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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未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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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细细的一抿,那馥郁的酒味唇齿留香。

“桑老师,子墨平时麻烦你了。”陈池嘴角扬起。

桑榆放下玻璃杯,“我是他的老师,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其实,子墨这孩子挺细心的,就是不太合群。”

陈池看着她,虽然一副黑框眼镜遮了小半个脸,可掩盖不了她的美丽。桑榆本着老师的职责,细细的说着秦子墨同学的境况。

陈池很配合,时不时地说上几个秦子墨的糗事,他清楚知道现在该和桑榆谈什么,她外表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坚强,又敏感。桑榆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秦子墨在学校已经算很乖了。

桑榆因为好几年没有再过吃牛排了,手上的动作有些迟钝。陈池坐在对面,利落的切着牛排,一小块,整整齐齐的,这个男人的优雅好像是浑然天成一般。

陈池把切好的牛排递到桑榆手边,桑榆错愕的拿着刀叉,只见陈池绅士的说道,“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

如果此刻陈池一帮子狐朋狗友看到此情此景,一定激动地要掀桌子了。

桑榆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味道比她第一次吃的好多了,可是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人总是很奇怪,即使今后遇见更美更好的东西,却独独忘不了最初的那样。

陈池吃的不多,一边喝着红酒,不着痕迹地看着桑榆,淡然,有时候却又像孩子一般,仿佛一个谜一般。他的眼睛慢慢地下滑到她的手腕上,眼睛微微一眯,停顿了几秒。其实那天在酒店他就注意到她手中的这块表了。那是几年前卡地亚出的一款限量版的表,简单大方。

“你的表很漂亮。”他晃悠悠地转着手中的杯子。

铁叉滑过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抬起头,“防的。”顿了顿,声音似乎有些发涩,“很多人都以为是真的。”是呀,如是真的,表面上几丝划痕着实让人心疼了。

“是吗,我看倒像真的。”陈池玩味的说道,明显的看到桑榆面色一僵。“不过,现在已假乱真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假亦真时真亦假。”

桑榆垂下眼眸,扯了一抹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陈池眸光一闪,跳过这个话题,桑榆话虽不多,两人倒也相谈甚欢。

午后的阳光,炽烈地照着万物,两人肩并肩的下台阶。一出门,热气腾腾,桑榆抬起头看着天空,一晃眼,脚一滑,扑哧一下向下栽去,十几层地石阶。这下去,估计她的骨头真的散了。出门没有看黄历,不知道那天不宜出行。

然而没有疼痛,只是一番天旋地转,慌乱间她的黑框倏地从鼻尖滑落,顺势滑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最终清脆的落在石阶上。

“小心——”紧张的带着温柔,一双温热的手掌拦着她的腰,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她感到那片的皮肤一片灼热。

桑榆的腰部和他的身体紧紧想贴,头微微的后仰着。陈池目不转移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笑。那沉如墨色的眼眸,神采夺人。

抛去了眼镜,一张脸顿时展现出她的美,一双大眼睛透露着几分拒绝,两人眼神交错,虽是无言,陈池眼中的灼热让桑榆一阵抵触,心里很不自在,手推着她,果然有了怒意,“你放开!”

说着,就是一个大力的一推,两人本就站在台阶上,这么一推,陈池没动,她自己右脚倒是向后一退,桑榆顿时一阵惊呼。

陈池大手一伸,一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这一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她的鼻尖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时间刹那间静止了。

桑榆又羞又恼,右脚狠狠地踩了陈池一脚,陈池倒也没叫,轻轻地松开怀抱,待她站稳嘴,角带着笑意,声音低沉暗哑:“这次可要好好走了。”

桑榆转过身,看到眼镜,迈起步子,急急地跑过去,刚弯下腰,手上还没有伸过去,就听到咔嚓的几声,黑框眼镜就那样被突然而至的金色高跟鞋踩裂。

来人背着光,桑榆抬起头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凭着那熟悉的气息她还是认出了来人。她缓缓地站起来,迎着炽烈的阳光,一阵眩晕,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切如常。

因为刚刚的挣扎,发圈也松动了,一头黑发散开,任由风吹着,扬起屡屡黑丝,衬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楚楚动人。桑榆站在来人的上面的一个台阶上,轻轻地瞟了来人一眼,仿佛空气一般,向一边走去。

擦身而过,一个声音颤声响起,“桑榆,你回来了!”

桑榆脚步一顿,抬起右手,撩了撩落入脖子间的长发,声音云淡风轻,“是呀,我回来了。”桑榆清楚,乔丝瑜不想见她。

她迈开右脚,忽然回过头,看着乔丝瑜的背影,笑了笑,“丝瑜,好久不见了。”乔丝瑜的身子蓦然的一僵,纤细的五指紧攥着,到底是当红女主播,即使心里早已是憋的慌,面上却是处惊不乱,她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欢迎归来。”她倾身靠近桑榆,桑榆的鼻尖微微的皱了一下,依旧是那个香水味,乔丝瑜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在用,不得不佩服她的坚持。

桑榆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看到过,说是,女人选香水就像选男人一般,选对了终其一生也要执着于那一个。乔丝瑜的执着,桑榆可是深有体会。

“有时间回去看看吧。”乔丝瑜看着地上的碎片,那双精美的高跟鞋,轻轻地踏上一个台阶,敲响一个清脆的声响,“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还为你留着呢。”这语气明显的带着几分酸楚。

陈池静静地来到桑榆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也明白了两人是旧识,两人不冷不热的样子,看来关系一般。乔丝瑜看到一旁的陈池,双眼弯弯的,眼底的光一闪而过,她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

陈池淡淡地看了一眼乔丝瑜,点了点头,随后跟上桑榆。乔丝瑜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带笑。

桑榆随意地抓抓头发,四年来,她已然习惯眼镜的装饰,没了眼镜,眼前倒是明亮的许多。

陈池右手食指弯曲,摸摸鼻子,眉眼微扬,“其实,不带眼镜的你更好看。”声音一转,“不近视为什么要带着眼镜呢?”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桑榆也不回避,侧头和他的眼镜对个正着,细长的眼睛蕴涵着桑榆看不懂的情愫,她红唇微启,幽幽地吐出两个字,“防狼。”

吴侬细语,轻轻柔柔,就像飞燕撩拨了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陈池扑哧一笑,心里痒痒的,有意思。他,当然明白这话中的弦外之音。

第五章

桑榆的眼前一直浮现着刚刚那双金色的皮鞋,回来之前,她不是没有设想过再见到他们的情景,会心痛,会窒息,可是,这里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她的快乐的都留在这里。她怎么忍心掩埋掉这一切?

她也尝试了,可是4年,独身在外,实在太孤寂了。她有一千万个理由回来,独独那一条她不想承认,这里有他。

桑榆撇过眼,看着一边的景物,倏地扭过头,“你带我去哪?”这条路不是回学校的路。

陈池转过头,看着她,这丫头双眼睁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说话间一颤一颤的,甚是好看。他笑了一声,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的样子。

“桑榆,你怕什么?”不再是桑老师的叫着。

怕?

桑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子僵直。陈池眼睛闪着狡黠,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陈先生,您误会了。”

“误会?”陈池挑着眉,声音上扬,“我到希望是误会。”

桑榆一咬牙,“陈先生,我还有事。请在下个路口让我下车吧。”

陈池这人从小也是霸王一个,哪会轻易就放了桑榆。他置若罔闻一般,继续开着车。

几年前的桑榆,哪有她受委屈的地方。此时此景,管他是什么人,定不会让他舒坦,而如今,她这么憋屈地忍受,只因时过境迁。

车子停在市中心大洋百货,下了车,陈池走到桑榆身边,桑榆低着头,站在原地,耳边地发丝扬起漂亮的弧度,他竟然有种冲动想去抚弄那黑丝,隐忍住那份冲动,“走吧——带你去配眼镜。”

桑榆惊讶地抬起头,胃里杂乱的翻滚着,咬了咬牙,“陈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理会陈池的反应,轻盈地一转身,向前方的地下通道走去。

陈池一双黑眸顿时暗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桑榆的清瘦的背影。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他陈池也会被女人拒绝了。

桑榆走在人来人往的地下过道里,那窄小的空间,竟然有一个小乐队,两名男子,一名男子弹吉他,另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唱着歌,是那首《一生有你》。

以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听着听着,桑榆莫名地心底就是一触,指尖微微地一颤。曾几何时,也有一个男生对她唱着这首歌,承诺着,阿愚,我们一生相伴。

坚定,执着。

一辈子,那么长,不可阻挡的外界因素太多了,人生道路上那多道转弯的路口,一个不小心,就迷失了方向。

可笑的是,如今的他身边红颜早已易人。再回首,一切都惘然。

一首结束,人群渐渐散开。桑榆痴痴地站在原地。

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她能。

多少人曾在生命中来了又还,可是,人来人往,她,只要一人。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知道双腿酸麻,默默地走上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100元,放在那个盒子里。

浑浑噩噩的走在过道里,人潮攒动,恍惚中一个男人轻轻地撞了她一下,她恍若未决,继续向前走。

出来时,阳光迎面而来,你看,黑暗之后总会有光明的。桑榆站在一旁的大树下,阳光照在路边的大树下,地上留下稀疏点点斑驳的影子。

她拨了个电话给苏浅浅,“浅浅——”

“恩——”这语气明显的低迷。“你在哪?”

“中山南路——”桑榆抬头看看四周,“我在肯德基等你。”看来相亲不顺利了。

20多分钟后,苏浅浅赶来,气急败坏地坐下来,两眼冒火。

苏浅浅平复下气息,冷笑, “我再也不要去相亲了,之前隔壁阿姨说的是天花乱坠,年轻有为的银行经理,见了面,果真年轻,呵,都快地中海了。”

桑榆抿了一下唇,浅笑,“放心吧,适合你的那人会来的。”

“我可不要再遭这个罪了,这个不成,后面还有几个要见。哎——”苏浅浅一脸的惆怅。“你今天出来约会了?”

桑榆脸色一顿,“哪有,一个学生的家长。”微微别过脸,看着玻璃外,过道上,那些紫色的花儿在高温的烘烤下蔫蔫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走,去大洋,听说今天化妆品搞活动——”苏浅浅拖着桑榆就向外走。

所以说女人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最后清醒了刺激的还是自己。

苏浅浅拿了两瓶乳液,她塞给桑榆一瓶,“浅浅,你——”

“嘿嘿,我有卡,放心吧。”眼睛又瞅瞅柜台,“桑榆,你也该换换了,别一直用大宝,女人的青春总是一闪即逝。”

桑榆瑟瑟地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曾经她拥有的何止这些呢?过往烟云,风吹云散。人生,不过如此。

两人从大洋出来的时候,桑榆突然想到什么,“浅浅,你上次说那在的那家公司老总是不是姓陈?”

“是啊——”苏浅浅目光一转,“叫陈池,耳东陈,殃及城池的池。”

桑榆心里一紧,果真这样。

“你认识?”

“不认识。”

“改天发些我们老总的照片给你看看,他可是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比电视上的明星好看多了,不知道多少人在YY他,不过他那种人哪会有什么真情,我听说,他之前的女朋友就是眼下当红的孙菲然。”

桑榆嘴角轻扯,她怎么会不懂,有钱人有权人的乐子罢了,心里对陈池的印象真是一落千尺。

星期一,全校升旗仪式结束。桑榆回到办公室,准备好材料。门卫曹师傅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叫到,“桑老师,你的花。”

桑榆倏地抬起头,一脸的惊诧。接过花,办公室的老师一脸的笑意。“桑老师,男朋友挺浪漫的吗?”

桑榆干干的笑了笑,翻了翻,卡片什么的都没有,忙着要去上课,就随意的搭在桌脚。

下课后,桑榆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的看着那束花,鼻尖充斥着玫瑰的芳香,怔怔的出神,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向来她的预感非常的准。放在办公桌的手机吱吱的振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心里莫名的一紧。

“花可喜欢?”没有署名的号码,桑榆死死地握着手机,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

赵冉青跑到她身边,“这花真好看。”轻柔地碰碰花瓣,声音上扬,“桑榆,你男朋友送的?”

“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男朋友。”桑榆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找个花瓶放办公室当清新剂吧。”

赵冉青撇撇嘴,不信。

傍晚,在教职工食堂吃完饭,桑榆就回宿舍了。把房间里里外外拖了一遍,整个人都散架了,双颊泛着红晕,正忙着擦桌子时,几声“咚咚”的敲门声,“桑老师——桑老师——”

桑榆赶紧擦擦手中的水,打开门,“曹师傅,有什么事吗?”

“桑老师,你男朋友在校门口等你半天了,打你电话无人接听——”

桑榆一愣。

曹师傅乐呵呵地笑道,“我就过来看看。”

“曹师傅,麻烦你了。”桑榆面上带笑,温柔的说道,心里却对陈池咬牙切齿的厌恶。

陈池5点半就来到学校门口,瞧现在都快6点了。

原本晚上,别人约着他去消遣来着,他心里琢磨着,车子就开到桑榆的学校来了,调出她的电话,拨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池恼火地挂了电话,想着该是去吃饭了,过一会儿,再拨,依旧是服务台人工的声音。

曹师傅看着门口停着辆宾利,眼熟,看去一看,这不是那天和桑老师在一起的男子吗。陈池递了根烟给曹师傅,两人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陈池就掌握了桑榆的时间表了。最后,曹师傅热心地说帮他去叫桑榆,陈池嘴角挂着笑。

陈二少坐在车里,右手夹着烟,朝着学校看着,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直到那个小身影晃悠悠地走出来。

曹师傅对他比了个“V”的手势。

桑榆站在车旁,“你有什么事?”口气明显的不佳,闻着一股子烟味,厌恶的皱皱鼻子。

陈池扯了扯嘴角,但笑不语。

桑榆不耐烦地看着西方的落日,斜晖万里。在她遥远的记忆里,夕阳西下,桑树下,一男一女默默相望的情景,如诗如画,心里蓦然一暖。

陈池下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陈池的倔,圈里是出了名的。而桑榆也是宁的很,她要是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见他不说话,她掉脸就要走。

“站住——”陈池沉声说道。

桑榆脚步一顿,脸色一冷,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叫她站住。脾气一上来,她只管迈起脚步。

陈池眸光一暗,大步上前,倏地一把把她带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一阵酥麻。

桑榆手肘狠狠的一抵,撞在陈池的胸口,陈池一阵闷哼。

“放手——”桑榆扭动着。

陈池邪魅的一笑,“我可记得,这里是有监控的吧,你再动,我就吻你了。”那痞痞的语气,桑榆气的直抖。

“你——”她大口大口地喘着,两人身体相贴,她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身上,这么动来动去,陈池倏地一阵抽紧。

其实陈池也只是吓吓她,他们这个角度,监控压根拍不到。看到桑榆安静下来,他笑了,小丫头还是太嫩了。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陈池的语气恶狠狠的。

桑榆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池的嘴角慢慢的靠近她的右脸颊,气息一丝一丝地打在她的脸上,桑榆的眼角慢慢地红了,指甲深深地欠在掌心,她别过头,陈池又靠过来。

“我没有听见——”声音明显的带着几分哽咽。

陈池一手环着她的腰,此刻脸色却是一脸的得意,盈盈一握,有点瘦了,以后可得好好调养。慢慢地松开手。

温香软玉一离开怀抱,顿时一阵空虚。

桑榆站好身子,低垂着头,沉静了几分钟,她知道陈池一直在看她。忽然之间,抬起脸,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充满玩味,她的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是嘴角轻起,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酒窝若隐若现,陈池霎时愣在那里。

桑榆趁他没回神之际,抬起右脚,一个使力,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处,蓦地,小脸明艳,冷冷的说道:“陈池,这豆腐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这就是桑榆,纵使没有了庇佑,依旧保持了那颗坚强的心。

陈池小腿抽搐,咬着牙,“你——”话还没说完,另一个明朗的声音惊呼道,“阿愚,陈池,你们在干什么?”

猛然回身,声音的主人正倚在一旁的车边,神色冷冽地看着他们。

第六章

那一瞬,仿佛天崩地裂一般,隔了四年,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那一声“阿愚”,寄予了太多的东西了。

桑榆僵硬地侧着身子,陈池闻声回过头来,“向东——”

叶向东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袖口那枚精致的袖口,在落日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他面色深沉,一双眼睛深邃地看不清情绪,只是他的双手紧紧地团住,那股力量吓人般得沉寂。

“阿愚——”他又唤了一声。

桑榆的身子一瑟,微微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双眼蓄满了泪水,没有吱声,咬咬牙,抬起头,泪水慢慢的从眼里流进了心里。

风吹云动,枝头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派的悠闲。

三个人之间波涛暗涌,气压低沉,压的人呼吸难受,心底一阵酸涩向上涌,桑榆艰难地抬起脚,连看都没有看叶向东一眼,就要走。

“阿愚——”叶向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既然回来,为什么又不肯见我?”

桑榆身子一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转过身,她的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愣愣地看着,叶向东慢慢的松开手。

桑榆抽回手,果然,一片红迹,她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身子,眉目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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