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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的一切,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本想对着湖水中的他微笑,却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捂住脸哭泣,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火中。
万念俱灰,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我丢下了手中的鱼。
那一刻,我纵身跳下了月神湖,想要永远的,沉睡在月神湖底。
故意没有使用任何的法术,任由身体不断的下沉,湖水从鼻腔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口鼻,肺部。
疼痛,窒息,死亡的恐惧袭来。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托住了我的身体,用力地将我拽向上方。
就在我的头露出水面的那一瞬间,我不停的咳嗽,湖水从我的口中,鼻子里,往外吐。
渴望着氧气的我大口的喘息。
这时我才看清了眼前的和我一样湿漉漉的人——泰瑞达斯。
“啪!”我左脸火辣辣的疼,泰瑞什么话也没有说,先打了我一巴掌。
我的委屈,我的恨,我积压了整整七天对赛文的不舍与思念,全部被这一巴掌打醒了。
我开始挣扎,拼命挣脱他的手,我哭喊着:“放开我!我不想活了!”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任我敲打,等我哭累了,渐渐冷静下來,他问我:“妮蒂亚,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他红着眼睛,衣服和头发全部湿了,还在往下滴水,就这样抱着我,泡在月神湖的湖水之中。
他又说:“妮蒂亚,是不是我也为你死了,你才能清醒过來?”
我呆住了,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的……”
泰瑞达斯突然吻了上來,霸道的,不带一丁点犹豫,索取的吻。
我完全愣在那里了,手也停在了空中,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的亲吻,我连呼吸也忘记了。
只有泪没有停,还是不断地,顺着脸庞滑落。
他抬起我的头,抓住了我的手:“妮蒂亚,请你忘记掉你的悲伤,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停止脚步。”
我哭的更凶了,扑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在月神湖中。
第一百零六章 达拉然的悠闲生活()
在年少的时候,我总以为离别是那样的难以接受。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相逢总是离别始,才开始逐渐习惯于离别,习惯于去面对那些离去的背影,失去的人。
从月神湖折腾完回来之后,我洗完澡,坐在旅店的房间里裹着毯子喝粥。
粥是泰瑞达斯端来的。
算起来,我已经七天没有吃东西了,居然还没有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身为暗夜精灵德鲁伊的这具躯体。
我一口又一口心不在焉的喝着。
泰瑞达斯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
我用眼角偷偷的看他,他似乎若有所思,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屋子里的烛火在摇曳。
许久,他才微微抬起下巴。
“你的老师从希利苏斯回来了。”他说。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艾西亚把情况向他报告了,莉莉被禁足了。”他又说。
我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处理赛文的遗体?”他的手指忽然停止了动作。
我握着勺子的手也僵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要我亲手把赛文的遗体交给赛诺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太残忍了。
我稳住了情绪,才哽咽的问道:“不可以就这样把他留在月光林地吗?”
泰瑞达斯想了想,说道:“我用法术暂时封印住了他的遗体,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听懂了泰瑞达斯的意思,赛文不属于诺达希尔,我总要把他送回银月城。
可是,不是现在,不会是现在。
因为我做不到。
我想了想,问道:“你说老师回来了,那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我的审判呢?推迟了吗?”
泰瑞达斯扯着嘴角苦笑道:“你还想着你的审判,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希利苏斯见到的虫子,你的老师一定也见到了。”
“所以呢?”我头也没抬,继续喝粥。
“所以现在塞纳里奥议会在焦头烂额的商量着对策,你想去看看吗?”泰瑞达斯问道。
我这才抬起头,望着泰瑞达斯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讽刺的笑了笑:“不想。”
泰瑞达斯轻轻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我望着碗里剩下的粥,说道:“我想回激流堡。”
泰瑞达斯开玩笑道:“你总想去激流堡,真不知道你的故乡到底是诺达希尔还是激流堡。”
我艰难地朝他笑了笑,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算是这样无理的要求,泰瑞达斯还是帮我找了艘愿意出海的船,走的很急,我们甚至没有跟艾西亚告别。
再一次的出海,可是完全和上次是不同的心境。
赛文,赛文。
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无尽之海宽广的海面,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个名字。
赛文,赛文。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默念着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自己变得无比坚强。
手上的召唤戒指早已失去魔力,可我依旧戴在手上。
赛文,赛文……
我们来到激流堡,当我把赛文去世的消息告诉云小寒时。
他那热情的脸立刻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眼神中充满着震惊与愤怒。
他握紧了拳头,指着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当时跟他去银月城……”
是的,如果我当时跟赛文去银月城,他就不会死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云小寒拂袖而去,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泰瑞达斯望着云小寒的背影,问我。
“我想去达拉然。”我望着云小寒的背影,想起第一次在提瑞斯法林地见到他和赛文的打斗。
云小寒一定很伤心,我明白的。
达拉然是一个中立的城市,不属于激流堡和银月城任何一方,这里有很多的魔法师,并且只为了钻研魔法而存在。
我眺望着达拉然耸入云端的高塔,泰瑞达斯回头问我:“你想要留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和泰瑞达斯在达拉然住了下来。
达拉然选出了城主,是一个人类,叫做安东尼达斯,一个有着大胡子的魔法师。
我在达拉然又遇到了车厘子,他收了一个小学徒,叫伊谢尔伦。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达拉然平静的生活,泰瑞达斯偶尔会来看我。
他会在清晨的阳光中推开我的房门,屋外的阳光洒了一地,泰瑞达斯银白色的长发在阳光里闪耀着,他会为我换掉桌上的花束,百合花的清香在屋子里弥漫。
他有时也会问我,要不要去银月城,我也只是淡淡的笑,然后告诉他,不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赛诺安。
新年的时候,达拉然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我坐在屋顶,看着天空美丽的烟花。
泰瑞达斯爬上楼梯,为我披上了一件羊毛领子的披肩。
我们就一起这样默默的坐着,什么也没说,看着天空璀璨夺目的绚烂烟花。
白雪簌簌地落在我们的肩上,头发上,我抬起手,雪花碰到我的手心,马上就融化了。
我突然看着手心笑了。
泰瑞达斯握住了我冰冷的手,说:“进屋吧?”
我望着他,许久许久,然后我说:“好,我们回家。”
那段日子我颓废的几乎像是一只米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去湖边钓鱼。
阿图姆斯来看过我一次,见我不思进取,把那本铭文字典垫了花瓶,又愤愤然地走了。
很快就到了情人节,那天的达拉然很热闹,到处洋溢着甜蜜醉人的气息。
我从湖边钓鱼回来,走过街边的商铺,巧克力的香味随着微风钻进了我的鼻子里,在肺里扩散开来。
一阵酸楚从心中涌出,我不禁红了眼睛。
泰瑞达斯正好站在门口等我,见我这个样子,问道:“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我们走吧。”
我的眼前浮现出曾经的那个瘦瘦小小,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德鲁伊,此刻她似乎就在我的眼前。
那时的我第一次见到无尽之海,跨越了海洋,满满都是自信。
似乎一切是一个圆,我再次回到了原点。
我问泰瑞达斯:“我这样混吃等死,怎么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泰瑞达斯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路都是自己选的,能够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妮蒂亚,你现在多幸福,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呢?”
我望着泰瑞达斯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中似乎压着一块滚烫的石头,挪也挪不开。
“泰瑞达斯,虫族要入侵卡利姆多了。”我说。
“恩。”
“我必须去战斗。”我又说。
“恩。”
“你觉得我们能战胜虫族吗?”
泰瑞达斯沉默了很久,似乎真的是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不能。”
我垂头丧气的望着他。
他问我:“我说不能,你会不去吗?”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释然地笑了:“那么你问我战斗能不能赢,结果对你来说,对我来说,不是一样吗?”
我也笑了:“是的,你说的很对,重要的的确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就算失败了,也总要一试。
其实那时候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即使就这样永远活在这个世界里,也不错。
是真心这样想的。
“你还想不想要蓝龙法杖?”泰瑞达斯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当然想!”
“可是……”我转了转眼睛,又有些怀疑地望向他:“难道,你有办法?”
泰瑞达斯十指交叉,望着我,只是笑,却不说话。
第一百零七章 夺取蓝龙法杖()
“就我们两个人去吗?”我看着泰瑞达斯把行李往坐骑上放,不禁好奇的问道。
“难道你还想带其他人去吗?”泰瑞达斯歪过头来看我。
我点了点头,扳着手指数着说道:“卡拉瑟斯,痴痴笑笑,邓闻钺……云小寒。”说到云小寒的时候,我的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叫,只有自己能听到。
泰瑞达斯只是笑:“又不是去打群架,走吧。”说着,把我往坐骑上推。
他从坐骑商人那里租来了一头巨大的猛犸象坐骑,可以供两个人一起骑乘,上面安装着鞍座,铺着厚厚的纯红色锦绣垫子。
我爬上了猛犸象坐骑的一边,而泰瑞达斯就坐在另外一边。
我们刚走出了达拉然,就碰到了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赛诺安。
只见赛诺安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军服,腰间别着银色长剑,身后还是那件纯白色金边的披风。
他踏着长靴,一步又一步的走过来。
咚……咚……咚……
那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脏上。
咚……咚……咚……
一步又一步,让我只想逃。
我身体僵硬的坐在猛犸象上,一动都不能动。
他身后跟着一队卫兵,都是银月城皇家卫兵的制服,他停了,那些卫兵也停了。
他远远望着我,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得我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妮蒂亚。”赛诺安好听的嗓音从前方传来,我窘迫的抬起头,看他。
“我弟弟是不是去诺达希尔找你了。”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
许久,我红着眼眶,鼻子酸酸的说了句:“对……对不起。”
我发自内心的说出这三个字,可是赛诺安的表情却冰冷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举起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最终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然后他沙哑着声音轻轻说道:“看来云小寒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不安地望着他。
他却没有再和我多做纠缠,转身走了,丢下一句:“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我忐忑不安地去看泰瑞达斯,他却镇定自若的坐在一边,见我求助于他,只是说:“我们也走吧。”
路上,我情绪的低落,问泰瑞达斯:“我该怎么办?”
泰瑞达斯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牵着缰绳,只是说:“你现在想这些并没有意义,你只能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
“我该做的事情吗?”我望着前方。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赛文死了,我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目标。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陷入了迷茫。
如果不是泰瑞达斯问我,想不想要蓝龙法杖,如果不是心中还残存着对青铜龙的疑惑,或许,我此刻还在逃避,还会躲在达拉然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假装着现在的生活还是很美好。
我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泰瑞达斯,回忆起那些现实中和韩冀风的过往,似乎那一切都变成了遥远的梦境,而此刻反而是真实。
突然,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
我强迫自己扭过头,回想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我还没有救回在瓦斯琪海底的露娜和克劳德,我还没有找到十人团剩下的小伙伴,我还没有拿到蓝龙法杖,结月缘还被关在海加尔山,还有,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安其拉虫族的入侵。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无法回到现实世界了呢?
跟着泰瑞达斯一直走到了南海镇,我才如梦初醒般,问道:“为什么我们来这里了?”
泰瑞达斯没有任何预兆的笑了,他指着远处:“妮蒂亚,你看那边。”
我这才注意到,远处的沙滩上坐着几个人。
我望着那几个背影,从装扮上艰难地辨认着,这才惊喜地发现,那三个人似乎是车厘子,痴痴笑笑和邓闻钺。
我既感激又激动地望向泰瑞达斯,泰瑞达斯却摇了摇手:“先不要谢我,他们都是自愿来的。”
我忍住眼泪,用力点了点,跳下了坐骑,奔跑向沙滩,从后面抱住了那三个人的脖子。
他们都被我吓了一跳,却温和地笑着。
没有人提赛文,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哭,只是,默默地让我这样抱着。
海浪拍打着沙滩,两个猎人的宠物似乎不满我这样虐待他们的主人,在我的背后跳来跳去。
那一刻,我默念着赛文的名字,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完成所有的任务,带着他们,我的小伙伴们,回到现实世界。
车厘子开的传送门直接将我们五个人传送到了塔纳利斯,在时光之穴的门口,泰瑞达斯拿出了上次在伪时光之末中拿到的沙漏,打开了时光之穴的大门。
我也不想有任何的隐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召唤出了黑焰。
黑焰咬着尖尖的虎牙,对我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主人,好久不见。”
泰瑞达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望着他问道:“你知道我们怎么才能拿到蓝龙法杖吗?”
黑焰望了望泰瑞达斯,又望了望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我猜的。”泰瑞达斯面无表情。
黑焰踩着小皮靴指了指时光之穴的大门,说道:“那么,主人,跟我走吧?”
我歪头看了看泰瑞达斯,又看了看黑焰,心里有疑问,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跟着黑焰一步又一步地往时光之穴深处走去。
直至走到时光之穴的内部,在大殿中央,我们才见到了青铜龙诺兹多姆的真身。
一路上甚至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可似乎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表现地非常淡然,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诺兹多姆见到我们,倒也不怒,倒是像见到了几位老朋友一般的打招呼道:“嗨,又见面了。”
我刚想说话,他却先望着黑焰问道:“看来你是铁定了心要帮她了?”
什么!
连黑焰都跟诺兹多姆认识?我已经混乱了。
黑焰只是笑,说道:“上次她明明通过了试炼,你却没有给她应得的东西,算起来,应该是你做的不对吧?”
诺兹多姆只是哼了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裁判。”
泰瑞达斯跟着冷笑了一下,抽出了背后的法杖,说道:“那么,我够不够资格呢?”
听到这句,诺兹多姆瞬间从人形变成了巨龙形态,喷着金色的流沙向我们走来。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拿出你们的实力吧!”
我这才明白过来,诺兹多姆这个老狐狸,上次只是考验考验我们,这次才是真的要和我们决斗了。
车厘子和两个猎人站在我的身边,泰瑞达斯身上的暗影能量越聚越多,几乎被一团阴影所覆盖,已经看不清楚身形。
而黑焰也变身成为了巨龙形态。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黑焰是一只黑龙,不过,只是一只幼年的黑龙,体型要比诺兹多姆小很多。
我和两个猎人站在最远处,辅助着车厘子,黑焰,泰瑞达斯三人的进攻。
看着他们三人如此强大的力量,简直是刷新了我对他们战斗指数的认识。
诺兹多姆边扫着巨大的龙尾,边释放着时间法术,可是那些法术对泰瑞达斯根本无效,他轻易地避开,并且保护着我们这些站在后面的人。
车厘子的火焰术,痴痴笑笑和邓闻钺的魔法箭矢,加上我的自然法术。
无数的法术击在巨龙的金色龙鳞上。
“啊!”诺兹多姆被我们众人的法术困在大殿中央动弹不得。
他最终又恢复了人形形态。
黑焰踩在诺兹多姆的手臂上,踢了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