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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企鹅啊？”半闭着眼睛，分明还没睡醒。
“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话拉起对方奔向办公室，临进门不忘喊一声一起值班的男同事，“大勇，看门！”
睡眼惺忪的娟儿瞄了眼电脑屏幕上不停跳动的企鹅，拿起鼠标点了一下，“OICQ——QQ嘛！没事！有人找你聊天。”
“聊天？”这玩意还能聊天？仿佛顶着树，裹着兽皮的山顶洞人，大睁着茫然的凤眼。颜如玉啊，你好歹也是半个大学生，实在有点落伍。对社会的触觉那叫一个迟钝，还不如个见多识广的初生。忽然想起林晚生说，万事还要从基层做起。一点不错，工作实践经验才是最重要的。别看人家年纪小，熟练工，在连锁第七店里干了好几年了。
“每个店都有OICQ，看，这不是吗？”娟儿说着话按开好友栏，“一个企鹅代表一个店，这只狮是黄总。你可以通过OICQ给各个店发消息调货。比较方便说清楚，按理比打电话好使。”
“黄总从没用这个找过我。”颜如玉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恶补的东西太多。聂琛说得对，站栏柜有什么前途？脑袋里空无一物，把人都站成痴呆了！
“一般很少用！黄总那么老土，就喜欢召集各店店长开大会安排工作，组织学习。也可能是开会才比较有领导派头，过官瘾。”娟儿一边说，一边大大抻了个懒腰，“这玩意放在咱们店里浪费了，大家都不怎么用，还是习惯打电话。店员没机会用，店长之间互不服气，谁都懒得跟谁说话。”点了下“陌生人”栏里闪动的QQ头像，“这家伙可能是咱们超市的某个店长，是不是开会的时候看上你了？不过也可能是外人，碰巧看到这个号码，想跟你聊几句。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聊呗！”
与此同时，深陷寂寞的林晚生再次摸出一支香烟夹在指间把玩，看了看时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连发了几次问候，对方为什么不肯答话？郁闷地托着下巴沉思良久——改名吧！
大概是这个随便注册的肉麻昵称不合对方胃口，“痴情”——恶心！那该叫什么呢？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四章 虚拟世界欢喜困惑
罂粟的情人？
跳跃着的名字让撑着眼皮却萎靡不振的颜如玉豁然清醒。这名字……是碰巧了吗？犹犹豫豫地拖动鼠标在闪动的企鹅上点了一下。对话框弹出，简单几个小字，强硬，仿佛是质问，“为什么不说话？”
颜如玉极反感这份粗暴与跋扈，刚要关闭，又见一条，“等了你很久，不想聊可以直接回绝，视若不见给人的感觉很傲慢！”
莫名被不知名人士诋毁，火气腾地冲上了头顶，脑门一热，立马作出回应，“FCK！”不屑多说，简单利落。
林晚生被出乎意料的回应吓了一跳：我靠！有没有搞错，好生猛！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可惜了一身淑女的装修。这颜小姐的人品真是没的说，失望透顶了……
人性古怪，相对更容易被坏事物吸引。比如烟，酒，麻将，妓女，明知是害人的东西，却忍不住要成瘾。林晚生也不例外，虽然失望，却勾起了玩弄的兴趣。
“丢你老母！说的是鸟话啊？英骂人就比较明吗？”痛快！他林某人难得放纵，脸上刹那间露出孩般的简单笑容，甜腻，隐隐透着原始的野性。
“居然是只广东鸟！”颜如玉从对方骂人的语言判断。港产片看了几千部，就这句话记得最清楚。
“不是广东鸟，是广东鸟人！比普通人多对翅膀。”
颜如玉看见回复扑哧笑出了声。这广东佬儿挺搞笑的，看样只是借机搭讪，并没有什么恶意。“鸟人，飞错地方了吧？这十冬腊月地飞到北方可得多穿点！”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从跟聂某人搬到一起讲话越来越贫。
“自带鸭绒。”
“鸭？”小妮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脸一红，咯咯地笑出了声。
“聪明！”孺可教，善解人意。林晚生脸上泛起坏坏的笑容。
“再见，本人劳苦大众，无力承受高档消费。不耽误你做生意，抱歉。”世界真奇妙，坐在办公室里居然能碰上揽活的“鸭”？
“什么生意？”对方假扮无辜，成心装傻。
“鸭……”
“靠！你多大啊？想法怎么这么复杂？你以为‘鸭’是什么？男妓？”林晚生直觉这小女人活得太压抑，脑袋里充满了**符号。
“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理亏，理解出了歧义。嘴硬，不免有些心虚。
“你给我的感觉很差，不纯，坏女孩！”他蓄意挑衅，期待对方反驳。
“是吗？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的反应出人意料得豁达。
“没有异议，看来我猜得不错。”
“我有必要介意你怎么看我吗？我又不认识你，跟你隔着千山万水呢！”
“所以说，人常常要离得远点才看得清楚。”猜想对方听不明白，这话是写给他林某人自己的，“换名字之前你怎么一直不理我？喜欢这个名字吗？”
“呵，想起我喜欢的一本小说。”她毫不隐瞒，眼神平静无波。
“是吗？巧，我是随便想的。”不能告诉对方他也喜欢，不能给对方留下诸多疑点。广东鸟人，知道她的QQ号，喜欢《罂粟的情人》，太容易让她联想到林晚生了。“这不像是你的QQ？‘雁同东路十七店’，单位的？”佯装猜测。
“聪明！”毫不吝惜地把那句简短的赞美还给了对方。
“你个人的，告诉我，我加你。”
“坦白的说，我头一次在QQ上聊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注册。”糗！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站栏柜站傻了呢？
“取个名字，我帮你注册。”对方显示出男汉慷慨的气魄。
“叫……情人的罂粟。”逼急了想不出来，干脆把对方的昵称倒了过来。暗暗拍手，这个不错，好记，也挺适合自己。
“你比我毒！我不过是仿佛罂粟的人，你可是货真价实的毒品。”林晚生一面帮忙注册，一面输入心里的感受。
“我和你的感觉不一样。‘罂粟的情人’是充满向往的诱惑，‘情人的罂粟’是埋在心底的暗伤。差之毫厘，谬以千里。”EQ超常，对感性而抽象的东西远比机器在行。
林晚生惊讶于对面女的敏感；细腻，忧伤，与初时大喊着“FACK”的小太妹，判若两人。
飞快地注册了一个新的QQ，步骤简便到连一个完整的IP地址都不需要填写。二十世纪即将结束，互联网还不是主流生活。印象里只限于办公，不涉猎大众娱乐，注册，管理，都没有那么严格。
将那个留了备份的号码键上屏幕，发给对面神秘的女。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个性？原本以为能在这里看清。而今，却越发看不清了……
在电话薄上记下号码的小妮大咧咧地问道：“拜托，这个号码怎么用？”
“点开桌面上的腾讯标志，也就是那个企鹅。”
“不好意思，桌面上根本就没有企鹅。”
“那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这边一开机就自动联网，右下角的企鹅就一直亮着。”
“网盲一个。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不能在这台机器上用。有机会去网吧打开那个企鹅。输入号码，密码是211314，过后你自己可以修改。”
“网吧是什么？”这种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事物当时在D城还从没见过。
“晕死，你是现代人吗？”
“你以为我是在你们广东吗？这里是D城，大漠，眼看就到内蒙古了！”忽然间觉得南北两地仿佛差了两个时代，人家提前进入了电时代，她的生活还被蒸汽机主宰着。
“早知道这样就不必注册了！这个QQ毕竟是公共资源，不是给你私人聊天的。”原则上是这样，想起来让人心疼。
“没关系，反正没人用，闲着也是闲着。”借用了娟儿的话，压根不知道随便的一句话会给黄经理捅出天大的娄。
“闲着？你们单位的人都不用吗？那还装它干什么？”林晚生恍然发觉连锁超市的管理上存在着很大的漏洞。
“谁知道？可能是摆摆样的。或许，显得比较专业？老总从来不用这玩意儿‘遥控’我们。各店之间也都习惯用电话联络……”
林晚生瞬间沉下脸色，眉心结出个苦果。紧抿着嘴唇，强压着心的不爽，飞快地键入“我先下了，不好意思，有空再联络。”忽然间没了心情，困扰于对方刚刚那句“摆摆样”，放着优越的交流平台不用——严重的资源浪费！
（弱弱的问一句，各位都收藏了吗？）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五章 幸福节奏婚前序曲
浑浑噩噩的日终于结束了，因为林晚生的一句提点，颜如玉的人生脱离了原有的低迷轨迹，步入了一个崭新的岔口。
人常常是在不知不觉堕落的，只因为失去了一个获得高等学历的机会，她随波逐流，一度将尚未绽开的人生放弃了。
蓦然回首，可怕的不是逆境，是遭遇逆境后的妄自菲薄。万事皆缘，随遇而安。执着，意味着苦果。年轻的心一度将那张凭看得太重，总以为那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佛说：一切乃众缘和合，试问什么才是你本该得到的？被委屈和不满蒙蔽了眼睛，以为一辈就这么完了。结果——
自甘堕落……
再次踏进新华书店的那一刻，人生的基调彻底改变了。她终于又可以象学时代那样，手捧一本佳作安安心心地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品味着微苦的香茗，从惨淡的现实解脱，找回自我。一晃，她就快二十了……
稀里哗啦的钥匙捅进了门锁，聂琛冒着零下二十三度的严寒进了屋。习惯性的在门外跺了跺脚，扬起双手捂住发红僵硬的耳朵。
蜷缩在暖气边上的颜如玉赶忙放下手的《国结艺》，趿拉着“多啦A梦”迎上前去，抬起不算温暖的小手捂着他冰凉的俊脸，“这么晚才回来，咋就没把你冻死？”
“半死了！跟车去内蒙送货，差点回不来了。”男人抖了抖衣襟里的凉气，温柔地将“准娇妻”圈在怀里，“玉，吃了吗？太晚了，懒得做，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饭在锅里呢，自己端去！”虽然还没结婚，俨然是老夫老妻的口气。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亲自下厨了？”挂起棉衣，心里乐成一朵花了。
“那是你没给我下厨的机会！我下班晚，一进门你都把饭做好了。”其实她挺爱做饭的，谁让咱命好摊上个勤快男人呢？
“呵呵，幸福吗？”在她粉嫩的小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还行。”调皮地咬住他的下唇。
一个深吻，倾身将她压倒在沙发，“那就以身相许吧？”
“不是许了吗？”
“你那是口头的，是以‘身’相许。”眨巴着色迷迷的眼睛，特意拉长声音强调。
“锅里呢，端去！西洋‘参’炖鸡。”调皮地抚弄着他刚正下巴上冒头扎人的胡须。
“小东西！”懒散起身，将她揽在怀里，“药膳，整得我跟资本家似地。”
“我那鸡汤里面有西洋参，黄芪，当归，枸杞，大枣。知道你肾虚，特别照顾你。”想起前些日“大白菜”的事情。
“别！你纯属杀人不偿命！哥现在不需要大补，需要败火！补得成天一柱擎天，你又不让用！”不能说，一说立马就有反应了。
“昨晚洗床单发现您老人家‘跑马’的罪证，哥呀，三十了，还‘跑马’？”成心寒颤对方。
“那还不是你丫逼的？你要是真有良心就趴那儿让我干一下！”
“妄想症！吃饭吧。”
聂某人深知对方顽固不化，懒得纠缠，反正早晚有那么一天。拿起茶几上的书，感慨万千地评价到：“玉，你最近真是转性了。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死丫头出去疯了？就是，没事多看看书，少跟那些半大老头瞎掺和！”
“你不就是一个？”无奈，她这辈注定得跟半大老头搅和在一起了。
“呵呵。学编绳呢？编出来了吗？”赶紧岔开话题。
“哪，”将藏在窗帘背后的泡沫板揪了出来，指着上面被密密麻麻的大头针固定着的华丽结绳说道，“第一课基本完成。我是跳着学的，直接冲击高难度，简单的一眼就看会了。”
“行啊！没看出来，小手还挺巧的。敢问，会织毛衣吗？”男人的眼闪烁着无限憧憬。
“不好意思，不会织，会买。我给你买的毛衣连你妈看了都说好。”准婆婆对她别提多满意了，直夸他家聂琛有眼光。可不是吗？二婚老男人找了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大姑娘，当妈的嘴不乐歪了才怪。
“这到是！我朋友最近直吵着要给我介绍几个小姑娘，说我最近看着比以前更帅了。我说没办法，谁让咱没过门的老婆是设计师呢？”回头照了照镜，对自己的尊容相当有自信。
“醋坛”忿然搬回对镜自赏的老不正经，瞬间发威，“该死的！以后就得让你穿得破衣烂衫，再也不给你买漂亮衣服了！”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六章 春夜受阻跋扈专情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捧着从聂琛的抽屉里翻腾出来的《佛教小故事》细细研读。书很不错，白话，不象印象里的佛教著作那么生涩。很喜欢，有种淡定而远的智慧在里面。
于此同时，聂琛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稀里哗啦地翻看着肉欲横流的《龙虎豹》，男人活成他这样实在是太郁闷了。活蹦乱跳的女人就在隔壁，他还真成柳下惠了！心一横，啪啦一声将那本馋死人不偿命的**杂志摔在墙壁上。光着屁股冲出卧房，对着颜如玉的房间大喊到：“颜如玉，出来！跟你说个事。”
“有屁快放，别指望我开门！”半夜三更，傻才引狼入室呢。
只听对方哗啦一声扯下门上的封条，对着房间里叫嚣道：“就里面那破插销能挡住我？都是你那鸡汤害的！”说着话后退了几步，“我数十个数，开门！不然我可撞了！”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啊？”小丫头瞥了眼那只单薄的插销，无可奈何地穿起睡衣。门上原本有锁，但她料定对方有钥匙，那只插销还是她搬到这里之 后专门安上的。
“一，二……”一丝不挂的聂琛俨然有点不耐烦了。别的事可以由着她，这事不行！说好了五一结婚，他就这么活生生地再憋半年？他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小男生！
小丫头一路骂骂咧咧下了地，满心不爽地拉开房门。霎时，忿忿嘟起的小嘴不自觉地变成O型：我的天……他……出来怎么不穿衣裳？尚未回过神，脚丫已经离了地，冷不防被**的男人一把扛在肩膀上。“放开……讨厌……你干什么？”人已被“土匪”掠进了小屋，半真半假地踢打，只剩下两只笑眯眯的多啦A梦趴在廊上。
公婆都见过了，还有必要死守防线吗？春心，动摇了……
聂某人欲火焚身，顾不得多说话，集注意力解除她身上的恼人赘物，“别闹……老实点……你愁死我了……”
“不要！你新婚之夜又跑了怎么办？”挣扎，但显然不似之前那般坚决。
“哎呀祖宗，我发誓这辈都不会夜不归宿！”
“说话算数？”
“算数！”
“拉钩？”娇嗔地勾动小指。
“拉钩。”搭上她的尾指，“傻丫头，好好伺候我一宿不比拉钩管用啊？万一我要是上瘾了，到时候保准赶都赶不出去！”
“可是……”她真的有点害怕，据说……很疼啊。明显感觉到身体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聂琛埋头给予，全神贯注地将炽热的吻洒向女人丰腴而白皙的身体，“玉……太迷人……”舌尖坏坏地舔弄着嵌在脐窝里的夺目脐环，“以后别穿衣服了，穿什么都不如光着好看。”
颜如玉隐忍地轻哼出声，迷离隐约听见隔壁呼啸的电话铃，“聂琛，我电话响了，不知是不是店里有事情？”
“完事回过去……”抬头瞄了一眼，对方已明显没了情绪。摩羯座真是这样吗？有了工作连上床都得让路？无奈于小女人眼的一丝焦虑，落寞起身走向大屋，半分钟后将手机递进那双幸福的小手里，“给——这么晚了，哪个王八蛋乱打电话？”
瞄了一眼未接号码，“我们黄总。我得回一个。最近我们领导好像受了什么打击，看上去无精打采，跟霜打的茄似的。”全然不知自己就是害人不浅的罪魁祸首，对方隔日就被林晚生单独叫去办公室一顿臭批！
“麻烦你抽空提醒他，下班时间不归他支配，尤其是晚上甭打电话。好在刚刚没捅进去，这要干到兴头上还不被他吓出毛病？”聂琛咬着看书时没抽完的半截香烟，咔吧一声点着了火。看了看表，妈的！也不怪人家，才点多。
“嘘！”颜如玉手的电话已经接通了，“黄总，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吗？”
“小颜啊，后天你生日，放你一天假。明晚大家说要给你庆祝一下……”
颜如玉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暗暗有些埋怨，就为这么点破事，把她的“性福时光”给搅和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滋润过了，难得那么好的气氛。
电话尚未挂断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结束通话后发现信息来自林晚生。因为号码在电话簿里早有存储，坐在身后的聂琛极不情愿地看到那刺眼的三个字，霎时绷起面孔，沉声质问：“玉，怎么回事？你不是跟那家伙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有联系？”
“没了那种关系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非得弄得老死不相往来呢？”听起来相当有道理，却只是个一厢情愿的理由。
聂琛强压怒火在她眼前树起一根手指，“最后一次，我让着你。今后跟那四眼儿不许再有任何来往！”
“为什么？”谎话编得太久，如果现在告诉对方她跟林某人原本只是普通朋友，对方会相信吗？
“你是我老婆！”暴躁而跋扈的理由。
“嫁给你就不能再有异性朋友了？”
“我早说过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粹的友情。所以，不能！”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七章 婚恋决裂正面交锋
“专制！都什么年代了，你脑袋里哪儿来那么多封建残余？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颜如玉气急败坏地披上睡服，一蹦三丈下了地。
“上哪儿去？”聂琛一把扯住玉藕似的胳膊死死将她挡在房里。
不问还好，被他一问反到来了火，扯着嗓门大嚷：“搬出去！”
“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想滚蛋明儿一早也不晚，没人拦你！”用力推搡，极其恶略的语气。
“等不了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放开！让我出去！”她不依不饶地死命撕扯，小心眼里以为这次对战关系到今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