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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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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沈絮信了。

她那时管不了太多,救阿辰最要紧。

后来沈絮也会问傅毅,问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因为傅毅不单找关系替她转学去了美院,更不遗余力,一直出钱替阿辰看病,这些举措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而言,未免有些过。

傅毅一开始会敷衍她几句,说他就是愿意,愿意“助人为乐”,可是沈絮不信。

她怎么信?她又不是白痴。

就傅毅这么阴鸷的人,她还没有白目到可以相信他有一颗不求回报而“助人为乐”的心。

可是问烦了,他不愿答,她也不再问。

而这两年来,沈絮一直不知道傅毅的身份和背景,他的存在就如一个“神秘组织”。

沈絮也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时间一久,两人便形成了这样若即若离,暧mei不清的关系。

好在傅毅从未带沈絮出席过任何公众场合,甚至是带她出去一起吃顿饭都没有过,所以除了傅毅贴身的几个下属和别墅的薛姨,没人知道沈絮与他的关系。

至于沈絮,她懂“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所以刚认识傅毅的时候,她也以为这男人接近自己有企图。

可是相处这么久,甚至每周末都要在一个屋檐下独处,但两人最亲密的动作也就仅限于牵个手而已。

思绪被傅毅的一声“方枕夏”扯得有些远。

傅毅在那头等不到她的回话,又喊:“喂,沈絮,怎么不说话?”

她松一口气,总算他又喊回她的假名“沈絮”,因为以她的经验,这男人一旦喊她真名,准没好事。

“嗯,在想说什么呢,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怂恿我去诩?旧面试!”

“谢谢就不必了,别去丢人就行!另外,我这几天要去香港出差,回来之后就带你去见白沥辰…”

“真的?不骗我?”

沈絮激动得太明显,傅毅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恼,直接就摁了挂机键。

耳边是突兀的“嘟嘟”声。

沈絮捏着手机,嘴里嘀咕:“这男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但是她难得心情好,又被诩?旧录用,又可以很快见到阿辰,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变得越来越好。

可是我们的傻子方枕夏,她自以为是的美好人生,其实只是厄运的开始。

去画廊报到

按照人事经理的意思,第二天便可以去画廊报到。

因为画廊在郊区,离美院有些远,而且没有直达公车,所以沈絮一放学就往画廊赶。

倒了两班车,到达画廊的时候已经过了与人事经理约好的时间。

她一个兼职实习生,第一次上班就迟到,以为会遭遇冷脸,可经理对她的态度极好,不仅带她在画廊逛了一圈,还亲自带她去见了画展策划部的经理,即她以后的上级BOSS。

BOSS比沈絮想象中的年轻,三十出头的模样,中等身材。

见到沈絮,BOSS先开口:“你好,我是策划部的经理高志朋,以后就是你的上司。”

沈絮初入职场,有些傻兮兮的胆怯和紧张,挠挠头道:“对不起,高经理,我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没关系,下次注意!”高BOSS很平和的笑,瞬间就奠定了在沈絮心中“平易近人”的形象。

工资待遇倒也一般,但是工作时间比较灵活。

考虑到沈絮还是学生,所以允许她没有课的时候去画廊。

由于受空气中水份、酸度、紫外线和温度变化等影响,油画在长期存放的过程中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破损,而修复师的主要工作便是还原这些破损的存画。

按照诩?旧的惯例,每年十一月都会举办A。S作品展,沈絮去画廊的主要工作就是修复A。S的一些作品。

所以随后的时间,沈絮都很忙。

所有人都知道A。S的作品是毕沈岸的心头宝,所以的修复工作自然要格外小心翼翼。

沈絮在学校里虽然有油画修复这门课,但从未真正实践过。

而关于修复师这个工作,看似简单,实则要求苛刻,细致繁复,没有扎实的专业功底根本无法胜任。

为此,高志朋让沈絮先跟着画廊里的专业修复师傅学,学了几天,又找了几幅仿版练手,高志朋才将

一张磁卡和一把钥匙递到她眼前。

“A。S所有未展览过的作品都存放在地下室的一个独立仓库里,这是进仓库的门禁卡和钥匙,仓库自带画室,你可以直接在那里完成修复工作!”

沈絮接过卡和钥匙,道了声谢谢。

高志朋正想走,却又突然回头,压低声音讲:“另外,有一点必须提醒你,独立仓库旁边是私人展厅,那是整个画廊的禁区,只有毕先生能进去!”

“禁区?”沈絮突然笑了笑:“里面藏了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不知道,老板的事你别好奇了,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

高志朋又交代了几句,最后拍拍沈絮的肩膀离开。

在沈絮想象中,地下室肯定阴暗潮湿,所以她还特意去后勤部借了一支手电筒。

可是门禁卡刷过,那扇厚重的木门开启,她才知地下室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画室相遇

楼梯是用的上好橡木,下去之后是一条长廊,奢华的天然大理石墙面,一路走过去,头顶的感应灯一盏盏亮起。

墙上挂着画,各类风格的当代油画,沈絮一幅幅欣赏,心里不禁想,这画廊装潢可真是大手笔,连地下室走廊挂的都尽数是真迹。

沉迷画中,沈絮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尽头,并列的两扇门,一扇门上挂着“仓库”两个字,另外一扇门上什么都没有。

沈絮这人没多少好奇心,所以直接掏出钥匙进了仓库。

仓库的面积不算大,存画也不多,但洁净规整,全是A。S的作品。

一面架子上是油画,每一幅都用防尘袋装好,按照创作时间排序分类,而另一面架子上是画集和手稿,甚至都有在A4纸上顺手画下的涂鸦。

沈絮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这个毕先生宠她的妹妹真不是传言,不然不会这么用心,将她生前的画作保存得如此完好。

毕沈岸下午的时候来过地下展厅,不小心将一份文件落在里面。

因为第二天开会要用,所以他加完班便赶过来取。

那时候已经很晚,画廊里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已经下班,地下室很安静,安静到他一踏入走廊,便听到隐约传来轻渺的歌声。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过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

虚掷青春…”

歌声其实很低,音色也一般,虚虚渺渺,像嘴里含着里一颗糖,但旋律轻快,听得出唱歌的人心情很好。

毕沈岸朝着歌声寻过去,绕过那一道道宽厚的画架,走进画室。

沈絮正在调色,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瞬间转身,毕沈岸便定在了那里……

以前毕家老宅的地下室便是沈诩的画室,她也总喜欢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画画。

也像现在这样,嘴里哼着歌,字句不清,但旋律欢快。

唯一不同的是,沈絮哼的是中文歌,而沈诩只哼英文歌,因为当时她的目标是去RA深造,考雅思便是她去英国留学的第一关。

毕沈岸总是说,他的诩诩看上去柔软无害,其实心思很密,定了目标,很早就会开始一步步为那目标筹谋。

而六年以后,依旧是这样安静冷冽的地下画室,午夜,他惊遇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拿着调色板,站在他面前,先微微一笑,眼角弯下去,道:“不好意思,我弄得有些晚了,那个……等我还有一点弄完就走。”沈絮有些急迫的解释。

她刚才只顾着翻看A。S的作品,耽搁很久才开始工作,而眼前这男人她认识,数日之前刚面试过自己。

虽然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是她有常识的,能够当面试官的员工,肯定是画廊的中层领导。

现在领导来视察工作,天……

沈絮又笑了笑,略显尴尬地补充:“我实在太喜欢A。S,这库里有好多她生前未面市的作品,我一时看得沉迷,就忘记时间了。”

日出夕阳

毕沈岸思绪停滞,脸上面色如常,但心跳一直在加速,连着膝盖都开始疼起来。

很难拒绝她这张脸,与沈诩太过相似的脸。

毕沈岸垂下头,顺了顺呼吸,问:“你叫沈絮?”

“嗯,是,沈阳的沈,柳絮的絮,您居然还记得我名字?”她笑咧咧地回答,多少还有些紧张。

毕沈岸点了点头,走过去,见她面前的画架上呈着一幅画。

那是沈诩早期的作品,刚被RA录取,临出国前毕沈岸答应带她出去旅游一次。

他让她自己选地方,国内国外都可以,但最好别太远,因为他实在很忙。

最后他的诩诩善解人意,选的地方竟然是云凌郊外的茵湖。

那是很多年前了,茵湖还没有开发,周围都是村庄和种了庄稼的农田。

毕沈岸安排人在茵湖边上临时盖了顶帐篷,两人在那里住了两天**,而这幅画便是在那两天**完成。

毕沈岸将目光从画布上挪开,看着沈絮,问:“你觉得,这画上画的,是日出还是夕阳?”

沈絮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日出了。”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日出而不是夕阳?”

“因为…”沈絮有些纠结,盯着那幅画又看了几秒,挠着头笑:“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啦,只是凭直觉,A。S这幅画应该是日出,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的作品很多我都临摹过,总感觉她是一个……”

沈絮皱了皱眉,有些一本正经。

毕沈岸好奇,追问:“总感觉她什么?接下去说。”

“嗯…可能是因为她家境好吧,没吃过苦,所以她的作品大多热情奔放,色彩浓烈,满满正能量,所以直觉告诉我,她不会画夕阳,因为夕阳意味着结束,意味着要渐渐步入黑暗。”

很怪异的解释,但是毕沈岸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还记得当初画这幅画的场景。

凌晨三点,沈诩便守在帐篷外面等日出,毕沈岸也被她揪出来,理由是他作为大哥,要陪她一起等。

就这样坐在地上等了两个小时,日光渐渐浮起,沈诩开始画,而毕沈岸便抱着电脑处理邮件。

中途两人聊天,他便问:“为什么一定要画夕阳,这么早起床等,多辛苦。”

“日出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新的开始,所以值得我等…”

很久前的话,他却一直记到现在,现在又听到沈絮讲类似的话,毕沈岸都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就是沈诩。

右腿又开始无法克制的疼,毕沈岸皱着眉,微曲着膝盖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班?”

经他这么提醒,沈絮立刻掏出手机看时间,继而“呀—”的一声叫出来,立刻开始收拾画具和背包。

一边收拾还一边解释:“对不起,那个…我要赶末班车回学校,今天耽搁的工作,我明天下午会早点来画廊补上,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耽误A。S的画展…”

匆匆解释完,沈絮立刻抽了外套往画室外走,走得太急,不小心膝盖撞到画架的边角。

“操…”,干骂一声,与气质不符的粗鲁。

毕沈岸在她身后听得眉头都蹙起来。

素昧平生

沈絮一向骂脏话骂习惯了,所以对自己的粗鲁浑然不觉,弯腰用手揉了揉膝盖就起身往外跑。

可惜还是迟了,跑到站台只看到末班车的车尾灯华丽丽滴从她身边扬长而去。

她追着公车跑了几十米,车子加速,她穿的皮鞋,索性将鞋子脱下来拎在手里继续追。

结果很悲剧的是,路上的碎石子刺入脚底,钻心的疼,又是一肚子火,她便光脚站在马路中央骂:“擦…你他妈赶投胎呢,追这么久都不停,怎么这么没爱心!”

如此彪悍的一幕,午夜赤脚追公车,站在马路中央骂街,全部被从画廊里走出来的毕沈岸看到。

因为最近右腿疼得厉害,所以他没有开车过来,准备去马路上打车,便见沈絮追着公车跑。

一开始她穿着鞋子,后来索性将鞋子脱下来,赤脚追。

夜里的郊外,风很大,扬起她肩上的长发,其实很美妙的侧影,却最后被她那一段“骂词”全部破灭。

毕沈岸站在马路对面不自觉地笑出来。

她果然不是她的诩诩。

她的诩诩怎么可能如此不顾忌形象的在马路上光着脚丫子跑!

可是为何她坐在路中央不走了呢?

毕沈岸走过去,才发现沈絮低着头在用纸巾擦脚底的血迹,一边擦还一边碎碎念:“操,FUCKING,真应该记下他的车牌打电话给公交中心投诉!”

……

毕沈岸皱着眉,当即就觉得这姑娘真能扛疼,因为即使路灯光线暗沉,他依旧看得出那伤口伤得极深。

毕沈岸微收一口气,蹲下去…

“你这样用纸巾擦擦没有用,要去医院。”

沈絮一惊,抬头看到毕沈岸站在面前,先是一愣,随后回答:“没那么娇气,我把伤口清洗一下就好。”

“这样不行,伤口很深,会感染。”

她还不当回事,微微笑着,从背包里掏出半瓶喝剩的矿泉水,倒在纸巾上去拭伤口。

可能真的太过疼,她忍不住,只能皱着眉,嘴里发出“嘶嘶…”的轻哼声。

毕沈岸实在看不下去,觉得这姑娘何止能扛疼,简直是彪悍得有些残忍。

“走,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丝毫未经考虑,毕沈岸便躬身将沈絮横抱在怀里……

动作一气呵斥,流畅而又熟稔,仿佛两人认识了很多年。

他以前见不得他的诩诩受一点苦,哪怕是一丁点儿都不行。

记忆中有那么一次,沈诩的手指被画刀割破,伤口切得其实不深,可是十指连心呐……那一刀下去,感觉直接就割在了毕沈岸心口。

他连夜驱车把她送去医院,上药包扎的时候搂着她的脖子,柔柔地哄:“疼就喊出来,一会儿就好,乖……”

所以现在,他见到沈絮脚底的伤口,自然所有定力就全部消失。

只是这搂抱的动作过于唐突,明明是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啊。

第一次亲密接触

“对不起,你脚底受伤应该不能走路,所以…”毕沈岸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但抱都抱了,所以干脆正了正声,立刻恢复平时温雅冷静的表情:“所以我先带你去公车站台,我打到车后再送你去医院。”

“……”

沈絮没回话,你让她回什么?

月黑风高,荒郊野外,一个不算亲熟的男人,天……脚底虽然火辣辣的疼,但绝对辣不过她当时的脸,如果毕沈岸低头看一眼,绝对会发现我们的女流。氓那时羞得满脸通红,舌头打结。

从马路走回公交站台,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

很短,但却有些磨人。

沈絮是因为紧张,尴尬,还有一点点心悸。

这男人很好看,薄唇轻抿,下巴刚毅,体味也清雅,更重要的是,连这怀里的温度都是该死的迷人。

而毕沈岸却一路都觉得心痛,不光心痛,连着右腿都开始隐隐疼。

沈絮刚在画室调过色,所以身上沾着松节油的味道,而如此熟悉的味道,毕沈岸在沈诩身上闻了太多年。

记忆中,沈诩熬夜画画,半夜会端着红酒蹭进他的书房,芊芊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腻腻的撒娇:“大哥,你还不睡啊,别这么拼命……工作狂…”

而那时,沈诩裙上的松节油味道就会钻入他的鼻息,这些年虽然已闻不到,但因为太过熟悉,在记忆中沉淀,成了折磨人的毒。

如今再次闻到,记忆翻涌,蚀。骨的疼。

出租车上两人都很安静,沈絮是因为脚疼得厉害,毕沈岸是因为思绪流转,再加上右腿也疼得麻木。

一直挨到医院,毕沈岸扶沈絮下车,挂号,看诊,将她送到诊室门口,终究没有再跟进去。

对于沈絮讲,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沈絮对于他来讲,也不过是一个面容长得有些像诩诩的下属,所以到此为止,他不能再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但是他退到诊室走廊门口,刚想离开,却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

“医生,大叔……麻烦您轻点,敢情那镊子不是插在你的肉里是不是?”

“……喊什么喊,不把伤口里的碎石子弄干净,以后有得你疼。”

“但是您也不能往死里捣腾啊……喂……操,疼死了,您不能轻点吗!?”

……

毕沈岸站在门口,脚步又退了回去,脸上神情也是哭笑不得。

这姑娘,除了脸像诩诩,性格还真不像!

她的诩诩要是撒娇讨饶,绝对娇滴滴的腻死你,而不会像诊室里的沈絮这样,连讨饶求人都如此理直气壮,不服半点软!

最后医生包扎好,职业性地跟她说了些注意事项,她听得心烦,拿了包和药就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刚跨出诊室,便见毕沈岸坐在长椅上。

送她回去

“你…还没走?”沈絮太过惊讶,惊讶之余还有些感动。

毕沈岸却表情自然,站起来看了看她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脚,问:“好了?能走吗?”

“估计能吧,最多单脚跳喽…”沈絮颇显孩子气的笑了笑,还真尝试着扶着墙用一只脚往前蹦跶,结果可想而知,没蹦几下就要倒。

毕沈岸叹口气,走上去将她扶住往电梯里走。

去美院的路上,沈絮脚疼平复了一些,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对毕沈岸说声“谢谢”。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把你耽搁到这么晚,很不好意思。”

“不用谢,举手之劳。”毕沈岸也淡然的笑,刚讲完,沈絮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眼角闪过很明显的一丝欣喜,遂很快接起来,柔静地说话。

“阿辰,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今天没等到你的电话,怕你出事。”

“怎么会出事,我又不是孩子了。”沈絮语气柔腻,讲完觉得有旁人在,便略微欠过身去朝着车窗外,声音也压低了几分:“今天画廊有些忙,加班晚了,怕打扰你休息,便没有给你打电话。”

“那你现在到学校了吗?”

“嗯,到了,都躺床上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过几天我就能去看你了。”

……

沈絮挂了电话,转身有些尴尬地冲毕沈岸笑了笑。

毕沈岸表情一路都很沉然,见沈絮笑,他便多问了一句:“你男朋友?”

“嗯。”她很坦然的承认。

毕沈岸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冷着调子问:“你明明还在路上,为什么撒谎骗他?”

“他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让他知道我脚受伤的事。”沈絮嘴角依旧有淡淡的笑,但语气有些酸冷,说完便将头低下去。

后半段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沈絮在想着阿辰的病情,心情自然不好。

毕沈岸情绪也有些无端的烦躁,身旁沈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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