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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之际,手机铃声响起,毕沈岸接起来,那头是ALEX恭敬的声音:“毕总,双桂巷的拆迁事宜进展很顺利,只余巷尾一户没有签字。”
毕沈岸看了看腕表,晚上9点,他的特助打电话来给他讲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有些恼,问:“拆不掉吗?手续不全吗?还是宝丽出的拆迁费让他不满意?”
“……”ALEX已经明显听出老板火了,赶紧解释:“毕总,我知道合法拆迁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但是那户业主一直联系不上,负责拆迁的人去调查过,业主去年已经过世,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剩业主的孙女,可是业主的孙女住在学校宿舍,平时不住回院子,而且她拒不签字,也拒绝接拆迁人员的电话…”
毕沈岸耐住性子听完,森然道:“所以呢?你打来问我要如何处理?”
“不是…”ALEX的声音都有些抖了:“拆迁工程队近期就会进场,就算那户业主不同意签字,政府也会出面,关键是…那户业主的孙女,双桂巷107号,就是您前几天让我调查的那个姑娘,名叫沈絮…”
当时毕沈岸就站在地下展厅的中央,抬头便是沈诩的照片。
而电话那头,ALEX还在小心翼翼地问:“毕总,那个沈絮…您看…?”
他微收一口气,将脸别过去,答:“我知道了,把107号业主的资料发给我!”
所以这就是命运!
傅毅绞尽脑汁为毕沈岸和沈絮设置相遇的场景,可是命运如此不动声色的狡猾,轻轻一勾,用一栋院子在他们之间划上扯不断的联系。
画展举办很顺利,宾客散去,沈絮帮忙做一些收尾的工作,忙完已经有些晚。
她的包还放在地下室的画室,所以她临走前去取,刚走进走廊就见尽头那端蜷缩着一个身影。
沈絮走过去,轻声唤:“对不起先生,我们画展时间已经结束了,地下室就快要关门,麻烦您……”
话未完,毕沈岸抬头,看到眼前熟悉的这张脸,长发披肩,墨绿色的长裙,晶亮的眼眸像夜空的星。
“诩诩…”右腿疼得渐渐失去意识,所以毕沈岸含糊地喊了一声。
沈絮没有听清,但她认识这个男人。
“是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地下室?”她微微躬下身,却见毕沈岸额头全是冷汗,一只手掌紧紧捏住膝盖,满脸的痛苦神情,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腿,怎么了?”
毕沈岸恢复几分意识,逼迫自己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声音沉哑地回答:“没事,你先扶我起来,出去…”
沈絮没再问,吃力地扶着毕沈岸往一楼走。
沉睡的记忆
再次肌肤相贴的亲近,沈絮身上依旧沾着淡淡的松节油气息。
毕沈岸右腿的疼痛愈发剧烈,但这些都不足以抵挡内心焦灼的痛苦。
又是十一月八号!
六年前的这一天,沈诩在她怀里咽气,从此每年的十一月八号都成了他的受难日。
而六年后的今日,他却无辜就看到这么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虽然明知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是毕沈岸情难自抑。
有些感情,二十多年日夜累积起来的熟悉和亲近,单单一张面孔,就能唤起他所有沉睡的记忆。
两人已经走到一楼大厅的出口处,门口的保安见毕沈岸走出来,赶紧上前为他打起伞。
毕沈岸将伞接过来自己拿在手里,问身旁的沈絮:“你会不会开车?”
沈絮摇头,她哪里会开车啊。
“那算了,你先扶我去车里!”毕沈岸很不客气地指使,沈絮听话,一路扶着他去停车场。
其实沈絮的脚伤也未好,所以扶着毕沈岸高大的身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车上,沈絮站在车外,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腿疼得这么厉害。”
毕沈岸靠着皮椅,不说话,只摇头。
沈絮有些无趣,觉得眼前这男人琢磨不透,像是看似平静,实则浓烈的酒。
外面还下着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她便用手挡着自己的额头,打招呼:“既然你不去医院,我就先走了,不然又要赶不上末班车了。”
毕沈岸依旧不回答,连眼睛都闭起来。
沈絮吐了吐舌头,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遂也不再说,转身就往马路走。
毕沈岸转头,看着她墨绿色的身影走入雨里,受伤的那只脚用脚尖着地,所以整个人一瘸一拐,眼看就要消失在夜幕中。
这丫头,怎么下这么大雨都不打伞!
毕沈岸无奈摇摇头,心里空涩得阴郁。
可是很快,那道墨绿色的身影却又突然回头,兴匆匆地往回跑。
跑到车前,敲着毕沈岸的车窗,气喘吁吁地道:“对不起,我想起来了,还欠你上次打车的钱呢。把发票给我,我把钱还你…”
毕沈岸终于转头,死死盯住沈絮的脸,心口有根弦越崩越紧。
沈絮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催:“发票呢?给我。”
他却答非所问,苦涩笑,用沉哑的声音讲:“沈絮,能不能上车,陪我坐一会儿……”
所以命运是一道咒语,轮回辗转,谁都逃不掉!
傅毅其实不用花这么多心思去筹谋,只需要沈絮这张脸,摆在毕沈岸面前,他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车里开了暖气,沈絮又淋了雨,所以她一上车就打了一个寒颤。
毕沈岸突然就有些恼,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披上,会感冒!”略带命令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絮却没有接外套,因为她思维清醒,知道身旁这男人只是她的同事。
“不用了,我底子好,没这么容易生病。”她故作轻松的笑,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到不行。
这男人表面温雅,但不知为何,沈絮觉得跟他在一起,总有种无形的压力。
一瞬间的沉迷
毕沈岸见她不接外套,索性自己倾身过去,将那件外套披到她肩上,顺手将衣领拢了拢,声调柔和地说:“披好,这种天气穿裙子,不合适!”
“……”
突如其来的亲昵,如前几日他那突如其来的搂抱。
沈絮有一瞬间的沉迷,继而耳根发烫,意识全部乱了套。
毕沈岸却又想到沈诩,沈诩也喜欢穿裙子,一年四季的长裙,不管天气。
所以毕沈岸最初对沈絮的动心,全部始于对诩诩的怀念和奠祭。
车里恢复安静,气氛有些压抑。
沈絮尝试着找话题:“因为想还钱给你,所以这几天我问了画廊好多同事,但是貌似都不认识你。”
“我不常来画廊,所以很多人不认识。”
“那你也是兼职?”
“……”毕沈岸突然不接话,转了话题:“刚才看你走路有些偏坡,是不是脚伤还没有好。”
“……”沈絮没词,因为她的智商有些跟不上毕沈岸的节奏。
他却不介意,继续问:“这么久了,伤还没有好?是不是没有去医院换药?”这口气,不像同事,倒有些像因为关心而温怒的亲近之人。
沈絮皱了皱眉,准备扯谎绕开话题,可毕沈岸却已经躬身过来,直接拉过她的脚替她脱掉鞋子。
天……他想怎样!
沈絮咽着气,急躁地将脚往后缩,但脚踝被他握得更紧,最后袜子被他扯掉,整个光。裸的脚便露了出来。
她屏住呼吸,不敢再动,只能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
毕沈岸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越距,低头查看她脚底的伤,纱布已经揭掉,只用创可贴敷衍地盖住伤口。
果然是没有去换药!
“伤口这么深,刚才下雨也不打伞,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
“是不是走路还很疼,刚才扶我过来,为什么不说?”
“……”
“老是让我。操心,一点都不听话,诩诩…”毕沈岸顿住,舌尖都在打颤,抬头对上沈絮探究的眼神,心口像有团火焰瞬时熄灭。
记忆如沼泽,他踩上去便能立刻**。
但是对上面前这双眼睛,他才清醒,清醒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诩诩。
毕沈岸咬了咬牙根,眼底浮起不易察觉的苦涩,很快松开沈絮的脚,身体往后倒,闭上眼睛沉沉的呼吸。
这一切来得太快。
上一秒他还握住自己的脚踝责备关心,下一秒却像陌生人一样沉默不语。
沈絮觉得莫名其妙,这莫名其妙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恼,觉得这男人毫无道理的亲。昵和冷漠,像在耍人!
但是毕竟两人不熟,她又不能多问,只能抿紧唇,将脚缩回来。
车厢里再次恢复安静,只余沈絮穿袜子的窸窣声。
好在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打破这难捱的尴尬气氛。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
沈絮的电话,接起来,傅毅有些低沉的声音。
“在哪儿?”
“在画廊,正准备回去!”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找我有事?”
“想见你,所以今天住我那里去!”
“……”沈絮将手机摁住,用余光扫了一眼毕沈岸,所幸他仍旧闭着眼睛,仿佛对她的电话丝毫不感兴趣。
她松一口气,压着声音斥:“你毛病啊,现在这么晚了,明天我还有课,再说今天也不是周末,凭什么要我住你那里去!我不去!”
“行,那白沥辰,你还想不想见!”
“……”沈絮咬着牙,恶狠狠地吼一声:“知道了,去学校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毕沈岸依旧在闭目养神。
沈絮心里觉得火,怎么她遇上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阴阳怪气。
傅毅阴晴不定,她忍了,因为毕竟白沥辰还在他手里!
可身旁这男人,她都不算认识,莫名其妙受他温柔再受他冷遇,靠!
沈絮吁口气,调子也寒了几分,问毕沈岸:“对不起,我还有事,你的腿要是还疼,就去医院看看吧。”说罢就要开车门下去,但身旁的男人却按了一个键,车门被锁死。
“喂,你干嘛啊!”沈絮急吼,但毕沈岸依旧不语,只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开出去:“坐好,系安全带,我送你回学校!”
……
这便是一开始毕沈岸和沈絮的相处模式,上一秒宠,下一秒冷,一半火焰,一半海水。
傅毅坐在车里,看着毕沈岸的车子渐渐开到校门口。
沈絮下车,将肩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毕沈岸,但车里的人没有下车,直接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待毕沈岸的车子开出去数十米,傅毅才按了按喇叭,沈絮回头,见马路对面雨帘中停的庞然大物。
走过去,开门上车,傅毅的眼光依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车尾灯,问:“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
“我画廊的同事!”沈絮老实回答,傅毅却笑。
画廊的同事?原谅他,他无法不笑。
毕沈岸因为腿疼,所以车子开得极慢,开出一段距离,忍不住从反光镜往后看,刚好看到沈絮上了马路对面的一辆车,很快那辆车就调转车头,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其实刚才沈絮在他车里的那通电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只能怪当时车里太静,连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他都听得一字不落。
那男人说想见她,说想要她住他那里去。
毕沈岸手指捏紧方向盘,转身看到副驾驶座上那件沈絮刚刚披过的外套,抿紧唇,直接将外套扔到车后座!
那种女人披过的衣服,他以后不会再穿,嫌脏!
醉后呓语,字字珠玑
傅毅是叫司机开的车,所以他坐在车后座上,看了一眼沈絮被雨淋湿的脸,将自己的西装递过去!
“披上,别着凉!”与毕沈岸如出一辙的口吻,冷漠,寒涩。
但沈絮这两年也已经习惯他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所以很乖顺地接过外套裹着自己,西装领口的酒精味道就顺势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你喝酒了?”沈絮皱着眉头多问了一句。
哪知身旁的傅毅却侧过身,擒住她的眼睛森冷回答:“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是,我越矩!”沈絮愣了几秒才恢复情绪,只是不算生气,反而莞尔笑:“那么傅总,您来接我去你那里,有什么事?”
灿若桃花的脸,但满满全是讥讽的口气,惹得傅毅凑近沈絮的脸,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近在咫尺,他都慢慢有些不敢呼吸…
很像吧,像到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沈诩…”傅毅喊她的名字。
沈絮眉头皱得很紧,冷笑着回:“拜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好不好,能不能发音准确一点?柳絮的絮,声调是最后一声,不是第三声…这两个字是不一样的!”
沈絮很有耐心的解释,她觉得喝醉酒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连一直喊的名字都要喊不准。
傅毅的眼底却泛冷,嘴角苦笑,很无力的一句:“是,不一样的!你不思进取,画也没学好,还一身恶习!”像是醉后的呓语,但字字珠玑。
沈絮是彻底毛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讨喜,但莫名其妙被他这样批一通,总该来点反击。
“是,我不思进取!枉你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供我学画,供我吃穿,还要教我如何温柔娇艳,仪态万千,只可惜我骨子里就是穷地方出来的贱命,所以学不了你那些大家闺秀的把戏!”
沈絮的口气也恶劣到极点,双目瞪圆,看着眼前这男人如雕塑一般完美俊逸的脸。
其实这两年沈絮一直很听话,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都会尽量收起自己的臭脾气。
毕竟傅毅是她的衣食父母,甚至一直替她支付白沥辰的医药费,所以就算是“报恩”,她也得放低姿态,顺着恩公的喜好来过日子。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沈絮这臭脾气就一时压不住了,瞬间爆发,倒让傅毅有些招将不住。
他捏紧她的胳膊,寒着眸子问:“沈絮,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声音不算大,但那寒冷的口气却叫沈絮开始不自觉的又抖起来。
跟他处了两年,沈絮依旧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气,再加上今天他还喝了酒,所以沈絮放聪明,不再跟他对抗,只是动了动身,企图挣脱他大掌的控制。
但傅毅铁了心要跟她对峙,索性将她整个上身都压在车椅上,四目相对,眼里全是她晶亮的那颗眸子,心尖颤抖,猛然又想起另一张似曾相似的脸。
嗜血的豹
“沈絮…”沙哑喊她的名字,带着丝丝酒意,眼神迷离,看不出喜怒,只是将鼻息全部呼在她的面颊。
沈絮却被他喊恼了,鼓起劲要将他推开。
“傅毅,你喝醉了自己回家发酒疯去,我不是沈絮,沈絮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我的真名叫方枕夏,枕夏!”
“不,你是沈絮,我让你是沈絮,你必须是沈絮!”傅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亮,双手摁住沈絮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他是喝过酒的,被酒精醺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暴厉透明,像是森林里嗜血的豹子。
虽然这男人阴晴不定,但像今天这样失控,沈絮还是头一次见到,可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沈絮只能软了调子求饶:“傅大哥,你松手,你弄疼人家了…”娇滴滴的口气,瞬间从悍妇转为淑女……
这招还是傅毅教她的,他说“撒娇”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眉头一皱,嘴唇轻咬,凭你再硬的骨头都得酥掉。
以前傅毅若是对她凶,沈絮就用这一招,现学现卖,屡试不爽。
可是今天似乎不行,傅毅倒是松了手,只是冷冰冰地唾了一句:“别来这一套,你根本学得不像!”
沈絮的火星子彻底被他撩了起来,直接开门就要下车,一把又被傅毅拉回来。
“去哪里?”
“回学校!”
“不行,今天你要住我那里去!”
“凭什么?你松手,我要去见阿辰,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同意带我去见阿辰吗?”
“不去,我反悔了!”
“凭什么,傅毅,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只要我今天穿着裙子去画廊,你就带我去医院!”
沈絮半边身子已经跨出车门,大雨瓢泼,长裙全都被打湿,但一边胳膊还被傅毅霸道地拽在手里。
她都快哭了,这男人怎么这样言而无信!
“你当我什么?玩。偶?宠。物?该出现的时候就要出现,该滚蛋的时候就要滚蛋?”
沈絮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疯了,刚才被毕沈岸那样忽冷忽热的耍了一通,现在又跟傅毅这个男人讲这么多矫情的话。
傅毅觉得自己肯定也是疯了,眼前的女人明明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可偏偏让他松不开手。
这样无声的僵持,他**了两年的女人,依旧改不了这一身臭脾气。
最后是他先松手,沈絮狠劲地拽过裙子就往车外跑,傅毅愣了几秒,闷骂了一声追上去……
“你跑什么?”
“松手,我要去医院!”
“你知道白沥辰现在在哪家医院?”一个绝冷的问题抛过去,沈絮心中一个咯噔,咬牙切齿地反问:“傅毅,你他妈到底把他转去了哪里?”
“想知道?那跟我回去!”
“不去,你放开我!”沈絮甩开傅毅的手,大雨磅礴,雨水很快就打湿两人的脸,五官模糊,但男人阴冷的黑眸却在雨势中越来越清晰。
布局,做戏
沈絮觉得自己涨烈的情绪已经抵到喉咙口,心里太委屈,索性豁出去。
“傅毅,两年了…你这样像放风筝一样的拽着我,两年了,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我就一没爹没娘的野丫头,你一次次地用阿辰要挟我,到底图我什么?”
沈絮问得很急,声音沙哑,低弱却悲凉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含糊不清。
但是傅毅却听得一字不差!
是啊,他到底图她什么?
图她这张脸?
做戏?
布局?
或者还有其他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原因?
真是越想越乱,又带着酒劲,所以头疼欲裂,索性就捏紧她的胳膊一赖到底:“你有什么让我图?自作聪明!”
“我也希望我是自作聪明,我也知道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算了,我都问了两年了,问烦了,只是求你…”沈絮的话说得不算连贯,情绪激动,一句话接不上气,急急哽咽地继续说:“只是求你,让我去见见阿辰可以吗?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转学,学画画,扮淑女,每个周末陪你住两天,这么懂事听话,还要我怎样?”
她这两年确实收敛了很多脾气,努力去学着乖顺,安静,拼命讨他欢喜,但是很少用这么卑微的口气说话。
傅毅皱着眉,看着眼前这张过于熟悉的脸。
“这种时候你不该这样,你怎么可以求我?Angela很少求人,唯一的一次是求她哥哥…所以你不像!不像…”他是真的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是声音很低,又混着雨声,沈絮根本听不清。
算了,当是他的醉话吧,她懒得理。
沈絮再次甩开傅毅的手往路边跑,却很快被他再次拽回来,这次用了狠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