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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她有些讪讪,却偏又竭力做出自然的样子。
“嗯,还没睡?”他止了朝门里行去的步子,身上,隐隐传来些许的酒气,但,不浓,很温雅的味道。
“想喝杯水。”她走出房门,来到他跟前,他今晚,穿的是一件白底繁花似锦的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有些不羁,但更添了几分令人蛊惑的魅力。
“别喝冷水。”他说出这句话,打开房间的门,就要朝里走去。
她却又紧走了几步,和他之间的距离,愈发地近了。
“有事?”他扶住门把的手微微颤了下,可惜,她不会看到。
其实,他在等,只是,她始终还是不说。
想笑,却真的,笑不出来的味道,真的很难捱。
“你喝酒了?”她,仅是问出这句话。
“稍微喝了一些。”他的声音终是透出些许的疲惫。
“我给你煮碗醒酒汤,等我一下。”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她不给他拒绝的时间,返身奔进电梯。
电梯往一楼下行时,她的身子竟然没有想象中虚脱到无力,反是平静地走进厨房,赤着一只脚的足底,冰冷一片。
厨房内,早空无一人,她独自摸索着食材,还算快的,熬好一碗浓浓的醒酒汤。
陈皮的味道,酸酸的,但,仅是一点点的酸意罢了。
她端着汤走到卧室时,看到他方才穿的衬衫随意地扔在椅子上,她把醒酒汤放在书桌旁,随后,把那件衬衫拿起,准备替他放进洗衣篓。
只是,这么一拿,就着房间内不算太暗的灯光,她看到,白底的领口处,有着嫣红的色彩。
当然,这不是布料上的图案。
指尖抚过那处,那些嫣红,就腻上她的指腹,淡淡的印在那,出神间,却听见浴室的门开启,蓝皓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等他走到她身后,而是立刻回首。
如此,他万一不像从前那样环住她,她都不会失望吧。
因为没有比较,才不会失望。
有了比较,才会变成失望前的计较。
凝向他:
“快把这汤喝了。”
说完,她把衬衫卷了一下,仓促地走到洗衣篓旁,放了进去。洗衣篓离书桌有些距离,这样,她就不用和他太近,这点距离,也能让她不去比较。
他没有端起醒酒汤,只是,望进她的眸底,那里,清澈如水,没有一丝的澜意。
为什么,没有澜意呢?
他的唇际浮上笑意,唯有他清楚,这抹笑的真正意味:
“汐汐,今晚,我没回来陪你吃饭,不生气?”
终究,是由他来问出这句话。
换来的,是她把脸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怎么会,最近你那么忙,我又没事,反正,有伯父和Grace陪我一起用餐呢。”
她不能有什么意见啊,她算什么,她没有任何资本提意见。
原本,离开选美冠军的光环,离开非婚勿扰主持的光彩,如今的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而这条路,是她自己走的,她没有后悔的权利。
只是,真的,就这样,走下去吗?
放弃所有的骄傲,放弃所有的尊严?
真可悲。
她的额发又刺得眼睛很疼,在婚礼前,或许,该重新换一个发型。
“嗯,那就好。”他敛了笑意,突然问,“给我熬好醒酒汤,你不去喝水了么?”
他是在下逐客令了吧。
是啊,她找的借口真的很幼稚。
“那你记得喝完汤后就休息,我去喝水了。”
她识趣地回身,退出他的房间,忽然,他唤了她一声:
“汐汐,明天我不去公司。”
“嗯。”她停了步子,但没有回身。
“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我预约了影楼。”
他终究是记得这件事。
不论什么时候,其实,他待她仍是好的。
“好。”
她应声,就要往门外行去,然,也在这一刻,突然,他紧走了几步,把她仍像从前那样,扣入怀里:
“汐汐,真的不怪我么?”
他要她一个答案。
这,或许也是说服他自己继续坚持的理由。
她低下脸,看着他中指的指环,手抚到那,一字一句,虽轻,可,却清晰:
“我该怪的,只是我自己,在你那么忙的时候,还不懂事的希望你能陪我用晚餐。”
这句话,她说得很坦然,因为,若没有看到那张报纸时,她是会这么想的。
而既然看到,一如他曾经对她那样,倘若,他要说,他自然会说,倘若,他不说,那么,她就不问。
毕竟,在婚礼前,她希望再多给他抉择的机会,而不是,出于不忍,出于同情,来娶她。
“皓,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她转身,抬起脸,凝望着他,随后,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距离上一次,该有半个多月了吧,他的唇上,还是很干净的味道。
因她这一转,他不得不松开揽住她腰的手,在她的唇离开他的唇际时,他能品到的,除了涩苦,还是涩苦。
他是希望她能问她的,可,她选择不问。
这场婚礼即将到来前,竟比竞标结果的公布,更让他不安起来。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搁置在书桌上的手机,宽大的液晶屏上,赫然是两个字:
莫晚。
作者题外话:爱情容不得小心翼翼地试探,唯有坦然以对,才是避免隔阂产生行之有效的办法。
【拥有】
手机屏幕越做越大,有好处,也有坏处,一路此刻,蓝皓看得清屏幕上的字,西汐,自然也不会错过。
只是,她仅微微一笑,就要走出房去。
她,果然,一点都不介意。
他在她的心底,究竟,有多少的分量呢?
他转身,接起手机,她突然止了步子,终是望了他一眼,咬了一下菱唇,轻声:
“很晚了,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他却是没有接那电话,只径直按了关机,回身,走近她,随后,兀自将她打横抱起,往房外走去:
“只穿一只拖鞋,着凉了怎么办?”
其实早在她进来时,他就看到她穿了一只拖鞋,不过是强忍着不说罢了,方才,在她跑出去替他熬醒酒汤时,他差点克制不住,但,他知道,若他真的克制不住,也就看不出她到底在意不在意了。
所以,那么辛苦的克制到现在,可,终究,还是败在了她最后反咬菱唇后说的一句话上。
她,注定是他的劫。
若这么下去,他再做不回以往洒脱的蓝皓。
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被她引燃了,蛰伏五年的心。
现在,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肩上,这样,他抱起来,她就不会太重。
他的睡袍是真丝质地的,滑爽的触于手心,很是舒服,这层舒服中,她嗫嚅:
“我找不到另外一只拖鞋了。”
“那我帮你找。”
他宁愿,她在他跟前永远这样傻傻憨憨的样子,都比太过平静要好。
原来,有时候她的平静,恰是最让他无法容忍的。
尤其,还是无动于衷的平静。
真奇怪,他从来要的,不就是这样好聚好散的女子吗?
当年的如初,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种性格,无论再怎样爱,都是放在理智的后面。
久了,他发现,其实他也是这一类人。
看上去洒脱,永远不会被情困扰,然而,还不如那些大胆说出口的人。
所以,他希望西汐,能不同。
至少,让他能觉到她是有一点在意他的。而不是,表面没有异样,实则,暗中在意的只是那个人。
抱她回到房里时,他把她轻柔地放到床上,甫一放,他的视线恰是锁在了床头的一隅,雪色的丝毯旁,是那个人送她的玩偶娃娃。
原来,这半个月,都有这娃娃在陪着她。
呵,心里终是笑了,他清楚,如若不是今天那则绯闻见诸报端,恐怕,她仍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吧。
只俯低身子,借着把她去寻拖鞋,掩去脸上的失望。
拖鞋,不过是被她踢到了床底,轻轻一够,也就出来了。
可,有些人,再如何去够,始终还是隔了些不算近,亦算不得远的距离。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是否,凭着努力,能够到呢?
他把拖鞋找出来,才要替她穿上,忽然意识到,现在,已是凌晨休息的时间,他的手怔在那有一会,直到她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皓……”
他放下那双拖鞋,并把她尚穿在脚上的拖鞋一并取下,两双拖鞋就这般摆在床头,很是完美的样子。
一双一对。
只是,今生,注定谁和谁是这一双一对呢?
“睡吧。”
取下拖鞋的瞬间,他的手触到她的脚踝,很是冰冷,哪怕现在恰是炎炎的夏季。
她的体寒,不知道,用中药调理到冬天,是否会大好。不然,恐怕这样的身子,以后受孕,都是困难的。
记起老中医单独和他说的这句话时,他的眉心蹙了一下,手却下意识地捂住她的脚,用掌心的温暖给她捂着,她的脚悄悄缩了一下,他只是捂得更紧。
心里,是愧疚的。
若不是他偏要去试出些什么,她又何至于赤着脚去给他煮什么醒酒汤呢?
他根本没有喝酒,所谓的酒,仅是故意洒了一点在袖口,还有——
不再想下去,仅专心地替她慢慢捂着,直到那些冰冷在他的掌心中渐渐变暖。
其实,她的脚也很漂亮,不是很瘦削,略有点肉,但肌肤莹润细腻,握于掌心,只觉得仿似婴儿的触感 。
当然,他知道,对于他这么帮她捂脚,她是羞涩的,甚至于,比他吻她时都要羞涩。
可,她没有再退缩。
直到,两只脚都暖暖的熨帖在他掌心,她才轻声道:
“暖和了,但,醒酒汤,该凉了。”
她又想去热醒酒汤吗?
那今晚,真的都不用睡了。
“没关系,我自己热依下,再把它喝了。”
他拉过丝毯,盖在她的身上,她坐在床上,明媚的眼睛里,却是含了笑的。
“晚安。”
她柔柔的道出这句话,随后,乖巧地睡回床上。
他看了一眼,她枕边的玩偶娃娃,终究,没有再说话,替她关灯的刹那,他看到那娃娃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让他很不舒服的光芒来。
走出那间房,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拥有她多久。
后天是28号,Mobile的移动商务平台的应用服务第一阶段竞标,就将揭晓答案。
纵然,对于1号的结婚,仅有四天时间,但,有钱总归能办成常人办不成的事,包括,婚纱照的制作完成。
其实,一直不拍摄婚纱照,何尝不是一种退路呢?
但,他终是宁愿,让自己没有退路可退。
翌日清晨,他就陪西汐去了鹏城最大的影楼,由于小爱提前预定好该影楼的首席摄影师加化妆师,八点抵达那里时,影楼工作人员早恭候在那。
晚上接近三点才睡下,使得西汐的精神状态很是糟糕,她几乎是一路睡过去的,而蓝皓的却仍是不错的。
他的车开得很平稳,这样,西汐蜷缩在车上,仍能睡得很香。
抵达影楼时,整个化妆状态,西汐总算是稍微蓄了点精神,好不容易化完妆,按着规定的形成,出外景拍摄时,西汐才发现,来到的,是一处她从没有到过的海滩。
这里,海水的澄净远不是大梅沙所能比拟的。
但,拍摄的外景地,并非就在海边,而是在海边一座很有年代,类似古代的祭拜高台上。
“蓝总,就是这里了。”摄影师Tom停下步子,道,“一共有一千零一层台阶,碑文上说,一步不停走到最上层,在那棵千年的老槐树底下许愿,就一定会灵验。”
Tom指着一旁竖着的一块石碑道。
很古老的一块石碑,仍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小楷篆体。
“是么?”蓝皓不经意地问。
他只是听影楼推荐,新近发现一个特别适合拍摄婚纱照的地方,景致绝对一流,并且还没有新人过去拍过,加上路程不算太远,他便接纳了这个建议。
可,来到这,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倒是刚刚的那片大海,还是漂亮的。
“是,因为这里最近才因前面的路开通,延了进来,这些年,真算是人迹罕至的。”摄影师叠叠说着,一行几人已走到高台底下。
“所以,蓝总和蓝太太要一步不停走到高台哦。”化妆室Amy笑着说,但,她抬头望了下高台,总觉得,假如一口气不停地走上去,几乎是不太可能。
蓝皓微微一笑,牵起西汐的手,她虽穿着的是适合出外景的婚纱的,然而由于蓝皓这次给出的要求是尽善尽美,所以,这件婚纱为了烘托拍摄的效果,很是繁复,哪怕有两名随行的助理替她拉着裙摆,都重重地拖在身上,使得她跟着蓝皓的步子,没几步,就开始哼哧哼哧地轻喘着气。
真的好累啊,尤其还是在盛夏的季节,即便一旁有Amy替她撑着伞,她都觉得脸上的妆应该化开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还剩多少级,仅知道,她拉着他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但,不能停啊,不是说,只有一步不停到顶端,许下的愿才有用吗?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她不是个没有毅力的人,现在,她觉得,这已经于毅力无关了。
恰此时,忽然,Amy发出轻轻的一声惊叹,西汐觉到脚下一空时,蓝皓已打横把她抱起。
是的,抱起。
她不重,可,加上这件婚纱的重量,无疑是很重的。
而他却仍是抱着她,不急不缓地向上走去,哪怕,所谓的一步不停,不过是影楼工作人员随便想出来的噱头,他都愿意去信一次。
因为,她应该会有心愿要许吧。
他从她的眸底,瞧到了这个念头。
真的很傻,一直说她是傻丫头,他,又何尝不是呢?
“放我下去,会累。”她轻声说着,却又不敢动作太大,以免他抱得更重。
他仅是柔柔一笑,愈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她知道他决定的事,必是不会放弃的,所以,也唯有取出自己随身带的纸巾,轻柔地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
七月末的阳光折射进他的眼底,越发是那些如碎星一样的光芒,她凝着这些碎星,亮亮地耀进她的心底,让她的心底,再没有丝毫的阴霾。
真的很幸福,在这样的时候。
她能品到的,全是关于,在他怀里的幸福。
他终于一步没有停歇地抱着她走到了台顶。
而,其余影楼的工作人员,都没能一口气爬到顶,甚至于到后面的几百台阶时,助理是轮换休息着撑伞,反正,裙摆自打蓝皓抱起时,她们是不用提的。
蓝皓抱着西汐,是第一个走完最后一层台阶的。
台顶,两根雕刻着祥云的石望柱后,是Tom口中的千年老槐树,老槐树的每根枝丫上,都挂着一些小小的竹筒子。这些小竹筒子,历经岁月的洗礼,如今已然斑驳,大部分的竹筒甚至开始腐朽,再不似当年的样子。
不远处,似有一个龛室,该是曾经供人们许愿用的,但,现在,早成了废墟一样的地方。
看来,果真是废弃了许久,年代也悠远的高台。
蓝皓把西汐放下,她径直走到那棵老槐树下,惊喜地喊道:
“这是以前人们用来许愿的东西吧?”
“是啊,按照古代的习俗,这个竹筒里呢,装的就是许愿的纸笺了呢。”Tom一边粗重的喘着气,一边伸手够到一个腐朽的竹筒,那个竹筒随着他一碰,突兀地就掉了下来。
他有些讪讪,继续道:
“倘若这个愿望,老天爷没法帮你实现,这个竹筒就会掉下来,如果一直能挂在树山,那么,这个愿望,终究是能实现的,待到实现愿望的那天呢,要再回到这棵树下,把这竹筒取下来,就算是还愿了。”
那个掉下来的竹筒,究竟是实现了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呢?
不管怎样,那些愿望,亦该是过了百年,或者千年了吧。
这一刻,当看到这一切时,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刚刚会执意于一步不停地走上来,原来,她亦是想许愿的。
并且,希望,这个愿望能实现。
而那竹筒恰是滚到她的脚下,弯下身子,捡起那个竹筒,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是有纸笺的,好奇心驱使她把纸笺拿出来,特别的是,纸笺外竟还包着一层防水的油纸,想不到古代的人,就知道这么保存纸笺。
不,这不是普通的纸笺,却是牛皮制成的,可见,当时写愿望时的珍视程度。
展开牛纸笺,仅是简短的一句话:
“夕:千年后,希望我能先他一步认识你,在你还没有爱上他之前,让我驻进你的心底——苍”
很深情的话,但这两个名字,却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夕,汐?苍——
只是巧合罢了,她撇去这些念头,突然间,那张牛纸笺在她看完后,化成了粉末,被风吹散。
“呀,果然是有年份呢。”Tom大惊小怪地道。
手心有些怅然若失,西汐回首看向蓝皓,道:
“我也要许愿,你帮我挂到最高的地方,好么?”
谁,又还会记得千年后的愿望呢?
能把握的,无非是现在。
是的,现在。
一念至此,她心底突然有了计较。
“好。”他允声。
“好啊好啊,蓝太太许愿,蓝总挂上去,这样才好呢,正好,我这有纸和笔。”Amy在旁边附和,并从随身的包内取出便签和笔。
西汐微微一笑,凝向蓝皓,语音娇嗔:
“背过身去,不可以看哦。”
蓝皓依言背转身,西汐只把便签放在他宽阔的背部,借着他的背部写出这个心愿,是不是更好呢?
所幸便签很厚,有一个承力的地方,写起来,却是不费力的,她很快写完了便签最上的一张纸,然后在蓝皓转身前,已然小心叠好。
只是没有竹筒啊,她颦了一下眉,蓝皓伸手替她把眉心抚平,瞧透她心思地道:
“没有竹筒,我们用其他的来替代。”
他说着,从裤兜取出一个白色的名片夹,随后,把名片悉数取出来,将她手里叠好的便签小心的放进名片夹中。
接着,再问Amy要了一串作为配饰用的,最长的项链,从当中剪断,把珠子复还给Amy,只用串珠子的丝线从名片夹的弯口里穿过,牢牢地打了几个结。
他的手很灵活,做完这一切,也不过用了几分钟,西汐一直微笑着看他为她做完这件事,在他将许愿名片夹递还给她时,不禁问:
“你不许一个?”
“我早把我的愿望一起放进去了。”他笑得很是温柔。
是的,他的愿望就是她许的,无论她许什么,在这一刻,都是他愿意去成全的。
哪怕,他不知道。
“好吧,帮我放上去。”她有些小小的失落,不接那许愿名片夹。
“我们一起放上去。”
他瞧出她的失落,只是,他能做的,仅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