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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沈絮才真正认识毕沈岸,外表如君子,内心是魔鬼!就算他真的是爱自己,她又岂能有胆识和福气去承受他的好。
沈絮一口气跑到别墅的车道,除夕之夜,家家团圆,所以路上行人稀少,倒是不远处的别墅群透出灿烂灯光,昭示着每家都在守岁,迎接新年。
毕沈岸追出去,扯过前面惊慌失措的人。
“你跑什么跑?这么大半夜,你去哪里?”
“松手,我要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沈絮一个劲地只想逃,范芷云的侮辱,毕沈岸的无情
,她觉得自己再留下就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毕沈岸不明白,将她整个人箍在胸口:“沈絮,你看着我,冷静一下可以吗?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但是既然已经这样,我觉得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关于我和范芷云之间的婚约,还有…”
“不要,不用跟我讲这些,你和范芷云是真结婚也好,假结婚也好,我都不想知道了,毕沈岸,你以前那样伤害我我也只是觉得你残忍,可是今天我是觉得你可怕。”
可怕到她没有一点勇气跟他在牵扯下去,他今日能够这样对范芷云,那么明日也可能这样对她沈絮。
毕沈岸看着面前几乎濒临崩溃的沈絮,心里乱得很,但他好歹有理智,知道再纠缠下去是将她逼入绝境,于是手松开,微微叹着气温柔言:“好,好,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但是你穿成这样能回去吗?”
沈絮回神,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腿,最终阴着脸一步步往别墅走回去。
毕沈岸就那样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不再说话,不再去刺激她的情绪。
别墅里灯光亮堂,沈絮直接走去卧室穿戴好自己来时的衣服,帽子依旧戴在头上,厚重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好多圈,将整个肿胀的脸都包得严严实实。
毕沈岸站在客厅,看着面前穿得鼓鼓囊囊的沈絮,哭笑不得。
“行吧,既然你想走我也勉强不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楼上换个衣服就送你回学校。”
“不需要,不用你送,你就站在这里,哪儿也不用去,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沈絮不再多看他一眼,站在离他数米之外的门口,指着他的脚讲得斩钉截铁。
毕沈岸还想劝,她却皱着眉冷冷瞪着他的脸:“需要我再说一次吗?别送我,别跟着我,别再来找我,毕沈岸,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如果你非要纠缠下去,那么就是在逼我!”
曲终:别再逼我
沈絮那晚没有回学校,她怎么回去?顶着这样一张肿胀的脸,带着满身的委屈和耻辱,如何回去面对杨漾。
出租车在路上慢慢行驶,夜已经很深,司机从后视镜里面观察后座上的沈絮。
“小姑娘,今天是大年三十啊,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晃悠?”
一声小姑娘把沈絮喊得啼笑兼非,她哪里还是小姑娘,几个月时间经历的事似乎比别人半辈子都要多才。
只是那晚她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带着帽子,所以模样和穿着确实像小姑娘,沈絮不辩白,也不回答,动了动将身子斜斜靠在椅背上。
司机叹口气,好不容易在除夕接到一单生意,自然要抱怨一番:“你是我今天晚上做的第三趟生意,路上鬼影子都没有,做完你这单我就打算收车回家了。小姑娘你也早点回去吧,年关要在家陪着父母过。”
沈絮吸了吸鼻子,将围巾拉下来露出大半边脸,幽幽一句:“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回去也是一个人。”
司机握着方向盘回头看了她一眼,略显苍白的脸上几条明显的手指掌印摹。
除夕,深夜,一个年轻女子和脸上被人煽过的痕迹,再加上刚才她上车的地方是云凌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出租车司机的脑海中很自然地就勾勒出一副小三被正室打的场景,于是缩了缩头,不再多言。
沈絮最终在市区下了车。
虽然已经过了凌晨,街上行人无几,但为了迎接春节,各大商家都在店堂和门口张灯结彩,所以路人寂寥的街口还算灯火辉煌。
沈絮就那样裹着围巾,只身一人走在路上,看着橱窗的霓虹闪耀,想着自己与未来,毕沈岸的电话就在那时候打过来。
“有没有到学校?我不放心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
沈絮吸一口气,撒谎:“到了,正准备睡,所以挂了吧,别影响宿舍其他人。”无奈身边刚好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尖锐的鸣笛声,毕沈岸在那头听得清清楚楚。
“你没在学校?”他反问一句,很快意识到这丫头撒谎了,“这么冷的天,你在哪儿?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
“不需要,就这样挂了!”
“沈絮!”他在那头急吼出声,似乎面对这丫头他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吼完发现她不吃硬招,于是又软了软调子:“别闹了行不行?外面这么冷,上回罗医生说你身体没恢复,所以别让我担心,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最终沈絮还是妥协了,报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半小时之后毕沈岸就到了,按照路程,照理从茵湖到市区至少要开四十分钟,可想他路上的车速有多快。
到的时候沈絮就孤身站在十字路口,夜里的凉风四起,将她帽沿下的头发一丝丝卷起来。
毕沈岸觉得那场景很让他心疼,这个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跟我回去!”他匆匆下车,将大衣脱下来盖到沈絮肩上。
她僵持了一下,还是顺从地上了车,只是用手按在方向盘上,冷冷看着毕沈岸:“不会跟你去公馆,就在车里吧,陪我坐一会儿。”
毕沈岸知道她愿意上车已经是让步了,不想再激她,于是应声点头:“行,但我车得挪到其他地方去,这是主干道。”
说完便发动车子往支道上开,经过24小时药店,毕沈岸转身看了眼副驾驶上的沈絮,她当时就微微垂着头,脸上的五指印更加清晰。
“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毕沈岸说完就下车,沈絮坐在车里,看着他只穿着薄线衣的身影匆匆跑进灯火通明的药店。
毕沈岸买了一些止疼化瘀的药膏,拎着塑料袋再次跑回车边,可车内空无一人,沈絮早就不知去向。
“沈絮,沈絮……”他回头朝着空无人烟的马路喊了几声,就那么一瞬间,害怕,慌张,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涌而上,毕沈岸在那夜终于必须承认,自己此生都无法失去这个女人。
在路口寻了一圈,可依旧找不到沈絮的身影,毕沈岸只能去车里取了手机准备拨号码,却见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开了门,沈絮那枚粉色的身影就这样晃悠悠地晃过来,一只手里捏着点燃的香烟,另一只手里捏着围巾和打火机。
这是毕沈岸第二次看到沈絮抽烟,明明穿着粉色羽绒服,像个未经尘世的小女孩,可眼神和表情却在浓郁夜色中显得生冷寒瑟。
那时候的沈絮已经不是最开始认识毕沈岸的样子了,经历过这么多苦难,她已经从洁白的茉莉变成傲骨的梅花,身上有种矛盾的气质,就像茵湖后院种的绿萼梅,外表华美,气质却空冷,而正是这种气质深深吸引住毕沈岸。
那枚粉色的身影已经穿过马路走到面前,毕沈岸渐渐从思绪中回神。
“我去药店买了药,以为你走了。”
沈絮扬了扬唇翼,将手里的烟抬起来吸
tang了一口,烟雾混着口中呼出的白气说:“突然想抽烟,刚好看到便利店,所以……”话还没有说话,声音便变得暗哑,随即是剧烈的咳嗽声,她忙用围巾掩住嘴,平息呼吸之后才说:“对不起,那店里只有男烟,太凶了,有些抽不惯。”
依照毕沈岸平时的脾性,肯定会直接将她的烟抢过来扔到垃圾桶,然后呵斥一通,可是那晚他却没有为她抽烟而怒,只是柔声劝:“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人与人之间应该真的存在相生相克,以前的毕沈岸从不对谁妥协,可是他渐渐发现自己对沈絮越来越把握不住,怕她离开,怕失去,这些恐惧在潜意识里教他去忍让,去迁就,甚至可以忍受她在自己面前抽烟。
爱到一定程度,果然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缺点。
终于陪她靠在车身上抽完两根烟,沈絮将打火机和烟盒放进羽绒服口袋里,用手亲拍被夜风吹僵的脸,转身看着旁边的毕沈岸。
“抱歉,我知道你讨厌我抽烟。”
毕沈岸摇摇头,忽然就伸过手去揉了揉她额头的散发:“没有,其实说不上讨厌,只是那次手术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所以饮食和生活习惯方面,我希望你能够注意。”他尽量让自己教条式的温柔听上去舒服一点,沈絮却噗嗤笑出声。
很难啊,很难适应毕沈岸如此迁就隐忍的温柔,可是怎么办?虽然沈絮内心某个角落暖洋洋一片,但是那些伤口还在隐隐作疼,太多伤害,她无法忘记。
“好了,天都要亮了,我陪你度过了这个除夕,是否可以说再见?”刚才还在笑的沈絮,现在却话锋一转,说了再见。
毕沈岸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脑中想着要用何言辞去挽留,突然想到化瘀的药,立刻说:“再见?你去哪儿?我买了药,跟我上车,我帮你擦。”
“不用,我自己带会学校处理。”沈絮一手就揽过他手里装着药的袋子,开始迅速地将围巾围到脸上,再迅速坐进车里,敲了敲车窗,朝车外愣在原地毕沈岸喊:“走了,送我回学校,再过一会儿学校就开门了。”
毕沈岸觉得这女人真是臭脾气,他都已经这样了,半夜陪她吹风抽烟,为何她还不肯松口。
送到学校的时候天光乍亮,沈絮才匆匆道别下车就往学校跑,完全没有回头。
毕沈岸坐在车里,看着她的粉色身影消失在晨光中,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很多事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但是能不能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别这么直白的说再见,我会再联系你。”
短信发出去,很快就收到回复,打开,只有三个字:“别逼我!”
杨漾听到门锁旋转的声音便立刻醒了,躺在上铺看着沈絮猫着身子捻手捻脚地进门,脱了羽绒服和围巾,整张脸便露在了外面。
“沈絮,你脸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絮差点叫起来。
“喂,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她佯装受惊吓,可是杨漾明显不上当:“别忽悠我转移话题,说,脸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好吧,瞒不住,因为范芷云那两巴掌煽得异常凶猛,当时掌落之时沈絮都有些懵了,不是单单因为脸上的痛感,而是她觉得这范芷云得有多恨她啊,硬是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被她逼成了泼妇。
“喂,沈絮,说话啊,脸怎么肿成这样?”质问间杨漾已经从上铺爬下来。
沈絮深吸一口气,将帽子脱下来扔到桌上:“你都猜到了,还问?”
杨漾明显惊了惊,继而大吼一声:“干!真是被人打的?谁下的手?居然打成这样!”
“能不问了么?”沈絮不想说,终究是难以启齿,可是杨漾出于关心追着问:“毕沈岸打的?不能啊,他应该不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啊,那就是范芷云?”
沈絮一僵,垂头不敢看杨漾的眼睛,杨漾知道自己猜对了,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心:“你就傻吧,受的苦还不够?怎么会被她打?是不是撞见你跟毕沈岸在一起?”
沈絮皱着眉头:“你是问题宝宝么?我进宿舍到现在你就问个不停,行了行了,我一宿都没睡,能不能让我先补觉。”沈絮说完便往床上爬,杨漾站在原地摇头。
半小时之后,朝阳升起,照到寝室的瓷砖地面上。
杨漾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问对面的人:“睡着了么?聊聊吧,我知道你心里憋着委屈。”
对面的被窝动了动,沈絮翻了一个身朝着天花板,轻声回:“好,聊聊吧,心里确实不好受……”
“就知道,受了罪总喜欢硬撑。”杨漾一贯的冷言讽语,几秒之后却嘘气着说:“沈絮,跟那男人断干净吧。有些道理应该不用我说你就会明白,一个已经结婚的人,就算他真的爱你,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将来。更何况毕沈岸是谁啊,他怎可能真的对一个女人上心,他的苦,你又不是没有
受过。”
道理谁都懂,可是临到自己身上,执行力度几乎为零。
“我知道,我也已经把话跟他说清楚了,今晚的事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活该受范芷云两巴掌,但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见他。”沈絮对着天花板说得义正言辞,说完翻身对着墙壁,又补充一句:“我发誓,绝对不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嗯,发誓!”
说完还仪式性地举了举手,只是很快,便有泪顺着眼眶掉下来。
可是要跟一个爱到心骨的人断绝所有关系,谈何容易!
两天后,沈絮记得,应该是大年初二,她正在宿舍里啃杨漾从外面小饭馆打包回来的红烧猪蹄,突然接到傅毅的电话。
“沈絮,怎么回事?那段视频为什么会流出去?”
“视频?什么视频?”
“你不知道?”傅毅在那头声音低沉急躁,沈絮脑中“哐嘡”一声,似有大山倾塌,跌跌撞撞地扔了手机便去翻抽屉。
她记得她当时回来之后把U盘放在了书桌右手的抽屉底层,可是翻遍了所有抽屉和衣柜,依旧找不到。
“喂,喂……沈絮,还在听吗?”傅毅的声音依旧从手机里传出来,沈絮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问:“是不是那段Ruris的视频?没有处理过的那段?”
……
经历过的耻辱和苦难,都会如烙印般刻在你生命的轨迹里。
就算沈絮多想跟毕沈岸撇清关系,但是命运不放过,总是在她作好转身准备的时候翻旧账,不,这次不是翻旧账,这次是打算将她彻底灭亡。
沈絮扔了手机便往学校的机房跑,所幸因为是寒假,所以机房里只有寥寥数个学生,看到沈絮都默默地侧目,像看戏一样看着她魂不守舍地坐到一台电脑前,开机,等待,手指颤抖地输入主流网站地址…
不堪入目?她以前觉得之前那段曝光的处理视频依旧够不堪入目,可是现在这段,简直是她的地狱。
曲终:一夜成名
傅毅不停地给沈絮打电话,可是一直处于忙音状态,她怎么可能接,她的手机被她落在了宿舍。
担心之余他便换了衣服驱车去美院,一路找到宿舍楼,因为寒假,所以宿舍管理比较松散,而沈絮的名字早在之前视频风波中就已经“一夜成名”,所以傅毅随手拉了一位学生就轻易问到了沈絮的寝室号码。
敲门,门后站的却是杨漾。
杨漾是在杂志上见过傅毅的,只是真人突然站在面前,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才。
“你好,我来找沈絮,她在不在?”傅毅哪里管得上什么礼仪,见到杨漾就情急问。
杨漾也已经看过了网上的视频,所以匆匆赶回宿舍,但宿舍里早就没了沈絮的身影。
“我刚从外面回来,但回来她就不在了,手机落在宿舍,打她电话也联系不上。”杨漾稍作解释,并将门打开让傅毅进来。
两人在寝室转了一圈,发现沈絮的手机和钱包都放在宿舍里摹。
“她会去哪儿?”
“不知道,这丫头一遇到事就会自己躲不起来不见人。”杨漾急得话都说不好,如此打击,谁受得了。
毕沈岸春节有几天假期,再加上前几天跟范芷云那样闹过,所以这两天一直独自住在茵湖公馆,得知视频曝光的时候他也整个人都乱了套。
视频的画面逼真且清晰,他看一遍,那夜在沉香阁的场景便一幕幕仿佛都到了眼前。
毕沈岸其实对这视频的曝光没有太大压力,无非被媒体和舆。论痛批他花心不负责,可是沈絮呢?沈絮一个女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曝光。
毕沈岸不停给她打电话,可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打到第N个的时候终于被人接起来,他大松一口气,立刻担忧地问:“沈絮?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对不起,毕先生,我…不是沈絮,我是她的舍友。”杨漾看到沈絮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毕”字,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接了那个电话。
“舍友?对不起,能让沈絮接电话吗?”
“沈絮不在,我找遍了学校也找不到。”杨漾心跳加速,第一次跟毕沈岸有这样的对话,她的偶像啊,怎么可能不紧张,可等了半天,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听到有些粗沉的呼吸声。
“毕先生…毕先生?您还在听吗?”
“抱歉,我知道,如果她回来,麻烦你打我这个电话,谢谢!”很僵硬地讲完,他那头便断了声音,空留杨漾一个人握着手机在那里压抑着心跳发花痴。
毕沈岸一路开着车找沈絮,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了解这丫头的脾气,委屈和痛苦都窝在自己心里,更何况这次曝光太严重,他真的担心她出事。
春节的街头人潮拥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节日的喜悦笑容,毕沈岸开着车转了很久,依旧了无音讯。
去了双桂巷的院子,去了Ruris,去了他所有想到的地方,可是沈絮在哪儿?
毕沈岸将车停在路口,疲惫不堪,手机却响起,ALEX的电话。
“毕总,网上视频我已经安排人在处理了,但是点击率太高,而且发布的网站众多,所以…”
“没有所以!不管什么代价,必须在24小时之内清除干净!”毕沈岸的口气里全是勿容反驳的怒意,ALEX吞了吞气还是答应了下来,愣了几秒又支支吾吾开口:“还有,您让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
“说!”
“只是一些眉目,没有确切证据,视频最早是在云凌本市的一家论坛网站上发布的,我联系了论坛的负责人,也查了发布视频的ID,按照目前信息推断,发布视频的,极有可能是范小姐!”
毕沈岸心里一根弦终于崩断,其实视频曝光他就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ALEX长久得不到老板的指示,又补充:“不过这只是推测,确切的资料我会尽快整理好给您发过去。”
“知道了!”毕沈岸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摁了挂机。
双臂无力地圈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口,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沈絮最后一条短信。
“别逼我!”最终呢,落得这样的结果。
毕沈岸开始自责,如果不是他那晚如此对待范芷云,或许她不会极端到去发布那段视频。可是范芷云怎么会有那段视频?
毕沈岸越想越烦躁,又拨了沈絮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当下之急是先找到这丫头。
可是她会去哪儿?整个云凌她已经没有亲人。
亲人……一个念头窜到毕沈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