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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英知道她心里苦，叹了口气，“震风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心里也很苦的，从前他和沈妙如有个孩子，只是三个月的时候沈妙如为救震风流掉了，我听下人说他在书房整夜整夜的抽烟，为的是谁？这次，是他魔障了，可是也只是为了那个孩子，和沈妙如没有关系啊。”
卿卿沉默会，淡淡道，“文英，我知道的，我没有怪他，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是我和他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杜文英神色忧伤，“卿卿，我宁愿是你，你就不能委屈这一次么？你们之间的路还很长啊。”
卿卿凄楚的苦笑，伸手捂着眼，语气里满是疲惫，“文英，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有些东西一旦需要你选择，要么你放弃它，要么，你就放弃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写成悲剧了，大家不要讨厌霍震风啊，其实他的立场也很不容易的，现在做个调查吧，还愿意霍震风和卿卿在一起的选一，庄秋言选二，孟时轩选三，慕容霆选四。
☆、九尽春回杏花开
卿卿喝了两口汤就没有兴致的放下了，一旁护士小姐见了，忙问道，“是不是不合口味，这是今天厨房特地做的清蒸鲤鱼汤。”卿卿皱着眉，“前天是牛腩土豆汤，昨天是冬菇干贝排骨，今天又是清蒸鲤鱼，他们这是养猪呢，我都要腻死了。”护士听了扑哧一下笑了，“您现在怀着孩子，营养当然要跟上，这可是两个人呢。”卿卿一听这话不对，她怀孕的事瞒得死死的，厨房怎么可能炖这些补汤给她。
“这些汤是你吩咐的，还是每日都准备好了的。”“是厨房准备的，怎么了，”护士奇怪道，“没事，只是觉得这厨房倒是尽心，如今全府上下谁不上赶着巴结沈妙如，他们还这么花心思给我炖汤。”卿卿捏着汤匙漫不经心道。“这个···”护士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卿卿···”霍震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护士听了也不敢去开门，扭头看着卿卿，“去开门吧。”卿卿放下汤匙，走到沙发坐下，护士点点头，上前打开门转身出去了，霍震风一身戎装，头发杂乱不堪，神情疲惫，“你这是上哪赶了趟饥荒，这么狼狈。”卿卿瞟了眼淡淡道。霍震风也不坐下，立在一旁，看了看桌上的汤，担忧的望着卿卿，“胃口不好么？让厨房给你做的东西不喜欢？”
卿卿心里一动，摇了摇头，“没有胃口，”“那怎么行，你···”霍震风一下子着急起来，说道一半又停了下来，顿了顿，在怀里掏出几包东西，“我给你买了几样点心你试试。”
卿卿中午什么也没吃，正饿着，听说霍震风带了东西，好奇的打开，糯米藕、桂花糖芋苗、梅花糕、蒸儿糕、糕团小点，玲珑小巧，色彩缤纷，看的卿卿食指大动，捏起一个，入口香甜松软，清香满腔。
咽下糕点，卿卿好奇的问道，“这些是哪里买的，都是南京的小吃啊。”霍震风得意的笑笑，“还不只这些。”说着让沈思叫厨房上菜，五香鹌鹑蛋，小笼包，煮干丝，牛肉锅贴，鸭血粉丝，如意回卤干，什锦豆腐涝，盐水鸭，蒸饺，满满当当摆了一桌。“这···”卿卿有些傻眼，“试试看···”霍震风看着卿卿鼓励道，卿卿小心翼翼地提一个小笼包出来，放在醋碗里，“小心烫···”霍震风见卿卿急不可耐的样子道，卿卿笑了笑，吹了吹，嘴里边道，“轻轻移，慢慢提，先开窗，后喝汤”，对准上面一吸，鲜美的汤汁就进了肚了，眯起眼，赞叹道，“真棒···”
“还有个什锦豆腐涝也是你爱吃的···”霍震风端了碗发到卿卿面前，豆腐涝也叫豆腐脑、豆腐花，南京话又称“都不老”。这道小吃全国各地都有，可南京的豆腐涝和其他地方的不大一样，除了一样的色白如玉。清香爽口外，南京的豆腐涝讲究一个佐料，辅以虾米、榨菜、木耳、葱花、辣油、香油等十余种佐料，不光是颜色漂亮，口味更是醇、浓、香、鲜、咸淡适宜，辛辣适中，有滋有味。卿卿一下子胃口大开，怀孕以来总算是吃了顿舒心饭。
“来，喝口茶解解腻···”霍震风见卿卿停了筷子，立马端上泡好的茶，卿卿抿了口，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了去南京才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霍震风讨好的笑了笑不吭声，卿卿把杯子搁在桌上，生气道，“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外头多少人等着你出事，你怎么这么任性···”见卿卿动气了，霍震风忙赔笑道，“让警卫跟着呢，你别气，别气坏了身子···”
卿卿翻了个白眼，扭过脸去，“你管我怎么样，管好你的沈妙如吧。”霍震风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方下定决心般道，“我们结婚吧。”卿卿呆在原地，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转过脸看着霍震风，“你···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娶我，沈妙如和孩子怎么般办。”
霍震风又是一阵沉默，苦涩开口道，“卿卿，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个孩子···”“你出去吧···”卿卿觉得烦躁，不想再听他为沈妙如说情，冷冷打断他，霍震风闻言大急上前拉着卿卿的手，焦急道，“我知道你怨我，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好，不要不理我，也不要和自己身子过不去，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没别人，这个孩子是···是董家婚宴那天我喝醉了，我不会娶沈妙如的，我根本不爱她，我知道你想要离开我了，可我不许，我宁愿和你面对面隔着千山万水，也不能让你离开我走的远远的；再不出现。”
卿卿沉默着，眼眶里泪水打转，半晌哽咽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霍震风小心瞧着卿卿的神色，立在一旁不动，哀求道，“卿卿，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走···”卿卿忍着眼泪，冷声道。
···············································
沈妙如的孩子四个月已经显怀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体开始浮肿，越发的不愿出门，反倒是卿卿，三个月的身孕一点也看不出来，体重反而轻了不少，巴掌脸越发尖瘦，脸色很不好，这天一大早，孟姨娘打了电话来约卿卿出门。
穿了外套，下了楼，意外发现门卫换了，“以前的那几个人呢？”卿卿问。“听说是惹恼了督军，送到军营操练去了。”护士回答道，卿卿点了点头不再想，出了门，正是杏花开放的时节，远远的山坡上；河岸边，道路旁，又红又白，胭脂万点，花繁姿娇，馥郁馨香，沁人心脾。“杏花都开了啊···”卿卿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出门了，“常呆在屋里也不好，出来走走透透气。”陪同一起来的护士笑道。
下了车就见孟姨娘穿了件宝蓝色紧身旗袍，正红的掐牙包边，在店里悠闲的喝着茶，“伊人来啦···”她含着笑起身，“久等了。”卿卿笑着道，“我也是刚来，我们上去吧。”孟姨娘看了看她身后的护士，“是照顾我的护士。”卿卿解释道，“你留在这里等我吧。”说完扶着孟姨娘上楼，“文慧怎么样了？”“好些了，多亏你写的信，慕容霆才松了口。”孟姨娘道。“哥哥呢，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少爷没说什么。最近忙的不见人影。”
两人走到半路，孟姨娘突然一拍手，“哎呀，我刚把包忘在楼下了，你先上去，我一会就来。”卿卿看着孟姨娘往楼下走去，只得一个人上了楼，走到楼上猛抬头，只见房间门口，慕容霆含笑站在那里，一身戎装，手抄在口袋里，挺拔帅气，“还真是大费周章”，卿卿挑了挑眉，“不这样怎么见得到你，”慕容霆走向她，站在她面前认真打量，“你瘦了···”卿卿笑了笑，“文慧的事谢谢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接受我的邀请吧。”“好吧。”思索片刻卿卿点头。
慕容霆带着卿卿开车出了城，沿着小路慢慢行驶，一路上十分颠簸，待碎石小路走到头，竟意外发现一幢掩映在树丛深处的两层别墅，别墅是意大利建筑，卿卿“咦”了一声，谁能想到这树林深处有着一幢别墅，“这地方真隐蔽。”
慕容霆但笑不语，停了车，“下去看看。”西式的庭院，虽然不大却整洁漂亮，屋内家具不多，整体色调以干净清爽为主，客厅放着架三角钢琴，一个长沙发，巨大的落地窗，乳白色蕾丝窗帘迎风舞动，“怎么样？”慕容霆观察着卿卿的神色问道。“位置别出心裁，地方也够别致。”卿卿评价道。“那送给你怎么样？”他试探着问。“送我？”卿卿一下看向慕容霆，眼里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只是晚了些。”慕容霆淡淡笑着，怀念的看着屋里的摆设。“这···”卿卿犹豫不决，这个地方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无功不受禄。”她还是摇摇头。
“不要这样···”看见卿卿纠结的样子慕容霆一下子笑了，“就当作是朋友的离别礼物吧。”“你要走了？”“定完婚自然是要回东北的，上海可不是我的地盘。”“那···”卿卿看着慕容霆欲言又止，“你放心，文慧我也会带走的。”慕容霆褪去了锐利表情是少见的温和，“谢谢你。”卿卿低下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只希望你快乐，伊人。”慕容霆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是要将她细腻精致的眉目刻在心底。
卿卿沉默不语，四周很安静，阳光正好，风声，鸟鸣，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那样清晰，她的声音遥远空寂，“我会的。”
两人重新回到城里已是下午，车还未开到多宝斋就见沿路布了许多哨岗，路过的老百姓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低头猛走，脚步如飞，慕容霆先笑了，“霍震风还知道着急。”卿卿苦笑开口，“他们这是看犯人呢。”慕容霆讥诮道，“我在半路上甩了跟在后面的尾巴，他就慌了。”卿卿闻言沉默下来。
等车开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沈思跑来，见了卿卿神色大喜，忙上前，“您可出现了，督军等您一个下午了。”卿卿拢了拢头发，淡淡道，“等我做什么，他这么闲，不是派人监视我了么，还专程跑来。”沈思听出卿卿的嘲讽，陪笑道，“督军是担心您的安危。”
说话间就见霍震风从后堂大步走来，身后跟着脸色发白的孟姨娘和护士小姐，卿卿皱了皱眉，霍震风见了卿卿先是欣喜，然后发现她身后的慕容霆恼怒一闪而过，上前一拉将卿卿搂紧怀里，冷冷瞧着慕容霆，“少帅本事可真大。”
慕容霆淡淡一笑，看着他怀里的卿卿道，“不敢当，督军还是照顾好伊人吧。”霍震风挑眉道，“我的人我自会照顾，不劳费心，我看少帅还是早些离开上海为好。”这是□裸的警告了，慕容霆毫不示弱的回视道，“我当然是要走的，不过，有些人如若督军护不住我是不介意接手的。”说罢，不等霍震风回答，转身告辞。
霍震风抓着卿卿的手不自觉用力，卿卿感觉到他胸膛急剧的起伏，想是气的不轻，下一秒，她被人拦腰抱起放进车里，霍震风嘭的一声关了门，压在卿卿身上，狠狠咬上了她的唇，卿卿不自觉的哆嗦，咬着牙关推他，霍震风舔舐着她的唇瓣，感觉到卿卿的抗拒，一只手灵活的从衣摆摸了进去，覆上胸衣，灵活的解开扣子，摸上那一对丰乳，肌肤相触，卿卿不自觉轻吟一声，霍震风趁机长驱直入，舌头在口腔搅动，感受她的甜美，卿卿含了泪，含糊道，“你放开我···滚···”霍震风身子一僵，随即更加狂肆，离开双唇，一路吻到耳际，轻咬她的耳垂，孩子气的撒娇呢喃道，“不放，我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花落花开总不知
卿卿脸颊绯红，急促的呼吸，霍震风湿热的气息喷在颈脖，肌肤泛起淡淡的粉，“你快放开···”卿卿又急又怒，这可是在大街上，霍震风依旧我行我素，解开她的衣服扣子，啃咬着锁骨，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卿卿不自觉颤栗，心里羞愤万分“你就逼死我吧···”卿卿望着车顶，终是落下泪来。
霍震风闻言停了下来，看见卿卿红着眼眶不停抽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帘，双唇紧紧抿着，不由心疼的叹气，用拇指细细的擦着她的泪，低哑道，“乖，不哭了，不哭了。”卿卿推着霍震风哽咽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霍震风神色莫测的看着卿卿，眼底满是疼惜和挣扎，他伸手抱住卿卿，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候，原谅我，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到你掉泪的人就是我了。”
“混蛋···”卿卿握拳敲着霍震风的胸膛，“卿卿，不要试图离开我，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霍震风低沉的声音听的卿卿一僵，“我们还是结婚吧。”霍震风沉默半晌突然道。
“什么···”卿卿猛的推开霍震风，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不想这样了，你只要消失一会我就害怕你逃离我身边。”“那你就要结婚，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婚姻对你来说就是捆住别人的工具吗？”卿卿大声指责道。“是，只要能捆住你，我不在乎用的是什么方法。”霍震风强势道。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卿卿斩钉截铁的拒绝，霍震风眼底冒起火光，捏住卿卿的下颌，一字一句道，“我想你没有弄清楚状况，是我要和你结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不会出席的，也绝不承认这么荒谬的婚事。”卿卿挥开他的手，冷冷道，“哼，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宋文轩，庄秋言，慕容霆现在可都还捏在我的手上，你以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能离开上海。”“你在威胁我，你敢动他们。”卿卿心底一惊脸色发白，有些失措，“那就看你合不合作了。”霍震风冷厉威胁道。
“你混蛋。”卿卿指着他骂道，“是，我可不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霍震风有些自嘲的笑道，说罢眼神一冷，转身开门下车，对着沈思命令道，“送小姐回去，我要召开记者会宣布婚事。”卿卿听见车外的声音彻底瘫倒在车上，摸着肚子苦笑，宝宝，妈妈到底该怎么办。
···························
护士端着药哭着脸对着床上的卿卿道，“您好歹喝一口，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卿卿闭着眼，虚弱道，“我不喝，他不是要软禁我么，让就别管我的死活。”“小姐啊，您这样又是何苦。”护士劝道。“最近还是没有消息么？”“督军把这围的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卿卿转了个身，窝进被子里。
护士见卿卿不听，犹豫了会，还是出了门。听见门关上，卿卿慢慢睁开眼，那日回来后，霍震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宣布了婚讯，而她也被人关在屋里，宋文轩和庄秋言都没有出现过，估计就算出现也不能见到她吧。“唔···”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卿卿撑起身子不停的干呕，非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不可，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卿卿眼里闪过黯然，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的孩子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这是谁么？”门外响起了争执的声音，卿卿细细听了听，是沈妙如的小丫头，“夫人饶命啊，督军吩咐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混账，我们是闲杂人等么，夫人肚子里的可是督军的长子。”听着嚣张的声音卿卿笑了，一番争执之下门被人打开了，卿卿这是怀孕以来第一次见沈妙如，她的肚子很大了，身子有些浮肿，脸颊却圆润，看来胎养的不错，卿卿想到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在肚子里怎么样了，她不是个好妈妈。
“我是来恭喜你的。”沈妙如安然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喜从何来？”卿卿淡淡道，“普天之下嫁给霍震风这么不情不愿的人也只有你了。”沈妙如摸着肚子微笑，卿卿抬眼，慢慢道，“你之蜜糖，我之砒霜。”“好···”沈妙如慢慢鼓掌，“我其实很佩服你，也很嫉妒你，我这个孩子想必你也知道是怎么来的了，可我不后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我的选择。”
“你很爱他。”卿卿低声问。“爱，怎么不爱，”沈妙如淡淡笑着，“那你还算计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妙如冷静的脸上双眸格外清亮，“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迟早我是要做出选择的。”“你介意他娶我么？”卿卿好奇的问。“换做是别人我不会介意，可现在是你，我不得不介意。”“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卿卿苦笑。沈妙如定定的看着卿卿，“我刚刚说了我很嫉妒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却被他细心保护，捧在手心，更重要的是，你根本不需要做选择，你不争不抢，他便把所有都捧到你的面前，一切都是你的。”
“你这是在嘲笑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卿卿慢慢转着手里的镯子，“我说的是事实。”“那你今天来是为的什么？不要和我说什么恭喜之类的话了，这对自由都没有的人是一种讽刺。”卿卿问。“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沈妙如微笑道。“哦···”卿卿提高音调，示意她说下去，“我帮你向外面送一封信，你给我一样东西。”“我怎么相信你。”“你没有选择不是么？”沈妙如的微笑让卿卿觉得刺眼，“你不怕霍震风知道”她问。
“这个不饶你担心，这是我的事，怎么样？合作么？”沈妙如道。卿卿沉默半晌。“你要什么？”“很简单···”沈妙如慢慢起身，拉着卿卿的手，眼底满是精光，“这只翡翠镯子···”
☆、疏疏一树五更寒
贵宾室里十分安静，卿卿站在镜子前认真打量自己，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穿上婚纱，桃心裹胸，镶着钻，束腰，蕾丝裙摆，长长的拖尾，脸上花了淡淡的妆，眼波似雾，冰肌玉骨，门被人悄然打开，卿卿转眼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几人，“你们来了。”她微笑。
庄秋言、宋文轩沉默的站在门口，宋文慧跟在孟姨娘身后，见了卿卿，扑上前打量，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叹和羡慕，“这是法国定制的婚纱吧，好漂亮，这些钻石真闪。”孟姨娘上前拉住宋文慧，对着卿卿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