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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神情举止,这些人都是正常的,顾染白立刻便明白了他们是谁派来的!
她静静的站着,那些人不动,她也不动,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
“呵……”为首的男人突然笑了,猥琐的舔了舔唇瓣,“果然是个大美人,只是不知道等一下是不是也这么风情万种。”
后面的几个人配合的笑了起来,顾染白佯装镇定的抿了抿唇,若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你收了那个人多少好处?”
她的声音清冷,连带着那一丝丝的颤抖都不明显。
“你给不起的数。”
男人显然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匆匆说完便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动作快点,别被人抓住马脚。”
劝服是不可能了,顾染白寻了个空位,迅速冲了出去。
现在,她脑子里就一个字,‘跑’!
可她忘了,她只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哪跑的过四五个手脚健全的男人。1d7kt。
没几步顾染白就被抓住了,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还是抵不过被压倒在了肮脏的泥土上!
‘呸’,压住她的男人狠狠吐了口唾沫,“还他妈是个烈性子,不过老子就喜欢你这种。”
四周都是yin秽的笑声,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拂过,顾染白用力的大叫,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过来营救。
眼中的雾气渐渐恢复清明,眼前林慕言的脸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额头,接着用力将她抱紧:“小染,我爱你。”
“呵……”她低笑,眉眼间有着极致的艳丽:“就算是我不清白了,你也爱?”
“爱,只要你愿意让我爱。”
林慕言将顾染白抱得更紧了些,声音有些涩然,“小染,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为你曾经受过的一切。”
他用尽了权利才将话说完整。
徐静琬——
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紧紧的闭起,那个为了他失了双腿的女人。虽然没有感情,但毕竟对他有恩,还是有些不忍的!
“你胡说,你胡说。”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带着不顾一切的力气抵抗,“我们根本没把你怎么样,最后你逃脱了,你不能这么诬陷我们。”
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么一个七尺高的大男人竟然害怕的浑身颤抖,捂着脸哭,‘砰’的一声跪在水泥地上,“我错了,不该财迷心窍,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场面有些乱,有一个人求饶,其他的人纷纷也跪下来求饶,这些天的残酷对待已经磨灭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男人的豪气。此刻,他们只想着活命,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
林慕言紧拥着颤抖的顾染白,她的害怕那么明显,为什么当时他就没有在她身边。该死,真该死,这些人都该死,他也该死。
“十天内,我要在报纸上看到这些人的死讯,正大光明的理由。”
林慕言的声音很冷,冷得冻结了所有的声音,那一张张不可置信的脸显得分外滑稽和可笑。
一直站在他左侧的黑衣男人点了头,脸上的表情也是木然的,“是。”
“林慕言,他们并没有伤害到我。”
顾染白皱眉,回头看了眼再次燃起希望朝着她猛磕头的人,这些,曾经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如今却卑微的跪在她面前求饶!
权势,真是个让人沉迷的东西,难怪徐静琬会不惜一切。可是,这样的林慕言她是害怕的,七八条人命不过是他一句话的问题,这样冷酷决绝的他是顾染白不曾看到的。
“有那个心都不行。”
包括他自己,曾经做过那么多伤害顾染白的事,也是不允许的。
“他们罪不至死。”
顾染白试图说服他,这些年一直纠缠的恨意似乎减轻了不少!
“好,不死。”
林慕言轻松的应下,顾染白疑惑的看着他,印象中的林慕言有着自己的倔强,纵然宠她,有些事他做了决定也是不容反驳的。
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她便明白林慕言为何那么轻易的答应她了,捏着报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那一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那惨绝人寰的伤让她自以为冷硬的心也有了一丝裂缝。
透着寒意的风细缝里吹入,冷得她全身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那些人没有死,却遭受了最残忍的对待,下辈子已经算是废了。
而这些人突然变成这样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阳城国际四楼突然起火,正在施工的八名工人被困在里面,四肢被烧伤百分之八十,成了一辈子的废人。
她没有去看竺锦年,颜女士后来又来找过她,顾染白拒绝了,面对颜女士的指责和憎恨,她只是笑,并不曾为自己辩白一句。
依着竺锦年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想让顾染白看见一直无所不能的他躺在病床上听天由命的那一面的。是啊,他那么骄傲,骄傲的容不得别人眼中有稍微的同情。染的装绕去。
事实也真是如此,当竺锦年再次神采奕奕、风光无限的出现在竺氏时,那张脸上除了稍显苍白之外再没有任何重病的神态。
他的视线从一出电梯便落在了顾染白身上,毫不掩饰里面跳跃的喜悦,他想她,躺在医院的那些天迫切的想她,可是,他封闭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途径,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其实已经病入膏肓。
“顾染白,你来我办公室一下。”17902777
竺锦年的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进了办公室,透过大开的房门,顾染白看到他的背影瘦削了许多。
眸子微热,顾染白急忙抱着一叠急需签字的文件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小白,你想过我没有?”
竺锦年仰头,双腿叠加,双手枕着后脑,眼里盈着浅淡的笑意看着她。那份笑意背后闪烁着期待和紧张,却被他用玩世不恭的外皮隐藏的很好!
紧张吗?
是呢?感觉到心跳就在耳膜旁一般,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震动,他不动声色的捂着胸口,想防止这种无法控制的心跳声被顾染白听见。
可是他的动作印在顾染白眼里,让她误以为他的心脏又痛了,来不及思考更贴切的答案,急忙点头,“想。”
动作迅速的有点假,但被兴奋填满的竺锦年无法思考这份急切背后的含义,她的答案刚落,竺锦年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锁骨,一下一下的蹭着,像是个向主人撒娇的小狗。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迅速浮现出淡薄的红晕,顾染白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用气急败坏掩盖她小女人的羞涩,“竺锦年,只是朋友关系的想念,别乱吃豆腐。”
原本还担心竺锦年会生气,却不曾想,听到她的回答他只是微愣了一下,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
“那样正好,别爱上我,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有些紧绷的气氛随着他玩笑的话再次活跃起来,顾染白瞪他,将文件摔到他怀里:“签字,再不回来竺氏就要垮台了。”
这句话她说的夸张,就算没有竺锦年掌舵,竺氏也是个无坚不摧的堡垒,经得起大风大浪。
***
咖啡厅悠扬的音乐声在头顶盘旋,空气中有着醉人的花香,很淡,却极其好闻。
林慕言用银调羹搅动着杯子里褐色的咖啡,烟灰缸里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一堆烟灰。终于,他在沉默中抬起头看,扫向对面坐着的女人。
许静婉瘦了很多,本来就小的脸此刻看上去更显得娇柔,脸色苍白中透着淡淡的青色,化了妆也无法掩盖的倦怠。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杯子,滚烫的杯子将她的手心烫的一片通红,但她却恍然不觉似的抱着。
许久才沙哑的开口,“你都知道了?”
林慕言捏着勺子的手一紧,眼底的情绪被一层寒冰盖住,只剩下一片暗涛汹涌。
“静婉,你不该这么做。”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也透着一种难掩的无奈,目光落在她的腿上时,微微刺痛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了救他不顾一切,甚至损失了一双腿也从不后悔,这个女人也为了爱他,眼不眨的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那些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从小将他当成亲生孩子的伯父、伯母。
“呵——”
许静婉笑了,第一次笑得这般毫无芥蒂,带着杜鹃啼血的绝望和悲呛。
“那你是打算要亲手替她们报仇吗?林慕言,我爱你,从那次我跌倒你将我拉起我就爱你,可是你呢?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这么多年了,任我用尽全力你也不动心?”
“拉起你的不是我,是小染,如果不是她开口。。。。。。”
那样的小事他其实是不记得的,倒是许静婉后来一直提,他便也记住了,次数多了也就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第一百零九节:他爱的人是谁
许静婉突然从板凳上站起,她的身子在发颤,紧紧的捏着桌上的真丝桌布,〃“不,你骗我,就算没有顾染白你也会扶我的,你只是比她慢了一步,对,是这样的,只是慢了一步而已。睍莼璩晓”
颓然的又坐了下去,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慕言为什么会伸手拉她,他只是…………不想顾染白脏了手,可是,她怎么能承认自己爱着的人曾经连伸手拉她都这么吝啬给予。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欺骗自己,他只是慢了一步而已。
林慕言眸色黑沉,落在许静婉身上片刻便迅速移开,眉头微锁,从钱夹里掏出几张一百的放在桌上,“好好跟着万冷泊,他现在是你唯一的护身符。”
“你……”许静婉用力的抓住林慕言的衣袖,脸上有不顾一切的执着,唇瓣抿得泛白,“你什么意思?”
林慕言低头看着紧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微一用力便挣脱了她的钳制。
许静婉的手僵硬在半空,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就这样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冷漠的林慕言,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她,哪怕再生气。
不,他从来就不曾生过她的气,一点点都不曾!
“慕言,你以前说过无论我做什么包括要你的命,你都不会生我的气,你说过你会娶我,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许静婉歇斯底里的大吼,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她伸长的手臂上。
“这个条件不表示你可以伤害小染,许静婉,你欠顾家的,我会让你一分分还回去,今天对你的提醒,就当是我还了你的双腿。”
“不,林慕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爱你,我没错,顾染白所受的伤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亲手打掉了她的孩子,是你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是你让她下跪,是你……”1d7Qu。
她紧紧抱着林慕言的双腿,如果这次放手,就真的失去他了。
不,她爱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没日没夜忍受着良心的折磨,怎么可以失去他。
“我不知道你竟然了解的这么透彻。”
林慕言弯腰,用力将她抱的双手扯开,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人拦住,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人,一记拳头带着凌厉的风直接砸向他的鼻梁!
静身凳又算。林慕言蹙额,在许静婉的尖叫声中迅速避开,动作中还透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眼前的一幕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那人一招没得手,虽然恼怒,但也没有再步步紧逼!
“万冷泊,几年不见倒是越来越幼稚了。”
林慕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挑眉,眉眼间都透出浓浓的讥诮。
“我也没想到堂堂林氏集团总裁是始乱终弃的孬种”,万冷泊冷着脸站在他面前,看向许静婉的目光里有些浓浓的疼惜,连他脸上狰狞的刀疤都柔和了几分,“这个女人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你居然忍心不要她。”
林慕言居然笑了,是厌恶还是讥诮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如果不是这双腿,他和顾染白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早知道,他宁愿当时被撞死,也不愿意欠许静婉的恩!
许静婉从万冷泊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对上林慕言的表情,她只觉得无数的绝望扑面而来。
他是真的恨她了!
林慕言走了,万冷泊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又再次捏紧,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同情,而这个女人此刻却正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神。
眸子里的落寞和伤心是他不曾见到过的,那张总是倔强不服输的眼睛里都是灰败颓然,直到林慕言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厅的大门后,才颓然的垂下双肩。
“那种人,不值得。”
万冷泊这辈子没安慰过人,尤其是女人,此刻他的手僵硬的放在许静婉的肩上,心中恼怒,手上也跟着用力。许静婉痛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溢出层层的汗珠,却硬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等万冷泊回过神来的时候,许静婉半边的肩膀已经痛得麻木了。
急忙缩回手,看着她此刻倔强的样子,再想到她刚刚在林慕言面前的脆弱卑微,心里那股无名火便一窜老高,却又不能对着许静婉发泄,只好狠狠的一拳砸在桌面上。
巨大的声音吓得许静婉猛烈的缩了缩身子,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他,半晌才幽幽的说:“你流血了。”
鲜红的血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手背上的伤深可见骨,他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许静婉,我再告诉你一次,那种男人不值得。”
她的失神让他懊恼,却无可奈何,只能气急败坏的冲着她吼。
许静婉愣愣的看着他良久,点头,“值得,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你觉得不值得是因为你没看到过他对另一个女人用了多少心。”
你没看到过他身上的伤,没看到过他将自己日以继夜的关在书房里喝得酩酊大醉,没看到过他背地里为她做过的牺牲和努力!
为了那个已经被掏空的顾氏,他竟然妄想用林氏的钱去补那个比宇宙还大的空洞,就为了怕有一天顾染白会怪他。
万冷泊紧蹙了眉头,一个念头在她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便差点冲口而出,被他险险的压抑在了喉咙处。
许静婉,那你可曾看到过我对你用了多少心。
这句话他没说,因为没资格,他的世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软肋,那会让所有人都万劫不复。他可以不要命,许静婉呢?手底下的兄弟呢?
“你是真的很爱林慕言?”
他的声音有点涩,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不让她看透眼里暴露的情绪。如果这是她唯一的心愿,他愿意不计一切的为她做到。
“是,很爱,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爱到可以丧心病狂,只为了他能看我一眼,仅此就好。”
“我帮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这是万冷泊这辈子最他妈憋屈的事情,以前只要是看上的女人都直接尚了床再说,若是兴趣浓厚点的,也会宠一段时间,可还没有一个是让他这般纠结,想要又不敢要的。
那些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女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但他最多是心生几分不忍和歉疚,却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心痛,甚至不敢想如果她出事了怎么办。
许静婉笑了,“万冷泊,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也不是个好男人。”
“我为了林慕言曾做了很多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包括将对我最好的人弄得家破人亡。”
“我曾将青帮一个分点的十多个人全部砍去手脚做成海豹人。”
那些残忍的事,他曾眼不眨的便能一刀搞定,可现在,他竟有隐约的害怕。害怕眼前这个女人会因为这些看不起他,害怕他,疏离他。
就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许静婉只是平静的点了头,推着轮椅往咖啡厅的大门走去。17904762
万冷泊一口气憋在胸口,又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凳,终究,是他高估了自己在许静婉心目中的地位!
“顾染白”,走在前面的许静婉突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出一个名字,“林慕言爱的人是顾染白。”
心里的恼怒终于憋到了极限,万冷泊大步走过去将许静婉从轮椅上抱起,她很轻,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轻,抱在怀里都有种不安定的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一般!
“既然有要求,就要付出一定的回报,我什么都不缺,独独想要你的身体。”
他更想说,他想要她的心,可他绝不会做自取其辱的事。这个女人不爱他,那么,他就要收回遗落在她身上的所有感情!
帮她得到林慕言,就当时为自己要了她清白的身子买单。
“小白”,竺锦年头枕着手背,看着顾染白白希的五指在键盘上快速的跳跃,扫过屏幕上的企划书,就在顾染白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正准备结尾的时候,他突然凉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份企划案我一定退下来,简直惨不忍睹。”
顾染白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回过头狠狠瞪他,“竺锦年,你故意的吧,你在这里看我打了一下午,早怎么不说。”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秘书办公室也是人来人往,而竺锦年对顾染白的亲近完全不懂得避嫌,反而是怎么张扬怎么来。
这不,吃过中午饭便直接将办公地点搬到了她的办公桌,还不准她换位置!
“前面我没看”,竺锦年无辜的耸肩,对她高涨的怒气视若无睹,“小白,我怎么说也是竺氏的总裁,你是不是要给我留点面子,别这么大庭广众的对我大呼小叫。”
顾染白泄气的垂下肩,“那我能不能拜托你,别损坏我的名誉,和你扯上绯闻,也不知道我以后还嫁不嫁的出去。”
竺锦年沉默的看着她,好半晌没说话。
顾染白有些慌乱的蹙眉,自从知道他的病情,她就越发的小心翼翼,动作也好,语气也罢,都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讨好。而竺锦年似乎也看出来了,总是对着她沉默,那双眼睛里有着悲沉的痛色。
第二百节:受伤了
竺锦年静静的看了她良久,自嘲的一笑,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睍莼璩晓还没来得及点上,顾染白已经先一步抢了过去,“竺锦年,我要得了癌症非让你全权负责不可。”
周围安静的只有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对顾染白和竺锦年似有似无的暧昧,公司的人早就了然于心,也没人再大惊小怪!
“同情?”
竺锦年的手中还捏着烟蒂,下面的部分早就被顾染白揉碎丢进了垃圾桶,而他的表情越发的漫不经心起来,带着浓浓的自嘲。
“竺……”
被他这样一问,顾染白反而有点唯唯诺诺,这不是她的性子,可是她控制不住,她无法承受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她很想用以前的方式和他相处,和他斗嘴,惹他生气了也无所谓,可是不行。
‘砰——’
笔记本电脑被竺锦年狠狠的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顾染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