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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腹黑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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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白的脚步停了停,往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疾步走了,和林慕言之间,这样的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他们曾经谁也没想过,会有一天相顾无言,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相互憎恶。

“顾染白”,一只手有力的拉住她,力道有些重,顾染白甚至能感觉到那块骨头都被扭的挪了位,“你不能和竺锦年在一起。”

顾染白回过头看她,疏离的看着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林慕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似乎一松手就真的再也握不住了一般。他俊逸出尘的脸绷得很紧,努力压制着左胸翻涌的疼痛。

“林总,你还是管好你的许静婉吧。”她的视线看向他的身后,恶意的挑眉,许静婉在酒店门口灯火阑珊处默然的哭泣,“林慕言,矫情的诗人把女人的眼泪比作珍珠,你宝贝的白莲花落下的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黑珍珠。”

林慕言的身子一僵,顾染白用力的想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可惜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反而被林慕言握得更紧。

“小染。”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很艰难,“静婉那双腿……是因为我残废的。”

他的眼睛微闭,如果可以,当年的事情他永远不想去回忆!

两年前的四月十八,他正在林氏做接下来半个月的安排,和顾染白的蜜月旅行已经定下地点了,去她一直梦寐以求却没时间去的普吉岛。

在安排工作的时候,他的唇边都是有着笑意的,原本是让顾染白一起来的,但是她非说不想以他妻子的身份进他的公司,说要留到以后进行突击检查!

他们的婚讯并没有向媒体公布,只是告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顾染白喜欢低调,她说不喜欢婚礼被人炒得沸沸扬扬。

林慕言接到许静婉的电话时正准备绕到环湖路带顾染白最喜欢吃的混沌。

“林先生,小染刚刚接了个电话,说要跟谁一起离开,现在已经去机场了,我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

许静婉一向温柔如水的声音急切的响起,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

‘吱……’

林慕言猛的踩下刹车,整个身体往前方扑去,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盘上。胸口大片的地方传来尖锐的疼痛,喉咙里有股腥甜猛的窜了上来。

等他赶到机场的时候许静婉也赶了过来。

“那里,小染在那里。”

许静婉激动的指着对面快速跑进机场大厅大顾染白大喊,“林先生,小染在那。”

“顾染白。”

那一刻,他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只想着要将已经进了机场大厅的顾染白抓回来。

他要问清楚,为什么离开,为什么选在他们结婚头一天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

“慕言。”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还有轮胎磨着地面的刺耳声,他还来不及回头,一股大力便将他推了出去,旁边一辆车慌忙打了方向盘,所以他只是轻微擦伤。

第八十一节:女人也能对许静婉生出同情

‘砰’的一声响。睍莼璩晓

许静婉的身体被高高的扬起,又重重的落在了车子的引擎盖上,那是一辆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无论是速度还是提速时间都是一流,司机是个年轻男人,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的纨绔子弟,居然罔顾交通法规在机场开快车!

“许小姐。”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了眼身后人来人往的大厅,终于将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许静婉抱起放在了那辆肇事法拉利的副驾驶车位上。将吓傻的司机扯出来扔给已经赶上来的保安,顺手丢给他们的还有一张烫金的名片,“看好他,如果跑了,你们就等着替他坐牢。”

原本还顾忌着这人开的豪车,如果真的逼急了会报复他们,一看名片上林慕言的名字,顿时将那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跑的青年男子狠狠拽住。

“是,林总。”

医院一直充斥着阴冷的气息,就算是再灿烂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的寒意,林慕言穿着那件染血的衬衣,神色冷沉的守在急诊室门口。

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没有一点消息!17745706

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顾染白的电话,都是关机。

医生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在走廊上抽烟,阳光金灿灿的洒了一地,他却觉得心里结出了冰,连捏着烟蒂的手都冻得僵硬。

“林总,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病人的双腿粉碎性骨折,就算醒来,再站起来的机会都不大。”

医生尽量注意措词,生怕惹得他不高兴。有显而易见的冷意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那一刻,他对顾染白的爱全部转换成了恨,那种深切的恨意让他几乎连站立都不稳!

他想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她在结婚前一天匆匆离开,甚至还瞒着他,是不是真的如同许静婉说的,她其实是跟另一个男人走了。

的扬法拉响。回忆让他的眸色染上了点点的红,虽然不堪重负,手还是紧紧的握着顾染白的手臂,哪怕弄疼了她,也丝毫不敢松。

因为一旦放开,就意味着失去,因为太了解才会那么痛苦绝望。

“小染,放下你心中的恨,就当是替我还了静婉的那双腿。”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让女人替他承受过责的人,可是,除了这个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和她心里的恨对等的条件。或许,他还想试探一下顾染白是否还像当初那般将他当成唯一。

顾染白的心在剧烈的疼,笑却是艳丽无双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林慕言紧握的手拂开,看似没有用多大力气,却是用尽了全力。

“不,我对许静婉的恨倾尽黄河之水也无法洗尽,林慕言,我不从不轻易恨人,但若是恨了那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说这话时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似乎敲在了林慕言的心里,他眸子微眯,被她拂下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半晌,竟然是笑了,第一次看到林慕言这么璀璨夺目的笑,顾染白心里一慌,转身快步离开!

顾染白是从梦中惊醒的,猛然间睁开眼睛从柔软的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从臻品宝膳离开后,她就直接回了家,确切的说应该是竺锦年的家,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连洗澡的时候都带着困意。被噩梦一吓,还残余的睡意便如风一般散去了,她披了件外套下床走到窗外,顺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鼻息间还能闻到梦里浓浓的血腥味,推开窗户,冷风顿时灌进来刮了她满头满脸,也吹散了房间里好不容易凝聚的温暖。和林慕言不同,顾染白喜欢的是温暖,就算是夏天空调温度也不会低于23度。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顾染白拉开门,毫不意外的看到穿着一身居家服饰的竺锦年。宽松的浅灰色针织衫、深湛蓝的休闲长裤、帆布鞋,和白日里的张扬艳丽全然不同!

他手里拿了瓶全是法文的红酒,顾染白对酒完全属于入门级别,自然也一眼看不出什么好。

“竺锦年,半夜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

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睡衣,虽然是保守的款式,但是和竺锦年这种禽兽一起,难保不会突然发情。对于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性子,她是不敢再挑战了,而且,她对竺锦年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你这不是刚醒吗?既然睡不着,我们喝点酒如何?”

竺锦年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护栏上,眸色如水墨山水画一般氤氲,这样的他无疑更美得像只妖精。1cst4。

顾染白直觉的去看天花板,真怀疑竺锦年是不是在她房间里装了监视器,要不怎么会那么清楚她的行踪,连她刚睡醒都知道。

“顾染白,管理学第一课就是心理学,你看你,身上穿着贴身的睡衣,外套显然是醒来的时候加的,房间里的温暖还没散去,说明刚开窗不久,你脸上的睡意还没褪去也不浓,说明刚醒,你脚上。。。。。。”

“竺锦年,你不去当警察,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顾染白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转身进了房间,有个人一起呆着,也好,至少不用胡思乱想。

竺锦年从房间的酒柜中取了两只杯子,清脆的碰击声悦耳动听,顾染白回头,他正在倒酒。暗红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那是一种瑰丽的色彩,房间里,有淳淳的酒香在浮动。

“竺锦年,我酒品差,你自己喝就好。”

“我又没失恋,没兴致借酒浇愁,酒,还是两个人喝才好。”

竺锦年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液,颇为沉醉的深吸了口气,动作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顾染白,你真是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也难怪林慕言会选择那个残废的女人,虽然双腿不能动,不过看起来可比你知情趣多了。”

“竺锦年,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想这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顾染白厌恶的皱眉,“不过,如果你觉得许静婉好的话,也可以试试,不是要和林慕言争个高下吗?她是林慕言护在心里的宝,可比我这废棋有用多了。”

她的言语中有种自嘲的低讽,抬起手放在眼前,穿过指缝看外面黑沉沉的天色。

“那么柔弱的女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呢。”

言语中有几分叹息的意味。

那是第一次见许静婉吧,天空中还飘着细碎的雪花,刚一落在人身上就化了的那种。她刚刚从舞蹈教师出来便看到一个穿的单薄的女生在卖力的擦护栏,双手被冻得通红,有几处高高的肿起!

这里是艺术培训中心,卫生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那个女生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而已。

“这里有专门的人打扫的。”

冰冷的风从衣领灌入,冷得顾染白直打哆嗦,她还穿着羽绒服,而那个擦护栏的女生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套头毛衣,领子围着一条起球的毛线围巾。

女生听见有人说话,抬起头来时也露出了柔柔的笑容,因为冷,有些僵硬。

“我就是打扫清洁的。”

就那一瞬间,顾染白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一直被林慕言和父母护得极好,所以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人过的这么清寒。

也是那一次,她对这个擦护栏的女生格外用了心,熟识后,她才知道,她叫许静婉,很柔美的名字,但是她却已经坚强到要挑起全家生活的重担。

父亲重病、母亲要守在床边照顾,所以一家的生活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大学费用是学校的奖学金,空余时间,她一个人兼了三份工。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女生,最后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竺锦年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惊得顾染白急忙退后了几步,但却还是被他拥在了怀里。

“可惜,我还是对你有兴趣一些,林慕言能给你的,我一样不少的给你,顾染白,要不试试做我的女人。”

醇香的酒随着他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顾染白蹙眉,对竺锦年她只有一个评价,‘会行走的生值器’,脑子里一天到晚离不开那些事儿。

“竺锦年。。。。。。”

她一脸冷静的看着他,眸子里的清冷瞬间浇熄了他心里的一点点想弄假成真的想法,讪讪的瘪嘴,松开了顾染白,“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顾染白,你不会是男人吧。”

要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魅力怎么在她这里就完全打折了呢。

林慕言从那天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关于他和许静婉的婚事报纸上一直炒得沸沸扬扬,许静婉曾经凄惨的身世被媒体挖掘出来,加上她推开原本被车撞的林慕言,导致自己双腿粉碎性骨折,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事更让她一下子成了众人口中有情有义的女人。

男人心目中的圣女,女人心目中的偶像。

大街小巷的饰品店又开始卖王子和灰姑娘的玩偶,被人哄抢而光,成了年轻女子华丽的梦想,期待平凡的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种机遇,遇到一个像林慕言这样的男人。

第八十二节:白玫瑰变成黑玫瑰了该怎么办

想起曾经他们那个低调的婚礼,顾染白挑眉,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真是有差距啊。睍莼璩晓”

“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这么盛大的婚礼。”

耳后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吓到顾染白手一抖,一回头便看见竺锦年双手环胸斜倚着办公桌看她。还有一件事值得特别说明的就是,最近竺锦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犯糊涂,完全不分场合的和顾染白套近乎,所以,公司里关于她和竺锦年的流言蜚语早就传遍了每个角落。

连扫地的大婶都知道,她和竺锦年有一腿!

顾染白无奈的翻白眼,吸了一口气,“总裁,能不能请你避避嫌,跟你沾上关系的女人都没一个好下场的,我还指望着嫁人。”

竺锦年耸肩,视线在周围环顾了一圈,刚刚还竖着耳朵偷听的人立刻识趣的起身走了,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不如我娶你好了,我对你挺好奇的,凑合着过几年算了。”

对他这种说话方式,顾染白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属于典型的男人性格,得不到的才是好的,言辞间总要带上几分暧昧。1cshv。

“我对离婚没兴趣。”

“我们不离婚,丧偶”,竺锦年用手撑着下巴很认证的思考着,眉头甚至还微微蹙起,“我死之前,再给你找个好的归宿,可能没我帅、没我有钱,但是一定会对你好。”

顾染白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根本不可能的事他会那么认真思考,只能说是太闲。

“顾染白,想不想抢回林慕言。”

他跳跃的思想让她有时候会跟不上,比如现在,她顿时就沉默了。

似乎知道她的反应,竺锦年也不恼,反而是突然俯身看着她,“你陪我一夜,我帮你抢回林慕言。”

“不想。”

顾染白低头,有些不敢看竺锦年的表情,明明只是玩笑话,他却用着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她。那丝丝缕缕的痛让她无法承受,她不了解竺锦年,可是她知道在这副玩世不恭下藏着一段毁灭的故事。

那个司机曾告诉她,别在竺锦年面前提他的母亲,一个字都不要!

走出竺氏大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还没等到她嘴角的笑意扬起,卓之然已经红着眼睛冲了过来,一把将顾染白抱住,哭得声嘶力竭。

“染白,软修其那个王八蛋在外面有女人了,我该怎么办。”

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顾染白有些头疼的拍着卓之然颤抖的背脊,好不容易才将她连哄带骗的弄回了竺锦年的别墅。

“你先坐一下,我去倒杯水你慢慢说。”

对卓之然每次遇事都夸大其词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事情应该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要不然她就不来找她了,而是直接跳河了。

顾染白去厨房倒水,客厅里突然传来卓之然的尖叫声,吓得顾染白急忙端起杯子就往外冲!只见卓之然颤抖着手指着刚打开门的竺锦年,哆哆嗦嗦了半天后,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字,“男人。”

她回头看着从厨房里出来的顾染白,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染白,你家有男人。”

顾染白在接触到竺锦年投递过来的目光时,拍着额头有些无可奈何的解释,“你应该说,这是男人他家。”

竺锦年换下脚上的鞋子,无视卓之然见鬼的表情,径直走到顾染白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打哪儿带回来的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卓之然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任性小女人,完全不懂得在什么时候要顾及别人的面子,这也是让软修其宠出来的。

比如现在,竺锦年的脸色立刻便沉了,十足的压迫感从他身上蔓延开来。卓之然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却已经倔强的与他对视,不肯有分毫服输。

“竺锦年,这是我给之然倒的水。”

顾染白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也打破了客厅里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她不知道竺锦年真的发起火来是什么样的,当然,她也没有要挑战的意思。

起礼差眉如。“染白,你真的跟他同居了?”卓之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慵懒的叠着双腿看电视的竺锦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顾染白,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腿上的手包。

竺锦年也因为她的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卓之然的动作微微挑了挑眉。

顾染白低头,对卓之然,她是真的当成朋友,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些毁灭性的事情后,她更加羡慕卓之然没有丝毫做作的天真善良。

“之然,你向来不会说谎,你是真的跟修其吵架了吗?”她的目光落在她双手紧握的东西上,叹了口气,伸手去拿她的手包。

卓之然缩了一下,终于还是松了手,由着顾染白将手包拿了过去。17744989

在顾染白面前,她永远是藏不住心事的那一个!

从手包里拿出来的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粉红色女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林慕言的名字,通话时间是三分二十秒,应该是她刚坐下来时她就拨通了。

“喂。”顾染白接起电话,清冷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嗯。”

林慕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刚接到卓之然的电话时他也有些惊讶,之后听到顾染白的声音他才明白卓之然的意思。强烈的好奇心和不甘让他原本要挂断的动作僵住,端了杯现煮的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凝听,他也想知道,顾染白是不是真的和竺锦年在一起了。

“恭喜你。”顾染白笑的艳丽,修剪精致的指甲在真皮的沙发上划过一道道的痕迹,竺锦年只是纵容的看着,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顾染白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尤其是她笑得艳丽的时候。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戳进林慕言的心里,痛得他微微眯眼,手上用力,‘啪’的一声,精致的骨瓷杯就在他手里碎成了无数瓣。尖利的碎片扎进他的掌心,疯狂涌出的鲜血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一滴滴红得妖娆。

他不言,却没不挂电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发泄心中堆积的怨气!

“呵——”顾染白低着头笑,“可是我记得林氏旗下没有生产漂白粉的工厂,如果有一天白玫瑰成了黑玫瑰,那可怎么办啊?”

‘扑哧’,竺锦年笑得风华绝代,那双微挑的丹凤眼里闪动着莹莹的水光,“顾染白,你可真恶毒,这年头,黑玫瑰比白玫瑰抢手。”

血顺着林慕言的手滴落,已经将他地上的地毯染出了一块小圆,他却恍然未觉一般看着外面的夜色,脸上有着平和温缓的笑意。

“消气了吗?”等了许久不见顾染白再看口,林慕言才接过话题,“小染,你曾经是个善良的女子,无论静婉做过什么,她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你也知道,现在的静婉根本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是吗?”顾染白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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