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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起？”顾远对着沈晓筠喊了一声。
“哦。”沈晓筠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脑袋，“你怎么来呢？”
“送你们去苏州。”郭磊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沈大小姐，你不介意我做电灯泡吧。”
“你们都安排好了，我只能就范了，得有职业道德吧。”沈晓筠喝了一口粥，“去多久？”
“随便。”顾远的随便两个字像从嘴边飘过一样，“啰嗦，快点吃，吃完走了。”
沈晓筠放下手里的碗，转头回房间收拾东西，在床上发现了那条项链，她忙翻过来看了看，上面果然有自己和顾远的名字。她把它仅仅拽在手里，冥思了一会，屏住一口气走到顾远的面前，“这个。。。”
“喜欢就送给你。”顾远看着沈晓筠的眼睛，一丝泪水从里面滴了出来，忙改口道“不喜欢就丢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
沈晓筠把那条项链对着垃圾桶，“那我可丢了。”
“行了，行了。”郭磊忙上来打圆场，“哎，这个不是和昨天晚上的那条一样吗？顾总？”
“给我。”顾远把手伸了过来。
“不给。”沈晓筠把项链放进一个盒子里，“先存我这吧。我是为你好，要是流出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行。我就当你在吃醋了。”顾远呵呵一乐。郭磊也跟着乐了乐。
直到飞机降在上海又坐车转去苏州，好不容易稍稍松了口气，“行了，郭磊，这几天就当给你放假了，记住别得意忘形了。”
“是。老板。”郭磊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你可真行，居然还有人专门给你打这个掩护。”沈晓筠今天觉得步伐变得特别轻松，“不过这人还不错。挺仗义的。”
“恩。你也挺仗义的。”顾远对着沈晓筠神秘地笑了笑，“走。”他们住进了郭磊提前安排好的地方，是一个郊区的度假村，四面环水，虽依然入秋，岛上依旧郁郁葱葱，“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
“恩。”沈晓筠环顾四周，“你常带女人来这个地方？”
“你以为呢？”顾远挂了下沈晓筠的鼻子，“你以为我和多少女人上过床？”
“很多？”沈晓筠猜测地问道。
“那些不过是个幌子，我告诉你除了宋雅雯，我没碰过别的女人你相信吗？”顾远盯着沈晓筠的眼睛看着。
“信。”沈晓筠避开了顾远的眼睛，“我信。”
“恩，这就对了。”顾远拍了拍沈晓筠的肩膀，“其实有些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我不明白。”沈晓筠咧了咧嘴。
“以后就明白了。”顾远把她按到椅子上，“记住，离你身边想追你的男人远点。我的眼睛可揉不进沙子。”
“那我的眼睛也揉不进沙子。”沈晓筠回头瞟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恨我吗？”
“你呢？”
“以前恨过，但是看到你的时候就不恨了。其实很多时候很多感觉都是我们自己感觉出来的，真正地接近。”
“那今天我们把话给说透了，我不想背着包袱过日子，至于将来一切都顺势而为就行。”沈晓筠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又递给顾远。
“你父亲当年确实掌握了我父亲走私的证据，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是海城集团起家的走私证据，那会我去求过他，只要能毁了那些证据，或许大家都会没事。但是他没有答应。虽然他知道他这样做了会伤害你和我之间的感情，他还是做了。”顾远用手捂住脑袋。
沈晓筠用手按了按顾远的肩膀，“哥，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你也难过。”
“晓筠，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倒是觉得我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显得有点偏激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父亲的，当初那样不想干的人你都会救，何况是他？只是。。。”顾远用手捂住沈晓筠的双手。
“如果当初我能再坚持点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度过那段岁月就好了，我也有错。都已经和你受了那么多，却少了最后的一点坚持。”
“晓筠，别想了。以后该怎么办，我会来处理的，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顾远站起身来，握住沈晓筠的手，“我错了。希望只是走差了一条路，终究还有走回来的时候。”
沈晓筠消失在办公室里，多少都会被人议论，尤其是韩堇，“看出来了吗？现在沈晓筠算是彻底和郭磊搞上了。Coco你看你那么就还是个跑堂的。”
“那我也乐得其中。每天端茶倒水也都端茶倒水的要领，换了你还不一定做得来。”coco不甘示弱地说道。
“行，你以为我不知道，没错端东西去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总忘不了和他搭上几句。你可得小心宋总监。”韩堇说完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做事了。
按理，如果上海有事，总裁办第一个要去的人就是韩堇，至少她在业务上面会比沈晓筠强很多，为什么会是她？就因为和郭磊的关系好？那也不会顾远什么都听他的吧，韩堇突然有种自己找错对象的感觉。
“韩堇，进来下。”林俞在门口叫了声她。
“俞姐，什么事情？”韩堇看了看林俞，觉得她这个位子迟早都是自己的。在这里要是爬不上去，还不如在市场部做一个助理。
“郭总助让你准备下，三天后去上海谈个案子。”
“不是沈晓筠在吗？”韩堇忙追问道。
“晓筠刚来，很多事情还不懂，你三天后去把她换过来。顺便说下，这几天抓紧处理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别出什么乱子。”林俞把资料放在韩堇的面前，“行了，没事自己去忙吧。”
韩堇高兴地拿着资料从里面出来，别的不用说，自己的能力已经被证明在沈晓筠之上，这次去上海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晓筠昨天一个晚上睡的总不是太好，刚过了中午就躲进房间里睡了一会，郭磊也不闲着，做戏做全套的，找了些上海的一些房地产项目放在顾远的面前，“顾总，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让韩堇三天后过来。”
“你记住，我只有两个原则，第一，沈晓筠不能离开蓝城集团，第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如果真的躲不掉，你就是替罪羔羊。明白吗？”
“你不会是担心宋雅雯吧。”郭磊奸笑了一声。
“你不会忘记在香港的时候我不过是亲近了某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后果吧。”
“可是现在你的那些花边新闻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郭磊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这不是香港，而且都是传言，那件事情我已经和她吵过，她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聪明女人都会明白，对于男人管得太紧没好处。虽然她现在在公司，只是不想我太张扬了点，顺便守住宋氏的家产。”顾远丢给郭磊一张卡，“继续往里面存钱。”
“我看沈小姐不会离开你的。这钱。。。”郭磊犹豫了一下。
“继续按照我说的数字继续往里面存，不光光是为了她也为了你自己。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让你退出蓝城集团的。”顾远边说边开始翻看眼前的资料。
第三卷 雏菊 17 三天的平静
顾远走进房间看着熟睡的沈晓筠，真像个孩子一样，他抽了半天才把她抱着的枕头给抽了出来，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晓筠，晓筠。”
“恩？”沈晓筠张了张眼，又闭上了，嘴里喃喃地说道，“你做完事呢？”
“要不起来我们去外面走走，都睡了半天了，这里还是不错的。”沈晓筠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刚要转过身继续睡的时候，突然被顾远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走吧懒虫。”
“干嘛啦。”沈晓筠揉了揉脑袋，“一大早的就被你拎着上了飞机，这回又来了。”
“好了，起来我有话和你说。”顾远把衣服给她丢了过来，“快点。”
话说？沈晓筠心里打了个鼓，又怎么呢？不会昨天晚上到今天他是在耍自己玩吧，有什么话要那么严肃的说？她有些担心地看着顾远，“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嘛？”
“你看这里的景色又不好，有些话还是得泛舟湖上慢慢说的好。”顾远对着她诡异地一笑，“我在楼下等你。”
“我不会游泳。”沈晓筠脱口而出。
“又没人让你下去。快点，再磨磨蹭蹭的真的把你丢水里的。”沈晓筠耳边就听得顾远哼着小曲下楼去的声音。
沈晓筠坐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的，她随便找了件衣服裹在身上，故作轻松地跑下了楼，“我好了，走吧。”
顾远真的把沈晓筠带到湖边，找了艘船爬了上去，雕花的窗格，红色的帘布，船舱里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有简单的茶具，船老大在外面双手划着桨，船慢慢地离开岸边，往湖心划去，沈晓筠倒了茶给自己和顾远，偶尔风大的时候船会有些左右摇晃，然后杯子里的茶会稍稍往外溢出些，“水满则溢。”顾远用溢出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
“你是想圈住我？”沈晓筠反问道，“然后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不能给的太多？”
顾远微微一笑，“傻丫头，我是想圈住你。我决定给你的感情没有多或者少，只有全部，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切不可在这个时候得意忘形，让自己的感情太多的流出来。”
“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我只想拿到我付出的结果。也许不要太久了。”顾远将茶喝了一半，“男人有时候想要的东西会比女人多，如果男人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对于女人来说，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他本身的魅力了。”
“严重了吧？”沈晓筠心里想着，顾远到底想要什么？
“比如说方凯，一个平凡的编辑，朝九晚五地上下班，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追求的东西，所以在他的身上少了一丝男人的目标和执着，你喜欢吗？”
“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个性格。太柔弱，甚至还比不上我。”沈晓筠仔细想了想，自己倒底为什么会和方凯搞到一起去，的确没有原因，只是因为寂寞？
“坚毅的男人一定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执着的性格，所以你知道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顾远撩开帘子看了看船舱外，船老大放开他嘹亮的嗓音唱起了苏州小曲。
“那你在担心什么？从小到大我没见到你失败过。是和我有关吗？”
“我担心有一天你会被人利用，当然你聪明，做事也冷静，但是商场比战场要险恶的多，不是你不满意就可以开枪杀人，也不是你会些功夫就能保护自己的。”顾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我还是想你保持最开始的简单。”
“不是一直都是吗？”
“你是，但是你身边的人不一定都是。”顾远犹豫了下，“考虑过退出蓝城吗？”
“你希望我离开吗？”沈晓筠马上反问道。
“你说呢？”顾远拉着沈晓筠的手也反问道。沈晓筠淡淡地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回答。那一瞬间的动作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顾远喜欢她的这种聪慧，有点大智若愚的感觉。
“其实人生最美的境界不过如此，和心爱的人泛舟湖上，心如水一样的平静。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如此平静。“顾远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看到的只是湖面平静的一面，你又何尝不知湖水从上游流下的川急和汇入大江大河时的不甘同流之情。”沈晓筠走出船舱，眼前豁然开朗，漫漫的水面上一望无边。
“你恨过我吗？说实话。”
“当然恨，知道被人举起又摔下的感觉吗？我就有，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坐过山车，中途再怎么大起大落，终究是要回到原点的。”
“恩，那应该说孙悟空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啦？”顾远半开玩笑地回答道，突然他话锋一转，“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像是给你带上了紧箍咒了。”
“那你也成不了唐僧，念不成咒语。”沈晓筠调皮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嗯。有到底。”顾远对着船老大说了一声回去吧。
沈晓筠这次彻底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至少那个结个解开了，至于将来怎么收场就是将来的事情了，虽然她想问顾远以后改怎么办？但都忍住了，只知道万事不可太张扬，低调点总是好的。
而顾远，他即想沈晓筠问又不想她问，问了可以逼着自己更快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不问也免得一些尴尬，毕竟自己现在是有婚姻在身的人，虽能给沈晓筠所有的爱，但是名份是现在无论如何也给不了的东西，或许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给不了。
“那个项链不是送你的生日礼物。顾远从身上掏出一个楠木发簪，“送你的生日礼物。”
“巧篆盘丝，午镜绿窗闹影。”沈晓筠高兴地接过发簪绕在自己的头上，“谢谢。”
“傻丫头。”顾远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并不在湖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件小小的东西就把你给打动了。”
“没错。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懂这点的。不然我早就被别的男人给拐跑了。”沈晓筠说完这句又是对着顾远一阵傻笑。
*
三天很快，郭磊负责送沈晓筠回去，而这个时候韩堇也登上了到上海的飞机。这三天的平静连顾远都是没想到的，庆幸，沈晓筠还能保持着自己一颗那么平静的心，这种心，似乎还能带给他自己一些更多重新冷静和思考的心境。
“人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她回去受什么委屈。”顾远拍了拍郭磊的肩头，“还有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赶快办。”
“放心吧，顾总。”顾远目送他们离开机场，他独自一个人回到酒店，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路，他必须尽快在上海启动新的商业地块的招商，他想到了韩堇，一个不错的女人，懂得公关，更懂得和男人相处之道。
“郭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沈晓筠在飞机上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问多了他一定生气，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他是不会生你的气的。”郭磊嬉皮地笑了笑。
“不去，你们就慢慢玩吧。”沈晓筠撇了眼郭磊，“你有女朋友吗？”
“哎呀，我的大小姐，我都是挡箭牌了，敢有吗？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宋雅雯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是让她知道你和顾总以前的事情，你可死的难看了，恐怕顾总好日子也到头了。”郭磊凑近沈晓筠神秘地说道，“知道她现在的目标是谁吗？”
“韩堇。”沈晓筠把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郭磊盯着沈晓筠。
“她有前科呗。”
“女人太聪明不好。”郭磊故意叹了口气。
“那是那个男人不够聪明才觉得女人聪明不好。”沈晓筠嘲了他一句。
韩堇走进顾远房间的时候，穿了一套职业装，唯有衬衣的扣子往下开了两颗，正好露出深深的事业线，“顾总，我到了。”
顾远抬头看了看她，“需要休息吗？”
“不，我可以马上投入工作。”韩堇坐在顾远的对面，依旧保持着她固有的优雅的坐姿，“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这是市场部传来的计划书。你之前应该看过了，我需要的是足够的品牌进入我们的商场。说说你的想法。”顾远把文件递到他手里，在她接的手，他没有马上放开，而是稍稍用了点力往回抽了一下，才放开。
韩堇含羞一笑，“市场部已经调查过附近或者相同商业地块的价格，给出的是促销政策，我想这个价格应该能吸引很多商家了。主要的是我们这么扩大这个信息量。”
“还有吗？”
“我想过了我们手里的资源，足够用了。应该没问题的。”
“其实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好，别人不选择我们的原因有很多，价格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初步的想法是，价格不变，租借商铺，赠相应的楼上办公区，这样能解决他们的办公空难的问题，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办公空置率很高。另外现在广告部并了进来，让他们做杂志，广告也能作为产品的附加价值。”顾远说完看了看韩堇，“我现在需要方案。明天早上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韩堇虽然心里没底，但是依旧满口答应了下来。
“还有问题吗？”顾远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韩堇没有离开的样子。
“那你能先请我吃饭吗？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韩堇把手表对着顾远，露出自己纤细的胳膊。
“恩。走，吃饭。”顾远并没看她的手表，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你先去楼下餐厅等我。”
“好。”韩堇心里美美的先下去了。
顾远拿起电话，先拨通了郭磊的电话，“郭磊，我现在需要一份新的计划书，方案已经想好了，发邮件给你和晓筠了，今天晚上帮我敢出来，本来想让韩堇做的，我看够呛。”
“知道了。”郭磊很识相地把手机递给了沈晓筠。
“哥，你找我？”沈晓筠躲开郭磊的目光，转到角落里讲电话。
“丫头，今天晚上你和郭磊累点，帮我把东西给赶出来。记得不乱想好就行。”顾远在电话里轻松地笑了笑。
“没事呢？我挂呢？”沈晓筠一时想不出再改和他说些什么。
顾总来到楼下餐厅的时候，韩堇已经坐在窗边的位子上等了他一阵子了，见他过来，娇滴滴地说道，“你怎么才下来呀。我都等半天呢？”
“员工等老板不应该吗？”顾远斜着嘴笑了笑，“想吃什么？”
“你决定。”韩堇这是第一次和顾远面对面坐着吃饭，心里已经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女孩子都怕胖，不吃肉，三文鱼怎么样？”顾远说道这抬头看了看韩堇，虽不是凝重的粉黛，但整张脸也算是被脂粉给包裹住了。
顾远不喜欢画了装的女人，总觉得化妆品那种东西脏，别说上去亲下，就算拿手碰一下也不愿意，这当然也是他喜欢沈晓筠的原因，不过沈晓筠真的是那种天生好皮肤的人，永远都是白白嫩嫩的，看了都让你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
“顾总可真体贴人，谁做了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我还有机会找女朋友吗？”顾远反问道。
韩堇尴尬地一笑，“顾总真会开玩笑。”
“我知道，像我这种男人，总会有女人想送过来让我舔一口，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样男人身边一定是守卫森严的。搞不好还没送到我嘴边就会被守卫乱涨打死。”顾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又波涛汹涌。
“顾总说的我好怕呀。”
“你又不做那种女人怕什么？就算守卫再森严，你光明正大怕什么？”顾远给她倒了杯红酒，“能喝吗？”
“可以。”韩堇动了动身子，似乎是那个姿势做久了有点麻了，“像顾总这样优秀的男人，我说不喜欢当然是假话，有时候还真恨自己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