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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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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照是他熟悉的摄影师拍的,样片出来,摄影师说如果把这组照片交给时尚周刊,哇,估计周刊会被抢疯。那只是笑话,这是他们的私藏品。

苏晓岑默然,只是拍了拍叶枫的头。她想,她可能真的不需要操什么心了,叶枫真的大了。

这年的冬天比较奇怪,南方极寒,北方温暖。四川偏南,零下十多度的天气,是几十年来没有过的。

虽说机场有准备大吧,夏奕阳还是从安岳过来迎接的,盈月两口子也来了,夏妈妈也在。夏妈妈没什么出过远门,也没坐过这么久的车,一路上晕沉沉的,吐了好几次。

叶枫看到她时吓了一大跳,她那张脸白得象张纸。

“没事,缓会儿就好了。”夏妈妈不会讲普通话,可是看她的表情就知她有多欢喜。她看着叶枫,一个劲地乐。和别人说话,都紧抓着叶枫的手。在苏晓岑和叶一州面前,她激动得嘴唇直抖,眼睛都红了。

山里的女子结婚早,她和苏晓岑差不多大。容颜虽然老去,但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貌美的女子。盈月很象妈妈。

安岳,山绿水碧,钟灵慧秀,号称“柠檬之乡”,“石刻艺术之乡”,出过不少名人。

一行人入住安岳的柠都宾馆。新年期间,本该休息的员工全部加班,不过个个都加得开心。大堂经理在宾馆外面挂上火红的条幅“祝贺夏奕阳先生与叶枫小姐新婚大喜”。

夏妈妈和盈月两口子留下招呼客人,叶枫抱了俊俊,随夏奕阳逛县城,去看他上中学的学校。

俊俊特黏叶枫,埋在叶枫怀中,“舅妈”叫得甜蜜蜜的。

小城的居民是质朴的,有人认出夏奕阳,只是温和地笑笑,并不上前围观。

站在学校的围墙外,叶枫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在雷雨夜遇到我,说不定你现在就是这里面的老师,娶一个安岳妹子,孩子比俊俊小不了几岁。”

“是呀,是呀,也就不用受那六年的煎熬,也不用被某人折磨了。”他很认真地点头。

“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

“夏奕阳……”

他大笑,带她去吃安岳小西街的“汪米卷”,这是安岳的特产,只有用当地的水才能做出独有的风味——鲜美嫩滑。

“我还挺想念盈月做的糍粑。”

“明天到家就能吃到,妈妈已经准备好了。”

握着筷子的手一怔,她低着头,有一会不说话。从没想到,她有一个家会在四川的山林里,那里的人讲的话她听不懂,习俗也是她陌生的。

“奕阳……”她抬起头,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明天,穿上你最美丽的衣服,为我化最漂亮的妆容,我来接你回家。”他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亲吻着。

番外2…婚礼(下)

一早,表弟的女朋友把新的嫁衣、鞋子和首饰送进了叶枫的房间。昨晚长辈们睡得很早,一帮小辈们说是要帮叶枫举行单身派对,在外面疯到半夜才回来。叶枫觉着自己就合了一会眼。

簇新的红缎子绣花棉靴,鞋面上是鸳鸯交颈;领口镶着松软的皮毛、大朵鲜艳花朵的绢丝质地的修身的棉袄、棉裙,缀满玫瑰的发环,龙凤呈祥的黄金镯子、钻石的耳钉。

叶枫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要出嫁了。

不是两情相悦的同居,不是让法律束缚的登记,是婚礼。

婚礼的神圣是在亲朋好友的面,两人立下永恒的誓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期待他们走得更远、更久。

她站起身,天气并不作美,天空是灰暗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新年的激情挡不住冬日的冰冷。

张晓风曾在《地毯的那一端》里写道:我喜欢选择这个季节,好和你厮守一个长长的严冬。我们屋角里不是放着一个小火炉吗?当寒流来时,我愿其中常闪耀着炭火的红光。我喜欢我们的日子从黯淡凛冽的季节开始,这样,明年的春花才对我们具有更美的意义。

她的嘴角慢慢绽开一朵芬芳的花。

她想起在山上的那个雨夜,她站在农宿的屋檐下,抓住边城的手,说:我要留在北京,我要嫁给你。

地终于嫁了,虽然不是边城,但是幸福是一样的。

夏奕阳的婚车是十点到的,他穿了一伴厚厚的长及到膝的灰色大衣,发型没有镜头前的稳重,被风刮得有点凌乱,簇新的西裤上,沾了一丝灰尘。公路不能直达夏家的小院,有一里多路必须步行。他说他是六点出发的。

他看到她时,俊眸倏地晶亮。不过十多个小时没见,但今日意义是不同的。

苏晓岑和叶一州在柠都宾馆摆了十六桌,说祝酒词时,叶一州眼眶红了。

吃完饭,下午,叶家和苏家的亲戚就坐包机回青台了。

苏晓岑想到把叶枫丢在这人迹稀疏的山林,觉得自己象个狠心的后妈,很没形像的抱着叶枫放声痛哭。

“妈,我和奕阳从海南回青台时,你去机场接我们好不好?”叶枫乖巧地替她拭泪。夏奕阳说山里面实在太冷了,两人只呆三天,然后去海南度蜜月。

“每天都要给妈妈打两通电话,至少。”苏晓岑抽泣着。

叶枫重重点头。

烟花、礼鞭在安岳县城的上空一遍遍回荡、绽放,叶一州牵着叶枫的手放进夏奕阳的掌心,礼花象雪片一样落下,四周响起掌声和笑声。

“爸爸、妈妈,我们会好好的。”夏奕阳郑重地承诺。

他拥抱叶一州和苏晓岑,与所有的亲戚寒喧,亲吻每一个孩子的脸腮。当他的视线最后落到叶枫身上时,那种热度瞬间温暖了四周。

叶枫还是觉得冷,不住地搓手、搓脸,脚冻得象块冰似的。

山路非常颠簸,她被弹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夏奕阳只得不顾伴郎们的取笑,将她抱在怀中。山里天气黑得早,走了不到几十里,本来就浅浅的日头就不见了,往上一看,黑压压的大山,车象山中的一块移动的岩石。

“你以前上学都是这样走的吗?”叶枫问道。

夏奕阳笑而不答。

“说呀!”叶枫推他。

“山里通汽车是最近几年的事,以前有时是骑自行车,有时搭人家摩托车,有时步行。”

她听得心一紧。

盈月和老公在村头都快站成两棵歪脖子村了,终于看到汽车雪亮的光束,盈月欢喜地忙跑过去,让老公着人准备放爆竹。

“嫂子,路上还好吗?”

叶枫哆嗦地扶正花环,点点头。她不好意思说她严重怀疑她浑身的骨头都被颠得散了架,以至于她走路时脚步有点怪怪的。

所谓村子并不是一家挨着一家,又没路灯,深一脚浅一脚,走好一会才看到一盏灯火。倒是空气清新得很,鼻息间都是山林独有的草木香气。

黑夜里突然升起一串火光,劈哩啪拉的响声,把叶枫吓了一跳。

“叶枫,咱们到了。”夏奕阳轻轻地说。

叶枫抬眼看去,心想全村差不多都出动了吧!夏家只有三间的平房连着一个院子,根本容不下多少人,不得不在院外搭了个大大的帐篷来容纳热情的宾客。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但是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显然把她等同于那珍贵的国宝。

她听到许多人都发出一个象感叹样的语气词,盈月告诉她,“嫂子,都夸你漂亮呢!我还对他们说了,我家嫂子出过国,会说洋文,主持节目、拍广告,有本事着呢!”

她扭头寻找夏奕阳,真正有本事的是那个人,诱惑得她不问东西南北,傻傻地随着他转。

夏妈妈自豪地领着叶枫去见亲戚们,她听不懂方言,夏妈妈让她叫人,她就模拟夏妈妈的发音叫一下,挺有原汁原味的。最后是来到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面前,夏妈妈看看地,笑眯眯说了一句什么,她也看看夏妈妈,跟着重复了下。

哗地一下,围观她的人全笑了,有的还笑出了眼泪。

她纳闷地看着众人。

“傻丫头!”夏奕阳走过来,宠溺地笑道,“妈妈是说这是我家媳妇。”

她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天气太冷了,她冻僵的面容,笑,是硬挤起来的。

人群纷纷象潮水般退开。

有一个憨憨的小伙子,一手拿了把菜刀,一手抓了只嘎嘎叫个不停的大红鸡公,突地一抬臂,刀落向鸡公,鲜红的鸡血围着她洒了一圈。

“嫂子别怕,这叫撵煞!”盈月看她慌乱地依向夏奕阳,手搭成喇叭叫道,“意思是你和哥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红红火火、安安全全。”

“嗯嗯,谢谢!”她瞪大了眼睛,不知下面将发生什么。

堂屋大门坎上挂上了一条红布,“这是跨红,以后咱们家因为你,会兴旺发达、和和美美。”夏奕阳柔声在她耳边说。

“必须的。”她迈开大步跨了过去,与夏奕阳在佛案前双双欠身。

爆竹声把山林都吵醒了。所有的仪式结束,酒席正式开始。因为没有大灶和液化气什么的,所有的菜都是火塘慢慢烧出来的,菜上得极慢,十多桌转一圈,最后一桌吃到的菜都冷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婚礼的喜庆。叶枫都没机会碰到筷子,就被夏奕阳带出去敬酒、发糖、递烟。

虽然她的位置是在堂屋的正中,但是她再次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冻成院中的一根冰雕了。

这种锦缎棉袄,只是薄薄的一层棉呀,她在里面穿了两件羊绒衫,还是挡不住从山里灌进来的寒风。

零下十二度的冬夜呀,她真的想让夏奕阳找件大衣让她加上,可是……她不能让客人们失望。

新娘,应该是最美的,在今夜。

在去厨房向做菜的师傅和相帮的亲友送糖时,她陡地发现厨房实在是个好去处。在火塘边烧火的婶婶热得只穿了一件棉毛内衣。她握着婶婶的手,凑到火塘口,幸福得都想哭了。

于是在外面敬酒时,只要夏奕阳和别人用家乡话寒喧时间长一点,头一转,叶枫就不见了。

烧火的婶婶骄傲地对烧菜师傅说:“新娘子和我最投缘,爱和我拉家常。”

“叶枫,当心火苗碰到衣服。”夏奕阳从火塘口拉起叶枫,忍着笑,人家新娘脸上有红有白,她的脸上却抹了层黑灰。

“不会,我很小心的。奕阳,我好冷。”朝外面探了个头,她忍不住说出了口。

“冷吗?不会吧!”夏奕阳已经把大衣给脱了,鼻尖上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难道她是个怪胎?她看看四周,就连坐在帐篷里的客人,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确实没一个人象她这样冷得缩手缩脚的。

“干杯!”她听到酒杯碰击的激荡声,巡睃着喧哗的酒桌。

她明白了。

再敬酒时,照例是夏奕阳喝酒,她递烟。这次,发完一圈烟,她端起了酒杯。“各位不要计较了,她一碰就会醉,我代她喝。”夏奕阳象起哄的客人歉意地打着招呼,回身欲接她的酒杯。

“这是我的酒。”她紧紧地攥住。

夏奕阳挑挑眉。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高兴,醉又何妨?”她眉宇飞扬。主要是酒精可以让血液沸腾,能从脚趾温暖到心脏。

她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众人拍手,连夸新娘子爽气。

夏奕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酒席一直持续到凌晨,宾客才逐一散去。叶枫温婉地坐在椅中,闹新房的那帮人和她说话,她都是呵呵一笑,不发一个词。

“嫂子是不是醉了?”盈月悄声问夏奕阳。

夏奕阳瞟了眼叶枫,笑了笑。“没事的!你去给我拿两瓶开水。”他给众人又是发烟又是赔礼,把人打发走了。这才走过去,一伸手,叶枫柔顺地扑进他的怀中,笑得更甜了。

盈月应了声,先去看了下俊俊。俊俊撑不住,已经在外婆的床上睡着了。她出来和老公还有妈妈说了几句话,这才从厨房提了两只水瓶走进新房。

门是掩着的,她推开,脸一红。夏奕阳正在给叶枫脱衣服,叶枫就象个孩子,咯咯地笑着并不配合。

“乖啦!”夏奕阳轻哄道,任由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叶枫此时真的是娇艳如花,轻抚着他的嘴唇。

“哥,我先出去啦!”盈月识趣地准备带门。

“呕……”门还没关紧,她戛地又推开,只见叶枫的身上、夏奕阳的前襟全部沾满了叶枫的呕吐物。

“傻站着干吗?快来帮忙。”夏奕阳叫道。

叶枫现在真的是乖了,说脱衣就举臂,让净口就张开嘴巴,幸好婚床没有沾到。红烛摇曳,熏香轻燃,夏奕阳长舒一口气,掀开锦被,将叶枫搂进怀中。

盈月在离开时,很不厚道地对他说:“哥,你这个洞房花烛夜真是很特别啊!”她偷偷给夏奕阳把酒换成了水,不然,这新房里够闹腾的了。

叶枫睡得很沉,鼾声也比平时重,滚烫的肌肤象个小暖炉熨贴着他的胸膛。

是有一点小遗憾,没有让洞房名副其实。“老婆,你该怎么弥补我呢?”他轻吻着她的脖颈,哑声轻喃。

醒来对,只觉屋子里特别的亮堂,一时不能适应,他又闭了下眼,才睁开,发觉怀里的人蜷着身子已经坐起了。

他正要说话,叶枫朝他竖起手指,“嘘,不要说话,听雪落的声音。”

雪,一般是不声不响的,但在寂静的山野的清晨,屏气凝神,可以听到簌簌的轻声。

“下雪啦!冷不冷?”他也坐起。

她点头,将身子埋入他的怀抱,“冷,床也硬,外面安静得过分,我很早就醒了。”

他有些心疼,“后天我们就去海南了,那边非常暖和。”

“这样的环境我没呆过,只是不适应,我会让自己努力去接受的。”

“一大早讲这么令人感动的话,是想弥补昨晚的失误?”他调侃道。

她坐正,自上而下地打量他,“如果是呢?”

四目相望,空气中立时有了暧昧的味道。

“我……很期待。”喉结急促地蠕动。

她微笑地仰视他,雪光里、晨光中,清丽的眸子中,闪过一星火光。她翻身跨坐上他的身子,双手搭住他的双肩,用力一拽,他整个人被拉得更贴近她,不等他做出回应,叶枫顺势就吻上了他的唇。

“犯错的人是我,所以我甘愿伏法……”

他心里对这绮丽的一幕有所准备,然后回吻她时仍然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他的手颤动地解去她的上衣,一只手握上她胸前的饱满,轻轻地揉捏。

她加重一点力道啃咬他的肌肤,手轻如羽毛,俏皮地,沿着他结实的腰线慢慢向下,突地,瞬刻抓住了他的灼热,引领着他慢慢地进入她。

填满的那一刻,他和她不约而同都呻吟出声。

她从来没有这样取悦过他,他被她带入幸福的顶端,闭上眼,彩虹满天,直至汗湿颊背,他揽紧气喘吁吁的她,吻住她的嘤咛,两人双双躺下,身体靠得更紧密。

“喜欢吗?”她用手掌去磨蹭他有点刺刺的胡渣。

“我不介意每天都来一次。”

“贪心!”

“这是我应得的福利。”他温柔地笑着。“起来吧,我带你去爬山。”

她穿着他中学时的旧棉袄,裹得象只狗熊,千难万苦地爬上夏家院后的山顶,俯瞰着下面小小的村落,雪花纷纷扬扬打白了她的双肩,他指着山林,说他儿时的趣事。

她觉得,她的婚礼虽然没有婚纱,没有鲜花、礼堂、结婚进行曲,甚至都没有用摄影机拍下来留作纪念,但是,在若干年之后,她回想起这一切,仍会情不自禁地欢笑。

因为,珍贵的回忆,不是刻在光碟里,不是写在纸中,而是烙在心底。

番外3…专利

海南是暖的。

糖果一样浓甜的花朵,放肆地从空中开到水里,天蓝得让人心里发空,太阳亮得让人觉得整个人都在慢慢融化。

在机场脱了大衣和棉袄,路上又迫不及待地脱掉毛衣。虽然有许多人组团来海南过冬,酒店没有想像中那么紧张。

尽管两人都戴了墨镜、帽子,搞得象地下工作者似的,登记时总台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他那张脸是举国皆知,她和他一同拍摄的公益广告,也沾光闹了个面熟。总台小姐接待过众多明星、名人,练就了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礼貌地问候,下一刻,大堂经理引领着两人去房间。

还是有点特殊照顾。

拉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一片纯蓝“哗”地展开在眼前,露台的围栏攀着许多藤蔓,开着一大朵一大朵的黄色的花。

冰箱里有冰啤和果汁,桌上有刚采摘下来的新鲜水果,海风拂起纱帘,空气里浮动茉莉的香气。

经理指指外面,说这边沙滩是属于酒店的,外面的游客进不来,请他们尽情享受愉快的二人假期。

夏奕阳站在露台上,深吸着带有热带风情的空气,“叶枫,过来!”

那个人象个居家小妇人,忙着把行李箱中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挂上,对于外面美丽的海景视若无睹。

“这些一会再弄,我们下去走走。”他进来从后面将她抱起。

她耸耸鼻子,嘀嘀咕咕,“老土,真没创意。”

他慢悠悠地眨眨眼,惩罚地轻咬她秀气的耳朵,“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老公?”

“中国地大物博,好玩的地方、暖和的地方多呀,我们可以去丽江,可以去桂林,为什么要来海南?人家本来就是海边长大的。”

“青台的海和三亚的海是一样的吗?”他紧抿起唇,眉头是微皱的。

“一个南,一个北罢了。北方白雪飘飘,南国细雨蒙蒙,何必想你是否柔情如水,何必想你是否伟岸如松,只要情也洁白、心也透明。所以说南北没有啥差异的。”

“你篡政汪国真的诗?”

她头一昂,一脸“你敢拿我怎样”的骄横。

“其实呀,”他的手悄然地从她的衣摆下方探进去,掌心缓慢地游走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她怕痒地跳起来,侧在床上蜷成一团,“我没看过你穿泳装,我想看。”他低头吻下去。

清眸滴溜溜转了几转,“我啥都没穿你都看过,那个有什么好看的。”俏容羞红,音量低不可闻。

“犹抱琵琶比华丽登场更耐人录味。”

“真想看呀?”扑闪的长睫象扇子一般。

“特别想!”

“那是穿三点式还是小裙装?”

“小裙装。”三点式就留到在家中的浴室穿吧!

中午两人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了午饭,小睡之后,他带她去外面买泳衣,店主热情地告诉他们,想吃海鲜不要去餐厅,晚上到夜市里,那儿的海鲜又便宜又新鲜。吃过之后,会怀疑在城市里每天都吃的是垃圾。

泳衣是浅浅的绿,衬得她雪白的肌肤象透明的水晶般。

来海南,她当然是开心的。浑身的每一寸肌肤在阳光下舒服地感慨,而且不要去想工作,完完全全的体会爱、纵情品尝他对她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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