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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终究还是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想到她来过这个地方，学校附近就这么一个中餐馆，以至于刚刚看到她和老板娘寒暄的时候，他都有种错觉，当年她是来找过自己的，否则不可能会这么巧，都来过这个地方。
有那么一刻，他的心底掠过一丝的窃喜，还有难以抑制的欣喜和惊讶。
点了两道菜后，她把菜单推给对面的男人，淡淡的开口：“你点吧！”
拿过菜单，叶崇熙也没翻开看一眼，直接开口点了几道她喜欢吃的菜和一份水晶虾饺。
他记得她最爱吃的是这个，似乎很多年都没有变，他不敢去猜测她是坚持还是固执，只是心底还留着那么一份美好的回忆，不曾蒙尘。
听着他点的那些菜，千乘轻勾了勾唇别开头看向窗外古朴的建筑，灰白的维多利亚建筑，染着狰狞的岁月痕迹，店里似乎重新装修了一遍，那昏黄的灯光也被更明亮的奶白色灯光代替，而曾经她躲避一切哭泣的角落，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多了一盆盆栽在那儿，伸展着青翠欲滴的绿叶。
那些她曾经想问，却终究没有问出来的话，再也问不出口了。
当年她那样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如今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不再那样重要，只是心底还残留着一丝丝的不甘。
真的是心有不甘呢！只是即便再不甘心，也还是不得不妥协在时光里。
她缓缓抬眸，转头看向对面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时间真的是一把很好的刻刀，在他身上刻下了时光的痕迹，也让他从一个青涩的大男孩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出色而成功的商人。
依旧温柔内敛，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管走到哪里，举手投足间的卓绝优雅，吸引着众多女人的目光。
只可惜，在那些女人里，已经不包括她了。
第444章：因为心有所属，所以不愿意。
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千乘淡淡一笑，也不躲闪，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叶少这么看着我，是对我有所图谋么？”
对上她坦荡而淡然的琉璃眸子，叶崇熙不由得微微拧眉，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变了，他在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对他的崇拜和爱慕，甚至连那最动人的娇羞，也都被凉薄所替代。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小乖，这双漂亮的琉璃眸子，他再也看不到往昔璀璨的光芒。
“如果我说是呢？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图谋么？”以前有太多的束缚和无奈，有太多的话不敢说出口，现在他心无旁骛，也不用顾忌家族企业，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过去那么多年的遗憾，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弥补，也想要重拾旧爱。
对于他不掩饰的目的，千乘淡淡一笑，轻摇了摇头，态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果断：“我不愿意。”
“为什么？”叶崇熙不解的看着她，眸底掠过一丝失落。
“因为心有所属，所以不愿意。”她淡淡的笑着，果断而温柔的语气，让叶崇熙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下来。
只是平淡的一句话，甚至她的语气都温柔得听不到任何怒意或是不耐，可偏偏就那么几个字蹿进他的耳里，让他觉得刺耳又刺心。
心有所属，这四个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可偏偏每一次都像一把温柔的刀，直直的扎进他的心窝里，疼得他再无法呼吸。
“是吗？”他苦涩的笑了笑，那抹笑意即便再努力，都无法达到眼底，“可是我也不愿意放弃。”
如果真的放弃了，那么他和她，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重新开始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了。”端起杯子里的茉莉花茶，她缓缓转头看向窗外，心里某个念头，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不移。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该拒绝什么，过往那么疼的伤痛，有过那么深刻的教训，她不是傻子，不会重滔覆辙。
时隔今日，她才明白，她和他之间，已然不复以往，而她再也不会为这个男人付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感情。
记忆里的伤痛，在时间的海洋里，终究还是可以渐次沉淀下来，最终尘埃落定。
她曾经想过一千个一万个两人重逢之后相处的场面，而她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和他会这样渐行渐远。
情到浓时情转薄，她对他早没有了曾经的那份狂热和天真，现实足够残忍，而他曾经留给她的伤痛也足够沉重，既让她涅槃重生，也让她学会了冷漠和坚强。
直直的看着她，他也毫不犹豫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戏谑的勾了勾唇，千乘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搁下手里凉了的茉莉花茶，甜腻的清香在唇齿间缠绕，“这样的坚持可不像你呢！”
“是吗？那也要看为了谁而坚持，如果是你，我不会轻易放弃。”固执的一句话，从他嘴里缓缓道来，带着不容忽略的坚定和执着。
只可惜，这样的坚持，来得太晚了一些，如果当年他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的话，也许他和她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
低垂着眸，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她只身追到法国来，渴求的那个答案。
也许是因为心里那仅剩的一丝不甘，她最终还是把话问出了口：“有个问题，我想了好些年，一直都很想问一问，也很想听听你的答案。”
“你问。”
“如果当年我追到了法国，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放弃一切和我在一起？”当年她追到法国，她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和赵敏嘉那样出双入对，已经击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这个问题，无一例外的还是把他问倒了！
如果是当年的他，恐怕依旧无法给她承诺和答案，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过是叶家少爷，享受着叶家给他的一切，很多东西都无从选择，也没有选择。
他的沉默，给了她最好的答案，她淡淡一笑，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子，勾了勾唇：“果然。”
其实这样的答案，她早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是不甘心，想要亲耳听到他的答案而已。
看着她脸上渐去的笑意和凉薄，叶崇熙突然慌了起来，当年的无奈，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个纠缠了那么多年的折磨，甚至是他一辈子都引以为耻的羞辱。
“当年，我没有给你你想要的答案，那是因为我相信，我和你之间只是短暂的分开，而终有一天我功成名就回来，你还能回到我身边。我对你的感情，五年如一日，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是那样坚信着，坚信着她还能回到自己身边。
握着玻璃杯壁的手，湿凉一片，她戏谑的抬眸，“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等你，五年，十年，我都等得起！”
可是他没有，以至于这么多年，她是那么的恨他！
“我没有让你等我，那是因为我不能太自私，如果你遇上了更值得你爱的人，我会放手，可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做不到。做不到把你让给其他的人……”
人生之中那么多的不可预料和不能选择，他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做不到洒脱，如今回到她身边了，甚至有能力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又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
浓重的呼吸渐渐卡在鼻息间，她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抬眸淡漠的看着他，无波无澜的眸底，一片凉薄。
“那么我现在遇到了更值得我爱的人，你就学会放手吧！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过是不甘心，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既然你的答案和我想的并无区别，我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那么多年的爱恨，最终化成了一丝不甘，而这一丝不甘，如今也让她自己亲手斩断。
对于过往，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眷念。
恰好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拿起包包站起身，“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我先走了！”
没有等他回应，她转身快步出了餐厅。
身后，叶崇熙看着她决然的身影，突然觉得胸口那颗跳动的心，徒然空了。
七彩琉璃玻璃隔断了两个世界，他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街口，也仿佛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这会儿，老板娘端了菜上来，看着桌子旁少了个人，不由得看向叶崇熙，“苏小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桌子上的茄子煲和她喜欢的西湖醋鱼，弥漫着甜香的味道，可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一个人，却已经走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正准备离开的老板娘，“老板娘，乘乘……就是刚刚坐在那儿的苏小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什么时候啊，我想想……那年我儿子刚好要考大学，现在都快毕业了，算起来也有五年了吧！那个时候她每天都来这里，又一次我还看到她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的哭呢！”说着，老板娘指着他身后最后一排的位子，“呐，就是那儿！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儿子设计成绩不好，又想当设计师，她就给他免费补习，也多亏了她我儿子才考上大学呢！后来听说她去意大利念书了，好些年都没回来过，刚刚看到她我还挺意外的呢！”
看着叶崇熙渐渐变了的脸色，老板娘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一脸歉意的笑了笑。
“五年前，我来你这儿的时候，她还有没有来过这里？”这个地方是他大学那么多年来的最多的一个地方，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碰上她。
“好像来过好几次，有几次我都看到她在门口看了眼就走了，我还以为她找我家小九修改设计稿呢！”
“……”他猛地想起了当年死缠烂打跟着过来的赵敏嘉，有那么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心底坚守的那面墙崩塌的声音。
轰隆一声从脑海里翻碾而过，所有的呼吸瞬间都被抽空，他愣愣然的转头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匆忙而颤抖的拿出钱夹买单，脚步趔趄的跑出了餐厅。
他终于明白刚刚她为什么要问那样的问题，当年她不是没有来找过他，她来了，只是没有让他知道，而是那样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
他错了，终究还是错了，错得离谱！
当年他和她分手，他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尤其是被抓歼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解释，直到来法国留学的第一年，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分开不过是个梦，又或者说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一直在等，等她来找他。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没有等来她的身影。
那个时候，他也曾怨怪她的绝情，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都抵不过一个误会，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来找过他！！
匆匆追到街口，他看着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再也找不回她的身影。
一如当年，他把她丢弃在回忆里一样，再一次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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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袁麟恺
对于女人，凌御行一向风度俱佳，时间观念极强，甚至从不迟到。
只是对于江艺苑，他显然已经没有了以往完美到挑剔不出毛病的修养和绅士风度，说是让她等三十分钟，还真是让人等了三十分钟才出现。
南湾酒店靠近海边，是吃海鲜的好去处，依稀记得上一年跟沈墨言和其他几个发小来过这边，也不知道是谁选的地儿，虽然海鲜鲜美，但是对于他们这群吃食和环境格外挑剔的公子哥儿来说，这倒不是个好去处。
江艺苑挑了这么个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吃饭，还真不是个好选择。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他慢悠悠的往餐厅走，略略的扫了眼重新装潢后的餐厅，似乎有些熟悉，仔细看了眼，这才明白过来江艺苑为什么会选这种地方吃饭。
整个餐厅重新装潢后，格局和设计风格都和北京那边他们以前常去的那件餐厅很像，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她约他来这里吃饭，用意不言而喻了。
即便用意再明显不过，对着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他也不会有太好的胃口。
看着窗边的身影，他抬脚走上前，拉开椅子落座。
正盯着窗外夜景看得出神的女人，听到声音忙转过头来，看到是他，美艳的脸上扬起明艳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掩饰得很好还是真的不计较，等了大半个小时的时候，江艺苑脸上也没有丝毫不耐，依旧优雅温柔的朝来人笑着。
“最近很忙吗？怎么感觉约你跟约大人物似地，打了好些个电话才约到你？”对于他有意无意的闪躲和拒绝，江艺苑忍不住抱怨了句。
即便再不敢有怨言，也还是忍不住当着他的面撒起了小女子的性子，两个人这样相处，总让她有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那个时候，她是除却楚芙之外，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的光芒耀眼，再加上出众的样貌和卓绝的家世，他几乎是大院里所有人都仰望的目标，以至于她站在他身旁的时候，同样受到众多关注。
如果当年父亲没有贪…污，也许现在坐在凌太太位子上的人就是她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这几天打了那么多的电话，我忙不忙，难道我的秘书没有告诉过你吗？”戏谑的勾了勾唇，他拿过一旁刚刚倒好的温开水喝了口，回答得漫不经心又无可挑剔。
林澈不得不说是个称职的秘书，对于江艺苑打来电话约时间，也总算公事公办的搬出行程安排，让他这个总裁连拒绝别人的心思都省了。
“好吧……难得出来吃个饭，我朋友刚好送了几盒大闸蟹，这边的厨师手艺不错，今天我们吃个尽兴！”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菊黄蟹肥的时候，记得以前还在北京的时候，每年到了这个季节，他都会带她顺便捎上几个发小去私房菜馆里吃螃蟹，都是讲究吃食的世家公子，所有的大闸蟹和海鲜都是从产地空运过来，鲜美肥嫩。
那些年的时光，她在他身边，也让他养刁了胃口。
只是现在她回来了，他对她也少了几分耐心，甚至连见上一面都不愿意，她不知道该嫉妒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还是该接受他改变的事实。
刚开始他从部队转战商界，是因为对她的死心生内疚的时候，她心里多少还是高兴的，只是后来他创办GM，圈子里有传言传出来说是为了楚芙，她虽然没有把那个蠢女人放在眼里，可却也还是深深嫉妒着那个深受他的*爱的女人。
如今她回来，一个一个的扫除障碍，可却发现，自己离他也越来越远。
尤其是在苏千乘出现以后，局势愈发难以掌控，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把她铲除。
看着面前刚刚出炉的大闸蟹，他突然想起昨天视讯通话的时候，她说在酒店吃了阿拉斯加蟹腿，抱怨着蟹肉的味道没有国内的大闸蟹美味。
他还跟她开玩笑说抽个时间带她去阳澄湖那边吃最新鲜的，她在视讯另一头，乖巧的点头说好，那双澄澈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惑人。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觉得，思念泛滥。
她没有告诉他叶崇熙和她同住一个酒店的事，他也没有问过一句。
裴航依旧每天跟他报告工作进展，以及她的生活状况，偶尔会谈到叶崇熙，他也都是用似有若无的语气绕开话题。
从巴黎发回来的邮件，他一封都没有看过，堆积在邮箱里，仿佛那是他的一个不可触碰的角落，连他自己都没有勇气去看上一眼。
想起那些事，本就没什么胃口的他，如今看着桌子上鲜美的海鲜，顿时没了胃口。
坐在对面的女人见他一直愣着不动，想起他吃海鲜嫌麻烦的事儿，笑着把掰好螃蟹的盘子递到他面前，一副体贴的样子：“我知道你怕麻烦，好像从小到大，你也就是在这种事上没什么耐心！”
他喜欢吃海鲜，可偏偏怕麻烦，宁愿不吃也不想自己动手。
为了这个，她还特地去酒店后厨请教了大厨怎么吃螃蟹最方便，为的就是能在餐桌上看到他吃上几口，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太过自信，以至于忘了他那严重的洁癖。
或者应该说，他其实并不是有洁癖，而是不愿意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倘若那个人是他在乎的人，即便是沾了口水的东西他都不会有所顾忌。
那天在餐厅里，她看着他和苏千乘之间的默契，她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傻得有多离谱。
淡淡的瞥了眼她递来的盘子，凌御行戏谑的勾了勾唇，俊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得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东西都吃。”
“……”还未收回来的手，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而彻底僵住，有一股子冷意从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也不知道是她掩饰得太好，还是承受力足够强，对于他毫不客气的拒绝，江艺苑僵硬的扯了个笑容出来，“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有所改变呢！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不赏脸呢！”
明明已经被他拒绝过那么多次了，明明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吃过她碰过的东西，那么多年你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有些东西改变了，而有些已成习惯的东西不会变。”
“是吗？”江艺苑轻挑了挑眉，有些话几乎脱口而出，她却没有勇气去质问他为什么对苏千乘就这么特别，为什么偏偏愿意为她改变。
她不敢问，怕问出了口，得到的结果会是让她难以忍受的羞辱。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索然无味，桌子上的海鲜几乎没怎么动过，凌御行也只挑江艺苑不喜欢吃的糖醋鱼下手。
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吃相优雅的男人，江艺苑忍不住苦笑了声，来时路上所有的欢喜和精心准备，如今在他的冷漠面前，全都成了自作多情。
回程的路上，凌御行开车送江艺苑回江家，两人一路无言。
直到车子停在江家别墅门口，临下车前，凌御行终于开口，只是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江艺苑一路维持的笑脸，再也挂不住了。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不用约我单独出来吃饭了，我答应过我家的那只小狮子，跟所有女人都保持一定距离。”淡淡的一句话，卷着醇厚的嗓音传来，却让江艺苑再也笑不出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提到苏千乘的时候，脸上扬起的温柔有多让人嫉妒，明明就是一句没有多少威胁意味的提醒，可她却从他*溺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坚持。
以前圈子里的那群公子哥儿出去玩，哪个不是左拥右抱，唯独他一个人直来直往，偶尔也只是带着他出去绕几圈，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果断的言明为哪个女人独善其身。
苏千乘……又是苏千乘这个践人！
轻眨了眨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