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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芮雪晴忍不住打断了芮母的话，虽然对晋安然的选择有信心，但是这么软趴趴的生物想必也没什么主见，万一被说动了她怎么办？如果连晋夫人回来都没能让晋安然搬回去，说不定以后这个包袱一直都甩不掉了。芮雪晴不指望巴着晋安然，等他上位后可以母凭子贵在晋家为所欲为，当然她也想不了那么远。她现在只希望能够省点事。
“安然，你自己说吧。”晋锐扬语气温柔的对儿子说。
晋安然的确被芮母的话说动了，父母关系如何他不是不知道，现在他妈住在这里，如果自己走了，外婆他们也走了，这么大的房子可不就是他妈一个人住——别指望他爸会没事跑过来陪他妈。
以前跟芮雪晴只不过是盯着母子的名头，根本无甚接触，晋安然当然可以不在意，现在跟麻麻生活了几天，虽然不至于培养出了多么令人感动的母子情，可到底不再是陌生人了，他麻麻虽然冷漠，但基本上对谁都一样，不是特意针对他，而孩子对母爱的期盼都是与生俱来的，晋安然也是孩子，虽然早熟了点但也不至于脱离这条国际惯例，再说了，芮雪晴也不是原身，她的一身气场就够让晋安然对她不同对待了，崇拜强者，这是很多男孩从小就有的潜意识，他们内心对父亲的崇敬一般都大于母亲，也是因为父亲一看就比母亲强悍的原因。
所以，晋安然也是想和芮雪晴改善母子关系的，不然他也不会脑残了跑去请教不靠谱的小伙伴，结果却因为方法不对被他麻麻嫌弃了，不过这个黑历史就不要提了吧。
言归正传，晋安然的确不知道怎么选择，一边是带大自己的奶奶，一边是亲妈，这样的选择题让一个六岁的小孩来做的确是太为难了，在一番艰难的取舍下，晋安然终于开口了：“还，还是去看奶奶吧……”
听到这个答案，唯一高兴的人也就芮雪晴了，她因为心情轻松，笑起来终于不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了，芮城看到他姐笑得这么灿烂都不忍心吐槽了，心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事，亲生母子两看两相厌的，居然让他们家给遇上了！芮母他们没注意到大女儿轻松的笑容，只是有些伤心失望吧，这种对外孙怎么努力接近都亲近不了的感觉，大概就是心累了。
所以要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晋锐扬也是在场唯一一个能欣赏芮雪晴的笑容的人了，而且他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位太太还是位美人，一直都是。
不
“自己去收拾东西，吃了饭就跟你爸回去。”
第一次被芮雪晴主动留饭的晋锐扬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只是看着晋安然：“安然是怕奶奶生气吗？”
晋安然小脑袋点了下：“奶奶回家后见不到我，肯定会怪妈妈……”
芮雪晴一愣，这个小鬼……竟然是在关心她？
“那么，如果奶奶不生气，安然你更愿意去奶奶那儿，还是在妈妈这边？”
“跟妈妈吧。”晋安然抬头小心的看了芮雪晴一眼，“妈妈一个人没人陪。”
芮母也不失望了，满脸惊喜的上前搂住晋安然：“乖外孙，外婆的乖宝你，说的真的是太对了，你妈妈没白疼你，本来就是这样，孩子都是跟自己爸妈生活，哪有这么大了还麻烦奶奶照顾的道理！”
晋安然眼神闪了闪，伸手环住了芮母的脖子，把头埋在她肩上：“外婆。”
芮母整颗心哦都化成水了，搂着宝贝外孙心肝肉一通的叫，芮雪晴下意识的打量了晋安然一眼，没看出什么来，却也知道这小鬼就算再聪明也没有成精，如果说的是假话她早看出来了，再说，他也没有说假话的动机。
自己对他那么严肃冷漠，他竟然还会关心她？地球上软趴趴的生物都喜欢这种神展开吗？芮雪晴觉得很稀奇，她一向不喜欢出乎意料的感觉，这一次却意外觉得还不赖。
晋锐扬完全不意外儿子的答案，当然就算真意外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他直接点了头：“既然这样，就在这里住着吧。”
晋安然点点头，没说话，芮雪晴抬起头看晋锐扬，想说什么，只是最后却抿了下唇，晋锐扬倒是反问道：“雪晴有话说？”
芮城怕他姐再乱说话，赶紧回答道：“可是安然奶奶那儿……”
“我会去说，毕竟这件事是我提议的。”晋锐扬看了芮雪晴一眼，“明天大概上午十一点多会到，雪晴你……”
芮雪晴摇头：“我没时间，正好约了人！”
“小晴！”芮父喊了芮雪晴一声，都是男人，男人喜欢听什么话不喜欢听什么话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女儿这副对女婿母亲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难保不会惹怒女婿，“什么事比你婆婆回国还要重要？明天哪都别去，就跟着锐扬去机场接你婆婆！”
晋锐扬也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等芮雪晴忤逆她父亲，就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就算了吧，晚上带安然回家一起吃饭好了。”
趴在芮母身上的晋安然微不可查的放松了些，换了另一只手勾住外婆的脖子。
人家都让步了，她要是再不依不饶未免显得不知好歹，芮雪晴嗯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晋锐扬为什么改变主意，但是这一茬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她看向芮母：“妈，饭好了吗？”
“早就好了，商量完了就过去吃吧，小阳，过来帮我端菜。”芮母把外孙放在地上，带着小女儿进了厨房。
晋锐扬父子分别坐在芮雪晴两侧，看着芮母忙进忙出的身影，晋锐扬侧头问芮雪晴：“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过来这边帮忙？”
“要帮什么忙？”
“帮妈打下手什么的啊。”晋锐扬跟芮雪晴唉得很紧，有种咬耳朵的亲密感，呼出来的滚烫气息都喷在了芮雪晴的耳朵上，芮雪晴愣是一点没觉得不对，非常的不解风情。
“那个小张我不要。”这话一出口，基本上就是同意了晋锐扬的提议。
“放心，小张已经辞职了！”晋锐扬轻笑，“不过为什么不要小张？”
“没什么，不喜欢而已。”
这是什么理由，晋锐扬觉得好笑，认真打量了下自己太太的侧脸，她正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喝着碗里的浓汤，看她的表情让人觉得她捧着的简直是人间美味，事实上晋锐扬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岳母的手艺，只是一般而已，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
晋锐扬现在心里想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小张跟了他太太几年，以前在别墅，除了林管家，他太太最倚重的就是这位助理了，而现在，他太太忽然搬出别墅，对小张忽然变得“不喜欢”，以及小张辞职事件，到底会不会有关系？
晋锐扬忽然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位太太了，也因此难得生出些棋逢对手的感觉，不过现在就算把他太太的侧脸看出花儿来，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晋锐扬哂笑一声，给芮雪晴夹了一块鸡翅，“听说你喜欢吃这个。”
在家里没有在外面的避讳，芮雪晴直接就把鸡翅转给了晋安然：“不许挑食。”
餐桌上其他人，包括晋安然在内都觉得这事芮雪晴对他今日这个决定的表示了，不太爱吃肉食的晋安然第一次觉得鸡翅也很香，这是他麻麻第一次给他夹菜吃，还是他爸爸经手过的，简直不能更幸福了！晋安然啃鸡翅啃得满嘴流油，小脸也愈发熠熠生辉。
晋锐扬又是一笑，除了张纸巾递给晋安然：“擦擦嘴巴。”
这个动作就在芮雪晴眼皮底下进行的，她不由得侧头看了小鬼一眼，难道他其实喜欢吃这个只是被她吓得不敢动手？芮雪晴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愧疚的情绪，又伸手夹了一个鸡翅，刚啃完一个鸡翅的晋安然低头又看到一个，顾不上荡漾了，刚刚吃完的东西化作一股油腻腻的感觉在他喉咙里翻滚……
最难消受鸡翅恩，晋安然这顿饭之后，以后在餐桌上再也见不得跟鸡翅有关的菜了。
晚餐过后，晋锐扬没有急着离开，和芮家人一起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是一个很老很经典的古装片，晋锐扬看芮家三姐弟都坐在这里跟着，很有些惊讶，对芮城说：“你们还会跟着爸妈一起看这个电视？”
芮城有些无奈：“其实是迁就我姐来着，她爱看，不过这品味倒是和我爸妈一致了。”芮城示意般的抬头看了全神贯注父母和大姐一眼，再看了看意兴阑珊的妹妹，“真不知道我姐这奇葩的品味是怎么培养来的。”
晋锐扬觉得小舅子的吐槽不无道理，爱看这么老的古装剧，之前还一本正经的和儿子一起看动画片，他太太品味的确是越来越猎奇了。
芮雪晴与其说是在看电视剧，倒不如说她在研究真正的地球，地球的历史太短，现代的东西在她眼里看来太过落后，但是对于从未见过的古代场景，倒是很有些好奇，古代的衣着打扮，说话的强调和方式，都让她感到惊奇的同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见识太短了，其实地球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
两集电视看完，芮雪晴吩咐她弟弟：“叫那小鬼去洗澡。”
晋安然依然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书。
芮城无奈，以为经过晚上的事他姐会对小外甥温柔一点，哪知道还是小鬼小鬼的叫……芮城忍不住暗戳戳的想，安然是小鬼，那么生这个小鬼的他大姐是什么，大鬼？不过这个话题不能再想下去，不然都要追究到他们全家了。
“我去叫安然吧，正好要回去了。”
芮母从片尾曲中抬起头来：“就走？”她想说的其实是怎么不在这里住。
“是的，妈，明天还有很多事，得早点休息，我下次来看你们。”
“那……就早点回去吧。”芮母有些依依不舍，冲小女儿道，“去把安然叫下来，让他送锐扬下去。”
“爸爸。”晋安然下楼牵住父亲的手，芮母又对芮雪晴说，“雪晴你也去送送吧，不然等下安然一个回来也不放心。”
芮雪晴习惯性的挑眉看了眼芮城，芮城已经跟她培养出了许多默契，被奴役的默契，正要主动站起来，却没想到芮雪晴先改主意了，她站起身：“走吧。”
☆、第二十四章
芮雪晴走在晋安然另一侧；一家三口就这样出了门，晋安然顿了顿；小小的伸出手碰了下芮雪晴；见她没有反应；又大胆的握住了她的手；芮雪晴也毫无动作；晋安然努力把扬起的唇角放下去；死死盯着电梯的楼层指示；心里想着慢一点再慢一点，只是这个时间点电梯一般都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负一楼停车场；晋锐扬的车在电梯不远处；一出来就看得到；芮雪晴站在电梯口，平静的眼神盯着晋安然：“你可以再做一次决定。”
晋安然一愣，攥着芮雪晴的小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下意识的把视线转向晋锐扬，晋锐扬温和的笑：“你多心了，安然那是真实地想法，再做几次决定都一样，安然，是不是？”
听到父亲的话，晋安然似乎是有了些鼓励，鼓起勇气看着芮雪晴的眼睛：“安然……愿意跟妈妈住。”
芮雪晴皱着眉打量了他两眼，到底没再说反对的话出来，晋安然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晋锐扬看着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又笑了笑，才看了眼自己停车的方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芮雪晴淡淡的嗯了一声，本来想踏步走回电梯，却听到小孩子软糯的声音“爸爸再见”，芮雪晴刚抬出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干脆站在旁边看着晋安然把人送上车，直到目送着车离开，才转回身回到她旁边。
“妈妈，我们回去吧。”晋安然小心的看了芮雪晴一眼。
“嗯。”芮雪晴三两步进了电梯，晋安然迈着小短腿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进了电梯，也不用芮雪晴说话，刚好够得到电梯按键的晋安然踮起脚尖按下了楼层，电梯门缓缓被关上，电梯间一阵沉默。
出了电梯，晋安然依然很懂事的在芮雪晴前面，按了密码拉开门，芮雪晴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客厅里的讨论已经结束了，芮雪晴母子进屋的时候正好一片安静，芮雪晴也不意外，只是对晋安然说：“自己去放水洗澡，可以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晋安然已经知道从他麻麻嘴里说出来就不可能真的是问了，不可以这个时候也必须点头，再说在他麻麻的高压政策下，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已经毫无压力了。
如果晋安然再大一些，现在应该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变成事事要自己动手的小白菜，他容易吗？为什么他居然还上赶着过这样日子！
晋安然礼貌的跟芮家人打了招呼，就乖乖的迈着小短腿上楼了，见状，芮母眼底又闪过一丝担忧，刚刚才商量好的决定，又有些下不了决心了，芮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率先一步笑道：“安然现在比第一次见面懂事多了，都会自己洗澡了呢，真棒！”
芮雪晴勾了勾唇，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芮母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听到了？”
芮雪阳笑了：“姐怎么可能听到我们说什么，这个小区的隔音效果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芮母想了想也觉得很是，点了下头，芮雪晴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开口提醒他们，外星人都有特殊的听墙角技巧，只要她愿意，这栋楼就没有她听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昨天他们楼上的小夫妻吵架糟围观，其实早在刚搬来的那天她就知道吵架是因为丈夫出轨，昨天闹那么大是因为妻子手上已经收集到证据，还比如说，晋家那个听说被解雇了的小张人前对她的恭敬人后的非议……
不过为了不把芮家人惊呆，芮雪晴还是决定把她这个特殊的技巧隐瞒下来，地球人有句话说得好，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其实最主要的是这个技巧太过逆天了，她没办法解释缘由，地球这个落后的世界，一旦他们自己没办法理解事情就用“这不科学”来判断，听说还会被关小黑屋当小白鼠被研究，芮雪晴觉得小心总不会出错。
话题从外星人特殊的听墙角技巧转回来，由芮母做代表对芮雪晴说了他们刚刚商量的事：“我跟你爸还有你弟妹们商量了一线，总住在这边也不太好，离得这么远你爸跟小阳上班不方便，我又放不下家里，再加上女婿说会请人过来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这边也就不用我再做什么了，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家去。”
早已知晓的芮雪晴并不意外，只是皱眉问：“住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别想太多，这里没什么不好的。”芮母低声说，“我之前劝安然留下来，可说的是等我们都回去了，你一个人住这里会很孤单，安然才答应留下来的，咱们大人总不能言而无信，安然年纪小正是要好好教育和引导的时候，应该给他好的榜样。”
“找他说清楚就是，他要是不愿意，让他回晋家好……”芮雪晴的话还没说完，手背被人拍了一下，芮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还胡说，什么叫回晋家，敢情那不是你家？！”
还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芮雪晴脸色一沉，刚想说什么，又被芮母抢先了：“你别不放心上，教孩子是大事，这些细节都应该好好注意，再说了，我们一家子住这里，既影响你跟安然培养感情，又影响到了女婿，你要是长点心，就应该把精力放到女婿身上，人每次过来你连留宿都不说一声，有这样做夫妻的吗？”芮母越说越上火，有个不省心的女儿简直是一辈子都操不完的心！
芮雪晴已经学会了把不爱听的话自动忽略掉，现在听到芮母的一番数落倒是连眉都没皱一下了，她在想芮家人回家住的事情，其实一家人住一起虽然有种她说不上来的滋味，但也有些不那么顺心的事，比如说吵闹，比如说他们都喜欢唠唠叨叨要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虽然没人真能勉强得了她，但是听多了也会烦会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甜蜜的负担了，正因为好坏参半，芮雪晴对于芮母的决定倒不是特别的反感，现在甚至还有心情权衡得失。
如果他们都走了，自己的确会清净自在许多，芮雪晴想了会儿，心里已有几分同意了，只是看着芮父芮母：“一定要搬回去住吗？”
“这么多天没回家，我也有些放不下。”
芮雪晴听得有些想笑，那么旧又显得拥挤的房子，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我觉得那边越来越破旧，已经不太适合住了，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在这个小区重新找一套房子，我目前虽然钱不够再买一套，先租着还是没问题的。”
芮母还没说话，芮父先否决了：“我们有手有脚，哪能拿你的钱，家里又不是不能住人，就这么定了！”
“是啊，那边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我们住着舒服自在呢。”芮母温柔的看着芮雪晴，“我们还没老到那个程度，你真有条件还是为自己多考虑些，多存点钱总归是没错的。”
既然二老这么坚定，芮雪晴也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自然就这么定下来了，芮雪阳坐在芮雪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此刻正脱了拖鞋整个人窝进软软的坐垫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最后一晚的享受了！”
“又不是以后不让你来了。”
芮雪阳冲双胞胎哥哥笑：“至少也得隔个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吧，不然姐嫌我烦了都不给我开门。”
“你要是喜欢直接住这儿也行，你那份工作又……”芮雪晴说到一半，想起这个还没有合适的机会提起，现在就跟他们透露不太好，于是话锋一转，“你随时想来都行。”
“我倒是想天天过来，这里上网比家里网速快太多，我玩游戏一点都不卡。”芮雪阳有些恋恋不舍，“不过太远了还真是不方便，等我休息的时候再来吧。”
跟芮家人聊完天，芮雪晴忙了一天也累了，上楼打算回房休息，只是经过走廊的时候脚步一顿，往回走了两步推开了晋安然的房门，开了灯，小孩子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白净的小脸上一片安详，看起来睡的很香，芮雪晴却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呼吸都乱了，眼皮还在乱跳。”
晋安然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芮雪晴：“妈妈……”
芮雪晴低头看着床边凌乱的鞋子，提醒道：“下次听墙角的时候记得别穿鞋，脚步声太大。”虽然就算没穿鞋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作用。
晋安然脸色僵了下，嚅了嚅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瞬间感觉到有个阴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晋安然紧张的抓住床单，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