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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专门在画面第六段看了一下,果然和后人的摹本是一样的,山峦重叠之中蹲着一只斑斓猛虎,还有野马、獐子、兔子等等的动物,天空中宁个日月左右相称,山下是一个半跪着拉弓搭箭的半秃子。
这幅画在意念力之下显示出的是六层红色的光芒,而第六层又接近于饱满,眼看着就要增长到七层的样子,这就可以确定,这幅画绝对是顾恺之那个年代的作品。而在那个年代能够做到这样,画出和后人所临摹的作品一样的《女史箴图》来的,也只有偶顾恺之一个人了。
由此,张辰再次确定了一件事。
二零零一年的时候,国内某位大师级别的鉴定家在参加大英博物馆纪念《女史箴图》入馆一百周年学术研讨会时,曾经断言《女史箴图》的真正原作者并不是顾恺之,而是魏孝文帝朝宫廷画师的作品。
此话纯属哗众取宠之言,说白了就是拿着古人给自己刷声望,或者是一些其它的目的。张辰也想到了,对方是不是也存了一种想要恶心大英博物馆的想法,才会说出这种贬低意义重大的文物的话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 有史以来最大走宝
不过后一种说法的可能性要小很多,至少目前藏在故宫博物院的那幅宋代摹本,还是以顾恺之作为最初的作者来宣传的。如果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故宫博物院的那幅早就更改介绍内容了。
那位号称“大师”的易专家当时正是故宫博物院的高级工作人员,他的说法和解释连本单位都不认可,又怎么去说服其他的更多人呢。
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张辰依旧是记忆犹新,就因为董老当时是坚决站出来反对那位易专家说法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位易专家和他的猢狲们,还在四处为他造势,宣传他的理论,把他的很多没科学根据的鉴定拿出来炒作,言必称“易大师”如何如何……
那位易专家鉴定《女史箴图》为魏孝文帝朝宫廷画师作品的理由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太高深的理论,也许是他拿不出更多的理论依据来给自己撑腰吧。
首先,他认为第六段的图画内容有问题,他把第六段的画面内容定义为山水画,说山上老虎的个头几乎与山一样大,比例上严重不协调。而真正的山水风景画要到六朝时候才出现,顾恺之所在的时代还没有独立的山水画。
他以东汉古墓中出土的砖雕为依据,断定那个时候的绘画技艺还不能将山水背景和人物结合起来;但是甘肃酒泉丁家闸出土的十六国北凉时代墓室壁画,却要比汉代的更好一些,已经有立体感了。
到了南北朝时期,大量的佛教浮雕作品中已经有了超越《女史箴图》上面那段山水画的内容,解决了比例不协调的问题。
所以,他确定《女史箴图》的创作时间不应该是东晋,而应该在北凉之后,也就是南北朝时期。
他的第二点论证则是指向了创作背景,他很聪明地没有区找顾恺之不可能作出《女史箴图》的依据,而是费尽心机去查找还有谁可能会有创作这幅画的动机。《女史箴图》是按着《女史箴》创作的,而原文是为了要规劝后宫的妃子们遵守道德礼教,那么画作会被创作出来的原因,就必须要有一个手握重权,又对后妃干政深恶痛觉的人去主使和支持。
千辛万苦的,还真让他给找到了,那个人就是魏孝文帝。孝文帝五岁就登基做皇帝了,但是却因为年幼无法理政,被太皇太后冯氏执掌权柄二十五年。冯氏掌握了绝对的政治权利,对待孝文帝相当的恶毒,孝文帝一直隐忍到她死后,才有机会亲自主政。
这个时候孝文帝的皇后又蹦出来了,这也是一个喜欢干政的女人,出于对皇后干政的反对,以及对女子干政的极度厌恶,孝文帝绝对有这样做的必要,因此就成了易专家的最佳人选。
这位易专家还给孝文帝加上了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借口,那就是对冯氏的报复。根据易专家的说法,《女史箴图》中《冯媛挡熊》这一段内容和冯氏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冯氏当政期间,经常会到花园去游玩,有一次突然遇到了一只猛虎,有一位据说是冯氏情人的将军出现杀了猛虎,把冯氏救下来。
事后,冯氏命令画师吧这个将军杀虎的场面画出来,在宫廷内四处张贴,来彰显他忠心卫主的行为,也当做一个有教育意义的典范来宣传,估计和现在树典型的做法差不多。
冯氏找人树典型宣传,想来孝文帝当然也不会闲着,他也命令人画图,画的内容绝对就是《冯媛挡熊》,以此来暗讽冯氏的作风。
所以,易专家很确定,《女史箴图》就是魏孝文帝命令宫廷画师创作的,而且还不止画了一幅,应该是画了很多幅,张贴在宫廷各处,里讽谏他的后妃们,要遵从道德礼教,安分守己地做人。
而第三点就更加的让人无语了,易大专家甚至提出了一个假设的思考,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是有人要借顾恺之的名声来保存一些画作。在他的假想中,从古到今有很多的画作被人借用顾恺之的名声保存了下来,这就是顾恺之对中国古文化最大的贡献。
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位易专家颇有一种当年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豪壮,他认为顾恺之可以流芳千古了,但是那些画出了《女史箴图》这些至宝的宫廷画师们,却是被人们永远遗忘了。
零一年参加那次研讨会的专家组成员中就有董老,易专家提出他观点的当时,董老就曾经反对过,认为他的立论根本站不住脚,但是也没能阻止易专家出风头的欲望。
时候董老和张辰也有过讨论,对于这种极端的做法,哪怕是想要以此来恶心老外,也不能用如此不负责任的借口,事到最终只会被人家笑话和鄙视。
对于易专家的所谓论证,张辰也说过自己的看法,终究还是离不开四个字“自作聪明”。
他所提出来有异议的那段画面并不能叫做山水画,要表达的意思和山水无关,只是要讲述一个道理而已。
日月在天空中交换轮替,自然界的生物也注定会有势衰的时候;太阳出来的时候月亮就必须要落下,獐子吃兔子,又被老虎吃掉,老虎可以吃掉马,但是却难免被人类射杀。日月星辰、世间万物,都会有一个盛极而衰的必然规律。以此来劝诫女史们莫要得意轻狂,即便是得到了专宠,也不能因此而傲慢。
至于说顾恺之的画技,只有那个时代的人才知道具体的实情,谁能保证顾恺之这种绝世顶级画家不会偶尔率先使用一些新的技法,时间还有一个叫做“创新”的赐予呢。而且顾恺之本就是生活在六朝时代的人,要不为什么要叫“六朝四大家”呢。
而他的第二点论证纯属是牵强附会,为了反对而反对。历史上因为后宫干政而烦恼的皇帝多了去了,可不止魏孝文帝一个,随便数数就能找出一打以上来。最重要的就是,明明知道冯氏当政,孝文帝要夹着尾巴装孙子,哪里还敢这么旗帜鲜明地和冯氏唱对台戏啊,嫌活得太久吗?这绝对不是一个英明的皇帝会有的白痴行为。
最后一点是张辰认为最可笑的,为什么想要保存画作就必须要用顾恺之的名声呢,和他齐名的画家,或者是差不多的画家也有不少的,至少就有六朝四大家和画坛四圣之类的人物,难道古代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吗,那么那些确凿的文字记载资料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呢。
如今有了这幅真正的顾恺之《女史箴图》真迹,那位易专家的论证也就可以完全打碎了,真不知道他听说这个消息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也许会连着这幅画也一起攻击吧,不过那要是他的抗打击能力够强大才好,否则可是有前车之鉴在等着他呢。
张辰想得最多的,还是这些画展出之后的影响。《春游图》和《三顾茅庐图》还好说一些,毕竟京城故宫和台北故宫收藏的虽然是后期临摹的,但也都是真迹。
而其它的几件却是不一样了,就像这幅《女史箴图》,故宫博物院和大英博物馆的都是后代的人临摹的作品,而且还都是残缺的。估计这幅真迹一旦展出之后,那两件也就只剩下比较和参研的价值了,如非专业人士,应该没有几个会再去关注那两幅的。
展开了这幅《女史箴图》,案上还有不少的空间,张辰决定再把另一幅让人震撼的长卷也展开来,反正迟早都是要打开的,索性一次性震个够算了。
宁爷等四人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这幅绝世名画,张辰已经把另外的一只盒子打开了,解开系在卷首处的绸绳,把卷轴放在案上,缓缓向后滚动着。
很快就有卷首露了出来,是“髣(fǎng)髴(fú)飘飖”四个隶书大字,接着还有南唐后主李煜的题诗,以及众多的藏印、题跋等等,不下四五十处。
整幅画卷宽六米多一些,画面内容是根据曹植那首著名的《洛神赋》而创作的《洛神赋图》。对于这幅画,在场的几人都不陌生,流传下来的摹本众多,在故宫博物院、美国弗利尔艺术博物馆等多处博物馆院机构都能够见到。
但是相比起这幅原作真迹来,那些宋代或者更后期的摹本就完全不够看了,毕竟都是摹本,无法达到原作的那种神韵和意境。
案上的这幅《洛神赋图》,被顾恺之以高度的想象力和浪漫主义手法,把曹植遇到洛神,并且爱上她,但是最后却不得不让洛神无奈地离去这样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描绘的犹如真是倾诉一般。
尤其是洛神踏着凌波微步将要离去时的身姿,把她内心中那种“若往若还”的矛盾心情刻画的淋漓尽致,给整个画面增加了大量的浪漫元素。
已经不用再打开任何一幅画了,就案上的这两幅长卷,已经足以让所有收藏界的人达到震撼的程度,尤其是这幅《洛神赋图》,它的宋代摹本都已经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了,真迹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已经无法想象了。
宁爷最先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依旧是带着一丝的兴奋,道:“好啊,真是太好了,其他的不用再看,《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就这两幅画,不论是在谁的手里,都可以成就一段收藏界的佳话了。
曹子建除了《七步诗》之外,最有名的就要是《洛神赋》了,在经过顾恺之的神来之笔,不但清晰地表达了原文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还增添了更多的神韵,果然是妙不可言。
真是难以想象,一件清早期的闷户橱里边,居然藏着二十八幅顶级的古画,其中还有《洛神赋图》这样的宝贝,那位惠灵顿伯爵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走宝人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又见艾斯肯纳兹
宁家的子弟们对于古董收藏并不感兴趣,宁爷也曾经刻意的培养过几个人,但是却都没有什么成效,表面上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其实还是愿意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商业上。
倒是弗雷德里克这个女婿在收藏上有不小的能耐,对中华古文化也有研究,比较得宁爷的喜欢。后来有了宁琳琅,在收藏方面的天赋极高,宁爷对这个洋女婿就更好了,甚至连家族里的生意都给了宁琳琅母亲更多的份子。
宁家的晚宴很热闹,第二代和第三代能够来的全来了,一家人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张辰对宁家的重要性万万不可忽视,宁氏的商业计划想要在国内顺利发展,得到更多的优惠政策和支持,就必须得有张辰这个宁家外孙女婿的存在,否则一切免谈。
不喜欢收藏的宁氏子弟们,因为这次是张辰捡漏,捡到的又是价值无法估算顶级书画作品,很给面子地在宁爷专用的鉴赏陈列大厅里逗留了很久,比他们当初学习收藏时候心甘情愿了许多,知道晚上十点多才各自告辞离开,或回房睡觉,或去忙些其他的事情。
这时候真正的盛宴才算开始了,宁爷、弗雷德里克、张沐、宁琳琅四个人和张辰还留在鉴赏大厅里,把外边的门关起来,打开了专门灯光,开始继续欣赏下午没来得及看的一部分轴子。
一直到了临晨一点多,才算是赶着把所有的二十八幅画全部看过了一遍。五幅展子虔的作品,六幅董伯仁的作品,还有一幅董展联手的作品;十六件六朝四大家的作品中,有曹不兴的三件、顾恺之的四件,张僧繇的四件和陆探微的五件。
五个人看的都是意犹未尽,如果不是因为宁爷年龄大了,经不起这么的熬,估计他们都能看到第二天一早去。古文化很神秘,很有魅力,一旦爱上,就很难再走出来了。
弗雷德里克吧咂着嘴道:“哎呀,今天可真是过瘾啊,除了在唐韵的展厅之外,我是第一次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最顶级的书画作品,这样的事哪怕是在一些大型的博物馆里,都不一定能看到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这些画距离现在最少也有一千四百年以上了,可是却保存的这么好,这么完整,一点大的破损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开裂的地方,真不知道它们原来的主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啊,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保存和修复书画的手艺,那肯定也会是一项了不得的技术,在全球收藏界都会有一席之地的。”
张辰心里暗笑着,想到:这可都是意念力的功劳啊,这项手艺就算是想传授也没有可能。虽然这些画保存的的确都不错,但是经过一千多年的时间也有了一些损伤,如果不是在清早期的时候被当时收藏者近乎完美的修复过,也许还真就保存不到现在了。
在刚刚买下这件闷户橱,出了惠灵顿伯爵庄园之后,张辰确定这件闷户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就及时释放出意念力,对里边的二十八幅画进行补救修复,基本上恢复到了这些画第一次装裱后几十年的样子。
如果不是张辰收了这件闷户橱,让它落入别人手里的话,这些画即便是被无意发现取了出来,也是有很多破损的了。一千四百多年道一千七百多年前的绢本,三百多年前的修复装裱,想要再次修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宁爷把茶杯里的最后一口水喝掉,笑呵呵地道:“你就省省吧,这样的技术都是一脉嫡传的,怎么可能随便外流呢。就像陈氏的一些绝技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外传的,现在就有三个陈氏弟子,而且和你的关系都很近,你问问小辰、小沐、琳琅他们三个,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说出一字半句来。
像这类的技术,想要学会是要靠大机缘的,非天赐良机不能得到。而且我觉得这黄花梨的木材也给这些画提供了很大的保护,黄花梨自身质地重又不惹水,而且还是被密封起来的空间,氧化或者霉化的机会大大减少,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画纸腐败的可能性。”
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张辰养足了精神去逛伦敦的古玩市场,伦敦的博物馆很多,也带动了当地的收藏热潮而经久不衰,有大把的人在伦敦以古董为生呢。
在伦敦的古玩市场和跳蚤市场里,只要你有足够的细心和眼力,逛上一圈下来或大或小总会有所收获。简陋的机会也有,而且也会有一些大漏存在,但是这个就要靠运气和知识的积累了。很多没有独到眼力的人,在伦敦的古玩市场转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几件诚心如意的收藏品。
不论在任何地方的古玩市场里,张辰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捡漏。在国内他都是从来只捡漏,到了国外就更是了,如果不是捡大漏他都会觉得有点亏待自己,对不起当地的古玩界。
从惠灵顿伯爵手里捡了一个顶破天的大漏,张辰的心思就更活泛了。基本上他每次来欧洲都会有一定的收获,这次更是刚刚下飞机就有了大收获,估计最近的运气比较旺吧,也许去古董市场逛逛,还会有些收获也不一定呢。
要说在伦敦逛古董市场,张辰最爱去的就是诺丁山了,那里聚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群,展示的文化也更加丰富多彩。同样多姿多彩的还有那里的古董,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古董商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带来了属于他们民族的文化,再从这里传播到世界各地去。
想着可能会有好运气,还真就说着了。
张辰走进诺丁山的托贝洛大街,离着不远就看到了那位常常在店门口拉小提琴来吸引顾客,被张辰在他手里捡了驴肝马肺和斯氏琴的古董商店店主德鲁兹。
德鲁兹还是在店门口拉着小提琴吸引客人,他还能认得出张辰,远远的看到张辰走过来,一边拉着琴,一边点头向张辰问好。
等到张辰走进了,还笑着道:“嗨,朋友!你还记得我吗?你在我这里买走过两件中国瓷器和一把小提琴,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因为你的知识很丰富,我很佩服你。”
说着又招呼张辰:“怎么,今天要进我的小店看看吗,前段时间我刚刚补充了新货源,有不少漂亮的好玩意儿,说不定就会有你喜欢的。”
张辰本来就是捡漏来的,只要是古董店他都愿意进去看看,笑道:“谢谢,很荣幸你还记得我,德鲁兹先生。我今天来就是随便看看,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当然会出手买下来。”
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德鲁兹的店里走,路过门口时候还专门用意念力观察了德鲁兹手上的小提琴。
不过很可惜,斯氏琴那样的顶级宝贝都是极少数的顶级存在,哪有那么多留着让他在同一处捡漏呢,张辰也只能是进店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了。
店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商品排列的很整齐,货架和橱窗都被整理的很干净,再加上一些精心的装饰,把整间店面的单词都提高了一些,这是德鲁兹妹妹的功劳,张辰也不认为德鲁兹可以做到这么细致。
咱的路子店里只逛了一圈,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样子,并没有找到理想的玩意儿,张辰告别了德鲁兹兄妹,继续向托贝洛大街深处走去。
又逛了三几间小店之后,张辰终于在一件售卖小杂件的店铺里找到了几件这的出手的玩意儿,这些东西不但值得出手,甚至是必须要拿下的。
就在这间卖小杂件的店铺的柜台里,并排摆放着九块款式、大小、材质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寿字纹玉璜。
这还了得吗,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辰怎么都不会想到,第九对月影宫灯上的玉璜配饰居然能够在伦敦的古董店里找到,而且一下子就是九块,超过一半以上了啊。
“老板,你这些东西怎么卖?”张辰喊过正在忙着搞陈列的店主问道。
店主看了看张辰,又看了看他指着的那些玉璜,中国人买中国货,应该是可以宰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