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你看看这里还有什么你需要带走的东西吗？”
“我爸妈呢……”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声音，呵……原来我哭了……
福利院没有那个义工姐姐说的那般光鲜，身边的小朋友也没有那个姐姐说的那么可爱。特别是年龄大一点儿的，他们会打人。
而我就是最常挨揍的那个。
呵呵……至于原因么！可能是因为我这双总是带着蔑视的双眼吧！
对于那些从小受人抛弃，又极度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的那些人来说，我这种眼神肯定是很伤人的。
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不是在蔑视他们，我是在蔑视我自己……我这个害死自己父母的垃圾！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下去了，我要想办法出去。
但是，要从福利院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收养。可是对于想要□的大人们来说，我太大了。
所以……我跑了，我用我来到福利院就安安静静的安静性格，欺骗了后门看门的保安叔叔。我趁着他转身去给我拿糖果吃的瞬间，打晕了他，然后，我跑了……什么都没用拿的从福利院的后门跑了出来。
我要去找我哥！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他们说他们找不到我哥，不可能！哥是不可能消失不见得！是他们骗我，他们根本就没去找哥，所以我要亲自去找！去我们之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去找！我一定能找到我哥！
奔跑……不停地跑……
然后，下雨了……跑累了……
我哥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就像我五岁那年，哥来幼儿园门口接我放学那次一样的突然。
“小孩儿，现在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家？”
是谁！？
抬起头，一眼便望进了那人的眸中，那么深邃，那么令人不敢正视。直觉告诉我不要去接近那个男人，因为会很危险。
但是……
“没有人要你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家？”
这个味道……
猛然间再次正视他的双眼，我知道那里面戏虐的成分更多一点，但是……是哥的味道……
他似乎是误会了我眼中的激动，然后他便抬手抚上我的头顶，竟然是跟哥一样的习惯动作！？
“我饿了……”也许我当时是真的饿了吧！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他却笑了，是发自真心的笑。然后便是一声轻喃，“呵呵……还真是像呀！连说的话都一样……”
跟谁一样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看见他回头看了眼那个站在马路边，正朝着我们这边张望的那个漂亮女孩。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韩翼，她叫勒夜寒，这两个注定将会在我未来的日子里，跟我发生千丝万缕瓜葛的人。
后来，我跟着韩翼来到了他的那个大宅子。真的好大！至少是我十四年来见到过的最豪华的房子。
然后，便是跟韩翼在一起的生活。
韩翼偶尔的身体接触，还有每个月的相拥而眠，跟只有男女才会进行的拥吻……
直到我十六岁，我才搞清楚自己在韩家的身份，原来，我是韩翼的娈童……
然后是对寒的记忆，回想起来，她永远是一张冷飕飕的扑克脸，我似乎从来都没见过她的笑。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韩翼的无理要求时却从来没有红过脸。不只是对韩翼，就连对我这个多出来的存在，她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
难道她不会觉得我这个忽然多出来的人很新奇么？
后来……我便不自觉的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我要韩翼替我为难她，我要让她知道，韩翼疼我比疼她多很多！
最后我成功了，她终于是有了反应，只是却是那句让我差点濒临崩溃的话。
“我不是韩翼！你不用在这里装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我不会觉得你有多可爱，我只会觉得恶心！死同性恋！”
死同性恋……是我吗？
关于这件事，我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性恋，因为我对于长相甜美，身材热辣，着装暴露的女生也是会多看两眼的。
但是我知道，我喜欢韩翼。不管是哪种喜欢，反正是离不开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跟梁耀川闹起来就是因为韩翼，而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那个‘川哥’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何止是那时，到了如今我也不太明白，他的目的跟意图。只是，现在有一点我能肯定了，那就是，他不会伤害我，而且可以说是宠着我。
帮我摆平学校附近欺负我的同学，帮我解闷逗我开心，甚至是搭上自己在T市的所有，就是为了帮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报那个所谓‘大过了天’的仇，而绑架并伤害了寒。
甚至是到最后，跑路到了国外，而我也因为寒的伤挂心了许久。
可是，还是应该感激的，感激上帝带走了我的父母跟哥哥之后，又将韩翼送到了我的身边，所以……我决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守着他，听他的话，哪怕是让别人嘲讽，哪怕是让梁耀川看不起！
但是……
还是不行啊！翼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放在我的身上过。翼看寒的眼神似乎是不对了……翼对寒的关心似乎是过激了……翼对寒，似乎是动心了……
那我该怎么办！？
不可以！我不要离开！我留下来！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
我要让我自己受伤，我要让我自己没有办法坐上飞往巴黎的飞机！所以……当我被梁耀川的人放在摩托车上，经过工地矮楼的时候，我是自己往下跳的。
三楼，而且地面上还有厚厚的泥土，虽然会很疼，但是却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真是完美的计划啊！
只是……我漏算了寒！
我做梦都没想到，寒竟然会为了救我而跟我一起跳下来，并且为了护住我的头而将我整个按在她的怀里。
寒……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她这样……我以后还有什么借口再欺负她……
第三十四章 懵懂
恍惚间，勒夜寒似乎来到了那个自己出生并长大的地方，自己又被关进了那个黑色的小房间里，依旧是没有人给自己饭吃，依旧是没人搭理自己的哭闹。
可是……少了点儿什么……
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那个占了自己一半生命的人不见了……
安静的病房内，能够清楚的听到病房内加湿器的呼呼轻响。
韩翼坐在勒夜寒的病床边，眼里流露出的却只有无奈。轻柔地抹去寒额上的汗水，用手指舒了舒她紧蹙的双眉，想来是在昏迷中也会觉得痛吧。
良久，韩翼握起勒夜寒低于常温的手在自己的手心摩挲，心里有的只是感谢，感谢老天没有带走她。
“放心，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却都是皮外伤，不严重。”郝靖聿手里端着个病历夹，眼睛仔细的浏览着病历夹上的文字。
“今天能醒吗？”韩翼背对着郝靖聿，手里摩挲的动作也没停下。
“下午就应该没问题了吧！”郝靖聿将病历夹放回床位的挂钩处，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转头面向床边的韩翼，“怎么？有事？我提前警告你，寒的身子很虚，你可别再给她找什么麻烦了！”
韩翼自然是明白郝靖聿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梳理了下勒夜寒额前的碎发，“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说，帮我照顾下寒，我公司那边有事，等会要回去一趟。估计今天过不来了。”
“这样啊！那你走吧！”郝靖聿听了似是很满意韩翼的回答，所以就笑嘻嘻的跟韩翼说了再见。
“……”韩翼有些无语，亦有些不舍的起身，然后从放在沙发上的长款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个紫色包装的扁平盒子。
“等寒醒了就帮我把这个交给寒。”东西交到了郝靖聿的手里，韩翼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勒夜寒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脑海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因为自己是侧卧的睡姿，所以整个右臂都有些发麻。然后便是后背上火烧火燎的疼。良久，自己的记忆才重回脑海，最后是无奈的呼了口气……
自己还真是伟大啊！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换个睡姿，但是左手却受到了制约，不耐的睁开眼睛，然后竟看见了张吓了勒夜寒一跳的小脸。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脸色竟这般的憔悴？！
仔细的看了又看，佟月似乎是长大了很多，稚气未脱的稚嫩脸庞上，也长出了些许的青涩胡渣，紧闭的双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虽然自己及时将人护在了怀中，但是佟月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吧！毕竟是从小就受尽父母溺爱的较贵小少爷，跟自己这种人还是不一样的。
“唔……”
试图抽出握在佟月手里的手，但是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处，勒夜寒咬牙，竟是疼的沉吟出声。
“寒！？”
勒夜寒的动静终是扰醒了正在沉睡的佟月，小孩儿猛的睁开眼，然后是一脸紧张的询问，“醒了！？是哪里还疼？”
“没……”勒夜寒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却伤在了后背上几处柔嫩的皮肉，所以，疼是避免不了的了。
“你要是疼我现在就去叫郝医生！”佟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口询问。
“真的没事儿，就是有些手脚发麻……”勒夜寒动了动身子，竟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碍于佟月在面前，所以便忍了下来，然后开口询问道：“佟月少爷怎么在我这儿？”
“我……我就是来看看……”佟月微低着头，由于光线问题，勒夜寒看不太清晰佟月的表情。
勒夜寒倒是不信佟月的话，看着佟月这张憔悴万分的脸，定是在这里做了有一会儿了。恐怕是等自己等到了睡着吧！
“腿怎么样了？”勒夜寒主动引开了话题。
“不疼了。”
之前没注意，经佟月这么一说，勒夜寒才注意到佟月此时正坐在轮椅上。只是，光看脚上的绷带便知道，虽然摔了腿，但是没有骨折。
“少爷呢？”
“我刚醒的时候还在，但是后来说是公司有事儿，所以就先走了。”佟月老实交代。
但是勒夜寒却有些失意，之前还在，但是见佟月醒了就放心的走了。也是，少爷自然是关心佟月少爷才是正常的。
只是，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早就生出了名叫失望的情愫。
关于勒夜寒的心思，佟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小孩从勒夜寒醒过来就一直有些坐立难安，但是碍于自己脚上有伤，所以才能安坐于勒夜寒的床边。
“对了，刚刚那个郝医生说，他已经给韩翼的妹妹打了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估计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也快来了。”佟月猛的想起之前那个郝医生赶自己出去时说的那句话。
“什么！？他告诉小菲了！？”勒夜寒不悦，那个郝靖聿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这件事告诉小菲，那还不‘小事化大’！
佟月虽然在韩家住了三年之前久，但是却一直无缘见到韩翼的那个妹妹，所以，更是不知道韩翼跟韩菲之间的别扭关系。
“嗯，而且他还说……今天是你生日……”佟月低下了头，自己竟挑了这么个日子给寒找麻烦，寒应该是会恨自己一辈子了吧？
勒夜寒见佟月低下了头，自然也就更明白佟月的歉疚只情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平时让佟月欺负惯了，他这么突然的一乖巧，自己竟有些浑身不舒服。
“佟月少爷还是回去休息吧！毕竟也是受了重伤的人，等医生查房的时候见不到人，总是不好的。”话虽这么说，其实勒夜寒只是担心，等会儿小菲人过来的时候见到佟月会尴尬。
虽然佟月是韩翼的小情人，但是也毕竟是男人，总不能叫嫂子吧？况且，寒知道，韩菲很不喜欢佟月。
“寒，我过来，其实是有话想跟你说……”佟月局促的扣着手指，一脸的为难。
勒夜寒却正了正身子，然后莞尔一笑，“你放心，我不告诉少爷。”
“……”抬头看向勒夜寒的双眸，佟月竟有些吃惊。
“但是，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了，因为不想走而让自己受伤。你知道你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有多幼稚吗？”勒夜寒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佟月惭愧的低下了头，“万一我没有接住你，以你的身体素质，跟落地的姿势，摔断腿都是最轻的。”
“我只是……”
“不管怎样，你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都不许再做了！因为，少爷会心疼！”勒夜寒耐心的劝解着面前的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