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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吗?”
“效劳就不用了,我找人!”沈絮被眼前的架势吓得有些懵,所以言辞闪烁,表情也有些惊慌失措。
那服务生见她这样,提高了警惕,但态度依旧很好。
“对不起,我们会所实行会员制,小姐若是找人,能否出示一下您的预约涵?”
“什么预约涵?我只有一张卡!”屌丝沈絮将傅毅给她的卡晃了晃,黑色的卡面,晃得那服务生眯着眼睛赶紧笑:“抱歉,小姐可否将您朋友的房号告诉我,我可以带您过去!”
“毕沈岸…我要找毕沈岸!”
沈絮知道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所以她刻意将“毕沈岸”三个字咬得字正腔圆,以造成她好像跟毕大老板很熟的错觉。
这招果然灵,那服务生鞠着躬指路:“毕先生在沉香阁,我可以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我对这里熟得很,自己过去就行!”沈絮呵呵笑着装范儿,说完便捏着裙角往内庭走。
沈絮走到内庭的长廊入口,总算找到一张四合院的布局图,细细研究一番,才知这院子貌似是明代某官宦的府邸。
可是沉香阁在哪里?
沈絮用手机照着研究了半天,总算在布局图的角落里找到沉香阁这三个字。
一路顺着指示牌往内庭走,古朴的装修,精致的摆设,整座宅院的风格,在保留院子静默而斑驳的基础上添加现代元素。
不愧是顶级的私人会所,仿佛是掩埋在尘嚣之内的另一个宁逸世界。
沉香阁的地理位置有些偏,需要走过一段漫长的长廊,再经过一片假山和竹林才到。
孤零零的一座楼,门口有个八角亭,亭子的旁边竖着指示牌,简单写了“沉香阁”三个字。
毕沈岸,那个杨漾口中优雅如玉的男人,就在这里面?
沈絮站在门口,心跳开始加快。
这阁楼的位置实在太偏,安静得能听见不远处竹叶被风吹出的沙沙声,所以沈絮过度紧张,捏着裙角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但是来都来了,她觉得横竖都得进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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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的文一向都慢热,不过从这章开始,节奏会慢慢快起来,坚持往后追哦,或许有惊喜……
沉香阁相见
虽然清楚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沈絮性子犟,绝对不能容忍这样不作挣扎的放弃。
至于毕沈岸,每到这一天便会来Ruris,因为这天是沈诩的下葬日。
因为是Ruris的钻石会员,所以他有酒存在这里,就着电脑屏幕上的VCR画面,他已经喝了两瓶下去。
沈絮在门口一阵纠结,最后摩拳擦掌,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沉香阁的木门。
“吱呀”一声…迎面而来的沉香气息,混着优雅低mei的爵士乐…
命数流转,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随着那一声推门声,一头栽进了命运里。
阁内很暗,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木质的老旧地板上,晕出一层白色的光。
沈絮心里紧张得很,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都能听到声音。
这地方有人吗?怎么灯都不开?
她一路疑问,就着月光,勉强可以看清阁内的摆设和布局,应该是一个套间,而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外间的厢房。
“该死,傅贱人是不是框我?”沈絮有些不确定了,她感觉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实在不像红酒坊。
但是来都来了,她总不能现在就掉头回去,所以沈絮踩着月光往内间走,一路喊:“有人吗?对不起…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人回答,沈絮只能继续往里面走,鞋底踩在年数久远的地板上,发出“吱嘎吱嘎”的松动声。
随后转过一道屏风,沉香气息更浓,房内的光线也亮了几分,眼前景致便更加清晰起来。
沈絮睁大眼睛,终于在内间看到活人。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古董摇椅上,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亮着,却没有声音,而电脑旁边是半瓶红酒和一尊香炉…
香炉里有烟,幽幽升腾出来,仿佛整间屋子都被笼罩在烟雾里。
沈絮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声音涩哑地开口:“请问…您是宝丽国际的毕先生吗?”
毕沈岸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身,手里托着半杯红酒,香炉里的熏烟一圈圈往房顶绕,渐渐氤氲掉彼此的脸…
那是沈絮与毕沈岸第四次见面,沉香缭绕,混着低沉的爵士乐。
天……沈絮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面前的男人,她认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连声问出口,问完觉得不对劲,舌头打结,怯怯问:“厄…别告诉我,你就是毕沈岸!”
毕沈岸不语,喝了太多头,神智有些不清晰,但眼睛始终看着沈絮的脸。
“诩诩?”带着几分慵懒沉迷的酒气,唤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他是真的想要嘲笑自己。
六年了,自从沈诩去世,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她,可是现在居然已经严重到会出现幻觉…
所以毕沈岸喊完她的名字,先自己笑出来,再将摇椅旋转,整张脸都转过去对着沈絮。
“诩诩…我知道今天又喝多了,醉到稀里糊涂,居然已经出现幻觉…如你所说,酒真是一个好东西,让我可以在幻觉里看到你…”
出现有她的幻觉
毕沈岸说到这里停了停,脸上温愠的笑很快就沉下去:“诩诩,我已经六年没有见你,我也知道,酒一醒,你就会消失,所以我想趁着自己喝多了,趁着这幻觉,跟你说声,对不起……”
毕沈岸的音色很迷人,磁性中带点低沉,像是浸了露珠的薄荷,凉淡却迷人。
氛围也极好,爵士乐和红酒,他披着纯白色的羊绒开衫,慵懒靠在摇椅上,托着一杯红酒,任由不断升腾的熏烟模糊掉他的脸。
而毕沈岸就用那样的姿势,借着酒劲,对沈絮说了“对不起”。
事后沈絮回忆,她与毕沈岸的对话便是由“道歉”开始,他语气低微,还带着几分悲凉之意,将压了六年的“对不起”说出口。
当然,他是喝醉了才有勇气说,一句道歉压了六年,直到沈诩死,他都没有说出口。
可六年之后,他与沈絮的第一次见面,她便有幸承了这句“对不起”。
沈絮却急了,无端就觉得有些恼。
前几日这男人还抱着自己去医院,捏着自己的裸。脚替自己查看伤口,原来到头来,他就是毕沈岸,就是要拆她院子的人!
好吧…
沈絮认清事实,越发紧张,只能死死捏紧手里的裙子:“抱歉,之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所以毕先生…”
沈絮第一次正式喊他毕先生,有些生涩,顿了顿,继续:“那个,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做下自我介绍…我,是那个…你们宝丽国际最近要铲平的双桂巷的业主,107号,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院子,我想留住,所以我冒昧来求您,能否高抬贵手,别拆我的院子?”
疙疙瘩瘩地讲完这段话,摇椅上的男人没半点反应,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絮受不了他那波澜不惊却沉然森漠的眼神,有些急,索性凑到他的桌前继续讲:“我知道这个要求对您来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那院子面积不大,拆了也顶多给您腾个卫生间,可是对我却意义重大,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而且我院子在巷子的角落,有人告诉我,其实可以不用拆!”
她多次提到院子。
毕沈岸心口一疼,刚才还有些温柔的眼神突然就冷却,因为他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是沈絮,且已经明白她此行的目的。
“对不起…”他醉得有些厉害,头疼欲裂,腿疾也一直没有好,只能用手撑着额头稳住自己,但是思绪很乱,根本没有心思回答沈絮的问题,只能再道歉。
毕沈岸这个人,表面温雅,其实骨子里独断专行得很,所以从不会轻易跟人说“对不起”,况且以他的身份,似乎也没几个人配得上让他说“对不起”!
而唯一一个他需要认真道歉的人,早就已经在六年前尸骨消散。
把她赶出去
沈絮准备了一路的说辞,被毕沈岸这一声“对不起”全部打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醉意四起的男人。
她见过他好多次。
第一次面试,他一身西装坐在一堆面试官中间,果然如杨漾所言,气度不凡,人中之龙。
第二次在地下室的画室,他跟她讨论那幅《日出》,最后再抱着她去公交站台。
第三次,A。S的画展当日,他腿疼,她扶着他上车,最后他在车里查看她的伤口,肌肤贴近……
一晃就到了现在,他醉熏熏地坐在眼前,垂着头,深邃的轮廓半隐在雾气里,明明很迷人的脸,却让沈絮感到满身萧漠之气。
可是他这一句“对不起”是几个意思啊?
她已经说明来意,可是他却不回话,就光道歉!
这传说中的毕沈岸,杨漾成天为之犯花痴的毕沈岸,是不是有毛病啊!
“喂…毕先生,我的话您听明白了吗?我想保住我的院子,我不想在拆迁合同上签字!”
沈絮见他醉得厉害,便将脸往他面前又凑了几分,索性提高喉咙喊出来。
可毕沈岸抚着额头,抬眼与她对视,月光倾泻而来,那双温静却深邃的眼,突然就让沈絮寒了几分。
她缩了缩头,眼角刚好扫过他电脑的屏幕,就那匆匆一秒,却刚好看到屏幕上闪过一张女孩子的脸…确切地说,是一张贴了面膜,完全看不到五官的脸…
沈絮无奈叹口气,继续问:“毕先生,麻烦您回答我?刚才的要求,您能不能答应?”
毕沈岸看了沈絮一眼,手指收拢在额头抚了抚,头疼得太厉害,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遂直接拿了手边的座机拨了号码。
“我是毕沈岸,有陌生人闯进我房间,麻烦让保安把她请出去…”
沈絮一秒呆滞,随后眼仁瞪圆,瞬间炸开。
“…你这什么意思?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怎么滴?如果你想拒绝我,直说就可以了,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我只是以一个业主的身份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谈拆迁的事,你这什么态度?”
沈絮吼了一通,毕沈岸的醉意倒被她吼醒了几分。
“抱歉,这是私人会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闯进来,也不想追究,动用保安确实不礼貌,但是你不礼貌在先!”
他字字在理,却让沈絮接受不了。
虽然明白两人身份悬殊,他是毕沈岸,是杨漾口中那个经常上杂志封面的地产商,而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院学生,一栋破院子的业主。
况且她这样冒昧地闯进来求他,确实有些不合礼仪,但是……
沈絮吸口气,心里是满满的恼怒和酸楚。
“我哪有不礼貌?我从进来就喊你毕先生,还用了尊称…我就是想来要回我的院子,你…”她试图辩解,想要为自己找回一些底气。
可是毕沈岸直接一头倒在摇椅上,闭上双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莹柔的笑声
毕沈岸这欠揍的架势瞬间就让沈絮又想到数日前那个雨夜,他忽冷忽热的在车里,一会儿脱她的袜子查伤口,一会儿又扔下她闭目不语。
“喂…喂…”沈絮拍着桌面连喊了几声,毕沈岸毫无反应,压根当她不存在。
保安很快进来,站在身后用不算恭敬的声音喊:“这位小姐,这是毕先生的私人套房,麻烦你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说完我自然会出去!”她不服气,依旧拍着桌面叫:“给我醒醒,我今天来这鬼地方就想讨你一句话,那院子,你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小姐,请你出去!你已经严重干扰到毕先生休息…”保安也不客气,上前就一左一右架住沈絮往外走。
沈絮哪里肯服软,手舞脚踢,嘴里还不忘一路嚷嚷,也不再用尊称,直接喊他的名字:“毕沈岸,你这什么态度!有种你跟我开诚布公的谈,别用身份来压我!特么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这德行…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操,我也是这会所的会员…喂……喂……”
喧嚷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就被窗外的竹叶声吞没…
沈絮安安静静地踏进这个房间,却以这种方式吵吵嚷嚷地退场…
毕沈岸皱着眉头睁开眼,房间里又恢复刚才的安静,仿佛那女人从未出现过。
月光铺陈在桌面上,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被渲染得更加樱红迷人。
一直亮着的电脑屏幕不断在重复那段VCR…那是沈诩去英国留学的第一年,生日那天无法回国,便拍下这段VCR给毕沈岸发了过来。
VCR里的沈诩已经做完面膜,去换衣间换了一套裙装出来,亮蓝色的蕾。丝短裙,外加皮草大衣。
六年前的惊艳,六年后依旧让他心悸。
毕沈岸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按掉“静音”,熟悉而又清脆的声音便流淌出来,渐渐溢满整间死寂的阁楼。
“…大哥,谢谢你给我寄的裙子,我穿上了,是不是很漂亮…嗯嗯……其实裙子一般般啦,主要还是你妹妹我长得好…只是好遗憾喏,今天是我20周岁生日,你却不在我身边,嗯我想想,这是不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没有你陪的生日?真是讨厌……而且也没有我最爱吃的PralineHazelnutcake(榛子蛋糕)…嗯,不过没关系,好在我前段时间发现一家很Nice的甜品店,就在我住的公寓楼附近,里面的SchwarzwaelderKirschtort(黑。森。林蛋糕)issupergreat,下次你来UK看我,我带你去吃…”
随后是一张靠近镜头被放大的脸。
沈诩贴过来,双唇嘟起:“好了,就先录到这里…我要跟同学出去HAPPY啦…姆麻…大哥,我爱你…”
……
莹柔的笑声,如三月里撒在湖面上绚烂的阳光,随着轻浪摇曳,一点点照进毕沈岸空冷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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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跟他的诩诩比
毕沈岸看着电脑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沈诩的笑容,突然又想起刚才闯进来的沈絮
她也姓沈,有个与他的诩诩接近的名字。
可是刚才那女孩分明言语粗劣,毫无教养,跟他的诩诩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毕沈岸又自嘲地摇了摇头,将电脑的视频按了重播键…
沈絮很晚才到宿舍,全身被雨淋湿。
杨漾走过来,严刑逼供:“喂,这么晚去哪儿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沈絮不想说,因为杨漾是毕沈岸的脑残粉,所以她干脆打马虎眼:“我跟朋友吃晚饭,没带伞,就被淋成了这样!”
“就这样?没了?”杨漾半信半疑。
沈絮赶紧点头:“当然,不然你觉得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来个半路劫色,然后我大战匪徒一百回合后大难不死?”
“……”
杨漾被沈絮这么一忽悠,思绪有些跟不上,愣了半天才回答“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嗯…不对,你跟谁出去吃饭了?我们学校的同学?”
“不是,不是同学啦。”
“那是谁?你校外都没朋友的啊…”杨漾不死心,继续盘根问底。
沈絮刚想扯谎,宿舍门口又飘进一道白色身影,悠悠然飘过她与杨漾身边,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你别问了,她不会跟你说实话!”
声音很低,还带了几分娇柔,但杨漾突然就炸锅了。
“秦美娟,我跟沈絮讲话没你插嘴的份!”
“我只是觉得她骗人不好,是在帮你!”被称为秦美娟的姑娘都快哭了,声音颤抖,满是疼死人的委屈。
可杨漾就是不领情:“我受沈絮骗是我愿意,你他妈少在那里给我装高贵圣女。”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们别吵了!”沈絮觉得头都要炸了。
这秦美娟和杨漾是宿敌,两人动不动就掐。
其实也不算掐,因为秦美娟性格柔软,杨漾性格暴躁,所以基本每次吵架都是杨漾占上风,经常把秦美娟弄哭。
至于两人恩怨的源头有些小言白目。
据当事人杨漾讲,以前她在高中的男朋友劈腿,“第三者”就是秦美娟。
那是杨漾的初恋,虽然现在她连那男生的脸都记不起来,但是第一次恋爱就惨遭劈腿,以杨漾那极端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断然不会原谅。
这道坎儿过不去,秦美娟又很不幸地跟她考了同一所大学,被分到同一个宿舍,所以杨漾把当年失恋被骗的“宿怨”全部转嫁到秦美娟身上,没事就像蜜蜂一样去蜇她一下。
好在秦美娟性子弱,也不跟她多计较,所以最多争几句就完事。
只是今天这苗头有些不对劲。
沈絮一劝,秦美娟居然主动反击了。
“杨漾,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咱们一事归一事,沈絮骗你是事实,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少他妈给我讲事实,事实就是当年你骗了我,抢了我男朋友,所以我周围最会骗人的就是你!”
旧仇不能提
旧仇不能提啊!越提越伤人!
沈絮赶紧将杨漾拉到自己身边,自己站在两人中间极力调停:“好了好了,今天这事怨我,我的错,杨漾你也别老是死咬美娟不放,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那前任男友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那渣男长什么样子已经无关紧要,我现在想想,当年真应该谢谢这贱人,若不是她去勾。引,我不会知道那渣男的真面目。哼……渣男配渣女,十分合适!”
劝架未成,却把杨漾的旧账全部翻了出来。
秦美娟咬着牙,脸色刷白,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沈絮和杨漾一眼,含着眼泪就跑了出去。
“只会哭,哭给谁看啊!装可怜……”杨漾不放过,追着秦美娟骂了几句。
沈絮赶紧把她揪回来:“行了,别骂了,隔壁宿舍都听着呢,多难听!”
“有什么难听,当年她有脸抢别人男人,就应该有脸承受这后果!”
“你这分明强词夺理嘛,也得亏秦美娟好欺负,都被你骂了这么多年了也…”
话还没说话,眼前那道白色背影又飘了回来,眼圈微红,恶狠狠地瞪着杨漾:“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家里穷,没教养,你家里有钱,什么人都得宠着你…但是当年是你男朋友先来勾。搭我,这么多年你都看我不顺眼,根本不是因为我招你恨,是因为我招你妒忌,让你觉得自卑,比不上我!”
秦美娟讲到这顿了顿,继续补充:“还有,最后一遍警告你,别再叫我秦美娟,我叫素衣,‘素衣朱襮,从子于沃’的素衣!”
当时沈絮就站在秦美娟的旁边,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说出那番话。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感觉一向柔弱好欺负的秦美娟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凶悍,阴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