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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摘下眼镜的时候妖孽动人。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多小时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没戴眼镜。难不成失忆的并发症就是近视自愈?那薄凉的目光突然转柔,我听见他说:“小女仆,喝水吧。”与此同时,我还听见班蘅发出了一声惊艳的喊叫——“袁璟深?!”
小蘅从来都是用同一个阴冷的调调说话,唯有这一次,她失态了。也许她没想到会再有机会见到这个男人吧。由此可见,贞子也有被吓着的时候。
我没有接袁璟深手中的那瓶矿泉水,而他也没有继续朝我手里塞,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小蘅吸引过去了。他看着她,疑惑地问:“你也认识我?”
小蘅怔了一怔,看了我一眼。突然恍然大悟,跟我说:“这就是你说的鬼?”
我深深地点头,然后拉着我的dear friend,准备再一次踏上逃亡之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辈子只要一看到袁璟深就想跑,但我知道这次是非跑不可的。不然,我可能会被他抓回去……严刑拷打吧?我看不出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伪装失忆,但刚才那冰凉的眼神却让我心惊。我总觉得,他该记得的,还是会记得的吧?
我和小蘅没有跑成。因为我俩刚窜出两步远,她的眉米就一跃跳回到了地上,开始恣意游荡。小蘅为了唤回她的宝贝猫咪,也往回跑。我就这样自投罗网了。袁璟深甚至都还没有做出追的举动。
他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饶有兴趣地问:“小女仆,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我苦哈哈地看着他,说:“我没躲你啊。我之前真就是走错门儿而已。没找到该找的人,我当然就走了。真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你啊。”
“这就是缘分吧。另外,你当时不是用‘走’的,你用的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而且你冲出房门的时候还差点把我的手给弄骨折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是玻璃人啊你?
“没关系。”
“既然你都说没关系了,那咱们就……”就此别过吧。
“说说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看了我的裸体,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要负责。”他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我,说出了一句把周围所有围观大胃王比赛的观众朋友们都吸引过来的话。
刚找回猫咪的小蘅来到我身边,嘴角抽动着说:“包子,你怎么干出这种事来?”
“我……”我什么我?我确实看了他的肉体,我也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却不敢苟同他的那个什么“负责论”。我要对他负责早就负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人群开始继续围拢,他们似乎是觉得这种充斥着桃色话题的小争执比看一群人大快朵颐来得有趣些。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趣味在哪里。我瞪了袁璟深一眼,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告诉我关于你我的事。”他很坚定。
“我和你没什么事。”
“有。不然你不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我就随口一说,你何必放在心上呢?”
“我当然要放在心上,因为你认识我。但是我醒来之后父母从来没告诉过我,我认识你这样一个人。”
“……”他们一想到我牙根就痒痒,怎么会告诉你我是谁?
“你到底叫什么?”他的耐性倒是相当好,七拐八拐的又开始问这个了。
“她叫包紫圆,今年二十四,人生最大的理想是开一家全世界连锁的包子铺。”班蘅抢白,临了还疑心重重地问:“你真不记得了?”
袁璟深又开始说那套同样的台词,什么他失忆了他被新娘子抛弃了他为了追新娘子脑震荡失忆了。围观的人们唏嘘感叹着,都觉着这个穿着得体、身材高挑的帅气大小伙子太可怜了。看吧看吧,大叔大妈们,大爷大娘们,你们现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的九点档苦情剧剧情就是我当初亲身经历过的好不好?
我,包紫圆,逃婚过三次。而这三次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他叫袁璟深。
甘泉……教主?
“甘泉?!你是甘泉教主吧?”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了我对过往的回忆。那女人挤到袁璟深的身边,眼神里充满了倾慕与向往。“甘泉教主,我读过你的书,请你……请你帮我签个名好不好?”说话间,那女人将白色的皮质钱夹子递了过来。
袁璟深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路人这种高涨的热情,他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马克笔,在那人的钱夹上签下了名字。马克笔?他有毛病的么?竟然还随身带马克笔?
“甘泉教主,跟我合张影吧?”那女人有点抓鼻子上脸了,但他并不介怀,而是大方地点头默许了。她将手机硬生生地塞给了站得最近的我,用在饭店跟服务员点菜的态度说:“快快,快帮我们照相。”
我机械地按动着快门,脑子里却还在思索那女人对他的称呼。甘泉……教主?这是个什么东东?还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称呼……哦!好像前阵子有个写悬疑小说的男人很走红,写了本叫什么什么岛的书,首日销量就超过了15万册。难道袁璟深就是那个……甘泉?
目睹了那个女粉丝的高调举动之后,其他不管是认识甘泉的还是从来没听说过他的人都像围观大熊猫一样地挤了过来。我见形势有利,便拉着班蘅往外钻。没成想却有人在后面拽了我的胳膊一把,我也不管是谁了,只顾死命地钻,只觉得那只手顺着我的小臂滑了下来,再次抓过来的时候只是拉到了我单肩帆布包的背带。嗖的一声,就在我挤出人群的一刹那,包包掉到了地上。我捡起了包就奔逃开去了。
好不容易和小蘅回到家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我的手机不见了。我开始回忆,手机应该是在拥挤中掉到了地上了吧。手机里有一些短信、小说还有我喜欢的游戏。□什么的……貌似没有。慢着慢着,如果……捡走我手机的人是袁璟深怎么办?他拿到了我的手机,那找到我这个人不就是一两天的事?不对,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
“手机肯定被人捡走了。”小蘅一边镇静地说着,一边喝水顺气。虽然我们是开车回来的,但我车飙地太快了,小蘅觉得胃里的食物已经塞到嗓子眼儿了。
我用座机和小蘅的手机给我的号码打电话,没人接。我俩又回事发地点找了一圈,没有。我那可怜的回国后才买的小手机啊,还没陪伴我超过两个月就远离我了……
三天后,什么也没发生。宝宝约我到她堂兄邱桐开的西餐厅吃饭。坐在我俩的御用雅座上,我愁容满面地喝着邱桐帮我特别调制的柳橙蓝莓汁,对面的宝宝却一脸春光无限地讲着她的艳遇。她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大概是被我的苦瓜脸给感染了,低叹一声,说:“我说包子啊,袁璟深本来就是你这一生必然要遭遇的课题。人家卷土重来之后,你的表现也太软蛋了吧?”
“宝宝,注意用词。”邱桐正向我们走来,端了一盘精致的曲奇点心。
我连忙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柔声说:“邱桐哥哥,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小圆,是遇到烦心事了么?”邱桐善解人意地问。
宝宝嗤笑一声,说:“还不就是她可怜的新郎大人出现了?哥哥,我跟你说过紫圆以前跟人订过婚、还结过婚的事吧?”
我知道我的故事很荒唐,也很具有流传性。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希望邱桐知道得太多。也许这就是结交一个无话不说、心意相通却过于三八快嘴的女性朋友的弊端吧,我的事情通常都瞒不过邱桐,因为宝宝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认识邱桐完全是因为宝宝的缘故,而我和宝宝是在法国留学时的同学。不过她只在那里呆了两年就回来了,算是肄业吧,现在她挂名在一间翻译公司里,偶尔接一些笔译口译的活儿,其他闲余时间就用来兼职打工。虽然我的家在Y市,但我每年放假的时候却经常到X市来。因为宝宝在这里,小蘅家也搬到了这里。而Y市除了我老妈之外,似乎并没有欢迎我的人。更重要的是,老妈和一个异常反感我的人住在一起。以前回X市来,我有时候会住在表哥家闲置的别墅里,但大多数时间还是住在宝宝和小蘅家。在此期间我就认识了邱桐,一个很不寻常的男人。
他比我大四岁,皮肤很白,白的像纸一样。白白的肌肤配上殷红的嘴唇,再加上高挺瘦长的身材,很像漫画书里迷倒一众少女的王子。现实生活中他也有一堆追随者,自从他开了这间餐厅之后,每晚都有他的拥趸来捧场。但那些女人的心并不仅仅是被他的外貌吸引,还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和他的残缺。几年前,他为了救一个快要被车撞到的小男孩而受了重伤,他的双眼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那之后他的视力就开始严重衰退,最后导致一只眼睛没有光感,另一只眼睛只有轻微的辨别能力。他跟我说过,每天一张开眼,他看到一半黑暗一半模糊。他说这也许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他是个沉稳温和的人。我从未看见过他生气,从未听他大小声,从没听他抱怨过这个世界的不公。他说他并非完全看不见,只要有心,就算面前是黑的,心里也是明亮的。在黑暗中他摸索着前进的技巧,后来他渐渐可以熟悉了周遭的一切,他用嗅觉、听觉和其他直觉来感知,他可以在餐厅的吧台调酒,可以走到餐厅的任何一个角落给客人端菜。他待人很好,对宝宝尤其照顾,我觉得他对宝宝跟我表哥对我很像,都是那种很无私的宠爱和眷顾。只不过我表哥一直在国外发展他的事业,很久都没有鸟过我了。而宝宝却可以和堂兄经常见面,这点我还是很羡慕的。
“新郎?”邱桐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脸转向我这边,让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其实他的眼睛很漂亮,那瞳仁黢黑如夜,可惜却空洞无神。他微笑着说:“对啊,我都忘了我们的小圆是结过婚的人了。”
我顿住,声音干巴巴地说:“邱桐哥哥,你别取笑我了。我那个婚事,并不算礼成,也没领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跟宝宝一起管他叫哥哥了。
“那你也是误了人家啊。”宝宝笑嘻嘻地说。也许是无心吧,但在我心里却撩起了波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到四年前,我刚满法定结婚年龄的那一年,回到我青春年华最为耀眼的那一年。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其实,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照片,我现在已经是袁璟深的妻子了,说不定我还给他生了孩子。
宝宝又说了很多,都是关于袁璟深的。其实袁璟深的事她知道的比我还少,她根本就没见过他。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她甚至都还不认识我。她只是臆断了他因为我逃婚而颜面扫地、又遭受失忆之苦的种种惨状。说的我心中本来就有的那么一点点小内疚呈现了野火燎原之势。
“包子,你说你当初之所以不愿意跟袁璟深结婚,是因为穆淮吧?”宝宝说了那么多句话,只有这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穆淮?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海洋里沉浮了很久了。就在我努力追溯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以及过往和我相处的种种的时候,宝宝继续说着:“我记得在法国的时候,有一次咱俩卧谈到半夜呢。你跟我说了好多关于穆淮的事。穆淮,是你的初恋吧?”
哦,对了。初恋。我这个人啊情感有点早熟。从上幼儿园时期开始,我就觉得周边的男子过于幼稚。直到高中这种情况才有所改观,因为穆淮出现了,他明明和我同岁,我却能察觉到他的成熟和气度,他是与众不同的。不过他也没有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停留多久……我的思维越来越发散,以致再也听不到宝宝说什么了。我的视线飘来飘去的,忽然停留在了左前方的小书架上。我看到一本叫做《月光岛》的书,它的作者叫甘泉。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内页上附着的照片已经给了我一个清晰的答案,甘泉就是袁璟深。
“拿了哪本书看?”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邱桐轻声问我。
“《月光岛》。”
“很玄妙的一本书,情结紧凑而不俗套,结局出乎意料。作者的文字让人很舒服,有时候却有些捉摸不透。我在想,作者一定是个很有思想的人。”
“你看过?”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疑问很不礼貌。我像是在问“你眼睛都看不到你怎么看的?”
邱桐淡然一笑,说:“宝宝经常给我读书,客人们有时候也读。”
宝宝忽然说:“包子,其实你的声音挺好听的,圆润清甜,很适合给我哥读书。以后这活儿你干吧。”
“好啊。”我很干脆地答应了。能够为邱桐做些事,我的心情会很愉悦。看到他的笑容我会觉得仿佛看到了阳光一样。即使他的眼神过于空旷而虚幻,我也总能捕捉到一丝情绪。有阵子宝宝以为我暗恋邱桐,还威逼利诱地问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我想了好久,好久,也说不出什么。说垂涎吧?好像也不至于那么猥琐。说牵挂吧?又好像是老朋友的那种感觉。我的暧昧回答让宝宝左右两难,后来她对我说,如果真的爱上她哥就要对他好,要陪他一辈子,不能伤害他,他经历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点头,又摇头。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对宝宝说的话,我说宝宝啊,我觉得我恐怕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她看着我发愣,摇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你是包紫圆啊,春风里摇曳飘逸的一朵包子花啊。你一定会找到你的春天的!我也笑了。包子花啊,那得多丑啊……
又过了几天,就在我以为一切重归平静的时候,一个电话搅乱了一池静水。袁璟深,也就是传说中的甘泉教主大驾光临了我的住处。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和他的羁绊远远没有结束,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一样,原来这竟然只是一个邪了门儿的开始……
捡个男佣回家来
我回国两个多月了。刚开始在一间法资公司的X市代表处工作。代表处一共就俩人,我和我boss,我只见过boss两次,之后就在没有机会得以窥见过他那圆融富态的倩影。这份工作是一个学姐介绍给我的,她说代表处比较悠闲,但只要工作尽职也会有升迁的机会。我看重的不是升迁,而是留在这里就可以和小蘅、宝宝她们在一起。我承认我没有追求,起码在这种工作上,我没有任何追求。我的理想一直藏在心底,那天忽然被小蘅喊了出来,她说包紫圆最大的理想就是开一间全世界连锁的包子铺。虽然这听上去十分不靠谱,但确实是我的追求目标。除了小蘅、宝宝,很少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我,也鲜有要解释给别人听的欲望。
小蘅她们基本没见我正经工作过。我不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不是那种刚一进公司就马上暴露出不务正业本质的人。我将满腔热血都投入到工作里的第三个星期,代表处突然被撤了,据说是公司新领导层重新做了地域规划,认为X市已经没有继续设立代表处的必要了。Boss被调到了另一个城市,而我成了留守人员。公司说我必须要镇守X市的最后一片阵地,但我却不知道怎么镇守。写字间下个月就租金到期了,和我们有业务往来的公司也渐渐另觅别的合作伙伴了。而以前介绍我来的学姐告诉我,公司计划把我派到圭亚那去开拓市场。圭亚那,多么美丽而遥远的一方沃土啊……虽然语言没有问题,但我的身板似乎有点问题,我估计我经不起折腾了。于是摆在我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另觅新枝。
那天上午,小蘅去研究生院上课去了。我穿着一身夏威夷风格的红黄蓝绿四色大花图案的大长衬衫,光着两条腿腿坐在客厅里沙发上先睡了个回笼觉,醒了之后抱着笔记本一边玩大鱼吃小鱼一边投简历。门铃响了。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时钟,上午九点半,难不成是小蘅逃课回来了?这丫头不是说好了要靠到饭点帮我带食堂的招牌炒饭的么?
“小蘅,是你么?”我扯着嗓子喊,希望这孩子能良心发现地掏出她的小钥匙。
“没带钥匙。”果然是班蘅的声音。
我放下电脑去开了门,然后彻底怔成了一尊蜡像。班蘅从门外移动进来,她身后站着袁璟深。“包小姐,你好。”这是他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很平静也很自来熟,因为他已经一瘸一拐地跟着班蘅走进客厅了。他只是很随意地瞥了一眼我的夏威夷风大衬衫和□的腿,笑容很淡,风一吹就散。
我回身看着他们,忽然意识到身上的衬衫只能遮到屁股以下几公分,于是连话也来不及说就上楼穿了一条裤子下来。当我回到客厅的时候,袁璟深竟然开始玩我的大鱼吃小鱼了。他的样子和前两次不大一样。最大的差别除了在酒店没穿衣服这次有穿之外,就在头发和腿上了。他似乎花了点时间打理他的蓬松碎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正好二十八。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种阳光少年的发型配上他的脸确实很赏心悦目。至于他那看上去伤势不轻的腿,我只能怀疑那是被热心粉丝追逐之后留下的“小礼物”了。
“咳咳,小蘅,这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很镇定,就是望着袁璟深的眼神很不友好。
“他,还手机。”小蘅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袁璟深。
“那你呢?”我问。
“他不认识路,我陪他。”
我崩溃啊。这是我从初中就勾搭上的超级死党班蘅同学么?这是那个除了对少数几个人态度相对友善之外、对别人都根本不踩的小蘅么?哦,我懂了。这是那个一直希望我嫁出去不要再缠着她的班蘅……但是小蘅啊,你把我推向谁也不能推给袁璟深啊!
“谢谢你还我手机。”我伸手,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他却根本没有要还我的迹象,说:“是这样的。那天我在超市门口捡到了一部手机,与此同时,我被人群挤倒了,腿摔伤了。我休养了两天之后,开始拨打一些通讯录里面的电话,他们告诉我这个手机是你的。我询问了他们怎么找到你,他们怀疑我是骗子。后来我找来找去,找到了这位正在上课的班小姐的电话,她真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她还同意带我来这里好让我把手机还给你。”袁璟深语气平常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却开始玩味我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在生气呢?”
“没有没有,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也因手机的失而复得分外开心。那,请还我。”话说,你到底骚扰了我多少亲朋好友啊?我微笑着再次伸出了手,但笑容有点僵。有种抓心挠肝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