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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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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怎么听到有人骂我?”一道声音从虚掩着的门外传来,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风骚俊秀,不是顾大医生是谁?

顾修远细长的丹凤眼一挑,飞身扑到木之本处,长臂一伸将他的胳膊给架住。

“疼……疼啊。”杀猪般的嚎叫。

“你也知道疼啊,骂人的时候一点也不疼的么,看看你这破身手,早晚没了保全你不被人干掉才怪。”顾修远刷地一把手术刀架在他颊边,寒光闪闪。

顾修远说这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嫌恶,可是语气,明明闪耀着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心焦。这个臭小子,永远不明白他到底有多担心他。

没理会他们的唐鹤雍细细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页翻过一页。

“瓷娃娃呢?”有声音像是对着他的,飞快的提笔签下署名,唐鹤雍抬头看着顾修远。

“在家。”

“怎么不带她来,好久没见她,真想念我的小瓷娃娃啊。”

“闭嘴。”带刀的眼神瞄过来,唐鹤雍一把推开手中的文件夹,靠在大皮椅上。

“我看你是想她噎你了吧,修远,你说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有点心理变态啊?”某人妖娆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恶毒。

一旁的大岛喝了咖啡,赞同的点点头。

“唐鹤雍,你信不信我给你画上几刀,再给你缝起来,绑个蝴蝶结打包送给瓷娃娃?”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在顾修远漂亮的手指上飞快的翻转着,像是要随时动手的摸样。

“什么?她噎修远?”中村和木之本一下子伸长了脖子,看向大岛。

大岛笑着点头,何止顾修远,就连他也被噎过,要是如实说出来,他们会不会立马奔到唐家,痛哭流涕的抱着苏桐感激道无以为报?

想到那副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被中村和木之本看的一阵恶寒。

“鹤雍,今晚‘东霓’,带你女人过来啊。”木之本一脸兴趣。

“是啊,见识下。”中村附和。

“瓷娃娃,瓷娃娃……”

……

“你们还没完了?”唐鹤雍起身理了理黑色的西装,看了眼顾修远身上骚包的白西装,又看了眼休闲装西装的木之本,再到黑大衣的中村,最后看了眼衣着最搭自己的大岛。

“去会议室了,一帮乌合之众,搞得乌烟瘴气。”

要不是那几个闹得太厉害,他今天应该还能在家待一天。一想到这,心里立马燃起来一团火,一路烧到了会议室,烧的别人灰头土脸,烧的别人抱头鼠窜。

不过这个人当然不包括在家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的唐少夫人,就在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在外杀人放火时,她正一身轻松的洗漱完下楼。

伸了个懒腰,朝前看时,却看傻了眼,仍旧是整面落地窗的墙,墙外是一望无际的鹤望兰,让她恍惚觉得自己甚至没有离开B市,但是眼前出现的人却让她精神一焉。

少做梦了,唐太太也就是她婆婆怎么会在B市?

只见穿着精美和服的她坐在红木桌几旁的沙发上,不,看身子应该是跪着的,桌几边同样跪着两个下人,同样的和服。

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洒在案几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的婆婆细白手指轻轻捏住茶壶,慢慢洗过茶碗,在一阵氤氲的热气里,换水、取杯、举手、投腕,绾的漂亮的发髻下是线条柔美的脖子,微微侧仰着,那一串如行云流水的动作美得让人窒息。

“坐过来,喝杯茶。”

眼角微撇向苏桐,带着冷意的嗓音响彻耳边。

“少夫人。”两个下人礼貌的微欠身,退了出去。

一边的苏桐挪着脚步,想着是跪还是坐,居高临下地来到婆婆身边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奴性啊奴性!

苏桐悲愤地想着,然后对方递过来一杯茶。

右手细白的食指大拇指捏着比一元硬币大些的碗身,其余三指依次低了下来。左手中指无名指虚拖着碗底,整双手上上什么首饰也没有,素白、精致、纤细。

在这样精美的动作下,苏桐接地那叫一个诚惶诚恐啊。

后来的后来,苏桐想着自己为什么面对婆婆就诚惶诚恐的不行,为什么不会出现不想应付就打发了的想法。

想必就是当初的这一次,婆婆给了她太大的震撼,像是在她心里装了颗定时炸弹,而婆婆就是引爆的遥控器,随时会将她炸的魂飞魄散,炸的尸骨无存。

茶很香,苏桐偷偷从长睫毛里偷看喝茶的婆婆,原来唐鹤雍的桃花眼是遗传自她呀,此刻她都能美得让人心惊,那从前呢?

“你可知道怎样做好唐家的媳妇?”有人说话。

苏桐诚实地摇头,如果有教科书,她会好好看的。

鹤寺百里子放下手中的茶碗,理了理有些不平的和服开口:“愿意做好它么?”

一丝危险缠上苏桐的喉头,让她不敢作答,这是与不是,都是个大隐患啊,叫她怎么回答。

突然没来由的,怀念起唐鹤雍来。

“沉默就当你答应了,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会来教导你。”丢下这句话,不等苏桐回答,不等苏桐起身,她轻巧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留下一道……苏桐觉得还是很赏心悦目的背影。

苏桐看着这大概两层楼高的书房,感慨万千,万恶的资本主义啊,连书房都要奢华成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摇着小脑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联网,上线,点开收藏夹。打开邮箱开始阅读邮件,将大部分附件下载到D盘后打开,都是各式各样的财务报表。

她一直都在帮人代帐,从大二开始一直到硕士毕业,一直到现在。

将D盘的东西拷贝到移动硬盘后,起身出了书房,朝着前几天唐鹤雍带她参观‘唐家庄园’时无意中提到了办公处。

他在家里都设了办公的地方,是要有多忙?她不太清楚,但是现在走了半天还没到,她更不清楚。

明明记得是这条路的,怎么找不到那栋天蓝的小楼了?

“呀!”一声娇叱,接着是啪的一声响,夹杂着细碎的掌声。

忍不住好奇地苏桐回身走了几步,透过镂空的围墙看到里面。

唐吹衣穿着一身漂亮的纯白道服,手里握着银光寒闪的武士刀,细细的擦拭着,而她身边,是被砍的细碎的木桩。

“*&……%¥#@!”突然一个背对着她的粉色和服女子走上前,对着唐吹衣叽里呱啦的一番日文。

声音倒是很中听,是那种日剧里软软甜甜的音色,很让人觉得温柔。

“&&&&%%%%%%”

依旧是她听不懂的话,唐吹衣一边说着一边和粉色和服女子朝外面走来。一个转弯,苏桐看清了那个日本女子的长相。

只能说,日本真的盛产这种小女人,看着温柔香软,长发飘飘,白瓷般的肌肤上如画的眉目温婉动人,那张樱桃小嘴红润的让她惊叹啊。

不过面前的女子除去细致却另有一股沉婉,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优雅相随,仿佛优雅这个词是专为她而量身定制一般。

唐吹衣看到她了,苏桐肯定地想着,因为原本笑眯眯的唐吹衣突然停了脚步,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朝这边走过来。

苏桐闲闲地靠在墙边,把玩着手里U盘的小挂坠。

“你来这干嘛?”恶劣的质问口气,仿佛她就应该呆在房子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孵小鸡。

苏桐本来不打算理她的,转念又想到自己还有事没做,扭头微扯出一抹小小弧度。

“办公的地方怎么走?”

唐吹衣没想到面前的女人没有因为她的语气而下的脸色发白或者挤出几点眼泪,反而不咸不淡的问着她办公的地方怎么走。

“你有事?”瞄到她手里的东西,唐吹衣食指在刀鞘上来回抚摸。

“恩。”

她等得有些没耐心了,打算折回去要佣人带她去。

大抵唐吹衣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指了指另一条路。“走出这个回廊左拐,沿着橘黄的石子路走到第一个岔路口,右拐,再找一个蓝色拱门的进去再右拐,大概五分钟后有一个蓝色的房子,就到了。”

苏桐正在考虑这位大小姐左拐右拐的想怎么整她时,‘蓝色房子’四个字跳进了耳朵。

想来就算是路上会因为她的指点多绕点路,但至少目的地是正确的。

“殊途同归罢了,”苏桐低低的叹道,“谢了。”简单的点了个头,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唐吹衣看着那个离开的人,冗长的黑发散在背后左右摇摆,疑惑的看了很久后,才被身边人的声音喊醒。

“吹衣,她是……”粉色和服的女子轻语,轻柔的话音如细雨飘零。

唐吹衣不怀好意的回望身边的人,“裕子,她就是我哥哥的妻子!”

温柔的眼角闪过错愕,她怔怔地看着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是她,原来她就是鹤雍在中国娶得妻子。

“她的眼睛,很漂亮。”

她忠心地说道,可心底却掀起一股厌恶,极其厌恶。

“哈哈,裕子,这么悲观干嘛,她是我爷爷约定娶得,谁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对不?”极力安慰起好朋友,唐吹衣拉着她朝反方向而去,不再管那个会多走很久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竟然凌晨更文偶都木有发觉咩呜呜好忧桑滴说写着写着,就虐了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快傍晚的时候唐鹤雍打电话来说是不回家吃饭,只让司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所以现在她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诺大的建筑物前的大门被推开,某个她熟悉的高个子男人走出来后,深吸一口气下车。

没有交代要穿礼服,想必是一般的聚会吧。

“桐桐。”

唐鹤雍看她下车,走过来揽在身侧进门,走过如欧洲名画展的长廊大厅,带她朝里面走去。

一推门,苏桐立马就拉住了门框,别过头咳嗽了声。

所以当门被推开时,众人就看到这幅情景:唐鹤雍拥着个到他肩膀的娇小女……孩子,而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子似乎又被强迫的迹象,正拽着门别着头想要喊救命的样子。

“闻不了烟味?”唐鹤雍在她耳边低低得问,太靠近的距离让她不自觉的微微撇开头。

“还好。”她坦然,然后朝里面望去。

“瓷娃娃,终于见到你了。”有人扑了过来,想要捏她的脸,却被唐鹤雍一把挥开。

“滚开。”冷然的看着顾修远刷地亮出的手术刀。

“有种你把刀扔了。”

苏桐懵了,盯着那把闪到她眼睛的刀子吞了口口水。“这种开膛破肚,乃至解剖尸体的东西,你还天天揣在口袋里,吃得下饭么?”

有人捂着嘴角,有人饶有兴趣的盯着唐鹤雍怀里的小东西。

那双黑曜石眼睛可真是漂亮,那次婚礼,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觉得穿着婚纱她就像个布娃娃,没有生命,空洞的吓人。

木之本在心里想着,没想到布娃娃也有生动起来的时候,还这么生动的叫人高兴。

“瓷娃娃,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餐刀,懂不?”顾修远面不改色的把她的话给接下去。

“啊,那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好像是在切割病人的皮肤?比如划开牛排时像是划开比较纤瘦的病人,排骨底下有鲜红五脏;而切豆腐的时候,又像是划开肥肚腩的病人,白花花的,还带着油光。有枪伤,有刀伤,有溃烂,有腐……”

说的人一本正经,低低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还一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有没有用到最为形象、生动及贴切的比喻,以便众人能有足够的片段去拼凑出那副出自她口中的画面。

“呕——”天下无敌,餐桌也用手术刀的顾大医生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瓷娃娃,算我认输,算我认输。”欲哭无泪地将手术刀收进衣服的暗袋里,幸亏他不是真的用手术刀就餐,不让他从今往后还不吃一次吐一次啊。

他真是败给这小丫头了,他以前对着那些尸体吃饭都不会觉得恶心,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就觉得胃里翻腾呢?明明长着一张手无缚鸡之力的摸样,可一张嘴却是怎么就能说出那么、那么让人作呕的生动描述。

苏桐看着顾修远又做西施捧心状,还很应景地抬起袖子在眼角边拭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单边酒窝,眉眼微弯,这可看傻了情窦初开的木之本……

她喜欢和顾修这么说话,特别喜欢,尤其是每次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所做的搞笑表情,都让她觉得好玩。

顾修远看得出神,不着痕迹的坐了下来。他还记得第一次苏桐这样笑的情景,像是隆冬白雪里,山顶上的一抹初阳,让人,过目不忘……

“大岛,修远,木之本你都认识了,这个是……”

“谁说认识了,我就婚礼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好吧。”木之本跳出来,打断唐鹤雍。

“哦?”唐鹤雍桃花眼亮的惊人,“那你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呵呵,呵呵。”一阵干笑后,木之本跳开,不敢再来招惹苏桐。

“这是中村隐玉。”

苏桐拿眼睛去看他时,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

“东京攻略?”她低声的轻语着,像是在和对方交换暗号的小间谍。

“那可不是我。”中村笑着握住她的手。

苏桐直到被唐鹤雍带到餐桌一边坐下时,还在思索着这个中村和那个中村的问题。

她那时候很迷这部片子,主要是被里面的‘高桥裕二’的出场给秒杀到了。后来知道这个男人叫仲村亨,她把他电影里的所有画面截图,做成图册,每天都要拿出来欣赏一番。这也是后来连着温暖一起被仲村亨叔叔被秒杀的原因……

不过这个中村比仲村叔叔要年轻太多,但是太相似的脸让她过目不忘啊。

难道是仲村叔叔的私生子?苏桐邪恶了一把。

“苏桐。”

“昂~”苏桐抬头,看唐鹤雍。

“我叫你第五遍了。”某人明显不高兴了,挑眉问道。

桌上的人都偷偷望过来,木之本偷笑,顾修远露出白牙,大岛无奈地摇头,就连那个仲村叔叔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额,这个很好吃。”苏桐答非所问的天外飞来一句,然后将菜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那让人嫉妒的长睫毛低低地垂着,惹人遐想。

“看明白了么?”

看着低垂着眼睛的儿媳妇,鹤寺百里子问道。

看明白了什么呀,她一点也记不住她的动作流程,苏桐在心里大吼着,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那你来演示一遍。”不管她回不回答,鹤寺百里子示意下人再取一套茶具来,放在木制托盘里推向她。

她怎么就觉得这明明是婆婆看她不爽来整她的呢?天地良心,茶道这么博大精深又优雅无比的东西她哪里能做好。

苦着脸,苏桐按着记忆里所剩无几的画面开始沏起茶来。

“啊——”惊呼一声,苏桐吓掉了手里的茶壶,左手一把捂住右手背,不敢置信的盯着婆婆手里的小尺子。

如果不是她被这位一大早就把她喊起来的婆婆压迫到神经错乱,那就是面前这位婆婆是所谓的‘穿越潮’而来的。

红木尺,极薄的尺身,约莫1cm宽,被打的地方瞬间红肿了起来。

“继续。”

婆婆娇美的脸蛋却吼出如此威严的声音,让苏桐跳了一下。胆怯怯的伸手去拿那个掉到地毯上,溅了她一身水的茶壶。

浅荷色和服靠小腹的地方,一片暗湿,小女佣飞快的拿干毛巾将水珠吸掉。

早上的时候,唐鹤雍走了很久她还在睡,房门被突然打开。在她萎靡的视线里,出现了宛如神妃的婆婆,然后门被关上,两个中年女佣托着手里的衣服‘服侍’她穿起来。

是和服,漂亮的浅荷色,淡淡的几不可见的雨后新荷,点缀在地下,几条泼墨游鱼婉转柔媚,但是……

在她被知会穿和服需要脱掉所有衣服时,她心一横,脱了。

纷繁复杂的差点把她缠住的和服,她咬着牙,被勒的快断气的腰让她想逃跑,这到底是干什么,虐待人真是不择手段。

原来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别人穿起和服来,柔媚动人。可轮到自己,才知道个中痛苦……

穿好和服她几乎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挨下了楼,婆婆却让她跪下来看着她沏茶。想当然,这跪下来、怎么跪、怎么起、怎么走、怎么怎么怎么的又是折腾了她好一会。

说日本人变态果然没错啊,不变态能让女人这个样子?≮我们备用网址:≯

“明天这个点,我不希望还是我带人来给你换衣服。”婆婆拿着红木尺的手覆在另一只手上,交叠在小腹处。

又自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转身如昨天一样翩然离开。

“少夫人,”陈妈看着她不动,就猜到她大概是脚跪麻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苏桐一双手都微微肿了起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唐鹤雍回家就看到这幅情景,苏桐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坐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她竟然穿着和服,纤细的身子裹在浅碧色和服里,更显不堪一折。一头长发被拢在脑后,松松的帮着一截黑色的丝绸,像是随时会散开一般。绣着精美刺绣的领子下,线条优美的锁骨自喉间朝两边延伸,削瘦的肩膀却有着让人想要拥入怀中的优美弧度。

“这怎么回事?”唐鹤雍的声音有点大,有时突然响起来,想的苏桐猛地站了起来。

“这么大声干什么?”苏桐没好气的说道。

想吓死人么,她今天已经够惨了好不好。

唐鹤雍没看她,一双眼盯着她红彤彤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恩?”

“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烫的。”苏桐坐回去,不温不火的说着。

唐鹤雍轻拉过那双手仔细看过,再瞄了眼一旁放着的青花瓷小药瓶。脸上表情复杂的拿过药瓶,取出药瓶里沾了药的棉签,动作轻柔的涂在她的手背上。

原本火辣辣的手背被突然来的凉爽感取代,苏桐惊奇的看着双手。

“这是什么药?”她追着正在给她右手涂药的唐鹤雍问道,几分钟前涂好的左手不再疼了,真的是不疼呢?

“是外公家的秘药,专门用来治这种伤。”这种红木尺打出来的伤,唐鹤雍在心底轻轻地追加了句。

苏桐拿过一旁的小瓶子,闻了闻,“好香。”

忍不住又闻了闻,才不舍得放下,再看双手时,发现红肿消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住来。

“妈打过你?”虽然他说的是一般疑问句,但是那双眼却写着笃定。

这个家里,谁敢拿着红木尺打人?

“苏桐,你是鹤雍的太太。不管你是不是日本人,你嫁到唐家,这些都必须要会,你们中国人说过,女子要‘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而唐家的媳妇要懂得更多,茶道、花道是最基本也是最简单的。”

这是什么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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